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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毛氏传卷十九
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
七年
春公伐邾
三月甲戌取须句
须句鲁封内之国前此僖二十二年邾曾灭须句矣
僖公伐邾取须句盖取而还之也至是邾又灭须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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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公又伐而取之乃不还其国而以邾公子在鲁使
守须句则绝太皞之祀忘君祖母之雠
纵邻小之暴一举而三失备焉但前书取此亦书取
似乎无别而实有别者凡取必我得之彼者也乃前
既书取而为我得矣亡何而今复书取是前此所取
未必得也前取未必得而谓今取得之乎而于是检
之传文所谓因经以见传因简书以见策书此书例
也若其义则比观其事而义自见者其于书例无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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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说见前
遂城郚
夏四月宋公王臣卒
宋人杀其大夫
传宋成公卒子昭公立以公子成为右师公孙友为
左师乐豫为司马鳞矔为司徒公子荡为司城华御
事为司寇昭公将去群公子乐豫沮之不听穆襄之
族率国人以攻公杀公孙固公孙郑于公宫六卿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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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室乐豫舍司马以让公子邛昭公始得即位而葬
其不书杀者与所杀者名以杀者不得其人而所杀
者又不得其故则略之一如策书之本无其事者与
庄二十六年曹杀其大夫僖二十二年宋杀其大夫
例同
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
前此晋襄卒时赵盾以灵公少迎公子雍于秦秦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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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多与之徒卫以入尚未至也既而穆嬴日抱
太子以啼于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适嗣不
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出朝则抱以顿首于盾曰先
君奉此子而属诸子今君虽终言犹在耳而弃之若
何盾患之乃背先蔑而立灵公且创谋距秦师秣马
蓐食潜师夜起败秦师于令狐先蔑与士
会奔秦是传有可疑者四前传赵盾使先蔑士会迎
公子雍于秦而雍尚未至则此时先蔑当在秦也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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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晋先蔑奔秦正以先蔑从秦来而晋败之故还奔
此瞭然者今晋师拒秦而云先蔑将下军疑一拒秦
之谋创自赵盾盾曰我受秦则宾不受则寇也既不
受矣而复缓师则秦将生心然后夜起以进兵而传
于盾谋之前已早有禦秦之师行及堇阴疑二先蔑
既将兵禦秦已及堇阴是先蔑本拒秦者也及令狐
之败而又奔秦疑三士会随先蔑使秦未知其在秦
与否若禦秦之师则历数有人并无士会在军也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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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蔑奔秦而士会从之疑四凡此皆策书稍脱而传
辑其文而必有误者若其事则盾实无道擅废立起
邻衅杀乐拒雍走贾季先蔑士会罪大恶极亦第书
其事而义自见者公谷必以经书人为先蔑贬夫先
蔑何贬焉
狄侵我西鄙
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
公以晋侯之立与诸侯晋大夫盟于扈其不书诸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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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者以公后至未尝以国通也此与后十五年诸侯
盟于扈十七年诸侯会于扈并同
冬徐伐莒
公孙敖如莒涖盟
穆伯娶于莒曰戴己生文伯其娣声己生惠叔戴己
卒又聘于莒莒以声己辞乃为襄仲聘焉至是
徐伐莒莒人来请盟穆伯如莒涖盟且为仲迎婚至
鄢陵见之美自娶之襄仲请攻之叔仲惠伯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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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公使两皆不娶而返之莒焉
八年
春王正月
夏四月
秋八月戊申天王崩
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晋赵盾盟于衡雍
晋以扈之盟公后至来讨故报盟焉衡雍郑地名
乙酉公子遂会雒戎盟于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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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雒戎将伐鲁遂不及复君故专命与之盟所谓大
夫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专之可也此与庄
十九年公子结及齐侯宋公盟同暴郑地
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
穆伯如周吊丧不至以币奔莒从己氏焉
螽
宋人杀其大夫司马宋司城来奔
据傅宋襄公夫人襄王之姊也昭公不礼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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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因戴氏之族以杀襄公之孙孔叔公孙
钟离及大司马公子邛皆昭公党也司马
握节以死司城荡意诸致节于府人而出因
来奔
九年
春毛伯来求金
求金即求赙供葬用也不称王命者未葬也
