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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全唐文卷六百四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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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起
** 瞽者告协风赋
瞽惟审声。风实应候。候至而厥风肇扇。声和而有瞽斯奏。
知夫天道。则清泠必闻。扬于王庭。亦威仪可究。所以赞钦
若。明敬授。先五日而可传。信三推而不缪。于时凛冽方谢。
温仁始宣。杂葱茏之佳气。和郁霭之祥烟。乐师乃告平野。
临大田。其视则惟昧。其听则惟专。宁体于舞松之间。得其
煦妪。倾耳于偃草之际。宣彼暄妍。曰此融风。将闻于天。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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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进退匪徐。周旋可则。逶迤于紫殿之下。俯偻于丹墀之
侧。岂无相于伥伥。方鞠躬而翼翼。乃进而言曰。陛下以美
利利四海。以仁宥宥万国。调玉烛而设邦教。法铜浑而立
人极。所以八风不奸。六律无忒。臣以乐吏之贱。谬知君子
之德。先王所窦惟谷。所大惟食。必俟协风。以候力穑。顺时
而教导。盖国之章。有声而荐闻。乃臣之职。今者起幽谷。拂
平林。萧条注耳。寂寞拂襟。有薰兮动地之气。无飒然鸣条
之音。达勾萌其和以布。庤钱镈其仪可寻。且兢兢懔懔。是
微臣音之审。习习飗飗。彰陛下德之修。固宜答休徵。乘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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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。躬千亩。率万井。谅神仓之委积。则斋宫之清净。表圣时
之咸若。昭国典之思永。皇上垂拱无为。居高听卑。察迩言
悦矇瞍之告。咨故实敦稼穑之宜。谋盛礼。度宏规。岂虢公
之言是则是效。而周王之代不识不知。
** 雨不破块赋
国有休徵。天作零雨。不为霖以破块。自呈祥而润土。既沾
既足。克成五稼之丰。不疾不徐。讵作三农之苦。惟雨也映
于遥天。惟块也列于大田。彼以泛洒为利。此以生植为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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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云不开。色霏微而方密。黑壤相映。形磊落以皆全。讵为
暴于终日。自成功于有年。观其散漫初来。空濛如振。不遗
一撮之小。不爽一旬之信。滋蝼蚁之穴。何患沾濡。带蚯蚓
之形。亦怀膏润。其色如晦。其飘甚微。纚连异质。优渥同归。
如原野之雾合。似陇亩之尘飞。色润方圆。形沾大小。东作
之耕斯著。西成之功必表。青黎不散。伫秀麦之芃芃。白壤
常存。宜散丝之皎皎。是知妖魃见也。则枯旱为忧。商羊舞
也。则泥涂见修。孰若霢霂微清。滂沱不流。所以见太平之
美。所以彰至圣之休。故宜美土疆。资播种。宣老圃之志。作
曾孙之颂。祁祁美瑞。九土之泽克施。每每有形。三日之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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勿用。是知雨无破块。年必屡丰。积而不载。感之则通。何沃
土之不浃。何瘠壤之不同。夫如是。则受块之人共欣其天
赐。击壤之老将明其帝功。
** 五色露赋
露表嘉瑞。国昭元吉。发五色以斯呈。掩百祥而非匹。辉光
骇目。知泛滟之惟新。变化殊姿。觉凄清之有失。若非泽无
不被。化无不率。则何以感之于旻天。荣之于圣日。尔其寂
历地表。希微天宇。无声而零。有色斯睹。始暧空而杂糅。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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泫草而周普。沾于衣也。皆成黼黻之衣。润于土焉。更谓苴
茅之土。且其白能受采。朱则孔阳。青映苔而转丽。元点漆
而有光。既炫耀于众彩。终错杂于中黄。傥在琉璃。味无忝
于甘醴。如浮葭菼。色讵变于凝霜。何湑兮之膏润。有焕乎
之文章。固可以扶寿而愈疾。俗泰而时康。徒观夫泥泥未
晞。瀼瀼既落。珠华点缀。日华昭灼。无烦勒毕之求。方成曼
倩之乐。散东陵之上。乍混其瓜。洒西山之中。更迷其药。其
凝厌浥。其布葳蕤。鹤将警而未测。蝉欲饮而犹疑。何绀雾
而喻矣。何卿云而比之。则知坠露成文。休祥有證。实我后
之冥感。掩前王之嘉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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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 庭燎赋
王者崇北辰之位。正南面之威。赫朱燎以具举。列彤庭而
有辉。助彼皇明。可烛于夜色。叶兹睿哲。引曜于宵衣。信乎
令典有作。旧章不违。当其冠剑铿锵。环佩昭晰。峨峨争赴。
肃肃就列。听玉漏而未央。仰紫宸而初爇。珠旒将出。方熠
