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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六百九十七 宋 李昉等 编
刑法
为侯君集疏一首 论李弘泰疏一首
为魏元忠疏一首 论刑法多滥疏一首
为索元礼首按制狱疏一首
论巡察风俗疏一首 为杨浚疏一首
论削夺王珙授赠官爵疏一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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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殖上
谏回易纳利充官人俸疏一首
论不税关市疏一首 谏不置劝农判官疏一首
刑法
为侯君集疏 岑文本
臣伏以君集等或位居辅佐或职分牙爪并蒙拔擢授
将帅之任不能正身奉法以报陛下之恩举措肆情罪
负盈积实宜绳之典刑以肃朝纲但高昌昏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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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神共弃在朝议者以其地在遐荒或欲置之度外惟
陛下运独见之明授决胜之略君集等奉行圣算遂得
指期平殄若论事实并是陛下之功君集等只有道路
之劳未足以称其勋力而陛下天德弗宰乃推
功于将帅露布初至便降大恩从征之人皆沾涤荡及
其凯旋特蒙曲宴又封属国加之重赏内外文武咸欣
陛下赏不踰时而未经旬日并付大理虽乃
君集等自挂网罗而在朝之人未知所犯恐海内又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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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惟录其过似遗其功臣以下才谬参近职既有所
见不敢默默臣闻古之人君出师命将克敌则受
重赏不克则受严刑是以当其有功也虽贪残淫纵
必蒙青紫之宠当其有罪也虽勤躬洁已不免斧钺之
诛故书曰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者也昔汉贰师
将军李广利捐五万之师糜亿万之费经四方之劳惟
获骏马三十疋虽斩宛王之首而贪不爱卒罪恶甚多
武帝以为万里征伐不录其过遂封广利海西侯食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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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千户又校尉陈汤矫诏兴师虽斩郅支单于而汤素
贪盗所收康居财物事多不法为司𨽻所系汤乃上疏
曰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幸得擒灭今司𨽻乃收系案验
是为郅支报雠也元帝赦其罪封汤关内侯赐黄金百
斤又晋龙骧将军王浚有平吴之功而王浑等论浚违
诏不受节度军令得孙皓宝物并烧皓宫及船浚上表
曰今年平吴实为大庆于臣之身更为咎累武帝赦而
不推拜辅国大将军封襄阳侯赐帛万疋近隋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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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郡公韩擒虎平陈之日纵士卒暴乱叔宝宫内
文帝亦不问罪虽不加爵拜擒虎上柱国赐物八千段
由斯观之将帅之臣廉慎者少贪求者众是以黄石公
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故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
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避其死是知前圣莫不
收人之长弃人之短良为此也臣又闻之天地
之道以覆载为先帝王之德以含弘为美夫以区区汉
武及历代诸帝犹能宥广利等况陛下天纵神武振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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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以定六合岂独正兹刑纲不行古人之事哉伏惟圣
怀当自己有斟酌臣今所以陈闻非敢私君集等是以
萤爝末光增辉日月陛下若降雨露之泽收雷电之威
录其微劳忘其大过使君集等重升朝列复预驱驰虽
非清贞之臣犹是贪愚之将斯则陛下圣德虽屈法而
德弥显君集等愆过虽蒙宥而过更彰足使立功之士
因兹皆劝负罪之将由斯而改节矣
此篇六百一十七卷重出前已削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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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李弘泰疏 于志宁
伏惟陛下情笃功臣恩隆右戚以无忌横遭诬告事并
是虚欲戮告人以明赏罚一以绝诬谤之路二以慰勋
戚之心又以所犯若是真无忌便有破家之罪今告为
妄弘泰即宜戮不待时且真犯之人事当罪逆诬谤
之类罪惟及身以罪校量明非恶逆若欲依律合待
秋分今时属阳和万物生育而特行刑罪此谓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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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春气窃谓未安左传声子曰赏以春夏刑以秋冬顺
