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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毛氏傅卷三十一
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
十有八年
春王正月曹伯须卒
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
四国同日灾记异也
六月邾人入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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鄅小国名妘姓据传鄅人藉稻以周六月为夏四月
正种稻之时鄅君履行观种稻而邾人袭之入其国
尽俘以去鄅子无所归随其家之被俘者于邾邾君
乃反鄅夫人而留其女焉
秋葬曹平公
冬许迁于白羽
许畏郑屡迁前既迁叶又迁夷矣楚灵又还迁于叶
今楚平用左尹子胜之言谓叶为方城外蔽恐晋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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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许将为楚患故又迁白羽经不书楚迁许而书许
迁者以许自愿迁也此与齐师迁邢而经书邢迁于
夷仪例同
十有九年
春宋公伐邾
前年邾入鄅尽俘鄅人鄅夫人者宋向戌女也向宁
请师于宋公宋公乃伐邾围虫取之而尽归鄅
俘邾乃乞郳人徐人会宋公盟于虫而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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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
据策书许悼公疟许世子自为治疟之药以进而杀
之故曰饮太子止之药卒杜氏曰不由医者则直是
造药以治疾而由误致死纵或无意然罪大矣故曰
弑所云弑者直由此杀之也后儒不善读书误解谷
梁许世子不知尝药累及许君一语遂谓许世子以
不尝药书弑而胡氏又遵之夫公谷二家俱以世子
为进药不是尝药故公羊直云止进药而药杀虽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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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谓不知尝药累及许君然曰累及则直以药累矣
若但不尝何足为累盖其所云不知尝药者非不尝
也谓其不知尝药之义而自用以致累也曲礼有云
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父有疾饮药子先尝之医不
三世不服其药夫所以必如是其慎者以为君子谨
疾况于君父故药物不识虽出自医者犹必口自尝
试以防有误岂可漫不由医而直自用其药物故谷
梁但以不知慎重为戒而夫子则直讨其自用药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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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明弑盖不当药罪小用药物罪大尝药第察其有
毒与否所防极浅而一经自用则药与疾忤虽百尝
亦何所挽观传称君子多托夫子以为言而此述君
子有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谓事君父何所
不可用心力而必用药物此万当舍去者也戒之也
己卯地震
秋齐高发帅师伐莒
莒恃晋而不事齐故齐伐之时莒嫠有夫为莒所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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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嫠托身纪鄣纺纑为布而留其绳量城板高下而
续以藏之至是莒子奔纪婺乃投绳于城外齐师登
遂入纪城
冬葬许悼公
二十年
春王正月
夏曹公孙会自鄸出奔宋
鄸曹邑此事策书失载不当妄解胡氏引刘敞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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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者待放也古大夫有罪待放于其境三年君赐之
环则还赐之玦则去此必赐之玦而后去者予按春
秋止有放例如宣元年晋放其大夫胥甲父于卫哀
三年蔡人放其大夫公孙猎于吴类并无待放例以
待放则必书在初放时或前后两书不当于三年后
临去始书简也且曹方易君前十八年曹平公卒而
悼公立距此二十年裁两年耳待放须三年则此时
己非三年前所放之君谁则赐玦而使之奔宋况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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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书例此书例与二十二年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
里出奔楚正同故贾逵谓此必前此以鄸叛一如华
亥之先据南里以叛而此时出奔故曰自此亦就经
文书例而𩔖推之岂有赵宋儒者可公然自造为事
以注夫子之书如刘胡者嗟乎亦无忌惮矣
秋盗杀卫侯之兄絷
絷者卫侯同母兄也絷有足疾而卫侯以卜吉得立
是为灵公絷夺齐豹司寇与食邑而欲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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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宫喜与褚师圃故三人皆欲杀絷会宋公子朝仕
卫与卫侯嫡母宣姜通不安因藉之同作乱藏甲于
齐氏杀絷于盖获门外卫侯奔死鸟既而北官喜
反正伐齐氏灭之卫侯与喜盟彭水之上并盟国人
