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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四百七十五 宋 李昉等 编
策问二十二道
策进士问五道
明经诸经策问七道
道举策问三道
弘文崇文生策问二道
礼部策问进士五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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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进士问五道 权德舆
第一问
问六经之后百氏塞路微言大义寝以乖绝使昧者耗
日力以灭天理去夷道而趋曲学利诱于内
不能自还汉庭用经术以升贵位传古义以决
疑狱诚为理之本也今有司或欲举建中制书置五经
慱士条定员品列于国庠诸生讨论岁课能否然后删
非圣之书使旧章不乱则经有师道学者颛门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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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如何当有其说至于九流百家论著利病有可
以辅经术而施教化者皆为别白书之
第二问
问易曰君子夕惕若厉语曰君子坦荡荡礼之言絅衣
则曰恶其文之著也儒行则曰多文以为富或全归以
为孝或杀身以成仁或玉色以山立或毁方以瓦合皆
若相戾未能尽通颜回三月不违仁孟轲四十不动心
何者为优柳下惠三黜而不去子文三已而无愠何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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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愈召忽死子纠管仲相小白棠君赴楚召子胥为吴
行人何者为是析疑体要思有所闻
第三问
问周制什一是称中正秦开阡陌以业农战今国家参
酌古道惠绥元元均节财征与之休息丰年则平籴于
毂下恒制则转漕于关东尚虑地有遗利人有遗力生
之者少靡之者多粟帛寖轻而缗钱益重或去衣食之
本以趣末作自非翔贵之急则有甚贱之伤欲使操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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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者无所牟利务农桑者沛然自足以均货力以制盈
虚多才洽闻当䆒其术至若管仲通币之轻重李悝视
岁之上下有可以行于今者因亦陈之美利嘉言无辞
悉数
第四问
问惩忿室欲易象之明义使骄且吝先师之深诫至若
洙泗之门人故人渐渍于道德固已深矣而仲由
愠见原壤夷俟其为忿与骄不亦甚与商不假盖赐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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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殖从我之徒而各吝缺如是皆所未达试为辨之
第五问
问育材造士为国之本修辞待问贤者能之岂促速于
俪偶牵制于声病之为耶但程试司存则有拘限音韵
颇叶者或不闻于轶响圭璋特达者亦有累于微瑕欲
使楚无献玉之泣齐无吹竽之滥取舍之际未知其方
子曰盍各言尔志赵孟亦请七子皆赋以观郑志古人
有述祖德叙家风之作众君子藏器而含章者久积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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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流庆者远各言心术兼叙代德鄙夫虚伫以广
未闻
明经诸经策问七道
春秋第一问
问孔圣属词丘明同耻裁成义类比事系年居体元之
前已有先传在获麟之后尚列馀经岂脱简之难徵复
绝笔之云误子产遗爱也而赂伯石叔向遗直也而戮
叔鱼吴季札附子臧而吴衰宋宣公舍与夷而宋乱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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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鹅鹳战岂捷于鱼丽诅以犬鸡信宁优于牛耳子
所习也为予言之
礼记第二问
问三代之弊或朴或薄六经之失或愚或诬夫以殷周
之理道诗书之述作施于风俗岂皆有所未至耶辍祭
纳书诚为追远执戈桃茢无乃伤恩何二者之相反耶
两楹坐奠叹有切于宗予九龄魂交数能移于与尔何
二者之不一耶山节藻棁豚肩狐裘皆大夫也又何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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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耶檀弓袒免子游衰麻何如直谅而忠告之耶各以
经对
周易三问
问四营成卦三古遗文本自河图演于羑里而西邻礿
祭斯乃自多箕子利贞且居身后岂理有未䆒复古失
其传乾彖辞乃次六爻之末坎加习字有异八纯之体
无妄则象称物与同人则彖引卦名或备四德而才至
悔亡或无一德而自居贞吉访于承学思以稽疑至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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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成之阴阳象数辅嗣之人事名理异同优劣亦为明
徵
尚书第四问
问左史记言古之大训何首载尧典而乃称虞书当文
思之代而九官未命及纳麓之时而四凶方去岂允恭
克让待玄德而尽善耶仲虺作诰伊尹作训岂臣下忠
规之称耶伯禽费誓穆公秦誓岂帝王轨范之书耶好
风好雨既从于箕毕时若恒若复系于休咎何所适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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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伏生传于耄耋鲁璧得于残缺前代讲训孰为名家
可以详言用窥奥学
毛诗第五问
问二南之化六义之宗以类声歌以观风俗列国斯众
何限于十四陈诗固多岂止于三百颂编鲁颂奚异于
商周风有王风何殊于鄘卫颇疑倒置未达指归至若
以句命篇义例非一瓜瓞取绵绵之状草虫弃喓喓之
声斯类则多不能具举既传师学一为起予企闻博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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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喻当纵解颐之辨
谷梁第六问
问鲁史成文以一字为褒贬汉庭尚学有二传之异同
虽子夏援经孙卿肄业而去圣寝远传疑傥多闰以定
时何非乎告朔雩乃闵雨奚忧于去让文有无天之说
定有无王之年例或难通理亦未尽卫辄辞以尊祖于
义安乎许止阙于尝药受诬乃甚以兹凝滞皆藉发明
