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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六
明 胡广等 撰
桓公下
十有一年
春正月齐人卫人郑人盟于恶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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盟会皆君臣之礼故微者之盟会不志于春秋凡春
秋所志必有君与贵大夫居其间者也
恶曹之盟即三国之君矣
既不以道兴师为郎之战又结怨固党为恶曹之盟
故前书其爵而以来战著罪后书此盟而以夺爵示
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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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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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癸未郑伯寤生卒
郑庄公志杀其弟使糊其口于四方自以为保国之
计得也然身没未几而世嫡出奔庶孽夺正公子五
争兵革不息
忽
仪亹突之际其祸憯矣乱之初生也起于一念之不
善后世则而象之至于兄弟相残国内大乱民人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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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其室家而不得不亦酷乎有国者所以必循天理
而不可以私欲灭之也庄公之事可以为永鉴矣
秋七月葬郑庄公
九月宋人执郑祭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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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仲郑相也见执于宋使出其君而立不正罪较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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矣何以不名命大夫也命大夫而称字非贤之也乃
尊王命贵正卿大祭仲之罪以深责之也
其意若曰以天子命大夫为诸侯相而执其
政柄事权重矣固将下庇其身而上使其君保安富
尊荣之位也今乃至于见执废绌其君而立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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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所立者不亦甚乎任之重者责之深祭仲无所逃
其罪矣春秋美恶不嫌同辞突之书名则本非有国
由祭仲立之也若忽则以世嫡之正至于见逐不能
立乎其位贵贱之分忘矣凡此类抑扬其词皆仲尼
亲笔非国史所能与而先儒或以从赴告而书者殊
误矣或曰孔父贤而书
名则曰礼之大节也今此则名其君于下而字其臣
于上何以异乎曰春秋者轻重之权衡也变而不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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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正之谓权常而不过于中之谓正宋殇孔父道其
常祭仲昭公语其变惟可与权者其知之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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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归于郑
突不称公子绝之也小白入于齐则曰齐小白突归
于郑何以不称郑突乎以小白系之齐者明桓公之
宜有齐也不以突系之郑者正厉公不当立也突不
当立何以书归于郑乎春秋书归有二义一易词也
一顺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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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书入亦有二义一难词也一逆词也
突以庶夺
正固为不顺矣然内则权臣许之立外则大国为之
援而世子忽之才不能以自固也则其归无难故榖
梁子曰归易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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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忽出奔卫
忽以国氏正也出奔而名不能君也
考于诗有女同车刺无大国之助也
山有扶苏所美非美然也萚兮君弱臣强不唱而和
也狡童不能与贤臣图事权臣擅命也夫以狡童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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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君圣人犹录其诗所以见忽之失国亦其自取非
独仲之罪矣或曰诗人刺忽之不昏于齐至于见逐
欲固其位者必待大国之援乎曰此独为郑忽言也
如忽之为人苟无大援则不能立尔
若夫志
士仁人卓然有以自立者进退之权在我矣郑自五
霸之后益以侵削他日子产相焉驰词执礼以当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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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至于坏诸侯之馆垣却逆女之公子
于野皆变其常度以晋楚之强卒莫能屈
亦待大国之助乎然则仲见胁忽出奔咸其自取焉
尔春秋书法如此欲人自强于为善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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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会宋公陈侯蔡叔盟于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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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宋公于夫钟
冬十有二月公会宋公于阚
臣与宋公盟于折君与宋公会于夫钟于阚于虚于
龟皆存而不削何其词费也曰盟者春秋所恶而屡
盟以长乱会者诸侯所不得而数会以厚疑圣人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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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而不削于以见屡盟而卒叛数会而卒离其事
可谓著明矣是故春秋之志在于天下为公讲信修
睦不以会盟为可恃也
十有二年
春正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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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六月壬寅公会把侯莒子盟于曲池
秋七月丁亥公会宋公燕人盟于榖丘
八月壬辰陈侯跃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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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宋公于虚
冬十有一月公会宋公于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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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戌公会郑伯盟于武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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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戌卫侯晋卒
十有二月及郑师伐宋丁未战于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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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书伐宋又书战于宋者责赂于郑而无厌屡盟于
鲁而无信者宋也二国声其罪以致讨故书曰伐夫
宋人之罪则固可伐矣然取其赂以立督者鲁桓也
资其力以篡国者郑突也
无诸已然后可以非诸人春秋之义
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易乱也故又书曰战于宋来战
者罪在彼战于郎是也往战者罪在内战于宋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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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十有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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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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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公会纪侯郑伯己已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
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
左氏以为郑与宋战公羊以为宋与鲁战榖梁以为
纪与齐战赵匡考据经文内兵则以纪为主而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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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外兵则以齐为主而先于宋独取榖梁之说
盖齐纪者世雠也齐人
合三国以攻纪鲁郑援纪而与战
战而不地
于纪也不然纪惧灭亡不暇何敢将兵越国助鲁郑
以增怨乎齐为无道恃强陵弱此以纪为主何也彼
为无道加兵于已必有引咎责躬之事礼仪辨喻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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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犹不得免焉则亦固其封疆效死以守上诉诸天
王下告诸方伯连率与邻国之诸侯其必有伸之者
矣不如是而愤然与战岂已乱之道乎力同度德动
则相时小国雠大国而幸胜焉祸之始也息伐郑而
亡郑胜蔡而惧蔡大败楚
而灭今纪人不度德不量力不徵词
轻与齐战而为之援者弑君之贼篡国之人也不能
保其国自此战始矣春秋以纪为主省德相时自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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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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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葬卫宣公
葬自内录也既与卫人战曷为葬宣公怨不弃义怒
不废礼
是知古人以葬为重也礼丧在殡孤无外事
卫宣未葬朔乃即戎已为失礼又不称子是以吉服
从金革之事其为恶大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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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此类据事直书年月具存而恶自
见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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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大水
