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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筠溪集卷二十三 宋 李弥逊撰
祭文
祭刘文中奉文
呜呼士尚同以脂韦睨直道而不趋官殉利以诡随指
民事为阔迂公忿俗而远慕将古人之并驱行宁挠而
不屈言宁拙而不谀位宁卑而不干迹宁晦而不沽驾
义軏以蹈危身任民之瘠腴方墨绶而出宰发积廪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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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痡请免官以补过帝省牍而曰都触当路之背憎将
洗垢而剥肤持寸莛以排奡势累累兮莫扶傍观愕其
股栗公燕歌以自娱既名达而官遂屡易节而改符事
随至而随举民随至而随苏肃偷惰而崇善锄强梗而
矜愚力抗章而交止孰弊瘼之不除方圣贤之相逢登
俊良以连茹意公材之凛凛抑廊庙之时须俾明目以
张胆幸遗直之不孤嗟盖棺之奄忽踬其程于半途惟
独行之易蹶宜于世而跂胡何造物之报德与其寿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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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馀呜呼哀哉昔我先子之于公迹未接而巳孚公亦
知我于未识以其子而妻诸顾声同而气类虽楚越而
一区既登门而共席遂韬瑕而匿瑜接从容之情话或
待旦而忘晡至剧谈之击节起推食而笑呼分则尊而
义友孰形骸之可拘伤其道之不行曰从我而乘桴岁
戊戌之南下载见公于江隅洗孤愤以一笑若解悬而
嘘枯悯穷途之酸寒赠仆饭与马刍旋睽离于异方道
且长而岁徂怅魂梦之尚隔时解颜于尺书怀隐忧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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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写庶后会之可图岂一诀而不返遂长游以昏衢想
声容于耳目恍如在而倏无气凭凭兮填臆涕涟涟兮
坠襦虽然公之病也示疾而不癯公之死也沥酒告语
顺化而不虞其视去来犹夜旦之常易于脱屣之与弃
繻则余独尚何悲兮悲夫斯人之萎矣好古特立之士
将孰行而与俱欲拊棺以大恸兮中流亡楫而隆车无
舆寄一觞以千里兮嗟我哀之莫如
祭黄待制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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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元晖江东之秀直秉于躬义信于友悟主以诚君
曰足手牧民以悌人曰父母十年仕途鹏激骥骤一罹
险艰万里南走韬奇蕴能百未一究方观其来云胡不
寿呜呼哀哉惟我弟兄识公最旧学也同席仕也联绶
如莠如稂日就芸耨竹柏异心芝兰同臭间阔胡越久
幸一觏朅来新安公则出守尺书告归引我心脰孰谓
一朝往拜公柩萧萧秋原昼响猩狖丹旌言还闾里惊
凑顾予友生匍匐敢后一子累然泣进号仆酸风射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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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落莫收惟公精爽胸列百宿死当不亡如在左右魂
兮来些鉴此觞豆呜呼哀哉
祭蔡侍郎文
呜呼谓天道与善兮直行者每跋疐而不通谓人事好
乖兮当寿者或付畀之不丰以公之刚毅廉正行固备
矣而疏明博达才何适而不充谏垣贰卿凛凛自表兮
谗谀侧目下石而不容六易郡符所至称治兮优游琳
馆亦笑傲以自供圣贤相逢登崇俊良兮盍纵壑而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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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何斯人也才如是行如是不永其年兮奄然而告终
人耶天耶吾不得而致穷呜呼哀哉昔公在朝提衡多
士兮收我于范镕十年一别两遭逐北兮相遇于大江
之东伤也悼屈忘形尔汝兮欣一笑之始同公之视我
蒹葭之玉兮蓬蒿之松我之从公蚍蜉之树兮寸莛之
钟义尊势隔大非偶兮公则抑高而降崇琢磨箴规善
则与兮疣赘之是攻风舟月舆葛巾筇杖兮有适而必
从长歌曼舞漏尽斗转兮抵掌而杯空绸缪姻娅以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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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兮将岁寒而益隆我驾既东懒以解颜兮写怀抱之
短封神舆心旆往来公侧兮惊岁月之转蓬念兹仰止
情耿耿兮冀后会之可重呜呼哀哉今我之来公则逝
矣登公之门草树悲风拜公于堂缟素在缝庭有鹊啄
几有鼠踪想声容其如在气凭凭兮横胸拊棺大恸莫
究哀衷魂兮来些诀此一钟
代伯氏祭蔡侍郎文
惟公挺挺奇禀河秀岳灵奥学雅思渊蓄云蒸发策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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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际时休明摅忠谏省率属贰卿牧守师帅所临见称
