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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十七
明 胡广等 撰
文公上
公名兴僖公子母声姜夫人出姜在位十八年谥法
慈惠爱民曰文
周 鲁文公八年襄王崩子顷王立文十四年顷王崩
子匡王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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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 详见僖公元年
齐 鲁文公十四年昭公卒子舍立九月舍弑懿公商
人立文十八年懿公弑惠公元立
宋 鲁文公七年成公卒昭公杵臼立文十六年昭公
弑弟文公鲍立
晋 襄公继霸鲁文公六年襄公卒子灵公夷皋立是
年赵盾为政
卫 详见僖公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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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 鲁文公十五年庄公卒子文公申立
曹 鲁文公九年共公卒子文公寿立
滕 详见隐公元年鲁文公十二年滕昭公来朝
陈 鲁文公十三年共公卒子灵公平国立
把 详见僖公元年
薛 详见隐公元年及僖公元年
莒 鲁文公十八年莒大子仆弑纪公庶其子季佗立
邾 鲁文公十三年邾文公卒子定公貜且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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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 鲁文公五年僖公卒昭公锡我立
小邾 详见僖公元年
楚 鲁文公元年冬成王遇弑子穆王商臣立文十年
次于厥貉文十三年穆王卒子庄王立 楚庄王
争霸
秦 秦用孟明以为政鲁文公二年秦伯伐晋济河焚
舟遂霸西戎史记穆公三十七年益国十二开地
千里天子使召公过贺穆公以金鼓文六年穆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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卒子康公罃立文十八年康公卒子共公稻立
吴 详见隐公元年
越 详见隐公元年
元年
春王正月公即位
即位者告庙临群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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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君嗣世定于初丧必逾年而后改元
书即位者缘始终之义一年不二君缘臣民之心不
可旷年无君
按书载舜禹受
终传位之事在舜则曰月正元日格于文祖
在禹则曰正月朔旦受命于神
宗率百官若帝之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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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于文祖神宗则告庙也率百官若
帝之初则临群臣也自古通丧三年其以凶服则不
可入宗庙其以吉服则斩焉在衰绖之中不可既成
而又易之也如之何而可子张问于孔子高宗谅阴
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
百官总已以听于冢宰三年则告庙临群臣固有摄
行之礼矣按周书称太甲元年伊尹祠于先王则摄
而告庙之證也百官总已以听冢宰则摄而临群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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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證也其曰祗见厥祖者言伊尹以奉嗣王之事祗见
太甲之祖也
至三祀十有一月伊尹以冕服奉嗣
王则免丧从吉之證也然顾命
康诰记成王之崩其君臣皆冕服何也当是时成王
方崩就殡犹未成服故用麻冕黼裳入受顾命已
受命诰诸侯而后释冕反丧服者于是成服而宅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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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或以为康王释服离次而即吉则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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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癸亥日有食之
天王使叔服来会葬
凡崩薨卒葬人道始终之大变也不以得礼为常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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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书其或失礼而
害于王法之甚者圣人则有削而不存以示义者矣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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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丁巳葬我君僖公
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
诸侯终丧入见则有锡岁时来朝则有锡能敌王所
忾则有锡黻冕圭璧因其终丧入见而锡之者也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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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丧毕以士服见天子已见赐之黻冕圭璧然后
归是已车马
衮黼因其岁时来朝而锡之者也诗所谓君子来朝
何锡予之虽无予之路车乘马又何予之玄衮及黼
是已
彤弓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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矢因其敌忾献功而锡之者也诗所谓彤弓弨兮
受言藏之我有嘉宾中心贶之钟鼓既设一朝享之
是已
今文公继世丧制未毕
非初见继朝而献功也何为来
锡命乎故榖梁子曰礼有受命无来锡命来锡命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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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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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侯伐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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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孙得臣如京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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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人伐晋
秋公孙敖会晋侯于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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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丁未楚世子商臣弑其君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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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世子弑君者有父之亲有君之尊
而至于弑逆此天理大变人情所深骇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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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详书其事欲以起问者察所由示惩诫也唐世子
弘受左氏春秋至此废书叹曰经籍圣人垂训何书
此耶郭瑜对曰春秋义存褒贬以善恶为劝戒故商
臣千载而恶名不灭弘曰非惟口不可道故亦耳不
忍闻愿受他书瑜请读礼世子从之呜呼
圣人大训不明于后世皆腐儒学经不知其义者之
罪耳夫乱臣贼子虽陷阱在前斧钺加于颈而
不避顾谓身后恶名足以系其邪志而惩于为恶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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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谬哉持此晓人可谓茅塞其心意矣若语之曰为
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
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诛死之罪圣
人书此者使天下后世察于人伦知所以为君臣父
子之道而免于首恶之名诛死之罪也则世子弘而
闻此必将𢥠然畏惧知春秋之不可不学矣学
于春秋必明臣子之义不至于奏请怫旨而见酖矣
传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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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也经者断也考于传之所载可以见其所由致之
渐岂隐乎嫡妾必正而楚子多爱立子必长而楚国
之举常在少者养世子不可不慎也而以潘崇为之
师侍膳问安世子
职也而多置宫甲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乃欲
黜兄而立其弟谋及妇人宜其败也而使江芈知
其情是以不仁处其身而以不孝处其子也其及宜
矣楚頵僭王凭陵中国战胜诸侯毒被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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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
昧于君臣父子之道祸发萧墙而不知觉也不善之
积岂可掩哉
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春秋书世子弑
其君者推本所由而著其首恶为万世之大戒也然
则商臣无贬矣曰弑父与君之贼其恶犹待于贬而
后著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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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敖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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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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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年
