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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梁溪集卷四十八 宋 李纲 撰
表劄奏议十
亲笔宣谕不须与三省议
论宣抚职事劄子
第二劄子
第三劄子 第四劄子
亲笔宣谕三省 谢赐御筵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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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降赐玉束带等表 谢赐鞍马表
谢琼林苑赐御筵表 亲笔宣谕途中将护
亲笔手诏
谢宣抚河北河东降亲笔手诏表
乞深考祖宗之法劄子
亲笔宣谕览所上章陈祖宗之法
论不可遣罢防秋人兵劄子
第二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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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笔宣谕不须与三省议
路允迪等恤其家甚善益见徇国勤劳之意卿行不
须与三省议此事已决何必如此凡事断而可成再
三反复愈乱人意卿可一心措置备办成功之后与
卿共享太平之乐
论宣抚职事劄子
臣伏蒙睿训卿行不须与三省议此事已决再三反复
愈乱人意者仰荷委寄之重第深感涕臣既巳拜命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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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促装整驾岂复有可回之理见危致命臣子常分亦
无足道但国家之事中外一体同心一德乃克有济今
陛下遣臣独出圣断臣不量才而受任二三大臣不以
为然使他日果能支梧则已稍有疏虞仰累陛下知人
之明此臣所以夙夜震惧而不自安也更望圣慈博尽
大臣之谋使臣既行之后无沮难无谤谗无钱粮不足
之患则进而死敌以报天恩实臣区区素愿死且不朽
冒昧自列无任战汗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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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劄子
臣伏蒙宸翰卿出师今论已定者仰荷委任之重第深
感惧然兹事体大系国安危非臣一人所可独任其责
宰执间议论尚有不同者徒迫天威罢师道而遣臣观
昨日之所评议与今日之所施行其意可见伏望圣慈
更尽大臣之谋使人无异辞同任成败他日或少有差
跌不独臣受误国之诛岂胜幸甚至于以身徇国进而
死敌则臣之素志也夫复何说以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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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劄子
臣契勘童贯以枢臣为宣抚使踰二十年所握者皆关
陜之精兵西讨夏贼南殄方寇北攻燕云丧失师徒无
虑数十万遂使国家兵势削弱以至今日有敌国凭陵
之祸然贯一将蒙上皇信任之专武臣将帅皆出其门
内帑供给不可胜计置平货场等以斡万货之低昂丰
财足以养士厚赂足以弭敌故虽行师用军无有纪律
久而后败今臣受任于国家艰危之秋姚种二帅军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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溃散之后裒疲劣久不训练之兵以抗强敌率乌合素
不拊循之将士以邀成功甚矣其责重而且难也惟有
一策不爱金币以养士而作其气庶几可为而今之宣
抚使司悉仰给于朝廷府库空虚无以给予前日乞一
百万才实得二十万已有难办之论不知何以使臣率
励将士支梧两路而宽陛下北顾之忧也陛下谓臣忠
义感激奋不顾身则可谓臣谙练兵事果能成功则不
可夫以兵弱财匮之时而欲徇国家之急以捍屡胜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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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之敌虽三尺之童亦知其难更望陛下与二三大臣
深计而熟虑之异时无谓臣轻率敢往而不顾国家之
大计也议者又谓臣建守三镇之策今日之事臣当任
其责是大不然三镇者祖宗陛下之三镇果能守则当
与天下共守之如必使建议者任其责则后谁敢为陛
下纳忠者更望圣慈与宰执商议审处令各为奏明言
遣臣之利害是非如何激励士卒如何应副钱粮屯泊
当于何处战守当用何策断自睿意使臣得遵禀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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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致误事非独臣之幸也实天下之幸也
第四劄子
臣昨自陛下龙飞临御海宇臣以非材特蒙奖擢自庶
僚不旬日而参大政遂获待罪枢府深惟遭遇之异窃
自感励思欲罄竭以图报效而材疏智短终未能少收
尺寸之功内负惭惕夙夜靡遑兹者伏蒙陛下委以河
北河东两路重寄臣自视阙然恐不足以仰承委付之
