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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梁溪集卷四十四 宋 李纲 撰
表劄奏议六
起居道君太上皇帝表
上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具奏到陈留县接见道君太上皇后劄子
进呈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第二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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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知朝见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乞纳玉带劄子
奏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起居道君太上皇帝表
臣某言戎辂履险罔陪扈从之勤我师指期行致荡攘
之效敢具陈其悃幅辄躬问于起居中谢伏念臣奋自
单平骤膺奖擢属猃狁之入寇连叛将以俱来曾是微
才猥当任责臣于正月四日自兵部侍郎蒙恩除尚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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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丞奉圣旨差充亲征行营使既与闻于机政仍兼总
于兵权窃慕谢安之靖氐羌欲追崔浩之破毛国练兵
选将远扬出战之声登城守陴密为坚壁之说器械盛
设楼橹毕施金人于七日夜攻云泽门次攻通天安泰
等门缚筏渡濠持弓张弩雨兵纷集难越高墉云梯以
登悉皆摧裂遂敛众以却退因遣使以请和主上重惜
生灵深存国体已曲从于好约复更定于誓言捐帤藏
之货财遣信使而历阵彼归待命兵戢有时然不备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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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昔贤之所戒受降受敌前史以为难臣谨张皇军容
申饬守备提师深入知黠虏之无谋募兵鼎来喜王师
之益众士民生气宗社必安恭惟道君皇帝睿知如神
高明合道下涣诏以恤民隐德已洽于众心授圣子以
固皇基意实通于穹昊臣伏承陛下储精渊默养志宴
閒从容吴越之奥区观览江山之胜境傒四方之无侮
表二圣之重欢誓竭驽躯少伸毫发鸣銮禹冗遥瞻方
外之游问寝龙楼伫承天下之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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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臣闻南之与北相为盛衰非徒人为殆亦天数一昨金
人缘药师叛既陷燕山寖窥河北城垒相望而无藩篱
之固牧守相视而无封疆之臣老将持兵望风先溃大
河解冻乘桴竞浮骏骑长驱于中原劲兵直指于魏阙
以正月初七日迫迩都城劫掠士民焚荡庐舍以大火
船铁骑攻水西门守卫之具办于仓卒臣奉皇帝旨率
励将士誓以死守设械拒于汴流之中杀获数千人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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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方息复以锐兵攻酸枣门一带骁勇之众蜂屯蚁附
渡壕临城梯长如云箭落如雨天地改色风沙昼昏人
心震惊宗社危急臣奉皇帝旨将诸班直弓弩手救援
躬冒矢石以摧其锋令敢死士焚热云梯杀获首领一
人攻破其党获级甚众贼兵乘筏以强弩射之往往没
溺障汴河水令归城壕水势涨溢自卯及午贼兵方退
却知我城中有备始遣使人同李邺等计议臣等纠集
将士欲以死战皇帝以宗社生灵之故务令持重始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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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和使者旁午冠盖相望累日而后议成皇帝圣德格
于旷古变鸱鸮为好音化虎狼为善类不爱金币务保
要害之地遂遣康王张邦昌使军前悉如所请彼方退
舍俟犒师之物以归然邀求数多殚竭帑藏空匮民力
不足以给之敌情难窥尤当预防臣见修治守禦之具
训练出战之兵使彼蠲减所须之数果如期而退夫复
何言万一有跋扈之凭陵欲危宗社臣等当陈师鞠旅
以图进师神人共愤天必助之恭惟道君太上皇帝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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遹神考以文继武天下称其孝传位圣子法尧禅舜
天下称其高翠华南幸臣拘以职守不敢负羁绁以从
艰难之秋冒处政机誓将肃清畿甸奉迎銮舆矢心已
明殒首何恨
具奏到陈留见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臣舟行离陈留县三十五里遇道君太上皇后船臣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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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经臣于岸上起居讫蒙传教旨劳问臣托内侍官李
修等奏禀乞依赵野例至幄次前奏事奉教旨允臣即
时登舟于帘前叙致讫拜具道陛下圣孝思慕之意及
道君太上皇后平时保护之德蒙问朝廷欲使于何处
居止臣对以见遵奉道君太上皇帝圣旨指挥建撷景
园为宁德宫时暂居止他日须于龙德宫侧别建宫室
方协典礼又蒙问时暂居禁中有何不可臣对以天下
大义惟礼与情情欲其通而礼所以节文之以皇帝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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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殿下圣慈母子之情岂复有间但有司议礼以为稽
之三从之义道君太上皇帝居龙德宫未到阙间殿下
欲以居禁中于礼未合恐非所以副天下之望蒙谕朝
廷须是措置教是则得臣对以朝廷如此措置但欲协
典礼顺人情以副天下之望两宫安则宗社天下安矣
既退臣复召提举人船内侍官李修等三人委曲谕以
前说及天下大义皆以为然又蒙太上皇后赐食赐茶
及赐一行官吏钱五百贯文遣李修谕臣既居宁德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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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欲一到禁中瞻拜神御可否何如臣对以殿下既居
