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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十八
明 胡广等 撰
文公下
九年
春毛伯来求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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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伯天子大夫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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踰年
即位矣何以言未君古者谅阴三年百官总己以听于
冢宰
夫百官总己以
听则是冢宰独专国政之时托于王命以号令天下
夫岂不可而不称使春秋之旨微矣非特谨天下
之通丧所以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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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世大臣当国秉政不可擅权之法戒也
跋扈之臣假
仗主威胁制中外凡有所行动以诏书从事盖未有
以春秋此义折之耳
夫人姜氏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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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
辛丑葬襄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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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杀其大夫先都
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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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与君敌体
同主宗庙之事出
必告行反必告至则书于策然适他国者或曰享或
曰会或曰如众矣未有致之者则其行非礼以不致
见其罪也
出姜如齐以宁父母于礼得
行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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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致者非特以告庙书耳夫人初归岂其
不告为文公越礼故削而不书示诛意之
法矣今此书至者又以见小君之重也
夫承祭祀以为宗庙主一国之母
仪而可以摇动乎出姜至是盖不安于鲁故至而特
书以示防微杜渐之意其为世虑深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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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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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先都士縠国也其称人以杀者国乱无政众人擅
杀之称也何以知其非讨贼之词书杀其大夫则知
之矣三大夫皆强家也求专晋不得挟私怨以作
乱而使贼杀其中军佐则固有罪曷为不去其官
当是时晋灵初立主幼不君政在赵盾而中军佐者
盾之党也若狱有所归则此三人者独无可议从末
减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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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皆杀之是大夫专生杀而政不自人主
出也故不称国讨不去其官而箕郑父书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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示后世司赏罚
者必本忠恕无有党偏之意其义精矣
楚人伐郑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
按左氏范山言于楚子曰晋君少不在诸侯
北方可图也楚子师于狼渊以伐郑则是贪得无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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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陵诸夏之兵也故楚子亲将贬而称人晋宋卫
则赵盾华孔皆国卿也何以贬而称人救而不
及楚师欲以惩不恪也
晋主夏盟不
在诸侯以启戎心谁之过乎
故书救而称人以罪赵盾之
不能折冲消患为荆楚之所窥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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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狄侵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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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秋八月曹伯襄卒
九月癸酉地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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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楚子使椒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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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僭称王春秋之始独以号举所以外之中间来聘
改而书人渐进之矣至是其君书爵其臣书名而称
使遂与诸侯比者是以中国之礼待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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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谨内外之辨内
诸夏而外四裔义安在乎曰吴楚圣贤之后
见周之
弱王灵不及僭拟名号此乃自外于礼法者也圣人
重绝之夫春秋立法谨严而宅心忠恕严于立法故
僭号称王则深加贬黜不比列侯以正君臣之义恕
以宅心故于列号则举其本封书爵则黜其僭妄也
思善悔过向慕中国则进之而不拒此慎用刑重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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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之意也噫春秋之所以为春秋非圣人莫能修之
者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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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禭
秦人归襚而曰僖公成风者非兼襚也亦犹平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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赗仲子而谓之惠公仲子尔
仲子惠公之妾也然则风氏
亦庄公之妾曷不书曰来归庄公成风之襚乎曰宠
爱仲子以妾为妻者惠公也故书惠公仲子所以正
后世之为人夫者当明夫道不可乱嫡妾之分以卑
其身尊崇风氏立为夫人者僖公也故书僖公成风
所以正后世之为人子者当明子道不可行僭乱之
礼以贱其父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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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垂诫之义明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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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曹共公
十年
春王三月辛卯臧孙辰卒
夏秦伐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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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者谓秦伐晋以戎狄书盖阙文者据左氏少梁
北徵之师两国相攻无他得失言之也
然晋取少梁事不经见固未可据秦以狄书者
程氏以谓晋舍适嗣而外求君罪也既而悔之正矣
秦不顾义理是非惟以报复为事
则乱国之道也以此外秦义固然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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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
犹有深许晋人悔过能改终不遂非之意故重贬秦
伯以见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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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杀其大夫宜申
按左氏宜申与仲归谋弑穆王而诛则是讨弑君之
贼也曷为称国以杀又书其官而不曰楚人杀宜申
乎曰穆王者即楚世子商臣也而春秋之义微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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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
及苏子盟于女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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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狄侵宋
楚子蔡侯次于厥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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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灭江六平陈与郑于是乎为伐宋之
举次于厥貉凡伐而次者其次为善次而伐者其次
为贬齐师次陉修文告以威敌善之也故上书伐楚
以著其美楚次厥貉藏祸心以凭夏贬之也故下书
伐麇以著其罪当是时陈郑宋皆从楚矣独书蔡侯
何哉郑失三大夫俟救而不及陈获公子茷而惧宋
方有狄难盖有不得已者非所欲也蔡无四境之虞
