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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四百七十七 宋 李昉等 编
文苑
词标文苑策三道
玄经
洞晓玄经策一道
词标文苑策科
第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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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朕闻立极开基之主经文纬武之君莫不象法
殊流污隆异制至于安人导俗咸即运以垂芳缉化宣
风各因时而播美是以道孚绳木爰膺九翼之年图秘
龟龙用启六爻之代穷桑御历押威凤以分
司轩后列位因景云而命职徵汾阳之迹则十政
方凝俯河滨之化则四门攸辟祥披玉斗理九土以兴
功祚徙金精调五声而作教周崇六礼仁义之道为先
汉设三章王霸之图斯杂皆所以牢笼八际檃括三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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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四大以居尊叶五神而称正且随时之义既不相沿
师古之言又闻前诰朕钦承先圣顾越上玄当宁
兴怀真切推沟之虑凝旒结想方深驭朽之情思所以
式展宏猷勉康庶绩而抚兹薄德昧此永图尔等积学
多闻含章独秀未显畴庸之德宜申待扣之音适时之
务何先经国之图何取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
奚非伫听良谟朕将亲览
对 张 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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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臣闻舜命昌言汉徵极谏尝览千古贤哉二君今陛
下发德音下明制选空岩穴访匝舆台大哉邈乎
过之远矣臣以草莽之贱谬当车乘之招诚
不足以庶几王庭充塞天问伏读圣旨乃知
天情之所在焉臣闻昔者鸟迹代绳龟文演
卦水土迁王时更万祀金木互兴人非一姓暨乎
三皇五帝氏往夏商周汉氏作或导人以礼乐或
驱俗以政刑或革弊以忠敬或沿风以文武非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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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之诰有殊盖随时之义且异伏惟圣母神皇陛
下诞受鸿基光膺骏命若曰立极格天之业论道
布政之典任贤克暴之功出洛飞云之瑞此并藏纬玉
册勒休金版郁映于前古扬光于后叶者矣至于
创业垂统之则宏猷永图之义重光三圣载
清六合可不谓然乎犹或惕虑推沟劳谦驭朽谢文明
于薄德想畴庸于清问此陛下之至让也愚臣何
足以知之策曰适时之务何先经国之图何取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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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古者因人以立法乘时以设教以义制事以礼制心
夫人者理得则气和业安则心固崇让则不竞知耻则
远刑若强人之所不能虽令不劝禁人之所必犯
虽罚且违故曰政不欲烦烦则数数则政无定
人怀苟免之心网不欲密密则巧巧则文多伤
下有非辜之惧窃见今之俗吏或匪正人以
刻为明以苛为察以剥下为利以附上为诚综覈之词
考课专于刀笔抚字之宰职务具于簿书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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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日昃虽勤守宰风化多阙臣以为将行美政必先择
人失政谓之虐人失人谓之伤政舍人为政虽勤何为
伏愿陛下进经术之士退掊克之吏崇简易之化
流恺悌之风画一成歌此适时之务也慎贤而用此经
国之图也苟能英才不弃大化方隆而犹曰朝谢垂衣
野非击壤则文武之道尚何言哉尧舜之君徒虚语耳
策曰帝皇之道奚是王霸之理奚非者布在方册臣闻
之矣圣人御历上淳而下信帝者应期君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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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臣哲周用王道教化一而人从汉杂霸道刑政
严而俗伪故亲誉优于畏侮文景劣于成康谨对
第二道
问朕礼崇三典方弘慎罚之规书著五刑不以深文为
义朕母临赤县子育黔黎夏日贻忧惧青牛之结
气秋荼轸念虑丹笔之成冤然以人尚挂于汤罗情倍
深于禹泣顷者荆郊起祲淮甸兴祅朕惟罪彼元
凶馀党并从宽宥今敬真之辈犹蕴狼心不荷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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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之恩重构三藩之逆还婴巨衅便犯严科岂止杀之
方乖于折衷将小慈之泽爽彼大猷子大夫等学富三
冬才高十室刑政之要寔所明闲倾此虚襟伫闻良说
对
对臣闻刑以助教德以闲邪先王慎于好生大易诫于
缓死今陛下母临黔首子育苍生孚佑下人克配
上帝然有东南小侵荆蛮远郊虽圣德泣辜尚用防风
