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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苑英华卷四百三十八 宋 李昉等 编
德音五
征伐德音
伐刘辟德音 编制
门下朕闻皇祖玄元之诫曰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
之恭惟圣谋常所祗服故虽文诰有所不
至诚信有所未孚姑务安人必能忍耻朕之此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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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可明徵近者德宗皇帝举柔远之规授宰衡之杰
弘我庙胜遂康巴庸故得南诏入贡西戎寝患绩成
始著元臣丧亡刘辟乘此变故坐邀符节朕以枉
成命者虽乖于理礼从权便者所冀于辑宁竟
违卿士之谋遂允侥求之志朕之于辟恩亦弘矣曾不
知负牛羊之力饱则逾凶畜枭獍之心驯之益悖狂惑
士伍围逼梓州诱陷戎臣塞绝剑路师徒所至烧
掠无遗干纪之辜擢发难数朕为人司牧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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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黎元在辟之罪非朕敢舍是用协群率之谋除
百姓之害永清妖孽底定一方伐罪吊民于是乎在其
逆贼刘辟在身官爵并宜削除今王师鼓行寻济天险
梓潼成守已解攻围芒卯注营坐看扑灭其西川将士
如有乘此声势翻然改图枭斩凶魁以效诚节者必当
特加爵秩高位重赏朕无爱焉其馀将吏等但能去逆
效顺以所领归降者超三资授官以一身降者亦与改
转长行官健归顺者并与叙录仍加赏给其西川管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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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史等当其阻乱孰克静科虽章表未通而衷诚可见
今能归款亦仍旧职如或乘机立效因事建功并特加
赏务极优厚夫皇王之道吊伐所加义在除残诚非乐
战故胁从罔理必诫于徂征焚溺是哀俾兴于徯怨禁
暴止乱其在兹乎况有迹陷凶徒心非党恶归我无路
遂至沦胥言念斯流尤深轸恻所以明谕将帅罪止渠
魁其馀染污一切勿问布告遐迩咸怀朕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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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讨镇州王承宗德音
门下天地以太和煦物而高秋厉肃杀之威皇帝
以至道育人而前王设诛讨之典于是乎有版泉
之役有丹浦之师情岂佳兵义存禁暴朕嗣膺宝
历于兹五年以惕厉居于人上以仁恕抚于天下恭惟
文祖之训敢以武功为先昨者吴蜀兴妖师徒献捷朕
每念陈原野之众行鈇钺之刑虽举彝章颇有惭德盖
不获已岂乐于斯王承宗顷在苫庐潜窥戎镇而内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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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事君之礼将而必诛分土之义专则有辟朕
念其先祖常有茂勋贷以私恩抑于公议使臣旁午以
告谕孽童俯伏以陈诚顺献两州期无二事朕欲收其
后效用以曲全授节制于旧疆齿勋贤于列位况德棣
本非成德所管昌朝又是承宗懿亲俾抚近邻斯诚厚
泽外虽两镇中实一家而承宗象恭怀奸宵猊稔祸欺
裴武于得位之后缧昌朝于受命之中豺狼之心饱之
而愈发枭獍之性养之而益生加以表疏之间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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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斯甚神祗所不舍天地所不容智士
所以奋怀义夫所以兴愤式遏乱略期于无刑龚行天
罚示于有制其诸道诸军进讨兵马已从别敕处
分王承宗在身官爵并宜削夺其镇州管下将士
官吏等久在戎行未知朝典或陷于邪说或迫以凶威
虽有忠诚无由自达但能效顺即是王人上惟自新
当加宠渥其有能回戈殄寇因事立功特有
褒崇不拘资次贵爵厚禄设之而高悬实封名藩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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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懋赏其以一州归顺者便与当州刺史仍赐赏二百
户如先是刺史以州归顺者超三资与官仍赐实封三
百户如以一县归顺者超两资与官赐实封一百户其
长行官健归降者亦当优厚褒赏如将校内
有翻然改图枭斩元恶者授以不次之位宠以殊常之
封王承宗如能革心悔过束身归朝待之如初一切不
问仍赐旧官爵别加宠授于戏王者之
师盖除于暴乱止戈之武岂愿于伤残而承宗不能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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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旧勋祗承新命自贻其咎宁怨于天亟此兴戎
