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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梁溪集卷一百二十三 宋 李纲 撰
书十六
与赵相公第十一书 与赵相公第十二书
与赵相公第十三书 与赵相公第十四书
与秦相公第一书 与秦相公第二书
与赵相公第十一书
伏读诏书窃审车驾时巡郡国躬劳将士谅惟扈从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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履良勤神用某拘守郡章不获望尘瞻向行馆第深仰
跂伏幸照察
某承乏江右忽将半年左支右梧粗免旷败实赖钧芘
之赐第防秋是时屡告朝廷乞遣发军马虽蒙都督行
府累劄许差至今未有到者方车驾巡幸江上本路当
上流重地尤不可无兵以备不虞除具奏陈外辄以咨
目条具利害仰尘钧听及遣属官罗荐可诣朝廷禀议
伏望钧慈曲加照察特赐矜从一路不胜幸甚干冒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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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
本路盗贼虽此丰年犹未衰息尚有结集敢窥伺州县
良以习俗顽悍喜报仇怨利掠货财不顾刑法而本司
军马单弱无以镇服之所致近者措置王权将招安头
首解发赴都督行府军前使唤复擒获宜春剧贼所谓
黄颠叔者与其党百馀人馀盗稍戢但赣上殊未靖耳
昨蒙行府许先差拨数千兵前来讨荡既出榜告谕颇
有惧意久之军马不到知非实然又复纷纷深恐江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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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有警报则为患不细近蒙省劄委以相度措置辄以
已见条陈利害申禀伏望钧察
本州城壁久不修治类多颓毁又太阔远自城北一带
皆是空闲去处难于保守累具状申朝廷乞降度牒措
置修葺及截去阔远空闲去处未奉指挥今时月已迫
不免将安抚司钱米那兑支用收买材料烧变砖甓及
工役夫力并不及民谨具图申呈伏望钧察所乞度牒
并昨蒙朝廷指挥令制造军器合用钱物亦累具申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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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望行下支给不胜幸甚
与赵相公第十二书
某禀目顿首再拜平章都督仆射相公阁下昔贾谊有
言曰守圉捍牧之臣诚死城郭封疆又曰彼且为我死
然后可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然可与之俱存圣人之
有金城者比物此志也夫为守圉捍牧之臣而死城郭
封疆此固常理然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方其平
时请于朝者无不从也所以为守之之具者无不备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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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则继之以死宜其有鸿毛之轻至于请于朝者不
从所以为守之之具者不备徒假牧守之虚名初无捍
圉之实用则志节之士所处此者宜如何哉某自十数
年来忧患相仍加以朴陋迂疏动辄龃龉所愿安于闲
散休影息迹不复敢与世故去年冬误被上恩付以江
西一路重寄力具辞避不蒙矜从赐对便朝更膺殊奖
实自相公推挽之赐所以力疾之官黾勉就职者亦愿
砥砺驽钝图尺寸之报也自初到任适当旱暵之馀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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庾匮乏夙夜自竭簿书钱谷冗琐细碎必亲必躬方稍
就绪幸此岁稔粗免旷败亦皆相公庥庇之德心非木
石宁不知归近者上章引疾丐罢降诏不允训辞有边
吏戒严商秋俯及之语夫防秋在迩岂守牧之臣可为
去就之时然某之所以求去正以防秋之故何则叨冒
大帅之名而无其实故也某昨具奏乞元置安抚制置
大使司军马钱粮之半蒙朝廷关送都督行府行府劄
下初则曰俟秋高调发军马继又曰见议遣兵继又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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俟勾王彦一军到日分拨前去今则曰候有警急日遣
兵应援是朝廷之兵不可指拟也初乞兵日蒙朝廷及
行府皆降指挥许招填本路缺额禁军勾抽使唤数月
之间极力招填才得六百馀人近缘漕司申请钱粮复
