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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毛氏傅卷二十六
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
十有三年
春公至自晋
夏取邿
邿小国名据傅邿乱分国为三部鲁以师
救邿既而取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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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
冬城防
十有四年
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会晋士丐齐人宋人卫人郑公
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吴于向
前年楚共王卒吴伐楚丧为楚所败而告败于晋至
是晋复会诸侯以谋之傅曰会于向为吴谋楚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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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老叔孙齐子即叔肸孙也是时亦为卿礼聘
使盟会皆一卿一大夫卿为正大夫为介今鲁特遣
二卿以尊晋极为无礼而春秋书法则惟本国征伐
详内略外备书正介两人而聘使与列国征伐则虽
有二使而祗书一焉今夫子深恶晋恶不讳国辱特
书二卿以为鲁耻此皆旧史所无有而夫子特增之
者盖晋自文襄兴伯以后约七十馀年泗上十二诸
侯无日不从征从会至晋悼尤甚此虽勉应亦可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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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况复尊之故夫子破例于诸国大夫有名者皆书
曰人而于本国二卿则并书其名以示耻焉或曰据
傅宋华阅仲江齐崔杼卫北宫括俱在会彼何以不
书而此独书岂彼不耻耶曰此正所以深责鲁也例
无卿大夫与会有名氏而不书者今列国皆不书而
独书鲁且备书二卿宽彼正所以责此且亦惟耻之
故责之盖深耻夫两卿之可以已也或曰鲁敬晋使
两卿故晋亦敬鲁两卿而书两卿于告文夫子之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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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卿者从告文耳则不然列国诸卿皆在会岂有告
文去其名而但书两卿以告者况崔杼华阅公孙括
皆名卿也告文敬鲁卿岂不敬诸卿而乃无故而尽
去其名而独告此鲁两卿世无此理或曰傅谓崔杼
华阅皆惰慢夫子以惰慢贬之故不书则从来惰慢
皆实书其名而后可曰某惰某不敬傅文可考也今
名且无有谁为惰慢且春秋书法并无以惰慢去名
者正义曰仲尼新意吾亦曰仲尼新意盖意固有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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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人不识也若书郑之公孙虿则郑初与会特表之
非耻之也此又一意也
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
夏四月叔孙豹会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
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
此则仲尼新意之尤显著者据傅诸侯之大夫从晋
伐秦报栎之役也晋侯待于境使六卿帅诸侯
之师以进而诸侯之师及泾而止皆不肯济盖亦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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搂伐之无已时也惟叔孙穆子赋匏有苦叶决意
先济叔向乃具舟济之而郑子蟜见北宫懿子
曰与人而不固取恶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悦二子
乃见诸侯之师而劝之济济泾而次焉秦人毒泾上
流诸侯之师多死者惟郑司马子蟜帅郑师以进诸
侯之师皆从之至于棫林不成军而退是时荀偃令
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惟余马首是瞻栾黡曰
晋无此命也余马首欲东耳乃归而下军从之左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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谓魏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庄子曰夫子
命从帅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
于是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耳
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惟栾针叹曰是役
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兄弟在戎路
耻尤甚焉乃与士鞅驰秦师针死而鞅反栾黡
谓士丐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
而子杀余弟也弗逐余将杀子而士鞅奔秦则是济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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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役在本国尚不欲往至诸侯之师则全不欲往者
而叔孙穆子与子蟜懿子三人实劝之进之而毫不
知耻故当时齐之崔杼宋之华阅仲江辈亦仍在军
经但书三人而于诸大夫皆不之及盖亦甚恶夫诸
国之从伐秦而三大夫且劝进之也然则郑公孙虿
之书名表之乎抑耻之耶曰此则经之尤显著者夫
济泾之役报栎之役也栎之役则秦人为救郑来也
楚争郑而秦不争郑无故而兴师专伐以救我此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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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忘矣郑先君成公将死诸大夫请背楚成公曰楚
君以郑故亲集矢于其目吾何忍背之其将死言善
如此向使为郑大夫者稍有人心而辞晋不行曰宁
从伐楚必不从伐秦秦无故救我我何面目报之则
晋未必不以为义而听其自便而乃不惟从之且先
之又踊跃鼓舞以劝诸侯而争进之虽其言曰如社
稷何一似惕晋之威而不得不然然而从之已矣争
先何为故夫子曰此一人者亦幸有此役而吾不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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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吾不知其持何说以兵向秦也可耻也故曰前之
书名也表之今之书名也耻之仲尼新意盖至此而
益著也
己未卫侯出奔齐
卫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朝日
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
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
公饮之酒令太师歌巧言之卒章蒯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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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并帑于戚
见蘧伯玉谋易君伯玉难之从近关出
公乃使诸公子与孙子盟孙子尽杀之公出奔齐
孙子追公败公徒于河泽卫人乃立公孙剽孙
林父宁殖相之以听命于诸侯时鲁使厚成叔吊于
卫齐侯以郲邑寄卫君鲁又使臧孙
