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潭 第 18a 页
钦定全唐文卷四百五十一
乔潭 第 1a 页
* 乔潭
潭字源。梁人。天宝十三年进士。官陆浑尉。
** 霜钟赋
南阳丰山。有九钟焉。霜降则鸣。斯气感而应也。潭忝预少
宗伯达奚公特达之遇。擢秀才甲科。庶几人间有是誉处。
然南阳即公隐居之旧地也。故为霜钟赋。以广知音。词曰。
丰山之峰。巉岩积翠之石。森爽凌寒之松。上无鸟飞。下无
乔潭 第 1b 页
人踪。深杳杳以静谧。有天然之古钟。两栾神资。九乳灵化。
宁失制于侈弇。岂遗音于窕摦。每簴器以自闲。常宿悬而
不下。动于耳而藏于心。必高秋之良夜。于是泬寥兮日暮
而天晶。萧瑟兮霜落而风清。爽气无眹。前来满盈。跳然出
复。铿尔有声。信不击而不考。能大鸣而小鸣。始则含胡拥
郁。旋复充诎纡閒。若往若还。徘徊其间。尔其舒肆奔放。长
齐远畅。乍浮空以纡馀。更触物而浏亮。入林萧萧。在水汤
汤。泛滥浅濑。联[:#AS-92F9:⿰帛⿱丿糸]疏篁。夜鹤怨兮弥苦。寒猿悲兮更长。馀
韵舂容。随风悠扬。绕于洞庭。浮于潇湘。梧楸纷以离披。蒹
葭飒其苍苍。及夫夜已艾兮弥静。山无人兮月冷。初肃肃
乔潭 第 2a 页
而自凄。复硠硠而虚警。其动愈出。其来甚徐。合于元化。游
于太虚。转远而尽。谁知所如。聊独立以倾听。恍若失其踌
躇。听不及已。想存其馀。方其寒气晓集。锵然应急。发越林
峦。周流井邑。前声未尽。后韵相及。羁臣之空馆屡来。思妇
之高楼偏入。莫不恍然惊梦。歔欷掩泣。夫钟之应霜也。应
以无心。士之知已也。贵其知音。不鼓而鸣者其声远。不言
而信者其分深。故自然之声。无假于烦手。特达之分。不资
于腾口。吾欲徵华钟。喻良友。怀音渊默。藏器虚受。可以适
南阳。待清霜之一扣。乱曰。风籁起兮喧长薄。霜钟鸣兮动
乔潭 第 2b 页
哀壑。合大块兮声无作。虽有闻兮常寂寞。
** 素丝赋
色之真者尚乎白。质之细者珍乎丝。真则贞而洁矣。细则
积而多之。故君子輶德是务。清以自持。将经纶以济物。先
组织以修词。惟丝之故。不[:#AS-8FBB:●]乎素。组以饰马。言好善而不
忘。紽之在羊。时退公之有度。始也重。蚕事终。妇功促季。月
候戾风。爰求柔桑。宁止于十亩。既登分茧。乃布于三宫。至
若三盆既缲。八月成绩。方勤水练。爰去地尺。昼曝于日。吸
太阳之光华。夜悬诸井。濡厚载之灵液。于是典丝瞻临。㡛
乔潭 第 3a 页
氏引绎。引之于手。如皓鹤之飞。承之以筐。若凝霜之积。既
而嫔妇化理。经纬纵横。当轩兮婀娜之织。弄杼兮轧轧之
声。映罗袖而增丽。度金梭而转明。每知白以自守。亦含章
而可贞。夫以白能受采。文匪胜质。故公孙戒于从微。墨翟
悲其患失。青为辔兮非拟。朱为绳兮未匹。珍蚕耻越乡而
来。独茧嗟自园而出。唯彼蚩蚩之喻。无愧皎皎之实。乃续
曰。丝之素兮贞且吉。人之质兮清且一。若见用于当时。宁
七襄于终日。
** 裴将军剑舞赋
乔潭 第 3b 页
元和秋七月。羽林裴公献戎捷于京师。上御花[:#AS-9478:⿳艹口咢]楼。大置
酒。酒酣。诏将军舞剑。为天下壮观。遂赋之。其词曰。
将军以幽燕劲卒。耀武穷发。俘海夷。虏山羯。左执律。右秉