则是得已不已志在于党恶矣故削三国书蔡侯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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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弃诸夏之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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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一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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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楚子伐麇
夏叔仲彭生会晋郤缺于承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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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曹伯来朝
公子遂如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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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侵齐
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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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氏称此长狄也而刘敞以为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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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春秋正名之书其称狄
也或曰狄或曰白狄或曰赤狄
其称戎也或曰戎或曰山戎或曰姜戎或曰陆浑之
戎不别其氏族类书之于
策后亦无所考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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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十有二年
春王正月郕伯来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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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伯来朝
二月庚子子叔姬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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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楚人围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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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滕子来朝
秦伯使术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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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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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伯亲将晋上卿赵盾禦之其称人何为令狐之役
故也秦纳不正遂非积忿晋不谢秦潜师禦之是以
暴兵连祸至此极也凡战皆以主人及客者处己之
道寡怨之方王者之事其不书晋及何也前年秦师
来伐晋不言战者晋已服矣故狄秦而免晋今又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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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役则秦曲甚矣故不以晋为主惟动大众从秦师
不奉词令以止之也故贬而称人此轻重之权衡也
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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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三年
春王正月
附录
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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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子蘧蒢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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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五月不雨至于秋七月
世室屋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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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室鲁公之庙也周公称大
庙鲁公称世室群公称宫
书世室屋坏讥久不修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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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知久乎自正月不雨则无坏道也
不雨凡七月而先君之庙坏不恭甚矣
凡此皆志文公怠慢不谨
事宗庙以致鲁国衰削之由垂戒切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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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公如晋卫侯会公于沓
狄侵卫
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晋侯盟公还自晋郑伯会公于
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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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四年
春王正月公至自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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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
夏五月乙亥齐侯潘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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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癸酉
同盟于新城
同盟于新城同外楚也其曰同者志诸侯同欲非强
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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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宋公陈侯
郑伯在焉则知楚次厥貉三国虽从诚有弗获己者
削而不书盖恕之也蔡不与盟果有背华即夷
之实矣夷考晋楚行事未有以大相远也而春秋予
夺如此者荆楚僭王若与同好陵蔑中华是将代宗
周为共主君臣之义灭矣可不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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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
孛者恶气所生闇乱不明之貌也入于北斗者
斗有环城天之三辰纲纪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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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宋先代之后齐晋天子方伯中国纪纲彗者所以
除旧布新也
祯祥妖孽随其所感先事而著
后三年宋弑昭公又二年齐弑
懿公又二年晋弑灵公此三君者皆违道失德而死
于乱符叔服之言天之示人显矣史之有占明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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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至自会
晋人纳捷菑于邾弗克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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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文公元妃齐姜生定公二妃晋姬生捷菑文公卒
邾人立定公捷菑奔晋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
捷菑于邾邾人辞曰齐出貜且长宣子曰非吾力不
能纳也义实不尔克也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善之而
书曰弗克纳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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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易同人之九四曰乘其墉弗克攻吉象曰
乘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则也
其赵盾之谓矣
圣人以改过为大过而不改将文过以遂非则有怙
终之刑过而能悔不贰过以远
罪则有迁善之美其曰弗克纳见私欲不行可以
为难矣然则何以称人大夫而置诸侯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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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义能徙故
为之讳内以讳为贬外以讳为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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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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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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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吁弑君则以国氏商人独称公子何也以国氏者
累及乎上称公子者诛止其身夫州吁宠爱有
