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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古文集成卷七十二 宋 王霆震 编
前癸集三
辞
风雩亭辞
岳麓书院之南有曾丘焉于登览为旷建安刘公命
作亭其上以为青衿游息之地广汉张栻名以风雩
又系以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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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麓山之回隩有弦诵之一宫郁青林兮对起背绝壁
之穹窿独樵牧之往来委榛莽其蒙茸试芟夷而却视
翕众境之来宗擢连娟之脩竹森偃蹇之乔松山靡靡
以旁围谷窈窈而潜通翩两翼兮前张拥千峰兮后从
带湘江兮浮渌矗远岫兮横空何地灵之久閟昉经始
乎今公恍栋宇之宏开列阑楯之周重抚胜槩以独出
信兹山之有逢予揆名而诹义爰远取于舞雩之风昔
洙泗之诸子侍函丈以从容因圣师之有问各跽陈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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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衷独点也之操志与二三子兮不同方舍瑟而铿然
谅其乐之素充味所陈之纡馀夫何有于事功盖不忘
而不助亦何始而何终于鸢飞而鱼跃实天理之中庸
觉唐虞之遗烈俨洋洋乎目中惟夫子之所与岂虚言
之是崇嗟学子兮念此溯千载以希踪希踪兮奈何盍
务勉乎敬恭审操舍兮斯须凛戒惧兮冥濛防物变之
外诱遏气习之内讧寝私意之脱落自本心之昭融斯
昔人之妙旨可实得于予躬循点也之所造极颜氏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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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工登斯亭而有感期用力于无穷
濂溪辞
舂陵周茂叔人品甚高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好读
书雅意林壑初不为人窘束世故权舆仕籍不卑小
官职思其忧论法常欲与民决讼得情而不喜其为
小吏在江湖郡县盖十五年所至辄可传任司理参
军转运司以权利变其狱茂叔争之不能得投告身
欲去使者敛手听之赵公阅道号称好贤人有恶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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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者赵公以使者临之甚威茂叔处之超然其后乃
悟曰周茂叔天下士也荐之于朝论之于士大夫终
其身其为使者进退官吏得罪者自以不冤中岁乞
身老于湓城有水发源于莲花峰下洁清绀寒下合于
湓江茂叔濯缨而乐之筑屋于其上用其平生所安
乐媲水而成名曰濂溪与之游者曰溪名术足以对
茂叔之美虽然茂叔短于取名而惠于求志薄于徼
福而厚于得民菲于奉身而燕及茕嫠陋于希世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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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友千古闻茂叔之馀风犹足以律贪则此溪之水
配茂叔以永久所得多矣茂叔讳惇实避厚陵奉朝
请名改惇颐二子寿焘皆好学承家求余作濂溪诗
思味潜德茂叔虽仕宦三十年而平生之志终在丘
壑故余诗词不及世故犹髣髴其音尘
溪毛秀兮水清可饭羹兮濯缨不渔民利兮又何有于
名弦琴兮觞酒写溪声兮延五老以为寿蝉蜕尘埃兮
玉雪自清听潺湲兮鉴澄明激贪兮敦薄非青蘋白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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兮谁与同乐
津有舟兮荡有莲胜日兮与客就閒人间挐音兮不知
何处散发醉高荷为盖兮倚芙蓉以当妓霜清水寒兮
舟着平沙八方同宇兮云月为家怀连城兮佩明月鱼
鸟亲人兮野老同社而争席白云蒙头兮与南山为伍
非夫人攘臂兮谁余敢侮
游濂溪辞
道州城西十五里有村曰濂溪保盖周茂叔先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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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也先生宦游过九江爱庐阜不能归故以濂溪榜
书堂示不忘本山谷一世洽闻者也而曰有水发源
于庐阜莲花峰下茂叔乐之用其平生所安乐媲水
而成名曰濂而近世大夫又谓本名廉溪先生子求
诗于山谷避其叔父讳遂加以水且曰廉与濂义殊
而音睽不应媲水以明其廉其说具载九江学宫先
生祠堂记以敷观之俱失也敷糜粟道州考濂溪颇
详因暇日游焉访先生之遗迹且悼世人之惑也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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述以辞
度营川之脩梁兮溯其濒而走西路平原之㳽沲兮容
飞盖而并驰行将半于一舍兮折而涉于荒蹊渐林开
而阜断兮隐约闻乎犬鸡亟引鞭而前望兮萃或瓦而
或茨逢翁问之奚所兮翁告予以濂溪阅民氏而皆周
兮本其系之为谁伊茂叔之故家兮自鼻祖而占兹后
昆出于兵烬兮逢掖沦于牛衣诹先生之所复兮已乎
莫之知也从先生其已远兮曷慰乎我之悲也云山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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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崇崇兮岂绝尘之姿也泉石激而泠泠兮抑弦诵之
遗乎百卉秀而不枯兮岂道德之辉乎少长群而不嚣
兮抑微俗之未衰乎彷徨乎奚忍偭而去之途日暮兮
既去而犹迟迟幸颓垣与败级兮存故基而未夷还可
耕者数亩兮昔带经之所治森一丘之梧槚兮亦夙丧
之所规盖求其他而弗得兮尚瞩此而庶几惟先生之
蚤岁兮逢彼百罹奉亲学于渭阳兮仕谋归而愿违故
湓江之所筑兮志此溪于门楣何山谷之不审兮指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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峰而实之病后之人迷益远兮曰廉与濂义殊而音睽
妄取濂而增水兮由媚客而请诗嘻其本之不觌兮宜
所言之皆非吾闻南公之语此兮云权舆于唐之时元
结之刺道兮事率爱奇以𣷡涍与淔汸兮贲七泉而为
题道之人祖结之故智兮溪得名之是依曰义殊而非
类兮尔奚𣷡涍之不疑曰音睽而无取兮淔与直亦参
差而不齐故濂者以德而媲水兮远矣昔人之所贻先
生之桑梓兮他寓而是思何以疗世之惑兮寄针砭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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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辞
古文集成卷七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