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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七百四十四 宋 李昉等 编
贤臣
三名臣论一首 三贤论一首
谏臣论一首 近代良相论一首
春秋无贤臣论一首 二贤论一首
三名臣论 李 翰
或问于翰曰昔诸葛亮拥膝南阳为梁甫吟自比管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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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毅州平元直以为信然虽涯量罕窥而遗迹可见夫
此三名臣者亦有优劣乎愿闻其说翰辞不敢对至于
冉三问者固不得已应之曰岂易言乎
岂易言乎夫目小者不足以论大体近者不
足以量远奈何泛议大贤能制律管者可以候四气之
徵测日晷者可以知千里之度察微观著由虚考实傥
容寄言象于斯矣如仆所揣则管不逮乐孔明其伯仲
之间与问者曰何为其然也昔管仲相桓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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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兴齐定霸尊周勤王功
其懋哉仁亦至矣孔明收荆州散败之馀建策通吴合
从破魏奉先主西入剑门下车而三分天下翊戴后嗣
缵修旧勋刑政孚于偏方威德振于中夏虽短祚中否
而王业殆成乐生一为燕将才胜齐师挫衄于二城之
间狼狈于两国之际军不振旅身卒奔亡子独推
而崇之冠于二贤之首诚所未谕莫有说耶翰应
之曰子之所问者未与语功则信焉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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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则不尔夫才生于代功与运成固有才优而功微运
合而才劣先当格以道德覈于终始审其邪正观其去
就然后可以明也夷吾当既乱之时辅有过
之主功济诸夏泽被生人信为美矣然邀功事
雠务入之情速矣肆奢越礼盈量之意见焉故仲
尼虽称其仁终小其器止于霸者之佐殆非王臣之良
孔明从容三顾后起筹画必当缔搆必成事屯而业亨
主闇而国理兵弱而邻疆畏服功大而本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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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疑斯亦难矣然窥其军令迹其用法必俟中原
克复然后厚赏宽刑玄德常称马稷言过其实不
可大用之卒致丧败斯所谓济于事而未全于道得诸
已而未审于人乐生一战举齐二城未下待之以
德牧之以礼舍权变于攻取之际行王道于军旅
之间事虽不成业亦弘矣向使昭王不死惠王不
疑则其功未可量也夏侯太初论之详矣及其逃燕之
责亡而奔赵赵王问以图燕之策乐生流涕而对曰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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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之事燕昭王犹今日之事大王也千秋万
岁之后尚不敢侵其仆𨽻而况谋子孙乎因弃禄宵遁
善夫长者之言可谓怀禄不屑其荣周身不违于道比
诸二子不亦优乎主恩非臣下之所图天命岂生人之
所制安可以功业之成败断才能之短长耶且
夫运有通塞命有脩短盖天意也岂人事乎昔韩信将
伐魏问得不以周叔为将乎闻不用乃大喜向使魏人
用之则汉师不敢济河矣然则周叔之才亦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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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流亚也终湮灭而无闻焉古之大才而功不著者亦
何可胜道哉翰长兄御史君体纯王之德负经远之才
常感愤于周韩之间啸咏于管乐之际守之以忠信文
之以礼乐蕴弼谐之大略以康济为已任进逢国难谋
猷不行退有家艰哀毁过礼官才元士年止终身
官不登于庙堂名不书于史册斯才也斯运也
谁见三分九合之优劣离燕对赵之去就哉由此
观之断可知矣问者叹息而退 一作皆唐文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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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贤论 李 华
或曰吾读古人之书而求古人之未获嗟夫遐叔谓曰
无世无贤人其或世教之至沦于风波虽贤而不能自
辩况察者未之究耳郑卫方奏正声间发极和无
味至文无彩听者不达反以为怪谲之音太师乐工亦
失容而止曼都之姿杂于憔悴被缊絮蒙萧艾美丑夷
伦自以为陋此二者既病不自明又求者亦昏将剖其
善恶在迁政化端风俗则贤不肖异贯而后贤者自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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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察者不惑也余兄事元鲁山而友刘萧二功曹此三
贤者可谓之达矣或曰愿闻三子之略遐叔曰元之志行
当以道纪天下刘之志行当以六经谐人心萧之
志行当以中古易今世元齐愚智刘感一物不得
其正萧呼吸折节而获重禄不易一刻之安元之道刘
之深萧之志及于夫子之门则达者其流也然
各有病元病酒刘病赏物萧病贬恶太极奖能
太重元奉亲孝居丧哀抚孤仁徇朋友之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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莅职明于赏罚终身贫而乐天知命焉以为王者
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配祖考天人之极致也而词章
不称是无乐也于是作破阵乐词
恊商周之颂推是而论则见元之道矣刘名儒
史官之家兄弟以学著称乃述诗书礼乐春秋
为五说条贯源流备今古之变推是而论则
见刘之深矣萧以史书为烦尤罪子长不编年陈
事而为列传后代因之非典训也将正其失自春秋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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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之后非训齐生人不录次序缵脩以迄于今志未就
而殁推是而论则见萧之志矣元㨿师保之席瞻
其形容不俟其言而见其仁刘被卿佐之服居宾友之
地言理乱根源人伦隐明参乎元精而后见其妙萧若
百鍊之钢不可屈折当废兴去就之际一生一
死之间而后见其大节视听过速欲人人如我志与时
多背恒见诟于人取其中节之举是可以为人师矣学
广而不偏精其贯穿甚于精者又文方复雅商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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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当以律度百代为任而古之能者往往不至焉超蹈
孤厉不可谓不知言也茂挺父为莒丞得罪
清河张惟一时佐廉使按成之茂挺初登科自洛至莒
道邀使车发词哀乞惟一涕下即日舍之
且曰萧赞府生一贤才资天下风教吾由是得罪
无憾也夫如是得不谓之孝乎或曰三子者各有所与
游乎遐叔曰若太尉房公可谓名公矣每见鲁山
则终日叹息谓予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尽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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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司业苏公可谓贤人矣每谓当时名士曰使
仆不幸生于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广平程休士美