此与隐三年武氏子来求赙例同毛伯见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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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姜氏如齐
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辛丑葬襄王
公不亲往而使卿共葬事非礼也说见隐三年天王
崩传得臣叔牙孙
晋人杀其大夫先都
前此晋蒐于夷晋襄将登箕郑父先都为上军而使
士縠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乃
以狐射姑将中军而赵盾佐之及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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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师又夺蒯得田于堇阴至是箕郑等贼杀先
克晋人讨贼乃杀先都梁益耳其不书贼杀先克者
以不告故也大扺国杀大夫原系重事然告则必书
不告则不书并无义例而至于书例则第书其事而
其义自见亦并无书名书人之法行乎其间如此称
晋人谓彰国讨书先都者谓正贼之名则前七年宋
人杀其大夫是大夫为贼杀者也而彰国讨可乎前
六年晋杀其大夫阳处父阳处父为贼杀者也乃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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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其名然则贼书名为贼杀者亦书名可乎
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
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
此亦晋讨贼书也事见前传其不同月杀者以得情
有先后也及者次及之也此及字与襄二十三年陈
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例同谷梁不通书例谓箕郑
父累及之故称及是以晋弑君及荀息宋弑君及孔
父仇牧为例失之甚远而胡氏过遵谷梁遂谓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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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必有可从末减者夫箕郑父首恶而可末减乎据
传尚有蒯得梁益耳二人在经文外其讨之周罗无
少遗者以先克党盾是时盾为政而恣刻情以行之
故得如此
楚人伐郑公子遂会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
传范山言于楚子曰晋君少不在诸侯北方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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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也楚子师于狼渊以伐郑囚公子坚公子尨及乐
耳郑及楚平公子遂会晋赵盾宋华耦卫孔达
许大夫救郑不及而还其不书诸大夫名以不及战
不知帅师何人也左氏曰缓缓不及也
夏狄侵齐
秋八月曹伯襄卒
九月癸酉地震
冬楚子使椒来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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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楚穆王也椒者子越椒令尹子文从子也春秋诸
国来聘凡二十有八无不书爵者所以重往来之礼
而尊王制也楚凡三聘鲁惟庄二十三年书荆人来
聘以此时甫通中国国号未定故不书爵此之书子
则与襄三十年楚子使薳罢来聘例同胡氏谓书爵
以进之误矣若谷梁谓书大夫名者褒其来我则椒
本令尹司马氏楚卿岂大夫乎
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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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秦康公也康公远慕诸华欲脩敬于鲁无以为辞
因翟泉之盟秦先公与僖公与焉因假其义以通好
谓追赠僖公并僖公之母本邻国归禭恒礼而周制
含禭可致葬后是以距僖丧十年成风五
年而仍为是举甚盛心也但僖与成风本是两禭孔
疏所谓二禭一使而并致之其先僖公者以僖先薨
也其不言及成风者以成风君母公羊所谓子不可
及母也此与隐元年天王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同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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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秦人与庄二十三年荆人来聘同其不称夫人与
仲子不称夫人同胡氏不知礼谓削去夫人既已非
是乃又袭谷梁说并僖公成风为一人谓是僖之成
风夫妇为夫有母不为子有其云惠公之仲子虽误
解经文然犹可通者以妇为夫有也若云僖公之成
风则母为子有矣试一思之世有称武王之太姒成
王之邑姜与惠文之吕后薄后而可以成史书者乎
何不通至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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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曹共公
十年
春王三月辛卯臧孙辰卒
夏秦伐晋
前此令狐之役晋实无礼虽八年传秦有取武城之
举犹报师也至是传云春晋人伐秦取少梁夏秦人
伐晋取北徵则晋不谢过而黩兵负衅秦人之伐之
宜矣何休无识以书秦为贬以狄礼而胡氏遂谓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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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义理专以报复为事夷狄之道夫不责施者以义
理而单责报者已不伦矣况报者欲已而施者不厌
谁则执华礼而拱手听之若胡氏谓少梁之取不见
经则前此武城之取亦未尝见经也此皆偏词之无
当者也春秋书例凡君大夫皆在军而不知其孰帅
师则称国此与七年徐伐莒成三年郑伐许昭十二
年晋伐鲜虞例同
楚杀其大夫宜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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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申斗氏楚大夫子西也宜申初为商公既而改为
