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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六百十五 宋 李昉等 编
边防二
为崔仆射遣高正平论边事表一首
为杭州李使君李藏用守杭州功表一首
为郭令公请停亲征表一首
奏投降吐蕃表一首
为王尚书奏洛州事宜并进翻城副将李澄表一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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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王大夫奏元谊防秋表一首
为赵侍郎论兵表一首 代李侍郎论兵表一首
请赴行营表一首 论西戎表一首
为崔仆射遣高正平论边事表
于 昭
臣某言去五月日已差知衙事袁遥献状露诚工尘圣
德犹恐帐下之士未尽对敡边隅之要不复专达今害
马己去时政鼎新期于升平天下属望臣叨荣冒宠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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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二年虽夙兴夜寐将补不足智小任大其缺实多臣
某诚惶诚恐顿者顿首伏惟宝应元圣文武皇帝陛下
纂戎立极俯鉴下人思无不周明必以察故得迷道自
返横波易流搜遗逸以在庭叶梦卜而作相颁命布德
奉天顺人海隅苍生孰不遂性臣僻守三蜀跼舛一方
想通籍而转疏望赓歌而莫及顷者正月之役中路诏
还虽迫外怀之虞颇贻肤受之愬尝胆空知其有苦剖
心无足以自明未知此生朝拜何日臣本道度支判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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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校虞部员外郎高正平佐臣理戎积有年岁文学政
事不忝前脩应缘三军远支近费无臣无细一与臣同
陛下初择宰臣旁求利害勒赴庭阙以代臣行近日山
西将军频执蕃逻询其动静确有所传必拟横分剑门
图陷全蜀其势甚大必在防虞正平此行臣意兼切伏
乞圣鉴俯垂听纳则内献心腹外执干戈王室有开万
死无恨心驰魏阙不为身谋望断玉关终期生入无任
奉国忘家之至奉表陈恳以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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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杭州李使君论李藏用守杭州功表
独孤及
臣某言臣闻当逆贼刘展拥兵过江之日变起仓卒锋
不可当人心动摇物情危殆五道节制望风溃散
自淮而南至于海隅遂无敢保一城能守一节者惟少
府少监李藏用以宗室近属忧国如家临危抗愤忠勇
奋发收聚散卒紏合义士挺身履险出万死一生
之地与贼转战坚守苏州相持经月杀获过当使凶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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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党锋锐挫衄自此王师始张贼众知惧其
后以外援不至众寡悬绝遂移师就崄退保杭州
当此之时江淮诸军已散平卢之师未至三分全吴贼
有其二藏用且募战士独守孤城以忠义感激令
骁雄乐用旬月之内致死士三千贼遣伪将张景超孙
待封等尽锐率众分道来攻藏用与士卒等戮力一心
义形于色殊死决战奋不顾身遂能兵锋所加无不摧
陷皆一举尽敌覆而屠之前后俘斩虏获至数万计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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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微夫人之力捍此州之境则江介土宇尽为戎疆海
隅苍生非复我有由是浙江之西南至闽岭士庶
免有波迸道路穷寇不能搪突藩篱风波
宴然百姓乐业父不丧子兄不哭弟藏用之功也今都
统使停本职已罢孤军无主莫知适从将士嗷嗷未有
所𨽻天听高邈无人为言遂使殊勋见委忠莭未录口
不言赏赏亦不及伏恐非圣朝旌有德表有功之义今
逆贼虽殄人心犹携山洞海岛往往结聚睦州草窃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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蠹尤深惟惮藏用之兵是以未敢进逼若此军一散必
群盗交侵则臣此州危亡是惧伏望早降恩旨以荅其
勤惕之勋荣委以戎政俾揔统所领以镇遏江表
实江东万姓颙颙之望艰难之际人多异言以宗
子维城智勇如此必能使寇贼奸宄不敢窥伺间隙江
淮足以高枕而卧陛下无有东顾之忧臣属忝葭
莩任居牧守安危之分臣实预焉无任恳款之至
为郭令公请停亲征表 前 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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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某言经略副使太子右谕德傅涛至伏承銮驾欲有
