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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苑英华-宋-李昉卷一百三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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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　文苑英华卷一百三十五　宋　李昉等　编
　鸟兽五
　　鹦鹉赋一首　　　　白鹦鹉赋三首
　　寒梧栖凤赋一首　　江曲孤凫赋一首
　　驯鸢赋二首　　　　白鹇赋一首
　　大鹏赋一首　　　　鲲化为鹏赋一首
　　斗鸭赋一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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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鹦鹉赋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李伯药
嘉灵禽之擢秀资品物以呈祥含金精于兑域体耀质
于炎方候风海而作贡备黼黻以成章绣领绮翼红衿
翠裳饰以朱紫间以玄黄碧鸡仰而寝色金鹅对以韬
光亘万里之重阻随四夷而来王既逾岭以自致亦凌
江而远翔开神情之聪辨发枢机而抑扬粤惟上圣先
天成命在万物而毕睹举四海而咸镜仁沾草木信暨
翔泳咨此鸟之来仪亦摄生而遂性辨方物于图象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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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表于言咏酬对清敏发吐祥正寔靡靡而可悦虽喋
喋而无竞徘徊阿閤容与堂皇背风云之遐路承日月
之休光听箫韶之逸响味椒掖之馀芳更无叹于罗罻
终怀恩于稻粱齐鹏鴳于一指属鹓雏而两忘翠融孔
质鸿骞鹗跱应舞节以鸾回慕知来而鹊起先假道于
朱咮方徐行于绀趾配六象以表德参四灵而效祉庭
开雾夕景净霞空乍褰珠网始出金笼游万年于木末
玩四照于花丛窥仙盘而饮露登井干以承风怀故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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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远思恋羁雌之旧侣望天衢以寄声托归飞而延伫
不假物以自卫必任真于出处以薄伎而见知亦无忧
于鼎俎不违道以饰智故忘情于所语岂止往来丹陛
周旋玉除悦芝英之靃靡爱蓂荚之扶疏将以整六翮
而遐逝望一举而冲虚希九成之兆吉觊七日以传书
时光华而始旦岁蹉跎而遽晚彼候雁与宾鸿违风霜
而未返嗟衔芦以避缴恨日暮而涂远羡嘤嘤之好音
独迁乔于上苑仰上林之爽垲袭昆阆之重规寔神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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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栖息萃群飞之羽仪翔灵囿游天池翳丛薄汎涟漪
况能言之擅美冠同类以称奇奉皇恩之亭育将谢生
而莫施惟一人之有庆愿千岁其若斯
　　　白鹦鹉赋(以容日上海孤/飞色媚为韵)　　王　维
若夫名依西域族本南海同朱喙之好音变绿衣于(一/作)
(而/)素彩唯兹禽(一作/鸟)之可贵谅其美之斯在尔其入玩
于人见珍奇质狎兰房之妓女去桂林之云日易乔枝
于(一作/以)罗袖代危巢于(一作/以)琼室慕侣方远依人永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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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言语而虽通顾形影而非匹经过珠网出入金铺单
鸣无应只影长孤偶白鹇于池侧对皓鹤于庭隅愁混
色而难辨每(一作/愿)知名而自呼明心有识怀恩何(一作/无)
极芳树绝想雕梁抚翼时衔花而不言每投人以方息
慧性孤禀雅容非饰含火德之明晖被金方之正色至
如海燕呈瑞有玉笥(一作/箧)之可依山鸡学舞向瑶(一作/宝)
镜而知归皆毛羽(一作/羽毛)之伟丽奉日月之光辉岂怜兹
鸟地远形微色凌纨质彩夺缯衣深笼久闭乔木长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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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见借于(一作/其)羽翼与迁莺而共飞
