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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究遗卷十二
左庶子叶酉撰
襄公下
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
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
伯小邾子于湨梁
传会于湨梁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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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之使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
类齐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
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杜注不书高厚逃归故也
按高厚本不预会故春秋不书若谓其以逃归故则
如七年鄬之会陈侯亦逃归矣经何以列于会耶彼
其所以不预会者是时晋平公初立不能如悼公之
谦以大夫不当与公侯抗故抑高厚而不使之预会
也观其既会而宴第使诸大夫舞以侑觞而不得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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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之宴则齐高厚之不得预诸侯之会审矣惟不
得预会且屈在歌舞之列故高厚歌诗遂悍然而故
违其令盖不胜其忿故耳自此至春秋之终惟召陵
之会齐国佐在列其馀未有以大夫预者殆皆沿此
会以为例欤高厚逃归不书者外臣逃非陈侯郑伯
比轻其事故略之然则郑詹逃何以书以其来鲁故
戊寅大夫盟
按会盟之见经者多矣从无诸侯会而大夫盟者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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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自湨梁始先儒谓政自大夫出故春秋书此以示
讥其说非也是时晋悼甫薨平公继立传称羊舌肸
为傅云云是所用皆贤犹未改其父之臣也何尝有
尾大不掉之事致圣人以此遍刺天下之大夫乎彼
其所以诸侯会而大夫盟者晋原使诸大夫盟高厚
高厚大夫也故止使大夫盟之迨高厚逃归诸大夫
虽自相与盟然因前未及盟至是而乃卒其事故诸
侯仍不预也岂政在大夫之故哉然则圣人于此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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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讥乎据三年及陈袁侨盟二十七年盟于宋皆主
鲁卿书及且大夫皆冠之以诸侯所以然者会盟乃
诸侯之事大夫不过奉其君之命以相与为好非大
夫之自为会盟也故不可单以大夫书此盟叔孙豹
亦在列若春秋果无所讥则当书曰叔孙豹及诸侯
之大夫盟于湨梁矣乃不主叔孙豹书及且单称大
夫并不冠之以诸侯者盖晋之伯业衰于晋平故即
位之初甫为此会而诸侯即有异志其时虽尚无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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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不掉之事然诸侯会而大夫盟自桓文创伯以来
未尝闻此举也其后政令日弛驯至公室卑而大夫
擅权所谓倒持太阿授人以柄者其端实由此而启
故圣经单以大夫盟书并不冠之以诸侯所以特著
其为大夫以正其盟之失也此与庄元年书夫人孙
于齐而不书姜氏其义正同彼义关乎夫人故去其
姜氏此义关乎大夫故不冠之以诸侯也既不冠之
以诸侯矣则鲁卿亦大夫也故不主叔孙豹书及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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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者说详僖五年盟于首止下
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
执邻国之诸侯例称人
齐侯伐我北鄙
夏公至自会
五月甲子地震
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
荀偃主兵而先郑伯者不以臣先君也疏乃引僖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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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年书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以为当
先荀偃之證不知围宋之役楚子先在后乃去之独
留子玉于宋若书楚子无以见子玉之独留矣故不
得不称楚人所谓楚人者原不专指子玉也大夫不
可先诸侯此自当先郑伯左传为夷故也盖不得其
解而从为之辞
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
传孟孺子速徼之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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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塞海陉而还
大雩
冬叔孙豹如晋
传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
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
去年晋执以归此书卒者盖晋寻释之不书其归者
邾与鲁屡相侵伐又以鲁故见执于晋故归而不告
情理之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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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人伐陈
李氏廉曰传不见二国致衅之由而陈自逃归之后
不与于中国之盟会得非以晋命乎
夏卫石买帅师伐曹
传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诟
之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杜注孙
蒯不书非卿按取重丘不书不以告也
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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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
