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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张文贞集卷八
大学士张玉书撰
纪
昭代乐章
顺治元年八月
世祖章皇帝车驾至燕京九月朔
即皇帝位将以十月告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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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
地
宗庙
社稷时乐章未定大学士铨承畴升上言郊庙
社稷乐章前代皆各取佳名以昭一代之制汉
魏曲名各别不可枚举梁用雅北齐及隋用夏
唐用和宋用安金用宁元郊社用成宗庙用宁
明用和今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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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削平寇乱以有天下有与万邦黎献共享太平
之义乐名宜更用平其节则郊社九奏社稷七
奏宗庙六奏
制可爰命翰林诸臣分撰乐章撰定命太常寺颁示乐
舞诸生以时肄习焉今考各坛庙乐章其辞明
肃简穆取乎达将享之忱洽幽明之德而非灵
芝宛马白麟赤蛟诸歌誇奇瑞于天神人鬼之
前者可比此所谓古乐之遗音宫悬之雅奏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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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书谨案庙乐始于三颂诗序所谓美盛德
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商颂自有娀
及契以迄成汤武丁周颂自后稷太王以迄文
武成康皆发扬其文德武功之盛以达于诗歌
藏于太府汉郊庙诗乐不及祖宗之事则班固
讥焉晋泰始中傅玄制登歌七章分祀七庙自
是历代相沿皆各有庙室之乐盖礼不忘其本
乐乐其所自生古之义也洪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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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祖高皇帝肇造丕基臣服之国三十有二
太宗文皇帝益缵而光大之迄
世祖章皇帝底定方夏混一寰区文德武功皆前代所
未及谓宜各制庙乐发皇盛治庶几
祖
宗艰难创垂之烈得以昭示来兹而徒取笾豆祼享之
辞彻诸神听得毋于形容盛美之谊犹有阙焉
者与谨按典制元会乐作于殿上名曰莽式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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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皆昭代故事率以满洲旧臣充其选有旌旄
弓矢跃马涖阵之容有屈伸进反俯仰疾徐之
节特以歌辞无汉音未遑颁之太常俾乐工肄
习窃以为应命儒臣援据其事撰译歌诗为
高庙乐
文庙乐而更益以入中原靖群寇诸舞为
世庙乐声容悉备事实而律谐则太和洋溢之气塞于宇宙而
国运之寖昌寖炽可以预卜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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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大祀
天于
圜丘迎神奏始平之章
奠玉帛奏景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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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俎奏咸平之章
初献奏寿平武功舞之章
亚献奏嘉平文德舞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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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献奏雍平文德舞之章
彻馔奏熙平之章
送神奏太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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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燎奏安平之章
顺治五年冬至郊奉
太祖武皇帝配享十四年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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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祖
太宗并配
正月上辛祈榖于
上帝迎神奏中平之章
奠玉帛奏肃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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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俎奏咸平之章
初献奏寿平武功舞之章
亚献奏景平文德舞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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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献奏永平文德舞之章
彻馔奏凝平之章
送神奏清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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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燎奏太平之章
顺治十四年正月祈榖奉
太祖配十五年奉
太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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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宗并配是日以太常音乐错乱严饬之祈榖礼旧行
于
大享殿至十七年
谕孟春于
大享殿行合祀礼因改祈榖于
圜丘合祭配祀共十二坛十八年后罢合祀仍祈榖于
大享殿顺治十四年二月又