至于用钺固非素意用叹于怀百辟万方宜谅朕志宣
示中外咸使闻知 一作皆唐大诏令
讨王庭凑德音
门下雷霆雪霜上天所以成物明罚敕法圣人垂之易
象岂阳春不可以独化将辅理固在于威刑乎则遏乱
禁非法天齐俗谅有为而然也何则三纲五常王化之
正本彰善瘅恶国经之大防君人者苟不提此柄以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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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是纳人于陷阱导俗于豺狼而欲家固人安上和
下顺犹北辕而适楚也李同
罪暴寰宇告之则悖宠
之益凌乱君臣父子之纪纲弃覆育生成之恩义则绥
讨之命盖不得已焉而王庭凑为我藩臣久膺宠
命致爵位于扰叛之际齐恩泽于忠义之伦赎过图功
宜百群帅而首扇同
使起自墨缞党恶之心剧于武
兕负德之丑逾于枭獍驱忠义之旅以授凶渠率
悦顺之人以侵邻壤藩方统帅飞疏互来朝右公卿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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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继奏皆期鸣鼓问罪奋戈启行朕道希包荒志在含
垢多端曲护大开坦途谕之使致奇功告之将酬重位
显招密示抑义降心继驰信臣累谕深旨而傲狠弥甚
凶肆不悛饰恶言于布章资盗粮于狡寇拘
四邻忠告之使坚一境代袭之谋与逆竖为辅车绝旧
欢于姻好屡有降卒备验奸踪潜军入援德棣纵
燎以焚瀛莫河东易定被毒骚然宪诚从谏见侵相继
加以猜戮无辜安忍逞欲有族坑屋诛之令极削下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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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之图井邑衔冤道路以目自顷冀其迷复未议加刑
但令闭境犹希补过而乃大举将卒期覆定州取怒神
祗迎风瓦解稔慝搆乱前古罕见若尚为包容则孰分
逆顺其王庭凑在身官爵并宜削夺应诸道州镇接界
处各宜遂便攻讨其镇州将士如有枭斩王庭凑者先
是六品以下官者便授三品正员官其先是五品以上
官者节级超奖仍赐庄田各一区钱二万贯兼授以土
地及赐实封如有能率所管兵马以州郡来降者超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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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与官仍便正授刺史赐钱一万贯以城镇来降者超
两资与官仍赐钱五千贯如先未有官者即特授三品
四品官如以一身降者亦与改转仍赐钱帛其诸道将
士有因立功能枭斩庭凑者亦准前例处分成德一军
山东所赖扼制径险控束河防武俊之拯横流承元之
变旧俗言念诚节何日可忘智知父兄见劫妻子为质
悯恻之志朝夕在怀当无疑谋自致恩外昔光武存大
信而舍朱鲔魏祖推至诚而纳张绣非无故事朕不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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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如庭凑自能束身归朝并与洗雪若执迷安祸罪止
其身其馀胁污一切不问纵有迹涉逆节事出一时劫
于凶威并从宽宥四州之内如有谋为向顺屈于垂成
家族无辜残酷所及者宜优加追赠并赐钱帛其有子
孙得脱免委四面节度切加搜访当议与官四州管内
百姓久困冤害横罹挟制念同赤子莫匪吾人诸军所
次不得妄加杀戮并焚爇庐舍暴掠财产及有拘系以
为累囚四州百姓久废生业如有归投各宜存抚老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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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壮量加优恤仍给与空閒田宅使之如归事平之后
愿还本贯亦听于戏原野陈师虽前王之不免干戈屡
动谅菲德之所兴孤我宿尚良深怃然咨尔辅弼之臣
暨于藩守群帅尔尚悉乃忠力匡予寡昧经远猷以端
理本恢上略以速戎功缉庶政以康中邦明大教以昭
昧俗宣示内外俾知朕怀
一作皆唐大诏令
破李同
德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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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王者诛暴乱吊伤残明赏报功拯弊绥众盖为邦之
大纪也李同
顷自先朝擅谋专土辄抗成命私行墨
缞暨朕临御实思含垢授之以兖海谕之以诏书使臣
相望凶志自若而更挺妖结党劫众沮兵毒流无辜害
被阖境繇是藩臣潜恳卿士献规至于兴戈谅非
得已自元戎环壤王旅进攻卵窥危巢飙振槁叶动必
乘彼机会退皆扼其咽喉故戴义启入郛之殊庸
李祐展下城之胜略累稔逋寇一朝削平此诚天人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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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中外协力永言勋效无忘晤思其戴义及李祐应加
