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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四
明 胡广等 撰
桓公上
公名轨史记名允惠公之子隐公之弟母仲子夫人
文姜在位十有八年谥法辟土服远曰桓
周 鲁桓公十五年桓王崩子庄王立
郑 鲁桓公十一年庄公卒子昭公忽立是年忽奔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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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公突立桓十五年厉公奔蔡昭公归郑秋郑伯
突入于栎桓十七年昭公弑立子亹桓十八年齐
杀亹郑祭仲立子仪
齐 鲁桓公十四年僖公卒子襄公诸儿立
宋 鲁桓公二年殇公弑庄公冯立
晋 鲁桓公二年哀侯侵陉庭陉庭与曲沃武公谋桓
三年曲沃伐翼获哀侯晋人立其子小子侯桓七
年曲沃武公杀小子侯桓八年曲沃灭翼冬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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虢仲立晋哀侯之弟缗于晋
卫 鲁桓公十二年宣公卒惠公朔立桓十六年惠公
奔齐公子黔牟立
蔡 鲁桓公十七年桓侯卒子哀侯献舞立
曹 鲁桓公十年曹桓公卒庄公射姑立
滕 详见隐公元年
陈 鲁桓公五年陈桓公卒陈陀杀太子象而自立桓
六年蔡人杀陈陀厉公跃立桓十二年厉公卒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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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林立
杞 详见隐公元年
薛 详见隐公元年
莒 详见隐公元年
邾 详见隐公元年
许 鲁桓公十五年许叔入于许
小邾 详见隐公元年
楚 鲁桓公六年伐随使随请周楚号周室不听还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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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桓公八年熊通怒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
详见庄公四年传注
秦 详见隐公元年
吴 详见隐公元年
越 详见隐公元年
元年
元年即位之始年也自是累数虽久而不易此前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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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君记事之例春秋祖述为编年法及汉文帝惑方
士之言改后元年始乱古制夫在位十有六载矣复
称元年可乎
孝武
又因事别建年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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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代因之或
五六年或四三年或一岁再更使记注繁芜莫之
胜载夫历世无穷而美名有尽岂记久明远可行
之法也必欲传久当以春秋编年为正
春王正月公即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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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公与闻乎故而书即位著其弑立之罪深绝之
也
美
恶不嫌同辞或问桓非惠公之适子乎适子当
立而未能自立是故隐公摄焉以俟其长而授之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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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摄而不归疑其遂有之也是以至于见弑而恶亦
有所分矣春秋曷为深绝桓也
曰古者诸侯不再
娶于礼无二适惠公元妃既卒继室以声子则是摄
行内主之事矣
仲子安得为夫人母非夫人
则桓乃隐之庶弟安得为适子谓当立乎桓不当立
则国乃隐公之国其欲授桓乃实让之非摄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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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让异乎曰非其有而居之者摄也故周公即政而
谓之摄推已所有以与人者让也故尧
舜禅授而谓之让惠无适嗣隐公继室
之子于次居长礼当嗣世其欲授桓所谓推已所有
以与人者也岂曰摄之云乎以其实让而桓乃弑之
春秋所以恶桓深绝之也然则公羊所谓桓幼而
贵隐长而卑子以母贵者其说非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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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此徇惠公失礼而为之词
非春秋法也仲子有宠惠公欲以为夫人母爱者子
抱惠公欲以桓为适嗣礼之所不得为也
礼不得为
而惠公纵其邪心而为之隐公又探其邪心而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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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又肆为邪说而传之汉朝又引为邪议而用之
夫妇之大伦乱矣春秋明著桓罪深加贬绝备书终
始讨罪之义以示王法正人伦存天理训后世不可
以邪汨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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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公会郑伯于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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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伯以璧假许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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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田所以易祊也郑既归祊矣又加璧者祊薄于许
故也鲁山东之国与祊为
邻郑畿内之邦许田近地也以此易彼各利于国而
圣人乃以为恶而隐之独何欤曰利者人欲之私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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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利必至夺攘而后厌义者天理之公正其义则
推之天下国家而可行春秋恶易许田孟子极陈
利国之害皆拔本塞源杜篡弑之渐也汤沐之邑朝
宿之地先王所锡先祖所受私相贸易而莫之顾
是有无君之心而废朝觐之礼矣是有无亲之心而
弃先祖之地矣故圣人以是为国恶而隐之也其不
曰以璧易田而谓之假者夫易则已矣言假则有归
道焉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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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见许人改过迁善自新之意非止隐国恶而已
也其垂训之义大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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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
垂之会郑为主也故称会越之盟鲁志也故称及郑
人欲得许田以自广是以为垂之会桓公欲结郑好
以自安是以为越之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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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弑逆之人凡民罔不憝
即孟子所谓不待教命人得而诛之者也
而郑与
之盟以定其位是肆人欲灭天理将率天下而为无
父无君之归圣人所为惧春秋所以作无俟于贬
绝而恶自见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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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大水
