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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御制文初集卷二十二
杂著
拟九歌十二首题庄子故事图
姑射神人
云巃嵷兮絙崇冈峰埼礒兮叶丹黄藐姑射兮名谁名
若有人兮处其中冰雪肌兮绰约容乘云气兮御飞龙
游凌兢兮周八荒羌万物兮被礴旁羡莫见兮增慨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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庖丁解牛
彻胹鳖兮炮羔与安胡兮楚苗荐庖丁兮犓牛睇理解
兮崇朝既踦膝兮倚肩乃奏刀兮騞然经肯綮兮未尝
况大軱兮是干繄游刃兮有馀地曷试思兮其始难
支离鼓䇲
若人兮形支离肩高顶兮颐隐齐五管在上兮髀为
胁其糊口兮以鼓䇲无远戍兮免常徭以病受粟兮养
其身以不劳吾于是知神人之无用兮恒万古而逍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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壶子示机
神之子兮曰季咸期夭寿兮若神曷壶子之犹龙诞犹
喻夫三渊云出谷兮水行地彼宁知其谁何兮夫岂大
块之有意郑人之冥冥兮第未解夫四示讵吾宗之可
常兮固知之人之未深思
列子食豕
归来兮列子蹇宅外兮不可以止忘糠缶兮浆觞知食
人兮食豕既复朴兮纷而封驰万物兮无穷春兰滋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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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雨秋梧飘兮凉风吾方与天帝同游兮宁知日月之
有终
倏忽凿窍
斡元縡兮造太清曰浑沌兮爰帝名何倏忽之二子独
憧憧兮屡征彼报德乃戕身兮人皆咎二子之不近情
呜呼倏忽兮独非浑沌之所生孰能保此太初兮膏吾
车兮吾将从
象罔得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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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水兮昆崙峰碅磳兮波沕沦君于焉兮夷犹驻芝盖
兮华轩遗元珠兮屡索异哉象罔兮乃可以得余幼宝
此奇琛兮年既老而不衰恍偶遗之若失兮幸屡索而
得之吁嘻象罔兮得毋余嗤
轮扁斲轮
君读书兮堂上臣斲轮兮堂下君之书兮古人臣之轮
兮臣者疾则苦兮徐则甘应心得手兮口不能言有数
存焉于其间庸讵知臣言之非糟粕兮君幸恕臣之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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颠
东施捧心
有美人兮山之阿溪若耶兮村苧萝常病心兮若思矉
双眉兮修蛾姱曼睩兮曾波彼何人斯强效为富闭户
兮贫去之所以美兮彼不知貌假借者盍鉴兹
濠梁观鱼
撰良辰兮游濠梁眄溯波兮风回风流澹湛兮水草芳
鯈鱼出兮游从容噞薵蓼兮之而张是鱼乐兮尔我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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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容与兮斯徜徉吾固知之兮于濠之上
痀偻承蜩
爰有人兮形痀偻居楚野兮山之幽仰丛薄兮枝相缭
臂若槁枝兮日承蜩天地之大有所弗知兮惟蝉翼之
是求盖有道兮不与万物为俦吁嗟斯人兮羌得全于
天者流
伯昏论射
观君射兮信奇邻至人耶然疑登高山兮巀嶭临百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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兮渊漪背逡巡兮足垂外揖君进兮君辞君于中兮殆
矣挟弓矢兮奚为纵余目兮青天寄余神兮九围永泊
然兮自适历万劫兮不知
读宋史徐积传
予尝读宋史徐积传载积孝行出于天三岁父死旦旦
求之哀母亡庐墓三年哭不绝音又称以父名石终身
不用石器行遇石则避而不践未尝不三叹史笔之难
得而怪托克托辈之无史识也夫丛冗委屑华而不实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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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文如是者皆不可以当史笔无是病矣而一字之
褒贬不足诛奸回于既往发潜德之幽光则不能出没
人于千百岁后是史笔非难史识为尤难也故大恶大
善虽细行必纪反经由权虽嘉言亦黜积也孝书其生
事死葬之尽诚尽礼足矣不应以其不用石器与避石
不践之细行累孝子之大德夫积不用石器不践石岂
非以其触父讳乎讳亦出于礼而吾直以为累孝子之
大德者其亦有说盖礼云二名不偏讳言在不称徵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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徵不称在是在徵二字单举之尚在所不讳必其姓与
名合斯则讳而不敢称然亦孝之小节而已矣若以父
名石而子不践石为孝则公子地之子当舟居而不履
地乎父名石而子不践石人尚可能父名地而子不履
地人所不能也诗曰孝思不匮永锡尔类大孝达于天
下必蕲人人皆如已之孝于父母孝子之心斯愉快焉
今乃为人之所不能为以为己之孝过于天下人之孝