命建享殿于禁城内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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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亦奉
祖
宗并配康熙初罢
夏至祀
地于
方泽迎神奏中平之章
奠玉帛奏广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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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俎奏咸平之章
初献奏寿平武功舞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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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安平文德舞之章
终献奏时平文德舞之章
彻馔奏贞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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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神奏宁平之章
望燎瘗重举送神
顺治十四年三月壬子奉
太祖
太宗并配
方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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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赦天下
春分朝
日迎神奏寅曦之章
奠玉帛奏朝曦之章
初献奏清曦武功舞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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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咸曦文德舞之章
终献奏纯曦文德舞之章
彻馔奏延曦之章
送神奏归曦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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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夕
月迎神奏迎光之章
奠玉帛初献奏升光之章
亚献奏瑶光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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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献奏瑞光之章
彻馔奏函光之章
送神奏保光之章
顺治八年以前日月从祀天坛裁春秋二祭八年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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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允礼部请于从祀外仍行朝日夕月礼如旧典
春秋二丁日祀
先师孔子迎神奏咸平之章
奠帛初献奏宁平之章
亚献奏安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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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献奏景平之章
彻馔奏咸平之章
送神奏咸平之章
顺治二年正月从祭酒李若琳请更先师孔子
神牌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孔子十四年三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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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为至圣先师孔子九年九月辛卯
上幸太学释奠十七年正月复以文庙工成亲祭
春秋二戊日祀
太社
太稷迎神奏保平之章
初献奏寿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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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嘉平之章
终献奏雍平之章
彻馔奏熙平之章
送神奏成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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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燎奏安平之章
春秋二仲祀历代帝王迎神奏雍平之章
奠帛初献奏安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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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中平之章
终献奏肃平之章
彻馔奏凝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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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神奏寿平之章
望燎奏清平之章
顺治二年议历代帝王庙祀礼臣言宋曾纳贡
于大辽称侄于大金则宋之天下乃辽金分统
南北之天下也庙祀不得独遗至元世祖之有
天下功因太祖未有世祖入庙而太祖不入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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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应追祀
诏从之于是祀伏羲神农黄帝少昊颛顼高阳高辛唐
尧虞舜夏禹商汤周武王汉高祖光武唐太宗
宋太祖辽太祖金太祖世宗元太祖世祖明太
祖共二十二帝其从祀功臣则风后力牧皋陶
龙伯夷夔伯益伊尹傅说周公旦召公奭太公
望召穆公虎方叔张良萧何曹参陈平周勃邓