钺。振旅阗阗。献功于魏阙。上享之。则钟以悍簴。鼓以灵鼍。
千伎度舞。万人高歌。秦云动色。渭水跃波。有肉如山。有酒
如河。君臣乐饮而一醉。夷夏薰薰而载和。帝谓将军。拔剑
起舞。以张皇师旅。以烜赫戎虏。节八音而行八风。奋两阶
之干羽。公于是乎贝冑朱綅而作色。虎裘锦裼而攘臂。抗
棱威。飘锐气。陆离乎武备。婆娑乎文事。合桑林之容以尽
乔潭 第 4a 页
其意。照莲花之彩以宣其利。翕然鹰扬。翼尔龙骧。锋随指
顾。锷应徊翔。取诸身而耸跃。上其手以激昂。纵横耀颖。左
右交光。观乎此剑之跃也。乍雄飞。俄虎吼。摇辘轳。射斗牛。
空中悍剽。不下将久。歘风落而雨来。累惬心而应手。尔其
陵厉清浮。绚练夐绝。青天兮可倚。白云兮可决。睹二龙之
追飞。见七星之明灭。杂朱干之逸势。应金奏之繁节。至乃
天轮宛转。贯索回环。光冲融乎其外。气浑合乎其间。若涌
云涛。如飞雪山。万夫为之雨汗。八佾为之惭颜。及乎度曲
将终。发机尤捷。或连翩而七纵。或瞬息而三接。风生兮茜
乔潭 第 4b 页
旆襜襜。雷走兮彤庭煜煜。阴明变见。灵怪离猎。将鬼神之
无所遁逃。岂蛮夷之不足震慑。嗟夫。兰子之迭跃。其技未
雄。仲由之自卫。其舞未工。岂若将军为百夫之特。宝剑有
千金之饰。奋紫髯之白刃。发帝庭之光色。所以象大君之
功。亦以宣忠臣之力。或歌曰。洸洸武臣。耀雄剑兮清边尘。
威戎夷兮率土来宾。焉用轻裙之妓女。长袖之才人。天子
穆然。诏伶官。斥郑卫。选色者使觇乎军容。教舞者俾观乎
兵势。激楚结风。发扬蹈厉。佥谓将军之剑舞。古未之制。
** 偫玉山赋
乔潭 第 5a 页
穆王与偓佺之伦。为玉山之会。乃御云辇。张华盖。飞龙骙
骙。和銮哕哕。警清跸。传虚籁。忽兮迢遥。漫若天外。于是乎
徙倚西望。逶迤北游。梁弱水。跨瀛洲。析若木以为佩。采琅
玕以为羞。俾幽荒穷僻。有车辙马迹。经银台而右转。肆玉
轪以东适。停羽仪乎此中。观仙圣之图籍。既而浮莽荡。跻
崚嶒。神灵俨其高会。容卫纷其上腾。若光若灭。贲然来登。
观其亭亭太虚。不可弥度。石室灵造。玉堂天凿。宝牒有融。
仙经惟错。荡青简兮绿字。焕瑶缄兮金络。雘以蚪龙。拂之
乔潭 第 5b 页
鸾鹤为列真之策府。亦太一之延阁。览之而偫圣会同。拔
之而万古昭廓。且藏书为宝。镇物为雄。小石林之岝峉。陋
玉树之青葱。赫曥曥。高崇崇。秘精义乎其中。何必登隐弅。
拜崆峒。挹方壶而访道。历秦望而为功者哉。至如穷地之
险。极天之峻。謺素九成。攒花万仞。非神辔之六駮。孰能倏
而骤进。或歌之曰。彼天子兮尘外镳。登灵台兮意飘飘。吾
君得道兮异于是。不日求兮自逍遥。以石渠为偫玉之处。
幸校文之见招。
** 秋晴曲江望太一纳归云赋
秦称百二。镇为太一。合水[:#AS-FBEC:●]臼横空。嵚岑蔽日。岂[:#AS-9061:⿰王怀]宝之
攸产。
乔潭 第 6a 页
盖云雷之自出。宜其密尔王甸。雄兹帝京。败叶风警。高秋
气清。时雨夕歇。归云晚晴。俯枕曲水。前临直城。山半隐而
半见。云乍低而乍倾。其趣可赏而不极。其容可状而难名。
尔其沉阴始解。霭䨴初归。回日犹重。因风则飞。其始也。峨
峨巍巍。千岩万岭。稠謺而相感。其渐也。纷纷霏霏。齐童赵