岂孝子之心哉故大孝莫如舜不闻其见瞽目者辄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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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积乃今以不用石器与避不践石称岂非累积之大
者乎然积非有心于为此以求名也观其读孝经辄泪
落不止雪夜伏墓侧悲恸呕血是乃本于天性之自然
彼遇石则怵然伤心而思亲亦其出于至性有不能自
己者而为史者例当守千秋法则之正一字褒贬之公
凡不合经常之行虽嘉可删设惜其湮没而无闻则自
有稗官野史在吾故曰史笔非难史识为尤难而怪托克
托辈之无史识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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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玉斧款识
汉玉斧一羡七寸有十分寸之七博四寸以为首丰其
末加十分寸之二首之厚六分剡其末以为刃记曰朱
干玉戚冕而舞大武此其遗制欤古者以斧为文义取
其断而以玉为之意温润之中不失裁制之用耶
读公羊
余读公羊至许世子止之事不禁废书而叹曰嗟乎迂
儒失圣人之旨逞强辞之夺而后世方称其鼎足邱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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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能传说不亦师心剌谬乎夫许世子之事左传隐跃
其言而谷梁则不过曰即止自责而责之而已耳至夫
子高则直引乐正子春之事以證之一则曰听止也再
则曰赦止也且人子之视疾或一药而愈或数药而愈
或数药而竟不愈或一药而竟不愈者有之矣即子春
之亲岂能常存于世其非进药而不愈者乎则是千万
世之人尽不能免止之罪抑亦尽将得止之赦也夫逆
天之诛圣人何忍慢以罪人而又慢以赦人也止之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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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必有不敬误投之咎非啻不尽不尝而已然其心终
无他故其罪止于是而苏辙胡寅之流方且祖其说演
义游辞失之愈远矣
读荀彧传
予读范晔荀彧传而叹晔之有史材而无史识也夫史
材非难史识为难自迁固即已不免此病而何怪乎晔
哉盖迁固之失失以驳而未尝混黑白妄褒贬若晔之
称彧以归正成仁则何异乎誉盗蹠为义而美桓温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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匡主之忠耶善乎刘友益之论彧云身为汉臣为操谋
画以赞其业业已成矣甫以正论自诡其无益可知今
夫葛之与裘其相去远矣然必无今日葛而明日顿裘
之理以渐使之然也操之移汉成魏其阴谋秘策皆彧
有以佐之即其沮董昭之议毋亦内惭樊郭外怯孙刘
思欲徘徊少待乎而操已不能平至于发伏完之书为
狙诈之计祸生空器卒至饮酖所为进退无据孽由自
作耳而晔乃以为崇明王略纾人于仓卒审如是则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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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之蹈东海顾乃谓不达时务可乎彧之事人不难知
而已有颠倒是非如晔者吾于是叹史识之难得而任
好恶为予夺者盖不少矣
读唐太宗集
予读唐太宗集见有赐魏徵诗云云注之者曰徵善治
酒世所未有信斯言也徵为谄臣太宗不得为令主矣
夫太宗三代以下之贤君而魏徵亦有唐之遗直也徵
之于太宗知无不言且有不必言而言之者矣𨤍醁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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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之物而谓徵自酿以媚君有是理乎夫𨤍醁媚君封
德彝之流或为之徵而知之将痛切谏之而已乃蹈之
耶昔梁王酒酣请鲁君举觞鲁君避席择言而举禹疏
仪狄之事徵岂不知且徵固欲致其君于禹而已乃自
甘仪狄必不然矣或曰太宗纳巢刺王妃而徵不能谏
则徵毋亦好名茹柔之为而阴有容悦之事或不可知
予曰固也夫好名之人激于一时则或能舍死处之顺
境则不忍忘生阋墙之对徵之能舍死也巢刺妃之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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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不知徵之不忍忘生也即不进不败之醪太宗未必
致徵于死也而徵何必亟亟为之哉三代以下惟恐不
好名且以徵之好名而成太宗之名于无穷者亦已多
矣徵岂不知治酒之非美名哉千日之醉奚啻十渐不
克终而已乎实有其事其时君若臣亦必不肯公然见
之歌咏矣或曰太宗之诗多出于董思恭所为是则不
可知也已
读邶风匏有苦叶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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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传疏及朱注皆云飞曰雌雄走曰牝牡毛孔固失之
