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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十五
明 胡广等 撰
僖公下
二十有五年
春王正月丙午卫侯燬灭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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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侯何以名灭同姓也春秋之法诸侯不生名灭同
姓则名者曲礼谓其绝先祖之裔蔑骨肉之恩故生
而书名示王法不容诛也
圣人与
天地合德灭人邦国而绝其祀同姓与异姓奚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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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而或名或否何也正道理一而分殊异
端二本而无分分殊之弊私胜而失仁无分之罪兼
爱而失义
春秋之法由仁义行而人道
立者也可以无差等乎然则晋灭虞楚灭夔
亦同姓也曷为不名曰诸侯灭同姓则名其常也
有名有不名例之变也邢虽与狄伐卫而经无讥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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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为能救齐也卫人曾不反思而迁怒于邢又遣礼
至昆弟往仕焉诱其守而杀之于外
与
虞公贪璧马以易邻国及其身者其情异矣春秋原
情定罪而卫燬独名盖轻重之权衡也若荆楚则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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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称王圣人之所外也于灭夔乎何诛
夏四月癸酉卫侯燬卒
宋荡伯姬来逆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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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姬公女也而配荡氏其往嫁不见于经者国
君不与大夫敌也今来逆妇而史策书之见公失礼
下主大夫之昏是慢宗庙卑朝廷姑自逆妇其失明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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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杀其大夫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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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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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陈纳顿子也纳云者不与纳也诸侯失国诸侯纳
之正也
何以不与乎夫陈先代之后不能以礼
安靖邻国保恤寡小中国诸侯又不能修方伯连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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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职而使楚人纳之是蛮荆仗义正诸夏也故书
曰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其责中国深矣此亦正本自
治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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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卫文公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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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癸亥公会卫子莒庆盟于洮
附录
二十有六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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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己未公会莒子卫宁速盟于向
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酅弗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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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人书侵书师罪齐也书追书至酅弗及罪鲁也
潜师入境曰侵少则称人众则称师前书齐人
是见其弱以诱鲁也后书齐师是伏其众以邀鲁
也其为谖明矣凡书追者在境内则讥其不
预追戎于济西是也在境外则讥其深入追齐师至
酅是也酅者齐地至者言远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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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者迁辞也有畏而弗敢及之
也
齐鲁皆私
愤之兵而非正也故交讥之
夏齐人伐我北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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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人伐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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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遂如楚乞师
卫人报德以怨伐齐之丧助少陵长又迁怒
于邢而灭其国不义甚矣公既与其君盟于洮又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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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臣盟于向是党卫也
故齐人既侵其西又伐其北齐师固亦
非义矣而僖公不能省德自反深思远虑计安社稷
乃乞楚师与齐为敌是以蛮荒残中国也于义可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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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书公子遂如楚乞师而恶自见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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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楚人灭夔以夔子归
春秋灭国以其君归无有不名者
而夔何以独不名按左氏夔子不祀祝融与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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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楚人让之对曰我
先君熊挚有疾鬼神弗赦自窜于夔
是以失楚又何祀焉诸侯之祀无过其祖者
而夔祖熊挚是不
得祀祝融与鬻熊也而楚反以是灭之非其罪也故
特存其爵而不名也
然则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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灭同姓何以不名春秋待外裔之体也
冬楚人伐宋围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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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以楚师伐齐取谷
公至自伐齐
楚强鲁弱而能用其师进退在已故特书曰以以者
不以者也夫弃好同恶取人之邑为已有失正甚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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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之起必自此始其致危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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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有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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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把子来朝
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
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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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巳公子遂帅师入把
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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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月甲戌公会诸侯盟于宋
楚称人贬也宋公先代之后作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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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非有篡弑之恶楚人无故搂诸侯以围之何
名也故黜而称人以著其罪
诸侯信蛮荆伐中国独无贬乎人
楚子所以人诸侯也