传齐人以其未得志于我故伐我北鄙围桃高厚围
臧纥于防师自阳关逆臧孙鄹叔纥臧畴臧贾帅甲
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齐师去之
九月大雩
宋华臣出奔陈
传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吴宋公
欲逐之左师曰臣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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盖之乃舍之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瘈狗入于华
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
冬邾人伐我南鄙
传为齐故也
十有八年春白狄来
杜注不言朝不能行朝礼
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
传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为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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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也按石买本有当执之罪而书行人则杜氏非使
人之罪其说不足据执孙蒯不书非卿故
秋齐师伐我北鄙
冬十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
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
传会于鲁济寻湨梁之言同伐齐齐侯禦诸平阴丙
寅晦齐师夜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十
二月戊戌门于雍门己亥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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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围书同通春秋惟此一见盖春秋时侵伐皆主兵
之国接战馀不过为之声势而已独此年围齐则诸
侯之师皆用命故书同与僖三十三年晋人及羌戎
败秦师于殽书及同义
曹伯负刍卒于师
楚公子午帅师伐郑
传郑子孔欲去诸大夫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
告子庚子庚不许楚子闻之使告子庚曰国人谓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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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大夫图之子庚叹曰
君王其以午怀安乎臣请尝之若可君继之不可收
师而退子庚帅师治兵于汾于是子蟜伯有子张从
郑伯伐齐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完守
入保子孔不敢会楚师楚师伐郑子庚门于纯门信
于城下而还甚雨楚师多冻役徒几尽
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
祝柯澶渊之盟不书同盖席悼公之盛侈然而以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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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自居也会有王臣而盟无王臣则再举诸侯会本
无王臣而盟再举诸侯者以中有间事故
晋人执邾子
公至自伐齐
围齐而以伐致者公出时原以伐齐告庙故也僖二
十八年围许则公出时只以会温告未尝以伐许告
故据其实而以围许致
取邾田自漷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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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扬曰大毋侵小执邾悼公
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水取邾田自漷水归之于我
杜注督扬即祝柯按邾田谓邾之田必非鲁之旧疆
可知
季孙宿如晋
拜师也
葬曹成公
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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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晋栾鲂帅师从卫孙文子伐齐杜注兵并林父不
别告也望溪先生曰衎奔在齐而林父以大师伐之
其恶极矣使并书而先晋则疑林父受命于晋而贼
君之志隐矣按圣人因史作经凡侵伐列序诸国皆
鲁史旧文此经之所以不列晋者以栾鲂非卿晋不
以告故耳与成六年传称晋伯宗夏阳说卫孙良夫
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侵宋而经止书卫孙
良夫侵宋并不序晋其义正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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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
晋士丐帅师侵齐至榖闻齐侯卒乃还
公羊传还者何善辞也大其不伐丧也
八月丙辰仲孙蔑卒
齐杀其大夫高厚
齐灵公既立光以为太子又以戎子嬖欲立其子牙
遂东太子光而使高厚傅牙以为太子夙沙卫为少
傅灵公疾崔杼逆光而立之遂杀戎子尸诸朝而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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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牙于句渎之丘秋八月齐崔杼杀高厚于洒蓝
而兼其室称国杀者以庄公之命来告也
郑杀其大夫公子嘉
传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
纯门之师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
甲辰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按子
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书国杀者以郑伯之
命来告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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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葬齐灵公