匹嫡夺正之渐庄公养成其恶而莫之禁至于弑逆
则有以致之矣故曰以国氏者累及乎上按左氏鲁
叔妃配齐昭公生舍叔姬无宠舍无威商人心知其
孤危寡特可以取而代也于是骤施于国而多聚士
然则商人弑逆出于其身之所为而非昭公有以致
之也故曰称公子者诛止其身舍未踰年而成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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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者榖梁子曰成舍之为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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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子哀来奔
宋昭公无道高哀为萧封人以为卿不义宋公而出
遂来奔书曰子哀贵之也易曰
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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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宋子哀有
焉昔微子去纣列于三仁之首子哀不立于危乱之
邦而春秋书字谓能贵爱其身以存道也若偷生避
祸而去国出奔亦何取之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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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单伯如齐齐人执单伯
齐君舍鲁之甥也商人弑舍固忌鲁矣鲁使单伯如
齐齐人意欲辱鲁故执单伯并子叔姬而诬之以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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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称行人公羊
所谓以己执之者也
齐人执子叔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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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叔姬者齐君舍之母也弑其君执其母皆商人所
为而以为齐人执之何也商人弑君之罪已显而齐
人党贼之恶未彰商人骤施于国而多聚士是以
财诱齐国之人而济其恶也齐人怀商人之私惠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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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父之大伦弑其君而不能讨执其母而莫之救则
是举国之人皆有不赦之罪也
假
有人焉正色而立于朝谁敢致难其君与执其母
而不之顾乎故圣人书曰齐人执子叔姬所以穷逆
贼之党与而治之也其讨罪之旨严矣故曰春秋成
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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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五年
春季孙行父如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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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
司马主兵之官称华孙
者自督弑殇公诸侯受赂失贼不讨使秉宋政及其
后世继掌兵权春秋之所禁者故传载其承命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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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之词而经书曰宋司马华孙来盟其曰华孙犹季
孙叔孙仲孙臧孙之类
不书名者义不系于名也不称使以是专行为无君
矣
孟子曰所谓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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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非谓其有乔木有世臣之谓也春秋此义其欲后
世以贤者之类功臣之胄为世臣然后委之以政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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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曹伯来朝
齐人归公孙敖之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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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敖庆父之后行又丑矣
出奔他国其卒与丧归皆书于策者许翰以谓
文伯惠叔二子之哀诚无己也故鲁人从其请国史
记其事仲尼因而不革者以敖著教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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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
曰有子考无咎
周公命蔡仲曰尔尚盖前人之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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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
单伯至自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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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伯天子之命大夫也故逆王姬会伐宋使于齐
皆书其字致而不名与意如婼异者无所书而
不尊王命谨臣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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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郤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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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齐人侵我西鄙
季孙行父如晋
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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盟于扈者晋侯宋公卫蔡陈郑曹许八国之君也何
以不序略之也
春
秋于外国君臣同词而不分爵号说者以为略之
也八国曷为略之等于外国乎齐人弑君不能致讨
受赂而退奚以为中国矣不曰晋人会诸侯盟于扈
而曰诸侯盟者分恶于诸侯也陈恒弑其君孔子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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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而朝告于哀公请讨之弑君之贼夫人之所得讨
也而况诸侯乎况于邻国乎
略诸
侯而不序以其欲讨齐罪而复不能也况于邻
壤初不与盟会者乎鲁君之罪亦可知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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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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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齐子叔姬来归而曰齐人来归子叔姬者见
子叔姬无罪齐人自绝而归之尔
春秋深罪齐人以商人为君而不知其恶故其执
其归与弑其君商人皆称齐人深责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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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人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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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六年
春季孙行父会齐侯于阳榖齐侯弗及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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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公四不视朔
天子班朔于诸侯诸侯每月奉以告庙出视朝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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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公四不视朔公羊子以为有疾也不言疾自是公
无疾不视朔也
此见圣人所书之意若后复视朔者必于此书公有
疾与昭公如晋之事比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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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公厌政备见于经闰不告朔不视无雨
不闵会同不与庙坏不修作主不时事神治民之怠
也则其心放而不知求久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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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郪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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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
毁泉台
先祖为之非矣然台之存毁非安危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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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之所系也虽勿居可也而必毁之是暴扬其失有
轻先祖之心此履霜之渐弑父与君之萌春秋之所
