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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七百三十八 宋 李昉等 编
杂序四
地志图序一首 道州律令要录序一首
风后握机图序一首 拟三国名臣赞序一首
长庆宣明历序一首 荔枝图序一首
黠戛斯朝贡图序一首 注子孙序一首
地志图序 吕 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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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陵李该博达士也学无不通尤好地理患
其书多门历世浸广文词浩荡学者疲老由是以独见
之明法先圣之制黜诸子之记述仲尼之职方会源
流考同异务该畅从体要倬然勒成一家之说犹惧其
奥未足以昭启后生乃裂素为方并据书而画随方面
以区别拟形容而训解命之曰地志图观其粉散百川
黛凝群山元气剖判成乎笔端任土之毛有生之类大
钧变化不出其意然后列以城郭罗乎陬落内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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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侯九伯外洎要荒蛮貊禹迹之所穷汉驿之所通五
色相宣万邦错峙毫釐之差而下正乎封略方寸之界
而上当乎分野乾象坤势炳焉可观与夫聚米拟其端
倪画地陈乎梗槩固不可同年而语详略也每
虚室燕居薄帷晴褰普天之下尽在屋壁户纳四海窗
笼八极名山大川随顾奔走殊方绝域举意而到高视
华裔坐横古今观帝王之疆理见宇宙之寥廓出遐入
幽曾不崇朝与夫役形神于岁月穷辙迹于区外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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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并轨而论劳逸也且夫删百代之弊综群言之首繁
而不乱疏而不漏才识以润之丹青以炳之使嗜学之
徒未披文而见义不由户而观奥斯训道之明也
穷地而述举世而载事极鸿纤理通皦昧混一家之文
轨张大国之襟带覈人物之虚实总山川之要会表皇
威之有截明王道之无外斯乃功用之大也见苍梧涂
山则思舜禹恤民之艰睹穷边大漠则悟秦汉劳
师之弊览齐墟晋壤则见桓文勤王之霸观洞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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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门则知苗蜀恃险之败王者于是明乎得失诸侯于
是鉴于兴替斯又惩劝之道也然则本之所以广学流
申之足以赞鸿业垂之可以示后世岂徒由近观远以
智自乐为室中之一物哉而时无知音道不虚行举地
成图问天无路此志士儒林所以为之太息也某
久从君游辱命序述庶明作者之意俾好事君子
知其所以然
道州律令要录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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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顷累忝官尚书省御史台遍观诸曹多书令式格律
于其屋壁苟非以宦游为情而奉其职者皆得日夕省
览卧起出入目存心悟累累然如贯珠如循环吏
无以欺临事不惑决繁滞举枉直而协于大中中人以
上固可驯致吾不知其谁著之何前贤处心
恤事之周也若州县者卑而近于人远而切于得失动
有悬人命关风俗而惰者委成于一吏望空而署勤者
检阅而山积神愤气沮卒无所归致政之弊不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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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乎此州法吏何洛庭良吏也与之撮其要讲其
义书之厅记之左某不深于法犹虑未尽后
来君子其究成之此长人者之所急元和五年五月二
十七日
风后握机图序 严 从
中黄子曰予观风后握机图殆有情哉然年代迁远文
字损益或致愆讹矣惜乎夫兵者荣贱覆杀之大机也
天地神灵之所閟也洞则王昧则亡故黄帝汤武得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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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矣然则兵之用也岂惟道乎亦有工拙矣语大旨有
三微焉昔伊尹劝汤吕望劝周子房劝汉祖邓禹劝光
武可谓知运命之微也乐生破竹迎刃之喻曹刿三鼓
候衰而作可谓知和气之微也孙膑邀敌于马陵韩信
置军于水上可谓知地势之微也故古今有言曰能知
三微霸世之师至夫以智料智因奇纵奇千变万化不
可殚备今夫握机者约而远几而深用少以济广
贯一以缔万微乎微乎可以神会虽以迹融非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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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曩贤役心渊妙者不可以常识偕之今予依风后大
旨略为此图以拟方阵阵有八物有八容八八相值可
离可合中有容效三元天子上将所居常静不动以象
玄极以配中黄其理微矣若乃四衡夹三轴九地
夹二天吟龙啸虎当前后之衡云鸟风蛇居抟掣之要
敌寡则从虎翼之属风蛇之势合而围之彼众则奋龙
虎之衡接云鸟之势突而击之亦百胜之术也昔诸葛