城西郛
传惧齐也
叔孙豹会晋士丐于柯
传齐及晋平盟于大隧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杜注
齐晋平鲁惧齐故为柯之会以自固
城武城
惧齐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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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会莒人盟于向
杜注莒数伐鲁诸侯盟督扬以和解之故二国自复
共盟结其好
夏六月庚申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
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
传盟于澶渊齐成故也
秋公至自会
仲孙速帅师伐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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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邾人骤至以诸侯之事弗能报也秋孟庄子伐邾
以报之按祝柯之盟既执邾子且取其田矣尚云弗
能报乎盖鲁人藉口以为兵端左氏误信焉而弗之
察也
蔡杀其大夫公子燮蔡公子履出奔楚
传蔡公子燮欲以蔡之晋蔡人杀之公子履其母弟
也故出奔楚
陈侯之弟黄出奔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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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陈庆虎庆寅畏公子黄之偪愬诸楚曰与蔡司马
同谋楚人以为讨公子黄出奔楚按黄与燮皆不欲
事楚者而履与黄不容于其国其出奔也乃不于晋
而于楚高氏以为自理盖履必归罪于其兄而黄则
白二庆之谗也
叔老如齐
齐鲁搆怨朝聘礼绝今始复通
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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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孙宿如宋
报向戌之聘也
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
传拜师及取邾田也
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
传庶其非卿也以地来虽贱必书重地也果如其说
则二十三年邾畀我来奔昭二十七年邾快来聘皆
不以地何以亦书乎盖左氏所谓非卿者小国之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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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大国之卿比即公羊所谓莒无大夫也故会伐会
盟皆不名然亦未始非卿也卿来奔必书史之常文
又按公去年夏与邾同盟而秋伐邾今又纳其叛人
信义安在而澶渊之盟仍书公则知幽之盟之不书
公说者谓叛盟故必不然矣此亦其一證
夏公至自晋
秋晋栾盈出奔楚
传栾桓子娶于范宣子生怀子桓子死栾祈与其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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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宾通怀子患之祈惧其讨也愬诸宣子曰盈将为
乱宣子信之怀子为下卿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
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
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
戴氏震曰日月之行终古不变凡日食后越五月六
月可再食无比月频食之理襄此年己酉推九月定
朔庚戌日申时合朔入食限十月庚辰朔不入食限
二十四年壬子七月甲子朔入食限八月癸巳不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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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限先儒蔡氏曰想因当时史官算失一闰误以二
十一年之九月作十月朔日食二十四年七月作八
月朔日食已书之史既而见其失闰不合也乃于两
年各补足一闰书为九月朔日食七月朔日食两册
俱存而后之修史者并录之也按比月频食汉初纲
目两书之岂皆误耶存考
曹伯来朝
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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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锢栾氏也
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
夏四月
秋七月辛酉叔老卒
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
杞伯小邾子于沙随
传复锢栾氏也
公至自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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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
公子而不为大夫者即不称公子既称公子矣则其
为大夫可知乃必以大夫书者公子亲属而其为国
体之所系者大夫也文自不得从省
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
三月己巳杞伯丐卒
夏邾畀我来奔
畀我庶其之党来奔故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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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杞孝公
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
传陈侯如楚公子黄愬二庆于楚楚人召之庆氏以
陈叛夏屈建从陈侯围陈遂杀庆虎庆寅楚人纳公
子黄按不书楚纳者陈侯亦知其无罪非内不受者
比故以自归为文
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
传晋将嫁女于吴齐侯使析归父媵之以籓载栾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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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其士纳诸曲沃四月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