熠以星悬。䌽仗徐来。巳煌煌而电设。九仪稍布。六乐爰分。
代星光之照曜。杂佳气之絪缊。腾辉于鸳鹭之行。若离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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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。委照于熊罴之旅。或友或偫。昭昭彰彰。紫气红光。声明
煜炜。百物荧煌。睹炎上之有赫。知临下之无荒。远而瞻之。
谓焚裘之烟昭俭于晋帝。迫而察之。似流屋之火呈瑞于
周王。金釭莫齐。银烛非竞。长风乍拂。高燄弥盛。华衮灿烂
以相鲜。猛虡攫拿而交映。其容烈烈。其明杲杲。附寒者觉
其春深。假寐者疑其曙早。则知统四海。朝百辟。励夙兴。勤
夕惕。佐盛仪而有待。惜流光而无斁。昭其明也。叶天鉴之
穆清。望而畏之。契天威之咫尺。彼爟火秦举。神光汉觌。何
足示来仪之容。呈入觐之绩。则知我皇立人之程。为国之
经。旂淠淠而咸造。鸾锵锵而可聆。万宇乂。多士宁。岂徒美
君子之至。在宣王之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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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 尧见姑射神人赋
帝尧以化成于万国。歌宣于九德。出汾水之阳。经姑射之
侧。峰峦交映。若睹神人之形。冰霜相鲜。皆呈处子之色。若
非感而遂应。灵而不测。何以见不死之庭。当至人之域。始
其厌宫室。出茅茨。驾鸾辂。建羽旗。若光若灭。乍合乍离。寓
目于巉岩之顶。驻跸于沮洳之湄。爰按节而至矣。乃倾盖
而望之。倏而五云缭绕。偫仙缥缈。出碧岭之崇崇。临丹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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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窅窅。瞻童颜之丽。绰约则多。观羽服之鲜。襳襹非少。集
其侣乍谓昆崙之巅。状其居不异蓬莱之表。由是睋山岊。
瞩天浔。既元览而旨远。亦高蹈而思深。乃曰我以万姓臣
服。八荒君临。盖天下之至贵。亦域中之所钦。安知阻兹崖
巘。隔彼岑崟。有吸风之人。遐不可见。仰承云之客。高不可
寻。既而俨珠旒。端玉藻。增肃穆之敬。念希夷之道。见仙人
之岳岳。徒仰高山。望鸾鹤之翩翩。且轻大宝。既而求之不
得。瞻之在前。念四子而莫来莫往。思一人而无党无偏。乘
白云而何及。引黄屋而来旋。故能戒以无怠。防于未然。向
使忘鹑居之性。徇龙驾之盛。则光宅之德。徒闻乎以遨以
游。比屋之听。讵见乎乃神乃圣。我皇明四目。达四聪。惟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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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爱而见。惟圣也感其通。不窥仙于饮露。不问道于顺风。
则姑射之神。未为尽善。陶唐之主。未足比崇。
** 汉武帝游昆明池见鱼衔珠赋
汉武帝出咸京。游昆明。觌潜鱼之跃。吐灵珠之英。珍不藏
川。是获媚川之色。仁苟及物。必能动物之诚。先是拨刺巨
鳞。傍畔水裔。或詹何所中。或任公所制。利钩贯鳃而错落。
长丝萦岸而掣曳。残瘁不振。沉浮未济。是用脱其锋。解其
缀。索于枯肆。初同患于波臣。衔以图书。终乃小于轩帝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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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择良辰。镜清流。舍銮辂。登龙舟。不徐不疾。以遨以游。于
是傍临桂棹。远映珠旒。或衔或戏。似骊龙之颔将吐。若明
若灭。比琼蚌之胎未收。光芒稍逼。辉赫难俦。实有意于丰
报。固无情于暗投。含幽育明。转煌煌于画鹢。振鬐掉尾。时
熠熠于牵牛。既而千官动色。百辟咸睹。且曰修其文。耀其
武。泽之广。恩之溥。虽彼池中之物。亦怀天下之主。报德而
入于隋掌。此类蛇衔。感音而失于晋庭。彼惭鹤舞。况乎烛
龙夺艳。石鲸独吐。泣鲛人之目。固不可伦。缀神女之躯。曾
何足数。由是俨天仪。俯洪池。映噞喁而未出。炫的皪而方
施。然后得廉寸之彩。失圆折之规。则皎皎驹来。自掩白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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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美。翩翩鵻至。徒称赤雀之奇。是知人能博施。物亦幽赞。
无烦罔象之索。讵假阑干之贯。向若安其忍。弃其难。俾颁
首长逝。劫灰未散。安得此乐于江湖。见托于河汉。则玉殿
之侧。谁缀其玲珑。金舆之傍。莫矜其照烂。以言于鱼也。厥
道斯存。以言于人也。如何勿敦。则受嘉惠。蒙渥恩。得不效
节于当代。而垂名于后昆。
** 白玉琯赋
玉琯绝伦。受之于神。希夷感化。皎洁含真。既比德而为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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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谐音而可珍。肇自夐绝。发兹璘玢。匪剖石于和氏。乃成