春王二月甲子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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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而言及者主乎是战者也
夫敌加于已不得已而起者谓之应兵争恨小故
不忍忿怒者谓之忿兵按左氏秦孟明帅师伐晋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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殽之役此所谓忿兵疑罪之在秦也而以晋侯主之
何哉处已息争之道远怨之方也然则敌加于已纵
其侵暴将不得应乎曰敌加于已而已有罪焉引咎
责躬服其罪则可矣已则无罪而不义见加谕之以
辞命犹不得免焉亦告于天子方伯可也若遽然兴
师而与战是谓以桀攻桀何愈乎故以晋侯为主者
处已息争之道远怨之方王者之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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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丑作僖公主
作主者造木主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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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葬而反虞虞主用桑
期年而练祭练主用
栗
用栗者藏主也何
以书僖公薨至是有五月然后作主
慢而不敬甚矣夫慢而不敬积恶之原也以为无伤
而不去至于恶积而不可掩所以谨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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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乙巳及晋处父盟
及处父盟者公也
其不地于晋也讳不书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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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抑大夫之抗不使与公为敌正君臣之分也
适晋
不书反国不致为公讳耻存臣子之礼也凡此类笔
削鲁史之旧文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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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六月公孙敖会宋公陈侯郑伯晋士縠盟于垂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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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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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不雨至于秋七月而不曰至于秋七月不雨者盖
后言不雨则是冀雨之辞非文公之意也夫书不雨
至于秋七月而止即八月尝雨矣然
而不书八月雨者见文公之无意于雨不以民事系
忧乐也其怠于政事可知而鲁衰自此始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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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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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事者时祭大事祫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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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群庙之主食于
大庙
升僖于
闵之上也
闵僖二公亲则兄弟分则君臣以为逆祀者兄弟
之不先君臣礼也君子不以亲亲害尊尊故左氏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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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祀国之大事而逆之可乎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久
矣公羊则曰其逆祀先祢而后祖也
榖梁则曰逆祀则是无昭穆也无昭
穆则是无祖也闵僖非祖祢而谓之祖祢者何臣子
一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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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有天下者事七世诸侯五世
说礼
者曰世指父子非兄弟也
然三传同以闵公为祖而臣子一例
是以僖公父视闵公为礼而父死子继兄亡弟及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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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虽不同其为世一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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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晋人宋人陈人郑人伐秦
按左氏四国伐秦报彭衙之役则皆国卿也其贬而
称人者晋人再胜秦师在常情亦可以已矣而复兴
此役结怨勤民是全不务德专欲力争而报复之无
已也以致济河焚舟之师故特贬而称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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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遂如齐纳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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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常事不书其
书纳币者丧未终而图婚也
夫娶在三年之外矣则何
讥乎春秋论事莫重乎志志敬而节具与之知礼志
和而音雅与之知乐志哀而居约与之知丧非虚加
之也重志之谓也此皆使人私欲不行闲邪复礼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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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
三年
春王正月叔孙得臣会晋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伐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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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溃
按左氏伐沈以其服于楚也沈溃民逃其上也
五国皆称人将非命卿也
沈在汝南平舆县北未
尝与中国会盟而南服于楚师入其境而民人逃散
虽非义举比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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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复私怨之兵则有间矣故其辞无褒贬凡此类欲
示后世用师者知权而本之以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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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夏五月王子虎卒
王子虎不书爵讥之也天子内臣无外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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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曰礼
称情而为之节文者也叔服新使乎我则宜有恩礼
矣仲尼脱骖于旧馆虽卒叔服可也夫脱骖于旧
馆恶夫涕之无从而为之者
非理之经也天子内臣无外交而以新使乎我致恩
礼焉是以私情害公义失轻重之权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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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人伐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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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封殽尸而还其称人何
也圣人作易以惩忿窒欲为损卦之象其辞曰损德
之修也春秋诸侯之知德者鲜矣穆公初听把子之
请违蹇叔之言其名为贪兵是欲而不能窒也及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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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殽归作秦誓庶几能改将窒其欲矣复起彭衙之
师报殽函之役其名为愤兵是忿而不能惩也
今又济河取郊人之称斯师也何义哉晋人畏秦而
不出穆公逞其忿而后悔自是见伐不报始能践自
誓之言矣是故于此贬而称人备责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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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楚人围江
雨螽于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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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公如晋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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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
以者不以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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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江善矣