而后入公子朝褚师圃奔晋其书盗者以贼杀公子
不问其为何如人或士或大夫而概以盗名此与襄
十年盗杀郑公子騑公子𤼵例同释例谓士杀大夫
始称盗原属不通胡氏谓盗指宗鲁不指齐豹褚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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圃等按传齐豹曾荐宗鲁于絷为骖乘及将杀絷时
豹先使鲁避去而鲁不肯曰闻难而逃是子荐我之
言不信也子第行事而吾从公死遂并杀之琴张
闻鲁死将吊之孔子曰齐豹之盗孟絷
之贼何吊焉据此则是宗鲁与此事始末
全不干系不过一死事之傍及者凡事有主从舍主
而责从此犹栾盈入晋舍栾盈而责胥午郑伯奔蔡
舍雍纠而责雍纠之妻非春秋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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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月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
宋元公恶华向二族华亥华定与向宁谋先发为乱
亥以诈疾诱杀群公子并劫公取公之子太子栾公
子辰公子地三人为质
公亦取华亥华
定向宁子为质而盟于华氏当是时公子城与
华氏战于鬼阎败而奔晋有华费遂者华族也为大
司马公信之与谋去华氏乃杀华向之质子而攻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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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向奔陈华亥之兄华牼归公所质三公子而费遂
之子华登独党助华向奔吴
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庐卒
二十有一年
春王三月葬蔡平公
夏晋侯使士鞅来聘
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
司马华费遂生三子华貙华多僚华登也登于前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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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吴矣貙为少司马多僚为御士而谮貙于公曰貙
将纳亡人公疑之曰司马以吾故亡其子岂可以
再亡之及又言公召司马之侍人使告司马司马叹
曰必多僚也吾有谗子而弗能杀吾又不死抑君有
命如何乃与公谋逐华貙将使田孟诸而遣之公与
司马皆厚赐貙貙之臣张丐知其情请杀多僚貙曰
司马老矣登之为甚吾又重之不如亡也于是貙将
见司马而行遇多僚御司马张丐怒杀多僚遂劫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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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而召诸亡人华向入居庐门以南里叛宋乃城旧
鄘及桑林之门而守之
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
六月乙亥叔辄卒
冬蔡侯朱出奔楚
蔡侯朱者蔡平侯庐之子也楚费无极取货于蔡东
国假楚子之意使蔡人去朱而立之朱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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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楚楚子将讨蔡人费无极曰平侯与楚有盟
故封今其子有二心故废之且灵王杀隐太子与君
同恶此犹是隐太子之子也且废置在君蔡何有焉
据传则蔡之易君全由费无极一人而董仲舒于七
月日食谓是蔡侯朱骄君臣不说之象故蔡侯出奔
则寔是蔡人出君非费无极也汉初论春秋不同如
此
公如晋至河乃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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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顷公立公以朝新君如晋而晋又辞之
二十有二年
春齐侯伐莒
齐初使北郭启帅师伐莒莒子将战而莒大夫沮之
谓大国不可怒也弗听败齐师于寿馀至是齐侯
亲伐莒莒子行成司马灶如莒涖盟莒子如齐涖盟
于是莒人恶其君
宋华亥向宁华定自宋南里出奔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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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登以吴师救华氏会齐乌枝鸣戌宋宋厨人
濮请伐之大败吴师于鸿口获吴二帅
华登帅其馀以迫宋师厨人濮曰扬徽
者公徒也皆扬徽齐乌枝鸣
曰用少莫如齐致死请皆用剑从之皆用剑华
氏败既而公子城以晋师至曹翰胡会晋
荀吴齐苑何忌卫公子朝救宋与
华氏战于赭丘公子城射张丐死大败华氏围诸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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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华亥搏膺见华貙曰吾为栾氏矣于是华登如楚
乞师楚使薳越告宋曰闻君有不令之臣为君忧无
宁以为宗羞寡君请受而戮之宋初不许诸侯之戍
谋曰彼亦何能为不如出之以为楚功救宋而除其
害又何求乃出之时华貙华登等皆同叛同奔而经
不书重始事也胡氏谓不书诸国救宋者所以罪诸
国书自宋者所以罪宋书奔楚所以罪楚则此时诸
国无罪群贼在内强援在外固请予楚未为失算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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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楚得罪则在事理或有之而在书法并无有初书