以昼入绛范宣子奉公以如固宫范氏之徒在台后
栾氏乘公门范鞅用剑以帅卒栾氏退栾盈奔曲沃
晋人围之按先书入晋者当盈入绛之时晋人不知
其先入曲沃也及败奔曲沃乃以其状告故先书复
入于晋后书入于曲沃不书叛者藉齐之力而求入
则未入之先早已有无君之心矣未入而有无君之
心是叛在入先不待入而后书叛也叛在入先又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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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欲为乱于国罪有重科故曰复与宋鱼石复入于
彭城其义正同不书自齐者以潜入故
秋齐侯伐卫遂伐晋
遂者继事之词而有归重之意齐纳栾盈不遂利晋
之难而伐之其意不在卫也
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
以救晋出师而盘桓于雍榆畏齐而不敢进也
己卯仲孙蔑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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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
季武子无适子公锄长而爱悼子访诸臧纥纥请立
之故公锄怨臧氏孟庄子卒公锄为立其庶子羯使
雠臧氏遂诬告季孙曰臧氏将为乱季孙怒命攻臧
氏乙亥臧纥斩鹿门之关以出奔邾
晋人杀栾盈
杀大夫不去其官不以贤愚异惟栾盈及郑良霄不
书大夫者以奔而位绝也杀称人者既不书大夫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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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于国体无所伤故不称国杀而两下相杀不志于
春秋例不当目其人也以其用大众攻而杀之故称
人杀文当然耳先儒或谓同于讨贼之辞以为盈与
霄使得所欲势必至于弑君其说恐不确盈与霄使
得所欲不过逐范氏公孙黑而专其国政耳春秋时
世卿相仇杀如此类者多矣安得便蔽以弑君之罪
哉
齐侯袭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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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齐侯还自晋不入遂袭莒门于且于伤股而退明
日将复战杞殖华还先遇莒子于蒲侯氏莒子亲鼓
之获杞殖莒人行成按春秋书袭惟此一见
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
仲孙羯帅师侵齐
传晋故也
夏楚子伐吴
传楚子为舟师以伐吴不为军政无功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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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
齐崔杼帅师伐莒
传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薳启疆如
齐聘且请期秋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
如楚乞师崔杼帅师送之遂伐莒侵介根
大水
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
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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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小邾子于夷仪
传将以伐齐水不克按晋是时国势不竞其会而不
伐者盖有所畏耳曰水不克者乃其掩饰之词
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
楚伐郑以救齐不书救齐者必郑以伐告诸侯救郑
不书者不成乎救也
公至自会
陈针宜咎出奔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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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陈人复讨庆氏之党针宜咎出奔楚
叔孙豹如京师
传齐人城郏穆叔如周聘且贺城杜注洛谷斗毁王
宫齐叛晋欲求媚于王故为王城之按鲁自宣七年
蔑如京师后不聘王者四十馀年矣至是而豹如京
师者盖因齐为王城郏故欲假王宠以释齐怨也
大饥
二十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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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以报孝伯之役也孝伯即仲孙羯
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
传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偃臣崔武子棠公死
偃御武子以吊焉见棠姜而美之遂取之庄公通焉
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崔子因是欲弑公夏五
月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
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
甲兴公踰墙射之中股反坠遂弑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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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
伯小邾子于夷仪
传会于夷仪以报朝歌之役齐人以庄公说使隰锄
请成庆封如师晋侯许之望溪先生曰受赂不讨齐
乱而诸侯列序观此则知盟扈会扈诸侯不序先儒
以为不能讨贼故略之失其义矣
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
传初陈侯会楚子伐郑当陈隧者井堙木刋郑人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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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六月郑子展子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遂
入之
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
