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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大全卷二
明 胡广等 撰
隐公中
三年
春王二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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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巳日有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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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书日食三十六去之千有馀岁而精历算者所能
考也其行有常度矣然每食必书示后世治历明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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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法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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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常度则灾而非异矣然每食必
书示后世遇灾而惧之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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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者众阳之宗人君之表而
有食之灾咎象也克谨天戒则虽有其象而无其应
弗克畏天灾咎之来必矣凡经所书者或妾妇乘其
夫
或臣子背君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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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政权在臣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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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外裔侵中夏
皆阳微阴盛之證
也是故十月之交诗人以刺日有食之春秋必书以
戒人君不可忽天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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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庚戌天王崩
崩者上坠之形春秋历十有二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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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襄匡简景志崩志葬者赴告
及鲁往会之也
平惠定灵志崩不志葬者赴告虽及鲁不会
也庄僖顷崩葬皆不志者王
室不告鲁亦不往也
诸侯为天王服斩衰礼当以
所闻先后而奔丧今平王崩周人来讣而隐公不往
是无君也其罪应诛不书而自见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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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曰万国至众
也封疆至重也天王之丧不得越境以奔而脩服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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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卿供吊送之礼讫葬卒哭而除丧礼乎按周书康
王之诰大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
侯入应门右再拜趋出王反丧服此奔成王之丧者
安得以为脩服于国而可乎
故周人有丧鲁人有丧周人往吊谓使
人可也鲁人不往谓当亲之者而不可使人代也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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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岁时或朝觐于京师
或会同于方岳
或从兵革征讨之事
越境踰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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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难何独难于奔丧而薄君臣始终存殁之义哉
大非先王之礼失春秋之义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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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辛卯尹氏卒
尹氏天子大夫世执朝权为周阶乱家父所刺秉国
之均不平谓何者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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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
其告丧与立子朝以朝奔楚皆以氏书者志世卿非
礼为后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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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曰世卿非礼裳裳者华何以作
乎曰功
臣之世世其禄世卿之官嗣其位禄以报功也故其
世可延位以尊贤也故其官当择官不择人世授之
柄党与既众威福下移大奸根据而莫除人主孤立
而无助国不亡幸尔春秋于周书尹氏武氏仍叔之
子于鲁书季友仲遂皆志其非礼也公羊子此说必
有所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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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秋武氏子来求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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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氏天子之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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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不称
使当丧未君非王命也
嗣子定位于初丧其曰未君何也
古者君薨谅阴百官总已以听于冢宰三年
夫百官总已以听则是摄行军国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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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以非王命而不称使春秋之旨微矣于以谨天下
之通丧
而严君臣之名分也
夫赙以货财则生者
所须索也君取于臣不言求而曰求赙求车求金皆
著天王之失道也上失其道则下不臣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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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庚辰宋公和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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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诸侯卒国史承告而后书圣人皆存而弗削曷为
弗削春秋天子之事也古者诸侯之邦交间问殷聘
而世相朝盖王事相
从则有和好之情及告终易代则有吊恤之礼是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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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所以睦邻国也周制王哭诸侯则大宗伯为上相
司服为王制缌麻宰夫掌邦之吊事戒令与其
币器财用
是王者所
以怀诸侯也凡诸侯卒皆存弗削而交邻国待诸侯
之义见矣卒而或日或不日者何谨则书日慢则书
时其大致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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卒而或名或不名者何会盟则
名于载书聘问则名于简牍
未尝
会盟聘问而无所證者虽使至告丧其名亦不可得
而知矣凡此类因旧史而不革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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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曰薨大夫曰卒五等
邦君何以书卒夫子作春秋则有革而不因者周室
东迁诸侯放恣专享其国而上不请命圣人奉天讨
以正王法则有贬黜之刑矣因其告丧特书曰卒不
与其为诸侯也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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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春秋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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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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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盟会常事也何以书在春秋之乱世常事也于圣
