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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六百八十八 宋 李昉等 编
交友下
答侯高书一首 与微之书一首
答知已书一首
道释部
与逸人徐则书一首 与逸人王真书一首
与道士徐鸿客书一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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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冯子华书一首 答程道士书一首
答杜松之书一首 与侯山人书一首
答泗州开元寺僧书一首
与济法师书一首
交友下
答侯高书 李 翱
足下复书来会与一二友生饮酒甚乐故不果以时报
三读足下书感叹不能休非足下之爱我甚且欲吾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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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而吾道光明也则何能开难出之辞如此之无
忧乎前书所以不受足下之说而复辟之者将以明吾
道也吾之道非一家之道是古圣人所由之道者也吾
之道塞则君子之道消吾之道明则尧舜禹汤文
王孔子之道未绝于地也前书若与足下混
然同辞是宫商之一其声音也道何由而明哉吾故拒
足下之辞知足下必将愤予而复其辞也足下再
三教我适时以行道所谓时也者乃仁义之时乎将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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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之时乎苟仁且义则吾之道何所屈焉尔
如顺浮沉之时则必乘流望风高下焉
苟如此虽足下之见我且不识矣
况天下乎不脩吾道而取容焉其志亦不遐矣
故君子非仁与义则无所为也如有一朝之患故君子
则不患也吾之道学孔子者也盖孔子畏于匡围
于蒲伐树于桓魋逐于鲁绝粮于陈蔡之间
夫孔子岂不知屈伸之道耶贤不肖在我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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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与富贫与贱道之行否则有命焉君子正已而须之
尔虽圣人不能取其容焉故孔子谓子路子贡曰诗云
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至于此子路对
曰意者吾未仁且智也而人之不信也与
子曰有是乎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智
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贡对曰夫子之道至大故
天下莫能容盍少贬夫子之道子曰良农能稼而不能
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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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
而志不远矣谓颜渊如谓由也赐也颜渊对曰夫子之
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
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道
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
容然后见君子孔子盖叹之也以孔子其门人三千其
圣德如彼之至也而知孔子者独颜回尔其他皆学焉
而不能也然则仆之道天下人安能信而行耶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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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之言曰西伯孔子何等人也皆以柔气污辞同用明
夷也以避祸患斯人岂浮世邪人乎夫西伯圣人也羑
里之拘仅不免焉孔子圣人之大者也其屈厄如前所
陈恶在其能取容于世乎故曰危行言逊所以远害也
其道则尔其能远之与否而不容焉则吾不敢知
也非吾独尔孔子亦不知也仆之道穷则乐仁义而安
之者也如用焉则推而传之于天下者也何独天下哉
将后世之人大有得于吾之功者尔天之生我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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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必有意矣将欲愚生民之视听乎则吾将病而死尚
何能伸其道也如欲生民有所闻乎则吾何敢辞也然
则吾道之行与否皆运也吾不能自知也天下人安能
害于我哉足下又曰吾子夷齐之道也如仆向者所陈
亦足以勉矣故不复有所说若韩孟与吾子之于我亲
故知我者也苟异口同辞皆如足下所说是仆于
天下众多之人而未有一知已也安能合于吾