公与楚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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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故往会盟其地以宋者宋方见围无嫌于与
盟而公之罪亦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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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十有八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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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
按左氏初公子重耳之出亡也曹卫皆不礼焉
至是侵曹伐卫再称晋侯者讥复怨也
春秋之时用兵者非怀私复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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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利人土地耳诗云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
不求何用不臧不忮则能惩忿不求则能窒欲然
后贪愤之兵亡矣或曰曹卫背盟即楚于是乎致武
奚为不可曰楚人搂诸侯以围宋陈蔡郑许举兵而
同会鲁公与会而同盟楚虽得曹新昏于卫然其君
不在会其师不与围以方诸国不犹愈乎又况卫已
请盟而晋人弗之许也书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
德乃大文公能忍于奄竖里凫须矣何独不能忍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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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卫乎再称晋侯者甚之也
下书楚人救卫则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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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深矣春秋责备贤者而乐与人改过责备贤者故
再称晋侯乐与人改过故卫已请盟不当拒而绝之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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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买戌卫不卒戌刺之
按左氏买为楚戌卫楚人救卫不克公惧于晋杀买
以说焉谓楚人曰不卒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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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
杀大夫称刺者若曰刺审其情与众弃之而专杀之
罪则一耳
周官有三刺一刺曰讯群臣再刺曰讯群吏
三刺曰讯万民刺未有书其故者
而以不卒戍刺之则知买为无罪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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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
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今乃杀无罪之主将
以苟说于强国于是乎不君矣故特书其故以贬
之也
楚人救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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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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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者觌文匿武修其训典序成而不至
于是乎有攻伐之兵故孟子谓万章曰子以为有王
者作将比今之诸侯而诛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后诛
之乎曹伯羸者未狎晋政莫知所承晋文不修词令
遽入其国既执其君又分其田暴矣欲致楚师与之
战而以曹伯畀宋人谲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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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一战胜楚遂主夏盟举动不中于礼亦
多矣徒乱人上下之分无君臣之礼其功虽多
道不足尚也故曰五伯三王之罪人仲尼之徒无道
桓文之事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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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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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败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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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称人贬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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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而言及主乎是战者也当是时晋师避楚
三舍请战者得臣也而经之书及何以在晋得臣虽
从晋师然初告于晋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
之围是未有必战之意也及先轸献谋许曹卫以携
其党拘宛春以激其怒而后得臣之意决矣故楚虽
请战而及在晋侯诛其意也荆楚恃强凭陵诸夏灭
黄而霸主不能恤败徐于娄林而诸大夫不能救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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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盟主而在会者不敢与之争今又戌谷逼齐合
兵围宋战胜中国威动天下非有城濮之败则民其
披发左衽矣
宜有美辞称扬其绩而
春秋所书如此其略何也仁人明其道不计其功正
其义不谋其利文公一战胜楚遂主夏盟
以功利言则高矣语道义则
三王之罪人也知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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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则曾西不为管仲而仲尼孟子虽老于行而不悔
其有以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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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杀其大夫得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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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晋师既克曹卫楚子入居于申
使申叔去谷使子玉去宋曰晋侯在外十九年而
果得晋国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
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其可废乎子玉使伯棼请战楚
子怒少与之师惟西广东宫与若敖之六卒实
从之而不止也
子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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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晋师文公退三舍辟之楚众欲止子玉不可战于
城濮楚师败绩夫得臣信有罪矣而楚子知其不可
敌不能使之勿敌而少与之师又以一败杀之是以
师为重而弃其将以与之也
是
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故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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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仲尼书郑弃其师与楚杀
得臣之事观之可为来世之永鉴矣
卫侯出奔楚
诸侯失国出奔未有不名者卫侯何以不名著文公
之罪也卫侯失守社稷背盟从楚于文公何罪乎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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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祸文公为之也初齐晋盟于敛盂卫侯请盟晋人
不许是塞其向善之心虽欲自新改辙而其道无由
也高帝一封雍齿而功臣不竞
世祖烧弃文书而反侧悉安
使文公释
怨许卫结盟南向诸侯弃楚而归晋矣忿不思难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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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是图必使卫侯窜身无所奔于荆蛮归于京师兄
弟相残君臣交讼谁之咎也夫心不外者乃能统大
众智不凿者乃能处大事文公欲主夏盟取威定霸
而举动烦扰若不胜任者惟凿智自私而心不广也
春秋于卫侯失国出奔不以其罪名之而重文公之
咎盖端本议刑责备贤者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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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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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践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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践土之会天王下劳晋侯削而不书何也周室东迁