意至于不避烦黩力祈罢免而眷属之厚不容退避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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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致命岂敢固辞深惟国事之大非小已私智所能独
办今其将行愿受睿算与庙堂之成谋使臣得以遵禀
奉行庶几有济夫用兵之道虽临机制变不可预计然
规摹大略当须先定今日之事莫大于防秋莫急于解
太原之围士大夫之献说者不过和与战二策而已金
人留吾亲王宰相以为质屯重兵于太原已半年矣使
者旁午冠盖相望而欲得三镇之意愈坚和果可恃乎
种师中姚古以十万之师相继溃散战果可必胜乎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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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恃则秋高马肥贼骑侵软议者必以臣今日出师
为致寇之端战不可必胜则万一将士或复有小衄必
又以臣为轻举误国不知陛下睿算与夫庙堂之谋所
以授臣使防秋而解太原之围者当决以何策而可也
前日和议割三镇之失至今为梗今日之谋倘或更有
差误则天下之势有不可胜虑者矣愿陛下及臣之在
廷与五六大臣熟议决策特降亲笔俾臣遵行臣非敢
爱死诚恐有误国家大计故敢冒昧言之仰黩天威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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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战慄
亲笔宣谕三首
宣谕不责速进
应河北河东并便宜施行不可深进或少衄亦不罪
捷到亦不为喜但坚固期于全三镇是朕之意卿宜
体此不责速进但款曲图之庶保万全
宣谕一切便宜行事
朕信任卿坚如金石应一行事朝廷岂能预先定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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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可一切便宜施行
宣谕所到如亲行
李纲所到如朕亲行
谢赐御筵表
臣某言伏蒙圣慈以臣差充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启行
有日特赐臣御筵者授钺将坛谬总六师之寄肆筵宸
禁猥烦八簋之陈诏语春温威颜天迩伏念臣奋
身寒苦逢世亨嘉禄仰斗升粗识素餐之耻腹谙藜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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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无肉食之谋自筦枢机空糜廪庾适犬戎之犯顺骑
绕并门驱虎士以遄征军连代北悯其行役锡以宴娱
仍诏佩橐之臣以示加笾之宠钉繁列宿粲镠带之内
朌光夺流霞滟玉舟而亲劝驩腾剖曲荣绝典彝此盖
伏遇皇帝陛下俎豆豪英帡幪辅弼大亨以养躬节俭
以旁招小雅之诗政修攘而不废已侈百朋之锡讵言
三爵之过臣敢不仰怀推食之仁力刷饮河之耻取羊
豕执俘而献䤋期熊罴饮至以策勋守祖宗之故疆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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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轻于赤壤上君王之万寿行入贺于紫宸
谢降赐玉束带等表
臣某言伏蒙圣慈以臣差充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启行
有日特降中使赐臣玉束带一条撚金线小花紫战袍
一领金笏头带一条鱼袋全牙简一面绿袋金银五百
两绢五百匹细物一百匹拣芽小龙茶三千銙椽烛五
十条刀剑六口人马甲一副金镀银□
枪一条花角
弓一张箭三十只乌银犀皮鞘剑一口者总戎两部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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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鬯于国威申锡百朋已缪承于天宠辕门改观帅幄
生辉荷优眷之有加揣虚庸而失措窃以先王盟
府之法赏必示功大臣服舆之宜德惟称物凡此焜煌
之数当酬瑰伟之勋慨念臣愚早逢主圣蔑著铢分之
效敢怀锡予之贪属小丑之未平曾大邦之敢拒猥膺
推毂获与登坛才乏西平币仍丰于异锦德非裴度带
有过于通犀衣以珍袍副之古简雕戈宝剑俾执锐以
输忠凤荈兰槁期通宵而尽瘁丁宁示眷伛偻衔恩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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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伏遇皇帝陛下躬上圣之资济中兴之业力排群议
独奋睿谋脱三镇于虎狼拯兆民于涂炭天声震叠国
势敉宁察臣早与于边机故此俾宣于庙算悯其行役
被以宠灵臣敢不肃整胜兵大摧骄寇期无南下之牧
仰宽北顾之忧
谢赐鞍马表
臣某言伏蒙圣恩特降中使赐臣马二疋金镀银闹装
