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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春秋毛氏传卷六
翰林院检讨毛奇龄撰
桓公
元年
遭丧即位踰年改元前已言之详矣此元年为桓改
元之年自当在隐公被弑之次年而左氏疏又谓桓
之于隐本无君臣之义计隐公之死桓公即合改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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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踰年始即位此与晋厉被弑悼公改元例同殊
不知隐之居摄不比冢宰桓之待储实同树子如以
冢宰摄例较之则冢宰摄事不摄位今隐既摄位何
谓非公冢宰奉年不建年今隐自有年而桓实奉之
谁谓隐非君而桓非臣若晋厉被弑悼即改元则并
无其事晋厉以八年之春正月被弑实当成之十八
年而悼公以是年二月即位至次年当襄公元年而
后改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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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书可考也不知孔氏何所据而疏义如此
春王正月公即位
遭丧即继位然必改元行即位礼常也惟遭弑逆则
多有不行者庄闵僖是也今桓行即位礼所以饰弑
隐之不由己也然已有弑之者矣且讨寪氏矣忍行
之乎即位说见前
胡氏曰古者诸侯不再娶惠公元妃既卒继室以声
子则是摄行内主之事矣仲子安得为夫人母非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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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则桓乃隐之庶弟安得为适子是隐之授桓实让
之非摄之也乃惠以邪心而欲立桓而隐又探其邪
心而成之以让桓夫妇之大伦从此乱矣其说虽近
似而实不然者周制周礼已渺乎不可问矣吾即就
春秋断之庄公取哀姜无子其娣叔姜生闵公此与
惠公娶孟子无子其娣声子生隐公无以异也庄公
别娶孟任为夫人而生子般与惠公更娶仲子为夫
人而生桓公又无以异也庄公舍闵僖不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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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欲立子般与惠公舍隐公不立而欲立
桓公又无以异也然而季友奉庄公之命以死立般
甚至杀兄奔国祸连数世在庄不为有邪心而在季
友则不惟不探君邪然且成季之名鲁人称之史官
褒之夫子又从而存之笔之至定哀之间他国君臣
尚有称季氏未亡其先人有大功于鲁者而胡氏亦
引唐陆淳之说谓季友恩义俱立变而得中若是者
何也学者注经所贵平情况春秋一书全在比例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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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春秋本经前后见在而举其一遂忘其一者岂有
同一事例而前极贬之后又极褒之者夫周制已亡
但当阙疑虽曰诸侯不再娶而公羊谓媵有贵贱贵
即当立何休又谓嫡无子则立媵媵无子则立侄娣
是立媵立嗣原有次第况舍媵更娶则贵有在媵上
者故左氏于仲子曰为鲁夫人于孟任曰以夫人言
许之夫母称夫人而尚谓其子不当立耶韩宣子见
春秋曰周礼尽在鲁则周礼已亡春秋实可以论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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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定春秋例而以礼例当四例之首岂无谓也
三月公会郑伯于垂
郑伯以璧假许田
甫即位而修邻好礼也然而桓之为此则意在固其
位也若其先与郑会者以隐曾与郑相好故尤急也
至于许田之假以易祊也郑欲以泰山汤沐之邑名
祊田者易我成周朝宿之邑之许田在
隐虽许之而未与也即彼己归祊我已受祊然而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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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与也其未与者或以许田重于祊或亦迟回之冀
得以终止其事未可知也至是桓媚郑而急与之而
郑遂加璧而受之史官不言易但云假之耳并不及
祊田但云以璧假我许田耳此与前归祊入祊而不
及许田正同所谓文也所谓春秋之微词也此或夫
子之笔也垂卫地名
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
传曰盟于越结祊成也越亦卫地与垂近盟与会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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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及者史例首本国也胡氏谓及者我为志会
者彼为主前已详辨之此垂越皆卫地去鲁远
而去郑近则必公越齐至卫而郑应之其断非郑志
可知乃胡氏又坚执其说殊不知此一盟一会本一
时事会垂而假许盟越而成祊总此事也鲁卫齐郑
相距颇远岂能于三四两月间两约期日两散两聚
虽历夏秋实一时也几有一时一事而我志彼主分
