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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文选卷五十四 梁 萧统 统
唐 李善 注
论中
五等论
陆士衡
夫体国经野先王所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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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制垂基思隆后叶
然而经略不同长世异术
五等之制始于黄唐郡县之治创
自秦汉
得失成败备在典谟
是以其详可得而言夫先王知帝业至重天下
至旷旷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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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偏制重不可以独任任重必于借力制旷终乎因
人故设官分职所以轻其任也并立五
长所以弘其制也于是乎立其封疆之
典财其亲疏之宜使万国相维以
成磐石之固宗庶杂居
而定维城之业又有以见绥世之
长御识人情之大方知其为人
不如厚己利物不如图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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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上在于悦下为已在乎利人
故易曰说
以使民民忘其劳孙卿曰不利而利之不如
利而后利之之利也
是以分天下以厚乐而已得与之同忧飨天下以丰利
而我得与之共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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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博则恩笃乐远则忧深
故诸侯享食土之实万国受世
及之祚矣夫然
则南面之君各务其治
九服之民知有定主上之子爱于是乎生
下之体信于是
乎结世治足以敦风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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衰足以御㬥故强毅之国不能擅一时之执
雄俊之士无所寄霸王之志然
后国安由万邦之思治主尊赖群后之图身
譬犹众目营方则天网自昶
四体辞难而
心膂获乂三
代所以直道四王所以垂业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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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盛衰隆弊理所固有教之废兴系乎其人
愿法
期于必凉明道有时而闇
故世及之制弊于彊禦
厚下之典漏于末折
侵弱之衅遘自三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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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夷之祸终于七雄
昔者成汤亲照夏后之鉴公旦目涉商
人之戒
文质相济损益有物
故五等之礼不革于时封畛之制有隆焉尔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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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玩二王之祸而闇经世之算
乎固知百世非可悬御善制不能
无弊而侵弱之辱愈于殄祀土崩之困痛于陵夷也
是以经始权其多福虑终取其少祸
非谓
侯伯无可乱之符郡县非致治之具也故国忧赖其释
位主弱凭其翼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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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承微积弊王室遂卑
犹保名位祚垂后嗣皇统
幽而不辍神器否而必存者岂非置埶使之然与
降及亡秦弃道
任术
惩周之失自矜其得寻斧始于所庇
制国昧于弱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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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独飨其利主忧莫与其害
虽速亡趋乱不必一道
颠沛之衅实由孤立
是盖思五等之小怨忘万国
之大德知陵夷之可患闇土崩之为痛
也周之不竞有自来矣
国乏令主十有馀世
然片言勤王诸侯必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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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朝振矜远国先叛
故
彊晋收其请隧之图㬥楚顿其观鼎之志
岂刘项之能窥关胜
广之敢号泽哉
借使秦人因循周制虽则无
道有与其弊覆灭之祸岂在曩日汉矫秦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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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启侯王
境土踰溢不遵旧典故贾生忧其
危晁错痛其乱
是以诸侯阻其国家
之富凭其士民之力埶足者反疾土狭者逆迟六
臣犯其弱纲七子冲其漏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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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祖夷于黥徒
西京病于东帝
是盖过正之灾而非建侯之累也
然吕氏之难朝士外顾宋昌策汉必称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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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
逮至中叶忌其
失节割削宗子有名无实天下旷然复袭亡秦之轨矣
是以五侯作威不忌万邦新都袭汉易于拾遗也
光武中兴纂隆皇统而犹遵覆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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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遗辙养丧家之宿疾
仅及数世奸轨充斥
卒有彊臣专朝则天下风靡
一夫纵衡则城池自夷
岂不危哉在周之衰难兴王室放
命者七臣干位者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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嗣王委其九鼎凶族据其天邑
钲鼙震
于阃宇锋镝流乎绛阙然祸止畿甸害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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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及方天下晏然以治待乱
是以宣王兴于共和襄惠
振于晋郑
岂若二汉阶闼暂扰而四海已沸孽臣朝入
而九服夕乱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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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惟王莽篡逆之事近览董卓擅权之际亿兆悼心
愚智同痛然周以之存汉以之亡
夫何故哉岂世乏曩时之臣士无匡合之志与
盖远绩
屈于时异雄心挫于卑埶耳
故烈士扼腕终委寇雠之手
中人变节以助虐国之桀
虽复时有鸠合同志以谋王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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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上非奥主下皆市人
师旅无先定之班君臣无
相保之志是以义兵云合无救劫弑之祸
民望未改而
已见大汉之灭矣