禹冯异诸葛亮房玄龄杜如晦李靖李晟郭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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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张巡许远曹彬潘美韩世忠张浚岳飞赫噜
尼堪斡里雅布穆呼哩巴延徐达刘基共四十
一人十七年六月御史顾如华请奉守成贤君
入庙下礼臣议商中宗高宗周成王康王汉文
帝宋仁宗明孝宗皆属贤君但帝王庙止祭创
业之君不及守成应否入庙候
旨酌定
诏奉七君入庙其辽太祖金太祖元太祖原未混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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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且行事不及诸帝王令罢祀从祀功臣罢宋
潘美张浚亦允如华请也顺治十四年二月丁
酉
上亲祀帝王
仲春祀
先农迎神奏永丰之章
奠帛奏登丰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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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献奏时丰之章
亚献奏咸丰之章
终献奏大丰之章
彻馔奏屡丰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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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神奏报丰之章
望燎奏庆丰之章
顺治十年五月丙辰时享
太庙迎神奏贞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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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献奏寿平之章
亚献奏嘉平之章
终献奏雍平之章
彻馔奏熙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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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宫奏成平之章
岁暮祫祭
太庙迎神奏贞平之章
奠帛行初献礼奏寿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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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嘉平之章
终献奏雍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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彻馔奏熙平之章
还宫奏清平之章
顺治十六年礼部议允副都御史袁懋功请以
岁暮祫享
太庙十七年三月诏每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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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寿元旦俱奉
四祖神主合祭于奉先殿位次如
太庙祫祭奉先殿初建于十四年更建于十七年九庙
除夹室外增建敞殿九间
孟春岁暮祀太岁月将之神迎神奏保平之章
奠帛初献奏安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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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献奏中平之章
终献奏肃平之章
彻馔奏雍平之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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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神奏宣平之章
外国纪
自昔幅员之广臣服之众汉与元为最盛汉自
置越巂诸郡通使大夏而西极远蛮咸相继引
领内乡然而师老财匮叛服靡常则黩武之祸
论者讥焉元祖灭国四十次平西夏武功之赫
极矣独是诸国既灭其地遂虚今考元史所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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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沙以外岁时输贡者未之闻也惟我
国家肇迹东陲诞膺天眷
太祖高皇帝以神武慑服群雄
太宗文皇帝以宽仁怀柔与国时外藩君长拥众部居
庐帐相望者不啻数什计而
两圣相承贰执服舍师行所至往往称天以临而绝无
利其土地私其民人之意以故诸藩服畏威戴
德大则刑牲约誓小则纳款贡珍二十馀年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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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踵称臣惟恐以后至膺逆天之罚呜呼何其
盛也迨
世祖章皇帝建鼎燕都版章益廓维是逋诛遗寇尚烦
干戈其他傒后之民则诏书所至无不稽首向
顺者末年大告武成声教四讫于是山海诸部
皆不烦鞭箠遣使而至阙下矣至于外藩蒙古
则岁加宴赉广示推恩亲亲之谊柔远之仁十
八年如一日焉今纪诸国及诸部落名目间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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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闻以其事附纪于下东极于使鹿使犬西极
于厄内忒黑土鲁番北极于喀尔喀俄罗斯南
极于琉球暹罗其为道里不可以数计而皆以
德服而不以威取则自汉以来所未有也顷我
皇上仰缵
祖宗谟烈招徕远人化洽中外安南黎莫搆兵廷议欲
致师声讨而
庙算遣两使臣驰传往谕不烦一旅而交夷帖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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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德广大齐于覆载嗣是以往当更有前代未臣之
地陆詟水剽奔走而来宾者矣
萨哈连部落
卦尔察部落
萨哈尔察部落
索伦部落
东方格克里部落
