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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七国考卷二 明 董说 撰
秦食货
辕田
汉地理志秦孝公用商鞅制辕田开阡陌杜氏通典云
孝公用商鞅鞅以三晋地狭人贫秦地广人寡故草不
尽垦地利不尽出于是诱三晋之人利其田宅复三代
无知兵事务本于内而使秦人应敌于外故废井田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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阡陌任其所耕不限多少数年之间国富兵强天下无
敌吴氏曰井田受之于公毋得鬻卖故王制曰田里不
粥秦开阡陌遂得卖买又战得甲首者益田宅五甲首
而𨽻役五家兼并之患自此始矣民田多者以千亩为
畔无复限制王氏曰古者遂广二尺沟四尺洫八尺浍
二寻则丈有六尺矣径容车马畛容大车涂容乘车一
轨道二轨路三轨则几二丈矣此其水陆占地不得为
田者颇多所以正经界止侵争时畜泄备水旱为永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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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计今商君除一时之害而千古圣贤传授精微之旨
失矣蔡泽称商君曰决裂阡陌决裂云者井田之制分
画坚明封表深固非大用其力以决裂之不能扫灭其
迹也陆深传疑录曰商鞅佐秦以一夫力馀地利不尽
于是改制二百四十步为亩秦别纪作昭
襄王四年初为田开阡陌
牛田
国策秦以牛田通水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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垦令
商君开塞耕战书战垦令曰无宿治则邪官不及为私
利于民而百官之情不相稽则农有馀日邪官不及为
私利于民则农不敝农不敝而有馀日则草必垦矣訾
粟而税则上一而民平上一则信信则臣不敢为邪
民平则慎慎则难变上信而官不敢为邪民慎而难变则
下不非上中不苦官下不非上中不苦官则壮民疾农
不变壮民疾农不变则少民学之不休少民学之不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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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草必垦矣无以外权爵任与官则民不贵学问又不
贱农民不贵学则愚愚则无外交无外交则勉农而不
偷民不贱农则国安不殆国安不殆勉农而不偷则草
必垦矣禄厚而税多食口众者败农者也则以其食口
之数贱而重使之则僻淫游食之民无所于食民无所于食
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使商无得籴农无得粜农无得粜
则窳惰之农勉疾商不得籴则多岁不加乐多岁不加乐则
饥岁无裕利无裕利则商怯商怯则欲农窳惰之农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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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商欲农则草必垦矣声服无通于百县则民行作
不顾休居不听休居不听则气不淫行作不顾则意必
一意一而气不淫则草必垦矣无得取庸则大夫家长
不见缮爱子惰民不窳而庸民无所于食是必农大夫
家长不见缮则农事不伤爱子惰民不窳则故田不荒农
事不伤农民益农则草必垦矣
废逆旅则奸伪躁心私交疑农之民不行逆旅
之民无以食即必农农则草必垦矣壹山泽则恶农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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惰倍欲之民无所于食无所于食则必农农则草必垦
矣贵酒肉之价重其租令十倍其朴然则商估少农不
能喜酣奭大臣不能为荒饱商估少则上不费粟民不
能喜酣奭则农不慢大臣不荒则国事不稽主无过举
上不费粟民不慢农则草必垦矣重刑而连其罪则褊
急之民不斗狠刚之民不讼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
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五民者不生于境内则草
必垦矣使民无得擅从则诛愚乱农民无所于食而必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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愚心躁欲之民一意则农民必静农静诛愚则草必垦
矣均出馀子之使令以世使之又高其廨舍令有甬官
食槩不可以辟役而大官未可必得也则馀子不游事人
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国之大臣诸大夫博闻辨慧游居
之事皆无得为无得居游于百县则农民无所闻变见
方农民无所闻变见方则知农无从离其故事而愚农
不知不好学问愚农不知不好学问则务疾农知农不
离其故事则草必垦矣令军市无有女子而命其商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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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自拾甲兵使视军兴又使军市无得私输粮者则奸
谋无所于伏盗私粮者不私稽轻惰之民不游军市盗
粮者无所售送粮者不私轻惰之民不游军市则农民
不淫国粟不劳则草必垦矣百县之治一形则从迂者不敢
更其制过而废者不能匿其举过举不匿则官无邪人
迂者不饰代者不更则官属少而民不劳官无邪则民
不敖民不敖则业不败官属少徵不烦民不劳则农多
日农多日徵不烦业不败则草必垦矣重关市之赋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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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恶商商有疑惰之心农恶商商疑惰则草必垦矣以
商之口数使商令之厮舆徒重者必当名则农逸而商
劳农逸而商劳则良田不荒商劳则去来赍送之礼无
通于百县则农民不饥行不饰农不饥行不饰则公作
必疾而私作不荒则农事必胜农事必胜则草必垦矣令
送粮无取僦无得反庸车牛舆重设必当名然则往来
疾则业不败农业不败则草必垦矣无得为罪人请于
吏而饟食之则奸民无主奸民无主则为奸不勉农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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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伤奸民无朴奸民无朴则农民不败农民不败则草
必垦矣
粟
魏文帝典论当七国争斗秦粟如山赵若虎
枣栗
韩子秦大饥应侯请发五苑果枣栗以活民诗疏云栗
五方皆有周秦吴扬特饶唯渔阳范阳栗甜美长味他