孔明以杰特之智将求其源而未得也乃曰八阵成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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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横行天下然武候阵法亦有虎翼翔鸟足明武侯所
习则风后五图也桓温见蜀将八阵云是常山蛇势徒
妄言耳常山蛇者法出孙子谓之率然盖直阵也故桓
温览孙子而有是言殊无指哉然此离合之势奇正之
术故曰或离而为八或合而为一以正合以奇胜其要
此矣公孙子儒者也至注释务析精奥而多引空言以
诬后人何哉马总述云增字发明未得精了更益烦芜
予昔常览焉中失其本每思经述近乃得之聊因时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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刋繁举要序而第焉二百八十言殆不过尺并为图式
以悟后贤庶有赖云尔
拟三国名臣赞序
昔孔子举诗书作后王者之法其称殷颂曰天命玄鸟
降而生商书天工人其代之然则圣人受命贤人受任
龙腾虎跃风流云蒸求之精微其道莫不咸系乎天者
也故夫受天之命者不可以苟代天之理者不可以私
前圣知其如此故明四目达四聪高居而审听处幽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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遐览群才必用众功乃广然后天应以福而太和之化
臻矣虽三光袭照五运潜周妫图启而揖让兴夏
鼎移而干戈用德业相踵屯夷不同然激扬名义
增广基宇何尝不得贤则理失贤则危哉是故五老尊
而轩风炽三仁去而殷道衰淮阴来而汉家昌亚父亡
而楚王灭姬汉已降大象沦夷当极者不以垂拱居尊
干禄者必以权利邀进镜物者不以虚已为德达才者
必以寒隽为嫌故洪纲强而万目颓大理亏而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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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塞贞良甘退而莫进贤士卷艺以深潜故伯夷为之
哀歌绮里为之高遁晋重灭名以避其患楚狂遁世以
全其身岂恶富贵哉盖有为而然也夫明王旰食以求
士君子含德以俟时然求应之感徒深而君臣之分犹
鲜者何也盖经达之道难而世乏鲍子萧何之智也若
夫解缚为相古今所罕有登坛受爵贤者欲
其难汉高始以为疑齐桓终受其福乃知有管仲之才
无鲍叔之介则桓公不纳有韩信之略无萧何之助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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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高不容齐桓汉高不易值矣萧公鲍子岂屡得哉夫
未遇良鉴则夜光不为宝时逢哲后则负鼎可升朝历
求邃古爰览近图臣主之际授受之外垂大明以叙下
推至公以匡上则有我唐太宗文武大圣皇帝魏文贞
者之流也盖至理之代君子不以王爵私其身而况亲
属乎是以贞观之中贤者在朝各崇至公马周怀奇思
而拔起陇亩李靖多大功而终始援用魏徵数直諌而
优游抚纳我之得才于斯为美彼三国之臣主始当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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昧之期卒践陵迟之运君无尺土之渐而以争夺为德
臣无素定之分而以偷合为功然其属衰乱之间固贞
仁之节接风尘之会吐博奕之谋用能各奉其主克立
厥勋者亦不可诬也又若清淑沉懿有颜氏之德
灵鉴洞照有子房之能推戈给下有终始之勤笃谊
守节有风云之槩叹王室之多故怀黍离以永吟
遂委忠曹公冀图匡复而天命潜革人心则殊姑回备
物之谟卒抗非常之锡虽欲匡上以德翻乃杀身成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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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仁义岂有恒在乎不舍道而已是故比干湛身
于殷后微子亢迹于周邦虽二美同归而三仁齐
致公达慷慨总角耀奇恶奸臣之擅命想桓文之高举
群雄兢起汉历寝微翻然回虑吐词魏幕原其所以然
者岂不以桑榆之晖非鲁阳可止沟渎之节岂仲尼所
嘉是以摄管仲之高踪攀魏武之遐辙全生之理其亦
远乎崔子矫然植青松之操鲠词直对则左右失容捐
生取义千载称美虽遇谗谮盖亦其素志矣若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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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命未改则人思其旧乾道将革则物厌其常是以司
𨽻之仪见悲于汉叟先王之迹远播于汶隅孔明躬耕
南阳盘桓俟主吐筹献策识鼎峙之形揔众临戎有席
卷之望原其去就抑亦怀汉之雅志焉及其抚戎幕持
国钧开诚心布公道赏不失德罚不滥刑又虽古之遗
直不能尚也昔管仲用法伯氏无怨子羔刑人终以见
德孔明之谪李严盖近之矣周瑜鲁肃咸起诸生鹗视
乌林鹰扬赤壁然肃为布衣当襄汉之际标卖田宅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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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结士以求人杰此其志不小也公瑾推第于孙策子
敬辍粟于周郎咸有异于人者也子布刚简怀不挠之
节属桓王创业首赞经纶仲谋嗣立躬自扶翊古人所
谓托六尺之孤者欤既而忠言屡发直道不回折弋猎
之娱沮钧台之乐斯又王臣蹇蹇国之元老者哉夫江
东之于天下犹四体之有一掌耳权不能恢阐雄量以
求忠谠而乃轻肆忿毒厌闻至言始抽刃于虞翻