　　凡一作皆文粹及集本无韵脚三赋虽注八韵今
　　第一第二并止五韵疑唐制不同当考
　　　第二(同前/韵)　　　　　　　　阙　名
稽圣人之遗文懿珍禽之不一彼善言之灵鸟孕聪明
以自逸苞火德之奇姿诞金方之素质匪含章以就殒
故远时而袭吉怜碧山之孤高恃(疑/)荣松之蔽密传众
音于清吹凝白华于皎日由是既饮既啄载留载飞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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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网以摧羽闭彫笼而见归岂不由蓄素姿以罗患怀
海阴而遂违虽失群以伤指亦顺人而可依登玉架觇
朱闱苟安性以知乐每求容而自微雪肤皎晶摈池鸥
之光洁霜毛莹净夺轩鹤之清辉且其翔不忘止居必
任(疑/)侧莫厌传弄岂惊抚拭狎君子之光仪远虞人之
网弋感珍念而矜眷托恩驯以栖息而爱其丰姿冰华
金(疑作/全)体玉色匪鹓彩之争妙何众禽之比德呼名自
应隔罗幔而飞来教语半成学美人之渐逼故对绮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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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倾听上金屏而敛翼蒙正平之翰藻应司空之宠识
夫玄默者动之所求洁素者默之攸尚矧聪性以受绁
悲惠心之为亮抗幽意于霞表羡高俦于海上彼不材
兮见留此能言兮何妄或曰物恶近以招累理贵远而
无凶虽道形以取美独抱清而不从岂知夫善生者托
人以远害能寿者辅德以自容是以承君子之恩渥独
蒙幸以遭逄者也
　　　第三(以容日上饰孤/飞色媚为韵)　　　　郝名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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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禽生矣于彼南域禀离宫之淳精得金方之正色明
而且慧聪而多识虽羽族之殊流与人智而同德懿其
霜毛雪毳鲜襟皓臆明眸珠朗脩趾赪饰理翮整翰仰
云路而翻飞自迩陟遐托风林以栖息及夫出层峤集
高松刷劲翼端丽容遇天网之四掩献君门于九重用
能辞群别类重译而至闭以雕笼处之丹地夫违忤则
伤性常顺旨以从人乖背(一作/背道)则丧生不贪荣以求媚
爰(一作/爱)游上都只影长孤怀好音而愿语每称名而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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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当其踰山越嶂万里遐旷常恐微躯毁全无妄岂知
承曲成之惠渥奉君子之嘉贶朝食琅玕之实夜宿画
梁之上而已哉顾慕多违自惜容辉梦乡山而𣣔恋思
恩波而不飞独有邈乎长想忻然志逸效彼珍宝瑞我
帝室坐使素乌恶彩白鹇惭质苦炎洲之愁雾嘉长安
之圣日信能言之见知接莺谷而同出
　　　寒梧栖凤赋(以孤清夜/月为韵)　　　王　勃
凤兮凤兮求(一作/来)何所图出应明主言栖高梧梧则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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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之珍木凤则丹穴之灵雏理符有契谁言则孤游必
有方哂南飞之惊鹊音能中吕嗟入夜之啼乌况其灵
光萧散节物凄清疏叶半殒高歌和鸣之鸟也将托其
宿之人也焉知此情月照孤影风传暮声将振耀其五
色似箫韶之九成九成则那率舞而下怀彼众会罔知淳
化虽碧沼可饮更能适于醴泉虽琼林可栖复忆巡于竹
榭念是欲往敢忘昼夜苟安安而能迁我则思其不暇
故当披拂寒梧翻然一发自此西序言投北阙若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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衔诏冀宣命于轩阶若使之游池庶承恩于岁月可谓
择木而俟处卜居而后歇岂徒比迹于四灵常栖栖而
没没
　　　江曲孤凫赋(并/序)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王　勃
梓州之东南涪江之所合有潭焉周数十步青壁绝地
绿波澄天常有孤凫栖荡其侧飞沉翻唼而天性不违
嗟乎宇宙之容我多矣造化之资我厚矣何必处华池
之内而求稻粱之恩哉遂作赋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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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凤翔兮千仞大鹏飞兮六月虽凭力而易举终候时而