令权罢诸州不𨽻将兵数既不多𨽻将之兵以虔吉盗贼
之故复难调发是本路之兵不足倚仗也夫以上流重
地去淮南及伪境不远沿江千馀里要害之地并无甲
兵可以控扼守禦方边报警急仓卒扰攘之际乃欲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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遣兵应援于数千里外不亦晚乎某窃料相公之意不
过谓楚泗庐寿襄郢诸将屯宿重兵则江西为内地探
报伪党无数路深入之计则江西可无虞故兵不必遣
是大不然夫七尺之躯要在腠理千丈之堤溃于蚁穴
所以防患者常在不防之地岂可以江西稍内而尽弛防
守之备哉况诸将列屯相去绝远使敌人乘间为𢷬虚
之作不知孰肯为援朝廷不预遣兵使自为防守而置
一路于度外恐非计之得者自用兵以来敌人张大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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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探报妄传分兵以入某路则往往无事深藏固闭匿
壮示弱探报无所得则往往深入今信探报而不为一
路之备是侥倖其不来尤兵家之所忌也敢望相公特
垂钧虑重念某靖康间被命宣抚两河得兵二万人方
欲有所施设鼓作两河之人以捍大敌然不为用事者
所喜议论不合自出师才五十日即丐罢去其后谤议
纷纷然某未尝辨明于俯仰不愧者以无其实故也绍
兴初蒙恩起废宣抚荆广得兵万三千人招捕群盗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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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万亦不为用事者所喜到官才数月以言者罢去其
后谤议亦复纷纷然某亦未尝辨明于俯仰不愧者亦
以无其实故也今某幸蒙上恩委寄又荷相公知奖岂
不愿图涓埃之补然军马单弱财用窘乏曾无以副其
区区愿效之心窃自叹息藉使勉强偷安以侥倖万一
不幸稍失支梧致有缺误则平时仇怨群起而交攻之
真无以自解矣此所以夙夜震惧而不遑启处也更望
相公曲加照察谨遣本司干办公事官罗荐可具沥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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悃告于行府伏望钧慈特与定议如本路合遣防秋军
马即乞早赐摘那前来应副摆布控扼庶无噬脐之悔
如不合遣亦乞明降的确指挥无使日夕指准误一路
士民之望而某得以早为去就不胜幸甚干冒钧严无
任惶恐某禀目顿首再拜
与赵相公第十三书
伏审光奉朝廷还畀魁柄大慰中外之望窃以国步艰
难之际淮军叛散之秋上思谠言登庸旧弼所以妥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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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社绥靖人心使国势增隆必自有道伫观施设以副
具瞻区区不胜倾依之至
淮西叛将出于意外实非细故某辄不自揆尝奏疏指
陈朝廷措置失当夙夜忧惧以俟谴诃乃蒙宽恩降诏
奖谕尤切震悚进见邸报言事者论右相引汉武诛王
恢事以为比窃谓太过深虑随时献说者浸失本旨而
避退讲和之说复行则宗社安危未可知也辄复上章
以救其失惟是出位之言实为有罪迫于忧愤有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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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已者辄录二疏副本拜呈敢望钧览如有可采得补
万分之一不胜幸甚僣易惶恐论者皆谓宰相还朝必
守前议请车驾还幸平江及睹近降指挥改拨庐寿盱
眙米斛并于建康府交卸又谓且抽回淮南军马沿江
屯驻某窃谓朝廷措置因时制宜必不如此藩篱未固
百物未备以一捷之故而遽临建康诚太早计相公争
之是也今既驻跸几年徒以淮西叛将遽复舍去使寇
伪得以窥伺非良策也第当抚绥将士益务全养静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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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之江北屯重兵则江南可以奠枕江北无兵而与贼
共长江之利则国势危矣第当抽回老少以就粮饷最
为得策敢望钧慈特赐详酌恕其僣易不胜幸甚
某以忧患之馀误蒙朝廷起废帅守江西已涉两年夙
夜黾勉左支右梧幸免旷败实赖钧芘今秋虽旱幸不
过甚米价亦不翔踊赣上盗贼蒙朝廷易守蠲免租赋
尽罢科须渠魁次第公参复业境上群盗亦皆击散吉