心乎吾非不信子之云云者也信子云云则于吾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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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也吾欲默默则道无所传云尔子之道子宜自行
之者也勿以诲我
与微之书 白居易
四月十一日夜乐天白微之不见足下面已三年
矣况以胶漆之心置于胡越之身进不得相合退不能
相忘牵挛乖隔各欲白首微之微之如何如何天实为
之谓之柰何仆初到浔阳时有熊孺登来得足下前年
病甚时一札上报病状次序病心终论平生交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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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云危惙之际不暇及他唯收数帙文章封题其上曰
他日送达白二十二郎便请以待尽悲哉微之于
我也其若是乎又观所寄闻仆左降诗云残灯无
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起坐暗风吹
雨入寒匆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
恻恻耳且置是事略叙近怀仆自到九江巳涉三载形
骸且健方寸甚安下及家人幸皆无恙长兄去夏
自徐州至有诸院孤幼弟妹六七人提挈同来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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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牵念者今悉致在目前得同寒暖饥饱此一泰也江州
风候稍凉地少瘴疠乃蛇虺蚊蚋虽有甚稀湓鱼颇肥
江酒甚美其馀食物多类北地仆门内之口虽不
少司马之俸虽不多量入俭用亦可自给身衣口食且
免求人此二泰也仆去年秋始游庐山到东西二林间
香炉峰下见云水泉石胜绝第一爱不能舍因置草堂
堂前乔松十数株脩竹千馀竿青萝为墙垣白石为桥
道流水周于舍下飞泉落于檐间红榴白莲罗生池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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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若是不能殚记每一独往动弥旬日平生所好
者尽在其中不唯忘归可以终老此三泰也计足下久
不能得仆书必加忧望今故录三秦以先奉报其馀事
况条写如后云云微之微之作此书夜正在草堂中山
窗下信手把笔随意乱书封题之时不觉欲曙举头但
见山僧一两人或坐或睡又闻山猿谷鸟哀鸣啾
啾平生故人去我万里瞥然陈念此际暂生馀习所牵
便成三韵云忆昔封书与君夜金銮殿后欲明天今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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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书在何处庐山庵里晓灯前笼鸟槛猿俱未死人间
相见是何年微之微之此夕此心君知之乎居易顿首
答知已书 刘 蜕
蜕尝感近世知巳隳离交道沈废不忍终日
疚之于心思出其门闾上谒于公卿水行吴楚之城陆
走商周之甸旁听天下岁晚而归卒无所遇是十六国
之故墟四渎之隅落未足为大也卒不能副蜕也区区
之望况有一言解相印一见爵上卿者乎斯不无人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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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遇之不自绍介之口不因媒属之势缨绥车佩下入
蓬蒿一言而胶附不离有忧其终始出处之事者况蜕
之遇执事于南康也其来六月而馀无不得日奉论议
欲变阴谷为生植之地起死人为奔走之夫返覆
踰时将止复动虽人有昆弟亲戚之爱哭其死忧其病
荣其达则或过于执事之心至于诱掖殷勤不遽以违
命见绝者则昆弟亲戚相强一不相从则终身不复意
之蜕前日来求人为知已交道之心一旦得遇昆弟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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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之爱又自思之而夫人之身宜如何以报谢将
报谢复与执事何所补哉然而有意益厚违命固难者
则不敢书且试托之于韩繁秀才风雪满砚不获多书
道释部
与逸人徐则书 隋晋王庚
夫道得众妙法体自然包涵二仪混成万物人能弘道
道不虚行先生履德养空空玄相济将深
明义味晓达法门悦性冲和恬神虚白餐松饵柏栖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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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霞望赤城而待风云游玉堂而驾龙凤虽复藏名台
峤犹且腾实江淮籍甚喜其嘉名有劳窹