所存者号与祭耳其实不及一小国之诸侯
晋文之爵虽曰侯伯而号令天
下几于改物实行天子之事此春秋之名实也与其
名存实亡犹愈于名实俱亡
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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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天王下劳晋侯于践土则削而不书
去其实以全名所谓君道也父
道也
晋侯以臣召君则书天王狩于河阳
正其名以统实所谓臣道也子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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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天下之大伦尚存而不灭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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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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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奔楚不书名者未绝其位也叔武受盟而称卫子
者立以为君也
此见圣人深
罪晋文报怨行私专权自恣废置诸侯之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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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侯如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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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朝于王所
朝不言所言所非其所也
朝乎庙礼也
于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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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礼也有虞氏五载一巡守群后四朝周制十
有二年王乃时巡诸侯各朝于方岳亦何必于京师
于庙然后为礼乎古者天子巡守于四方有常时诸
侯朝于方岳有常所其宫室道途可以预修故民不
劳其共给调度可以预备故国不费
今天王下劳晋侯公朝于王
所则非其时与地矣自秦而后巡游无度至有长吏
以仓卒不辨被诛民庶以烦劳不给生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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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春秋之意不行
故也然则天子在是其可以不朝乎天子在是而诸
侯就朝礼之变也春秋不以诸侯就朝为非而以王
所非其所为贬正其本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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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
卫元咺出奔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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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侯失国出奔则不名复归得国何以名杀叔武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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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武者卫侯之弟也晋文公有憾于卫侯而不
释怨于是逐卫侯立叔武叔武辞立而他人立则恐
卫侯之不得反也于是已立乎其位治反卫侯卫侯
得反而疑其弟则曰叔武篡我元咺争之曰叔武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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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卫侯不信其言终杀叔武是不念鞠子哀而以争
国为心乱民彝灭天理其为罪大矣此其所以名也
元咺由是走之晋而讼其君
然卫侯初归则称复再归何以不称
复乎春秋立法甚严而待人以恕郑之初归虽杀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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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既名之矣犹意其或出于误而能革也是以称复
及其再归又杀元咺及
公子瑕则是终以争国为心长恶不悛无自艾之意
矣是以不称复其曰归于卫者易词也诸侯词故称
复者继之也不称复者绝之也而国非其国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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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侯款卒
秋杞柏姬来
公子遂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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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
于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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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王狩于河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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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晋侯召王以诸侯见
仲尼曰以臣
召君不可以训故书曰天王狩于河阳以尊周而全
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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啖助谓以常礼言之晋侯召君名义之罪人
也其可训乎若原其自嫌之心嘉其尊王之意则请
王之狩忠亦至焉故夫子特书狩于河阳所谓原情
为制以诚变礼者也
夫践土之会王实自往非晋罪
也故为王讳而足矣温之会晋则有罪而其情顺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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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既为王讳之又为晋解之于以见春秋忠恕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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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申公朝于王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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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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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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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言归之于者执不以正之词也古者君臣无狱诸
侯不专杀
为臣执君故卫侯不名而元
咺称复大夫不世其称复绝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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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晋者晋有奉焉
因其力也
归者易词以文公为之主故其归无难
而方伯之罪亦明矣是以执而称人不得为伯讨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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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遂围许
诸侯比再会天子再至皆朝于王所而许独不
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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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其不臣也故诸侯围许按古
者巡狩诸侯各朝于方岳今法天子行幸三百里内
亦皆问起居许距河阳践土近矣
而可以不会乎其称遂继事
之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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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伯襄复归于曹遂会诸侯围许
曹伯襄何以名其归之道非所以归也
晋侯有疾使其竖侯獳货筮史曰以曹为
解晋侯恐于是此知伯夫以赂得国而春秋名之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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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失地灭同姓之罪以反曹圣人严于义利之别以
正性命之理
其说行而天下定矣岂曰小补之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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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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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大全卷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