大水者阴逆而与怨气并之所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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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行逆德而致阴沴宜
矣或问尧之时岂有致之者而曰洚水警予何也
曰尧之水非有以致之开辟已来水之行未得其
所归故尧有忧焉使禹治之然后人得平土而居尔
若曰洪水者积阴之所成时旸而熄矣奚
待乎九年十有三载之治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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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谷之所泄欤自禹功既施
疏凿决排以至于今而其流不减何也是知天非为
尧有洪水之灾至禹而后水由地中行尔后世有人
为不善感动天变召水溢之灾者必引尧为解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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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
附录
二年
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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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无王而元年书春王正月以天道王法正桓公之
罪也桓无王而二年书春王正月以天道王法正宋
督之罪也程子曰弑逆者不以王法正之天理灭矣
督虽无王而天理未尝亡也其说是矣榖梁子以二
年书王正与夷之卒其义一尔以为诸侯之卒天子
所隐痛故书王以正之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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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其大夫孔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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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
为司马无能改于其德非所谓格君心之非者然君
弑死于其难处命不渝亦可以无愧矣父者名
也著其节而书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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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失其官而书
大夫
是春秋之所贤也贤而名之何也故侍读刘敞
以谓既
名其君于上则不得字其臣于下此君前臣名礼之
大节也
督将弑殇公孔父生而存则
不可得而弑于是乎先攻孔父而后及其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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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为有无亦
庶几焉凡乱臣贼子畜无君之心者必先剪其所忌
而后动于恶不能剪其所忌则有终其身而不敢动
也华督欲弑君而惮孔父刘安欲叛汉而惮汲直曹
操欲禅位而惮孔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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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数君子者义形于色皆足以为
宗社而忤邪心奸臣之所以惮也不有君子其能国
乎春秋贤孔父示后世人主崇奖节义之臣乃天下
之大闲有国之急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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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子来朝
隐公末年滕称侯爵距此三岁尔乃降而称子者先
儒谓为时王所黜也使时王能黜诸侯春秋岂复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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乎
又有言其在丧者
终春秋之世不复
称侯无说矣然则云何春秋为诛乱臣讨贼子而作
其法尤严于乱贼之党使人人知乱臣贼子之为大
恶而莫之与则无以立于世无以立于世则莫敢劝
于为恶而篡弑之祸止矣今桓公弟弑兄臣弑君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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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之大恶凡民罔弗憝也已不能讨又先邻国而朝
之是反天理肆人欲去禽兽几希而春秋之所深恶
也故降而称子以正其罪外国虽大皆曰子其降
而称子贬之也
或曰非天子不制
度不议礼不考文仲尼岂以匹夫专进退诸侯乱名
实哉
则将应之曰仲尼固不以匹夫专进退诸侯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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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实矣不曰春秋天子之事乎知我罪我者其惟春
秋乎
世衰道微暴行交作仲
尼有圣德无其位不得如黄帝舜禹周公之伐蚩
尤诛四凶戮防风杀管蔡
行天子之法于当年也故假鲁史用五刑奉天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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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乱贼垂天子之法于后世其事虽殊其理一耳何
疑于不敢专进退诸侯以为乱名实哉夫奉天讨举
王法以黜诸侯之灭天理废人伦者此名实所由定
也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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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公会齐侯陈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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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为赂故立华氏也邾定公时
有弑父者公瞿然失席曰是寡人之罪也尝学
断斯狱矣臣弑君凡在官者杀无赦子弑父凡
在宫者杀无赦杀其人坏其室洿其宫而潴焉
盖君踰月而后举爵
华督弑君
之贼凡民罔不憝也而桓与诸侯会而受赂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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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华氏使相宋公甚矣故特书其所为而曰成宋
乱
夫臣为君隐子为父隐礼
也此其目言之何桓恶极矣臣子欲尽隐之而不可
以欺后世其曰成宋乱而不书立华氏犹为有隐乎
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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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列会未有言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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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为者独此与襄公末年会于澶渊各书其事者桓
弑隐督弑殇般弑景皆天下大恶圣人所为惧春
秋所以作也一则受宋赂而立华氏一则谋宋灾而
不能讨故特书其事以示贬焉
然澶渊
之会既不书鲁卿又贬诸国之大夫而称人此则书
公又序诸侯之爵何也澶渊之会欲谋宋灾而不讨
弑君之贼虽书曰宋灾故而未能表其诛责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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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深讳鲁卿而重贬诸国之大夫然后足以启问者
见是非也稷之会前有宋督弑君后有取宋鼎之事
书曰成宋乱则其责已明不必讳公与贬诸侯之爵