宁德宫皇帝自当时往省问如欲暂到禁中有何不可
既而解船臣步即前路奉辞讫依禀圣旨迤逦前去迎
奉道君太上皇帝臣窃谓太上皇后已有许居宁德宫
之意更望圣慈曲全孝道不须过有疑虑如不许使臣
人从入皇城之类似不须如此乞与宰执问议使情无
间阻别致生事为宗社生灵无疆之福臣不胜虔祷之
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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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呈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臣伏念自为布衣诸生即荷陛下教养叨尘科第实被
异恩荐历清华皆出亲擢每思奋励少答殊恩去岁蒙
恩召还适遭寇戎犯阙远迩震惊臣蒙今上皇帝委任
于仓卒扰攘之际躬率将士以死捍贼所幸坚城可守
援师渐集贼因悔祸而去此则上天垂祐宗庙社稷无
疆之休也顾臣绵力薄材沮于群议不能荡馘丑虏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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摅愤懑沗冒政府以惧以惭方今銮舆旋轸二圣重欢
稽之古今诚为稀有臣之区区志愿粗毕已累具奏只
候迎奉还阙乞身东归安养疲耗伏望道君太上皇帝
圣慈怜念旧物曲赐保全使获退休里闾则终始仰荷
天地大德非臣糜捐所能报称
第二劄子
臣伏以銮舆南幸未数日间贼遽犯阙闭守捍禦者四
十馀日方围城之中今上皇帝瞻慕慈颜言辄涕下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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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事定早获奉迎还宫今幸贼已远去中外宁谧翠华
天旋将次畿甸宗室戚里父老民庶出宿跂望已逾旬
日伏望圣慈早戒徒御言归都城上以副皇帝孝思欲
养之心下以慰臣子夙夜祈向之意天下不胜幸甚
奏知朝见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臣舟行二十日晚至南京诣道君太上皇帝行宫得旨
令来日见二十二日早赐对幄殿首问臣离阙日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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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躬万福臣对以陛下圣孝思慕欲养之意数十言道
君泪下称皇帝仁孝四海皆知凡数十言次问臣贼马
到城下守禦次第臣以实奏知道君宣谕此中一一具
知臣进劄子二纸其一乞銮舆早还蒙道君宣谕本欲
往亳州太清宫以道路阻水不果又欲居西洛以皇帝
恳请之勤已降指挥更不戒行其一叙臣往蒙道君知
遇及蒙陛下委任方艰难时得效犬马之力只候迎奉
还宫二圣重欢臣得乞身之意蒙道君抚劳再四及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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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书中褒奖之语面赐臣玉带一条并金鱼袋令臣
即时系服又言行宫人皆喜公来且以此安慰其心臣
拜谢讫退蒙遣使臣赐臣酒果香药等是日本欲诣天
庆观鸿庆宫神霄宫烧香闻臣催促奉迎禁卫仪物等
将到遂展一日仍有旨令臣扈从二十二日早道君令
蔡攸郑详凡三次谕及称七宝辇皇帝未曾御礼数太
过欲只乘簥子如何臣对以陛下出自圣意专以此奉
迎道君愿乘御使南都士民耸观盛事是日臣同赵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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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粹中蔡攸等扈从三处烧香观者如堵莫不感悦
既归行宫召臣对便殿具道所以内禅之意并出亲书
青词草令臣赍示宰执等及言前日措置未当数事臣
逐一解释道君宣谕此等皆末事但勿为形迹使四海
观看不好即得臣对以陛下圣孝欲极四海之奉以养
道君皇帝仓卒扰攘之中朝廷有司措置施行或有未
至愿以保全宗社大计为念细故不足深责陛下惟恐
少有不当道君意者日夕忧虑至于全不进膳愿有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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慰安之以副天下之望道君谕臣言寻常只为性快有
些小事只欲说破便无事公尽见此中底里来早辞毕
先归达此意慰安皇帝因袖中出书付臣仍谓臣曰公
辅助皇帝捍贼守宗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
疑阻当书名青史垂之万世臣感泣再拜受命又出小
字书数事令臣奏知皆微末易从之事容臣到阙日面
奏今具合奏知事如右
乞纳玉带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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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比者奉迎蒙道君太上皇帝以陛下过有褒奖之语
形于书问特赐臣玉带古简恩礼隆厚实非微臣所可
克当但以上皇宣谕再三而臣之此行正欲调和两宫
使无疑阻不敢不受昨日奏对已尝具劄子乞行缴进
并赐银绢等不曾请受乞纳左藏库以助军费伏蒙圣
恩不允所请臣虽巳拜命退窃维念以无功而享厚赐
实所难当伏望圣慈许依前劄所请特令缴纳以安愚
分取进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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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笔
所乞不允可便收边事方急来日留身面奏
奏道君太上皇帝劄子
臣伏奉道君太上皇帝特赐御笔恭审銮舆已次拱辅
即日季春极暄圣躬万福臣子之情不胜感抃但恩礼
过当非所敢承岂任惶惧伏奉处分令具奏使臣冯彦
等事臣今早入对已即时奏闻得旨专遣中使致书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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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意所欲留者当禀圣训然臣见以忧虞之馀心力凋
耗已入劄子乞罢知枢密事外任宫祠恐不获前路迎
候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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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溪集卷四十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