端重寡言河间邢宇绍宗深明持操宇弟宙次
宗和而不流南阳张茂之季丰守道而断赵郡李萼伯
高含大雅之素萼族子丹叔南诚庄而文丹族子
惟岳谟道沉邃廉静梁国乔潭德源昂昂有
古风弘农杨椽士肤敏而安道清河房垂翼
明志而好古河东柳识方明遐旷而才是皆慕于元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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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刘在京下尝寝痑房公时临扶风闻之通夕不
寐顾谓宾从曰柄卿若不起无复有神道尚
书刘公每有胜理必诣与谈数日忘返退而叹曰
闻刘公清言见皇王之理矣殷直清有识高恨言理少
对未与刘面常想见其人河东裴腾士举精朗迈直
弟霸士会峻清不杂陇西李广敬仲坚明冲
粹范阳卢虚舟幼直质方而清颖川陈傥言
士然谈而不厌吴兴沈兴宗季长专静不渝颖川陈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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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器行古之道渤海高适达夫落落有奇节是皆
重于刘者也工部侍郎韦述脩国史推萧同事礼部侍
郎杨浚掌贡举问萧求人海内以为德选汝南邵轸纬
卿有词举干天水赵骅云卿才美行纯陈郡殷
寅直清达于名理河南源衍季融粹微而同会稽
孔至惟微述而好古河南陆㨿德邻恢恢善于事理河
东柳芳仲敷该练故事长乐贾至幼邻名重当时
京兆韦收仲成远虑而深南阳张有略维之履道体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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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略族弟邈季选温其如玉中山刘颖士端疏明简畅
颍川韩极佐玄行备而文乐安孙益盈孺温
良忠厚京兆韦建士经中明外纯颍川陈晋正卿深于
诗书天水尹徽之诚明贯百家之言皆是厚于萧
者也尚书颜公重名节郭父友与茂挺少相知颜
与陆㨿柳芳最善茂挺与赵骅邵轸洎华最善天下谓
之颜萧文交殷寅源衍陆于二交之间不幸元罢
鲁山终于陆浑刘避地逝于安康萧归葬先人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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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汝南今复求斯人有之无之是必有之而察之
未克也三贤不登尊位不享下寿居易委顺贤人之达
也不蒙其教生人之病也予知三贤也深故言之不怍
云 一作皆唐文粹
谏臣论 韩 愈
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
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
鄙人薰其德而良善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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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喜色居于位
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易移其心哉
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
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
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
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
之地而致匪躬之节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为
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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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而尤之不终无也今阳子实一匹夫
阳子在此位不为不久矣闻天
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之待之不为不加矣
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
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
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
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
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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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
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
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
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
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
之禄秩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
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
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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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
斯谋斯猷唯我后之德夫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也愈
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
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
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
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
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僣赏从谏
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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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而信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
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
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或
曰阳子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
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
皆非有心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得其
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