两例者误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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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大水
以灾故书说见前
冬十月
二年
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
宋督宋太宰华督也徒名不书字史例然也与夷
者宋殇公之名也大夫孔父者宋之司马孔氏而父
名也其书名者史例则然无所为褒贬也此其例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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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十二年宋万弑其君捷及其大夫仇牧僖十年晋
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并同若谓书名为贬
则荀息仇牧皆书名矣且未有宋君称名于前
而其臣可称字者故公羊以孔父为字是褒孔父则
不惟孔父有字曰嘉并不是字亦正以君名臣
字于礼不通故不遵其说若谷梁谓孔氏父谥则可
笑尤甚周制谥法并无有以父为谥者且大夫卒三
月既葬然后请谥此时君臣新死焉得有请谥赐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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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理况春秋二百四十馀年并无以谥来赴者君赴
尚不谥而谓独谥此大夫乎祗督将弑君先杀孔父
而经先宋公而后孔父似书法有异而仍不然者君
与臣同时被害即有先后亦必先君而后臣断无有
先其臣而后及君者况当时情事原有不堪用兵而
欲为弑公以召公子冯之举所碍者独孔父主兵柄
耳盖殇公即位以来牵连齐鲁累岁伐郑无非为公
子冯一人而为宋司马而董战斗者匪他人即孔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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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督有意召冯不得不弑君欲弑君不得不先杀孔
父是非杀孔父而后及公实欲弑宋公而先及孔父
则其所谓及之者实顺推非逆数也故督为太宰乘
民怨之故扬言殇公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皆司马
之罪先使民知其人之可杀而后攻杀于其家夺其
妻而弑公焉左氏谓孔父有罪佐君兴师不能正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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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以及于难固为非是何则父既殉君则虽有罪而
此时不及重在督则轻在父也若公羊谓贤乎孔父
义形于色则又不然义不能匡君以正其家
则其所谓正色立朝者徒拥强兵以长
君之恶谷梁所云孔父闲言孔父但能闲卫君也夫
但能闲卫君则彼弑君者欲不先去其闲卫得乎
滕子来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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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制诸侯有相朝之礼此专以礼书而义无
讥焉若滕本侯爵而今称子则是桓王所降黜者杜
氏云东周虽微然犹为天下宗主既能命邾为诸侯
岂不能降滕为滕子在前儒已辨之久矣而胡氏复
谓时王不能黜诸侯此独因朝桓之故以诸侯而朝
弑逆故仲尼特削降之则文十二年滕子来朝襄六
年滕子来朝哀二年滕子来朝岂皆朝弑逆而皆降
之况滕之称侯自隐十一年滕侯与薛侯来朝称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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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则处处称子如庄十六年诸侯滕子同盟于幽僖
十九年宋人执滕子婴齐二十二年诸侯滕子伐郑
宣九年滕子卒类是隐末桓初降侯称子延至十二
公而未有改明明被时王所黜而以为仲尼恶桓特
笔而削此侯爵何我仲尼之受冤至此极也嗟乎何
受冤至此极也
三月公会齐侯陈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
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太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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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者平也正而安之也宋华督弑君则宋乱矣公会
诸侯以平之未为不当而无如受其赂而还也郜大
鼎者郜国所铸之大鼎也太庙周公庙也不言宋归
我而曰我取之者此其中有文焉若曰我以平乱故
取之岂受赂乎或曰成者成就之义则天下岂有人
国乱而我合诸国以成就之者始以平往既以利还
无非直书其事以俟其义之自见至于立华氏则经
无明文杜氏亦以为督未死而先赐族世无是理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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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氏曰善解春秋者当以传解经必不当以经解传