之戮天心罪已仍劳淮甸之师其有诖误闾阎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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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井邑陛下悯孤孀于海淮恤困穷于江汉舍从宽宥
此陛下之恩也而蕞尔馀孽蠢兹顽凶思弄兵于汉地
之下将构衅于戎狄之域罪盈稔贯祸得萌芽此
又陛下之明也今陛下乃赐臣策曰岂止杀之方乖于
折衷将小慈之泽爽彼大猷臣实见折衷大猷之规不
知小乖微爽之义也策曰刑政之要实所明闲臣闻政
同水火刑譬阴阳顷者三监乱常有司既纠之以
猛于今四罪咸服陛下宜济之以宽明肆赦之渥恩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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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人之反侧布深仁于罗鸟收至察于泉鱼岂不大哉
天下幸甚且夫人者氓也暗而不可罔庶者众也愚而
不可欺是以刑在必澄不在必惨政在必信不在
必苛故明王之理天下也刑一则人畏而不干政简则
俗齐而不伪于是祸乱不作灾害不生君安于上臣
悦于下百姓日用不知其然四海之内风行
惟帝之则道畅钟石声流舞咏其行已也非他
所理者以此刑政之要庶几一隅谨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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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道
问朕闻仰观乾象房心为布政之宫俯察坤元河洛建
受图之所是以上稽珠纬得风雨之和下表圭躔
均远近之节定都考室斯焉是崇顾以庸虚谬
膺大宝乾乾夕惕每轸纳隍之怀栗栗宵兴恒
劳驭朽之念而昊穹眷命灵贶屡彰云构既隆天城斯
毕是用内省多愧上答愈勤将欲殷荐有常严配
不坠光启惟新之躅申明祀典之方顺四时以布和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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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五物以作正气盛礼之要犹虑未弘尔等并积
学基身含章表质或远从宾荐声满于州闾或遐
应搜杨誉光于朝选采皇王之奥旨援周汉之前
踪蕴彼胸襟咸应备晓未知何代之政参酌
适中何礼之规施用为切务从必简之道式
崇可久之基陈彼嘉谋尔其扬㩁思擢太常之第
副朕求贤之怀
此篇问目又载四百七十二卷前已削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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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
对伏惟陛下则天法地畏命重人㨿河洛之规模总风
雨之交会轩后鱼图之水建邦设都周公龟墨之地考
堂作室灵祗降福嘉祥荐祉制同神造力以子来时
以殷荐上帝至德也严配先王至孝也加以八风攸
序四时克谐无得而称能事毕矣犹复执劳谦之不已
惧盛礼之未弘访末学之臣询稽古之政斯事体大臣
何足言然而敢不钦承以竭涓滴耳策曰何代之政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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详适中何礼之规施用为切臣谨错综三五明徵典坟
窃以纬武经文布方策而非远英风显号流颂声
而可袭未有反义背德而致升平之政弃古违经
以克永终之禄莫不发号施令法乾坤而动
静执契悬衡顺金木之刑德是故青阳玄室遵季
孟而观风白辂朱旗乘离兑而布政养老用上庠
之礼教胄取大学之义环水著辟雍之名向阳表明堂
之位盖所以享群瑞朝诸侯班正朔调景纬成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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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之业崇久大之基也皇王奥旨庶此详探
周汉前踪固难守用臣才智驽劣草莽鲰生至如
军国务广政刑理急但至敬无文信言不美陛下欲听
其说必观于事将逆其谋先求诸道危言抵禁破
胆寒心伏惟圣主稽留天听谨对
洞晓玄经策
问大象无体玄功阴骘虽禀生之类万殊而含道之原
一致是以至人垂训将以利物演为真宗贻厥后学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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括六艺周流八表或因事以立言或寓言以诠意
至如交乐于天交食于地不相与为事不期与为
谋善无所私恶无所弃施之于教何以劝勉经曰
不争善胜不言善应正直如绳平易如水常务斯道何
往不臻又曰善建不拔善抱不脱子孙以祭祀不
辍斯言信矣昔放勋钦明光宅天下人歌击壤政叶雍
熙可谓善乎建抱善乎拔脱宜其帝绪蕃远
贻厥孙谋绵绵瓜瓞迈德垂裕何丹朱之不嗣而祭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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辍乎又天无二日民无二王若以天下观天下岂有二
君乎夫君为元首臣为股肱君无贤臣谁与共理粤若
舜举八元致垂拱之化汉用三杰成霸王之业夏殷之
末任佞去贤宗社沦亡为无匡辅经称不尚贤者
其旨何也圣人立教专气致柔故刑不欲劳往不
欲竭深根固蒂可以常存则有朝穆肆任劳
逸过度促龄损性却以为然又有惟静惟清守贞