工尹疑有谗于楚子者而心不安也乃与子家谋弑
楚子事觉而杀之并子家焉
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
及苏子盟于女栗
冬狄侵宋
楚子蔡侯次于厥貉
楚子会陈侯郑伯蔡侯麇子于息遂及蔡侯次于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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貉将以伐宋宋华御事曰楚弱我也我实不能民何
罪乃逆楚子而听命焉楚子乃田于孟诸而还其不
书诸国者以次厥貉时祗蔡侯也
十有一年
春楚子伐麇
前年次厥貉麇子逃归故伐之
夏叔仲彭生会晋却缺于承筐
传叔仲惠伯会却缺谋诸侯之从于楚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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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曹伯来朝
公子遂如宋
传襄仲聘宋且贺楚师之不害也
狄侵齐
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
此狄国号鄋瞒防风氏后漆姓也据传秋狄侵齐至
是伐我公使叔孙得臣追之败于咸获长狄侨如时
富父终甥为驷乘摏其喉以戈杀之埋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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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于子驹之门以命宣伯
初宋武公之世鄋瞒伐宋司徒皇父帅师禦之
耏班为御获长狄缘斯而皇父与车右皆死
因赏耏班以门关之税谓之耏门晋之灭潞也
获侨如之弟焚如而三弟荣如在齐襄二年鄋
瞒伐齐为齐王子成父所获埋其首于周首之北门
其季
弟简如退而走卫为卫人所获至是获侨如又获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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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而鄋瞒遂亡按此长狄在鄋瞒国不知是君长与
否且鄋瞒国人亦不必皆长者
故但称狄而不称长狄此与后赤狄伐齐白狄伐
秦不同胡氏惑宋刘敞说以经文无长狄字为疑夫
经但书败而不书获以贱鄋瞒而不矜所俘则略之
盖所败者狄而所获者长狄也故传曰败狄于咸获
长狄侨如上总称狄下特称长狄可验也况少见多
怪陋儒宿习鲁语吴伐越隳会稽获骨节专车以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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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尼曰此防风氏之骨也禹会诸侯恶防风后至戮
之在昔为汪芒氏在周为长狄氏漆姓则长狄种系
原有明證此固无可疑者祗鲁语曰其长几何仲尼
曰僬侥长三尺短之至也长不过十尺数之极也则
长止一丈而春秋考异邮曰长百尺谷梁身横九亩
为五丈四尺杜氏云长三丈则未可尽
信耳
十有二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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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郕伯来奔
传郕伯卒郕人立君太子以夫钟与郕邽来奔
其称爵者必郕伯既葬而后郕人别立君也
杞伯来朝
二月庚子子叔姬卒
此把桓公夫人僖三十一年杞伯姬来求妇者是也
方桓公来朝时以叔姬有故请绝叔姬而无绝婚更
以其娣为夫人公许之至是叔姬卒礼既嫁见出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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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女同服故书卒其称子者亦正以同室女故也不
称杞绝之也
夏楚人围巢
秋滕子来朝
秦伯使术来聘
术即秦大夫西乞术也秦康公求好于鲁先来归禭
至是以瑑玉来聘鲁使公子遂辞玉而礼遣之其不
称氏者史例略文与九年楚子使椒来聘襄二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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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吴子使札来聘并同
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
秦晋以令狐之役交相侵伐至此思一决而临战并
却谓之交绥绥者退也交绥交相退也据传晋赵盾
荀林父却缺俱在军用臾骈之计深垒固军不出战
秦用士会计谓赵有侧室曰穿好勇而狂盍以轻
军挑之穿果出不利反怒曰裹粮坐甲惟敌是求敌
至不击将何俟焉军吏曰将有待也穿曰我不知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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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独出宣子恐为秦所获遂俱出交绥既而臾骈请
薄险穿与胥甲横沮之乃止是时秦伯亲在军而不
帅师故称人馀无义例
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
诸郓皆鲁邑以远偪他国故城之
十有三年
春王正月
夏五月陈侯朔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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邾子遽蒢卒
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
世室屋坏
世室公羊云鲁公伯禽庙也周公称太庙鲁公称世
室群公称宫其云世者以世世不毁为名然据明堂
位则鲁公称文世室武公称武世室此但云世室不
著何公者以立武宫在成六年此时但有伯禽耳若
左传作太室则周公之庙洛诰所称王入太室裸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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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庙中央之室在鲁惟周公有之而谷梁又云伯禽
曰太室谬矣
冬公如晋卫侯会公于沓
狄侵卫
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晋侯盟公还自晋郑伯会公于棐
传公如晋朝且寻盟卫侯会公请平于晋及还郑伯