器于羽人。伊昔帝乡所传。王室未献。虹彩潜射。蜺旌并建。
鸾鹤映之以生光。烟霞奏之以适愿。同钧天之乐。灵境独
闻。在层城之宫。人寰共远。既而舜德有感。王母来过。献之
皎皎。捧之峨峨。重华遂得其符瑞。百灵永谢其琢磨。傥比
以为笙。知凤吹之不远。如秉之为笛。曷龙吟之足多。岂徒
嘒嘒于兹竹。碌碌于随和。若乃观其戾止。察其所以。质非
竽籁。韵含宫徵。圆其表而合规。虚其中而通理。光连素手。
虽提握之不忘。色映丹唇。在吹嘘而成美。其舍也无声之
乐。其获也无疆之祉。虚而不屈。老氏之籥乍同。磨而不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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戎人之环孰比。况乎知白自守。无瑕可猜。色迷琼树。影杂
瑶台。怀清越之音。不求于扣。感馨香之德。不召而来。固仙
侣之所执。非玉人之取材。则知素琯之祥。元理可察。将使
律合于六。音谐于八。传真人之逸韵。资圣主之大戛。宜乎
藏九重之深。为百代之钦。腾辉烂烂。和俗愔愔。使伶伦之
筒。自渐叶律。俾女史之管。空愧垂箴。无以窥天之心。而忘
至德之音。
** 墨池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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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之为用也。以观其妙。池之为玩也。不伤其清。苟变池而
为墨。知功积而艺成。伊昔伯英。务兹小学。栖迟每亲乎上
善。勤苦方资乎先觉。俾夜作昼。日居月诸。挹彼一水。精其
六书。或流离于崩云之际。乍滴沥于垂露之馀。由是变黛
色。涵碧虚。浴玉羽之翩翩。忽殊白鸟。濯锦鳞之潎潎。稍见
元鱼。则知自强不息。允臻其极。何健笔之成文。变方塘而
设色。映扬鬐之鲤。自谓夺朱。沾曳尾之龟。还同食墨。沮洳
斯久。杳冥不测。爱涅者必染其缁。知白者咸守其黑。蘋风
巳歇。桂月初临。元渚弥净。元流更深。所以恢宏学海。辉映
儒林。将援毫而悦目。岂泛舟而赏心。其外可察。其中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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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君子之用晦。比至人之不炫。冰开而淳漆重重。石映而
元圭片片。傥北流而浸稻。自成黑黍之形。如东门之沤麻。
更学素丝之变。究其义也。如虫篆之所为。悦其风也。想鸟
迹之多奇。将与能而可传可继。岂谋乐而泳之游之。耻魏
国之沉沉。徒开墨井。笑昆山之浩浩。空设瑶池。专其业者
全其名。久其道者尽其美。譬彼濡翰。成兹色水。则知游艺
之人。尽以墨池而为比。
** 獭皮书袋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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懿彼元獭。生于水乡。始杀身于河涘。卒成器于书囊。仍彼
残文。不假乎雕刻。裁以新制。自合乎圆方。既出纳而斯取。
亦扃鐍而有常。想夫下泉委质。上天致祭。紫府咸萃。丹诚
若契。宜介福以全生。奚徼祸而致毙。苟利人以获助。甘成
器于此际。则有攻皮之工。尝巧于中。遗文不剪。轻缕潜通。
圆其盖则合而能固。柔其质则用之不穷。谢水府之至乐。
入书林而见崇。外也蒙茸。毛有所傅。中也骈坒。书有所聚。
韬蔚矣之文章。秘焕乎之词赋。弥缝则密。岂亡三箧之书。
周旋必复。且涉九衢之路。若乃青简叠至。尺牍交驰。藏筐
箧而不可。置怀袖以攸宜。必资之以善闭。克守之而不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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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纳以鱼笺。乍似噬鲂之日。临乎墨沼。宁同赴汨之时。动
必依人。静而挂壁。满贮攸戒。缄縢受益。其来也江海至深。
其洁也波澜所涤。掩青囊之贮卷。异豹文之成舄。既翰墨
之居珍。幸提携而无斁。
** 昆明池习水战赋
伊昔汉武。将吞远戎。凿昆明之澹澹。习水战之雄雄。池则
无涯。写滇河之象。战思拓土。合水国之风。将以规远略。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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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功。遐方不拥。犷俗来同。岂徒列万艘之逦迤。玩一沼之
冲融。乃命搜舳舻。徵卒伍。剡楫棹。备金鼓。得佽飞于荆江。
获文身于越土。榜人来萃。水客斯睹。介夫仡仡。将牵牛以
交映。画鹢呀呀。与石鲸而对吐。奚去陆以习坎。方整众而
耀武。武之耀兮昭彰。众之整兮张皇。揽繁弱。拔千将。可以
摧南方之锐。可以挫北方之强。列万夫之貔豹。杂五两之
雪霜。跃彼涟漪。见鱼丽之出。游乎洲渚。知雁翼之张。观乎
作军政。临武事。进退有节。沿洄趋利。或连兵而鸟逝。或应
鼓而麋至。令肃而必平戎虏。教成而不可夺帅。四遐纵观。
士德增修。森森兮烈于武库。赫赫兮敞以层楼。文物惊乎