难发不如深泽(集作/潭)之鸟焉顺归潮而出没迹已存于江汉心
非系于城阙吮红藻翻碧莲刷雾露栖云烟迫之则隐驯之
则前去就无失沈浮自然尔乃忘机绝虑怀声弄影乘骇浪
而神惊漾澄澜而趣静耻园鸡之恋促悲塞鸿之赴永
知动息而多方屡沿洄而自省故其独泛单宿全真远
致反复幽溪淹留胜地伤云雁之婴缴惧泉鱼之受饵
甘辞稻粱之惠焉而全饮啄之志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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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驯鸢赋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王　勃
海上兮云中青城兮绛宫金山之断鹤玉塞之惊鸿谓
江湖之涨不足憩谓宇宙之路不足穷终衔石矢坐触
金笼声酸夕露影怨秋风已矣哉何气高而望阔卒神
悴而智痒徒骛迹于仙游(集作/遥)竟缠机于俗网未若兹
禽犹融泛想惭丹丘之丽质谢青田之逸响与道浮沉
因时俯仰去非内惧驯非外奖夫劲翮挥风雄姿触雾
力制烟道神周天步郁霄汉之弘图受园庭之近顾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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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滞于城阙策已成于云路陈平负郭之居韩信昌亭
之遇似达人之用晦混尘濛而自托类君子之含道处
蓬蒿而不怍悲授饵之徒悬痛闻弦之自落故尔放怀
于诞畅此寄心于寥廓
　　　第二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卢照邻
孕天然之灵质禀大块之奇工觜距足以自卫毛羽足
以凌风怀九围之远志托万里之长空阴云低而含紫
阳景升而带红经过巫峡之下惆怅彭门之东既而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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颓短翮寥落长想忌蒙庄之见欺哀武溪之莫往进谢
扶摇之力退惭归昌(文选注/凤声也)之响腐食多惧层巢无象
屈猛性以自驯抱愁容而就养于是旁眺德门言栖仁
路不践高梁之屋翔止吾人之树听鸣鸡于月晓侣(一/作)
(绕/)群鹊于星暮狎兰砌之高低玩荆扉之新故循广庭
之一息历长檐而径度若乃风去雨还河移月落徘徊
乱于双燕鸣舞均乎独鹤乍哨聚于露(集作/霞)庄时追飞
于云閤荷大德之纯粹将轻姿之陋薄思一报之无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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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百龄之有托
　　　白鹇赋(并/序)　　　　　　　　萧颖士
白鹇羽族之幽奇(一有/也字)素质黑章爪觜纯丹体备冠距
颇类夫鸡翟神貌清闲不杂(一有/于字)众禽栖心(一作/止)遐深
与人境罕接固莫得而驯狎也上闻而徵(一作/收)焉处以
雕笼致以驿遽(一作/骑)是将集长杨游太液行有日矣天
宝辛卯(一有/岁字)予飘(一作/旅)泊江介(一作/会)流宕踰时秋八月
自山阴前次东阳方议夫南登西泛极闻见之义谅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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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所素蓄而未之从也会有命自天召赴京阙适与兹
鸟偕至于会稽(一有/之字)传舍观其宛颈旁睨回惶(一作/徊徨)掩
抑往往孤鸣音韵凄凉如慕侣而不获因感而赋之曰
鸟之生矣于彼南山彩必玄素文不绮斑备文武之正
饰懋(一作/微)妖姬之殊颜情莽𦕈以耿洁貌轩昂以安闲
无驯扰之近性故不惬于人寰游必海裔栖必云间曾
(一作/冀)养拙以自保祛未萌之忧患不然岂陋彼都邑之
佳丽顾投身乎阻艰以至(一作/其)标自然之静故名之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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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鹇者欤何天听之缅邈辱微禽之琐细偶一日(一作/目)
之见羁委微躯以受制望层城以敛翼怀众侣而孤唳
从厩置之骏奔仰君门以遐逝君门兮九重洞沓(一作/䆗)
窱兮穹崇池太液兮岛方壶万族翔泳乎其中昼聒未
央之繁弦夕惊长乐之虚(一作/灵)钟顾疏野之践(一作/贱)迹
岂敢求一枝而见容越水清兮镜色吴山远兮天逼窥
浅深以飘(一作/飏)影逗清(一作/杳)冥兮一息谓杉松可得永