次然后见其罪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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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大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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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者得非其有之称
纳者不受而强致之谓
弑逆之贼不得致讨而受其赂器置于大庙
以明示百官是教之习为乱臣逆贼之行也公子牙
庆父仲遂意如之恶又何诛焉圣人为此惧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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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春秋故直载其事谨书其日垂训后世使知宠赂
之行保邪废正能败人之国家也亦或知戒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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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杞侯来朝
公榖程氏皆以杞为纪桓弟弑兄臣弑君天下之大
恶王与诸侯不奉天讨反行朝聘之礼则皆有贬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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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存天理正人伦也纪侯来朝何独无贬乎当是
时齐欲灭纪纪侯求鲁为之主非为桓立而朝
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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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侯郑伯会于邓
按左氏曰始惧楚也其地以国邓亦与焉楚自西
周已为中国之患宣王盖尝命将南征矣
及周东迁僭号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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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
凭陵江汉此三国者地与之
邻是以惧也其后卒灭邓虏蔡侯而郑以王室懿亲
为之服役终春秋之世圣人盖伤之也夫天下莫大
于理莫强于信义循天理惇信义以自守其国家荆
楚虽大何惧焉
不知本此事丑德齐莫能相尚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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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地之大小力之强弱分胜负矣观春秋会盟离合
之迹而列国盛衰之由可考也观春秋进退与夺抑
扬之旨则知安中夏禦外侮之道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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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入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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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及戎盟于唐
冬公至自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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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事亡如事存故君行必
告庙反必奠而后入礼也
出必告行反必告至常事尔
何以书或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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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去国踰时之久也
或录其会盟侵伐之
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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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著其党恶附奸之罪也
桓公弑君而立尝列于中
国诸侯之会而不书至同恶也今远与戎盟而书至
者危之也
程氏所谓居夷浮海之意是矣语不云乎
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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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 第 32b 页 WYG0166-0139b.png
附录
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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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正月
桓公三年而后经不书王有以为周不班历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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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公末年王室有子朝之乱岂暇班历而
经皆书王非不班历明矣又有以为此阙文也安得
一公之内凡十四年皆不书王其非阙文亦明矣
然则云何桓公弑君而立至于今三年而诸侯之
丧事毕矣是入见受命于天子之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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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王朝
之司马不施残执之刑
邻国之大夫不闻有沐浴之请鲁
之臣子义不戴天反面事雠曾莫之耻使乱臣贼子
肆其凶逆无所忌惮人之大伦灭矣故自是而后不
书王者见桓公无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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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天王之失政而不王也
桓公无王而行归罪于天子可乎齐景
公问政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则臣不臣
父不父则子不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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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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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齐侯于嬴
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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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羊曰胥命者相命也相命近正也古者不盟结言
而退
人爱其情私相疑贰以成倾危之俗其
所由来渐矣
有能相命而信谕岂不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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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近正乎故特起胥命之文于此有取焉
圣人以信易食答子贡之问
君子以信易生重桓王之失
信去则民不立矣故荀卿言春秋善胥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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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公会杞侯于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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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
榖梁曰既尽也
言日言朔食正朔也