此其一焉稷宋地名
秋七月把侯来朝
蔡侯郑伯会于邓
据传始惧楚也楚熊绎之后而居丹阳至熊达僭称
武王徙居郢武王十九年即隐之元年也自是寖大
而蔡与郑实逼楚因惧而谋之然何益矣邓蔡地名
胡氏以邓为小国此本贾服说而又误者孔疏云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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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小国去蔡郑甚远不能遥会其地且蔡郑此会本
为惧楚何当反求近楚小国而与之结援谬矣
九月入杞
据传杞侯前来朝以不敬故此入之夫既来朝虽不
敬无伐之理此必有他故见僖二十七年传
公及戎盟于唐
冬公至自唐
据传书公至告于庙也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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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爵策勋礼也但礼记曾子问诸侯适天子必告于
祖奠于祢命祝史告于宗庙诸侯相见必告于祢命
祝史告于五庙反必亲告至于祖祢乃命
祝史告至于前所告者则是出入必告庙比之出
告反面之义而告祗在祢其曰宗庙者该祝史言之
也且出告不注者以出祗用币无饮至策勋之礼故
略之也盖饮至者喜其至而饮于庙中也策勋者饮
毕而书其所行之事于策也勋者事也功也此是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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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其有书不书者以行礼有详略或用币而不饮至
或饮至而不策勋或第命祝史而已不亲
告则皆不书乃胡氏又自为例曰此常事不书其书
者或志其去国之久或录其盟会之危或著其党恶
附奸之罪则在春秋公行凡一百七十六其书至者
八十二并无一合如此书至谓远与戎盟而书至者
危之也则此戎徐戎也在鲁东郊费誓所谓东郊不
开是也未尝远也况唐是鲁地以近郊之戎其君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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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来而会于我地何危之有
三年
春正月公会齐侯于嬴
春秋书时月而或书王或不书王者皆史有详略无
关义例故有时无月而不书王者凡一百馀条有时
有月而不书王者凡一十五条此不书王者正有时
有月而不书之例而谷梁谓桓无王故削王字
则宜在元年乃元年二年有王至三年而始削之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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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讨贼之需迟也则又为说曰元年有王所以治桓
也二年有王正与夷之卒也则是有王反治
罪得毋三年以后其无王者皆褒德者乎且治桓已
耳华督弑君与鲁何涉而胡氏亦曰二年书王正华
督之罪得毋春秋二百四十馀年凡有王者悉治罪
之年乎况有王治罪无王又治罪是乱刑也无王是
削而恶桓有王是笔而又恶桓是笔与削俱无所准
也且春秋须比例文九年春有二月三月而无王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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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年春有三月而无王定十四年春有二月而无
王以例言之与桓年正同然而三君于诸年并未尝
有治罪贬削之事是属词比例又并无一相合者吾
故曰此不关义例非无谓也
齐侯齐僖公也会于嬴者成昏于齐也嬴齐地
名
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
胥命者相命也谓申约言以相命而不歃血也蒲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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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
六月公会把侯于郕
二月我入杞故此会而成之传曰把求成也
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
既尽也
公子翚如齐逆女
此桓公娶文姜也古诸侯娶女亦必亲迎然此礼不
行久矣但送女大国必以上卿则逆女大国亦即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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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卿行之翚见前
九月齐侯送姜氏于欢
礼送女大国必命上卿未闻有公亲送者此齐僖爱
女故然然失礼矣欢鲁地名杜氏云已去齐故不称
女未至鲁故不称夫人
公会齐侯于欢
夫人姜氏至自齐
杜氏云告于庙也礼迎与至俱告庙而祗于至云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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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者犹公行不告而祗云告至例同第书至有二例
