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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卷之五无五
播州录事参军袁孝政注
托附第二十一
夫含气庶品未有不托附物势以成其便者
也故霜雁托于秋风以成轻举之势腾蛇附
于春雾志希凌霄之游蹶鼠附于蛩蛩以攀
追日之步
西方有此兽也其名为之鼠鼠前而蛩后
趍即顿走则负蛩蛩鼠后而兔前高不能
取食故须之食之今雁门广武县夏屋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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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蜚虫如兔而大相负共行其名为之蹶
鼠也
碧萝附于青松以茂凌云之蕊以夫鸟兽虫
卉之志犹知因风假雾托峻附高以成其事
何况于人而无托附以就其名乎故所托英
贤则迹光名显所附闇蔽则身悴名朽天之
始旭
日初出貌也
则目察轻烟岁之将暮则蓬卷云中目之能
见蓬之能高托日之光附风之势也缀羽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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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铁置之于江湖必也沉溺陷于泥沙非羽
质重而性沉所托沉也载石于舟置之江湖
则披风截波汎飏长涧非石质轻而性浮所
托浮也搏牛之虻飞极百步若附鸾尾则一
翥万里非其翼工所托迅也楼季足捷追越
奔光
楼季是古之能走人追越奔女光故言也
若驾疲䯁则日不涉一舍
二十里为一舍䯁之马者也
非其胫迟所托蹇也是以观之附得其所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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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石可浮短翅能远附失其所则轻羽沦溺
迅足成蹇夫燕之巢幕衔泥补缀烂若绶纹
虽陶匠逞妙不能为之可谓固矣然凯旋剔
幕
军还而为之凯旋剔幕间除去也
则巢破子裂是所托危也鹪鹩巢苇之茎紩
之以丝发珠圆罗绉虽女工运巧不能为之
可谓固矣然虻风欻至
虻风是未风也
则苇折卵破者何也所托轻弱使之然也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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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有择木之性鱼有选潭之情所以务其翔
集盖斯为美也
心隐第二十二
二仪之大可以章程测也
廿九年为程限也
三纲之动可以表里度也雷霆之声可以钟
鼓传也风雨之变可以音律和也故有象可
观不能匿其影有形可见不能隐其迹有声
可闻不能藏其响有色可察不能灭其情夫
天地阴阳之难明犹可以术数揆而耳目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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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至于人也心居于内情伏于里非可以算
数测也凡人之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有
春夏秋冬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不可而
知之也故心有刚而色柔容强而质弱貌愿
而行慢性懁而事缓假饬于外以明其
情喜不必爱怒不必憎笑不必乐泣不必哀
其藏情隐行未易测也日在天之外而心在
人之内物亦照焉照之于外不可而伪内者
也而伪犹生焉心在人之内而智又在其内
神亦照焉外之于内所无取徵也而欲求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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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不亦难乎不洁在面人皆耻之不洁在心
人不肯愧以面露外而心伏内故善饬其情
潜奸隐智终身不可得而见也少正卯在鲁
与孔子同时
同其时代生在鲁也
孔子门人三盈三虚唯颜渊不去独知圣人
之德也夫门人去仲尼而皈少正卯非不知
仲尼之圣亦不知少正卯之佞子贡曰少正
卯鲁之文人也夫子为政何以先之子曰赐
也还非尔所及也夫少正卯心逆而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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诐佞也善问辩论而词谝亦佞也一本作
论注误也
行僻而圣
词利急如□烽强也刚如急利也
言伪而辩词鄙而博顺非而泽
博言泽语
有此五伪而乱圣人以子贡之明见不能见
知人之难也以是观之佞与贤相类诈与信
相似辩与智相乱愚直相像若荠苨之
乱人参蛇床之似蘼芜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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蘼芜者是今之芎藭