华向奔陈继书华向自陈入于宋书奔书自何止宋
楚以此为罪则陈罪魁矣且天下未有书亦罪不书
亦罪而可以云书法者此谬也
大蒐于昌间
夏四月乙丑天王崩
六月叔鞅如京师
葬景王王室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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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而葬以乱故也春秋记事未有无事而空书其
义者王室乱者义也非事也以为告耶则定无有以
乱之一字告者以为叔鞅之言耶
则传闻之言无书策之例盖春秋鲁史而略于周事
虽若置而不问者然共戴之主安则已矣即仅守府
亦但听之而至于乱则不止卑弱而邻于丧亡故一
闻其事即特变史例空书三字以示儆切正义所谓
以宗国而忧王室义当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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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
此王室乱之事也王猛者景王子也前十五年传称
景王之太子寿卒立王子猛为后矣既而王子朝有
宠复欲立之刘献公之子鼢新继献公为卿士与
单穆公旗同辅子猛乘景王崩时见猛于丧次攻杀
子朝之傅宾起而与群王子盟于单氏及葬景王子
朝因旧官合灵景之族作乱帅郊要饯之甲
以逐刘子并败巩简公甘平公之师其党群王子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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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猛而杀单子单子乃逆悼王于庄宫杀群公子
之追已者以王如平畤又如圃车次于皇将以告晋
其称王者天子诸侯既葬皆称君景王既葬则自宜
称王然不称天王且犹称名则以天子七月葬兹虽
既葬而未及七月且以乱故未能行即位之礼故称
名比之郑忽郑突子野子般之例以未成君之礼行
之其后仍称王子不书崩而书卒皆以是也居者亦
天子出奔之名与襄王出居郑敬王居于狄泉例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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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昭公居郓居乾侯则又因逊而转称之不在此例
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于王城
刘子如刘单子先使王子处守王城盟百官于平
宫鄩肸伐皇大败获鄩肸焚于王城之市既而
司徒丑以王师败绩百工皆叛单子伐平之晋乃以
籍谈荀跞帅九州之戎及焦瑕温原之师
以纳王于王城是王之出入屡有胜败其
得直入王城者多藉晋功而经不书者不予晋也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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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长伯当此王室不靖自宜释其位以勤王事帅先
效职母长乱灾即不然而搂伐习成亦当借共主之
名大会列侯亲统诸师以从事其间况已经告急王
人乞兵而祗以无名大夫徵周郊戎卒以应掌故此
则无君之甚者然犹不没其善而于后围郊时仍书
晋人以表其事谁谓春秋断烂也
按王城即郏鄏武王迁九鼎于此周公营以为都者
其地在河南经又书天王入于成周即下都周公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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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迁殷顽民者其地在洛阳自平王东迁历十二王
而至景王皆居王城未尝居成周也惟敬王以子朝
之乱其徒党多踞王城因徙居成周经二十六年入
成周是也其时以王城在成周之西而敬王子朝并
立称王故苌弘以地震之故告刘文公谓西王受震
东王必克盖亦就二王言之并无有以王城为西周
成周为东周者至显王二年韩赵分周为二国名东
西周于是始有东西二周之名故曰春秋以前称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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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者丰镐也称东周者郏鄏也战国以后称西周者
王城也称东周者成周也今公羊忽曰王城者西周
也其言入何篡也详其意谓成周本京师地周东迁
旧居也王猛欲以王城篡京师故经不书西周而书
王城恐二京师也是既以平王东迁世居成周反以
王城为篡居已属梦梦且此时从未有东西周之名
即周桓居王城皆称河南桓公并无称西周公者其
称西周自韩赵分国始而公羊及之则意公羊本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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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后人习见赧王以前世居成周妄疑春秋诸王皆
以成周为王居并不知东西二名实起于战国之末
遂名王城曰西周且以王城为篡居之
地此皆秦汉人所言得毋公羊谷梁正秦汉间人乎
如是而欲与春秋策书争是非得乎
冬十月王子猛卒
猛卒即以猛母弟子丐立是为敬王其称名称卒以
不行即位礼未成君也说见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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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
二十有三年
春王正月叔孙舍如晋
癸丑叔鞅卒
晋人执我行人叔孙舍
初邾人城翼道经武城武城人以不假道故伐
而取之获邾大夫三人邾子愬于晋晋人来讨故叔