吏有师表甘泉老成浩然退閒宴处钟陵筑室蔬圃若
将遗荣坐上客满咄嗟甘馨肥家有田教子有经公初
见我至自浮光念我无庐招致连墙好及儿女愿言靡
忘相欢不足我徂武昌雏凤搴举于门有光越来结缡
和鸣锵锵我还北阙公召自东一见未款斥逐靡容上
东门外欲挽无从弦月三彀尺书再通谓当还家乐与
昔同如何讣来失声拊胸呜呼哀哉才雄万夫百蕴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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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方需复起福我黔黎天不慭遗有识共悲寒门騃女
获奉帚箕甫见于庙未勤妇仪今其往也葛屦榛笄哀
与恨偕痛何穷时执绋拊棺念阻此期薄奠赍诚千里
一辞呜呼哀哉
祭山塘虞部诸坟文
自昔国博君出守毗陵殁于官遂葬其州之横山厥后
四世留寓它邦俯仰百年祭省有阙某念去国之悲日
微嗟世路之虞方棘秋八月始自毗陵携孥南归水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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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行三千馀里道路之日凡百有奇以十一月癸丑至
县境税鞅之初恭拜墓下宰木可围封草不剪顾瞻遗
迹泣涕莫收载惟某父祖兄弟累世并仕逮及庸愚亦
通朝籍名浮于实职过其能皆吾祖之遗泽其何以仰
答神庥某方将受廛邑井联居宗族以奉春秋之祀子
子孙孙继承无斁惟明灵其保佑之
祭公述六叔翁文
昔侍先君拜翁早年逮籍贤关翁为登先我时尚幼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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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子然慰我孤闷嬉笑挽牵开我童蒙琢磨彫镌我官
于朝翁与计偕移樽晚席解榻夜斋自冬徂春雍容欢
谐出祖东城期以后来一别永诀掩兹夜台呜呼哀哉
我昔北游爰自先世去国百年浮家万里翁劝我归杖
屦许侍我今归矣翁则我弃及境兴怀有泪雨坠呜呼
哀哉我昔在远族裔莫分次谱辨世翁与我言乃祖乃
父孰子孰孙今拜于堂毕集卑尊独不见翁失声复吞
呜呼哀哉翁之云亡我方南北殓不临棺葬不执绋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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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墓下痛将何及想翁音容如左右立荐此哀诚魂其
来挹
代兄长祭墓文
我家于闽爰自游击其后三世出从官檄有子有孙南
北异适归心旌摇道阻且逖频年江淮寇至接迹衣冠
骇奔半落锋镝脱身南来如救焚溺一枝故林饥马赴
枥峨峨苍山千仞立壁馀二百年芘此窀穸载扫楸松
载集疏戚肴核在豆酒醴在幂缅惟先灵鉴兹诚赤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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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千里肩未及息屏除后艰保之无斁
祭蔡子强学士文
呜呼哀哉惟余子强挺拔诸彦才兼百能学妙一贯容
德渊止高义云焕英特之气粹然见面承家孝友移及
疏贱阳城居晋人以迁善四十专城抑强扶懦黄霸治
颖民以除患朅来故庐筑室其畔超然远俗以道出盥
若将终身蜕视缨弁人曰不然国欲戡难君出而仕唾
手可办图功凌烟拭目斯见云何盖棺在此一旦呜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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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茫茫兹理孰判念我结友爰自弱冠联姻于门并
策汉殿二人同心兰臭金断一行参商岁月奔电我归
自北访我乡县皤然两翁惊顾三叹夜语更仆昼席销
篆共追一笑牢结冰泮方将蹇驴百竭不惮讣音遽来
疑骇魂乱频年友朋彫丧过半夺我良戚天亦可怨百
里拊棺蘋藻自荐衣裳在寝简编在案想君音容零泪
若祼尚期九原鉴此觞奠
祭林时敷舍人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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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公抱英特不世之才负闳远有为之志皇皇华国之
文谔谔济时之义伟擢秀于词林实蜚英于蚤岁方握
兰于华省继簪笔于清陛爰待命而剧迁俄分符而阃
寄惟峣峣与皓皓宜入朝而见忌虽喜愠之不加而荐
绅惜君子之居外谓将蹑青云而坐庙堂扶圣人之至
治何不慭此一老奄衣冠而永弃呜呼哀哉嗟贱子之
登门辱顾遇之特异抠衣汶水之生敛板蓬山之吏接
謦欬于三馀获周旋于两纪怅契阔之十年绝音书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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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里何一诀而终天惨临风而酸鼻念旧盟之可寻幸