而朱子亦未详考也夫见于诗书者雄狐绥绥兽也何
尝不谓之雄牝鸡无晨禽也何尝不谓之牝善乎欧阳
修本义云古语通用无常雉鸣求其牡者兴夫人不顾
礼义而从宣公又宋逸斋补传谓雄当求匹雌不当求
牡斯皆足以喻夫人之犯礼必穿凿而释之谓雌雉当
求其雉之雄今乃求其兽之牡以为非礼则禽与兽合
有是理乎鸟鼠同穴之山虽鸟鼠同穴而各为匹配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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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群之事也藉曰禽兽所无而人为之斯禽兽之不如
因设乌有之事以刺淫佚则怪乱夫子所不语何删诗
而尚存此章乎且宣姜夷姜论者纷如聚讼而伋朔之
事张照已辨之详兹不复缀余谓读书当识大意具正
见若注疏家片言只字之讹政不必为之勉强凑泊而
反晦正义也
记载
记载之失实虽正史不能免而莫甚于稗野之刺谬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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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一已之私心设为莫须有之论所恶者虽伯夷之清
而不为扬其善所喜者虽盗蹠之贪而谬为隐其恶所
喜者虽盗蹠之贪而曲为称其善所恶者虽伯夷之清
而刻以求其恶夫不扬而谬隐犹可也至于曲称而刻
求则是非颠倒莫可究诘使后人见之愚者固以为必
然知者且不能不致疑矣知者致疑将谓正史亦未免
如此害天下之公乱圣人之道非稗野之所驯至乎如
闻见录龙川志之纪范仲淹富弼论晁仲约之事是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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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范富二人岂非宋室之名臣哉设如二书所云则是
小人之尤而不可入君子之林矣何则仲约之罪或者
当时介于可杀不可杀之间二人争之所为上殿相争
下殿不失和气者是也今乃曰不可教之手滑然此犹
可也至曰吾辈首领皆不保是何言耶岂有忠臣义士
预为己地而视人君若三尺之童之理哉使范富具此
见是与王安石吕惠卿之流何异其生平立朝出镇致
君泽民之迹又何能如正史所传班班可考若彼乎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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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书载仲约以知军事遇盗不捕乃敛民金帛饵之过
境事迹详略互异罪状则同至龙川志仲约姓姚而言
行录引之别作晁又志称知高邮军而闻见录作光化
郭公传讹即此可见今覈之万姓统谱有晁仲约时与
官并合是从晁较为有据第其职惟注正奉大夫则其
事其人之果否有之固无确据也夫世之随人是非而
无定见者多矣观此书必且谓范富果有其事仲淹为
能先见弼为能服善是教后世为臣者欺其君而盗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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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犯少正卯之诛者有之矣邵伯温吾不惜而独惜苏
辙尚称具正知卓识者亦为此卑谬之论岂其未之思
乎抑或未曾质诸其兄以为何如乎
准噶尔全部纪略
自古无不志外夷而实者少舛者多非以其方域所限
言语不通耶得什一于千百加以鱼鲁亥豕其堪信者
鲜矣兹者平定准部止封达瓦齐子一人居之京都且
城伊犁驻将军镇守事耕牧焉念彼原一大部落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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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纪故就亲询实事书之亦以便方略纂叙也准噶尔
四卫拉特者绰罗斯部都尔伯特部和硕特部土尔扈
特部是其辉特一部本附庸于都尔伯特后土尔扈特
窜归俄罗斯故别辉特为一部仍称四卫拉特云卫拉
特明史称为瓦剌其音颇近史所载脱欢太师盖其始
祖元亡而其彊臣分为三其渠曰马哈木者即脱欢之
父也脱欢者蒙古准语同为釜今准人语釜为海苏而
蒙古语则仍旧盖准人自避其祖讳此亦一證也自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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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逮孛汗其世次不可考孛汗背正妻与他妇野合而
生子曰乌林台巴靼太师其母弃之泽中孛汗收养之
遂统部落又十一世而传至赛音诺颜哈喇忽剌是为
策妄阿拉布坦之曾祖子曰巴图鲁浑台吉有子十二
人五曰僧格策妄之父六曰噶尔丹博硕克图其馀无
事无足称长曰策臣次曰巴图鲁策臣与巴图鲁杀其
弟僧格噶尔丹博硕克图始自藏中回旧部反俗为汗
于康熙年间犯塞战败走死先是噶尔丹博硕克图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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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兄僧格之次子索诺木阿拉布坦僧格旧臣七人与