人之王法则非常也有虞氏未施信于民而民信夏
后氏未施敬于民而民敬殷人作誓而民始畔周人
作会而民始疑
子曰大道之行与三代
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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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会
盟来告则书而弗削者其诸以是为非常典而有志
于天下为公之世乎故凡书盟者恶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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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未葬宋穆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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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诸侯葬其事则因鲁会而书
其义则圣人或存或削曷为或存或
削春秋天子之事也传称诸侯五月而葬同盟至同
盟谓同方岳之盟者其生讲会同之好其没有葬送
之礼是诸侯所以睦邻国也按周制有职丧掌诸侯
之丧礼莅其禁令序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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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诸侯及诸臣葬于墓者则冢人授
之兆为之跸而均其禁是王
者所以怀诸侯也外诸侯葬或存或削而交邻国待
诸侯之义见矣葬而或日或不日者何备则书日略
则书时其大致然也卒而或葬或不葬者何有怠于
礼而不葬者有弱其君而不葬者有讨其贼而不葬
者有讳其辱而不葬者有治其罪而不葬者有避其
号而不葬者宋殇齐昭告乱书弑矣而经不书葬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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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其贼而不葬者也
晋主夏盟在景公时告丧书日
矣而经不书葬是讳其辱而不葬者也
鲁宋盟会未尝不同而三
世不葬是治其罪而不葬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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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楚之君书卒者十亦有亲送于西门之外者
矣而经不书葬是避其号而不葬
者也怠于礼而不往弱其君而
不会
无其事阙其文鲁史之旧也讨其贼而
不葬讳其辱而不葬治其罪而不葬避其号而不葬
圣人所削春秋之法也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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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者其惟春秋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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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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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
春王二月莒人伐把取牟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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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者收夺之名牟娄把邑也
声罪伐人而强夺其土故特书
曰取以著其恶或曰诸侯土地上受之天王下传之
先祖所以守宗庙之典籍也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强
者多兼数圻弱者日以侵削当是时有取其故地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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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岂不可然僖公尝取济西田矣成公尝取汶阳
田矣亦书曰取何也苟不请于天王以正疆理而擅
兵争夺虽取本邑与夺人之有者无以异
春秋之义不以乱易
乱故亦书曰取正其本之意也上二年莒人擅兴入
向而天讨不加焉至是伐国取邑其暴益肆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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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申卫州吁弑其君完
此卫公子州吁也而削其属籍特以国氏者罪庄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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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待之以公子之道使预闻政事主兵权而当国也
以公子之道待州吁教以义
方弗纳于邪不以贱妨贵少陵长则桓公之位定矣
乱何由作州吁有宠好兵而公弗禁石碏尽言
极谏而公弗从是不待以公子之道使预闻政事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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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权而当国也春秋之旨在于端本清源
以卫诗绿衣诸篇考之所谓前有谗而不
见后有贼而不知者庄公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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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不称公子而以国氏著后
世为人君父者之戒尔故传有之曰为人君父而不
通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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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公及宋公遇于清
遇者草次之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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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有遇礼不期而会以明造次亦有恭肃之心春秋
书遇私为之约自比于不期而遇者直欲简其礼尔
简略慢易无国君之礼则莫适
主矣故志内之遇者四而皆书及
若曰以此及彼然也志外之遇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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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而皆以爵若曰
以尊及卑然也其意以为莫适主者异于古之不期
而会矣故凡书遇者皆恶其无人君相见之理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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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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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之法诛首恶兴是役者首谋在卫而以宋主兵
何也前书州吁弑君其罪已极至是阻兵脩怨勿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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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也而邻境诸侯闻卫之有大变也可但巳乎陈恒
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请讨之公曰告夫
三子者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之三子
告不可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
然则邻有弑逆声罪赴讨虽先发而后闻
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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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殇不恤卫有弑君之难欲定州吁而从其邪
说是肆人欲灭天理非人之所为也故以宋公为首
诸国为从
示诛乱臣讨贼子必先治其党与之法也此义
行为恶首孤矣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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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翚帅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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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左氏诸侯谋伐郑宋公使来乞师公辞之羽父请
以师会之公弗许固请而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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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
曰履霜坚冰至履霜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
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
渐矣由辨之不早辨也
宋公来乞师而公辞之羽父请以师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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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公弗许其辞而弗许义也翚以不义强其君固请