终按刀于子布翻既谪终遐裔昭亦废处家僮故使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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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挫伤元功圮衄由是见仲谋之器小也其不能厕迹
中原𢡟长世之业者宜矣夫以子布忠贤承奕代之遇
一言忤旨有不测之辜况贱迹之士而欲自下干上罄
其孤虑者乎善料古者必察乎今善筹远者必谋诸近
赞咏之作岂必覈既往之陈盖将畅其幽情贵使来叶
有可观者聊复采断为其赞云
长庆宣明历序 唐穆宗
古者圣人莫不研七精之数以察天道设四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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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官以授人事在颛顼之代虽罕漫靡察制度未备
然已有重黎二官故可得而述是以钦昊天协时
月必首于尧舜之典叙九章用五纪亦冠于周宗之书
则知履端受命斯为本也我国家侔天地以制法统阴
阳以立极恭惟烈祖尝所尽心载诞神人协成历象太
史究闳洛之术大惠极容成之妙而体圣创制赜
隐穷神顺时气之发敛考星度之疏密故亦穷变
化洞窈冥矣然后阴阳和刑罚清八风之叙立万物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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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成累圣赞序必更纪历推体元居正之道彰敬授惟
新之法斯旧典也曷敢废乎朕以菲薄未明至理荷祖
宗之耿光守圣人之大宝深惧不德获戾于上玄感易
象之随时怀礼经之听朔又尝览汉丞相魏弱翁之奏
以为帝王法天地顺四时以理国家是奉宗庙安天下
之大礼也爰命太史洎乎畴人候望于清台论思于别
殿究以微妙考其祯祥观浑仪以见天心视圭影而知
日至则八卦之气不杂百工之职允釐岂必于记凤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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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晨晦明无爽候仙蓂之荚弦望不愆今勒成三十四
卷命之曰长庆宣明历承唐尧授人之规庶于是矣效
轩后合符之验非所企焉因叙制作之由在乎篇首
荔枝图序 白居易
荔枝生巴峡间树形图圆如帷盖叶如桂冬青华如橘
春荣实如丹夏熟朵如蒲桃核如枇杷壳如红缯
膜如紫绡瓤肉莹白如冰雪甘如醲酪
大略如彼其实过之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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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日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
元和十五年夏南宾守乐天命工吏图之而尽书
之盖为不识者与识而不及一二三日者云
黠戛斯朝贡图传序 李德裕
昔越裳贡雉荐于宗庙西旅贡獒陈以典训所以感其
至而戒其初也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御历之四年
矣天瑞璨烂王道昭焯五材并用六辔斯柔布政宣室
以张神化振兵朔野以耀威灵故得天晬而清日晏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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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虫螟不生嘉榖以成中外既安四夷来庭由是
龙荒君长黠戛斯遣使注吾合素等上表献良马二匹
绝大漠而贡赤诚涉流沙而沾赭汗非至德所感孰能
臻于此乎皇帝以前有鸾旗焉用骥騄不贵龙友
鸣驾鼓车乃命其使见于内殿赐以珍膳锡之文锦谨
按故相魏国公贾耽所撰古今四夷述黠戛斯者本坚
昆国也贞观二十一年其酋长自身入朝授以将军印
拜坚昆都督逮于天宝季年朝贡不绝洎中国多难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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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鹘隔碍黠戛斯忿其桀鷔乘彼荐饥于是破龙庭焚
罽幕萧条万里地无种落得出重泉而见白日披氛雾
而睹青天臣伏见太宗谓群臣曰南荒西域自远而至
其故何哉宰臣玄龄对曰殊域来朝者中国乂安帝德
遐被所致也太宗曰向使中国不安亦何缘而至朕观
此怀惧何者昔秦始皇并吞六国汉武帝威加戎狄今
殊方异类无远不宾窃比秦始汉武想无多愧亦欲传
之子孙念二主之末途朕所以不能不惧尔臣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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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太宗往昔之惧致我唐百代之隆则圣祖贻谋可谓
深矣此太宗所以永保鸿名为受命之祖陛下所以丕
承王业为中兴之君岂不宜哉天旨以贾耽有陈平镇
抚之才得充国通知之敏其所述作该明古今诏太子
詹事韦宗卿秘书少监李述往莅宾馆以展私觌
稽合同异覼缕阙遗传胡貊兜离之音载山川曲折之
状条贯周备文理洽通臣伏以贞观初中书侍郎颜师
古上言昔周武王天下太平远国归款周史乃集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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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王会篇今万国来朝蛮夷率服实可图写请撰为王
