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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选卷五十五 梁 萧统 编
唐 李善 注
论下
广绝交论
刘孝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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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问主人曰朱公叔绝交论为是乎为非乎
主人曰客奚此之问客曰
夫草虫鸣则阜螽跃雕虎啸而清风起
故絪缊相感雾涌云
蒸嘤鸣相召星流电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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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王阳登
则贡公喜罕生逝而国子悲
且心同琴瑟言郁
郁于兰茝道叶胶漆志婉娈于埙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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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贤以此镂金版而镌盘盂书玉牒而刻钟鼎
若乃匠人辍成风之妙巧伯子息流波之雅
引
范张款
款于下泉尹班陶陶于永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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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驿纵横烟霏雨散巧历所不知心计莫能测
而朱益州
汨彝叙粤谟训捶直切绝交游比黔首以鹰鹯媲人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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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豺虎蒙有猜焉请辨其惑
主人忻然而笑曰客所谓抚弦徽音未达燥湿变响
张罗沮泽不睹鸿雁云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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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圣人握金镜阐风烈龙骧蠖屈从道污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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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联璧赞亹亹之弘致云飞电薄显棣华之微旨
若五音之变化济九成之妙曲此朱生得玄珠于赤水谟
神睿而为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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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夫组织仁义琢磨道德驩其愉乐恤其陵
夷
寄通灵台之下遗迹江湖之上风雨急
而不辍其音霜雪零而不渝其色斯贤达之素交历万
古而一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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逮叔世民讹狙诈飙起溪
谷不能踰其险鬼神无以究其变竞毛羽之轻趋锥刀
之末
于是
素交尽利交兴天下蚩蚩鸟惊雷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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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则利交同源
派流则异较言其略有五术焉
若其宠钧董石权压梁窦
雕刻百工炉捶
万物吐漱兴云雨呼噏下霜露九域耸其风尘四海叠
其熏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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靡不望影星奔藉响川骛
鸡人始唱鹤盖成阴高门旦开流水接轸
皆愿摩顶至踵隳胆抽肠
约同要离焚妻子誓殉荆卿湛七族是曰埶交其流
一也
富埒陶白赀巨程罗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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擅铜陵家藏金穴出平原而联骑居里闬而鸣钟
则有穷巷之宾绳枢之士冀宵烛之末光邀
润屋之微泽鱼贯凫跃飒沓鳞萃分雁骛之稻粱沾玉
斝之馀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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衔恩遇进款诚援青松以示心指白水而旌
信是曰贿交其流二也
陆大夫宴喜西都郭有道人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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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国公卿贵其籍甚缙绅羡其登仙
加以顩颐蹙额涕唾流
沫骋黄马之剧谈纵碧鸡之雄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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叙温郁则寒谷成暄论严苦则春丛零叶飞沈出其顾
指荣辱定其一言
于是有弱
冠王孙绮纨公子道不挂于通人声未遒于云阁攀其
鳞翼丏其馀论附驵骥之旄端轶归鸿于碣石是曰
谈交其流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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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舒阴惨生民大情忧合驩离品物恒性
故鱼以泉涸而喣沫鸟因将死而鸣
哀同病相怜
缀河上之悲曲恐惧寘怀昭谷风之盛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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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则断金由于湫隘刎颈起于苫盖
是以伍员濯溉于宰嚭张王抚
翼于陈相是曰穷交其流四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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驰骛之俗浇薄之伦无不操权衡
秉纤纩衡所以揣其轻重纩所以属其鼻息若衡不能举纩
不能飞虽颜冉龙翰凤雏曾史兰薰雪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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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向金玉渊海卿云黼黻河汉
视若游尘遇同土梗莫肯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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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半菽罕有落其一毛
若衡重锱铢纩微彯撇
虽共工之蒐慝驩兜之掩义南荆之跋扈东陵之巨
猾
皆为匍匐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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迤折枝舐痔金膏翠羽将其意脂韦便辟导其诚
故轮盖所游必非夷惠之室苞苴所
入实行张霍之家谋而后动毫芒寡忒是曰量交其流
五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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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斯五交义同贾鬻故桓谭譬之于阛阓林
回喻之于甘醴
夫寒暑递进
盛衰相袭或前荣而后悴或始富而终贫或初存而后
亡或古约而今泰循环翻覆迅若波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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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则殉利之情未尝异变化之道不得一由是观
之张陈所以凶终萧朱所以隙末断焉可知矣