会公亦以平晋请公皆成之郑伯宴公而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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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四年
春王正月公至自晋
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
传邾文公卒公使吊不敬邾人来讨故惠伯报之
夏五月乙亥齐侯潘卒
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癸酉
同盟于新城
传曰从于楚者服且谋邾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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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
孛彗也既见而移入北斗非常所有故书之
公至自会
晋人纳捷菑于邾弗克纳
邾文公元妃齐姜生定公次妃晋姬生捷菑文公卒
邾人立定公捷菑奔晋晋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
纳捷菑于邾邾人曰齐出玃且长词屈而还捷
菑不称国与庄九年公伐齐纳纠例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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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
穆伯之从己氏也鲁人立文伯穆伯生二子于
莒而求复文伯以为请襄仲使无朝听命三
年而尽室以复适莒文伯疾请曰谷之子弱
请立难也许之文伯卒立惠叔穆伯请重赂
以求复惠叔以为请许之将来卒于齐告丧请归葬
不许
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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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公者桓之子潘鲁婿也配叔姬无宠生子舍无
威公子商人施于国而多聚士至是昭公卒舍
即位商人乃于七月之乙卯弑舍自立至九月而后
来赴书例凡君立未葬称子既葬称君齐昭以是年
五月卒至七月而舍见弑是相距两月尚未葬也未
葬宜书子今以九月赴则诸侯五月而葬已五月矣
五月犹未成君乎遂乘其来赴直书为君以正其弑
逆之罪此文例也若公谷曰踰年称君则与僖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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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里克弑其君卓以葬而称君显相悖矣说见桓十
一年郑忽奔卫传
宋子哀来奔
传宋高哀萧封人也后为宋卿至是以宋公不
义出而待放遂来奔此春秋之高蹈者虽来奔必书
原是史例然志可嘉也此皆书其事而义自见者杜
氏以书字贵之则安知去氏非贱之者左氏所云贵
岂在是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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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单伯如齐齐人执单伯
齐人执子叔姬
齐懿公既弑其君舍舍之母则鲁女也鲁使襄
仲告于王请以王宠求昭姬于齐曰杀
其子焉用其母请受而罪之冬单伯如齐请子叔姬
齐人执之又执子叔姬其不称夫人称子叔姬以义
与齐绝比之室女士丧礼所称女子子者是也夫以
弑君之贼鲁不能讨天王不能正其罪第请其还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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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见辱如是则周之衰鲁之弱齐之恶逆无道第书
事而义皆见焉
十有五年
春季孙行父如晋
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
华孙者华耦为宋司马官其称孙以华氏之孙如鲁
之称臧孙季孙据此则益信书爵书名书氏书字之
无所取也前新城之盟公与宋公同会宋地故宋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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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盟修同好焉
夏曹伯来朝
齐人归公孙敖之丧
穆伯卒时请归葬不许齐人谋曰饰棺而寘诸堂阜
鲁必取之卞人以告惠叔犹毁以为请
立于朝以待命许之取而殡之其
葬视共仲
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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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者夏四月也周制日食天子伐鼓于社诸侯则
伐鼓于朝而用币于社此伐鼓在社与社之用牲皆
非礼也说见庄二十五年日有食之传
单伯至自齐
晋却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
新城之盟蔡人不与故伐之盟城下而还
秋齐人侵我西鄙
季孙行父如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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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扈
据传晋侯宋公卫侯蔡侯陈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
扈寻新城之盟且谋伐齐也齐人赂晋侯故不克而
还时公以齐难不与会其不书诸国名者正以公不
会则未能以国通也说见七年盟扈传
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
此归大归也夫死子杀贼人立无所依则归所自来
此是恒礼但此与文公出姜同一不幸且同一大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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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出姜则书夫人姜氏归于齐于此则书齐人来归
子叔姬以出姜归齐姜自为之子叔姬来归则齐人
为之也此文例也若一称夫人一称子叔姬则皆我
所称说见前传
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
侵我复伐曹者以是年曹来朝也齐于是恶稔矣
十有六年