其书以何楚尝伐郑矣齐桓公远结江黄合九国之
师于召陵然后伐郑之谋罢又尝围宋矣晋文公许
复曹卫会四国之师于城濮然后围宋之役解今江
国小而弱非能与宋郑比楚人围之必不待彻四境
屯戍守禦之众与宿卫尽行也当是时楚有覆载不
容之罪晋主夏盟宜合诸侯声罪致讨命秦甲出武
关齐以东兵略陈蔡而南处父等兵方城之外楚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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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恐而江围自解矣计不出此乃独遣一军远攻强
国岂能济乎故书伐楚以救江言救江虽善而所以
救之者非其道矣此春秋纪用兵之法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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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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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公至自晋
附录
夏逆妇姜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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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皆称女以未成妇而女者在父母家之所称也
往逆而称妇入国不书至何哉此春秋
诛意之效也禫制未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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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念娶事是不志哀而居约矣方逆也而已成为妇
未至也而如在国中原其意而诛之也不称夫人姜
氏者亦与有贬焉妇人不专行使国乱子弑齐人不
能鉴微知著冒礼而往使其女不允于鲁皆失于不
正其始之过也夫妇之际人伦之首礼不可不谨也
故交贬之以为后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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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侵齐
秋楚人灭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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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侯伐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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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三败秦师见
报乃当情耳而穆公济河焚舟则贬而称人秦取王
官及郊未至结怨如晋师之甚也襄公又报之于常
情过矣而得称爵何也圣人以常情待晋襄而以王
事责秦穆所以异乎
襄公忘亲背惠大败秦师败
狄伐许怒鲁侯之不朝也而以无礼施之是专尚威
力先事加人莫知省德而后动也今又报秦不足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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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穆公初败于殽悔过自誓增修德政宜若过而知
悔悔而能改又有济河之役则非誓言之意所以备责
之也然晋襄见伐而报犹无讥焉秦穆至是见伐
而不报善可知矣不讥晋侯所以深善秦伯春秋大
改过嘉释怨王者之事也故仲尼定书列秦誓于百
篇之末以见悔过能改而不责人虽圣贤诰命不越
此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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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侯使宁俞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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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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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氏僖公之母庄公妾也而称夫人自是敌妾乱矣
语曰邦君之妻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
小君盖
敌体之称也若夫妾媵则非敌矣其生亦以夫人之
名称号之其没亦以夫人之礼卒
葬之
非所以正其分也以妾媵为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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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徒欲尊宠其所爱而不虞卑其身以妾母为夫人
徒欲崇贵其所生而不虞贱其父卑其身则失位贱
其父则无本越礼至是不亦悖乎夫礼庶子为君为
其母无服不敢贰尊者也
春秋于成风记其卒葬各以实书不为
异辞者谨礼之所由变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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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
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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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玉曰含车马曰赗
归含且赗者厚礼妾母也
不称天王者弗克若天也
春秋系王于天以定其名号者所履则天位也
所治则天职也所敕而惇之者则天之所叙也所叙
而庸之者则天之所秩也所赏所刑者则天之所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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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天之所讨也夫妇人伦之本王法所尤谨者今成
风以妾僭嫡王不能正又使大夫归含赗焉而成之
为夫人
则王法废人伦乱矣是谓弗克若天而悖其
道非小失耳故特不称天以谨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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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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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子虽聘非惠公之嫡也春秋之初尚以为疑故别
为立宫而羽数特异此虽非礼之正然不祔于姑犹
有辨焉至是成风书葬乃有二夫人祔庙而乱伦易
纪无复辨矣故礼之失自成风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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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使召伯来会葬
王臣下聘桓公冢宰书名示贬而大夫再
聘则无讥焉或以为从同同也或
以为同则书重也成风薨王使荣叔归含且赗既不
称天矣及使召伯来会葬又与贬焉何也归含且赗
施于妾母已稠叠矣又使卿来会葬恩数有加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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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将祔之于庙也而致礼
于成风尽矣聘一也含赗而又葬则其事益隆乱人
伦废王法甚矣再不称天者圣人于此尤谨其戒而
不敢略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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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孙敖如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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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人入鄀
秋楚人灭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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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
附录
六年
春葬许僖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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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夏季孙行父如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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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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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季孙行父如晋
八月乙亥晋侯驩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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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公子遂如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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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晋襄公
晋杀其大夫阳处父晋狐射姑出奔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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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子曰晋杀其大夫阳处父则狐射姑曷为出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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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姑杀也射姑杀则其称国以杀何君漏言也易曰
不出户庭无咎