海若。声名震乎阳侯。河汉为之震荡。劫灰为之沉浮。则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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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陆之谋无阙。则遐荒可伐。舟车之利克全。则珍宝争先。
故能立功于穷裔。垂盛于当年。国家以四海波清。九夷草
偃。感彼洪沼。犹连汉苑。馀波尚在。空发藻以潜鱼。水战不
修。耻劳师以袭远。实我皇之清净。宜福禄之来反。
** 辕门射戟枝赋
矫矫吕公。凛千载之英风。立辕门而耀武。百夫之特。射戟
枝而骋技。一矢称雄。所以解纷为智。和难成功。岂徒用壮
于六钧之妙。务能于百步之中。当其刘氏兴戎。袁公结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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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祸拿而莫解。亦兵缠而屡振。斗貔豹而不宁。若蚌鹬而
相徇。是用假我手弓。救其血刃。则万夫骇目。不在于和容。
二憾革心。必资乎中俊。阙力未疲。徵会于兹。排其患难。成
彼宴私。离坐离立。左之右之。森森两军。比晋楚衷甲之日。
桓桓二帅。同刘项舞剑之时。是用出雄戟。射小枝。既从容
而谕旨。亦慷慨而兴辞。乃曰射者所以明其志。忠其质。今
欲转祸为福。反凶致吉。若嗤同失鹄。我艺自忝其叠双。傥
妙等丽龟。尔心固宜乎如一。乃展容耀。示英威。决拾既佽。
分铢不违。洸洸赳赳。如翰如飞。莫不伫其密彀。释此重围。
彼戟在门。揭然独见。立亭亭之直影。引耽耽之英眄。刃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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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而霜白。末斜指而目眩。弯弧弨弓之际。势若月圆。鸣镝
于矢之端。光如电炫。观之者心惕。闻之者胆战。固当靖难
于五兵。岂独解颜于一箭。彼容色沮。我师气振。咸曰将军
勇绝。众艺如神。蹲甲非敌。措杯不伦。今在座隅。徒欲衅勇
而啬祸。傥居战阵。谁当左马而右人。请惩忿于昔日。愿释
憾于兹辰。盛矣哉斯会也。当军门而人无不协。中戟枝而
战无不舍。既威加于域中。亦艺绝于天下。则毁其璧二人
之讼息。弄其丸两家之难解。比将军之功。实为小者。
** 墨子回车朝歌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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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子虑厥居。慎所如。转华毂。游殷墟。疾朝歌为名。知非良
邑。惟时迈有度。用回德车。将以择乐国。垂盛则。举足为龟
镜。立身乎绳墨。每自西而自东。咸作范而作式。始其命驾
徘徊。发轸员来。岂半途而有废。将由径而无猜。杂彼行人。
初儦儦而同造。问于及境。终槛槛而独回。乃曰歌乐者人
必有度。朝夕者天之所赋。苟名而不臧。曷邑之足顾。由是
反征轮。遵大路。比危邦之不入。同覆辙之足惧。载脂载[:#AS-8D4F:⿳土川⿱冖牟]。
却新径而不疑。如轾如轩。乃旧蹊而是溯。谅无阻于寸进。
实自惩于跬步。借如不戒乎谣。不恒乎朝。自然哀乐失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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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仪莫昭。何足以枉君子之车。瞻夫翼翼。来长者之辙。美
以翘翘。是用居身于克正。示众以不佻。虽大道甚夷。崒如
九州之险。大都孔迩。邈成千里之遥。足以戒居人。警行子。
革咏歌之俗。作道途之纪。改辕不爽于归欤。反路自忘于
劳止。亦将趋乐土。走仁里。彼邑之士。莫得式其轩。彼邑之
尘。莫得及其轨。宜乎非礼勿动。惟贞是履。与孔门而齐教。
将宋国而专美。莫不始于回轮。而彰乎励巳。嗟乎。车之攸
避也。尚戒乎歌。身之攸措也。矧至于颇。则惧柏人之不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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耻胜毋而不过。比车之旨也。未足居多。
** 雍畤举爟火赋
雄雄雍畤兮神州之壤。赫赫爟火兮桥衡之象。所以郊祀
克明。所以照临是仰。成形中度。知有要而有伦。烛幽以时。
表来顾而来享。肇秦帝而有制。洎汉皇而不爽。伊昔克修
偫祀。大合百神。声明云集。文物星陈。仰珠旒则严其待曙。
听玉漏则闇然未晨。晦威仪之秩秩。迷俎豆之莘莘。张华
灯而其光不远。秉神烛而其明不均。则雍畤之举爟火也。
莫之与伦。既而亭亭有揭。燄燄方爇。于以观百里之备。于
以昭五夜之节。拂瑞云之表。乍疑乎烛龙方来。入灵坛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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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。又似乎神光不绝。由是皑皑炳映。盏斝鐏彝。咸若光而
若灭。罔颠之而倒之。熠爚无替。荧煌自持。在质明而有让。
当委照而无私。殊太叔之于田。盘游是举。异齐侯之设燎。