秋七月
冬十月
十有四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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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正月公会郑伯于曹
无冰
按豳风七月周公陈王业之诗也其词曰二之日凿
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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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官凌人之职颁冰于夏其藏
之也固阴冱寒于是乎取其出之也宾食丧祭于是
乎用藏之周用之遍亦理阴阳天地之一事也今在
仲冬之月燠而无冰
则政治纵弛不明之所致也
故书于策夫春秋所载皆经邦大训而书法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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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其察于四时寒暑之变详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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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
夏五传疑也疑而不益见圣人之慎也故其自言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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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犹及史之阙文也
其语人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
而世或以私意改易古书者有矣盍亦视此为
鉴可也然则春秋何以谓之作曰其义则断自圣心
或笔或削明圣人之大用其事则因旧史有可损而
不能益也
郑伯使其弟语来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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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盟称使则前定之盟也
其不称使如楚屈完齐高子则权在二子
盟不盟特未定也诸侯之弟兄例以字通而书名者
罪其有宠爱之私非友于之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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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八月壬申御廪灾
门观灾而新作则书御廪粢盛之所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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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新必矣何以不书
营宫室以宗庙为先重本
也御廪灾而新则不书常事也
以为常事而不书垂教之意深矣知其说者然后知
有国之急务为政之先后虽勤于工筑而民不怨劳
与妄兴土木困民力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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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者异矣
乙亥尝
尝祭时事之常则何以书志不时与不敬也春秋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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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用周月而以八月尝则不时也御廪
灾于壬申而尝以乙亥是不改卜而供未易灾之馀
则不敬也礼以时为大施
于事则不时礼以敬为本发于心则不敬故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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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丁已齐侯禄父卒
宋人以齐人蔡人卫人陈人伐郑
师而曰以者能左右之以行已意也
宋怨郑突之背已故以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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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伐郑鲁怨齐人侵已故以楚师伐齐蔡
怨囊瓦之拘已故以吴子伐楚蔡弱于吴鲁
弱于楚宋与蔡卫陈敌而弱于齐
乃用其师以行已意故特书曰以
列国之兵有制皆统乎天子而敢私用之与私为之
用以伐人国大乱之道也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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榖梁子曰以者不以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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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五年
春二月天王使家父来求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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遣使需索之谓求王畿千里租税所入足以充费不
至于有求四方诸侯各有职贡不至于来求
以丧事而求货财已为不可况车服乎经于
求赙求车求金皆书曰求垂后戒也
夫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王者有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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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观而化诸侯必将有求以利其国大夫必将有求
以利其家士庶人必将有求以利其身皇皇焉唯恐
不足未至于篡弑夺攘则不厌矣古之君人者必昭
俭德以临照百官尊卑登降各有度数示等威明贵
贱民志既定之后皆安其分而无求兵刑寝矣及侈
心一动莫为防制必至于亢不衷官失德廉耻道丧
宠赂日章沦于危亡而后止也观春秋所书则见王
室衰乱之由而知兴衰拨乱之说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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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乙未天王崩
夏四月己已葬齐僖公
五月郑伯突出奔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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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雍姬知
之以告仲仲杀雍纠公出奔蔡是祭仲逐之也没而
不书其义何也陆淳曰逐君之臣其罪易知也君而
见逐其恶甚矣圣人之教在乎端本清源故凡诸侯
之奔皆不书所逐之臣而以自奔为名所以警乎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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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其说是也
夫君实有国而出
于臣乃其自取焉耳本正而天下之事理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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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世子忽复归于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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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尝嗣位君其国归而独称世子
则亡其君位明矣其称
复归者谓既绝而复归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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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诸侯失国出
奔归而称复则可
大夫失位出奔归而称复则不可
古者诸侯世国大夫不世官
或曰复厌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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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叔入于许
许大岳之裔先王建国迫于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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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不得奉其社稷
未闻可灭之罪也则当伸大义以直词上告诸天
王下赴诸方伯求复其国粪除宗庙
孰能与之争今乃因乱窃入则非复国之义故
书入于许
入云者难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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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齐侯于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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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人牟人葛人来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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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曰皆何以称人并外之也
其
外之何天王崩不奔丧而相率朝弑君之贼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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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九月郑伯突入于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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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于厉公复国削而不书独书入于栎何也
夫制邑之死虢君共城之
叛大叔皆庄公所亲戒也今又城栎而寘子元焉使
昭公不立何谋国之误也卫有蒲戚而出献公
楚有陈蔡不羹而叛弃疾
末大必折有国之害也故夫子行乎季
孙曰古者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遂堕三都以张
公室于厉公复国削而不书者若曰既入于栎则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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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已复矣
于以明居重驭轻强干弱枝以
身使臂之义为天下与来世之鉴也为国者可不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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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礼乎春秋此义皆小康之事衰世之意也