东方巴牙喇部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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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果瓦尔喀部落
虎尔哈部落
以上俱满洲属部
科尔沁国
郭尔罗斯部落
鄂尔多斯部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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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尔伯特部落
扎赖忒部落
吴喇忒部落
乌朱穆秦部落
以上俱天命间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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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哈尔国
土默特部落
扎鲁忒部落
卷八 第 25b 页 WYG1322-0548d.png
翁牛忒部落
阿苏忒部落
喀尔喀部落
卷八 第 26a 页 WYG1322-0549a.png
奈曼部落
敖汉部落
克西克腾部落
四子部落
苏尔尼部落
喀喇彻里克部落
卷八 第 26b 页 WYG1322-0549b.png
喀喇沁部落
伊苏忒部落
阿霸垓部落
蒿齐特部落
夜黑部落
哈达部落
兀喇部落
卷八 第 27a 页 WYG1322-0549c.png
辉发部落
使鹿部落
使犬部落
厄鲁得部落
汤古忒部落
卷八 第 27b 页 WYG1322-0549d.png
厄内忒黑部落
图白忒部落
以上俱天聪间附
苏尼忒部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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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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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八 第 29a 页 WYG1322-0550c.png
以上俱崇德间附
俄罗斯部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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暹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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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兰
卷八 第 30b 页 WYG1322-0551b.png
琉球
卷八 第 31a 页 WYG1322-0551c.png
卷八 第 31b 页 WYG1322-0551d.png
西洋国
卷八 第 32a 页 WYG1322-0552a.png
卷八 第 32b 页 WYG1322-0552b.png
卷八 第 33a 页 WYG1322-0552c.png
卷八 第 33b 页 WYG1322-0552d.png
卷八 第 34a 页 WYG1322-0553a.png
卷八 第 34b 页 WYG1322-0553b.png
土鲁番
卷八 第 35a 页 WYG1322-0553c.png
天方国
卷八 第 35b 页 WYG1322-0553d.png
回回国
赤斤蒙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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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牙喀部落
以上顺治间附
傅尔都嘉利雅等处国王阿丰肃
安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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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明德先生传
前明南京兵部尚书新安吕明德先生以崇祯
十四年殉寇难于洛阳清忠大节事具前史越
二十一年为
皇清顺治辛丑先生子兆琳与玉书同举进士又三
年家大人视学中州以洛阳为先生授命之地
檄有司建耑祠春秋奉祀购先生遗书得所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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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经本义大全若干卷又越十三年兆琳以治
行异等由陜西西乡县行取来京师以先生年
谱四卷示书俾书传先生行事以示后书不敢
辞先生讳维祺字介孺别字豫石系出宋文穆
公后七岁就塾师受孝经即知谨子弟之节父
仁孝公异之年十六作知非箴自儆私淑邑先
辈孟公化鲤洛阳尤公时熙自是讨论伊洛之
学以天下事为巳任万历癸丑举进士为兖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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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推官宗室某凌轹官吏白昼攫民金按实出
罪不少鲠避每谳狱虚公平反虽黠盗不施榜
掠辄得其情擢吏部主事晋员外郎会光宗崩
廷臣请入见嗣君为阉寺所阻先生谒政府抗
声曰梓宫在殡人心危疑奈何辄阻诸臣之请
以滋异议偕百官诣慈庆宫门谒毕方退越日
闻中官导驾幸小南城又诣政府责以保护圣
躬抑止游燕事遂寝退而疏言殿下一身为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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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列宗之所付托百官万民之所系望起居宜
慎饮食宜节左右不得嘻笑于侧侍御不得杂
进于前阁部大臣宜不时召见商确大礼顾问
政事亲近内侍宜择老成愿恪之人谨备使令
勿预国政疏末论移宫事与杨忠烈议同忌者
衔之辛酉天启改元乞假省亲归新安持祖母
丧尽哀手疏孝经以谨身厉行开示来学与冯
少墟从吾李缉敬日宣会讲芝泉无虚岁屏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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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载逆珰窃枋势益熏灼里人议为珰建祠叱
止之珰恚甚甲子冬起补考功郎不用将中以
奇祸会珰败而止崇祯戊辰起尚宝司卿旋晋
太常寺少卿提督四译馆明年抗疏陈防微八
渐指斥时政而言谨晏游寡嗜欲摧折言官厌
疑臣下尤切直疏入留中疑祸且不测忽一日
中官捧温旨至私第曰上得公疏置御榻每一