或以诸侯世位不必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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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昏主㬥君有时比迹故五
等所以多乱今
之牧守皆以官方庸能虽或失之其得固多故郡县易
以为治夫德之休明黜陟日用
长率连属咸述其职
而淫昏之
君无所容过何则其不治哉故先代
有以之兴矣苟或衰陵百度自悖鬻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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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吏以货准才则贪残之萌皆如群后也安在其不乱
哉故后王有以之废矣且要而言之五等之君为已思
治郡县之长为利图物何
以徵之盖企及进取仕子之常志
修已安民良士之
所希及
夫进取之情锐而安民之誉迟是
故侵百姓以利己者在位所不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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损实事以养名者官长所夙夜也
君无卒岁之图臣挟一时之志五等
则不然知国为己土众皆我民民安已受其利国伤家
婴其病故前人欲以垂后后嗣思其堂构
为上无苟且之心群下知胶固之义
使其并贤居治则功有厚薄
两愚处乱则过有深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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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则八代之制几可以
一理贯
秦汉之典殆可以一言蔽矣
辩命论
刘孝标
主上尝与诸名贤言及管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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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其有奇才而位不达
时有在赤墀之下豫闻斯议归以告余
余谓士之穷通无非命也
故谨述天旨因言其致
云尔臣观管辂天才英伟圭璋
特秀
实海内之名杰岂日者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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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之流乎
而官
止少府丞年终四十八天之报施何其寡欤
然则高才而无贵仕饕餮而居大位自古所
叹焉独公明而已哉
故性命之道穷通之
数夭阏纷纶莫知其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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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任蔽其源
子长阐其惑
至于鹖冠瓮牖必以悬天有期鼎贵高门则
曰唯人所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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譊譊欢咋异端斯起
萧远论其本而不畅其流子玄语其流而未
详其本
尝试言之曰
夫道生万物则谓之道生而无主谓之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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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者物见其然不知所以然同
焉皆得不知所以得
鼓动陶铸而不为功庶类混成
而非其力
生之
无亭毒之心死之岂虔刘之志
坠之渊泉非其怒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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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霄汉非其悦
荡乎大乎万宝以之化确乎纯乎一作而不易
化而不易则谓之命命也者自天之命也
定于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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兆终然不变
鬼神莫能预圣哲不能谋
触山之力无以抗倒日之诚弗能感
短则不可缓之于寸阴长则
不可急之于箭漏
至德未能踰上智所不免
是以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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勋之世浩浩襄陵天乙之时焦金流石
文公疐其尾宣尼绝其粮
颜回败其丛兰冉耕歌其芣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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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叔毙淑媛之言子舆困臧仓之诉
圣贤且犹若此而况庸庸者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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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乃伍员浮尸于江流三闾沉骸于湘渚
贾大夫
沮志于长沙冯都尉皓发于郎署
君山鸿渐铩羽
仪于高云敬通凤起摧迅翮于风□此岂才不足而行
有遗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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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世有沛国刘瓛
瓛弟琎并一时秀士也
瓛则
关西孔子通涉六经循循善诱服膺儒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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琎则志烈秋霜心贞昆玉
亭亭高竦不离风尘
皆毓德于衡门并驰声于天
地而官有微于侍郎位不
登于执戟相次殂落宗祀无飨
因斯两贤以言古则昔之玉质金相英
髦秀达皆摈斥于当年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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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才而莫用候草木以共彫
与糜鹿而同死
膏涂平原骨填川谷堙灭而
无闻者岂可胜道哉
此则宰衡之与皂𨽻容彭之与殇子
猗顿之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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黔娄阳文之与敦洽
咸得之
于自然不假道于才智
故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其斯之谓矣
然命体周流变化非一或先号后笑或始吉终
凶或不召自来或因人以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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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错纠纷回还倚伏非可以一
理徵非可以一途验而其道密微寂寥忽慌无形可以
见无声可以闻
必御物以效灵亦凭人而成象譬天王
之冕旒任百官以司职
而或者睹汤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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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龙跃谓龛乱在神功闻孔墨之挺生谓英睿擅奇响
视彭韩之豹变谓鸷猛
致人爵见张桓之朱绂谓明经拾青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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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知有力者运之而趋
乎故言而非
命有六蔽焉尔请陈其
梗槩夫靡颜腻理哆噅蹙额形之异也
朝秀晨终龟鹄千岁年之
殊也