策妄阿拉布坦同远逃准语所谓多伦努库尔者是多
伦者汉语为七努库尔者汉语为友盖其患难相共所
谓世臣并赦其子孙七死云及噶尔丹为我兵败策妄
始还和博克萨里收其父旧属及噶尔丹馀众复成部
落并缚噶尔丹子献阙下遂自据汗位子噶尔丹策凌
噶尔丹策凌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扎尔其庶兄喇嘛达
尔扎执而篡之达瓦齐复因阿睦尔撒纳之计篡夺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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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达瓦齐者巴图鲁浑台吉之第七子布木之子大策
零敦多卜之孙于策妄为再从侄孙其小策零敦多卜
则策妄之祖巴图鲁浑台吉之弟默尔根代青之曾孙
其去策妄世派盖已远矣先是康熙年间噶尔丹博硕
克图拘系和硕特车臣汗收所属人众并入准噶尔鄂
拓克其时有和硕特之拉藏汗者居唐古忒地即顾实
汗之裔也子二人一名丹衷一名索尔扎丹衷由唐古
忒仍回至厄鲁特娶策妄阿拉布坦之女博托洛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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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后策妄阿拉布坦知其学习哈拉尔查达术
以两釜夹丹衷身烙死遂令大策零敦多卜领兵六千
袭西藏擒杀拉藏并掳伊子索尔扎我
圣祖仁皇帝
敕谕策妄阿拉布坦不得绎骚唐古忒地并发大兵进
𠞰于是大策零敦多卜携索尔扎逃回厄鲁特藏地复
平迨雍正年间策妄阿拉布坦死子噶尔丹策凌欲与
唐古忒和好给索尔扎户十资养并以博托洛克与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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徵和硕齐为妻其在丹衷处所生子班珠尔给户五资
养彼时博托洛克复有孕未产适韦徵和硕齐后乃生
一子是曰阿睦尔撒纳故阿睦尔撒纳虽为辉特台吉
实与班珠尔皆丹衷之子噶尔丹策凌死策妄多尔济
那木扎尔恐索尔扎之子纳哈查逃往唐古忒将伊禁
锢至达瓦齐篡立始将纳哈查释放又和硕特罗卜藏
车凌者娶策妄阿拉布坦之女达什色布腾为妻噶尔
丹策凌时因罗卜藏车凌率领伊属万户欲往土尔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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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遂遣兵擒获罗卜藏车凌囚之以其妻给韦徵和硕
齐二子交乌鲁特鄂拓克宰桑伍巴什安置至青海居
住之罗卜藏丹津于策妄阿拉布坦时逃至准噶尔策
妄阿拉布坦死后罗卜藏车凌罗卜藏丹津二人谋杀
噶尔丹策凌嗣因罗卜藏丹津被拘罗卜藏车凌恐亦
被囚遂欲逃往土尔扈特故雍正年间我
世宗宪皇帝索罗卜藏丹津噶尔丹策凌称已缚送至
中途闻进兵而止者非诈也盖彼业经拘系之囚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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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固而且欲以为奇货也噶尔丹策凌于丑年死策妄
多尔济那木扎尔年幼其姊鄂兰巴雅尔同母出也每
以善言相劝禁其淫乱策妄多尔济那木扎尔年既长
遂不受其禁制并听谗言谓其姊欲效俄罗斯自立为
扣肯汗遂将鄂兰巴雅尔拘系并杀戮多
宰桑其后屠狗盗妻之事无所不为益无忌惮鄂兰巴
雅尔之夫萨音伯勒克遂同噶尔丹策凌庶子喇嘛达
尔扎攻执策妄多尔济那木扎尔喇嘛达尔扎遂篡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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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有噶尔丹策凌幼子策旺达什者阿睦尔撒纳班珠
尔欲诱出策旺达什立为汗后被喇嘛达尔扎知觉遂
杀策旺达什阿睦尔撒纳班珠尔二人怂恿达瓦齐云
喇嘛达尔扎既将与尔同雠之达什达瓦杀
戮恐祸将及尔于是达瓦齐阿睦尔撒纳班珠尔三人
同逃哈萨克至申年达瓦齐阿睦尔撒纳班珠尔复回
旧游牧处阿睦尔撒纳遂杀其兄沙克都尔据其众复
与伊犁喇嘛等合谋杀害喇嘛达尔扎立达瓦齐为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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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即阿睦尔撒纳用事二人仍属亲厚有达什达瓦
侄讷默库济尔噶尔者欲与达瓦齐分领准噶尔猝率
兵一万至伊犁与达瓦齐战达瓦齐败至旧游牧额米
尔处与阿睦尔撒纳会因阿睦尔撒纳计诱执讷默库
济尔噶尔诛之准噶尔众仍立达瓦齐为汗达瓦齐听
伊犁众宰桑言与阿睦尔撒纳生隙阿睦尔撒纳本垂
涎汗位既失望遂与班珠尔纳哈查及都尔伯特讷默
库等会同哈萨克将额米尔一带住牧者肆行掳掠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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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种额尔齐斯为自固计达瓦齐凡三遣兵𠞰阿睦尔