俗之常情莫不自贵而鄙物重己而轻人观
其意也非苟欲以愚胜贤以短加长由于人
心难知非可以准衡乎未能虚己相推故有
以轻抑重以短凌长是以嫫母窥井自谓媚
胜西施齐桓矜德自称贤于尧舜若子贡始
事孔子一年自谓胜之二年以为同德三年
方知不及以子贡之才犹不识圣人之德望
风相崇奚况世人而能推己耶是以真伪绮
错贤愚杂揉自非明哲莫能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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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少正卯为鲁大夫作乱之谋孔子为鲁
司寇语鲁定公曰勇而有谋此乱天下也
君可杀之定公诛少正卯也
通塞第二十三
命有否泰遇有屈伸否与泰相翻屈与伸殊
贯邀泰遇伸不尽睿智遭否会屈不专肤敏
何者否泰由命屈伸在遇也命至于屈才通
即壅遇及于伸才壅即通通之未也非其力
所招壅之至也岂非智所回势苟就壅则口
目双掩遇苟属通则声眺俱明故处穴大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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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郁数仞顺风长叫响通百里入井望天不
过圆盖登峰眺目极于烟际向在井穴之时
声非卒嗄目非暴昧而闻见局者其势壅也
及其乘风蹈峰声非孟贲
古之多力人也
目非离娄
古之明目人也
而响彻眺远者其势通也买臣忍饥而行歌
王章苦寒而坐泣苏秦握锥而愤懑班超执
笔而慷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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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令之子高祖封为定远侯也
当彼四子势屈之时容色黧黑神情沮忸言
为瓦砾行成狂狷发露心忧影销貌悴引叹
而雷转喷气则云涌如骐骥之伏于盐车玄
猿之束于笼圈非无千里之駃万仞之捷然
而不异羸钝者无所肆其巧也何异处穴而
望声彻入井而欲睇博哉及其势伸志得或
佩锦而还乡或声玉于廊庙
朱买臣少时贫贱采樵后乃入汉得为本
郡太守佩锦还乡也王章少时贫贱卧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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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而泣后于汉得为京兆尹常为廊庙之
臣者也
或合纵于六国之内
苏秦字季子洛阳秦州人也少与张仪同
事鬼谷先生二人才名一等苏秦初时历
说六国三年而归黄金用尽名位无闻乃
归人问神情沮忸嫂不为炊饭妻不为下
机父母兄弟不与语秦遂家中读太公阴
符之书数月又东事赵得为丞相于时六
国微弱常惧秦侵总朝于秦秦又主纵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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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以拒秦秦人欲吞六国自以为横苏秦
谓赵王曰今者天下以秦为横六国为纵
今又莫共事秦如秦兴兵六国共击之六
国自安秦国无为赵王遂许之秦乃即说
六国与曹魏燕齐赵楚合纵不事于秦经
二十年其后苏秦死张仪相秦又来说六
国云苏秦为人言语反覆以非为是以是
为非又与六国合纵不事于秦非久长之
计也以春秋论之小不事大非安国之基
于是破纵入横后被秦总并吞遂至始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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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烧诗书坑杀学士渎被神明始皇后死
葬于骊山三世至子婴降汉高祖于轵道
者也
或悬旌于昆崙之外
班超少时贫贱尝为人佣顾写书遇汉伐
匈奴超投笔入幕伐于西域遂得勋效封
为定远侯三十年后方得还乡去时少壮
归时发白也
当斯之时也容彩光液神气开发言成金玉
行为世则乘肥衣轻怡然自得快若轻鸿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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汎长风沛若巨鱼之纵大壑何异顺风而纵
声登峰而长矖色滓切
视貌也
人犹是也而昔如彼今如此者非为昔愚而
今贤故丑而新美壅之与通也水之性清动
壅以堤则波绦而气腐决之使通循势
而行从涧而转虽有朽骸烂胔不能污也非
水之性异通之与壅也人之通犹水之通也
德如寒泉假有沙尘弗能污也以是观之通
塞之路与荣悴之容相去远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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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不遇第二十四
贤有常质遇有常分贤不贤性也遇不遇命
也性见于人故贤愚可定命在于天则否泰
难期命运难遇危不必祸愚不必穷命运不
