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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碣石激神
岳之嶈嶈滥瀛洲与方壶蓬莱起乎中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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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灵草冬荣
神木丛生岩峻崷崒金石峥嵘
抗仙
掌以承露擢双立之金茎轶埃壒
之混浊
鲜颢气之清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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骋文成之丕诞驰五利之所刑庶松乔
之群类时游从乎斯庭实列仙之攸馆非吾人之所宁
尔乃盛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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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之壮观奋太武乎上囿因兹以威戎夸狄耀威灵
而讲武事
命荆州使起鸟诏梁野而驱兽毛群内阗飞
羽上覆接翼侧足集禁林而屯聚
水衡虞人修
其营表种别群分部曲有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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罘纲连纮笼山络野列卒周匝星罗
云布
于是乘
鸾舆备法驾帅群臣披飞廉入苑门
遂绕酆鄗历上兰六师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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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百兽骇殚震震爚爚雷奔电激草木涂地山渊
反覆蹂𨈆其十二三乃拗怒而少息
尔乃期门佽飞
列刃攒鍭要趹追踪鸟惊触丝兽骇值锋机
不虚掎弦不再控矢不单杀中必叠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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飑飑纷纷矰
缴相缠风毛雨血洒野
蔽天
平原赤勇士厉猿狖
失木豺狼慑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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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乃移师趋险
并蹈潜秽穷虎奔突狂兕触蹶
许少施巧秦成力折掎僄狡扼
猛噬脱角挫脰徒搏独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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挟师豹拖熊螭曳
犀犛顿象罴超洞壑越峻崖蹶崭岩巨
石颓松柏仆丛林摧草木无馀禽兽殄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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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天子登属玉之馆历长
杨之榭览山川之体势观三军之杀获原野萧条目
极四裔禽相镇压兽相枕藉
然后收禽会众
论功赐胙陈轻骑以行炰腾酒车以斟酌割鲜野
食举烽命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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飨赐毕劳逸齐大辂鸣銮容与徘徊
集
乎豫章之宇临乎昆明之池左牵牛而右织女似云汉
之无涯茂树荫蔚芳草被堤兰茝发色
猗猗若摛锦与布绣烛耀乎其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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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则玄鹤
白鹭黄鹄鵁鹳鸧鸹鸨鹢凫鹥鸿
雁朝发河海夕宿江汉沈浮往来云集雾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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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后宫乘輚辂登龙舟张
凤盖建华旗祛黼帷镜清流靡微风澹淡浮
棹女讴鼓吹震声激越謍厉天鸟群翔鱼窥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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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白鹇下
双鹄揄文竿出比目
抚鸿
罿御矰缴方舟并骛俛仰极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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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乃风举云摇
浮游溥览前乘秦岭后越九嵏东薄河华西涉岐雍
宫馆所历百有馀区行所朝夕储不改供
礼上下而接
山川究休佑之所用采游童之欢谣第从臣之嘉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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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斯之时都都
相望邑邑相属国藉十世之基家承百年之业士食
旧德之名氏农服先畴之畎亩商修族世之所鬻
工用高曾之规矩粲乎隐隐各得其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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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臣者
徒观迹于旧墟闻之乎故老十分未得其一端故
不
能遍举也
东都赋
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
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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睹大汉之云为乎
夫大汉之开元也奋布衣以登皇位由数期而创万代
盖六籍所不能谈前圣靡得而言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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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此之时功
有横而当天讨有逆而顺民故娄敬度势
而献其说萧公权宜而拓其制时岂泰而安之哉
计不得以已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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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子曾不是睹顾曜后嗣之末造不亦暗
乎
今将语子以建武之治永平之事
监于太清以变子之惑志
往者王莽作逆汉祚中缺天人
致诛六合相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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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时之乱生民几亡鬼神泯绝
壑无完柩郛罔遗室原野厌人之肉川谷流人之
血秦项之灾犹不克半书契以来未之或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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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下人号而上诉上帝怀而降监乃致命乎圣
皇
于是圣皇乃握乾符阐坤珍披皇图稽帝
文赫然发愤应若兴云霆击昆阳凭怒雷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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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超大河
跨北岳立号高邑建都河洛
绍百王之荒屯因造化之荡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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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元立制
继天而作
系唐统接汉绪茂育群生恢复疆宇勋
兼乎在昔事勤乎三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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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特方轨并迹纷纶后辟治近古之所务蹈
一圣之险易云尔
且夫建武之元天地革命四海之内更造夫妇
肇有父子君臣初建人伦寔始斯乃伏羲氏之所以基
皇德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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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州土立
市朝作舟舆造器械斯乃轩辕氏之所以开帝功也
龚行天罚应天顺人斯
乃汤武之所以昭王业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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迁都改邑有殷宗中
兴之则焉
即土之中有周成隆平之制焉
不阶尺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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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之柄同符乎高祖
克已复礼以奉终始允恭乎孝文
宪章稽
古封岱勒成仪炳乎
世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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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六经而校德眇古昔而论功仁圣
之事既该而帝王之道备矣至于永平之际重熙而累
洽盛三雍之上仪修衮龙之法服铺鸿藻信
景铄扬世庙正雅乐神人之和允洽群臣之序既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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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动大辂遵皇衢省
方巡狩穷览万国之有无考声教之所被散皇明以烛
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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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增周旧修洛
邑扇巍巍显翼翼光汉