方不及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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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盐
太平御览云秦穆公使贾人载盐
行钱
秦别纪秦惠文王生十九年而立立二年初行钱始皇
本纪秦始皇九年令国中有生得嫪毐赐钱百万杀之五
十万许氏说文云古者货贝而宝龟周而有泉至秦废
贝行钱
租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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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秦简公七年初租禾
赋税 口赋
史记秦孝公十四年初为赋董仲舒云秦用商鞅之法
力役三十倍于古田租口赋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古日
慎斋记闻云秦商鞅更为税法收大半之赋三分而税
一民力殚矣咸阳大事记云秦赋户口百姓贺死而吊
生故秦谣曰渭水不洗口赋起即苛政猛虎之意矣
蛮夷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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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旧注云秦惠王以巴氏为蛮夷君长有罪得以爵除
其君长岁出赋二千一十六钱三岁一出义赋千八百
钱其民户出幏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鍭杜氏通典云
秦昭襄王时巴郡阆中夷廖仲等射杀白虎昭王以其
夷人不欲加封乃刻石为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
不算注云一户免其一顷田之租虽有十妻不输口算
之钱
长太平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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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御览云秦始皇四年七月立长太平仓丰则籴歉
则粜以利民也
户籍
史记秦献公十年初为户籍相伍按杜氏通典云周武
王致商之罪罔有敌于我师一戎衣天下大定垂拱而
天下治定五等之封凡千七百七十三国又灭汤时千
三百国人众之损亦如之周公相成王致理刑措人口
千三百七十万四千九百二十三此周之极盛也及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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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南征不还穆王荒耄加以幽厉之乱平王东迁三十
馀年庄王十三年齐桓公二年五千里外非天子之御
自太子公侯以下至于庶人凡千一百八十四万一千
九百二十三人其后诸侯相并尚有千二百国至于战
国存者十馀于是纵横短长之说相夺于残人诈力之
兵动以万计伊阙之败斩首二十四万长平之战血流
漂卤周之列国唯秦楚燕而已齐及三晋皆以篡乱卫
虽得存不绝如线然考苏张之说秦及山东戍卒尚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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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百馀万推人口数尚当千馀万也
李冰渠
扬雄云蜀有李冰渠秦蜀守通华阳国志秦孝文王以
李冰为蜀守冰乃壅江作堋穿郫江检江别支流双过
郡下以行舟船岷山多梓柏大竹颓随水流坐致材木
功省用饶又溉灌三郡开稻田于是蜀沃野千里号为
陆海旱则引水浸润雨则杜塞水门故记曰水旱从人
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外作石犀五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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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厌水精穿石犀溪于江南命曰犀牛里后转置犀牛
二头一在府市市桥门今所谓石牛门是也一在渊中
乃自前堰上分穿羊摩江灌江西于玉女房下自涉邮
作三石人立三水中与江神要水竭不至足盛不没肩
时青衣有沬水出蒙山下伏行地中会江南安触山胁
溷崖水脉漂疾破害舟船历代患之冰发卒凿平溷崖
通正水道冰又通笮通汶井江径临邛与蒙溪分水白
木江会武阳天社山下合江又导洛通山洛水或出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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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经什邡郫别江会新都大渡又有绵水出紫岩山经
绵竹入洛东流过资中会江阳皆溉灌稻田膏润稼穑是
以蜀川人称郫繁曰膏腴绵洛为浸沃也又识齐水脉
穿广都盐井诸陂池蜀于是盛有养生之饶焉又风俗
通云秦昭王使陈永为蜀郡太守开成都两江溉田万
顷无复水旱之灾岁常丰歉史记云蜀守冰凿离碓辟
沬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理道要诀云秦以李冰为
蜀郡太守透百丈堰灌田数千顷蜀以富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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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国渠
通鉴始皇元年韩欲疲秦人使无东伐乃使水工郑国
为间于秦凿泾水自仲山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中作而
觉秦人欲杀之郑国曰臣为韩延数年之命然渠成亦
秦万世之利也乃卒使为之注填阏之水溉舄卤之地
四万馀顷收皆亩一钟关中由是益富饶通典京兆云
阳县有郑国渠班志泾水出安定郡泾阳县西笄头山东
至冯翊阳陵县入渭过郡三行千六百里师古曰注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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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填阏谓壅泥也言引淤浊之水灌咸卤之地更令肥
美故一亩之收至六斛四斗杜佑曰古者百步为亩秦
汉以降即二百四十步为亩唐夷狄传杜佑谓秦汉郑
渠溉田四万顷白渠溉田四千五百顷永徽中两渠灌
浸不过万顷大历初减至六千顷顷朘一斛岁少四五
百万斛后两渠之饶诱农夫趣耕河陇可复
君主妻河