朝会为期。荐嘉者于焉仰止。执热者难乎向迩。电延而自
西自东。星繁而一彼一此。比王屋之火。空际不流。似陈宝
之光。祠中乍委。则雍畤之义。斯焉取斯。爟火之作。为于有
为。照苾苾与芬芬。自明无黩。烛跄跄与济济。方表有仪。故
将崇其明祀。立我洪规。岂徒散孤光于地表。煽丹燄于天
垂而巳哉。国家祀典式崇。旧章必授。思宅中而图大。雍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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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宏。法居上而克明。爟火斯候。足以掩前王之纯懿。谅介
福而何究。
** 虔禋六宗赋
王者稽祀典。竭至诚。禋六宗而钦若。致四海之和平。宗者
以尊为称。禋者以敬为名。爰是崇而是畏。必惟一而惟精。
则四序三光。运有常度。水旱寒燠。灾无所萌。上乃择元辰。
留睿想。万物备。百礼往。圭璧陈。俎豆敞。灵坛岳立。拥千官
而式瞻。天仗星陈。睹一人之可象。玉食皓皓而方积。珠旒
穆穆而斯仰。观乎荐。在有翼而有严。贵其诚。故来格而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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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。原夫禋于三辰也。天宗必降。嘉荐是列。歆之以虔恭。奠
之以丰洁。使两曜合璧。不为薄蚀之亏。五星连珠。讵有欃
枪之孽。其禋于四时也。将以恤蒸人。感明神。使还周克序。
鳞次相循。考之于葭灰。不愆于候。调之以玉烛。无夺其伦。
其祭寒暑也。将以周万类。均二气。时当元律。无堕指以成
灾。节变朱明。曷流金之足畏。其祭水旱也。则天无作孽。人
获大和。祅魃不生乎灾炽。商羊自屏于滂沱。相彼六宗。皇
圣是接。戬谷降而肸蚃。文物纷其炜煜。聆夫管磬。知律吕
之克谐。列彼苾芬。信幽明之允叶。然后一德不二。三皇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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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。地发嘉生。天呈上瑞。致百神之职。兴兆人之利。君子谓
大舜之克禋。惟我皇之能备。
** 祠灵星赋
祝有典兮惟敬。天垂象兮在崇。奉灵星之德。祈戬谷是丰。
乃命宗伯。诏乐工。徵旧典于祝史。答嘉贶于元穹。以夫灵
者降休祐。星者烛宇宙。况出应天田。见彰农候。足使野夫
致享。祠官敬授。礼而有异。岂雩禜之同登。乐则必伦。乃丝
簧之并奏。于是验星纪。稽帝文。睹农祥之晨正。彰土膏之
脉分。奠玉杯于青帝。用洁牲于白云。乃启云坛。爰登玉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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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天贶之昭彰。见星光之照烂。列黍稷而馨感明灵。奏和
乐而声闻霄汉。瞻彼太极。载乎紫微。神之至兮云映暧。灵
之降兮日扬飞。列缀兆于峻舞。徵歌颂于丝衣。礼成文兮
乐终变。神胥乐兮俨将归。雕豆玉觞。自殊器于宗祀。青圭
绀席。乃叶礼于禳祈。懿夫高祖建始。福禄奚委。礼用太牢。
名存汉氏。皇家复位。乐器是备。异晋皇之配飨。因南郊而
道弛。礼容盛兮在今。时祀丰兮迈彼。且夫与众祈祷。曷不
称嗟。溥天之惠。罔不休嘉。岂比夫贾生吊屈。空祀三闾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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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。汉皇幸蜀。虚祷万里之沙者哉。是知我礼有肃。苾祀不
黩。告农可以劝躬耕。祀圣可以厉浮俗。固宜不害三时。方
成九谷。然后睹观泽之礼。承届天之福。庶凭之而多祜。睹
秋成于西陆。
** 延陵季子挂剑赋
循修陇树兮。挂剑于兹。所以表徐君之所欲。明季子之不
欺。予取予求。昔藏心而可测。一生一死。终弃宝而如遗。盖
烈士孤标之节。而神明幽感之时。当其昔结欢娱。从容不
阻。孤锋乍拔。密坐之所。彼眷眷于目击。此默默而心许。谅
他日而来思。非伊人而谁与。及夫历聘上国。言旋东吴。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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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友。遵旧途。亦当开宝匣。献鹿卢。何阅水兮不待。吊荒埏
兮巳芜。由是执龙泉而慷慨。望马鬣而踟蹰。想间岁之披
云。忽然而在。抚今辰之切玉。视之若无。且曰器可谋新。室
宁欺暗。解腰间之善结。仰树杪而延瞰。乃脱白刃。推赤心。
耀宿草之煌煌。悬拱木之森森。错落金镮。疑夜月而生陇。
晶莹霜锷。谓春冰之在林。龙形蜿蜿而未化。蛟枝亭亭而
欲寻。解佩义广。脱骖感深。英声遂腾于万国。善价不顾其
千金。呜呼。剑之掷也无前。人之行也必果。诚去彼而取此。
非祈君之祐我。无宿诺匹之以庸庸。不食言方之以璅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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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若蔑元壤。吝青萍。重提携于掌握。轻耿介于心灵。则三