撒纳皆不克其后自领兵三万至阿睦尔撒纳游牧之
额尔齐斯蹙之阿睦尔撒纳势不敌始投诚来归此准
噶尔始终搆乱所由也至准噶尔鄂拓克昂吉之名各
异者鄂拓克为其汗之部属昂吉为各台吉之户下旧
鄂拓克凡十有二乌鲁特有四宰桑人五千户为一鄂
拓克喀拉沁有一宰桑人五千户为一鄂拓克额尔克
腾有一宰桑人五千户为一鄂拓克克里野特有二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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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人六千户为一鄂拓克卓托鲁克有一宰桑人三千
户为一鄂拓克布库斯有一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
克阿巴噶斯哈丹各有一宰桑共人四千户为一鄂拓
克鄂毕特有一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克鄂罗岱有
二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克多果鲁特有一宰桑人
四千户为一鄂拓克霍尔博斯有一宰桑人三千户为
一鄂拓克绰和尔有一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克其
后复立鄂拓克十有二巴尔达木特有三宰桑人四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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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为一鄂拓克库图齐纳尔有五宰桑人四千户为一
鄂拓克噶尔杂特有三宰桑人四千户为一鄂拓克沙
拉斯有二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克吗唬斯有一宰
桑人五千户为一鄂拓克布库努特有一宰桑人二千
户图古特有一宰桑人五百户为一鄂拓克乌拉特有
一宰桑人三千户为一鄂拓克阿尔闼沁有一宰桑人
五百户为一鄂拓克扎哈沁有三宰桑人二千户包沁
有三宰桑人一千户为一鄂拓克奇尔吉斯有四宰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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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四千户为一鄂拓克特楞古特有四宰桑人四千户
鄂尔楚克有一宰桑人五百户乌尔罕济兰有一宰桑
人八百户为一鄂拓克明阿特有二宰桑人三千户为
一鄂拓克鄂拓克之外复有五集赛阿克把集赛有二
宰桑人四千户赉吗里木集赛杜尔把集赛推素隆集
赛伊克胡拉尔集赛各有一宰桑人各一千户其后复
立集赛四温都逊集赛善披领集赛各有一宰桑人各
一千户桑堆集赛品陈集赛各有一宰桑人各三百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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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九集赛办理喇嘛一切事务喇嘛有六千馀准噶尔
共六十二宰桑二十四鄂拓克一切供赋俱其汗公物
其外复取乌梁海及叶尔羌喀什噶尔阿克苏和阗四
城回人租入其二十一昂吉为各台吉所有而统属于
准噶尔之汗昂吉者准语分支之谓也绰罗斯部之达
瓦齐一昂吉达什达瓦一昂吉多尔济丹巴一昂吉噶
尔藏多尔济一昂吉讷默库济尔噶尔一昂吉鄂齐尔
伍巴什一昂吉都尔伯特之策凌一昂吉达什一昂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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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什阿哈什一昂吉和硕特之沙克都尔曼济一昂吉
辉特之塔尔巴哈沁萨音伯勒克一昂吉和通额默根
一昂吉多罗特舍楞一昂吉敦多克一昂吉叶克明安
巴雅尔一昂吉车凌班珠尔一昂吉巴图尔额默根一
昂吉察罕图克阿睦尔撒纳一昂吉博洛果特台吉诺
海奇齐克一昂吉土尔扈特台吉巴图尔伍巴什一昂
吉吞都布一昂吉共二十一向于西师诗称二十一昂
吉为其汗公属者盖考之而未详兹始详询缕细如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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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各台吉虽分领其昂吉凡出师执役无不听其汗之
令则初所译者亦未为大差也统计其汗之二十四鄂
拓克九集赛及各台吉之二十一昂吉得二十馀万户
六十馀万口成一部落者百十馀年语云十人成之而
不足一人败之而有馀吾于纪准噶尔之事益见其不
爽贾生所谓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虽夷狄之有君
岂能外是道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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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制文初集卷二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