谷梁子之言固当有㨿应上公于古复是何神诸儒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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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一为覼缕
论语第七问
问孔门达者列在四科颜子不幸伯牛恶疾命之所赋
诚不可同至若攻冉求以鸣鼓比宰我于朽木言语政
事何补于斯七年可以即戎百年可以去杀固弛张之
有异曷迟速之相悬为仁由已无信不立拜阳货则时
其亡也辞孺悲则歌使闻之圣人之心固当有为鄙则
未达子其辨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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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举策问三道
第一问
问庄生曰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盖以其游刃无全
善刀而藏之故也禦寇则曰养生如何肆之而已
庄生曰嗜欲深者天机浅禦寇则以朝穆善理内而性
交逸何二论背驰之甚耶夫一气之暂聚为物之逆旅
诚不当伤性沽名以耗纯白傥昧者未通矫抗之说因
遂耳目之胜甘心寘力则如之何既学于斯伫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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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辨
第二问
问骈拇之言曰有虞氏招仁义以挠天下天下莫不奔
命于仁义以易其性庸讵知不有性于仁义而不可易
者乎以伯夷死名于首阳之下庸讵知伯夷非安于死
而不可生耶徵濠上观鱼之乐则庄生非有虞与伯夷
也又安知有虞与伯夷之不然耶徵凫鹤短长之胫又
安知有虞与伯夷之性非不可断不可续者耶虽欲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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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彼是先逆后合恶用谬悠卓诡如是之甚耶蓬
心未达幸发吾覆
第三问
问至人恬淡外其形骸使如死灰如木鸡斯可矣至若
蹈履水火而不燋没虽以诚信庸至是乎斯所以有疑
于吕梁丈人商丘开之说也盖有以诚信安于死而不
迁者未有以诚信蹈难而必不死者此何所谓其质言
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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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文崇文生策问二道
第一问
问儒馆设科以优华绪亦明劝学然后审官诸生或以
纨绮之年讲诵未暇在琢玉之或怠于制锦而如何傥
稍举章程以明课试因粲粲之质加孳孳之勤可以远
图固为尽善但因循既久虑物议为难盍自言之将求
折衷
第二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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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左掖东朝载弘学敩贵游胄子于是翔集法禁或弛
艺实难徵推恩补员㨿阙升第或人疑张禄或词假葛
袭诚瑕不掩瑜岂仕优则学澄汰则众心
未允因仍则流弊寖深有司病诸幸喻其术
礼部策问进士五道
第一问
问汉廷董仲舒公孙弘对策言天人相与之际而施于
教化韦玄成匡衡之伦以明经至宰相封侯皆本王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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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人事今虽以文以经贵禄学者而词绮靡于体
物寖失古风学因缘于记问宁穷典义说无师法
经不明家有司之过敢不内讼思欲本司徒之三物崇
乐正之四术不率教者屏之远方则名义益修风俗益
厚程孝秀之本业恭周汉之旧章虑难改作式伫嘉话
事关理本必议上闻斯乃诚求诸生毋忽
第二问
问齐人之所以务于赋输用给公上大抵馈军实奉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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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而已今北方和亲亟通礼命南诏纳款屡献奇功而
蠢兹西戎尚有遗类犹调盛秋之戍颇勤中夏之师思
欲尽复河湟之地永销爟燧之警师息左次人无
外徭酌古便今当有长策乃者戎人愿脩前好因请其
俘或曰彼实无厌绝之以固吾圉或曰始示大信许之
以靖吾人或曰归贵种以怀其心或曰夺长技以剪其
翼当蕴较然之见备可举之方
第三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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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祖宗昭穆王者之盛典明祀严禋有国之大事顷岁
奉常上奏以献祖之位非正太祖之尊未申而公卿诸
儒杂有其议皆以百代不迁宜居东向而献懿二主所
归不同或曰藏于夹室或曰寘于别庙或曰附于德明
兴圣酌殷周之制或曰迁于园寝石室采汉魏之仪而
又有并居昭穆之列竟虚其位分飨禘祫之礼互处于
西众议云云莫有所一至今留中未下诚圣意所重难
也至当无二众君子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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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问
问人之生也禀五行之秀其化也顺一气之散而牛哀
为兽杜宇为鸟赵王为苍犬夏鲧为黄能傅岩之
相为星圯桥之老为石变化紏纷其故何也夭寿贵贱
赋命万殊而骊山之儒长平之卒历阳之鱼鳖南阳之
侯王岂禀数斯同复适然也众君子通性命之理䆒古
今之学幽探造化伫所未闻
第五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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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有司之求才与多士之求进其心不相远也诸生知
之乎计偕者几乎五百籍奏者不逾二十盖二十五之
一也诸生又知之乎雕龙之辨皆谓有馀灵蛇之珠无
非在握射或失鹄瑜宁掩瑕虽泾渭终非而蓬麻未直
匿名飞语诋䚹云云诚无它肠时有谗口岂有司
之道未至复诸生之所习难化耶异时有司固诸生之
所履也复何如哉非有防川之心愿闻易地之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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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四百七十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