尺之中。空腾云而漫漫。重泉之下。将愧色于冥冥。无言者
道之宏。不约者信之大。峻节卓以特立。义风纷而繁会。盛
矣哉挂剑之名。将万古而不昧。
** 斗间见剑气赋
彼玉斗兮。列乎太清。此宝剑兮。埋于丰城。遥天式瞻。谅阑
干以成象。厚地斯秘。遂熠爚而腾精。若非五山错秀。六合
含英。则何以下藏锋于颖脱。上作气于贞明。昔伊雷氏未
占。张公莫访。秘龙渊之奇彩。射斗牛之异状。或雄雄于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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柄之末。或冉冉于斗杓之上。金陵之王气莫齐。函谷之紫
气应让。可大可久。乃圣乃神。嗟日月之逾迈。怨土石之湮
沦。剑也氤氲。连白榆与紫贝。星焉昭晰。应龟甲与龙鳞。下
埋照以煌煌。上和光于历历。何宝锷兮斯隐。在璇玑而必
觌。锋惟切玉。处玉匣以逾深。气则决云。每云路而相射。匪
舍之则藏。实闇然而章。仰九霄而游目。知百鍊之雄铓。乍
灭乍明。有扶于佳气。若离若合。更类于神光。灵气则浮。利
用犹郁。当缭绕而荧斗。自表至珍。傥陆离而佩身。宁逢异
物。可以察三尺之滞淹。可以见七星之沈潜。石韫玉而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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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。未专其美。鼎居汾而见气。徒有其占。固宜仰层穹。求外
野。延瞰于寰城之里。冥搜于古狱之下。则可以论国都。驱
骏马。是知剑气之在斗间。所以求伸于知者。
** 切玉剑赋
彼神剑兮。出昆吾之溪。既成形而若水。遂切玉以如泥。玉
则贞坚。诚龃龉而难入。剑惟铦利。将脱颖而莫齐。是以从
心剖判。应手提携。入水苍之文。乍同夫淬水。破鸡冠之赤。
且异乎割鸡。当其瑾瑜外来。球琳毕萃。磨而不磷。用之不
匮。以藏乎密地。出匣而宣利。游恢恢之刃。瑕不掩瑜。剖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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碌之形。刃有馀地。是知不贪其宝。不爱其资。苟作砺而斯
验。将匿瑕而可遗。异椟之毁焉。斯为过矣。同斗之撞也。于
以碎之。璨彼琼华。焕如缕切。匪流血以为害。将凝肪而必
截。触可磨之玷。片片冰开。纵不钝之锋。重重瓦裂。应机则
断。投刃皆虚。可以断圭瓒。可以判琼琚。雄雄兮化龙之后。
璨璨兮抵鹊之馀。苟在镕之金。不惭于欧冶。则指瑕之璧。
何爱于相如。温润乍分。陆离交烛。于以慰良冶之志。于以
窒贪夫之欲。耀铓而赫奕六金。律刃而荧煌五玉。是知斯
剑之用也。按之无下。直之无前。以刜钟之声。乍移水碧。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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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柱之势。时入山元。星文每临夫韫石。虹气若断于晴天。
然则干将所营。风胡所徇。或剸犀称利。或截鸿所进。未若
周王切玉之刃。
** 照宝镜赋
先贤鍊金镜之英。照怀宝之精。宝之产兮逾秘。镜之莹兮
至明。藏诸土中。虽沈埋而可恨。引于地表。终错落而皆呈。
将竭工巧。灼烁坚贞。以通幽为用。以利物为情。岂惟雕盘
龙而耀彩。镂飞鹊而增荣。若乃金玉方潜。珠玑未出。或山
薮而埋照。或土石而混质。连城之价蔑闻。照乘之光遂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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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卞和之欲献。我色犹深。虽隋侯之见求。我藏犹密。然后
玉匣启。银华溢。用物而不将不迎。随人而无固无必。乃夜
入榛芜。旁求瑾瑜。冰彩前射。月华正孤。将善价而无隐。与
佳气而相符。在楼台之中。我用无展。当蓝田之下。厥道斯
殊。遂使的皪珠色。朗然合契。皎洁琼华。洞然无翳。时映山
元之气。乍透菱花之际。璞由是而成琢。金因之而作砺。是
知镜能融朗。宝莫沈潜。彼照胆而必彻。此藏器而莫淹。集
璀璨之光。鸾形乍合。腾磨砻之色。虹气斯占。固其涵清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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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质。体虚无之道。满堂由是而获珍。厚地讵闻乎藏宝。岂
比夫魏宫之所施。秦台之所持。鉴铅华之小者。曷怀异而
求之。况有处幽沈。戢光耀。愧无不琢之质。复仰无私之照。
** 蒲轮赋
王者崇招隐之礼。作徵贤之车。既斲轮而合度。亦安蒲而
用诸。将使丘园共贲。岩穴皆虚。则必旌其重贶。建此大舆。
轮合大规。取迈而行陆。蒲兼柔质。取坐以安居。罔覆其轨
辙。可历于邱墟。载以归朝。尽是渐鸿之翼。驾而出野。方随
系鹤之书。恒翘翘而隐隐。谅求士之本欤。若乃山骋异人。