史记秦灵公八年城堑河濒初以君主妻河索隐曰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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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以此年取他女为君主犹公主也妻河谓嫁之河伯
余按魏俗亦为河伯娶妇然民女耳秦乃以君主甚矣
魏自西门豹为邺令此俗遂绝秦则灵公已下世世守
为常法史曰初者明后世不改也
江神聘妇
风俗通云秦昭王伐蜀令李冰为守江水有神岁取童
子二人为妇主者出钱百万以行聘冰曰不须吾自有
女到时装饰其女当以沉江冰径上坐举酒酹曰今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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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九族君天神当见尊颜相为进酒冰先投杯但澹淡
不耗厉声曰江君将兴当相伐耳拔剑忽然不见良久
有苍牛斗于岸有顷冰还谓官属令相助曰南向要中
正白者我绶也还复对斗主簿刺杀其北面者江神死
后无复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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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齐食货
粟
苏秦曰齐地方二千里𢃄甲数十万粟如山丘按诗含
神雾云齐地处孟春之位海岱之间土地污泥流之所
归利之所聚律中太簇音中宫角
鱼盐
国策齐湣王献鱼盐之地三百于秦按管子云齐有渠
展之盐请君伐菹薪煮水为盐征而积之十月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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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成三万六千钟下令曰孟春农事起无得煮盐此
则坐长十倍桓公粜之得成金万一千斤国语云齐通
鱼盐于东莱
田租 徭役
说苑齐宣王出猎于社山社山父老十三人相与劳王
王曰父老苦矣谓左右赐父老田不租父老皆拜闾丘
先生独不拜又赐无徭役诸父老皆拜闾丘先生又不
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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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堤
贾让治河三策云堤防之作近起战国齐与赵魏以河
为境齐地卑下作堤去河二十五里虽非其正水尚有
所游荡时至而去则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无害稍
筑室宅排水泽而居之湛溺固其宜也按宋太祖云夏
后治水但言导河至海随山浚川未闻力制湍流广营
高岸自战国专利堙塞故道以小妨大以私害公九河
之制遂隳历代之患弗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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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食货
粟
苏秦曰楚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
十年
橘柚
苏秦说赵肃侯大王诚能听臣燕必致毡裘狗马之地
齐必致鱼盐之地楚必致橘柚云梦之地屈原九章有
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言楚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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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草木之树而橘生其土也
三钱
越世家楚王赦常封三钱之府注金币三等也又楚有
铜官洲铸钱其上详职官
更币
史记孙叔敖为楚相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
不便相言之王复如故
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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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传楚蔿掩为司马子木使它赋数甲兵甲午蔿掩书
土田度山林鸠薮泽辨京陵表淳卤数疆潦规偃猪町
原防牧隰皋井衍沃量入修赋赋车籍马赋车兵徒兵
甲楯之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
均输
越绝书吴两仓春申君所造西仓名曰均输东仓周一
里八步
芍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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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览云楚大夫子思造芍陂水利通考云楚孙叔敖起
芍陂而楚受其利淮南子孙叔敖决期思之水而灌雩
娄之野庄王知其可以为令尹也一统志云孙叔敖为
楚相截汝坟之水作塘以溉田民获其利
无锡湖 申浦
越绝书云无锡湖者春申君治以为陂凿语昭渎以东
到大田田名胥卑凿胥卑下以南注大湖以写西野去
县三十五里一统志南直常州申浦在江阴县西三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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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昔春申君开置田为上下屯自大江南导分而为二
东入无锡西入武进戚墅俱达于运河今江阴之山川
多以春申取义
沟渠
汉书沟洫志于楚西方则通渠汉川云梦之际东方则
通沟江淮之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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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食货
粟
苏秦曰赵粟支十年陆深燕閒录曰禹贡八州皆有贡
物而冀州独无之冀即今之山西土瘠天寒生物鲜少
盖自古而然余按山西在战国时大半属赵以此知赵
亦瘠国也
田税
史记平原君家不肯出田税赵奢为赵田部吏以法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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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原用事者九人列国纪闻云税敛之法赵不如楚楚
不如秦深言秦赋之繁也
赵钱
古钱经云赵钱仍晋旧内外皆圆 史记赵王使人微
随张仪奉以车马金钱不言钱制未知经文何据世言