省览徘徊殿廷咨嗟良久先生常举此事谓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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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如环惜臣下无实心开导广益圣聪为可愧
也庚午升南京户部右侍郎总督粮储时朝廷
以外臣不称任使分遣中官王应朝张彝宪等
监视户工九边兵马钱粮络绎四出廷臣相顾
眙愕不敢言先生疏曰皇上初元廓清阉竖焦
劳治理海内称快迩者群下积习未除奉行失
职致使庙堂积疑生厌积厌生怒不得已遣左
右近侍以察之此皆诸臣罪也然而先机识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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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士鳃鳃过计谓易曰履霜坚冰至又童牛之
牿元吉思渐遏萌其道宜豫且熹宗已事皇上
手自釐革岂未及三载而遽忘之阁臣延儒体
仁宗达皆受特简知遇之恩曾未及片辞争执
臣不得不以弼违陈力之义督过诸臣矣疏入
南北部寺相继执奏竟得罢遣先是南庾岁入
二十三万额支至四十馀万出浮于入者十九
万有奇北部借支南粮又积至二百六十馀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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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故本折均绌京军亏饷动以岁计先生钩考
逋赋建议酌留各项税银及新饷十馀万填补
缺额而用鼓铸馀息转抵北部越两载会有馀
储超拜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南枢经费不
赀釐侵欺汰冗冒兼请铸局踵行已试之效而
军食不匮先生之论钱法也谓圜府为国息之
本衡轻重之等权子母之利其流如泉舍是而
言生财则掊敛而巳其法官钱重一钱为率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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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分以下官令改铸禁民间不得私收则奸人
窃利者自止两厂需费七万二千递减至二万
馀仅三之一耳而岁终获息一万六千五百两
有奇视旧息增至十倍先生所谓行之十年不
独南庾牣积即北部亦可代支者确然其有明
验矣又曾议行钞法以吴绫为质织龙文方广
如旧制与金银错用钞居十之二议极明悉未
果行当是时军兴烦棘民困转输无艺之征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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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竭泽而先生持筹经画惟用鼓铸为纾国之
长策以恤民则请罢加赋矣以恤商则请罢芜
税矣夫岂不知尺寸之利可以佐军储赡国用
而惓惓以宽物力固根本为言此先生谋国之
忠凿然原本经术而不肯出于一切补苴之计
者也乃朝议卒以此侧目百计倾轧乙亥寇陷
凤阳先生合诸道军转战逆击贼西遁六百里
而忌者竟议调遣逾期用大计落职比先生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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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时事溃坏益不可为矣戊寅已卯之交贼势
蔓延胶结出没河洛间以数十万计督臣熊文
灿力不能支辄主抚议先生目击忧愤积书力
争洛西数百里不至遘房榖之祸者先生之功
也辛已贼薄洛阳先生免仁孝公丧适居洛登
陴誓众括家财以飨军比围益急犹麾所募健
勇缒出城西北隅格杀数十人而叛将王绍禹
乘夜援贼陷城遂被执道遇福藩先生从容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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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名义至重万不可屈节为宗社辱及见贼骂
不绝口竟遇害方先生自留枢谢政归贼从潼
关败遁逆焰未甚炽也使先生不去或更假节
钺以办贼贼能遽收残卒豕突东下为中原患
耶夫天祸人国谗人高张先生之才未尝不见
用用未尝不结主知呼号咷泗冀吾谋之一用
而百口之谣诼己随其后先生虽不去庸有济
乎至于峨冠就刃持孤忠以入地而老臣之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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躬尽瘁以报国家者无遗力矣呜乎先生死生
之际世变系焉岂偶然之故哉先生著书数十
卷阙里议诠部太常南庾南枢奏议考功记清
芜记慎独堂文集存古篇最后出者为孝经本
义大全或问凡三十三卷兆琳为书言曰先大
夫留精孝经者二十馀年订诸家聚讼之讹字
疏句析笃志力行所至设讲会芝泉伊洛丰芭
豫簪先后从学不下数百人所以倡导其门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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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弟者率以孝为根本生平立身服官日用造
次不离乎是尝谓新建之学言良知而不求致
良知故久而滋弊以孝为本而以临深履薄慎
独戒惧为学推极于天明地察通神明光四海
举而措之裕如也呜呼先生学有原本如此书
浅识薄殖乌足以知之敬纪兆琳之言诠次行
事之大者以为先生传赞曰昔苏轼论贾谊惜
其志大而量小谓宜深交绛灌使天子不疑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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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不忌然后得行其志愚尝读其说而疑之士
君子大节不立而使当世脂韦曲学之士得以
借口谓能自用其才可为笃论乎且轼当熙宁
绍圣间所自处者何如而欲以深交绛灌责谊
甚矣其言之过也及读明德先生所为贾董论
谓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亦以轼言为未当
观先生之论而三十年立朝梗概亦略可睹矣
呜呼自高顾杨左诸君子之后先生颀然为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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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魁宿幸不罹于珰祸而得以其谠言危行支
柱国是乃卒不幸而以节义见人之云亡邦国
殄瘁百世而下闻之犹为三太息也
何崇源舅翁像赞