林栖隐者。鸟兽之偫方杂。薜萝之衣未舍。或屠钓而忘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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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版筑而在野。耻戋戋之帛。厥礼未崇。笑孑孑之旌。好善
犹寡。然后时主侧席。哲匠精研。载脂载[:#AS-8D4F:⿳土川⿱冖牟]。既攻既坚。蒲也
采陂泽之丛。有车之用。轮也斲阴阳之木。如日之圜。槛槛
兮出中朝之礼盛。辚辚兮入外野而光宣。于是经营草泽。
轥轹云烟。瞻其仪无亏乎翼翼。聆其响且异乎阗阗。可以
出嘉遁之硕德。可以载傲俗之遗贤。空谷有驹。自尔而方
絷。鸣皋者鹤。假我而闻天。岂犹邀申公于是日。徵钓叟于
昔年。则知轮之设蒲。岩扃是启。将毗王者之政。先保贤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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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体。致万里之安安。成百僚之济济。岂比夫织而为席。表
臧孙之不仁。缉以成宫。昭令尹之非礼。方今隽巳在官。轮
犹未安。旁搜丛桂。远缀幽兰。士不病于迈种。贤尽出于峰
峦。是蒲轮之礼也。乃王化之端而巳哉。
** 洗乘石赋
瑟彼乘石。履于圣王。每寒水而濯色。俾坚容而有常。当宸
驾之未严。贞姿或翳。及天步而将践。丽质斯彰。于是五辂
载辖。六龙齐首。森天仗而既列。严翠华而巳久。隶仆乃言。
故实是咨。旧章克守。正取彼流恶。涤兹含垢。兢兢乎映金
车而鞠躬。翼翼兮汲银瓶而运手。发璀错之色。莓苔染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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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能。注清泠之声。埃集之而何有。皎尔镜彻。烂然冰鲜。
承玉趾而增丽。拂衮衣而更妍。磷磷于清浅之波。自惭夺
彩。凿凿于激扬之水。莫敢争先。匪琢匪磨。不涅不磷。求韫
玉之色彰。候和鸾之声振。成吾皇献替之义。我则如水之
投。叶吾皇启沃之心。我则如流之顺。四海是奉。百礼所总。
兹石既洁。一人由是而日辉。兹石未晞。万骑不戒而雷动。
君惟展义。官则庀司。将涤瑕而荡秽。在挹彼而注兹。于以
昭卜征之候。于以明望幸之期。潺湲既临。似石磴泻泉之
状。流离欲散。有山云润础之姿。有翼有严。既敬既戒。去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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涊之色。由是砥平。吐新鲜之辉。用光时迈。乘石之洗也列
周经。乘石之履也合周雅。内可以访道海内。外可以观风
天下。故曰有扁斯石。见于王者。
** 宣尼宅闻金石丝竹之声赋
鲁恭王益宫于孔氏。坏宅于阙里。闻金石丝竹之声。有六
律五音之美。清泠始奏。异洞庭之载张。寂寞而来。非钧天
之可视。或管或磬。以禋以祀。徒在庙而见听。岂升堂而足
拟。当其摄齐而进。拾级而前。远近犹惑。铿锵始传。式感王
心。聘国无劳乎七十。克谐圣域。抠衣始化乎三千。信不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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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考。实元之而又元。惟金也振春容而无阙。惟竹也象
吹嘘而未歇。愔愔击石。如荷蒉之初闻。杳杳挥丝。疑孺悲
之来谒。所以表正声之感。所以同古乐之发。遐想乎返鲁
之年。追思乎在齐之月。回环栋宇。缭绕庭除。惟恍惟惚。皦
如绎如。心方启乃。乐可依于。固将极天而蟠地。岂徒舞兽
而跃鱼。徐疾有则。清浊不忒。非审以知政。非作以崇德。藏
书之壁。时绎绎而难分。梦奠之楹。乍洋洋而未测。响杂乎
鸿鹄。韵调乎宫羽。丝管不形。簨簴无睹。固可掩歌钟于二
四。配茎英于三五。及夫铿尔乐阕。油然思深。睹奥且惊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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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耳。广居由是而革心。岂不以感上圣之旨。闻至德之音
哉。皇家始崇儒礼。莫先褒圣。尊素王之号。广旧宅之敬。傥
逸韵之再闻。播乎乐府之盛。
** 冰蚕赋
懿北极之寒劲。有珍蚕之处冰。非柔桑之是食。非幽室之
是凭。托彼峨峨。且不资于春煦。抽其曳曳。自有乐于阴凝。
既违燥而就湿。知同类而殊能。尔其元律穷。芳岁暮。百谷
风壮。偫川冰固。游片片之凝光。映重重之积素。十亩之间
兮泄泄何劳。六尺之内兮涓涓正冱。既苦寒而不倦。将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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绩而是务。观夫如临如履。经之营之。隔皑皑之积冰。吐漠
漠之轻丝。朱绿曳而愈出。黼黻成而是资。焕乎有章。岂寒
女之能得。超然独处。信夏虫之所疑。淋漓未泮。组织方成。
非缲于盆。非悬于井。蚕事登矣。必因之而剖冰。茧税求焉。
将取之而越境。岂比夫风戾之所生。岁单之所成。蚕月而
方育。蚕器而见营。安能苦其节。履其贞。窥之有战战之色。