而行无君之心兆矣夫公子公孙升为贵戚之卿者
其植根胶固难御于异姓之卿况翚已使主兵而方
命乎隐公不能辨之于
早罢其兵权犹使之帅师也是以及钟巫之祸春秋
于此去其公子以谨履霜之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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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
春秋立义至精词极简严而不赘也若曰翚帅师会
伐郑岂不白乎再序四国何其词费不惮烦也言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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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词之复其中必有大美恶焉四国合党翚复会师
同伐无罪之邦欲定弑君之贼恶之极也言之不足
而再言圣人之情见矣天地造物化工运其神春秋
讨贼圣笔写其意再序四国而诛讨乱臣之法严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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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卫人杀州吁于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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伐郑称人责词也杀州吁称人众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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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然者伐郑之役公孙文仲为主将而变文
称人则是指国人听州吁号令从文仲而南行者也
故曰责词其杀州吁则石碏谋之而使右宰丑
莅也变文称人则是人皆有欲讨贼之心亦夫人之
所得讨也
故曰众词
公羊子曰称人者何讨贼之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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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义是矣于濮者
悯卫国之人著诸侯之罪也卫人失
贼而曰著诸侯之罪何也夫州吁二月弑君而不能
即讨者缘四国连兵欲定其位故久然后能杀之于
濮耳非诸侯之罪而何夫以讨贼许众人而以失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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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邻国与贼者寡矣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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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二月卫人立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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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众辞
立者不宜立也
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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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诸侯之子内不承国于先君上不禀命于天子众
谓宜立而遂自立焉可乎故春秋于卫人特书曰立
所以著擅置其君之罪于晋绝其
公子所以明专有其国之非以此垂法而父子君臣
之义明矣未有为子而不受之父也未有为诸侯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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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受之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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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
春公观鱼于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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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景公问于晏子吾欲观于转附朝舞遵海而南放
于琅邪吾何脩而可以比于先王观也对曰天子适
诸侯曰巡狩巡所守也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述职
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
不给
是故诸侯非王
事则不出非民事则不出
今隐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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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弃国政远事逸游僖伯之忠言不见纳亦已矣又
从而为之辞是纵欲而不能自克之以礼也能无钟巫
之及乎特书观鱼讥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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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夏四月葬卫桓公
卫乱是以缓鲁往会故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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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存而弗削者弑逆之贼讨
矣谥者
行之迹
所以纪实德垂劝戒也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
世不能改失位而见弑何以为桓列爵惟
五皆王命也卫本侯爵何以称公见臣子不请于王
而私自谥尔
程氏曰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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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大事也必于正寝而不殁于妇人之手
岂苟然乎死而加之不
正之谥知忠孝者不忍为也春秋于邦君薨正以王
法而书卒至于葬则从其私谥而称公或革或因前
以贬不臣顺之诸侯后以罪不忠孝之臣子词显而
义微皆所以遏人欲存天理大居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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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秋卫师入郕
称师者纪其用众而立义不同有矜其盛而称师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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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齐师宋师曹师城邢之类是也
有著其暴而称师者
楚灭陈蔡公弃疾主兵而曰楚师之类是也
有恶其无名
不义而称师者次于郎以俟陈蔡及齐围郕之类是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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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宣继州吁暴乱之立不施德政固本恤民而
毒众临戎入人之国失君道矣书围师入郕著其暴
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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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考仲子之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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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者始成而祀也其
称仲子者惠公欲以爱妾为夫人隐公欲以庶弟为
嫡子圣人以为诸侯不再娶于礼无二适孟子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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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公之庙仲子无祭享之所为别立宫以祀之非
礼也
故因其来赗而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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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之曰仲子之赗因其考宫而正名之曰仲子之宫
而夫人众妾之分定矣隐
公摄让之实辩矣
桓公篡弑之罪昭矣
存则以氏系姓以姓击号没则以谥系号以姓系
谥者夫人也存不
称号没不称谥单举姓字者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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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宫庙非志灾失礼则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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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献六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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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献六羽者始用六佾也不谓之佾而曰羽者佾干