钱起于太公九府圜法前汉志云凡货金钱布帛为用
夏殷以来其详靡记盐钱论云夏后氏以贝殷以紫石
后世或金钱刀布故或疑周以前未用钱也然史记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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纣厚赋敛以实鹿台之钱又曰散鹿台之钱高谦之曰
昔禹遭大水以历山金铸钱救人之困汤遭大旱以庄
山金铸钱赎人之儥子是三代皆已铸钱不但周也宋
洪遵所纂泉志其正用品有虞钱夏钱商钱周钱景王
钱齐钱晋钱楚钱赵钱
漳水
赵惠文王二十四年赵徙漳水武平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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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食货
行田百亩
汉书志云襄王以史起为邺令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
以百亩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注云以百亩谓赋田之
法一夫百亩
尽地力之教
通典魏文侯使李悝作尽地力之教以为地方百里提
封九万顷除山泽邑居三分去一为田六百万亩理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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勤谨则亩益三升不勤则损亦如
之地方百里之增减辄为粟百八十万石必杂五种以
备灾害力耕数亩收穫如寇盗之至环庐树桑莱茹有
畦瓜瓠果蓏殖于疆场
地大税寡 什一之税
荀子论魏兵云地虽大其税必寡是危国之兵也注云
优复既多则税寡资用贫乏故国危什一之税详李悝
籴法又魏文侯时租赋倍增于常或有贫者文侯曰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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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不加而租赋岁倍此由课多也譬彼治冶令大则薄
令小则厚治人亦如之夫贪其赋税不爱人是犹虞人
反裘而薪也徒惜其毛而不知皮尽而毛无所附
赋鸠 赋口
文选笺引尸子注云魏之于百姓也日食不赋鸠民疫
不赋口
农官读法
桓子新论魏三月上祀农官读法法曰耒无十其羽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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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泥其涂春田如布平以直夏田如鹜秋田惕惕如寇
来不可测冬田吴越视上上之田收下下女则有罚下
下之田收上上女则有赏
李悝平籴
汉书李悝既为文侯作尽地力之数又曰籴甚贵伤民
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故甚贵
与甚贱其伤一也善为国者使民不伤而农益劝今一
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硕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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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一之税十五硕馀百三十五硕食人月
一硕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硕馀有四十五硕硕三十
为钱千三百五十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馀
千五十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
百五十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
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籴至于甚贵者也故善
平籴者谨视岁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馀四百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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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孰自三馀三百石
下孰自倍馀百石
小饥则收百石
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
故大孰则上籴三而舍一中孰则籴二下孰则
籴一使民适足贾平则止小饥则发小孰之所敛
中饥则发中孰之所敛大饥则发大孰之所
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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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补不足也行之魏国国以富强
移粟
刘向孟子注魏惠王三十五年河内复旱秋无禾于是
惠王乃议移食群臣曰不可民不可移也将军王敖曰
天乙逐桀囚之漆城武王伐纣黄钺斩首圣人造事其
次继事因事最下今群臣皆因王其造之于是惠王移
民河东以就食移粟河内以给癃老三十六年河东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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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移民河内以就食而移粟于河东
发薮
薛瓒汉注引汲郡古文云梁惠王发逄忌之薮以赐民
又魏文侯有御廪见说苑
十二渠
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邺令往到邺问民疾苦长老曰苦
为河伯娶妇以故贫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得钱
数百万用其三十万为河伯娶妇当其时巫行视民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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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女辄聘为河伯妇为治新缯绮縠衣閒居斋戒筑斋
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饮食共粉饰之
如嫁女状浮之河行数十里乃没民俗相戒曰即不为河
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西门豹曰嫁河伯妇愿