遇安不必福贤不必达故患齐而死生殊德
同而荣辱异者遇不遇也春日丽天而隐者
不照秋霜被地而蔽者不伤遇不遇也昔韩
昭侯醉卧而寒典官加之以衣觉而问之知
典官有爱于己者以越职之故而加诛焉卫
之骖乘见御者之非从后呼车有救危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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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蒙其罪加之以衣恐主之寒呼车忧君之
危忠爱之情是同越职之愆亦等典官获罪
呼车见德遇不遇也鸱堕腐鼠非虞氏之慢
虞氏将姊妹登楼而宴时有游侠之客从
楼下过正值老鸱在天半遗一腐鼠适值
虞氏兴乐之际齐声大笑侠客谓是楼上
人故堕此腐鼠从上下之故将欺侠客以
为笑乐侠客乃诛灭虞氏也
瓶水沃地非射姑之秽事出虑外固非其罪
而侠客大怒虞氏见灭邾君大怒而射姑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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免
邾君是邾国之君与射姑醉而起邾君守
门人就射姑乞酒钱射姑不与守门人心
生恶害知邾君性急乃覆一盆水于门限
邾君出见问曰此地何故门人报曰射姑
尿之邾君性急故即呼杖杀射姑曰落火
坑堕火而死矣射姑免死者也
遇不遇也齐之华士栖志丘壑而太公诛之
魏之干木遁世幽居而文侯敬之
魏文侯往干木之闾而见之文侯曰此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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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木闾吾闻干木不肯事寡人寡人何敢
不敬干木广于德寡人广于地干木优于
义寡人富于财地财不如德义寡人以师
礼事之何况敬乎遂致厚禄后闻秦反秦
司马唐沮谏曰魏有干木其人丰于德义
文侯敬之必得人心未可侵也遂乃止兵
不侵也
太公之贤非有减于文侯干木之德非有逾
于华士而或荣或戮者遇不遇也董仲舒智
德冠代位仅过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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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仲舒是广川人也言书通于群籍问无
不知仕于汉取位至太中大夫也
田千秋无他殊操以一言取相
胡关三老姓田名千秋年八十汉武帝年
老心多惮为群臣厌祷遣江充专求巫蛊
之气江充与太子不善恐武帝崩太子立
遂放狂云太子请铜人埋在御床下乃使
师巫诈言宫中有蛊气奏帝帝遣江充就
宫掘床下得金人云是太子厌帝太子博
士得罪乃谓太子曰今者江充与师巫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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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铜人不知实有耶无以自明可执江充
等推问取其实于是遂发兵袭杀江充以
火炙师巫皆款承江充诏梏太子帝其时
在甘泉宫中刘屈釐走报曰太子反杀江
充帝是速出令将兵来围太子太子以兵
拒之战于长安太子奔走一月三日田千
秋上表救太子云江充不仁奸为巫枉太
子无反意子弄父兵以将救命太子无罪
可命追之帝年老思忆太子自遣人追访
太子太子已死帝感千秋拜为丞相所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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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言取相刘屈釐领三辅之兵左冯翊右
扶风及京兆与太子战太子败绩奔向城
自缢而死后知太子无逆心遂起思子台
也
同遇明主而贵贱悬隔者遇不遇也庄姜适
卫美而无宠瘿瘤适齐丑而蒙幸
齐国有瘿瘤之女在田采桑遇齐王出游
诸人悉来看王唯瘿瘤女不看王使人问
曰人皆看王女独不看何也女答曰奉父
母命只于采桑不令看王所以不敢看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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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于是王曰此女是贤女欲以车载还国
女曰王欲载去不敢有辞今若随王去是
奔走之女是以不去王后乃将财帛往聘
之将入国诸女及后宫人皆闻王内妃采
桑看之见是一丑瘿瘤之女尽乃笑之后
王最宠幸之者也
遇不遇命也贤不贤性也怨不肖者不通性
也伤不遇者不知命也如能临难而不慑贫
贱而不忧可为达命者矣
命相第二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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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者生之本也相者助命而成者也命则有
命不形于形相则有相而形于形有命必有
相有相必有命同禀于天相须而成也人之
命相贤愚贵贱脩短吉凶制气结胎受生之
时其真妙者或感五行三光或感龙迹气梦