天时也又礼记月令曰孟春之月无杀昆虫省囹
圄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又汉书董仲舒曰王者欲有
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之道大者在阴阳阳
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
长养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
天之任德不任刑也伏惟陛下纂圣升祚继明御极追
连胥之绝轨蹈轩顼之良规欲使举动顺于天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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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罚依于律令阴阳为之式序景宿于是无差风
雨不愆雩禜辍祀方今太簇统律青阳应期当生长之
辰振肃杀之令伏愿暂回圣虑察古之言傥
蒙垂纳则生灵幸甚
一作旧唐书夲传
为魏元忠疏 苏安恒
臣伏闻明王有含天下之量有济天下之心必能达天
下之善除天下之恶若为君主而不行此四者则当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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怨鬼怨阴错阳乱欲使国家荣泰其可得乎陛下
革命之初勤于庶政亲揔万机博采谋猷旁求俊彦
故四海之内以陛下为纳谏之主陛下暮年以来怠
于政教谗邪结党水火成灾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故四
海之内以陛下为受佞之主矣邪正莫辩狱讼含冤岂
陛下昔是而今非盖居安忘危之失也臣窃见御史大
夫检校太子左庶子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魏元忠廉直
有闻位居宰辅履忠正之基者用元忠为龟镜践邪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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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路者嫉元忠若仇雠麟台监张易之兄弟在身无德
于国无功不逾数年遂极隆贵自当饮冰怀惧酌水思
清夙夜兢兢以报恩造不谓溪壑其志豺狼其心欲指
鹿而为马先害忠而损善将斯乱代之法乃污明
君之朝自元忠下狱臣见长安城内街谈巷议皆以陛
下委任奸佞斥逐贤良以元忠必无不顺之言以
易之必有交乱之意相逢偶语人心不安虽有忠臣烈
士空抚髀于私室而钳口不敢言者皆惧易之等威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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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无辜而受戮亦徒虚死耳今虏贼强盛赋敛烦
重以臣观之万姓不胜其弊况又闻陛下纵逸奸慝禁
锢良善傥刑罚失中则遐迩生变臣恐四夷因之
则窥觇得失以为边郡之患百姓怨愤即结聚义
兵以除君侧之恶复恐逐鹿之党叩关而至乱阶之徒
从中相应争锋于朱雀门内问鼎于大明殿前陛下将
何事以谢之复何方以禦之臣今为陛下计安百姓之
心者莫若收雷电之威解元忠之网复其爵位君臣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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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则天下幸甚陛下好生恶杀纵不能斩佞臣头以塞
人望臣请夺其宠荣剪其羽翼无使权柄在手骄横日
滋专国俗于穰侯回天过于左悹则社稷危矣惟陛下
图之臣本微贱不识元忠易之岂此可亲而彼可疏耶
但恐谗邪长而忠臣绝伏愿陛下特垂天鉴察臣此心
即微臣朝志得行夕死无恨
论刑罚多滥疏 韦嗣立
臣窃尝闻之在尧舜之日画其衣冠当文景之时几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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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措历兹千载以为美谈臣伏惟陛下浚哲钦明穷神
知化自轩昊以降莫之与京独有往之论法或未尽善
皆由主司奸凶惑乱于视听寻而陛下圣察具详之矣
然竟未能明其本源察其前事令天下万姓识陛下本
心尚使四海多衔冤之人九泉有抱痛之鬼臣诚愚昧
不识大纲请为陛下始末而言其事杨豫之后刑狱渐
兴用法之伍务于穷竟连坐相牵数年不绝遂使巨奸
大猾伺隙乘间内包豺狼之心外示鹰鹯之迹阴图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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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共相影会构似是之言成不赦之罪皆深为巧诋
恣行楚毒人不胜痛便乞自诬公卿士庶连颈受戮
道路藉藉虽知非辜而锻鍊已成辩占皆合纵皋陶为
理于公定刑则谓污宫毁柩犹未塞责虽陛下仁
慈哀念恤狱缓死及览辞状便已周密皆谓勘鞫得情
是其实犯虽欲宽舍其如法何于是小乃身诛大则族
灭相缘共坐者不可胜言此岂宿搆雠嫌将申报复皆
图苟成功效自求官赏当时称传谓为罗织其中陷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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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罪者虽有敏识通才被告言者便遭枉抑心徒