日而噪聚莼荇足以穷年而唼(一作/喙)食一与心赏兮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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违念归飞兮何极鹦能言而入座鹤善舞而登轩殊二
者之常(一作/俗)态谅惭惶于主恩是以虽信美而非其志
独屏营而兢魂者焉　　凡一作皆文粹
　　　大鹏赋(并/序)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李　白
予昔于江陵(文粹有/口字)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
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
此赋已传于世往往人间见之悔其(集粹有少/作二字)未穷宏
达之旨中年弃之及读晋书睹阮宣子大鹏赞(集作/赞)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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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颇陋其作(六字集作/鄙心陋之)遂更记忆多将旧本不同今复
存于(集粹无/于字)手(集粹/作于)集岂敢传诸作者庶可示之子弟
而已其词曰
南华老仙发天机于漆园吐峥嵘之高论开浩荡之奇
言徵至怪于齐谐谈北溟之有(粹作/巨)鱼吾不知其(集粹/无其)
(字/)几千里其名曰鹍化成大鹏质凝胚浑脱脩鳞(二字/集作)
(鬐/鬣)于海岛张广翅(集作/羽毛)于塞门(集粹作/于天门)刷渤澥之春流
晞扶桑之朝暾烜赫(粹作/赫奕)乎宇宙凭凌乎昆崙一鼓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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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烟蒙(集粹/作朦)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沸腾(集粹/作崩)
(奔/)尔乃蹶巨壑(集作跻/厚地)陵(集作/揭)上清(粹作摩/太清)左回右旋
倏阴忽明激三千以崛起抟(集作/向)九万而迅征背岌泰
山之崔嵬翼举垂(集作/长)天之纵横(自左回至纵横三十/四字集粹作亘层霄)
(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抟九万而迅征背嶪太山之崔/嵬翼举垂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阴忽明历汗漫以夭)
(矫排阊阖/之峥嵘)簸鸿濛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(集/粹)
(有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/像其势髣髴其形若乃二十字)足策(集粹/作萦)虹蜺目辉(集/粹)
(作/耀)日月连轩沓拖挥霍翕忽喷气则六合生云落(集作/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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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则千里飞雪邈彼北荒将穷南隅(集作/图)块视三山杯
观五湖烛龙衔光以照影列缺施鞭而启途(块视至/启途二)
(十二字集粹作运逸翰以旁击鼓奔飙而长驱烛龙/衔光以照物列缺施鞭而启途块视三山杯观五湖)
其动也神应其行也道俱(集粹有任公见之而罢钓有/穷不敢以弯弧莫不投竿失)
(镞仰之长吁尔其雄姿壮/观映背河汉三十四字)上摩苍苍下覆漫漫盘古开天而
直视羲和倚日以旁叹缤翻(集作/纷)乎八荒之间隐(集作/掩)
映乎四海之半横大明而掩昼(集作当胸/臆之掩昼)若浑沌(集作/混茫)
之未判忽腾陵(集作/覆)以回转(粹作/旋)则霞廓而雾散然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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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一息至于天池(集作/海湄)溟涨沸渭丘陵迁移长鲸扶
栗以辟易巨鳌摄窜而躨跜穷洪荒之壮观浮万里之
清漪借如羽虫三百凤为之王或叹不至时无望遑犹
迫胁于云罗乃贤哲之所伤彼众禽之琐屑同蟭螟之
渺茫(自溟涨至渺茫共七十六字文粹作歘翳景以横/榰逆高天而下垂憩乎泱漭之野入乎汪湟之池)
(猛势所射馀风所吹溟涨沸渭岩峦纷披天吴为之㤕慄/集作怵慄海若为之躨跜巨鳌冠山而却走长鲸腾 海)
(而下驰缩壳挫鬣莫之敢窥吾亦不测其神怪而若此/盖乃造化之所为岂比夫蓬莱之黄鹄誇金衣与菊裳)