而翟公方规规然勒门以箴客何所见之晚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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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五交是生三衅败德殄义禽兽
相若一衅也
难固易携雠讼所聚二衅也名陷饕
餐贞介所羞三衅也古人知三
衅之为梗惧五交之速尤故王丹威
子以槚楚朱穆昌言而示绝有旨哉有旨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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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世有乐安任昉海内髦杰早绾银黄夙昭
民誉遒
文丽藻方驾曹王英跱俊迈联横许郭类田文之爱客
同郑庄之好贤
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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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善则盱衡扼腕遇一才则杨眉抵掌雌黄出其唇吻
朱紫由其月旦
于是冠盖
辐凑衣裳云合辎軿击轊坐客恒满蹈其阃阈若升
阙里之堂入其隩隅谓登龙门之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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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顾盼增其倍价剪拂使其长鸣彯
组云台者摩肩趍走丹墀者叠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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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缔恩狎结绸缪想惠庄之清尘
思羊左之徽烈
及暝目东粤归骸洛浦繐帐犹悬门罕渍
酒之彦坟未宿草野绝动轮之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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藐尔诸孤朝不谋夕流离大
海之南寄命障疠之地
自昔把臂之英金兰之友
曾无羊舌下泣之仁宁慕郈成分宅之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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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世路险巇一至于此太行孟门
岂云崭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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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耿介之士疾其
若斯裂裳裹足弃之长骛独立高山之顶欢与麋鹿同
群皦皦然绝其雰浊诚耻之也诚畏之也
连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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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连珠五十首
陆士衡
刘孝标注
臣闻日薄星回穹天所以纪物山盈川冲后土所以播
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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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行
错而致用四时违而成岁
是以百官恪居以赴八音之离明君执契以要
克谐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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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任重于力才尽则困用广其器应博则凶是以物
胜权而衡殆形过镜则照穷
故明主程才以效业贞臣底力而辞丰
臣闻髦俊之才世所希乏丘园之秀因时则扬是以大
人基命不擢才于后土明主聿兴不降佐于昊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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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世之所遗未为非宝主之所珍不必适治是以俊
乂之薮希蒙翘车之招金碧之岩必辱凤举之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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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禄放于宠非隆家之举官私于亲非兴邦之选是
以三卿世及东国多衰弊之政五侯并轨西京有陵夷
之运
臣闻灵辉朝觏称物纳照时风夕洒程形赋音是以至
道之行万类取足于世大化既洽百姓无匮于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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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顿纲探渊不能招龙振网罗云不必招凤是以巢
箕之叟不盼丘园之弊洗渭之民不发傅岩之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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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鉴之积也无厚而照有重渊之深日之察也有畔
而视周天壤之际何则应事以精不以形造物以神
不以器是以万邦凯乐非悦钟鼓之娱天下归仁非感
玉帛之惠
臣闻积实虽微必动于物崇虚虽广不能移心是以都
人冶容不悦西施之影乘马班如不辍太山之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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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应物有方居难则易藏器在身所乏者时是以充
堂之芳非幽兰所难绕梁之音实萦弦所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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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智周通塞不为时穷才经夷险不为世屈是以淩
飙之羽不求反风耀夜之目不思倒日
臣闻忠臣率志不谋其报贞士发愤期在明贤是以柳
庄黜殡非食瓜衍之赏禽息碎首岂耍先茅之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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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利眼临云不能垂照朗璞蒙垢不能吐辉是以明
哲之君时有蔽壅之累俊乂之臣屡抱后时之悲
臣闻郁烈之芳出于委灰繁会之音生于绝弦是以贞
女要名于没世烈士赴节于当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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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良宰谋朝不必借威贞臣卫主修身则足是以三
晋之强屈于齐堂之俎千乘之埶弱于阳门之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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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赴曲之音洪细入韵蹈节之容俯仰依咏是以言
苟适事精粗可施士苟适道修短可命
臣闻因云洒润则芬泽易流乘风载响则音徽自远是
以德教俟物而济荣名缘时而显
臣闻览影偶质不能解独指迹慕远无救于迟是以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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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器者非应物之具玩空言者非致治之机
臣闻钻燧吐火以续汤谷之晷挥翮生风而继飞廉之
功是以物有微而毗著事有琐而助洪
臣闻春风朝煦萧艾蒙其温秋霜宵坠芝蕙被其凉是