春季孙行父会齐候于阳谷齐侯弗及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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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将与鲁平公有疾使季文子会齐候于阳谷请盟
齐侯不肯曰请俟君间
夏五月公四不视朔
视朔者谓告朔后听视此月之政也公
以疾故自二月至五月凡四月不视朔
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郪丘
传公使襄仲纳赂于齐侯故得盟郪丘齐地
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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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泉台
据传有蛇自泉宫出入于国如先君之数
至是声姜薨以为妖也故毁之
楚人秦人巴人灭庸
楚大饥庸人麇人率百濮以伐楚申息之北门不启
楚人谋徙于阪高蔿贾不可曰不知伐庸夫麇与百
濮谓我饥不能师也我出师则群蛮走矣乃自庐以
往发廪同食先使庐人侵庸示以弱而后合卒而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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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遂灭庸
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杵臼
宋公子鲍厚施贷以结国人襄公夫人
助之谋杀昭公而代立前八年夫人杀其孙孔叔等
司马子邛握节死司城荡意诸来奔公义之于十二
年襄仲聘宋时送意诸还宋而复其官焉至是昭公
田孟诸夫人使帅甸攻杀公意诸殉之
十有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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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
国语宋人弑昭公晋赵盾请师于灵公且旁告诸侯
治兵振旅鸣钟鼓摝錞于丁宁以伐宋曰何故弑君
至宋立文公而还
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声姜
齐侯伐我西鄙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谷
齐侯亲伐我而晋不能救遂请盟左传西鄙作北鄙
孔疏疑经误者以谷在鲁北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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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侯会于扈
晋侯蒐于黄父遂复合诸侯以平宋无功时公以齐
难不与会说见前盟扈传
秋公至自谷
冬公子遂如齐
十有八年
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
秦伯罃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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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
传齐懿公之为公子也与邴歜之父争田弗胜及即
位乃掘而刖之而使歜仆纳阎职之妻而使骖
乘至是公游于申池二人浴于池歜以扑抶职职怒
歜曰人夺汝妻而不怒一抶汝庸何伤职曰与刖其
父而弗能病者何如乃谋弑懿公纳诸竹中归舍爵
而行齐人立公子元
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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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
襄仲庄叔皆卿也礼凡宾介必一卿一大夫今二卿
以两事往襄仲贺齐惠新立庄叔谢齐来会葬故两
卿并行非宾介也谷梁不识策书误以两卿相为介
而胡氏遵之误矣据传文公二妃敬嬴生宣公敬嬴
嬖且私事襄仲襄仲欲立之叔仲不可襄仲见
齐侯而请之时齐侯新立而欲亲鲁遂许焉
冬十月子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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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仲乃弑恶及视并杀叔仲惠伯立宣公不
书弑讳国恶也按书例未葬称子既葬称君时文公
既葬礼当称君与庄三十二年子般卒襄三十一年
子野卒两皆未葬迥然不同然而新君讳之国史讳
之在夫子当时自有急难以更正者况书君必书薨
书薨必书葬既薨且葬则必祔主而禘庙一如闵公
之为例而事经久定岂能追易试问群宫之中可得
容子恶立一主否不得已而别为书法第书子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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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以为此卒者不知何人假曰恶耶则恶宜称君
视耶视又不宜称子傥以为恶不成君而此不成君
者子也非恶也傥以为恶不入庙而此不入庙者非
恶也子也此必旧史有恶字而夫子特删之者世不
解春秋不能解夫子书子之意以致汉儒许慎作五
经异义遂谓未踰年之君不当立庙引左传公羊为
证而郑玄蔡邕皆主其说使东汉幼主权奸强制如
孝殇孝冲孝质诸帝皆以幼少崩殂不令列庙但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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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尉司徒分祀三陵谓春秋子恶明有前事是乌知
春秋无子恶耶曾子恶而不成君不入庙耶
夫人姜氏归于齐
归大归也传曰将行哭而过市曰天乎仲为不道杀
适立庶市人皆哭鲁人谓之哀姜
季孙行父如齐
莒弑其君庶其
莒纪公生太子仆又生季陀爱之将废仆仆因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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弑纪公以宝玉来奔公用季文子之言却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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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毛氏传卷十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