降生凡庶亦禀天命皆属星辰其值吉宿则
吉值凶宿则凶受气之始相命既定即鬼神
不能改移而圣智不能回也华胥履大人之
迹而生伏羲女娲感瑶光贯日而生颛顼庆
都与赤龙合而生唐尧握登见大虹而生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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脩纪见洞流星而生夏禹夫都见白气贯月
而生殷汤大任梦见长人而生文王颜徵感
黑帝而生孔子刘媪感赤龙而生汉祖微子
感牵牛星颜渊感中台星张良感狐星樊哙
感狼星老子感火星若此之类皆圣贤受天
瑞相而生者也相者或见肌骨或见声色贤
愚贵贱脩短吉凶皆有表诊故五岳崔嵬有
峻极之势四渎皎洁有川流之形五色郁然
有云霞之观五声铿然有钟磬之音善观察
者犹风胡之别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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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胡是秦时别剑人也
孙阳之相马
孙阳即伯乐善能相马者也
览其机妙不亦难乎伏羲日角黄帝龙颜帝
喾戴肩颛顼骈骭尧眉八采舜目重瞳禹耳
三漏汤臂二肘文王四乳武王龃齿孔子返
宇颜回重瞳皋陶鸟喙若此之类皆圣贤受
天殊相而生者也舜目重瞳是至明之相而
项羽王莽亦目重瞳子越王句践长颈鸟喙
非善终之象夏禹亦长颈鸟喙王莽之重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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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驽马有骥之一毛而不可谓之骥也禹之
长颈鸟喙犹龙有蛇之一鳞而不可谓之蛇
也爰及众庶皆有诊相故谷子丰下叔兴知
其有后
谷子鲁君之子也谷姓也初生兑上丰下
叔兴善相占之曰此人有相后果王于鲁
兑与丰周易卦也
卫青方颡黥徒明其富贵
卫青父与公主家婢私通生青后长成公
主家自官大奴之见欺于卫青令共黑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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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马黥谓青曰汝额方应贵青曰今为奴
仆有何贵乎后善骑射汉家欲灭匈奴青
乃应募征讨匈奴有功汉封为大将军建
幕府
亚夫纵理许负见于饿死
亚夫姓周名亚夫是周勃第三子也为细
柳将军许负相之曰纵理入口后主饿死
亚夫后坐事在狱七日不食而死如许负
之言也
羊鲋声豺叔姬鉴其灭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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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鲋者为晋大夫初生之时其祖母叔姬
欲往看声小儿啼作豺声姬曰此子豺声
必当灭族遂回不看至长果大乱晋夏五
月被晋杀之尽灭其族也
命相吉凶悬之于天命当贫贱虽贵犹有祸
患命当富贵虽欲杀之犹不能害夏孔甲畋
于箕山大风晦冥入于人家主人方乳或占
之曰后来而产是子不祥终必有殃孔甲取
之曰苟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析薪斧斩
其左足遂为大阍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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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文以梦而宠邓通
文帝梦见落井而得邓通救之后蒙加于
宠用
相者占通当贫饿死帝曰能富在我何谓贫
乎与之铜山专得冶铸后假衣食寄死人家
子文之生妘子弃之
妘本是祝融之后不知姓也子文即是斗
伯比之子也伯比父早亡随母归在舅姑
之家后长大乃奸妘子之女生子文其妘
子妻耻女不嫁而生子乃弃于山中妘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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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猎见虎乳一小儿归与妻说妻曰此是
我女与伯比私通生此小儿我耻之送于
山中妘子乃迎归养之配其女将与伯比
楚人呼子文为之谷乌菟仕至楚相也
虎乃乳之遂收养焉卒为楚相褒离国王侍
婢有娠王欲杀之婢曰气从天来故我有娠
及子之产捐猪圈中猪以气嘘之弃马枥中
马复嘘之故得不死卒为夫馀之王故善恶
之命若从天堕若从地出不得以理数推非
可以智力要今人不知命之有限而妄觊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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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贪命在于贫贱而穿凿求富贵命在于短
折而临危求长寿皆惑之甚也
刘子卷之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