女。并舞而垂衣。忽天澄而地廓。郁氛氲于翠微。别有容与
之势。轻盈之状。日下空笼。天边引飏。始悠悠于绿野。渐羃
羃于青嶂。洛川神女何以踰。巫峡佳人不能上。虽更仆而
乔潭 第 6b 页
非久。仍移景而堪望。落日将曛。山衔断云。绿气阴郁。岚光
氤氲。横截高岩。惊数峰之顿失。却临幽石。与残雪而无分。
乃为歌曰。节彼南山兮人所瞩。施此云雨兮济君欲。信轨
物之无[:#AS-8FBB:●]。奚百姓之不足。徘徊不去。乃赋归云之曲。曰归
云之状兮不一。归云之趣兮难俦。云不以朝晡而异赏。士
不以前后而异求。诚在位之如是。知夫鸿渐之高秋。
** 破的赋
君子修辞以干禄。禄或不至。居常以俟命。感而遂通。抑亦
庄生不射。故为破的赋以喻。其词曰。
飞卫学射于逢蒙。希其术穷。搜董蒲白羽之箭。获燕角绿
乔潭 第 7a 页
沉之弓。怅望陇云。徘徊朔风。以为隼必获于墉上。雀无全
于彀中。或曰。人将观德。子盍呈功。乃见于诸侯。阅之州序。
献于天子。临乎泽宫。自上而下。陈其比偶。歌驺虞。奏狸首。
其或少算。从而进酒。于是乎择素士。张画侯。韬朱膊。捍韦
韝。既垂櫜以弦弧。亦启箙而抽菆。内审其志。外专其目。释
思其平。去务其速。落残月于象弭。飞明星于金镞。宜易易
而获禽。翻兢兢而失鹄。师哂之曰。殆矣王庭之宾。胡为先
利其器。而不反求其身。乃杜门三年。犹乎家人。听之以气。
视之以神。秋毫如山。虱心如轮。高其小物。申以岁贡。从容
乔潭 第 7b 页
君所。无复命中。不知矢之所加。弦之所控。不知引之而满。
纵之而送。以无心为心。若梦不梦。斯焉而遽发。騞然而通
洞。洞之者是为中的。中之者细若毫芒。乃能匪左匪右。不
留不扬。绝心乎后。牢落判散。亦何有四方。是时也。君子观
之。贵其得一。小人视之。多其中质。九宾之众。毛竖骨惊。阴
幽鬼神。股战颐慄。固可使朝肃慎。面先零。变幽都。柔南溟。
至远无外。罔不来庭。夫以有形之器。犹能破的。况天机为
弧。大直为矢。而不能破其夷狄。故事无矜功。理在冥迹。不
射乃师之益。吾将为益。
乔潭 第 8a 页
** 双瀵泉赋
呀厚地而滥涌者。有河东之瀵泉。坼阴开窦。沃日浮天。初
泊没圆冲。沸高湍于柔祗之下。复逶迤远注。散馀波于冯
夷之川。为神龙窟宅之上而致美。为阴阳蓄泄之所而通
元。将海日泓浤而昭此。岂坤仪挺拔以隳焉。来何所以。去
何所止。始开双瀵。发辉于汾魏之郊。竟助洪流。归潮于渤
澥之水。借如夜色初升。空光下凝。繁星映而珠满。新月入
乔潭 第 8b 页
而钩澄。洎乎风骇雾勃。烟涌云蒸。则有鬼神倏闪以恍惚。
蛟螭鼓怒以喷腾。物之与诡怪。孰可得而备徵。意以为潜
虚洞决。脉流泒别。虽一河有隔。终阴骘以相连。故数眼分
开。涵碧虚而共洁。是以百尺澄兮四空皛。珠胎明
兮沙岸皎。洗沸烟埃。荡漾鱼鸟。亦能凉生朱夏。气暖元冬。
守谦下以含道。顺畎浍以利农。道则以物为宾。水则假利
于春。人有情以利水。水无意以求人。人之自伪。我岂非真。
故至人以水为德。以心为镜。镜虽明。不利于人。水至平。不
潜乎性。故瀵之为泽也广。泉之为鉴也净。若壅而闭。则泽
不能及物。混而浊。则鉴不能自正。故选士者象清瀵以含
虚。怀才者但明心而未映。苟能酌宪于兹泉。则可以相盐
乔潭 第 9a 页