亲征恭闻圣旨载惶载惧臣以薄劣谬揔元戎受命于
朝成师以出虽志期靖难而力未摧凶邦甸多虞有贻圣
虑遂使六军雷动七萃天行臣实无能万死馀责然臣
面辞之日已具奏闻假令寇贼猖獗犹愿陛下务于持
重内安宗庙外固人心臣之素怀正在于此纵微臣智
力浅短终无所成陛下仍须别择英才授之师律岂有
事非至切便欲亲戎诚恐上国衣冠自生震恐远方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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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更有惊疑以臣观之窃谓非便凶虏伤沮其势式遏
天威赫赫所向皆靡陛下责成之日愚臣死难
之秋伏望付臣以专征委臣以集事回銮上国端拱中
朝岂惟微臣受赐抑亦万方幸甚谨奉表以闻
奏投降吐蕃表 于公异
臣某言臣闻夏禹兴师西戎即叙汉宣嗣位北狄称藩
则知自古帝王未有不先文德而后甲兵抚诸华而柔
荒服然后列在坟籍号为升平伏睹今月某日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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蕃东道节度南奔息下吐蕃浪斯多斯猎人并马十五
疋投降者此皆圣泽昭宣太和广被夷狄左衽边
徼无虞臣某中谢伏惟皇帝陛下以至圣统业以大明
乘时休战伐于阪泉布风教于宣室化无不洽俗无不
宾独西蕃累犯边疆自为崛强多从战败少有生降今
者之来实异于昔盖以违天己久负约颇深窃盗河湟
震惊边鄙神既恶稔时将可诛渐开离析之端是叶恢
张之运臣获受荣遇方揔藩维当临斩戎王将置藁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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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下提封汉境愿穷葱岭之西萌兆在兹不敢不贺无
任喜抃之极
为王尚书奏洛州事宜并进翻城副将李澄表
前 人
臣某言自元谊乱常已经寒暑王师讨逆久未凯旋臣
待罪辕门若临泉谷渠魁未灭寝食不宁臣某中谢臣
自春初以来便为持久之计控引洛水环绕贼城筑室
反耕示其安堵冀凭庙略克剪凶徒臣所设堤防颇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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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厚秋来军用又胜常年垄亩之间不知贼在臣与弟
五守进商量且务抚绥蕞尔一城偷安晷刻今水势滋
涨营垒安闲惟务训师未尝彻警贼城之内是物皆竭
狡计已穷频有降人审知实事臣若四面溪水一
向取城量力校功计日当克算其日数以待地乾须至
冬中水冻然后可事集或虑亡命之贼伺隙奔驰兼恐
猖狂之俦为之声援若但以水力为灌澍不停旬月之
閒贼城必坏中则促其急变外则伐其异谋不假梯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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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费戈甲窃思上策实谓万全况秋风渐高寒气已至
城中士健悬望冬装其元谊等无可支持惟行诳惑既
以迫其冻馁仍更苦其勤劳㨿此事情即当变溃昨
者将军刘南华等溺死臣己奏闻讫臣缘得城中款疏
皆愿归降前后尅期非止一度臣若不使人接应有似
拒其输诚若不激其义心即何以劝其效命所以事须
赴约有此差池伏惟圣鉴俯赐详览其城所与计会前
后帛书谨录白并元本同封进所谋翻城人四面知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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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将李澄臣已补充衙前十将伏恐皇情忧轸要亲问
事宜臣谨令随崔烈入奏
为王大夫奏元谊防秋表 王行先
臣某言洛州元谊等防秋将士以今月日尽发上
道讫氛沴清廓藩维底宁臣某中谢伏惟皇帝陛下玄
德升闻鸿猷允洽致生灵于富寿均覆载于乾坤舞两
阶之干而苗民有格收三面之网而庶类知归顷者元
谊等窃㨿城池载经寒暑陷危疑之死地抵逗挠之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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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逭业逋诛视阴假息臣统兹卒乘临问郊坰不能执
桴鼓于行间尽敌而反拥旌旗于阃外胡颜自安每贻
宵旰之忧实负春秋之责伏以陛下好生宥过轸悼发
哀许其悛心纳其请命俾遵向阙之路使足勤王之师祅
星见日而自销喜气乘春而乃发凡在率土孰不欢心
况臣所部实增忭跃臣恨以职拘戎旅不获称贺阙庭
无任悚恋屏营之至
为赵侍郎论兵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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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某言臣闻慰理之代不无逆节轩辕用师于中冀唐
尧出征于丹浦启战有扈文王伐崇以至圣除至凶至
顺除至逆或小战而胜或因垒而降诚审于用兵得其