京于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
是
以皇城之内宫室光明阙庭神丽奢不可踰俭不能侈
外则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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沼发蘋藻以潜鱼丰圃草以毓兽制同乎梁邹谊合乎
灵囿
若乃顺时节而蒐
狩简车徒以讲武则必临之以王制考之以风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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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驺
虞览驷驖嘉车攻采吉日礼官整仪乘舆乃出
于是发鲸
鱼铿华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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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玉辂乘时龙凤盖棽丽和銮
玲珑天官景从寝威盛容
山灵护
野属御方神雨师泛洒
风伯清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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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乘雷起万骑纷纭元戎竟野戈鋋彗云
羽旄扫霓旌旗拂天
焱焱炎炎扬光
飞文吐爓生风欱野喷山日月为之夺明丘陵为
之摇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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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集乎中囿陈师案屯骈部
曲列校队勒三军誓将帅
然后举烽伐鼓申令三驱轻
车霆激骁骑电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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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基发射范氏施御弦不睼禽辔不诡遇飞者不
及翔走者不及去
指顾倏忽
获车已实乐不极盘杀不尽物马踠馀足士怒未渫
先驱复路属车按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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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荐三牺效五牲礼神
祗怀百灵
觐明堂临辟雍扬缉熙宣皇风登灵台考休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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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仰乎乾坤参象乎圣躬
目中夏而布德瞰四裔而抗棱西荡河源东澹
海漘北动幽崖南曜朱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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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方别区界绝而不邻自孝武之所不
征孝宣之所未臣莫不陆詟水慄奔走而来宾
遂绥哀牢开永昌
春王三朝
会同汉京是日也天子受四海之图籍膺万国之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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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内抚诸夏外绥百蛮
尔乃盛礼兴
乐供帐置乎云龙之庭陈百寮而赞群后究皇仪而展
帝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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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庭实千品旨酒万钟列金垒班玉觞嘉
珍御太牢飨
尔乃食举雍彻太师奏乐陈金石布丝竹钟鼓铿鍧
管弦
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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抗五声极六律歌九功舞
八佾韶武备泰古毕
四夷间奏德广所及僸佅
兜离罔不具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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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乐备百礼暨
皇欢浃群臣醉降烟煴调元气
然后撞钟告罢
百寮遂退
于是圣上睹万方之欢娱又沐浴于膏
泽惧
其侈心之将萌而怠于东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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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申旧章下明诏命
有司班宪度昭节俭示太素去后宫之丽饰损乘舆之
服御抑工商之淫业兴农桑之盛务遂令海内弃末而
反本背伪而归真女修织纴男务耕耘器用陶匏服
尚素玄耻纤美而不服贱奇丽而不珍捐金于山沈珠
于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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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百姓涤瑕荡秽而镜至清形神寂寞耳目不营嗜
欲之源灭廉耻之心生莫不优游而自得玉润而金
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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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四海
之内学校如林
庠序盈门献酬交错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咏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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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降饫宴之礼既毕因相与嗟叹玄德谠
言弘说咸含和而吐气颂曰盛哉乎斯世
今论者
但知诵虞夏之书咏殷周之诗讲羲文之易论孔氏之
春秋罕能精古今之清浊究汉德之所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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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子颇识旧典又徒驰骋乎
末流温故知新已难而知德者鲜矣
且夫僻界西
戎险阻四塞修其防禦就与处乎土中平夷洞达万方
辐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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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岭九嵏泾渭之川曷若
四渎五岳带河溯洛图书之渊
建章
甘泉馆御列仙孰与灵台明堂统和天人
太液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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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鸟兽之囿曷若辟雍海流道德
之富
游侠踰侈
犯义侵礼孰与同覆法度翼翼济济
子徒习秦阿房之造天而
不知京洛之有制识函谷之可关而不知王者之无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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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之辞未终西都宾矍
然失容逡巡降阶揲然意
下捧手欲辞主人曰复位
今将授子以五篇之诗
宾既卒
业乃称曰美哉乎斯诗义正乎扬雄事实乎相如匪唯
主人之好学盖乃遭遇乎斯时小子狂简不知所裁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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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正道请终身而诵之其辞曰
明堂诗
于昭明堂明堂孔阳
圣皇宗祀穆穆煌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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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宴飨五位时序
谁其配之世祖
光武
普天率土各以其职
猗
欤缉熙允怀多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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辟雍诗
乃流辟雍辟雍汤汤圣皇莅止造舟为梁
皤皤国老乃父乃兄
抑抑威
仪孝友光明于赫太上示我汉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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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化唯
神永观厥成
灵台诗
乃经灵台灵台既崇帝勤时登爰考休徵三光宣精五
行布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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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习
祥风祁祁甘雨百谷蓁蓁庶草蕃庑屡惟
丰年于皇乐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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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鼎诗
岳修贡兮川效珍吐金景兮歊浮云宝鼎见兮色纷
纭焕其炳兮被龙文
登祖庙兮享圣神昭灵德兮
弥亿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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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雉诗
启灵篇兮披瑞图获白雉兮效素乌嘉祥阜兮集皇都
发皓羽兮奋翘英容洁朗兮于淳精
彰皇德兮侔周成永延
长兮
膺天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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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选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