梅而翼圣。
** 饶阳县令厅壁记
千里之外。设方伯帅其属。属有长。今之县尹焉。故县之庶
富。尹以贤杰。不可冗而庸也。自齐桓匡合。制我饶阳。历战
国以还。遂美其城邑。西迩全赵。东拒河间。燕之南郊。冀之
北土。其有吕尚之遗风乎。多奇士。好带剑侈服。多佳人。善
弹弦跕躧。其地虏口。近击柝之虞。其川滹沲。有泛舟之役。
广轮七十里。编户二万计。行或击毂。市或驾肩。日中奇赢。
杂弊为窳。机女狭其幅利。染工多其奸色。业不可废。讼由
乔潭 第 9b 页
是兴。非夫猛以济之。则不能用乂宵人。课居异政。固亦明
已。我茂宰裴公。河汾鼎族。公卿门子。识经之。文纬之。教才
设而耆幼归心。刑不施而权豪敛迹。惠行为膏雨。令出为
清风。君子谓裴公于是乎君子。其高蹈近密。翰飞清冥。未
可涯也。余味之久矣。岂县公能事。而屋壁不书。召彼故老。
询于前政。莫知其数。远者阙如。权舆先天置郡之后。凡名
士改转。列于左偏。庶几将来。亦克用劝。
** 会昌主簿厅壁记
会昌行在也。新邑作焉。主簿纠曹也。我公吏焉。公名挚。字
乔潭 第 10a 页
某。由秘书正字而拜。初蒙泉秘涌于山下。阴火潜燃于地
中。是开汤池。以御宿获灵符之三载。有诏留之。冠新丰渭
南而为畿县。以明年。复诏广之。齿万年长安而为京邑。非
良才无以纾剧。非美诚无以钧贤。邑改其名。官迁其秩。宜
矣。北陆寒苦。东郊豫游。万乘入郛。百司在宇。温泉之宫齐
乎下。集灵之台祷乎上。物或过求。难于抱影。事或倚办。急
于奔星。虽务分官联。而我实纲纪。编王侯于尺籍。惣豪猾
于伍符。皆此之自阙。以简书追胥。以薄书诘盗。皆此之
自决。县大夫无能专达。野司寇不获仅成。咸在公之钤键
乔潭 第 10b 页
矣。不言而政每游刃。不速而人常应弦。申之以丰盈甚都。
加之以藻丽尤绝。非郑桓公之迈德。不存孝孙。非少宗伯
之允文。不有令德。吁怀兹邑。必复康侯。进吾往也。夫仰东
井仓期天帝。山木冬繁。其浴日之温流乎。水云昼积。其濯
龙之灵液乎。矧乃才之甚。器之甚。游泳恩波。膏沐圣泽。将
濯轩拖红。顾盻千里。岂俟辞蒲而阶渐。我君子谓是言也。
潭忝以词赋见知春官。钦惟教忠。即簿领之能事。敢序施
政。有门人之直词。乙酉岁抄。志于南轩之东壁。谁谓来者
不承乎权舆。
乔潭 第 11a 页
** 中渭桥记
自鸟鼠穴者。兹水广矣。依凤凰城者。兹桥壮矣。水朝巨海
而不竭。桥通大路而居要。不然。岂自秦至我唐。六千甲子
而犹存也。稽厥宏造。率兹帝圻。候天根之见。当农务之隙。
司金司木。鸠而积也。水工木工。速而至也。挥刃落雪。荷锸
成云。京兆尹紫绶而董之。邑吏墨绶以临之。远迩子来。结
构勿亟。无小无大。咸称天休。经之营之。不愆于素。丹柱插
于坎陷。朱栏赩而电炫。乃虹引成势。犹雀填就功。连横门。
乔潭 第 11b 页
抵禁苑。南驰终岭商洛。北走滇池鄜畤。济济有众。憧憧往
来。车马载驰而不危。水潦起涨而转固。人思启行。吾其能
济。赩赩赫赫。轰轰阗阗。且周穆之驾鼋鼍。振千祀也。东明
之聚鱼鳖。称一时也。孰若我由之而必达。凭之而必安。若
以匹敌。夫何远矣。潭遂因行迈。睹兹崇饰。将刊石以表迹。
敢搦札以记事。赤奋岁流火之月也。