羽之总称也羽以象文德干以象武功妇人无武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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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独奏文乐故谓之羽而不曰佾也
初者事之始
鲁僭天子之礼乐旧矣是成王过赐而伯禽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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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非也用于太庙以祀周公已为非礼其后群公皆
僭用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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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子以别宫故不敢同群庙
而降用六羽书初献者明前此用八之僭也
诸侯
僭于上大夫僭于下故其末流季氏八佾舞于庭而
三家者以雍彻上下无复辨矣
圣人因事而书所以正天下之大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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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人郑人伐宋
按左氏宋人取邾田邾人告于郑曰请君释憾于宋
敝邑为道则主兵者邾也故虽附庸小国而序乎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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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上
凡班序上下以
国之小大从礼之常也而盟
会征伐以主者先因事之变也
然则卫州吁告于宋以伐郑事与此同而圣人以宋
为主者何此春秋拨乱之大法也凡诛乱臣讨贼者
必深绝其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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螟
虫食苗心曰螟食叶曰螣食节曰贼食根曰蟊
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诗云螟螣害稼也春
秋书螟记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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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以是为国之大事
也故书
而近世王安石乃称
为人牧者不必论奏灾伤之事亦独何哉甚矣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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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于圣人之经以欺当年而误天下与来世也
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
按左氏臧僖伯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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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
曰叔父有憾于寡人寡人不敢忘葬之加一等
以公羊三世考之则所传闻之世
也
而书日见恩礼之厚明矣公将如棠
观鱼者僖伯谏而不听则称疾不从可谓忠臣矣葬
之加一等夫是之谓称然隐公
不敢忘其忠而不能听其言与郭公善善而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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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至于亡国一也其及宜矣
宋人伐郑围长葛
围者环其城邑绝其往来之使禁其樵采之途城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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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下至于经年而不解
诛乱臣讨贼子可也长葛郑邑何罪乎书围于
此而书取于后宋人之恶彰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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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
春郑人来输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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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者纳也平者成也
郑人曷为纳成于鲁以利相结解怨释仇
离鲁宋之党也公之未立与郑人战于狐壤止焉
元年及宋盟于宿四年遇于清其秋会师
伐郑即宋鲁为党与郑有旧怨明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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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郑人伐宋入其郛宋来告命鲁欲
救之使者失辞公怒而止其冬宋人伐郑围长葛郑
伯知其适有用间可乘之隙也是以来纳成耳然则
善之乎曰平者解怨释仇固所善也输平者以利相
结则贬矣
曷为知其
相结之以利也后此郑伯使宛来归祊而鲁入其地
会郑人伐宋得郜及防而鲁又取其二邑是知输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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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以利相结乃贬之也诸侯脩睦以蕃王室所主者
义尔苟为以利使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
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诸侯必
曰何以利吾国大夫必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必曰
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不至于篡弑夺攘则不厌
矣故特称输平以明有国者必正其义不谋其利杜
亡国败家之本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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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 第 54b 页 WYG0166-0093d.png
附录
夏五月辛酉公会齐侯盟于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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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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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
四德备而后为乾故易曰乾元亨利贞一德不备则
乾道熄矣四时具而后成岁故春秋虽无事首时过
则书一时不具则岁功亏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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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书时又
书月者时天时也月王月也书时又书月见天人之
理合也易不云乎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
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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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夫上下
异致天人殊观圣学不传而春秋之义隐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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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宋人取长葛
宋人恃彊围邑久役大众取非所有其罪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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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王朝不能施九伐之威
在列国不能脩
连帅之职
郑人土地天子所命先祖所受
不能保有而失之是上无天王下无方伯而郑亦无
君也宋人强取以王法言不可胜诛以天理言不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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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积著矣初穆公属国于与夷使其子冯出居
于郑殇公既立忌冯而伐郑不亦逆天理乎春秋序
宋主兵以殇公之罪重也明年郑人伐宋序邾为首
以郑伯之罪轻也至是宋又举兵伐郑而围其邑肆
行暴虐不善之积已著而不可解矣其见弑于乱臣
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凡此类皆直书于策按其行事
而善恶之应可考而知天理之不诬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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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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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大全卷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