崇源舅翁为十二外祖玉涵公之冢嗣弱冠为
邑诸生有声庠序玉书幼习举子业实与舅翁
先后及君敕卞先生之门舅翁每出一艺同学
皆传写奉为模楷屡试有司不得志遂弃去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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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先世岐黄之业方明洪宣间有彦澄公以医
显于朝三杨先生皆折节敬礼嗣是代有闻人
至明末仁源继充两公名益重仁源即舅翁之
大父而继充其世父也舅翁尽发累世之藏书
精研于阴阳表里虚实补泻之法于是医学大
进所至辄有奇效四方延请者岁无虚日而舅
翁又谓药物所以疗病非所以养生日取参同
契悟真篇诸书详證其奥义复手订冲虚子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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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直论往往有心悟独得之解为前人所未发
平居静穆澹适喜愠不形每言境过辄忘胸中
不留一物盖天资近道如此至于一门以内怡
怡然埙篪翕和琴瑟调叶子若孙舒雁行列有
诗礼之容而无浮嚣凌竞之气观图中所载亦
可略睹有道之梗概矣敬拜手濡笔而为赞曰
有轩有几有图有书有泉一泓有树百株巾舄
娴雅道气充腴以觞以宴闺门秩如托兴于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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卉栖心于元虚窥翁之迹者以为工越人之术
识翁之微者直比肩于列仙之儒
太子少师平逆将军议政大臣都统谥恪僖毕
公像赞
天笃佐命英略奋庸三朝戮力万里折冲初定
平壤继克松杏公随王师应手锄梗入关荡寇
出塞招徕靡远不服靡坚不摧肃将天威迅扫
滇海逼缅阿埚折首奏凯岿然宿望命领禁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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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讨秦逆无踰老臣逆乱既平振旅还阙抗章
乞閒有功不伐四十七载声施烂然遗镞在骨
忠勇悉全
帝旌乃劳哀荣礼备名勒丰碑泽延奕嗣我瞻遗像
标格嶙嶙鹰扬虎视威容如神猗欤伟人为国
桢干炳矣丹青光荧云汉
丙午科浙江乡试策问五道
问帝王一代肇兴必有一代之治法而治隆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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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每待之继体守成之主忠厚立国周之治也
成康缵其法而光大之驯至刑措称极盛焉汉
文景恪循恭俭唐贞观力行仁义史褒其治谓
庶几王道之遗其他或纯任综核或政尚纷更
虽规模粗具而良法美意亦寖衰矣我
皇上恭巳励精远承
太祖
太宗亿万祀之鸿基近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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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祖十八年之骏业五载以内纲举目张政教翔洽海
宇衽席遐裔贡珍治绩之盛轶汉唐而踵成周
则自今以始皆与民休息时矣涤烦祛弊而跻
一世于仁寿宁无其道欤夫宽猛缓急之际治
术所由辨也水弱火烈偏用之则二者均弊岂
非宽与猛必宜互济欤抑闻之治不得其道则
法令繁多而奸不止得其道虽禁网疏阔而百
职就理苏轼亦云不扰狱市不害为摘奸然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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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治本原固不视乎宽猛缓急而在立法之当
否欤董生之喻政曰琴瑟不调必解而更张之
乃若更张之而不调复将安恃傥亦图治当虑
始不宜数变以滋扰欤兹欲准今时酌成宪权
衡于画一之规经纬以宽大之意俾垂永久偕
民寡过何道而可
问儒者之学尽人以达天不根极于性命则其
学徒枝叶而已源流分合之际可勿讲欤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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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系易曰继善子思之作中庸曰未发未发之
中与继善有二旨欤存心之说子舆氏首发之
而操存舍亡孔子则尝言之矣心固能统乎性
者欤性譬则榖也心其萌芽之发端者欤嗣后
濂洛关闽益阐其说而理与气之辨甚密正蒙
太和篇曰由太虚有天之名是以太虚为一气
之聚散矣夫万物之气散则归太虚所谓水凝
为冰冰释仍为水也而谓太虚无理以主之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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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曰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以性情
谓之乾夫于太虚之中求所谓主宰性情宜孰
从而指之正蒙又谓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
与知觉有心之名皇极经世书曰心为太极又
曰道为太极然则人之气与天之气固同出于
太虚而其理则同归于太极者欤学者舍尽性
何以达天舍存心何以尽性心之存亡出入至
逸而不可制制心之功其要安在濂溪之学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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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诚二程之学曰居敬横渠之学曰无忝匪解
紫阳之学曰格物致知其功虽异其理固一致
欤诸士务穷其源流以对
问礼与刑相辅而行者也周礼大司徒以五礼
防民之伪而教之中书曰刑期于无刑民协于
中故因天秩而制五礼即因天讨而作五刑明
示以出礼即入刑也夫礼曰教中刑曰协中礼
与刑固有同原者欤子产铸刑书而叔向非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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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刘廙著先刑后礼
论而陆逊斥之谓礼之长于刑久矣倘与孔子
有耻无耻之论有合欤礼者所以辨上下而定
民志也刑者一成而不可变者也乃说者曰刑
则一日不可弛礼必百年而后兴一日之内固
不可无刑也而百年以前遂可以无礼欤夫安
上治民莫善于礼一日无礼则傲慢凌僭之端