** 女娲陵记
登黄龙古塞。望洪河中流。岿然独存。大浸不溺者。娲皇陵
也。夫巨灵擘太华。蹠首阳。导河而东。以泄愤怒。虽有重邱
大阜。险狭之口。罔不漱之为黄壤。汨之于旋波。不可复振。
乔潭 第 12a 页
奔崩而下矣。女娲氏已然之后。豁尔之冲。天险束阨。风涛
鼓作。乃能中乾外禦。特立万年。其凭神可知也。水无盈缩
之度。陵有高卑之常。霖潦涨之。两涘没矣。于是乎不为之
小。而就其深。旱暵渗之。孤屿出矣。于是乎不为之大。而就
其浅。非夫巨灵壮趾以固本。河伯高肩以承隅。胡然动静
如因其时。升降不失其则。罗浮二岳。以风雨合离。蓬莱五
山。以波涛上下。不复故道。遂违常流。甚相远矣。君子曰。夫
能屠黑龙。涸九州。况乎一水之上。而自为谋。夫能断鳌足。
乔潭 第 12b 页
立四极。况乎数仞之高。而自为力。神人之异。昧者难知。密
迩山谷。森罗物象。莽莽芦渚。宁非止水之馀。崭崭石林。犹
有补天之色。摇演空曲。精灵若存。且夫上无积草。表以孤
树。常感风气。纤条悲鸣。若冥应肸蚃。鼓簧而吹笙。由是憧
憧往来。无不加敬。山有梅栗。关吏羞焉。水有菱芡。舟人奠
焉。冢之木无或斩焉。陵之土无或抔焉。是则馨香已陈。而
樵苏自禁矣。故圣人取薄葬。去厚送。骊山之银海鱼灯。虎
邱之金精龙剑。锢之其内。散之其间。适为大盗之守。未足
藏身之固。彼桥山帝邱。九嶷会稽。皆因山而坟。未闻其赭
者。余谓娲皇受命在火。火以示水。谷不为陵。开门负固。日
乔潭 第 13a 页
用其力。不然。其隙地岂必封崇乎。是故观而志之。为城冢
后记。
* 皇甫冉
冉字茂政。天宝中进士。授无锡尉。王缙帅河南。表掌书记。
累迁右补阙。
** 谢赐冬衣表
臣某言。中使某至。伏奉敕书手诏。赐臣及兵马使都虞候
冬衣各一副。拜受纶言。跪承珍服。荷同山岳。惧比冰渊。臣
乔潭 第 13b 页
某中谢。臣功微草芥。寄重藩条。每怀尸禄之羞。实负旷官
之耻。岂谓天文回照。不隔于遐方。御府颁衣。更蒙于陋质。
傍沾偏将。曲被殊私。挟纩既及于三军。酬恩将期于万死。
无任云云。
** 二
臣某言。伏奉圣恩。赐臣冬衣四袭。跪捧惊喜。抃跃交驰。臣
某中谢。臣功效微薄。任遇宠荣。使降专人。衣裁御府。宠光
既极。恩已及于解衣。雨露既濡。德又承于挟纩。实亦发辉
陋质。焕赫私门。未知此生。何以仰报。谨当训励师旅。式遏
边陲。用宣力于百身。酬鸿私于一顾。无任云云。
乔潭 第 14a 页
** 三
臣某言。某月日。中使某至。伏奉敕书手诏。并赐臣冬衣一
袭者。清风早至。白露初凝。方思挟纩之温。忽报颁裘之礼。
跪拜受服。形魂惕然。臣某中谢。臣学非博古。才不动众。幸
逢开泰。列在方隅。天高地厚。未知所答。而时雨沾洗。太阳
照烛。王人捧诏。每降于上天。御府赐衣。不遗于下土。既其
轻暖。加之丽密。束带而立。周旋有光。惊寒冱之难侵。荷威
灵之曲被。无任云云。
乔潭 第 14b 页
** 送陆羽之越序
君子穷孔释之名理。极歌诗之丽则。远墅孤坞。通舟必行。
鱼梁钓矶。随意而往。夫越地称山水之乡。辕门当节钺之
重。鲍侯知子爱子者。将解衣推食。岂徒尝镜水之鱼。宿耶
溪之月而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