寐钦承素道久积虚襟侧席幽人梦想岩穴霜色
已冷海气将寒偃息茂林道体休逸念昔商山四
皓轻举汉庭淮南八公羽仪藩邸古今虽异山谷
不殊市朝之隐前贤往说遵凡述圣非先生而谁故遣
使人往彼延请想无劳束帛贲然来思不待蒲轮去彼
空谷希能屈也伫望披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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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逸人王真书 隋齐王暕
夫山藏美玉光照廊庑之间地蕴神剑气浮星汉之表
是知毛遂颖脱义感平原孙惠文词来干东海愿循寡
薄有怀髦彦籍甚清风为日久矣未获披觌良深延伫
比高天流火早应凉飙陵云仙掌方承清露想摄
卫攸宜与时休适前园后囿从容丘壑之情左琴
右书萧散烟霞之外茂陵卧病非无封禅之文彭
泽遗荣差有归来之作优游林雅何乐如之属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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藩屏宣条扬越坐棠馀讼事绝咏歌攀桂摛词眷
言高遁至于扬旌北渚飞盖西园托乘乏应刘置醴阙
申穆背淮之滨徒闻其语趋燕之客罕值其人卿道冠
鹰扬声高凤举儒墨泉海词章苑囿栖迟衡泌怀宝迷
邦徇兹独善良以于悒今遣行人且宣往意侧望起予
甚于饥渴相便轻举副此虚心无信投番之谈宣
慕凿坯之逸书不尽言更惭词费
与道士徐鸿客书 李 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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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天地闭而贤人隐少微光而处士见是以崆峒之上
轩辕问于广成汾水之阳唐帝从于齧缺是知肥遁为
美齐物攸归雅节与兰桂俱芳高风共云霞竞远密未
遇玄女思逢黄石谁有启沃谋猷弼成韬钤者也尊师
八风五星之候玉台金匮之书莫不洞晓于心若指诸
掌今龙战于野鹏翔廖廓或出或处且变星霜犹未
授道是曰仁人邻暴静乱方称君子赞我
兴运今也其时尊师宜蹑担簦用虞卿之礼披榛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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辂袭娄敬之风引领瞻望拂席相待迟听郦生之谈方
闻左车之说桂树出幽岁云暮矣桃花源穴想见
其人早赴六军孤巳勒彼州令以礼相送冀面披述书
不尽言
答冯子华处士书 王 绩
乖别甫尔已十馀年诵采葛之诗增其慨咏夫人生一
世忽同过隙合散消息周流不居偶逢其适便可
卒岁陶生云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又云盛夏五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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跂脚东匆下有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嗟乎
适意为乐雅会吾意吾河渚间有先人故田
十五六顷河水四绕东西趋岸各数百步古人云河济
之滨宜黍况中州之腴乎家兄鉴裁通照知吾纵恣散
诞不闲拜揖糠秕礼义锱铢功名亦以俗外相待不拘
以家务至于乡族庆吊闺门婚冠寂然不与者已
五六岁矣亲党之际皆以山麋野鹿相畜性嗜琴酒得
尽所怀幸甚幸甚近复都卢弃家独坐河渚结构茅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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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厨厩总十馀间奴婢数人足以应役用天之道分地
之利耕耘荐蓘黍秫而已春秋岁时以酒相续兼多养
凫雁广牧鸡豚黄精白术苟杞薯蓣朝夕采
掘以服供饵床头素书数帙庄老及易而已过此
已往罕尝或披忽忆弟兄则渡河归家维舟岸侧兴尽
便返每遇天地晴朗则于舟中咏大谢乱流趋孤
屿之诗𦕈然尽陂泽山林之思觉瀛州方犬森
然在目前或时与舟人渔子方潭并钓俛仰极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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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星而归歌咏以会意为巧不必与夫闲
人更相唱和孤住河渚傍无四邻
闻犬声望烟火便知息身之有地矣近复有人见赠
五品地黄酒方及种薯蓣苟杞等法用之有妙
力省功倍不能腵脩浑沌并常行之裴孔明虽
是异名教物然风月之际往往有高人体气兼特受巧
性思若有神自作素琴一张云其材是峄阳孤桐也近
携以相过安轸立柱龙唇凤翮实与常琴不同发音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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韵非常和朗吾家三兄生于隋末伤代扰乱有道
无位非汾亭操盖孔子龟山之流也吾尝亲受其调颇
为曲尽近得裴生琴更习其操洋洋乎觉声器相
得今便留之恨不得使足下为钟期良用耿然吾
所居南渚有仲长先生结庵独处三十载非其力不食
傍无侍者虽患瘖疾不得交语风神肃肃可
无俗气携酒对饮尚有典刑先生又作处独