一书卿以至宣元年公子遂如齐逆女三月遂以夫
人妇姜至自齐是也一但书女至隐元年纪履繻来
逆女冬十月伯姬归于纪是也推之天王之嫁娶皆
然而胡氏以不亲迎并不
书卿至为不能防闲启文姜敝笱之兆夫鲁十二公
惟桓庄为亲迎桓迎于境虽为齐侯然受之其父已
亲御轮矣不随卿至已亲导妇入寝门矣然而文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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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姜淫失尤甚则夫敝笱之兆或别有在恐非亲迎
卿至二礼所得而防闲之也况不书卿至则公亲受
之正亲迎也
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
周制女出嫁后随遣大夫加聘问之礼所以存谦敬
序殷勤也在本国遣使谓之致女在他国使来则谓
之聘此传曰致夫人也则致女之聘也年即夷仲年
见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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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年
年者稔也熟也谷一熟曰年有年则熟者众矣贾服
谓桓恶而得年异之也书有言不宜有也则宣十六
年书大有年宣恶不必过于桓而曰大不宜有误矣
况君恶耳民亦何罪而必使无年此徒以妇孺之见
测天意而胡氏遵之不可笑乎
四年
春正月公狩于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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狩者冬猎之名周礼大司马仲冬教大阅遂以狩田
则狩宜在冬而此书春正月者周之正月为夏之十
一月正仲冬也狩田者以田既艺穫则随地可狩故
曰狩田此狩于郎与庄四年狩于禚昭八年蒐于红
十一年蒐于比蒲例同但左传曰书时礼也而公羊
以地远为讥考之郎邑在鲁郊实未尝远注者亦知
难通变言郎邑本近而郎邑之属在郊外为远则明
是遁词而疏左氏者反袭其说以为常地不书如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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狩获麟是也非常地即书如天王狩于河阳是也盖
狩有常地如郑有原圃秦有具囿类夫圃囿者游观
之所不事较猎故春猎曰田谓取兽于田也夏猎曰
苗谓为苗除害也秋猎曰蒐谓搜兽于薮泽间也冬
猎曰狩谓阅毕围兽而大较以毕农事也此明属异
地并无有场圃苑囿为四时常猎之所见之经传不
得已而以召狩河阳西狩获麟证之夫召狩书地果
是狩乎西狩不书地则何以云西西者国之西也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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郊则地矣若云常地不书则春秋五蒐三在比蒲然
又书何也乃胡氏并袭其说以贬桓夫弑逆之罪不
以礼狩而减也罪在弑逆亦不以非礼狩而又加重
也凡此皆深文之不必然者况我欲诛桓而桓不受
诛则其罪反在所诛之者矣春秋笔削定无曲词何
可使爰书不确任人平反至是
夏天王使宰渠伯纠来聘
此天王周桓王也天王下聘礼也然诸侯不朝而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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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来聘过矣以桓之弑逆王不能讨而反来聘焉益
过矣此春秋之笔所为直书其事而义自见者若其
称官称名则与隐元年天王使宰咺归赗例同并无
书法而说者又纷纷焉按周礼天官有大宰小宰宰
夫皆称宰此宰夫之职本下大夫与上士相通例当
称名宰者官渠者氏伯纠者名也若公羊注以渠为
名伯纠为字云名字并见已杜撰矣谷梁注谓下大
夫老以伯为老称故书字则与左氏云伯有父在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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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来使故书名一老一少极其可笑而胡氏又云
宰是太宰伯是封爵当是以诸侯而入相与既相而
受封者则丁零盗苏武牛羊何从按之
此年与后七年俱无秋冬者经文阙漏并非笔削旧
说所谓或史文先阙而夫子不增或夫子备文而传
者遗脱此明白了义而胡氏又谓天王失刑桓恶不
讨故削秋冬以见佚罚则定十四年亦有春夏秋而
无冬矣此则何所刑讨乎况春秋编年专为记事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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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贬桓之故而竟削春秋两年两时之事恐无是理
矣孔疏尝云日月有详略而无义例文以前六公书
日者二百四十有九宣以后六公书日者四百三十
有二计前后两截年数略同而日数加倍近详而远
略断无贬远褒近之例先仲氏亦曰桓十二年冬十
一月既书丙戌盟武父矣又书丙戌卫侯卒夫一日
无再书者其再书者羡文也文有盈羡即当有阙佚
羡文之非褒犹之阙文之非贬也今遇阙时阙日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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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谓贬桓则此有羡日当褒桓矣桓不当褒将毋卫
侯之卒可褒乎
春秋毛氏传卷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