闻言如响智昏菽麦神之辩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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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
知三者定乎造化荣辱之境独曰由人是知二五而未
识于十其蔽一也
龙犀日角帝王之表
河目龟文公侯之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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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镜知其将刑压纽显其膺录
星虹枢
电昭圣德之符夜哭聚云郁兴王之瑞
皆兆发于前期涣汗于后
叶若谓驱貔虎奋尺剑入紫微升帝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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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未达窅冥之情未测神明之数其蔽二也
空桑之里变成洪川历阳之都化为鱼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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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师屠汉卒睢河鲠其流秦
人坑赵士沸声若雷震
火炎昆岳砾石
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
虽游夏之英
才伊颜之殆庶焉能抗之哉其蔽三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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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曰明月之珠不能无颣夏后之璜不能无考
故亭伯死于县长相
如卒于园令
才非不
杰也主非不明也而碎结绿之鸿辉残悬黎之夜色抑
尺之量有短哉
若然者主父偃公孙弘对策不升第历说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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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入牧豕淄原见弃州部设令忽如过隙溘死霜露
其为诟耻岂崔马之流乎及至开东閤列五鼎电照
风行声驰海外宁前愚而后智先非而终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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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荣悴有定数天命有至极而谬生
妍蚩其蔽四也
夫虎啸风驰龙兴云属
故重华立而元凯升辛受生而飞廉进
然则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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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善人少恶人多闇主众明君寡
而薰莸不同器枭鸾
不接翼
是使浑
敦梼杌踵武于云台之上仲容庭坚耕耘
于岩石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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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谓废兴在我
无系于天其蔽五也彼
戎狄者人面兽心宴安鸩毒
以诛杀为道德以蒸报为仁义
虽大风立于青丘凿齿奋于华野比
于狼戾曾何足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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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金行不竞天地版荡左带沸唇乘间
电发
遂覆瀍洛倾五都
居先王之桑梓窃名号于中县
与三皇竞其氓黎五帝角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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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宇种落繁炽充仞
神州
鸣呼福善祸淫徒虚言耳
岂非否泰相倾盈缩递运而汨之以人其
蔽六也
然所谓命者死生焉贵贱焉
贫富焉治乱焉祸福焉此十者天之所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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愚智善恶此四者人之所行也
夫神非舜禹心异朱均才絓中庸
在于所习
是以素丝无恒玄黄
代起鲍鱼芳兰入而自变
故季路学于仲尼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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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霜之节
楚穆谋于潘崇成杀逆之祸
而商臣之恶盛业光于后嗣仲由之事不能息其结
缨
斯则邪正由于人
吉凶在乎命也或以鬼神害盈皇天辅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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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宋公一言法星三徙
殷帝自剪千里来云
若使善恶无徵未洽
斯义且于
公高门以待封严母扫墓以望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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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
君子所以自彊不息也
如使仁而无报奚为修善立名乎斯径廷之
辞也
夫圣人之言显而晦微
而婉幽远而难闻河汉而不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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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立教以进庸怠或言命以穷性灵
积善馀庆立教也凰凰不至言命也
今以其
片言辩其要趣何异乎夕死之类而论春秋之变哉
且荆昭德音丹云不卷周
宣祈雨圭璧斯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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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叟种德不逮勋
华之高延年残犷未甚东陵之酷
为善一为恶均而祸福
异其流废兴殊其迹荡荡上帝岂如是乎
诗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
故善人为善焉有息哉
夫食稻粱进刍豢衣狐貉袭冰纨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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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眇之奇舞听云和之琴瑟此生人之所急非有求而
为也
修道德习仁义敦孝悌立忠贞渐礼乐之腴润
蹈先王之盛则此君子之所急非有求而为也然则君
子居正体道乐天知命
明其无可奈何识其不
由智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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逝而不召来而不距生而不喜死而不戚
瑶台夏屋不能悦其神
土
室编蓬未足忧其虑不充诎于富贵不
遑遑于所欲
岂有史公董相不
遇之文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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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四 第 31b 页 WYG1329-0937b.png
文选卷五十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