取之有冲冲之声。匪依树而游。奚感仙而化。不筐而绩。奚
假蟹为名。宜乎海人见采。尧帝斯呈。伊蠢蠢之繁委。实生
生之殊诡。鼠游冰下。我亦来思。龟生火中。吾乃异彼。况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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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霜是履。鳞角多奇。若解以东风。或泉鱼而共跃。藏诸北
陆。幸凌人之见知。宜乎含章勿改。牵丝有待。傥来献于九
重。必相宣于五彩。
** 浪井赋
冽彼寒井。契于圣王。不因凿以成质。每自浪而呈祥。涌呀
呷。鼓灵长。比醴泉之自出。异海水之不扬。吾君是时清八
区。肃诸夏。宝出于地。符呈于野。伊井有浪焉。乃瑞之大者。
尔其呀豁百寻之表。汹涌重泉之下。状灵涛之潜泄。匪冽
风之是假。沦涟不盈。触搏恒惊。窥坎穴[:#AS-FBEE:●]臼之底。有江湖
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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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而有润于下。混而不伤其清。窥则澄澄。乍玉甃而同色。
汲之浩浩。激银瓶而有声。鲋飞鳞而不定。羊在缶而皆倾。
洎夫列宿参差。晓月韬映。摇珠彩而增洁。涌金波而转净。
汤汤下激。不施屏翳之功。汹汹潜惊。讵假阳侯之咏。然后
骇四海之目。垂兆人之庆。伊厚地之发祥。实大君之作圣。
彼青桐素绠之饰。玉槛银床之盛。皆人力之所成。固神造
之不竞。宜乎光瑞典。苞坎德。不藏于冰。不蓄于墨。惟波独
涌。惟渫可食。奉我皇之饮。俾上善以为心。戒我皇之窥。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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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深以取则。知井非浪不贵乎成质。浪非井不彰乎圣日。
比井而王化其清。比浪而王心不溢。稽休明而合应。将汲
引而无失。彼尧人凿而饮。汉将拜而出。未足以彰其帝功。
而较其灵术者也。
** 结网求鱼赋
网则结绪。鱼方跃泉。其结也疏而不失。其跃也瞻之在前。
一纵一横。既克张于万目。无小无大。亦何逃于百川。是以
扬鬐振鬣。喷沫飞涎。初同求于发笱。终取义于忘筌。于是
当巧孜孜。杬精屑屑。细缉丝枲。解纷结绝。想江湖之相忘。
遂纲维之备设。摇赪尾以游泳。尔不厌深。运素手以缤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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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思善结。俾昼作夜。日居月诸。成兹密网。念彼嘉鱼。庖牺
之旧制无改。良[:#AS-8DB8:●]之新规有馀。献鲜薧之时。兹为谋始。烹
釜鬵之日。此乃厥初。且夫注目劬劳。甘心健羡。于结网兮
何有。徒噞喁而可见。金盘既设。无靃靃以霏霏。锦质乍窥。
徒赫赫而战战。孰若气夺九罭。网殊一面。始结绳而援设。
终在藻而咸荐。疏密由巳。卷舒从心。此纷纷而不紊。彼泼
泼而方禽。亦何必不纲而为子钓。断[:#AS-8DB8:●]而谏君临。其动则
纷。其力不费。事有类于组织。志未殊于经纬。荐尾安在。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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纲尚未。想飞鸿而则罹。曷游鱼兮不畏。向若临河广。恣心
赏。随揭厉之浅深。当鳞甲之来往。出彼吓鳃。亦同反掌。营
鳣鲔方同濊濊之施罛。禁鲲鲕岂比恢恢之漏网。则知无
其备者其功略。有其具者其利博。此不[:#AS-8FBB:●]其经营。彼无逃
于潜跃。夫然。触类斯长。缘情可托。结诗书而为网。网则有
条。驱爵禄而为鱼。鱼兮咸若。吾所以考先贤之微言。悟临
川之妄作。
** 烹小鲜赋
有冽者泉。生乎小鲜。将成登俎之美。必求爨鼎之妍。惟烹
也在于不挠。惟鱼也贵于克全。苟司味之有术。谅为政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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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然。若乃海曲芦人。江潭舟子。厌颁首于蒲藻。得纤鳞于
沼沚。常窥潎潎。漏于密网之中。今则炎炎。烹于沸鼎之里。
是以激之有度。烂而足耻。先明水火之济。用契盐梅之理。
然后合沓有声。沸腾以烹。碎文弱质。万品千名。以剉脆之
易坏。当汹涌之方惊。触之则土崩可喻。安之则锦质皆成。
盖以小为贵。在中和且平。乃加以姜桂。杂以薪燎。同露镬
之白游。束前箸而不扰。虽汤腾其内。火烈其表。惟自然于
众味。终不乱于偫小。既荐尾而获珍。皆骈首而可晓。向若
烂之不恤。挠之是刺。急舒无节乎中。躁静不放乎外。自然
卷六四二 第 27b 页
成鱼馁而不食。比水烦而不大。空摧鳞而莫分。宁去乙而
知害。则知国喻乎鼎。人喻乎鱼。鱼之乱则烹以静。人之繁
则制以徐。鼎中之咸若。天下之晏如。鲜之烹也不挠。人之
理兮作则。将申老氏之戒。用假庖人之职。既不爽于和羹。
幸有光于为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