痛其冤酷口莫能以自明或受诛夷或遭殛窜并甘心
引分赴之如归故知弄法侮文伤人实甚赖陛下特回
圣察昭然详究周兴邱绩之类弘义俊臣之徒皆相次
伏诛事暴遐迩而朝野庆泰若再观阳和且如仁杰元
忠俱罗枉陷被勘鞫之际亦皆已自诬向非陛下至明
垂心省察则菹醢之戮已及其身欲望输忠圣代
安可复得陛下擢而升之各为良辅国之栋干称此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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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何乃前非而后是哉诚由枉陷与甄明耳臣但恐往
之得罪者多并皆此流则向时之冤者其数甚众昔杀
一孝妇尚或降灾而滥者盖多宁无冤气冤气
上达则水旱所兴欲望岁登不可得也陛下傥
弘天地之大德施雷雨之深仁归罪于陷刻之徒
降恩于枉滥之伍自垂拱已来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
原者罪无轻重一皆原洗被以昭苏伏法之辈追还官
爵缘累之徒普沾恩造如此则天下皆知比所陷罪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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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陛下之意咸是虐吏之辜幽明欢忻则感通和气和
气下降则风雨以时风雨以时则国丰岁稔岁
既稔矣人亦安矣太平之美亦何远哉伏愿陛下深察
一作皆旧唐书本传
为索元礼首案制狱疏 周 矩
顷者小人告讦习以为常内外诸司人怀苟免姑息台
𨽻承接强梁非故欲其然规避诬搆耳又推劾之吏皆
以深刻为功凿空争能相矜以虐泥耳笼头枷研揳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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摺胁签爪悬发薰鼻卧邻矢溺曾不聊生号
为制狱将或累日节食连宵缓间昼夜摇锁
使不得眠号曰宿囚此等既非木石且拔目前苟求赊
死臣窃听舆议皆称天下太平何苦要反岂被告者尽
是英雄以求帝王耶只是不堪楚毒自诬耳何以
覈之陛下试取所告状酌其虚实者付令推之微讽
动以探其情所推者必上下其手希圣旨也愿陛下
察之今朝士侧息不安皆以为陛下朝与之密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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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之雠不可保也闻有追摄与妻子即为死诀故为国
者以仁为宗以刑为助周用仁而昌秦用刑而亡此之
谓也愿陛下缓刑用仁天下幸甚
一作皆旧唐书索元礼传
论巡察风俗疏
李 峤
陛下创置右台分巡天下察吏人善恶观风俗得失斯
政途之纲纪礼法之准绳无以加也然犹有未折衷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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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请试论之夫禁网尚疏法令宜简则法易行而不烦
杂疏则所罗广而无苛碎窃见垂拱二年诸道巡察使
所奏科目凡有四十四件至于别准格敕令察访者乂
有三十馀条而巡察使率是三月已后出都十一月终
奏事时限迫促簿书填委昼夜奔逐以赴限期而每道
所察文武官多至二千馀人少者一千已下皆须品量
才得褒贬得失欲令曲尽行能则皆不暇此非敢惰于
职而慢于官也实才有限而力不及耳臣望量其功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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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节制使器周于用力济于时然后进退可以责成
得失可以精覈矣又曰今之所察但准汉之六条推而
广之则无不包矣无为多张科目空费簿书且朝
廷万务非无事也机事之动恒在四方是则
冠盖相望邮驿继踵今巡使既出其外州之事悉
当委之则传驿大减矣然则御史之职故不可得闲自
非分州统理无由济其繁务请大小相兼率十州置御
史一人以周年为限使其亲至属县或入闾里督察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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讹观采风俗然后可以求其实效课其成功若此法果
行必大裨政化且御史出持霜简入奏天阙其于励已
自修奉职存宪比于他吏可相百也若其按劾奸邪发
摘欺隐比于他吏可相十也陛下试用臣言妙择贤能
委之心膂假温言以制之陈赏罚以劝之则莫不尽心
而效死矣何政事之不理何禁令之不行何妖孽之敢
兴哉
为杨浚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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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耀卿
凡死罪之人长师乃五刑
只施于诚则以诚乖不行刑
却天于刑者
请削夺王珙授赠官爵疏 罗 衮
臣㐲以罪在乱逆慈后罔赦事关惩劝圣人恒执其或
生漏刑辟没有追败万代可知百王不易之道也窃见
故保义军节度使赠太师王珙于国不忠于家不孝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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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帅行桀纣之虐名挂人伦纵豺狼之性顷乘京国