复书同盟者有栾盈之乱以盟主而见伐于齐其势
几于不振故复修同盟之礼不敢以主盟自居也诸
侯即会于夷仪之诸侯前目故后凡杜注伐齐而书
同盟以明齐亦同盟按九年同盟于戏十一年同盟
于亳城北杜注皆云伐郑而书同盟则郑受盟可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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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注齐亦同盟同其说恐不确凡春秋书同盟皆
伯主嫌于专主其事故谦言已与诸侯同为此盟焉
耳非谓与所伐之国同盟也况此经统言诸侯前目
故后凡前目之所无者后凡安得而有之故所为诸
侯者单指在会之诸侯而言齐原不在所同之内其
预盟固可书同盟即不预盟亦可书同盟也若如杜
注云伐齐而书同盟以明齐亦同盟则如柯陵之盟
郑实不服何亦以同盟书乎彼其所以但书同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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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所伐之国与盟不与盟而为是一施之辞者春秋
因史作经凡事之首尾不必备伐国而同盟宜书至
所伐之国或服而与盟或不服而不与盟皆战事之
首尾耳固春秋之所不必备其辞者也如晋楚争郑
而郑及晋楚平皆不书即此义重丘之盟据陈文子
重丘之盟未可忘语齐之预盟不待言而春秋不书
者以例本不应书也例本不应书则其书诸侯同盟
齐必不在所同之内又何疑乎杜注既不得其解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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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为之辞而刘氏炫又以齐不与盟屑屑焉而与之
争所为齐固失之而楚亦未为得也
公至自会
卫侯入于夷仪
夷仪非国都也故书入未返国故不名郑伯突入于
栎称名者以返国不书故
楚屈建帅师灭舒鸠
吴以舟师之役召舒鸠人舒鸠人叛楚楚子师于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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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使让之舒鸠请受盟楚师还二十五年舒鸠人卒
叛楚楚令尹子木伐之及离城吴人救之简师会之
吴师大败遂围舒鸠舒鸠溃遂灭之
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
传郑复伐陈及郑平
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
传吴子诸樊伐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隐
于短垣以射之卒按吴子伐楚不应名名以卒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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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
传卫献公自夷仪使与宁喜言宁喜曰必子鲜在二
十六年公使子鲜为复辞敬姒强命之对曰君无信
臣惧不免敬姒曰虽然以吾故也子鲜不获命于敬
姒以公命与宁喜言曰苟反政由宁氏祭则寡人二
月庚寅宁喜右宰榖攻孙氏不克伯国伤孙氏夜哭
宁子复攻孙氏克之辛卯杀子叔及太子角杜注子
叔卫侯剽言子叔剽无谥也按剽篡立而以弑其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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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者与文十八年书齐人弑其君商人义同
卫孙林父入于戚以叛
入者由外而内之辞大夫而据其私邑以叛则又以
其国都为外而以其私邑为内矣故曰入
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
诸侯返国必书名更始之义也说详僖三十年卫侯
郑归于卫下
夏晋侯使荀吴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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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晋人为孙氏故召诸侯将以讨卫也夏中行穆子
来聘召公也
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
公与外大夫会盟例不书公以其降等屈班讳之也
此不讳者鲁至成襄以后禄去公室凡侵伐会盟之
事皆三桓主之虽公亲在行止供大夫之役耳非公
之自为降等屈班也故不讳与蜀之盟不讳公其义
同晋宋称人必非卿使宋果向戌肯居郑下哉左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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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公与后之说不足信郑良霄以名见则外大夫与
公会无贬而称人之例审矣然则邢丘之会何以卿
皆称人盖晋侯之降等屈班必人诸侯之大夫而其
失始见也
秋宋公杀其世子痤
宋世子痤美而狠合左师畏而恶之寺人惠墙伊戾
为太子内师而无宠谗太子将为乱公囚太子乃缢
而死杀太子目君甚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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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执卫宁喜
传公会晋赵武宋向戌郑良霄曹人于澶渊以讨卫
疆戚田取卫西鄙懿氏六十以与孙氏于是卫侯会
之晋人执卫宁喜北宫遗使女齐以先归卫侯如晋
晋人执而囚之于士弱氏按执卫侯不书不以告也
八月壬午许男宁卒于楚
传许灵公如楚请伐郑曰师不兴孤不归矣八月卒
于楚楚子曰不伐郑何以求诸侯十月楚子伐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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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
葬许灵公
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
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
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
传宋向戌善于赵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诸侯
之兵以为名如晋告赵孟许之如楚楚亦许之告齐