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暖墨突不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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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二圣一贤者岂不以自安逸
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圣贤才
能岂使自有馀而已诚欲以自补其不足者耳目
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
身得安焉圣人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
且阳子之不贤则将独役于贤以奉其上也
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者也恶得以自暇逸乎
哉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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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听而费于辞乎好尽
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
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其位则思脩其
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诸人也且
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多尽言尽言于乱国是
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
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将不
能为善人乎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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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代良相论 李德裕
客谓余曰扬子法言有重黎颜骞二篇品藻
汉之将相敢问近代将相可得闻乎余曰唯唯夫股肱
与君同体四海之所具瞻恩义至重实先于爱敬
非社稷大计不可以强谏亦犹父有诤子不获已而诤
岂可以为常也唯宜将明献替致其主于三代之隆孝
经曰天子有诤臣七人非宰相之职也必求端士正人
以当言责导其謇谔救其患难而已虽圣人之言危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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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此亦将明献替之谓也
使其君昭明令德不致于颠危也汉之良相十数人矣
公孙弘开陈其端而不肯庭辩固未可也萧望之
刚不护阙王嘉讦而犯上致元哀二后有信谗邪之患
戮忠直之名此其失者也魏相薛广德持重守正
弼谐尽忠可谓得宰相体矣近世贞以制动思在
无邪松柏所以后雕藜藿由其不采贵不患失言必匪
躬似薛广德者郑丞相陈丞相有之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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麟之为瑞也仁而不触玉之为宝也廉而不刿恕
以及物善不近名高朗令终天下无怨似丙博
阳者王丞相郑丞相有之矣好古洽闻
应变睿敏几可以成务智足以取舍仁爱乐道勤
瘁奉公逢时得君不失其政似倪宽者韦丞相李丞相
有之矣用于臲卼以尽天涯虽
剑光不沉而鸾翮长铩灵均之九死无悔柳惠之三黜
非辜既没不瞑号于上帝似萧望之者所谓李丞相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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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亦同病莫保其生知我者以为忠亦已鲜
矣庶乎数世之后朋党稍息以俟知音耳
春秋无贤臣论 孙 合
春秋列国周之诸侯受周之封分为五等五等之下臣
为陪臣陪臣于诸侯君父也诸侯于周王亦君父也陪
臣于周义犹大父也夫为人子之道孝于父者必欲父
孝于祖陪臣忠于诸侯者必欲诸侯忠于天子则上下
有序康乂四方今春秋陪臣张公室侵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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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弱周以强诸侯是弱祖而强父佐诸侯而敌周是佐
父而敌祖遗祖之怨成父之逆恶莫大焉言之于臣则
非忠语之于子则非孝论之于道则伤义推之于情则
辜恩遂使姬周削弱祀号而已桓文虽以为霸
何能正之反有封禅请隧之僣管晏虽有其功何能谏
之而有反玷毁孔之恶于时风教大坏海内焚如天不
能阴骘下民降大圣以为木铎历国七十馀说而不遇
奔走齐鲁宋卫之郊反若丧家之狗知不可训虑后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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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惧乃脩春秋明向背其有甚者或斥之或贬之弑君
三十六亡国五十二奔走失社稷者不可胜纪书曰帝
乃震怒致令海内无一嘉祥但有妖怪谓春秋乱世岂
不如然于时人不堪命何耶无贤臣哉予谓此论警众
士大夫多称之遂闻[唆-口+鬲]嘏[唆-口+鬲]嘏徵而奇之或谓可刋金
石训乎今后既而喧传则有难仆曰春秋岂乏贤者子
谓之无激之耶鲜之耶奈乎孔门何曰孔门仕者鲜又
家臣耳子不读圣贤书乎易曰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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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之大夫小贞耳盍以大贞取之以正道取五霸犹
罪人
二贤论 杨 夔
子贡以管夷吾之奢晏平仲之俭质于宣尼宣尼以管
仲之奢贤大夫也而难为上晏平仲贤大夫也而难为
下盖讥其僣上偪下之失或谓无所轻重予敢继其末
以论先后焉夫齐桓承襄公之失政接无知之乱常久
亡于外自莒先入有国之后锐心以求其治及叔牙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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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吾之能脱囚服秉国政有鲍叔之助隰朋之佐遂能
九合诸侯以成霸业此逢时之大者也若平仲者立于
衰替之朝有田国之彊有栾高之侈时非曩时君非贤
君当崔杼之弑也能挺然易其盟陈氏之大也能晓然
商其短独立谗謟之伍自全于纷扰之中人无间言时
莫与偶若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信夷吾之力也使
晏子居桓公之世有鲍隰之助则其尊周室霸诸侯功
岂减于管氏乎以其镂簋而朱纮孰若豚肩不掩豆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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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三归而反玷孰若一狐裘三十年矧国之破家之亡
者以奢乎以俭乎语曰奢则不逊俭则固与其不逊也
宁固然后知圣人轻重之旨斯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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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七百四十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