患难藉父叔勋劳宠极将相凶踰寇贼生召伯甘棠之
树残毒郡人对傅说筑版之岩侵侮王室朝臣幕客受
戮辱者非少军吏百姓遭杀害者甚众朝廷比属多事
每须含垢而上天不容遂振疏网虽假手麾下幸就屠
灭然靡伏就法终为侥倖向使珙能于晚节粗立一善
以功补过谁曰不然考其终始无改暴横以珙之骨千
鞭不足快愤嫉之人陛下以在宥垂风崇恕御物存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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棺冢为恩已厚尚污典册于理实难今复请追珙所受
赠官爵悉皆削夺以正宪律令天下忠臣孝子知陛下
昭章淑慝转相慕效将来傥复有如珙类者亦冀睹没
后之诛而革其生前之虑明时裁化莫尚于斯先为珙
所害故给事中王柷以下一十人寻蒙圣造已各赠官
其官府冤死士庶伏乞下陜州以敕吊祭存问其家使
并日之明无所不足如春之泽深渐泉壤甫刑曰皇帝
哀矜庶戮之弗辜言唐尧之德也伏惟陛下与尧同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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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渎宸严无任战越之至
货殖上
谏回易纳利充官俸疏
褚遂良
臣譬榱椽涨海取其纳流
为理在乎其元即
依补拟三十贯有国有家
常笑汉代卖官颇类于彼输利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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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致悉意其居而可为将来
人间辄敢议详
请不税关市疏 崔 融
伏见有司税关市事条不限工商但是行人尽税者臣
谨按周礼九赋其七曰关市之赋窃惟市纵繁巧关通
末游欲令此徒止抑所以咸增赋税臣谨商度今古料
量家国窃将为不可税谨件事迹如左伏惟圣旨择焉
古往之时素朴未散公田籍而不税关防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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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征中代已来浇风骤进桑麻疲弊稼穑辛勤于是
各徇通财争趋作巧求径捷之速忘岁计之
馀遂使田莱日荒仓廪不积蚕织休废弊缊阙如
饥寒猥臻乱离斯瘼先王惩其若此所以变古随
时依本者恒科占末者增税夫关市之税者谓市及国
门阙门者也惟敛出入之商贾不税来往之行人今若
不论商人通取诸色事不师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于
何瞻仰济济盛朝自取嗤笑虽欲宪章前古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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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违背周官臣知其不可者一也臣谨按易系称庖羲
氏没神农氏作日中为市致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货交
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云财者帝王聚人守位养成
群生奉顺天德理国安人之本也士农工商贾
四人有业学以居位曰士辟土殖谷曰农作巧成器曰
工通财鬻货曰商圣王量能授事四人陈力就职然则
四人各业久矣今后安得动而摇之萧何有云人情一
定不可复动班固又云曹参相齐齐国安集大称贤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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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去属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理
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欲
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狱市兼受善恶若
穷极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秦人极
刑而天下叛孝武峻法而刑狱繁此其效也老子曰我
无为而人自化我好静而人自正参欲以道化其本不
欲扰其末臣知其不可者二也四海之广九州之杂关
必据险路市必凭要津若乃富商大贾豪宗恶少轻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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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义结党成群喑呜则弯弓睚眦则挺剑少有失意且
犹如此一朝变法定是相惊乘兹困穷或致骚动便恐
南走越北走胡非惟流逆齐人亦自扰乱殊俗又如边
徼之地寇贼为邻兴胡之旅岁月相继傥因科赋致有
猜疑一从散亡何以制禁求利虽切为害方深而有司
上言不识文体徒欲益府藏助军国殊不知军
国益扰府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孟轲又云古之
为关也将以禦暴今之为关也将以为暴今行者皆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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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蜀汉前指闽