往观也于是嫁河伯妇时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
会民往观者三千人西门豹亦往会河上其巫老女子
也年七十从女弟子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西门豹曰
呼河伯妇来因出女帷中豹顾谓三老巫祝曰女丑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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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可入报河伯当更求好女命投大巫河中有顷曰何
久也弟子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有顷又投一弟子河
中如是者三西门豹曰女子不能白事复投三老河中
西门豹簪笔磬折立河上待良久欲复使廷掾与豪长
者入趣之皆叩头且流血曰不敢复为河伯娶妇邺
吏民大惊于是西门豹曰害不去利不兴非国也吾为
魏兴利凿渠十二父老子弟虽烦苦然百岁后期令父
老子弟思吾言即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魏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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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得水利见史记
漳渠
汉书沟洫志文侯曾孙襄王即位与群臣饮酒祝曰令
吾臣皆如西门豹也史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田亩
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不知用是
不智知而不兴是不仁仁智豹未之尽何足法也于是
以史起为邺令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民歌之
曰邺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舄卤兮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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稻粱史河渠书曰西门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
与汉书异一统志亦云河南彰德府有西门渠云西门
豹所凿引漳水以溉田杜氏通典云漳渠史起所凿史
记误不知当据何说也按左思魏都赋西门溉其前史
起灌其后墱流十二同原异口畜为屯云泄为行雨
白圭治水
宋苏轼杂策云方战国之用兵国于河之壖者三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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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而魏文侯时白圭治水最为有功而孟子讥其以邻
国为壑
李悝废沟洫
水利拾遗云李悝以沟洫为墟自谓过于周公
北郛大沟
玉海二十一卷内引水经注云浚仪县竹书纪年梁惠
成王三十一年三月为大沟于北郛以行圃田之水今
按竹书纪年云梁惠成王十年入河水于甫田又为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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沟而引甫水
河伯娶妇
详见十二渠 按玉海云河患自战国始而禹功废矣
周谱云定王五年河徙砱砾盖已失其故道大事记云
威烈王十三年晋河岸崩壅龙门至于底柱春秋后河
患见史传始于此贾让曰战国壅防百川各以自利此
孟子所谓以邻国为壑也王横曰秦攻魏决河灌其都
决处遂大不可复补噫微禹吾其鱼乎秦灌大梁以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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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民祸不止于一时而河流溃溢遂为无穷之患重以
决通堤防隳坏禹迹甚矣其不仁也李垂导河胜书曰
春秋二百四十年有二灾异毕书独不书河决者夏禹
故道尚存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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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食货
粟
按国策苏秦说秦惠王曰秦沃野千里蓄积饶多说齐
宣王曰齐粟如丘山说楚威王曰楚粟支十年说赵肃
侯曰赵粟支十年说燕文侯曰燕粟支十年独韩魏不
言粟讳之也张仪为秦说韩王曰韩地俭恶山居五榖
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羔一岁不收民
不厌糟糠地方不满九百里无二岁之所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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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食货
粟 丹泉粟
苏秦曰燕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车七百乘骑六千
匹粟支十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
不田作枣粟之实足食于民矣此所谓天府也拾遗记
曰燕昭王即位广延国来献舞者二人王处以丹绡华
幄饮以瓀珉之膏饴以丹泉之粟燕世家燕昭王吊死
问孤与百姓同甘苦二十八年燕国殷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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枣栗
详见上按春秋说题辞云箕尾为燕阴气侵生欲俗云
贪地利宜栗汉书云燕秦千树栗其人与千户侯等
鱼盐
玉海云碣石在海旁雁门有盐泽故云碣石雁门之饶
今人知齐有盐利不知燕也汉书云上谷至辽东有鱼
盐枣栗之饶
毡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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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秦说赵肃侯曰大王能听臣燕必致毡裘狗马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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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国考卷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