冬十有一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于袲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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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氏曰将纳厉公也弗克而还
榖梁曰地而后伐疑辞非
其疑也昭公与突之是非邪正亦明矣
然昭公虽正其才不
足以君一国之人复归于郑日以微弱厉公虽篡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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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足以结四邻之援既入于栎日以强盛诸侯不顾
是非而计其强弱始疑于辅正而终变而与邪榖梁
所谓非其疑者非其疑于为义而果于为不义相与
连兵动众纳篡国之公子也
故详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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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会地而后言伐以讥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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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六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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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正月公会宋公蔡侯卫侯于曹
夏四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
春正月会于曹蔡先于卫夏四月伐郑卫先于蔡王
制诸侯之爵次其后先固有序矣
在周官大司马设仪辨位以等邦国
犹天建地设不可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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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春秋时礼制既亡伯者以意之向背为升降诸国
以势之强弱相上下
蔡尝先卫今序陈下者先儒以为后至也以至
之先后易其序是以利率人而不要诸礼也岂所以
定民志乎后世有以醲赏诱人之趋事赴功
以重罚沮人之奉公
守正
意亦如此夫乱之所由生也则仪位以为阶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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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防微杜渐尤严于名分考其所书意自见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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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公至自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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伐郑则致罪之也曷为罪之以纳突也诸侯失国诸
侯纳之正也伐郑以纳突非正也故书至以罪桓之
上无王法恣为不义而莫之禁也
冬城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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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一月卫侯朔出奔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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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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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正月丙辰公会齐侯纪侯盟于黄
二月丙午公会邾仪父盟于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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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丙午及齐师战于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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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
秋八月蔡季自陈归于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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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字也
归顺词
蔡季之去以道而去者也其归以礼
而归者也公子不去国季何以去权也既归何以不
有国献舞立矣
若季者刘敞所谓智足以与权而
不乱力足以得国而不居远而不携迩而不迫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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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见贵于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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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已葬蔡桓侯
啖助曰蔡桓何以称侯盖蔡季之贤知请谥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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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亦多爱其君者莫能爱君以礼而季能行之此贤
者所以异于众人也
或曰葬未有不称公者其称侯传
失之耳臣子之于君极其尊而称之礼也其说误矣
孔子疾子路使门人为臣子曰无臣而为有臣吾谁
欺欺天乎曾子疾革而易箦
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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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终而必安于正人子不以
非所得而加之于父是为孝人臣不以非所得而加
之于君是为忠极其尊而称之不正之大者而可以
为礼哉
或曰鲁君生
而称公亦非礼乎曰生而称公为虚位礼之文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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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系谥为定名礼之实也春秋诸侯虽伯子男葬皆
称公志其失礼之实为后世戒欲其以正终也其垂
训之义大矣
及宋人卫人伐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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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朔日有食之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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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八年
春王正月
是年桓公已终复书王者春秋之时诸侯放恣弑君
篡国者已列于会则不复致讨故鲁宣杀恶及视以
取国赂齐请会而传曰会于平州以定公位曹伯负
刍杀太子自立见执于晋而曹人请之曰若为有罪
则君列诸会矣孔子为此惧作春秋于十八年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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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者明弑君之贼虽已身没而王法不得赦也
又据桓十五年天王崩至是新君嗣
位三年之丧毕矣明弑君之贼虽在前朝而古今之
恶一也然则篡弑者不容于天地之间身无存没时
无古今皆得讨而不赦圣人之法严矣已列于会则
不致讨可乎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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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齐侯于泺
公与夫人姜氏遂如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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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者许可之词曰与者罪在公也
按齐诗恶鲁桓微弱不能防闲文姜使至淫乱为
二国患而其词曰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
从如水言公于齐姜委曲顺从若水从地无所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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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为乱者文姜
而春秋罪桓公治其本也易曰夫夫妇妇而家道正
夫不夫则妇不妇矣
乾者夫道也以乘御为才坤者妇道也以顺承为
事易著于乾坤述其理春秋施于桓公见其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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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齐丁酉公之丧至自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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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公弑而薨者则以不地见其弑今书桓公薨于齐
岂不没其实乎前书公与夫人姜氏如齐后书夫人
孙于齐去其姓氏而庄公不书即位则其实亦明
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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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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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冬十有二月己丑葬我君桓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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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曰贼未讨何以书葬雠在外也榖梁子曰雠在
外者不责踰国而讨于是也
夫桓公之雠在齐则外也
隐公之雠在鲁则内也在外者不责其踰国固有任
之者矣在内者讨如是此春秋之法也故十八年书
王而桓公书葬惟可与权者其知之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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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大全卷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