抚筠袁间有名字者悉已招捕了当虽有些小残党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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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弹压无能为也而某自春及今衰病日深医者谓劳
心太过所致七上章丐闲庶得休养未蒙矜允今幸相
公还朝洞照情素辄敢力陈前恳敢望钧慈特为敷奏
使得遂其所欲不胜幸甚均望矜念惶恐无地
某自春夏以来久苦疮疡才幸稍安忽得足弱筋挛之
疾步履蹇缓拜跪艰难至今未愈又苦痰眩烦愦健忘
复成淋疾医者谓忧虑劳心所致所以力丐闲退政欲
少就全养尚有安理不然日复一日遂成痼疾不可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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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谨录自春迄今乞宫祠章疏尘浼钧听庶几照察引
疾丐闲非在今日敢望相公矜怜曲为敷奏特从所请
傥得归休山林保养病躯不至颠仆于道路皆门下之
赐也干渎钧严不胜惶恐
某承乏于此实一年有半仰荷朝廷委寄之意不敢不
勉自到任以来赈济劝诱以活饥民修筑城池创建营
房缮治器甲措置钱粮招捕盗贼种种皆幸就绪独立
于风波动摇之中不意自全非仰赖庇庥何以及此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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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具措置事件釐为六状奏闻庶几朝廷知其请闲非
敢有所规避谨以副本录呈敢望钧慈特赐详酌不胜
幸甚
与赵相公第十四书
朝廷累年经营恢复之计渐有气象而以措置一失当
之故淮西之军尽归伪境国势稍弱上心感悟召还元
弼复畀魁柄政犹羸瘵之人非得活国之手厥疾弗瘳
然理义人心之所同然号令施设犁然有当于人心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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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约而自服转弱为强以启中兴之运有不难也相公
留意天下幸甚
某以非才误蒙朝廷委寄一路自今春以来援疾求去
至于七八近复上章遂乞挂冠实缘衰病非敢饰辞上
恩隆厚未忍弃捐屡降诏旨不从所请敢不力疾黾勉
以图报万一然本路实为上流重地当寇伪乘间窥伺
之秋军马单弱无以控扼万一有贼马冲突何以待之
辄具防冬事件仰干朝廷其间乞兵一事尤为最急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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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摘那可用兵将五千人与见管者相兼使唤某虽不
武愿当一面不能即继之以死报上恩兵将无有虽留
某于此无益也愿先罢黜实不敢虚受重责伏望钧慈
特赐矜察惶恐无地
议者多谓朝廷以张俊屯淮西以岳飞保上流则江西
乃为内地又谓万一贼马渡江力不敌即退保以避之
是皆不然岳飞虽有保上流之名而无其实去岁所遣
蕲阳水军才数百人安能控扼今岁犹未至也张俊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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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屯淮西而舒蕲江黄未闻有重兵以为捍蔽江西最
为虚处岂得不预为之备退避之说不可施于今日如
豫章九江不能固守而事退避则抚吉筠袁诸郡皆将
为贼占据岂可复得也如朝廷必欲固守则愿假某以
所乞之兵如置一路于度外则夫人而可为帅似不必
坚留于此非不知朝廷新失淮西之军兵将缺乏然摘
那于当用去处有不可已者某顷在湖南吴锡为统制
官颇谙使唤如得差拨不胜幸甚不然即别得一项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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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亦可敢望钧慈曲赐应副情迫辞切惶恐无地
本路盗贼招捕略尽近日赣上又擒获杀散所谓刘宣
刘花等者虔贼自此当少衰矣唯袁之萍乡吉之永新
与湖南接界尚有数火人数亦不甚多已遣属官前去
措置督捕会合两路军马讨杀庶几静尽得免旷弛实
自钧芘所及前此本司招捕盗贼逐火了当本房签书
官及人吏皆随功状蒙朝廷推恩自某到任并未曾申
陈今类聚招捕盗贼火数千告朝廷乞量与推赏庶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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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以激劝伏望钧慈幸察