紫绣鞍辔一副乌银装蕃鞍一副者使命来临天威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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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申遣左珰之重载颁内厩之良佩服恩荣祗深惭惧
恭惟皇帝陛下端一心而观万化操八柄以驭群
臣念其驱驰之劳锡以便蕃之宠壮元戎之十乘解左
服之两骖伟然神骏之姿被以连钱之饰臣敢不仰承
睿眷俯罄愚忠誓不与贼以偕存顾虽捐躯而何惜馀
龄尚壮虽无据鞍矍铄之姿将命不愆或遂揽辔澄清
之志
谢琼林苑赐御筵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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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某言伏蒙圣恩以臣今月二十五日总师出门特差
翰林学士吴幵就琼林苑押赐御筵者宠灵下逮已沾
零露之恩宴衎俯临再被需云之渥载惟侥冒第剧战
兢伏念臣社栎散材康瓠小器力学粗知于忠义
逢时窃意于功名适丁艰难猥叨任使超居丞辖曾罔
著于休功继掌枢衡迄蔑闻于善状自惟迂拙每丐退
藏未容乞身而归更与登坛之选虽忠诚之备写终天
意之莫回礼遇弥加褒荣浸侈初赐宴于中禁复申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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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上林天厨具络绎之珍乐府备铿锵之奏雍容和气
感激懦衷下及群僚亦与荣观顾宠嘉之莫拟抚羁贱
以何堪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以道观能使臣以礼推食
慕汉高之烈脱袍有艺祖之风致此鲰生亦膺异数臣
敢不力修军政大振国威献北阙之俘愿希踪于前世
却南牧之骑期无愧于古人
亲笔宣谕途中将护
数日不见卿良深引望途中劳神不易太原重事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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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于卿更宜将慎用副朕怀
亲笔手诏
敕李纲卿以鸿枢之柄总元帅之权方庚伏之届时
眷匽薄之勤止载惟忠荩深所叹嘉顾边警之未宁
繄壮猷之是赖以卿举措为国安危欲见威而销萌
宜持重以制胜往思毖慎务决万全卿其勉图朕所
倾伫夏热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
谢宣抚河北河东降亲笔手诏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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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某言今月二十八日伏蒙亲笔手诏一道以臣宣抚
河北河东两路特赐抚谕者跪辞丹陛方违咫尺之威
捧诵紫泥遽奉丁宁之训洪惟德意仰见天心伏
念臣学浅而术迂德轻而援寡骤蒙睿奖超执事机方
强敌蕃锐于晋疆而宴寇拿兵于朔部长蛇封豕肆毒
吾民锋猬斧螗捍我天讨属圣神之在念宜俊彦之旁
求猥及非才俾专大计实安危之所系顾举措之敢轻
负责良深抚躬知畏伏惟皇帝陛下廓至明而在位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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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辔以驭臣任用者必责其有成训迪者必规其所弊
虑臣轻于料敌故申持重之言以臣勇于赴功故有毖
慎之诫乃形一札以取万全臣敢不上体渊衷仰循圣诏
遵仁圣之秘略参以并行体魏武之新书动以从事
乞深考祖宗之法劄子
臣总师道出巩洛望拜陵寝潸然涕流恭惟祖宗创业
守成垂二百年圣圣传受以至陛下适丁艰难之秋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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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内侵中国势弱此诚陛下尝胆思报励精求治之日
伏望圣慈深考祖宗之法一一推行之进君子退小人
无以利口善谝言为足使益固邦本以图中兴上以慰
安九庙之灵下以为亿兆苍生之所依赖天下不胜幸
甚臣忘生触死冒进狂言不胜战越待罪之至
亲笔宣谕览所上章陈祖宗之法
览所上章陈深考祖宗之等事足见忠义爱君之心
当一一铭记于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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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不可遣罢防秋人兵劄子
臣昨待罪枢府伏蒙陛下委令措置防秋人兵臣意以
谓中国军政不修几三十年矣阙额不补者过半其见
存者皆溃散之馀不习战陈故令金人得以窥伺既陷
燕山长驱中原遂犯畿甸来无藩篱之固去无邀击之
威庙堂失策使之割三镇质亲王劫取金帛以亿万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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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掠士女屠戮良民不可胜数誓书之言所不忍闻此