生焉迨至风俗日漓民情滋伪荡闲踰检犯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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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等然后大刑大狱起而治之盍若治于未然
者之为逸欤今古殊趋时势各别三代已有质
文之异尚赏罚先后之不同宜何所适从欤我
国家制作度越前代仪文服物秩然有等而又更
定律例勒为一代之令俾贵贱尊毕循守罔斁
诚以礼教先天下而兢兢虑其入于刑也其间
所为轻重损益纳民于中道者有可得而指欤
尚详陈弼教之义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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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史书助国家赏罚一日之是非定则千古法
戒昭焉事不綦重欤
皇上顷以明史尚阙
命礼臣搜遗编词臣开史馆校译实录刻日告竣或
编年或纪传将蔚然睹一代成书矣独是二百
七十馀年之事有当时未暇定论今日实待折
衷者欲成信史可勿豫讲欤试举其大端与诸
士质之金川之役衅起削国而称兵易位必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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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当微辞欤监国之际误在易储而夺门复辟
必谓功宜上赏欤兴献之礼异于濮议是也乃
别庙称帝盈廷聚讼何说欤国本之争力阻并
封是也乃语侵宫禁附会成疑何说欤三案迭
兴罗织滋蔓东林党议水火纷淆所谓小人者
信权奸所谓君子者信忠荩欤若乃综其治乱
之故当初盛则重纪纲及中衰则尚议论迨末
造则纪纲议论两弊而均失之何前后贸理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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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正之多故何以宜亡而不亡神熹之废弛倒
置何以宜覆而不覆晚季正气衰靡或追论靖
难摧残之过甚然欤否欤夫洪永创业贻谋宣
孝守成绍烈其所由致治之原亦可得而标指
欤诸士仰体勿顾忌讳条晰敷陈义欲归正论
欲持平将上之
史馆焉
问从来招携怀远梯航来归至治之效也然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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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既众则绥辑维艰考之于汉闽越初开尝尽
迁其民于江淮之间而虚其地岂昔之东南土
满今之东南人满欤往亦有弄兵潢池化刀剑
为牛犊者以一郡守治之而帖如岂一隅与四
应抚绥固各有术欤今我
皇上声教诞敷无远不服吴越闽广闻风向化不啻
数十万计其为首属者固已予之爵禄悉从优
叙矣彼率从之众将欲聚而兵之汰老弱简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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锐藉为海徼之长城似也然各省绿旗方将覈
其冗耗增兵益饷其议可行于今日欤即欲解
胄离伍散而农之而授廛分亩固可行于沿海
诸郡欤有谓中原川陜尚多旷土以此云集之
旅仿古屯田之制使之比庐而耕既可垦荒复
堪卫
国是欤否欤抑或详稽原籍毕令归农俾海滨效
顺者尽为版图之赤子欤尔多士盱衡时事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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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而能使聚不病
国散不病民既足安新附之心复不滋土著之扰
其必有成算于中矣详著于篇以为柔远之硕
画
辛未科会试策问五道
问国家承平日久则忠厚淳庞之气积于人心
而形于风俗倡率于士大夫而下被于草野猗
欤盛世休明之象也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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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宵旰励精茂臻至治大小诸司助流德化者罔
敢不凛凛奉厥职矣顾人臣服官之道其大者
在法廉交儆寮采协恭汉儒有言皇皇求财利
常恐匮乏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常恐不
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又曰众臣和于朝则万
物和于野岂非人臣宜励素丝正直之节而奉
公上者尤务以协恭为百职倡欤夫异同化然
后持议不偏恩怨忘然后秉心无竞诚欲通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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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之志涣有邱之群消同异之形泯恩怨之迹
自非精白一心公忠体国庸克济与方今大泽
汪濊协气旁流盖成周太和洋溢时也
圣明在上殷殷以宽大和平嘉与臣下其何以仰承
德意偕适于无偏无党之路与抑正学问端心术谨
行谊尤靖献之本也多士将释褐为
国家用矣所以立身立朝者其预筹之
问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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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崇正学敦实行所以风劝天下甚至士生斯世
幸矣不患无秀异之才应运兴起然或陵躐高
远汨没于浮华靡荡之中顾以伦物日用为庸
近则于崇学敦行之意奚有当焉古之学者其
始重小学之教习六甲五方书计之事室家长
幼之节自孝弟礼让之始基达于致远通方之
实用习俗美而材贤众焉行能茂而政理隆焉
遐哉盛巳粤稽其制上老庶老教之学里胥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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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教之耕右塾左塾别其地在野在邑异其候
其详可悉指与班固曰八岁入小学十五入大
学尚书大传曰十五入小学十八入大学其说
互异何与紫阳采辑群言为小学一书垂训于
世此其义岂有异于古之为教者与程子谓洒
扫应对是形而上者朱子又谓今人既无小学
之功当以敬为本是小学之重本末兼该精粗