秦亦许之皆告于小国为会于宋杜注按传会者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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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国齐秦不交相见邾滕为私属皆不与盟宋为主
人地于宋则与盟可知故经惟序九国大夫楚先晋
歃而书先晋贵信也陈于晋会常在卫上孔奂非上
卿故在石恶下按楚先晋歃乃盟也此书会故先晋
会之所以先晋者盖屈建欲盟先晋歃故于会特推
赵武以晋楚狎主夏盟会既先晋则盟自应先楚持
此为词度赵武无以难之故会先晋者乃楚人之狡
谋非圣人之贵信也圣人因史作经凡会盟列序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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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史旧文故当时载书所次多与周班不合者圣人
皆仍之而无所改正乃于此而独以贵信先晋也理
不宜然又据传称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
使非会已先晋宋为地主安敢蔑视楚卿而遽尊赵
孟且子木亦安能无言乎地于宋即不序宋者晋自
文公后主盟中夏者近百年当时诸侯虽亦往往从
楚然终惴惴焉惟晋之讨是惧迨宋向戌欲弭兵而
为此会于是楚以僭王之国竟公然与晋并列一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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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伯而不复有所轩轾此非天下之小故也圣人安
得不变文以见义乎故列序诸国独没宋不书盖专
以合晋楚之成致楚氛益炽为宋向戌罪若列序诸
国仍书宋向戌于晋楚大夫之后则为会盟之常词
而习其读者弗之察矣惟没宋不书使不与蔡卫陈
郑诸国相混第直书其会所之在宋而归咎向戌之
意以语气求之自隐然见于言外此圣人之文所为
游夏不能赞一辞者欤杜注非是其辨更详具僖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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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年盟于齐下
卫杀其大夫宁喜
患其专而杀之不以其罪也故从杀大夫之恒辞
卫侯之弟鱄出奔晋
卫侯既杀宁喜鱄病失言故出奔称卫侯之弟者恒
辞也先儒以为罪卫侯误矣卫侯病在食言耳非不
友于其弟也鱄称弟不足以罪之
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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豹去氏者承上文从省大夫而系于诸侯义具三年
及陈袁侨盟下凡公与外诸侯会盟皆前目后凡不
覆书公及以鲁君例鲁卿则此亦止应书诸侯之大
夫盟于宋而独覆书豹及者会先晋而盟先楚与寻
常会盟皆以晋为主者不同故覆书豹及使若为异
事者然此与定四年皋鼬之盟覆书公及其义正同
再书于宋者会盟不同日例应再书其地也
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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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有八年春无冰
夏卫石恶出奔晋
卫人讨宁氏之党故也
邾子来朝
传时事也
秋八月大雩
仲孙羯如晋
传告将为宋之盟故如楚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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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齐庆封来奔
庆封好田而嗜酒与庆舍政卢蒲癸王何二人皆嬖
于庆舍十一月乙亥尝于太公之庙癸何杀庆舍庆
封来奔
十有一月公如楚
传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陈侯郑伯许男如楚及汉
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国之为非为一
人行也公遂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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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
传癸巳天王崩王人来告丧问崩日以甲寅告故书
之以徵过也按告丧赴文后必具日月其所具之日
即崩之日此定例也鲁不应有是问使者承命出使
非甚愚之人必无误告天王崩日之理其所以鲁为
是问而使者告称甲寅者是时周室衰微物力匮绌
丧事不能如礼故天王以癸巳日崩直迟二十馀日
至甲寅始告其当国大臣亦自知缓告之非礼故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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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后所具之日即用遣使之日鲁与周相去非绝远
天王之崩闻诸道路者已有日矣今见其以甲寅赴
故疑而问之使者不欲显其缓告之失故坚称甲寅
非实不知天王之以癸巳崩而谩以甲寅告也鲁史
从告圣人亦仍之而已
乙未楚子昭卒
胡氏安国曰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相距四十
二日则闰月之验也然不以闰书见丧服之不数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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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按闰承前月而受其馀日故闰月之日系于前月
之下而不以闰书者乃史文定例胡氏以为见丧服
之不数闰圣经恐无此义
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
庄文成襄四公正月在晋者六皆不书而在楚则书
者以僭王故恶楚也传楚人使公亲襚夏四月葬楚
康王公及陈侯郑伯许男送至西门之外楚不书葬
所谓避其号而不书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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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公至自楚
传公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
之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师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
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后闻取卞公欲无入荣成
伯赋式微乃归按卞乃鲁邑而不属季氏取之以自
益故公闻之而欲无入也