本司累申朝廷乞降指挥催促岳飞分兵屯驻九江至
今未有到者近日光州等处探报贼马渐有渡淮作过
者诸县颇遭虏劫蕲黄一带并无障蔽如九江重地岂
可缺兵往年马进占据用兵攻讨半岁乃克今不早为
之备一旦残破乃图尅复岂不劳费如岳飞之兵果不
可分即乞朝廷别差一项军马屯驻防托在今日守臣
尤宜得人谓当权时之宜选差有名望武臣为守使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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措画窃见承宣使刘锡沈鸷有谋谙练军政傥蒙朝廷
驱策必有可观非特一路之幸敢望钧慈特赐照察
与秦相公第一书
某顿首再拜启窃审车驾时巡郡国亲劳六师有烦旧
弼典司留钥根本之地遂增九鼎之重谅惟眷注之隆
行即登庸复畀魁柄以穆天縡中外之望非独区区荷
照知之所私愿也
某再拜上启区区承乏豫章行半年矣幸此岁稔目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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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可支梧近上疏丐闲蒙恩不允迫于防秋及闻车驾
顺动未敢坚请傥幸今冬无虞为归欤之计决矣何当
瞻晤少奉至言溯风不胜依仰之至
与秦相公第二书
某顿首再拜衰晚无堪滥膺阃寄初无善状日俟谴诃
误蒙上恩俾之迁秩无功之赏实不敢当力具奏辞免
不蒙矜允迫于威命黾勉祗受愧溢于中载惟叨冒出
自枢密相公推挽吹嘘之赐铭佩之情何有穷已辄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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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启以叙谢悃伏幸钧览不胜悚息
某自春夏间苦疮疡为梗近复中湿得筋挛之疾行步
拜跪皆有所妨此众人所见非敢有所托加以痰眩动
多遗忘忧患之馀血气凋耗自应如此深虑当一路之
寄有误国事累具奏乞置闲散未蒙矜允敢以劄子上
干鸿造伏望钧慈特赐敷奏使得脱此繁剧休养衰疾
莫大之幸冒昩惶恐
某区区所恳实出诚悃非以备礼素荷眷照之厚必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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矜察如江西日来盗贼渐息豫章财赋料理亦粗足用
非不欲尸素以度岁月实以衰病有不能堪者一路委
寄之重有非疏拙所能任者自非投诚于公谁复见怜
去岁尝致书赵相辄敢录呈伏幸钧览窃见李光瑞明
雅有方面才置之海隅未厌士论如以代某必有可观
并望垂念幸甚幸甚
某悚息再启本路自今春虔寇猖獗千百为群效颦者
纷纷本司遣发兵将渐次招捕今已尽获其首领惟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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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者最号狡猾势已迫蹙乞受招安更旬日间可见
次第区区素无指踪捕盗之才实赖朝廷威德将士效
命所致辄具劄目拜呈将士功状继此以上并望钧念
秋色已深朝廷守禦之备计已有定议如九江上流重
地车驾驻跸建康此地岂可不宿重兵以为控扼谅惟
规画部分已毕本司初不曾被受约束指挥辄具申禀
敢望钧旨详酌行下不胜幸甚
本路得李贵步谅两军弹压讨捕虔寇庶几今冬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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猖獗然步谅钱粮已蒙朝廷以月桩应副李贵一军未
蒙指挥州县窘匮实无宽剩可以䟎那元系福建军马
如许令用上供钱物养赡却令福建桩发上供于事为
便更望钧察李贵者近为贼所中伤乞寻医养疾愿选
差有名望统兵官付以此军庶几缓急可以使唤并乞
垂念
某以本路利害数事奏陈谨录副本拜呈皆系于邦本
不可不烦朝廷留念者相公以身任天下之重愿赐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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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
某再拜启张柔直近过此以赣上缺乏为言本司辍那
万缗五千斛应副既至庐陵又以闻赣上缺乏之甚不
肯进不免再以三千斛及朝廷钞引钱济其目前之急
今闻已到官矣如赣上有盗贼之扰及官吏失于措置
仓库匮竭诚可骇闻若非朝廷支拨应副其何能济亦
尝开具申陈必蒙照察也
梁溪集卷一百二十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