道也伏见承嗣旅拒倏已再岁灵曜跋扈今又踰时天
兵四合竟未歼殄得非千虑一失未尽制敌之方乎臣
常终夜不寝详推其故不敢肤引远古安危之体请以
天宝至德以来成败言之夫以禄山阴深奸矫真巨猾
也凶诈逆谋之计亦无元海石勒之流当其发幽燕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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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涉淆函倾秦雍当国家理平之运忘战日深初命
将出师若封常清高仙芝哥舒翰程千里遇寇必败奔
北相望此则未究敌情小之而不设备以至于是也先
圣寤既往之失苦心焦思发号灵武观兵凤翔良将劲
卒风驰景附勇者为之用智者效其谋命陛下为元帅
以储贰之重威四远俾子仪为副以节制之任镇九军
卒能恢复咸洛削平宇县此先圣之雄略陛下之有憾
也其后相城之役陛下不行众无适从竟以溃奔洎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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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继逆毒甚禄山狡算猖狂抑又有次光弼守河阳以
挫其势朝恩镇陜服以制其侵陵竟未能覆其巢穴属
陛下绍兴皇极乂命元子为帅俾怀恩为副以讨之复
能枭夷巨逆抵定东夏始自先圣与二凶相持无帅则
无功有帅则有克士庶之所深知今河北河南更唱迭
和然其用兵暴急与曩者二凶悬殊非惟才之不逮抑
亦事之有异禄山思明之卒死而无退今承嗣灵曜之
众岂有是耶禄山思明之马既多而且逸今承嗣灵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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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骑岂可方耶禄山思明横行而无惧今承嗣灵曜深
居而入保臣窃料其非不欲也盖违天道失人心归之
退而自固其灭亡之兆了然可知幸北有宝臣朱滔与
承嗣合势西有忠臣李俛与马燧连衡惟正已小有逗
遛未肯戮力此正当陛下命帅专征之日岂可持疑而
不断哉傥陛下采臣愚计时有临遣忠淳者必叶心竞
进携二者必迁善来同未踰旬时当有成绩如或务于
含垢偷以过时不立元帅寄之诸将乘吐蕃寇盗回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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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侵人心动摇贼势滋蔓事宜一失无可柰何则吐蕃回
纥四支之病承嗣灵曜腹心之病四支不理未足为忧腹心
或病此则为患若内外受敌膏肓已成虽逢和扁计药
无及又闻二贼奏请言词不恒河北则数云请降河南则云
今已翻贼岂迁延晷刻以候西邮有虞伏惟与公卿大
夫审图利害在于神速不可迟回昔诸葛亮闻孙权破
曹休军因上疏蜀主云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征明年
不战使孙策坐大并有江东蜀主深感其言终以觉寤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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忝六官之贰待罪朝行内惭尘忝无补毫发近者抵冒辄上
封章已历两旬未蒙召见伏以君臣之际家国共同君安臣
荣国危家败此臣所以竟夕不寝伏敢再陈其愚伏愿省臣
前章览臣此疏天下幸甚天下幸甚无任惶惧之至
代李侍郎论兵表
吕 温
臣某言臣伏见某月日诏旨更发太原凤翔及神策诸
镇兵赴剑南东川者陛下睿算无遗神武必断与人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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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顺天行诛奋如霆之威乘破竹之势期于久逸无惮
一劳大正国经永清时祲百王盛事千古英声天下幸
甚然或时事之可否兵家之利害道途之险易将
帅之宜称不可不深图远计原始要终狂夫有可择之
言愚者有一得之虑管窥所至愿效微诚臣窃以
为古今用兵皆在将勇师和政齐计胜不必多兵广众
然后成功今高崇文等诸将所统已约一万五千馀人以
整击乱以顺讨逆授以庙算假之天威馘丑挫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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霈有馀力若更多徵征镇广命师旅臣窃计之其
患有五一则高崇文素非大将拔自偏镇忠勇虽著威
声未振本兵既少兼统则多将皆权𨽻士非素抚
虽是锐师势同乌合居常则犹可胁制临敌则何以指
挥非惟崇文才分有限此亦自古兵家所难臣不敢广
引载籍上烦圣听请直以近事明之哥舒翰潼关之守
郭子仪相州之围韩全义激水之役皆以兵多将杂而
致败衄许叔冀之保灵昌李光弼之全河阳李晟之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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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京邑皆以兵少将一而建大功成败昭然布在人口
二则贞元以来天下无事四方节将人各怀安陛下覆