庚午卫侯衎卒
阍弑吴子馀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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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吴人伐楚获俘焉以为阍使守舟吴子馀祭观舟
阍以刀杀之不曰其君贱阍也虽贱之而阍亦食禄
故书弑
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
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
晋平公杞出也故合诸侯之大夫以城杞
晋侯使士鞅来聘
传拜城杞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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杞子来盟
诸侯既城杞晋侯使鲁归所侵杞田故杞子来盟杞
称子者义详僖二十三年杞子卒下
吴子使札来聘
按上书阍弑吴子馀祭此所谓吴子者夷末也杜注
馀祭既遣聘而后死札以六月到鲁未闻丧也正义
隐三年武氏子来求赙文九年毛伯来求金并不言
王使传皆云王未葬是知先君未葬嗣子不得命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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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杜注以为通嗣君通馀祭嗣也不知先君未葬嗣
子不得命臣此周礼也吴本文身断发之俗岂可以
是责之毛伯武氏子之来以王在谅闇不称王命故
不书王使此不用周礼称吴子命故书吴子使皆鲁
史旧文圣人不得而易之也且必无馀祭立已四年
而始通之理至以季子在丧而行吉礼为疑则又有
说春秋时三年之丧虽未尽废然每遇朝聘会盟燕
享之事葬后辄以吉服成礼观襄十六年传称晋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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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改服修官昭十二年传称子产相郑伯辞于享请
免丧而后听命是时郑简公卒尚未葬故以免丧为
请子产且然则既葬即吉固当时诸侯之通礼也审
矣而葬期又不尽用五月之制晋悼公卒于襄十五
年十一月至十六年正月而葬郑简公卒于昭十二
年三月至五月而葬其葬期皆仅及三月是其例也
季子至鲁大都在七月内外讣此时馀祭之弑已及
三月其葬当已届期既葬即吉子产既可以免丧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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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晋命矣季子独不可以免丧而行聘礼乎且季子
吴之至亲虽受命出聘或请俟先君葬毕然后就道
以情理度之尤属事所宜有果尔则其至鲁之日免
丧已久诸行吉礼更可无嫌故贾逵服虔皆以为夷
末新即位使来通聘其说甚确杜注不可从称札者
来聘例书名胡氏谓讥其让国非也让国事在后未
有因其后事而贬之于前者其不从齐年郑语之例
称弟又不称公子者吴在禹贡要荒之地春秋第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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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举其世系行次圣人以为不足详也吴子称爵与
使椒来聘称楚子义同详具庄二十三年荆人来聘
下
秋九月葬卫献公
齐高止出奔北燕
按左传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于北燕而
经以出奔书左氏以为罪高止杜注实放书奔所以
示罪其意以出奔较甚于放故云示罪不知放者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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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罪而放之奔则不必皆有罪也且放必限之以其
地奔则任其所如往若以所称为优劣则奔优于放
安有以书奔为示罪者乎高止之所以书出奔者放
者上施于下之词高止为二公孙迫逐而去本不可
谓之放故以出奔书此圣人正名分之一端也
冬仲孙羯如晋
报范叔也
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薳罢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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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
传蔡景侯为太子般娶于楚通焉太子弑景侯
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
谷梁传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者见以灾卒也伯姬之
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避火乎曰妇人之义传姆不
在宵不下堂遂逮乎火而死妇人以贞为行者也伯
姬之妇道尽矣详其事贤伯姬也
天王杀其弟佞夫王子瑕奔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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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不知戊子儋括
围蔿逐成愆五月癸巳尹言多刘毅单蔑甘过巩成
杀佞夫括瑕廖奔晋书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
也杜注括廖不书贱也按天王之杀大夫无见经者
先儒谓义得专杀非也设杀之而不当亦以为天子
义得专杀可以削而不载乎盖天王杀其大夫目天
王不可又不可云周杀其大夫也春秋鲁史于王朝
事不必备穷于辞故不书耳若无罪而杀世子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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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应目君故天王之杀其弟必书王子瑕奔晋不言
出者盖瑕与括廖同谋当括围蔿之时瑕廖亦当在
军及佞夫被杀三人遂自军奔晋望溪先生所谓在
外而奔者是也在外故不书出
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
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
二十九年伯有使公孙黑如楚辞曰楚郑方恶而使
余往是杀余也伯有将强使之子晰怒将伐伯有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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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和之三十年秋又将使子晰如楚庚子子晰以