游颂及河渚先生传开物寄道悬解之作也诗取玩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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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复江湖相忘吾往见薛收白牛溪赋韵趋高奇词义
晦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壮哉邈乎扬班之俦也
高人姚义尝语吾曰薛生此文不可多得登太行俯沧
海高深极矣吾近作河渚独居赋为仲长先生所
见以为可与白牛连类今亦写一本以相示可与清溪
诸贤共详之也乱极则治王途渐亨天灾不行年
数丰熟贤人充其朝农夫满于野吾徒江海之士
击壤鼓腹输太平之税耳帝何力于我哉又知房李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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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肆力廊庙吾家魏学士亦申其才公卿勤勤有志于
礼乐元首明哲股肱为良何庆如之也夫思能独放湖
海之上才堪济世主者所须所恨姚义不存薛生
已殁使云罗天网者有所不该以为叹恨耳吾比风痹
发动常劣劣不能住然烟霞山水性之所适琴歌酒赋
不绝于时时游人间出入郊郭暮春三月登于北
山松柏群吟藤萝翳景意甚乐之箕踞散发与鸟兽同
群醒不乱行醉不干物赏洽兴穷还归河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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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室瓮牖弹琴诵书优哉游哉聊以卒岁首夏渐
热足下何如也愿动息多宜黄颊之聚何时暂忘
偶因南风略示所怀敬愿珍厚不一一王君
白
答程道士书
徐道士至获书词义恳切具受之也吾尝读书观
览数千年事久矣有以见天下之通趋识人情之
大方语默纷杂是非淆乱夸者死权烈士殉名贪夫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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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品庶每生各是其所同非其所异焉可胜校
哉故吾师曰莫若俱任而两忘仲尼所以无可否于
人间庄周所以齐大小于自适是谓神而化之使
民宜之百姓日用而不知也夫君子所思不出其位道
有不同不相为谋盖为此也足下欲使吾适人之适而
吾自适其适非敢非足下之义也且欲明吾之心一为
足下陈之昔孔子曰无可无不可而欲居九夷老子曰
同谓之玄而乘关西出释迦曰色即是空而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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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诸法此皆圣人通方之玄致弘济之秘藏实寄冲鉴
君子相期于事外岂可以言行诘之哉故仲尼曰善人
之道不践迹老子曰夫无为者无不为也释迦曰三灾
弥纶行业湛然夫一气常凝事吹成万万殊虽异道通
为一故各宁其分则何异而不通苟违其适则何为而
不闵故夫圣人者非他也顺适无闵之名即分皆通之
谓即分皆通故能立不易方顺适无闵故能游不择地
其有越分而求皆通违适而求无闵虽有神万将独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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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曰凫胫虽短续之则悲鹤胫虽长截之则忧言分
之不可违也梦为鸟唳于天梦为渔没于泉言适之不
可违也吾受性潦倒不经世务屏居独处则萧然自得
接对宾客则乐然思寝加性又嗜酒形骸所资河
中黍田足供岁酿闭门独饮不必须偶每一甚醉便觉
神明安和血脉通利既无忤于物而有乐于身故
常纵心以自适也而同方者不过一二人时相往来并
弃礼数箕踞散发玄谭虚论兀然同醉悠然便归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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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聚散之所由也昔者吾家三兄命世特起先择
一德续明六经吾尝好其遗文以为匡扶之要略
尽矣然峄阳之桐以俟伯牙乌号之弓必资由基
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吾自揆审矣必不能自致台辅恭
宣大道夫不涉江汉何用力舟不思云霄何用
羽翮故顷巳来都复散弃虽周孔制述未尝复
窥何况百家悠悠哉去矣程生非吾徒也若足下者可
谓身处江海之上心游魏阙之下虽欲行志不觉坐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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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以此见轻议大道将恐北辕适越所背弥远矣吾顷
者加有风疾劣劣不能住但欲乘化独往任所遇耳不