谨也故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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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人秦人巴人灭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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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大饥戎与麋濮交伐之而庸人幸其弱帅群蛮以
叛楚此取灭之道也楚人谋徙于阪高蔿贾
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亦见其谋国之
善矣故列书三国而楚不称师减楚之罪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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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杵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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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襄夫人使甸杀之也而书宋人者昭公无道国人
之所欲弑也
君无道而弑之
可乎诸侯杀其大夫虽当于罪若不归司寇犹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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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杀之嫌以为不臣矣况于北面归载奉之以为君
也故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昭公无道圣人以弑君
之罪归宋人者以明三纲人道之大伦君臣之义不
可废也
然则有土之君可以肆
于民上而无诛乎诸侯无道天子方伯在焉臣子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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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其何居死于其职而明于去就从违之义斯可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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荡意诸亦死职春秋削之不得班
于孔父仇牧荀息何也三子闲其君而见杀春秋之
所取也意诸知国人将弑其君而不能止知昭公之
将见杀而不能正坐待其及而死之所谓匹夫匹妇
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奚得与死于其职者比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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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所以独取高哀之去而书字以褒之也
十有七年
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
列国之卿其君所与共天位治天职者宋有弑君之
乱欲行天讨而伐宋乃其职也复不能讨而成其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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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足为国卿失其职矣故皆贬而称人
大夫帅师称名氏贱
者穷诸人其称人贱之也陈恒弑简公孔子请讨曰
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
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声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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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侯伐我西鄙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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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会于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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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公虽为无道人臣将而必诛春秋正宋人为弑
君之罪所以明人道之大伦也故大夫无沐浴之请
则贬而称人诸侯无讨贼之功则略而不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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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是废君臣之义人欲肆而天理灭
矣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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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公至自谷
附录
冬公子遂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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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八年
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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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伯罃卒
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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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齐懿公即位刖邴歜之父而使歜仆纳阎
职之妻而使职骖乘二人者实弑懿公然则于法宜
书曰盗
而特变其词以
为齐人何也乱臣贼子之动于恶必有利其所为而
与之者人人不利其所为而莫之与则孤危独立无
以济其恶篡弑之谋熄矣惟利其所为而与之者众
是以能济其恶天下胥为禽兽而莫之遏公子商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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骤施于国而多聚士尽其家而贷于公有司
是以财诱齐国之人也齐人贪公子一时之私施不
顾君臣万世之大伦弑其国君则腼面以为之臣而
不能讨执其君母则拱手以听其所为而不能救故
于懿公见杀特不书盗反以弑君之罪归诸齐人
以诛乱贼之党弭篡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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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渐所谓拔本塞源惩祸乱之所由也故曰春秋成
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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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
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
使举上客将称元帅此春秋立文之常体也其有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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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书介副者欲以起问者见事情也子赤夫人之子
今卒于弑不著其实是为国讳恶无以传信于将
来而春秋之大义隐矣故上书大夫并使下书夫人
归于齐中曰子卒则见祸乱邪谋发于奉使之日而
公子遂弑立其君之罪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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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子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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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在丧称子
继世不忍
当也既葬不名终人子之事也踰年称君缘民臣之
心也子卒何以不日遇弑不忍言也
既葬而不名不名而遇弑者不日以见其
弑子赤是也踰年而称君
称君而遇弑者不地以见其弑闵公是也何以知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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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乎上书大夫并使下书子卒夫人归则知罪之
在公子遂矣孙于邾出奔莒则知罪之在夫人与庆
父矣
继世之恩终事之重情文之节隐恶之礼记事
之信
诛乱臣讨贼子
之义备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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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姜氏归于齐
书夫人则知其正书姜氏则知
其非见绝于先君书归于齐则知其无
罪异于孙于邾者而鲁
国臣子杀适立庶敬嬴宣公不能事主君存适母其
罪不书而并见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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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孙行父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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莒弑其君庶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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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十八 第 68b 页 WYG0166-0506b.p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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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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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大全卷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