一致不可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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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于经史百家罔弗综贯而又取朱子此编时勤
乙览多士其以素所服习者精言其义将观所学而
献于
朝焉
问宋儒之学至今日而表章称极盛矣
皇上躬天亶之至德综道术之源流以周程张邵朱
子有功性学
御书学达性天颁额褒美用俾海内之士咸晓然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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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学入德之门意至切也顾诸儒之书标指同
异约有数端试略举其义以相质可乎周子太
极图说广大精密性学之原也程子亲受其图
而卒不以示人其故何欤气质之性自程子言
之或以为本于太极图说然欤否欤邵子先天
图为功于易至矣其皇极经世亦先天之学也
程子谓数学至康节始及于理而究不学康节
之数及作易传又不采其说何欤易传言理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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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数朱子所深服膺及朱子作本义又主卜筮
而不尽从易传岂其理有殊致也横渠西铭明
理一而分殊程门以之开示学者而于正蒙则
谓其言有过正蒙西铭纯疵之别安在所言太
和太虚亦与太极之旨有合焉否欤周程张邵
绝绍学之绪朱子集诸儒之成诸士其折衷于
朱子之说而考其同异求其要归以著于篇
问记曰声音之道与政通又曰凡音之起由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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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生则审音辨律固性情之事儒者所宜亟讲
也夫先王因天地阴阳之气定十有二辰即十
有二辰生十有二律所谓隔八相生三分损益
其理与数可悉指欤十二律始于黄钟五声始
于宫八音始于土皆所以求中声也而声之清
浊高下操何术以辨之后人欲定黄钟之管而
莫适为准或求之累黍或证之古尺或参之金
石聚讼纷如宜何所折衷与凡律空围九分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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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邕始有径三分之说孟康诸儒主之胡瑗疑
其管狭复为九方分之说蔡元定律吕新书主
之而胡蔡之书所言围径之数细求之又不能
无差或参用截管迭吹之意以密率定其法而
以累黍验其实庶几辨律为有据欤夫黄钟定
而后中声正中声正而后律吕叶我
皇上中和建极神人允谐考镜源流至精且晰诸士
服习今古亦尝研究其端委乎盍一一指陈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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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采择
问教养为经世大务古者大司徒颁十有二职
施十有二教于民其时家有盖藏人鲜窳行岂
尽其俗之醇欤无亦奉行德意者之克殚乃职
也我
皇上子育元元数年之中赐租减赋累数千万水旱
蠲贷犹不与焉比又
廑念民间旷费罔知生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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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颁诫谕命讲储蓄之法酌撙节之宜所以为民谋
者恩泽至厚今里井编氓已皆仰喻
上指力农桑偫囷积可驯致家给人足之盛欤夫豳
风七月与噫嘻臣工诸诗相为表里豳诗述养
老慈幼燕飨之事至纤且悉而豳颂多责成于
臣工则劝耕积粟使闾阎不至忧匮乏者非良
有司责欤瘠土思劳沃土思逸民之情也靡侈
之无节荡佚之无纪以至争讼迭兴非僻时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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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法抵禁往往而有
皇上如天覆物悯其愚而矜全之者岁不绝书为长
吏者诚敬体
好生之仁竭诚而化导之何患民气之不静而俗之
不底于醇也尔多士异日皆为
国家教养斯民者也尚摅所蕴献之
当宁焉
巳酉科顺天武乡试策问二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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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将才难将德尤难故司马法以仁爱为制国
治军之本方今海宇宁谧雈苻不惊此师武臣
衅甲时矣其各要害地专阃驻防以为民卫也
乃重镇棋布刁斗严明者固多市肆驿骚者亦
复不少郡县有司因文武职分至不敢呵一悍
卒则兵不且为民困欤夫兵嚣而不戢是谓无
威听其厉民而不制是为无法毋乃非
国家命将设防之至意欤古名将多读书晓大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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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人争爱其德羊叔子杜元凯其流也意偏裨
以才胜大将以仁胜制敌以才胜坐镇以仁胜
欤抑文经武纬才德兼备斯兵民胥利而不病
欤其悉筹之
问人才宜及锋而用文与武无二道也武臣封
疆攸寄尤资技勇英锐以备折冲我
朝自设武科来取士称极盛矣独是听选需次淹
抑多年精力就衰始授一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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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奚赖焉议者谓枢臣典选应核年力严甄汰
是亦疏通之一法欤科目而外其途太滥流品
杂而营竞生或尚有可澄别者欤在外镇将以
下庸耄旷职岂曰无人前者
车驾所至曾亲加罢斥矣或应责提镇臣不时劾奏
以清贤路欤古有由部曲拔为上将者所以待
奇技异勇也或别置一格以示奖厉可欤既疏
积壅之弊复收轶群之才多士盍借箸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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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贞集卷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