纥至郲唁之晋为伯主不即救恤兼为之讨贼至其
冬反合诸国盟会以定新君使逐君之贼亲至坛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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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重固其势三纲绝矣第春秋凡逐君皆书出奔桓
十五年郑伯突出奔蔡是也若本国君见逐则并不
书出奔而但书逊昭十五年公逊于齐是也盖君而
出奔与逊则必有奔之逊之者不必书见逐而逐在
其中是以策书书逐君简书书出奔此旧时书例固
然非夫子有更易也胡氏惑杜氏之说见襄二十年
宁殖将死召其子曰吾得罪于君名藏在诸侯之策
曰孙林父宁殖出其君因谓策书书逐君而夫子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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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且谓夫子有归罪于君之意夫子苟逐父必不问
不父之罪而以君被逐而反治君罪则为君危矣况
此策书逐君简书出奔夫子修简书从其原文何曾
有改策书之事故曰此书例非文例也若出奔者必
书名此不书阙文耳如公羊经文原作卫侯衎出奔
齐可验馀见桓十五年傅
莒人侵我东鄙
报入郓也时伯主安在鲁日事奔命屡见侵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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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曾不见伯主之救恤同恶谓何
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
前吴伐楚丧为楚所败而楚复报之子囊师于棠吴
不出战子囊以吴为不能而勿儆及还吴人自皋舟
之隘要而击之遂败楚师获楚公子宜谷
冬季孙宿会晋士丐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
邾人于戚
孙林父逐君晋不能讨贼平乱反因其所立新君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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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为会以定之使孙林父名俨然与诸国大夫并列
于会将盟书所谓保奸与长乱并犯之矣夫子于此
但直书其事而义自见焉
十有五年
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刘
报二年叔孙豹之聘也刘鲁城外地
刘夏逆王后于齐
前十二年灵王求昏于齐齐侯许昏王使阴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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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之十四年王使刘定公赐齐侯命
至是遂逆后焉礼天子不亲迎凡逆后必使上卿行
事而以公一人监之桓八年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
是也今经书逆后而不书公来似无监者据傅云官
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则已有监公矣其不书者
以周制天子下娶尊卑不敌凡娶侯国女必使同姓
诸侯命迎之谓之主婚前桓王娶纪女使鲁主婚故
祭公至鲁受鲁命以往经书祭公来书遂逆今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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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国主婚但使迎者至鲁一告而单靖公不来其不
书公来以是也若刘夏者即刘康公之子前赐命时
称刘定公即其人也释例天子公卿书爵大夫书字
士书名今刘夏称名则非公卿大夫而士矣故傅曰
官师逆后而卿不行非礼也官师者士也此亦直书
之而义自见者
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
齐不知何故伐我傅曰贰于晋故也夫贰于晋而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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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则伐晋矣伐晋而晋尚不救不惟不能同好恶兼
不能伐恶矣晋之自大而不能相恤如此然则晋霸
以来其七十馀年间鲁君臣之日夕奔命暴露道路
以从晋四伐者为何遇鲁地
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
郛者郭也郭不必城今以备齐故城之
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
邾人伐我南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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莒连岁伐我今邾又无故见伐据傅亦以为贰晋之
故乃又云鲁使告晋晋将为会以讨邾莒因晋侯有
疾而止夫晋师救鲁有如举芥而必为会以救之则
仍役诸侯之师且缓不待矣况以疾中止犹是饰文
三驾伐郑四月师北林七月师东门鲁君臣帅师以
从其如而归归而又如者三月之间两往返焉今邾
人伐我距晋侯之卒亦有三月君纵有疾何难遣下
军东出以示救意乃公然袖手至平公即位欲结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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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以继霸始执邾莒二子于湨梁之会事已不及然
且为辞曰通齐楚之使则仍是晋恶齐楚而讨邾莒
之贰已于鲁何有
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
十有六年
春王正月葬晋悼公
二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
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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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平公即位以羊舌肸为太傅张君臣
为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为公族
大夫虞丘书为戎马御改服修官烝于
曲沃警守而下会于湨
梁图继霸也惟时齐久服晋至是不平有争霸之意
故齐侯不至但遣其大夫高固与会而晋觇得之因
先为讨贰执邾子莒子于会且状其罪曰通齐楚之
使则明言齐之已通楚矣及会毕晋侯宴诸侯于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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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诸大夫歌诗而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
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夫盟高厚而高厚逃归于是
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宁殖郑公孙虿及诸国大
夫自盟而还经不书高厚于会以逃归也但书大夫
盟不书诸国君以大夫自盟国君不与盟也公谷不
知本事但疑君在而大夫自盟有政逮大夫之渐而
胡氏又宗之夫大夫之盟君使之盟也大夫可盟高
厚国君不可盟高厚也今以众大夫盟一高厚而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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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逮大夫向使合众诸侯以盟一高厚则大夫役诸
侯矣若其他盟会虽尽役大夫吾犹恶其奔命无已
必国君亲临则诸侯何罪为腓肚不如为赘疣也