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许乙巳郑伯及其大夫
盟于大宫盟国人于师之梁之外伯有闻郑人之盟
已也怒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
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伯有死于羊肆按
宋华元出奔晋自晋归于宋覆举宋华元此不覆举
郑良霄者义见宋华元出奔晋下入而介于襄库攻
旧北门正左氏所谓以恶矣故不曰归而曰入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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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叛者叛必有所据之地未有入国都以叛者良霄
乃一狂惑嗜酒之人醉梦之中毫无成算其冒冒焉
旋出旋入不啻自投于罟擭陷井之中适足以杀其
躯而已矣不可以叛言也故不书叛位已绝故不书
大夫称人以杀与晋人杀栾盈义同
冬十月葬蔡景公
按春秋君弑不书葬先儒以为贼不讨故果如此说
则蔡景公何以书葬乎春秋大复仇葬者臣子之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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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苟君父之仇一日未复即臣子之事一日未终故
不书葬所以示臣子以不共戴天之义也岂贼不讨
之故乎知春秋所以不书葬之故则蔡景公之所以
书葬者可知矣盖戕害吾君之人以天下万世之公
义言之则谓之贼以忠臣孝子一人之私愤言之则
谓之仇如齐无知郑归生之属贼也即仇也有仇而
不可谓之贼者如鲁桓之见戕于齐襄是也有贼而
不可谓之仇者如蔡景之见杀于蔡般是也盖般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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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子也以世子而忍动于恶则所谓仇者即当为君
父复仇之人枭獍出自宫闱臣民更复何望此时即
有方伯连帅能伸天下万世之公义者声罪致讨污
其宫而潴其室然谓之讨罪则可谓之复仇则不可
盖复仇者创巨痛深人子之所自致讨罪者乱臣贼
子王法之所必诛也若以贼不讨不书葬是大司马
九伐之法止欲安死者之体魄而已有是理乎故春
秋仇未复则以不书葬示儆见未能揕仇人之胸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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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啻暴吾亲之骨而与古者未葬不除服之制皆动
以人心之所甚恻所以儆其臣子者至矣贼未讨则
又以书葬示儆见以覆载所不容之人竟得假窀穸
为自掩之计而四邻诸侯胥若弗闻也者且为会其
葬而莫之诘其所以儆方伯连帅者亦至矣非圣人
孰能修之
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
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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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非卿故称人先儒以为贬非也盖为宋灾而谋归
其财其事至细故不使卿春秋据其实而人之何贬
之有会未有言其所为者此言其所为公羊云录伯
姬也盖国有火灾其君夫人至以传姆不在不下堂
而死有人心者之所共恻也死者不可复生不得已
而谋归其财此即周礼致襘补灾之义不可谓非诸
侯之善举而亦伯姬之贤有以感之此春秋所以必
书其所为欤胡氏以文与葬蔡景公连谓圣人讥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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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讨蔡乱而谋宋灾其说非是三十一年冬莒人弑
其君密州次年春会于虢寻宋盟而不讨莒乱春秋
未尝书其所为也何独于此而讥其不知类乎鲁大
夫不书者共姬鲁女既使卿会葬必有独致其厚者
故不与会左氏以为讳亦非
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
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
按传称公作楚宫不书者春秋虽重用民力而公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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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作例不见经以人君寝处之所非台榭比也不独
楚宫之不书作而已于此见圣人用法之恕
秋九月癸巳子野卒
传立胡女敬归之子子野次于季氏秋九月癸巳卒
毁也
己亥仲孙羯卒
冬十月滕子来会葬
诸侯始亲来会葬按外诸侯卒鲁遣使往葬不书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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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书会者春秋书内事不可据来者为文书滕子
来葬我君襄公也又不可单书一葬字故书会葬文
当然尔
癸酉葬我君襄公
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
传莒犁比公生去疾及展舆既立展舆又废之犁比
公虐国人患之展舆因国人以攻莒子弑之乃立去
疾奔齐陆氏淳曰据传则展舆弑其父不当不书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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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安国曰传有乖谬信经而废传可也若密州之事
是矣按文公十八年莒弑其君庶其传称莒纪公生
太子仆又生季陀爱季陀而黜仆且多行无礼于国
仆因国人以弑纪公与此疑是一事传闻两属左氏
遂两载之耳不然前后不应如此相类也以情理度
之弑父当是莒仆之事故既弑之后即以其宝玉来
奔盖弑逆之贼不能自定其位故也展舆之非弑自
当以经文为断无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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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究遗卷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