能复使离娄役目契后劳精
怵心蔽焉以物为事也勖哉夫子勉建良图因山
僧还略此达意也王君白
答刺史杜之松书
月日博士陈龛至奉处分借家礼并帙封送还请领也
又承欲相招讲礼闻命惊笑不能已已岂明公前眷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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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与下走相知不熟也下走意疏体放抑有
由焉兼弃俗遗名为日久矣渊明对酒非
复礼义能拘叔夜携琴唯以烟霞自适登山临水邈矣
忘归谈虚语玄忽焉终夜僻居南渚时来北山兄
弟以俗外相期乡闾以狂生见待歌去来之作不觉情
亲咏招隐之诗唯忧句尽帷天席地友月交风新
年则柏叶为樽仲秋则菊花盈把罗含宅内自有幽兰
数丛孙绰庭前空对长松一树高吟朗啸挈榼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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壶直与同志者为群不知老之将至欲令复整理簪屦
脩束精神揖让邦君之门低昂刺史之坐远谈糟
粕近弃醇醪必不能矣亦将恐刍狗贻梦栎社见嘲去
矣君侯无落吾事王君白
与侯二山人书 于 邵
侯二山人足下所示三论钩深索隐俾夜作昼殆浃辰
矣如登太山徒仰其高若涉大水不测其深旨哉斯言
盖不可得而俦矣以此究天人何道不弘以此图战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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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敌不尅以此养精神何寿不长可谓通幽洞微垂代
作教宁止士林争效求道趋风乎予复何才敢承末学
巳今缮写藏诸袖中刳心宝持不敢失坠幸甚恐须旧
本谨勤专送犹赖发蒙何当访及闲宵对酒斯以为荣
不复一一于邵顿首
答泗州开元寺僧书 李 翱
前日见命作开元寺钟铭云欲藉仆之辞庶几不朽而
传于后世诚足下相知之心无不到也虽然翱学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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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心焉则不敢让乎知圣人之道者也当见命时意亦
思之熟矣吾之铭是钟也吾将明圣人之道焉则于释
氏无益也吾将顺释氏之教而述焉则绐乎下人
甚矣何贵乎吾之先觉也吾之辞必传于后世
有圣人如仲尼者之读吾辞也则将大责于吾矣吾畏
圣人也夫铭古人多有焉汤之盘铭其辞云云卫孔悝
之鼎铭其辞云云秦始皇帝之峄山铭其辞云云皆可
以纪功伐垂戒劝铭于盘则曰盘铭于鼎则曰鼎铭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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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则曰山铭盘之辞可迁之于鼎鼎之辞可移之
于山山之辞可书之于碑唯时之所纪尔及蔡邕
作黄钺铭亦纪功于黄钺之上尔或盘或鼎或峄
山或黄钺其意与言皆同非如高唐上林长杨为之作
赋云尔近代之文士则不然为铭为碑大抵咏其形容
有异于古人之所为其作钟铭则必咏其形与
其音声与其财用之多少镕铸之勤劳耳非谓勒
功德垂戒劝于器也推此类而极观之其不知君子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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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也亦甚矣然其所为文亦皆有盛名于时天下之人
咸谓之善焉吾不知吾所独知其能贤于他人他人皆
不知乎天下人咸以不知者云
善则吾之独知又何能云善乎虽然吾亦顺吾心以顺
圣人尔阿俗从时则吾不忍为也故当时甚未敢承教
为其所怀也如前所云足下欲吾之必铭
是钟也当顺吾心与吾道则足下之名必传于后代矣
如欲从俗之所云则天下属辞之士愿为之者甚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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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藉于李翱之辞哉幸思之也日中时将过淮而南书
以通意且为别也
与济法师书 白居易
月日弟子太原白居易白济上人侍者昨者顶谒
时不以愚蒙言及佛法或未了者许重讨论今经典间
未谕者其义有二欲面问答恐彼此卒卒语言不尽故
粗形于文字愿详览之敬伫报章以开未悟所望所望
佛以无上大惠观一切众生知其根性大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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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而以方便智说方便法故为阐提说十善法为小乘
说四谛法为中乘说十二因缘法为大乘说六波罗密
法为对病根投以良药此盖方便教中不易之典也何
者若为小乘人说大乘法心则狂乱狐疑不信所谓无
以大海内于牛迹也若为大乘人说小乘法是以秽食
置于宝器所谓彼自无创勿伤之也故维摩经总