(耻苍梧之玄凤耀彩质与锦章既服御于灵仙亦集作/久驯扰于池隍精卫慇勤集作勤苦于衔木鶢鶋悲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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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乎荐/觞)天鸡警曙于蟠桃踆乌炳(集作/晰)耀于太阳不旷荡
而纵适何拘挛而守常未若兹鹏之逍遥无厥类而比
方(集粹有不矜大而暴猛每顺时而行藏参玄根以比/寿饮元气以为浆二字集作充觞戏晹谷而徘徊凭)
(炎洲而抑扬/三十六字)俄而希有(集有/鸟字)见而谓之曰伟哉鹏乎若
(集无/此字)此之乐也吾左(集作/右)翼掩乎东(集作/西)极右(集作/左)翼
蔽乎西(集作/东)荒(集粹有跨蹑地络/周旋天纲八字)以恍惚为巢以虚无
为场我呼尔游尔同(集作/呼)我翔于是大鹏许之欣然相
随此二禽已登于寥廓而尺鴳之辈空见笑于藩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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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鲲化为鹏赋　　　　　　　高　迈
北溟有鱼其名曰鲲横海底隘龙门眼睔睔而明月不
没口呀呀而脩航欲吞一朝乘阴阳之运遇造化之主
脱我鬐鬣生我趐羽背山横而压海嵯峨足山立而偃
波揭竖张皇闻见卓荦今古过鲁门者累百曾莫敢睹
来条支者成群又何足数既负此特达壮心亦有取也
若乃张垂天激洪涟海若簸其后阳侯腾其前汹如也
皓(一作/皎)如也蛟螭为之悚(一作/怛)怖洲岛为之崩骞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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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未上之间邈矣三千接海运抟风便飞廉倏而走羊
角忽而转勃如也蓬如也云溟为之光掩山泽为之色变
如此高未高之间腾夫九万足踏元气背摩太清指天
池以遥集按高衢而迅征时与运并道与时行遗夭阏
之类放逍遥之情如此自一日亘千岁阴数与阳数际
乃下夫南溟之裔呜呼谁无借便之事九万三千故非
常情之所希冀谁无回翔之图一翥六月故岂常情之
所觊觎由此言之则凤凰上击诚未得其锱铢鸿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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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适可动其卢胡况鹪鹩(一作/郭鹌)之辈尺鴳之徒易安易
给其足其居须臾之间腾掷无数龌龊之内翩翻有馀
伊小大之相纪亮在人而亦尔凌云词赋满腹经史婆
娑独得肮脏自是不大遇不大起谓斯言之无徵试假
借乎风水看一动一息凡历天机(一作/夫几)千万里
　　　斗鸭赋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李　邕
东吴王孙笑傲阊门鱼横玉剑蚁沸金樽宾僚雾进游
侠星奔桂舟兮锦缆碧涧兮花源尔乃辍轻棹登水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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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管递进献酬交错云欲起而中留尘将飞而遂落既
而酣歌徙座取物为娱徵羽毛之好鸟得渤澥之仙凫
出笼而振少步而趋唼喋争食䙰褷带雏随绿波而澹
淡向红藻而傲愉凫之为物也诡类殊种迁延迟重其
聚则同而不和其斗则仁而有勇参差聱轧(疑作/耴)飘(疑/作)
(飒/)沓缤纷其浮蔽水其旋如云共洽波而弄吭各求匹
而为群绕菰蒲而相逐隔洲渚而相闻于是乎会合纷
泊崩奔鼓作集如异国之同盟散若诸侯之背约迭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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擒纵更相触搏或离披以折冲或奋振以前却始戮力
兮决胜终追飞兮袭弱耸谓惊鸿回疑返鹊逼仄兮掣
裔联翩兮踊跃忽惊迸以差池倏沉浮而闪烁号噪兮
沸乱倾耳为之无闻超腾兮往来澄潭为之溃濩排锦
石蹴琼沙披羽翰簸烟霞避参差之荇菜随菡萏之荷
花驻江妃之往棹留海客之归槎而乃拥津塞浦辨观
如堵空里廛訇厉天蛙黾兮失穴龟鱼兮透泉专场之
鸡沮气倾市之鹤惭妍其为状也不一其为态也且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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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笔精之所拟非意匠之能传良戒之于在斗俾闻义
而忘筌
　
　
　
　
　
　文苑英华卷一百三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