言朔不言日食既朔也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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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不言朔食晦日也不言日
不言朔夜食也何以知其夜食曰王者朝
日王者朝日则何以知其夜食乎
日始出而有亏伤之处未之复也则知其食于
夜矣日者
众阳之宗人君之象而有食之既则其为变大矣
先儒以为荆楚僭号郑拒王
师之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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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翚如齐逆女
娶妻必亲迎礼之正也若夫邦君以爵则有尊
卑以国则有小大以道途则有远迩或迎之于其国
或迎之于境上或迎之于所馆礼之节也纪侯于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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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小大言则亲之者也而使履緰来鲁侯于齐以
远迩言则亲之者也而使公子翚往
是不重大婚之礼失其节矣故
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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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齐侯送姜氏于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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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齐侯于欢
夫人姜氏至自齐
古者昏礼必亲迎则授受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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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世亲
迎之礼废于是有父母兄弟越境而送其女者
以公子翚往
逆则既轻矣
为齐侯来乃逆而会之于欢是公之行
其重在齐侯而不在姜氏岂礼也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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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以至者既得见
乎公也
不能防闲于
是乎在敝笱之刺兆矣
礼者所以别嫌明微制治于未乱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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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谨也娶夫人国之大事故详
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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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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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史灾异与庆祥并记故有年大有年得见于经
若旧史不记圣人亦不能附益之也然十二公多历
年所有务农重榖闵雨而书雨者
岂无丰年而不见于经是
仲尼于他公皆削之矣
独桓有年宣
大有年则存而不削者缘此二公获罪于天宜得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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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凶灾之谴今乃有年则是反常也故以为异特存
耳
然则天道亦僭乎桓宣享国十有八年独此二年书
有年他年之歉可知也而天理不差信矣
此一事也在不修春
秋则为庆祥君子脩之则为变异是圣人因鲁史旧
文能立兴王之新法也故史文如画笔经文如化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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尝以是观非圣人莫能修之审矣有年大有年自先
儒说经者多列于庆瑞之门至程氏发明奥旨然后
以为记异此得于言意之表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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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四年
春正月公狩于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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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书讥远也
戎祀国之大事
狩所以讲大事也用民以训军旅所以示之武而威
天下取物以祭宗庙所以示之孝而顺天下
故中春教振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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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以蒐中夏教茇舍遂以苗中秋教治兵遂以狝中
冬教大阅遂以狩
然不
时则伤农不地则害物田狩之
地如郑有原圃秦有具囿皆常所也违其常所犯害
民物而百姓苦之则将闻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举
疾首蹙頞而相告可不谨乎以非其地而必书是春
秋谨于微之意也每谨于微然后王德全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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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王使宰渠伯纠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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宰冢宰也渠氏伯爵纠其名也王朝公卿书爵
大夫书字上士
中士书名下士书人例也纠位六卿之长降从中士
之例而书名贬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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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纠何贬乎在周制大司马九伐之
法诸侯而有贼杀其亲则正之放弑其君则残之
桓公之行当此二
者舍曰不讨而又聘焉失天职矣操刑赏之柄以
驭下者王也论刑赏之法以诏王者宰也以经邦国
则有治典以安邦国则有教典以平邦国则有政典
以诰邦国则有刑典治教政刑而谓之典明此天下
之大常也大宰所掌而独谓之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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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此典大宰之所定也乃为乱
首承命以聘弑君之贼乎故特贬而书名以见宰之
非宰也
聘于弑君之贼而名其宰则桓
公没王使荣叔来赐命矣荣叔何以书字而不名也
始而来聘冢宰书名以见贬终而追锡王不称天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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示讥其义备矣
夫咺赗仲子纠聘桓公其事皆三纲之所系也
然咺独书官纠兼称爵何也如咺者岂
初得政犹未受封而纠则或以诸侯入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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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既相而已封者乎汉初命相必择列侯
为之
后用公孙因相而得封
盖欲仿古重其任也任之重则责益深矣嫡妾之
分君臣之义天下之大伦无所轻重纠以既封故兼
称爵见春秋责相之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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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 第 49b 页 WYG0166-0147d.png
附录
春秋大全卷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