其义云为大医王应病与药又首楞严三昧经云不先
思量而说何法随其所应而为说法正是此义耳犹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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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法者不随人之根性也故又法华经戒云若但赞佛
乘众生没在罪苦不能信是法破法不信故如此非独
虑说者不能救病亦惧闻者不信没入罪苦也则佛之
付嘱岂不叮宁耶何则法王经云若定根基为小乘人
说小乘法为大乘人说大乘法为阐提人说阐提法是
断佛性是灭佛身是说法人当历百千万劫堕诸地狱
纵佛出世犹未得出若生人中缺辱无舌获如是报何
以故众生之性即是法性从本以来无有增减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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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于中分别病药又云于诸法中若说高下即名邪
说其口当破其舌当裂何以故一切众生心垢同一垢
心净同一净众生若病应同一病众生须药应同一药
若说多法即名颠倒何以故为妄分别拆善恶法破一
切法故随机说法断佛道故此又了然不坏之义
也又金刚经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
藐三菩提又金刚三昧经云皆以一味道终不以小乘
无有诸杂味犹如一雨润据此后三经则与前三经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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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相戾也其故何哉若云依维摩诘谓富楼那云先当
入定观此人心然后说法又云不观人根不应说法夫
以富楼那之通慧又亲奉如来为大弟子尚未能观知
人之心况后五百年末法中弟子岂
能尽观知人心而后说法乎设使观知人心若彼发小
乘心而为说大乘法可乎若未能观彼心而率已意说
又可乎既未能观与嘿然不说又可乎若云依
义不依语则上六经之义互相违反其将孰依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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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云依了经义则三世诸佛一切善法皆从此六经出
孰名为不了义经乎况诸经中与维摩法华首楞严之
说同者非一也与法王金刚三昧之说同者亦非一也
不可遍举故于二义中各举三经此六经皆上人常所
讲读者今故引以为问必有甚深之旨焉今且有人忽
问法于上人上人或能观知其心或未能观知其心将
应病与药而为说耶将同一病一药而为说耶若应病
与药是有高下是有杂味即反法王等三经之义岂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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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其义又获如上所说之罪报矣若同一病一药为说
必当说大乘大乘则佛乘也若赞佛乘且不随应
且不救病即反维摩等三经之义岂徒反其义又使众
生没在罪苦矣六者皆如来说如来是真语实语不诳
语不异语者今随此则反彼顺彼则逆此设有问者上
人其将何法以对焉此其未谕者一也又五蕴者
色受想行识是也十二因缘者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
名名缘色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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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病忧悲苦恼是也
夫五蕴十二因缘盖一法也盖一义也略言之则
为五详言之则为十二虽名数多少或殊而
轮次转迁合同条贯今五蕴中则色受想行识相
次而十二缘中则行识色入触受想缘一
则色在行前一则色次行后正序之既不类逆伦之又
不同若谓佛次第而言则不应有此杂乱若谓佛偶然
而说则不当名为因缘前后不伦其义安在此其未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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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二也上人耆年大德后学宗师就出家中又以说法
而作佛事必能研精二义合而通之仍望指陈著于翰
墨盖欲藏于箧笥永永不忘也其馀疑义亦续咨开
居易稽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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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六百八十八
诟庄子作吃诟口/獬反诟口豆反多力也)劳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