诚宗社之羞而陛下尝胆而思报者也今河北之寇虽
退而中山河间之地不割贼马出没并边诸郡寨栅相
连及不少休太原之围未解而河东之势危甚旁近县
镇皆为贼之所占据秋高马肥敌骑凭陵决须深入以
责三镇之约及金帛之馀数傥非起天下之兵聚天下
之力解围太原防托河北则必复有今春之警宗社安
危殆未可知故臣辄不自揆为陛下措画降诏书以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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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诸路防秋之兵大约不过十馀万人而欲分布河北
沿边雄霸等二十馀郡中山河间真定大名横海五帅
府腹里十馀州军沿河一带控扼地方翊卫王室堤防
海道其甚急者解围太原收复忻代以捍金人夏人连
兵入寇不知此十数万之众一一皆到果能足用而无
贼马渡河之警乎今臣被命出使去清光之日未几朝
廷已尽改前日诏书调兵防秋之计既罢峒丁又罢刀
弩手又罢土兵又罢四川福建广南东路将兵又罢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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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北路系将不系将兵而京西州郡又皆特免起发
是前日诏书所团结之兵罢去大半不知金人聚兵两
路入寇将何以支梧而朝廷何恃不留意于此也臣窃
思之以兵为不须起者大概有五川广福建荆湖之地
远一也钱粮犒赏之费多二也河北寇退天下已无事
三也太原之围贼马不多不攻自解四也探报有林牙
高丽之师金人牵制未必深入五也若以川广福建荆
湖之地远则诏书之下以四月期天下兵以七月当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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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报三省何不即止今已七月远方之兵皆已在道始
复约回是复蹈今春勤王之师约回之弊也一岁两起
天下之兵中道而两止之天下谓何臣恐朝廷自此不
复能取信四海而将士解体矣国之大事在戎宗社安
危所系而且行且止有同儿戏臣窃痛之若以谓钱粮
犒赏多则今春无兵捍寇致令误国土地宝货人民皆
为所取今惜小费又不为之备臣恐后来所取又不止
于前日也况元降指挥防秋人兵各令赍粮以行则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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粮犒赏之乏自非所患庙堂不深思宗社大计而惜小
费臣窃所不取也若以河北寇退天下无事则边郡日
报金人聚兵声言某月入寇当取某地强敌临境非和
非战朝夕恐慄惧其复来天下果无事乎贾谊谓厝火
积薪之下而坐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以今日观之
何止于火未及然殆处于烈焰之旁而言笑自若也若
以谓太原之围贼马不多不攻自解则自春徂秋攻守
半年曾不能得其实数姚种二帅以十万之师一日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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溃彼未尝有所伤衄不知何以必其兵之不多以为可
以不攻而自解者臣以为非愚则诬至于林牙高丽牵
制之报理或有之然不可恃彼之不来当恃我之有备
则屯兵聚粮正今日之先务不可忽也今河北河东州
郡日告危急乞兵皆以三五万为言而半年以来未有
一人一骑可以副其求者防秋之兵甫集又皆遣罢不
知此何理也若必以谓不须动天下之兵而自可无事
则臣诚不足以任此责陛下胡不遣建议之人代臣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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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康平而重为此扰扰也除范世雄所统湖北兵闻已
至襄唐间臣已作奉圣旨令疾速发赴宣抚司外所有
馀路乞依元降诏书起发庶几不误国事
第二劄子
近降指挥减罢防秋之兵臣所以深惜此事者一则河
北防秋阙人恐有疏虞二则一岁之间再令起兵又再
止之恐无以示四方大信防秋之计臣前奏论之已详
请为陛下更论不可失信之意者周为犬戎所侵尝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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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召诸侯兵恐诸侯之未必至也举烽以试之诸侯
之兵大集知其试已皆怒而归其后真举烽无复至者
去冬金人将犯阙诏起勤王之师远方之兵踊跃赴难
至中途而寇已和有诏止之皆愤惋而反今以防秋之
故又起天下之兵良非获已远方之兵率皆就道又复
约回将士卒伍宁不解体夫以军法勒诸路起兵而以
寸纸罢之臣恐后时有所号召无复应者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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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溪集卷四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