焘惟新理先清静今以西南小丑久稽天诛自春徂夏
徵发已广见在兵力破贼有馀若更务济师屡闻
动众山崄深阻暑湿为沴北人南役谁不惮行去
土离家动生愁怨往年泾州叛卒职此之由事系安危
不可不察三则吐蕃约盟未定窥伺在心间谍往
来急于邮传又必持两端之计与刘辟交通若闻发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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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多乱边镇秋风即至虏马已肥冒隙乘虚必
有侵轶事出万一悔何可追四则刘辟穷寇保险逃死
虽祸淫助顺天道甚明而兵凶战危人事难必脱或貔
虎之师少不如意蜂蚁犹聚假息旬时攻守之间动须
应援固当潜锋养锐以逸待劳今便悉兵后将何继五
则剑川硗塉居人食且不充蜀路险艰饷运无由多致
今屯兵日费何啻万金数州麦粟贵籴将尽千里
飞挽所济几何若更加兵实难供赡一夫脱有菜色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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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无复斗心幸可少以成功何必多而为患今太
原及神策等军已上道者其数颇多足办戎事其凤翔
等镇未发之兵伏乞圣恩且勒权停续候事宜以议行
止臣谬膺重任过蒙恩遇辄率狂瞽轻黩宸严苟利国
家甘心鼎镬无任兢惶恳迫之至谨奉表陈奏以闻
请赴行营表 刘禹锡
臣佑言臣自守淮濆已周星纪虔奉朝典粗安遐方素
效未闻新恩荐及身曳两绶寄深一隅蚊蚋负山力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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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足鹰鹯逐鸟志则有馀臣再授兵符夙参军幕被坚
执锐虽未经于戎行受制伐谋亦尝习于事业自
忝藩翰属时清平无施汗马之劳但咏鞬櫜之什今则
遭遇殊奖委之专征以臣率先是臣素志况闻徐州士
众本无叛心仓卒之间危疑至此臣请自临疆场亲领
纪纲裂帛系书谕其祸福椎牛飨士养以威声冀宣皇
风照兹蠢类以忠义感胁从之伍以含弘安反侧之徒
革面悛心期乎不日其扬州留务请令行军司马路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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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知伏乞圣慈俯赐照鉴
论西戎表 前 人
臣佑言臣一辞阙庭已经二载官当重任身受厚恩既
怀子牟恋阙之心又负臧文窃位之责所以歌颂圣德
裨补箴规尘露至微不任恳迫臣远祖诗显名汉代出
牧南阳谠言善策随事献纳忠醇之至闻于中外遗风
可袭有激愚衷臣是以辄竭闻见粗陈梗概虽不尽陛
下圣明万分之一然臣子之心有直必献伏唯皇帝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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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德合天地道跻文武弛张普博上法阴阳气均
生成人沾亭育凡是氛沴覆以春和销除容纳皆如圣
意宽宥肆赦实赖皇明河中诛锄不劳兵革淮右底定
不戮一人庆浃万邦事出千古近又西戎背约寇犯王
师陛下弘贷豺狼矜其凶悍布以恩泽果此知惭
功因德成不以兵革故诗云猃狁孔炽书称蛮夷
猾夏臣观自古帝王不忍小忿贻大患故竭耗中国尽
心边陲至必灭昆明之城平大宛之种岂足发挥皇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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增荣简册故贤哲之论薄卫霍之功陛下镜历代无益
之端脩大君文德之教遂得北狄深藏五城晏闭百蛮
向化四海无虞惟此小蕃尚迷声教陛下示之大信弘
以旧恩虽关防暂惊而𤇺燧旋罢臣负恩方镇初惧寇
戎正于忧迫之时果闻仁圣之谕攘却凶孽不劳干戈
臣静思远图为国久计莫若存信施惠多愧其心岁通
玉帛待以客礼昭宣圣德择奉谊之臣恢拓皇威选谨
边之将积粟塞下坐甲关中以逸待劳以高御下重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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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玉之赠结以舅甥之欢小来则慰安大至则严备明
其斥候不挠不侵则戎狄为可封之人沙场无战死之
骨若天下无事人安岁稔然后训兵命将破虏摧衡原
州营田灵武尽复旧地通使安西国家长算悉在于此
计熟事定举必有功苟未可图岂宜容易此皆陛下朝
夕倦谈之事前后立验之谋臣质性顽疏筹画庸近受
恩非㨿敢忘献忠犬马之心实所罄尽谨遣某官奉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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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六百十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