会图有诏从之臣辄因韦宗卿李述所纪异闻饰
以会事敢叙率服以冠篇首
注孙子序 杜 牧
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为夫子之徒实仲由冉求之事
也今者据案听讼械系罪人笞死于市者吏之所为也
驱兵数万撅其城郭累其妻子斩其罪人亦吏之所为
也木索兵刃无异意也笞之与斩无异刑也小而易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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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力小者木索笞也大而难制用力多者兵刃斩也俱
期于除去恶民安活善民为国家者使教化通流
无敢辄有不由我而自恣者其取吏无他术也
无异道也俱止于仁义忠信智勇严明也苟得其道一
二者可以使之为小吏尽得其道者可以使之为大吏
故用力少者其吏易得也功易见也用力多者其吏难
得也功难就也止此而已无他术也无异道也自三代
已降皆由斯也子贡颂夫子之德曰文武之道未坠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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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远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近者季
孙问于冉有曰子之战学之乎性达之乎对曰学
之季孙曰事孔子恶乎学冉有曰即学之于孔子者大
圣兼该文武并用适闻其战法实未之详也复不
知自何代何年何人分为二道曰文曰武离而俱行因
使缙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苟有言者世以为粗
暴异人人不比数呜呼亡失根本斯为最甚周公相成
王制礼作乐尊大儒术有淮夷叛则出征之夫子相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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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于夹谷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叱辱齐候伏
不敢动是二大圣人岂不知兵乎周有齐太公秦有王
剪两汉有韩信赵充国耿弇虞诩段频魏有司马懿吴
有周瑜蜀有诸葛武侯晋有羊祜杜公元凯梁有韦睿
元魏有崔浩周有韦孝宽隋有杨素国朝有李靖李绩
裴行俭郭元振如此人者当此一时其所出计画皆考
古校今奇秘长远策先定于内功后成于外彼壮健轻
死善击刺者供其呼召指使耳岂可知其所由来哉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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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读礼至于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辱也谓其书真不虚
说年十六时见盗起围二三千里杀戮将相族诛刺
史及其官属尸塞城郭山东崩坏殷殷焉声振朝
廷当其时使将兵行诛者则必壮健善击刺者卿大夫
行列进退一如常时笑歌嬉游辄不为辱非当辱不辱
以为山东乱事非我辈所宜当知牧自此谓幼所读礼
真妄人之言不足取信不足为教及年二十始读尚书
毛诗左传国语十三代史书见其树立其国灭亡其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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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始不由兵也主兵者圣贤才能多闻博识之士
则必树立其国也壮健击刺不学之徒则必败亡其国
也然后信知为国家者兵最为大非贤卿大夫不可堪
任其事苟有败灭真卿大夫之辱信不虚也因求自古
以兵著书烈于后世可以教于后生者凡十数家且百
万言其孙武所著十三篇自武死后凡千岁将兵
者有成者有败者勘其事迹皆与武所著书一一相抵
当犹印圈模刻一不差跌武之所论大约用仁义使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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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也武所著书凡数十万言曹魏武帝削其繁
剩笔其精切凡十三篇成为一编曹自为序因注解之
曰吾读兵书战策多矣孙武深矣然其所为注解十不
释一此者盖非曹不能尽注解也予寻魏志见曹自作
兵书十馀万言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从令者克捷
违教者负败意曹自于新书中驰骤其说自成一家事
业不欲随孙武后尽解其书不然者曹岂不能耶今新
书已亡不可复知予因取孙武书备为其注曹之所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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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尽存之分为上中下卷后之人有读武书予解者因
而学之犹盘中走丸丸之走盘横叙员直计于临时不
可尽知其必可知者是知丸不能出于盘也议于廊庙
之上兵形已成然后付之于将汉祖言指纵者人
也获兔者犬也此其是也彼为相者曰兵非吾事吾不
当知君子曰叨居其位可也
文苑英华卷七百三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