故威以齐物为肃德以普济为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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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巧尽于器习数则贯道系于神人亡则灭是以轮
匠肆目不乏奚仲之妙瞽叟清耳而无伶伦之察
臣闻性之所期贵贱同量理之所极卑高一归是以准
月禀水不能加凉晞日引火不必增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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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绝节高唱非凡耳所悲肆义芳讯非庸听所善是
以南荆有寡和之歌东野有不释之辩
臣闻寻烟染芬薰息犹芳徵音录响操终则绝何则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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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世者可继止乎身者难结是以玄晏之风恒存动神
之化已灭
臣闻托闇藏形不为巧密倚智隐情不足自匿是以重
光发藻寻虚捕景大人贞观探心昭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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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披云看霄则天文清澄风观水则川流平是以四
族放而唐劭二臣诛而楚宁
臣闻音以比耳为美色以悦目为欢是以众听所倾非
假北里之操万夫婉娈非俟西子之颜故圣人随世以
擢佐明主因时而命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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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出乎身者非假物所隆牵乎时者非克己所勖是
以利尽万物不能睿童昏之心德表生民不能救栖遑
之辱
臣闻动循定捡天有可察应无常节身或难照是以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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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揆日盈数可期抚臆论心有时而谬
臣闻倾耳求音视优听苦澄心徇物形逸神劳是以天
殊其数虽同方不能分其戚理塞其通则并质不能共
其休
臣闻遁世之士非受匏瓜之性幽居之女非无怀春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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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是以名胜欲故偶影之操矜穷愈达故凌霄之节厉
臣闻听极于音不慕钧天之乐身足于荫无假垂天之
云是以蒲密之黎遗时雍之世丰沛之士忘桓拨之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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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飞辔西顿则离朱与矇瞍收察悬景东秀则夜光
与珷玞匿耀是以才换世则俱困功偶时而并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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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示应于近远有可察托验于显微或可包是以寸
管下傃天地不能以气欺尺表逆立日月不能以形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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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弦有常音故曲终则改镜无畜影故触形则照是
以虚已应物必究千变之容挟情适事不观万殊之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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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祝敔希声以谐金石之和鼙鼓疏击以节繁弦之
契是以经治必宣其通图物恒审其会
臣闻目无常音之察耳无照景之神故在乎我者不诛
之于己存乎物者不求备于人
臣闻放身而居体逸则安肆口而食属厌则充是以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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鲔豋俎不假吞波之鱼兰膏停室不思衔烛之龙
臣闻冲波安流则龙舟不能以漂
震风洞
发则夏屋有时而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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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则牵乎动则静凝
系乎
静则动贞
是以淫风大行贞女蒙冶
容之悔淳化殷流盗蹠挟曾史之情
臣闻达之所服贵有或遗穷之所接贱而必寻是以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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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之君悲其坠屦少原之妇哭其亡簪
臣闻触非其类虽疾弗应感以其方虽微则顺是以商
飙漂山不兴盈尺之云谷风乘条必降弥天之润故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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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治者唱繁而和寡审乎物者力约而功峻
臣闻烟出于火非火之和情生于性非性之适故火壮
则烟微性充则情约是以殷墟有感物之悲周京无伫
立之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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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适物之技俯仰异用应事之器通塞异任是以鸟
栖云而缴飞鱼藏渊而网沉贲鼓密而含响朗笛疏而
吐音
臣闻理之所守埶所常夺道之所闭权所必开是以生
重于利故据图无挥剑之痛义贵于身故临川有投迹
之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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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通于变者用约而利博明其要者器浅而应玄是
以天地之□该于六位万殊之曲穷于五弦
臣闻图形于影未尽纤丽之容察火于灰不睹洪赫之
烈是以问道存乎其人观物必造其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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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情见于物虽远犹疏神藏于形虽近则密是以仪
天步晷而修短可量临渊揆水而浅深难察
臣闻虐暑熏天不减坚冰之寒涸阴凝地无累陵火之
热是以吞纵之强不能反蹈海之志漂卤之威不能降
西山之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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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理之所开力所常达数之所塞威有必穷是以烈
火流金不能焚景沉寒凝海不能结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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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足于性者天损不能入贞于期者时累不能淫是
以迅风陵雨不谬晨禽之察劲阴杀节不凋寒木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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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选卷五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