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
齐侯伐我北鄙
公未归而即见伐此与晋争我也
夏公至自会
五月甲子地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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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
此郑伐许而晋师藉之以报楚者本两事也而夫子
合之为一事虽事本策书而简书立义迥乎不同即
左氏修策书亦且茫然不知为何意此夫子全经之
所以不可不通读也据傅许男请迁都思叛楚也诸
侯各帅其师以赴晋听晋迁许而许不肯迁是晋为
许召诸侯而许反却之也晋侯乃请诸侯各归国仅
留诸侯之师以伐许夫欲留其师而先归其君固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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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其师之有他用矣乃诸侯各归而惟郑不然郑公
孙虿特相郑伯从诸侯之师而不肯归于是叔孙豹
从鲁君归国而留叔老会晋荀偃及郑伯卫宁殖宋
人伐许则以事言之伐许者晋事也即或有他用或
伐许或伐楚皆晋事也春秋书例凡主事者皆书名
在前不问其同事者为诸侯为大夫而总以主事者
先书之如僖二十七年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
宋虽楚人为楚大夫子玉而反书之于诸国国君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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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何则楚为政也今晋召诸侯晋谋伐许为政在晋
则自宜先荀偃而忽改其例以先郑伯虽左氏亦疑
之遂造为说曰为夷故也而杜氏又曲解之曰夷者
平也谓礼卿不会公侯而可以会伯子男今郑是伯
爵原与卿尊卑等夷可以同会故仲尼新意不先书
主兵之荀偃而书后至之郑伯盖取其等夷故也夫
既取等夷则仍当先大夫而后伯若先伯则何云等
夷且此等夷何关于大事其于晋平继霸兴兵搂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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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大礼大典有何重系而兴师之始顿及此例且卿
大夫士其与公侯会久矣何曾有卿不与会之事而
以此为例全属无理殊不知夫子之先郑者予郑主
也其不先荀偃者不使荀偃为政也盖郑意在伐许
晋意在伐楚两不同矣策书知伐楚而不知伐许简
书则但知伐许而不知伐楚不观许之请迁晋乎许
何以请迁晋以向曾迁楚也向何以迁楚以畏郑之
偪请于楚而迁之也许郑之相雠久矣其自入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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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来至隐十一年而许即为郑所灭至桓十五年而
许始复国当齐楚争郑时郑逃齐归楚齐桓伐郑而
楚救之乃不救郑而伐许以许间于齐也至晋楚争
郑则许愬郑伯于楚楚责郑而郑弃楚而归晋以许
间于楚也至郑悼公时连岁伐许故于成十五年许
灵公畏郑之偪而请迁于楚惟时楚公子申为之迁
之经书许迁于叶是也则是许向之迁楚盖为郑而
迁之矣今许乞迁晋郑应晋之召不得已而帅师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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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而一闻伐许则君臣独留而帅师以前此非晋伐
许而郑伐许也向迁楚为何今之迁晋又为何此皆
诸侯所不关而郑君臣独刺心者故傅之记请迁晋
与经之书请迁叶两相比合而不善读者不察焉若
夫伐楚则策书有之观传云师次棫林师次函氏
而晋荀偃栾黡复帅师伐楚以报扬梁之役楚公
子格帅师拒之战于湛阪楚师败绩晋师侵方城之
外然后复伐许而还则是晋无意伐许徒借诸侯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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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以伐楚其专意伐许者独郑耳然而经不书伐楚
而但书伐许者以为伐楚非郑伯之所得与也夫扬
梁之役何役也救郑之役也楚以救郑来而郑帅诸
侯之师以报之非人理矣故伐楚之举虽亦郑伯所
愿从而夫子既书伐许则必不与其伐楚而从而削
之若与前伐秦之役特书鲁卫郑三卿者有同义焉
盖仲尼新意必通观经文而后知之经文一线必有
照顾宋儒谓断烂朝报此欲废春秋之言不足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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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
齐侯围成孟孺子速徼之齐侯曰是好勇
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
大雩
冬叔孙豹如晋
乞晋师也齐两年之间凡三伐我且与晋争霸而因
晋及我则晋事矣至是告急晋尚曰以寡君之未禘
祀言三年丧未毕未急祭也穆叔曰敝邑之急朝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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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夕若必待执事之间而至三年恐无及已见中行
献子赋圻父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二人皆许之
十有七年
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
宋人伐陈
策书未详
夏卫石买帅师伐曹
据傅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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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丘人闭门而诟之曰亲逐而君
尔父为厉何以田为卫石买孙蒯伐
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经凡帅师祗书卿
蒯不书非卿也且责买之身为卿而为蒯役也
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
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
防臧孙纥邑也高厚欲取纥鲁师将逆臧孙于旅
松遣鄹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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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送纥至旅松而还守于防齐师退时齐人有获臧
坚者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
拜命之辱顾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于士
以𣏾抉其伤而死
九月大雩
宋华臣出奔陈
宋华阅卒其弟华臣以阅子皋比幼弱使贼杀其宰
华吴幽其妻而索其大璧宋公将逐之左师向戌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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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之已而国人逐瘈狗瘈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
华臣以为逐已也惧而奔陈
冬邾人伐我南鄙
助齐也
春秋毛氏傅卷二十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