守朴二经之说何取则焉又闻善摄生者动与吉会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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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措爪兵难容刃单豹嵓居水饮身代俱损寿永色孺
不免噬搏何卫生之不异而利害之顿殊子既洞晓玄
经探微索隐矛盾若此何以会明侧席虚心伫闻启沃
对 独孤及
对臣闻道之为物无名无形盖圣人酌而用之推而弘
之取其精以脩身用其粗以顿物从本降迹散朴
为器于是有可道之道忘言之言其大略虽以冲寂为
宗虚极为体然妙用无朕故不可致诘今陛下诘其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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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其宗岂不欲因言演教其教遗有夫长风吹而
众窍号则大无不动细无不应况陛下用为大道
以鼓群有臣则吹万之一音也敢不唱于众窍之末
臣谨按天有施地有利用天之施以处其和谓之交乐
分地之利以养其正谓之交食夫相与生于有为有为
生于有事有事则谋名存矣善恶生于公私公私生于
用用则弃名立矣然圣人有为不为焉有事无事焉有
谋不谋焉有善无善焉有恶无恶焉泯善恶于一致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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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异于万殊则妙门可存教父斯立臣又按道德
经云天罔恢恢疏而不失常有司杀者杀之此不争善
胜之应也文宣王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此
不言善应之验也周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此正直
如绳之效也经又云居善地心善泉与善仁
言善信此平易如水之證也陛下垣其
言挹其道以为天下式三十有二载矣且复推功
外名不有不恃考言询事若冲若缺诏臣等曰常务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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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曷往不臻臣鲰生也焉知其辨虽然有一于此愿陛
下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使神不远于人人不远于天天
人合并如影响交应则甚夷之道焉往而不臻夫
有国者必善建皇极善抱至道道之不存倾其宗迁其
社之谓拔桀放南巢受死牧野是也极之不建失
其器亡其国之谓脱太康去洛汭幽王败骊山厉
王流彘是也至如尧知天历在躬故以至公官天下天
下戴之而不辞知丹朱不肖又以至公禅天下天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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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而不怨可谓迈德矣其后裔更霸迭王重之以御龙
唐社之代禄可谓垂裕矣陛下兴废继绝立五帝祠即
春秋备其祭典亦可谓祭祀不辍矣方之拔脱臣
谓不同经曰不尚贤使民不争大哉圣人之知微知彰
乎天尚贤者国家之所当先然古先圣人曰虽
求贤审官其用未始不无为也而圣人能无为于求贤
不能使无为无迹存则有为者尚之以为利于是有饰
智以惊愚脩身以明污其渐起于一时之名其弊存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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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载之后不尚贤者非谓废股肱之任绝臣辅之力也
盖欲因时致功功成则遗而遗之因义立事事遂
则有而无之无之则迹灭迹灭则争息争息则于为无
为于事无事虽八元以翼唐弼虞三杰之戡秦灭项其
无为无事一也若夫齐天地冥万物莫大于全真专气
致柔全真之本也惟清惟静全真之中也各然其所然
各可其所可全真之末也设教者三合其道一以贯之
虽逍遥与道养殊途然性静与力命同辙苟因其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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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较其分则子产不得不劳于刑政朝穆不得不逸
于肆任若矫其肆任之性以徇刑政之端是续凫截鹤
亏其全矣故圣人以大猷御六气之辨以大方合二经
之旨明应变无方立言不一学者宜忘言以䆒其体统
不可执言以滞其筌蹄经不云乎返者道之
动惟动而常静静可以取则权足以合义义无反经凡
养生者以本为精以物为粗闭其外慎其内迹不践凶
危之境故兵不能容其刃心不居冯暴之地故虎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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措其爪苟守其精而遗其粗故得于内而丧其外
外内无以持其分则卫生之经悖矣谓之不异臣窃异
之至如希微大体徼妙玄键陛下得黄帝之遗珠久矣
虽广成无所陈其至精傅说无所用其舟楫启沃之问
岂臣及之有黩睿谋惧陨越于下谨对
文苑英华卷四百七十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