何谓也子曰乱之所生则言语以为阶君
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
君子慎密而不出也
凡书杀者在上则
称君在下则称氏在众则称人在微则称盗君与臣
同杀则称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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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杀处父者射姑耳君独以
漏言故亦预杀焉所以为后世戒也
或以处父为侵官非欤曰人君用人
失当则其国必危凡立于朝者举当谏君况身为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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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之太傅耶若以为侵官将相大臣非其人百官有
司失其职在位者当拱默自全阴听人主之所为至
于颠危而不救则将焉用彼相乎
率天下臣子为持禄容身不
忠之行以误朝迷国者必此侵官之说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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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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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告月者不告朔也
不告朔则曷为不言
朔也因月之亏盈而置闰是主乎月而有闰也
故不言
朔而言月古天时则以星
授民事则以节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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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暑之至则以气
百官修其政于朝庶民服其事于野则主乎是焉耳
矣闰不可废乎曰迎日推策则有其数
转玑观衡则有
其象
归奇于扐以象闰数也
斗指两辰之
间象也象数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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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理也非人所能为也故以定时成岁者唐典也
以诏王居
门终月者周制也
班告朔于邦国
不以是
为附月之馀而弗之数也犹朝于庙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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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其不已之辞
子贡欲
去告朔之饩羊子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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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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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公伐邾
三月甲戌取须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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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城郚
夏四月宋公王臣卒
宋人杀其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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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宋人者国乱无政非君命而众人擅杀之也
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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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名义系于杀大夫而其名不足纪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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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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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襄公卒太子幼晋人欲立长君赵孟使先蔑
如秦逆公子雍秦康公以师纳之襄夫人日抱太子
以啼于朝曰舍适嗣不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诸大
夫畏逼乃背先蔑立灵公赵盾将中军以禦秦潜师
夜起败秦师于令狐先蔑奔秦程氏以为晋不谢秦
秦纳不正皆罪也故称人
晋惧秦之不肯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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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击之是晋人为志乎是战者也故书及其贬之如
此者使后世臣子慎于废立之际不可忽也治乱存
亡系国君之废立事莫重于此矣而可以有误乎奕
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况置君而可以不定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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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侵我西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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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
诸侯会晋赵盾盟于扈为晋侯立也赵盾内专废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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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君外强诸侯为此盟其不名者见大夫之强也
诸侯不序见公
之不及于会也
文公怠惰事多
废缓既约晋盟而复后至故隐其不及罪公之不能
自强于政治鲁自是日益衰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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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徐伐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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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敖如莒涖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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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八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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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
附录
夏四月
附录
秋八月戊申天王崩
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晋赵盾盟于衡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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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酉公子遂会雒戎盟于暴
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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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公孙敖奔莒从已氏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
寡欲者养心之要欲而不行可以为难矣然欲生于
色而纵于淫色出于性
目之所视有同美焉不可掩也淫出于气
不持其志则放僻趋蹶无不为矣敖如京师其书不
至而复者言敖无入使于周之意惟已氏之欲从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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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以志徇气肆行淫欲而
不能为之帅至于弃其家国出奔而不顾此天下之
大戒也
春
秋谨书其事于敖与何诛使后人为鉴必持其志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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窒欲之方也
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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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人杀其大夫司马宋司城来奔
初宋昭公将去群公子乐豫以为不可遂舍司马以
让公子卬则卬固昭公之党欲专宋政而昭公固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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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其弟卬自卫也夫司马掌兵之官不选众举贤以
素有威望为国人所畏服者使居其任乃欲宠其私
昵鲜有不亡者矣公子卬荡意诸皆以官举者
见主兵者
不能其官至于见杀守土者不能其官至于出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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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其君不免失身见弑之祸宜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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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春秋大全卷十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