爵命并幽州及齐德两道在营立功将士各有赏赐并
已从别敕处分其赐物仍委度支逐便速与支送仍命
使臣分往宣谕各于当处厚加宴劳其立功军将未经
宠授者委戴义李祐即差次等第速具闻奏即有甄奖
用答勋勤李同
力屈计穷方图转祸朕好生存信初
议贷刑而面缚在途阴怀狡计夜纵火号潜诱家僮更
谋网漏自速枭献悯彼凶魁坐沉家族顾兹贻戚载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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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怀其母孙氏妻崔氏并男及家口等并宜特从宽宥
令于湖南管内诸州有空閒处安置其归降将卒不涉
翻覆者与戴义李祐审细勘责各与衣粮分配驱使其
沧景等州将士有谋执凶党竟遭诛夷或虽被劫致能
全名节者并委李祐按实条奏量加赠录其沧景德棣
等四州百姓有是近日被贼点名团结者并放归营农
除非同恶相济以死拒命者馀一切不问四州百姓久
陷污俗每罹威虐莫匪吾人今既脱难当施德令并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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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复一年不能自存者量给种食其刺史县令仍委中
书门下慎择循良俾加存抚应诸将校自经战伐或致
死亡载念捐躯良深悯叹并委戴义李祐审加勘定具
名衔事迹申奏即与褒赠其长行官健阵亡者并令所
在长吏量与收葬同为祭酹其有家口在者各委本军
优恤仍三年无绝粮赐其有因中矢石遂至残废者各
委本军厚加存养仍给衣粮终身勿绝敕旨有未该者
委戴义李祐比类更作条件奏闻其昭义义武等军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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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在贼境者比相掎角皆有功勤各别有处分于戏整
师除害义切于安人抚俗策勋道存于布德爰申彝典
且乂新邦咨尔多士宜悉朕意
讨凤翔郑注德音
门下王者之御天下也推至诚以格物委大信以任人
故能邦家用宁上下交感所以诏爵禄而不吝待臣下
而无疑岂谓变起股肱患生毗倚寤寐兴叹难弭于怀
且负德背恩干纪悖戾而古今未有能济者盖人神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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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不容逆贼郑注气本凶狂志怀奸逆害时蠹政卜射
张皇行诈而径术多端黩货而溪壑难满情惟点
白口可铄金罔冒包藏为恶滋甚朕处九重之内不得
备闻擢于妄庸骤列华贯入司喉舌出总爪牙惟务废
忘不思报国弃生成之恩义乱君臣之纪纲稔慝兴妖
前古未有罪同枭獍法在必诛况诏旨既追已离城堞
险谋且败中路遽回又迤逦使人迎接逆贼李训
稽之国法岂逭常刑其郑注在身所有官爵并宜削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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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如有能奋扬义勇执戮渠魁者先是六品已下官
者便授三品正员官其先是五品已上官者节级超奖
仍赐庄田各一区钱二万贯如有能率所管兵马以州
郡来降者超三资与官便正授岳牧仍赐钱帛诸道将
士虽各守疆土非惟进功如被侵掩因事立效者亦准
前例节级处分贼如能知义悔过束身归朝并与洗雪
仍加宠奖幽明可鉴朕不食言但有款诚自通即委诸
道与奏若不能悛悟自取诛夷罪止一身其馀胁污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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切不问其有迫于凶威曾著失节顾存家族事出权时
待其平宁并从宽宥将士如有潜谋立功效顺被其屠
戮并优加追赠并赐钱帛仍与一子官应州县百姓陷
在暴虐莫保性命诚可哀矜诸军环境不得妄加杀戮
并焚毁庐舍掠夺资产及有拘执以为俘囚如有归投
者委诸道㨿丁壮老弱量加优恤仍给与空閒田地便
就生产事平之后愿归本贯者亦听凤翔一军素著忠
义每临霜雪之际实见松筠之心凛然义风简在朕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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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大将及军士并宜坦怀自处勿以为忧兵革既平宠
待如故郑注初到镇日间有优赏军士常事不足为疑
州县百姓亦当优给复勉于自效以保令图于戏佳兵
者圣祖之所戒文德者前哲之所崇肆予寡昧敢忘丕
教然以齐四方者号令立人纪者君臣斯言苟违大伦
安设今则绝其奔轶示以申严怀柔诚贵于止戈执恶
何惭于用武布告中外咸知朕意
一作皆唐大诏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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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卷四百三十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