孙昭子如晋至是晋人执之且使与邾大夫坐讼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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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周制也有寡君之
命介子服回在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
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叔孙闻之乃去众与兵而
立于朝示以必死宣子始勿与且令叔孙与子服各
居一馆使士伯听其词并执叔孙子服以谢邾士伯
乃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先使邾子归令
叔孙立以待命然后馆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羁
之一年晋之恶鲁之辱至是已极向非叔孙之刚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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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其渫溽有不可道者时范鞅求货于叔孙假请冠
焉叔孙佯不解其意以两冠与之曰尽矣申丰以货
如晋祈免叔孙叔孙诱其货匿之不使出吏人与叔
孙居于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食之叔
孙之以礼自持而不诎于彊禦如此
晋人围郊
讨子朝也晋大夫无名故称人郊者子朝之邑
夏六月蔡侯东国卒于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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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费无极去蔡侯朱而立东国今至楚而卒
秋七月莒子庚舆来奔
庚舆以十四年立虐而好杀人国人逐之齐人纳郊
公庚舆来奔
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胡子髡沈子逞
灭获陈夏齧
吴伐州来楚薳越帅师及诸侯之师救之吴人禦诸
钟离会楚令尹子瑕卒楚师先熸吴公子光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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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诈败诱之杀三国之君与大夫而诸师俱奔其不
书楚者以楚师未陈也国君死曰灭大夫生死皆曰
获如宣二年郑人获华元为生获哀十一年获齐国
书为死获类鸡父楚地
天王居于狄泉尹氏立王子朝
天王景王子即王猛母弟敬王也居狄泉避子朝也
时子朝入于尹尹圉诱杀刘佗败刘单之师即
召伯奂南宫极皆以成周人戍尹遂立子朝于王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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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诸庄宫经祗书尹氏以其专也且不使子朝有同
立名也尹氏旧称如诗太师尹氏类胡氏谓世卿擅
权独称氏为后世戒则王国卿士刘单甘召谁非世
卿祗取公羊误解尹氏卒一语以为金科乌知尹氏
卒非尹氏也公羊讥世卿春秋不讥世卿也世禄者
世卿之谓也
八月乙未地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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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公如晋至河有疾乃复
公以叔孙见执故如晋乃又不得入其书有疾者讳
辱也然亦幸不及辱也自昭公立后公凡七如晋一
见止五见拒公之臣亦六如晋而两见执我辱固有
之然晋恶亦甚焉虽然王室搆难天王蒙尘夫子特
书乱以志忧患而以释位勤事之宗国尚奔走强大
而较荣辱焉是亦不可己乎
二十有四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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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二月丙戌仲孙貜卒
叔孙舍至自晋
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胫待于门内曰
余左顾而欬则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及见士
伯辞有礼遂受礼而归按叔孙舍三传俱作婼独经
俱作舍皆叔孙昭子名也胡氏谓执而致则名此独
书姓氏岂误以舍为婼之字乎叔孙固贤然并未尝
以姓氏褒之十四年晋人执季孙意如而归祗称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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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而无季孙非贬意如成十六年晋人执季孙行父
盟于扈而归称季孙行父不必褒行父况大夫执致
则名并无此例文十四年齐人执单伯单伯者王国
大夫也有姓有爵而偏无名于美刺何居
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
秋八月大雩
丁酉杞伯郁釐卒
冬吴灭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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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吴踵其踪迹而窥其无备遂
灭巢及钟离而还沈尹戍曰前灭州来今又灭巢灭
钟离亡郢之始矣
葬杞平公
春秋毛氏传卷三十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