越七泽十薮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
千轴万艘交贸往返憧憧永月今若江津河口
置铺纳税纳税则检覆检覆则迟留此津才过彼铺复
止非惟国家税钱更遭主司僦赂船有大小载有
多少量物而税触途淹久统论一日之中未过十分之
一因此拥滞必致吁嗟一朝失利则万商废业万商废
业则人不聊生其间或有轻薄任侠之徒斩龙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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蛟之党鄱阳暴虐之客富平悍壮之夫居则藏镪出便
竦剑加之以重税因之以威胁一旦兽穷则搏鸟穷则
攫执事者复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四也五帝之
初不可详矣三王之后厥有著云秦汉相承典章大备
至如关市之税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图武力舍之而不
用也汉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则关为禦暴
之所市为聚人之地税市则人散税关则暴兴暴兴则
起异图人散则怀不轨夫人心莫不背善而乐祸易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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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难安一市不安则天下之市必摇矣 一关不
安则天下之关必动矣况浇风久扇变法为难徒欲禁
末游规小利岂知夫玄默乱大伦魏晋𦕈小齐隋龌龊
亦所谓不行斯道者也臣知其不可者五也今
之所以税关市者何也岂不以国用不足边寇为虞一
行斯术冀有殷赡然也微臣敢借前箸以筹之伏惟陛
下当圣朝御玄箓沉璧于洛刻石于嵩铸九鼎以
穷奸坐明堂而布政神化广洽至德潜通东夷暂惊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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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平殄南蛮才动计日归降西域五十馀国广轮一万
馀里城堡清夷亭候静谧比为患者唯苦二蕃今吐蕃
请命边事不起即目虽尚屯兵久后终成弛析独有默
啜假息孤恩恶贯祸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省矣
繁费日已稀矣然犹下明制遵大朴爱人力惜人财王
侯旧封妃主新礼所有支科咸令削灭此陛下以
躬率先尧舜之用心也且关中河北水旱数年诸处逃
亡今始安辑倘加重税或虑相惊况承岁积薄赋日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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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荷深恩人知自乐卒有变法必多生怨生怨则惊扰
惊扰则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禦文王曰帝王富其人
霸主富其地理国若不足乱国若有馀古人有言帝王
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庾商贾藏于箧惟
陛下详之必若师兴有费国储多窘即请倍算客商加
敛平人如此则国保强富人免忧惧天下幸甚臣知其
不可六也陛下留神系表属想政源冒滋炎炽早朝晏
坐一日二日万务不遗先天后天灵心密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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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政得失小子何知率陈瞽辞伏纸惶怖
谏不置劝农判官疏 皇甫憬
臣闻智者千虑或有一失也而愚夫千计亦有
一得也且夫无益之事繁则不急之务重务重则
役数役数则人疲人疲则无聊生矣是以太上
务德以静为本其次化之以安为上但责其疆界严之
堤防山水之馀即为见地何必聚人阡陌亲遣检
量故夺农时遂令受弊又应出使之辈未识大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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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由殊不知陛下爱人之至深务以勾剥为
计州县惧罪据牒即徵逃士之家邻保代出邻保不济
又便更逃急之则都不谋生缓之则虑法交及臣
恐逃逸从此更深至如澄流在源止沸在火不可不慎
今之具寮向逾万数蚕食府库侵害黎民国绝数载之
储家无经月之蓄虽有厚税亦不可供户口逃亡莫不
由此纵使伊皋申术管晏陈谋岂息兹弊若以此为
给将何以堪虽东海南山尽为粟帛亦恐不足岂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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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税客能周给也
一作皆旧唐书宇文融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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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六百九十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