庶几公之有子予托姻好于松萝俾蘋蘩之是祀兹有
事于窀穸属涓辰之将至虽女子之有幸倾妇仪之未
备生不服勤于箕帚葬不致恭于赗禭敢陈奠于椒浆
写馀哀于一诔噫德何臧而年胡不长才何大而仕胡
不遂意馀芳而剩馥流后昆与来裔冀精诚其有知永
毋忘于下庇
祭李伯纪丞相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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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呼哀哉天生忠良必有所付公仕于朝逢国多故奋
身百僚易人所难入告之谋转危为安既登钧衡遂总
兵柄老师宿将俯首听命金人叩关众曰去之彼都人
士微公则夷建炎龙飞公位冢臣诛锄逆徒王道以尊
视彼寇雠弗与共戴义在必报一置成败呜呼公乎有
国有君以身卫之有社有民以身任之有兵有戎以身
令之奸回憸佞退而抑之忠鲠端毅之士则爬罗剔抉
进而激之道之将行国之将兴天其或者佑此老成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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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慭遗上为列星栋折榱崩何以支倾义士忠臣心摧
涕零武夫悍卒拊髀失声噫公视仆总角之交久而益
亲贵而不骄五十年间若出一朝向来见公浊酒我浇
愿言卜邻同老渔樵它年北归有些可招哀哀我心鬓
白为彫虽然公之生也不有其身至大之气塞乎宇宙
不倚之节信乎鬼神令问广誉极荣于儒者独行特立
追美于古人其游乎世如长
大翼乘风奋迅不可得
而亲至其死也不病不恟不恐不怖屈伸臂顷奔逸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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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尘夫死生知不足以累公则仆尚奚悲乎而缄词千
里写此一恸者公之云亡有国有君孰与卫之有社有
民孰与任之有兵有戎孰与令之奸回憸佞孰与抑之
而忠鲠端毅之士孰与激之耶呜呼哀哉
祭黄若冲大夫文
呜呼若冲余之年友也岁在巳丑与公同登后三四年
识公弟昆省台琐闼昂霄于云公独不鸣若驹在辕一
官金陵不以自卑我时卜居清溪之湄风舟月舆朝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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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嬉间阔十年复见于兹苍颜白发颓然两翁一笑念
旧尊酒屡空行不由径仕不背公它山之石有过必攻
国人曰贤若出一口我老而迂赖此良友十日不见僮
仆系走讣音遽闻匍匐莫救呜呼若冲耸壑之材终于
陆沉黄绢虽赏朱弦绝音有见于古不见于今隐居好
学远近慕之其阳亢宗之流乎不慕官荣优游卒岁其
马少游之俦乎孰跋其行而啬其位乎孰丰其德而不
与其龄乎抑造物者量长较短乘除而折中之乎将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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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未茂而在其子孙乎夫死生去来一沤之起灭尔以
公之穷不愠老不怨而死不惧则余尚奚悲乎卮酒彘
肩以诀平生公其知不知乎
祭漳倅宗周宾学士文
呜呼周宾气刚不挠才高不群策名贤科爰自妙龄自
信不移与物多忤间关仕途百不一遇我昔见子风神
洒落濯濯之柳昂昂之鹤朅来南漳如驹在辕不解
其缚胡求其全日者寇攘骤犯吾圉凶焰西来剧于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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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躬督战士进逼贼营授指方略尅日徂征既病且亟
或言旋归瞑目语难毅然不回男儿死耳宁死于国誓
无生还必破此贼士方平居无以踰人盘根错节乃见
其真呜呼哀哉人孰不死死必大怖子实易之以徇国
故有贤若此我辈厚颜谓当崛起以济时难云乎不吊
夺我良士天耶人耶莫究所自岂造物者有意于斯人
以成其名使全躯保妻子之士闻而知惧某老而无能
滥守兹土箴规药石赖子以助子今往矣莫我肯顾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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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遗像有哀曷诉酹此一觞以写情素
祭蔡子应郎中文
呜呼子应才可以济时而命不得自骋也文可以华国
而穷不能自达也现宰官身而深得呵佛之机也示居
士相而独高离世之行也其生也浮云暂住而其死也
浮沤无迹也呜呼哀哉余之于公以情则亲而义则友
也少则同师纷诗书而并席也仕则同朝锵环佩而接
武也老则同归探丘壑而共乐也相望数舍飞奴翼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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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筒系主也大江东横不能独往而梦寐见之也讣音
遽来泫然流涕而不能自巳也公深入不二死而不亡
而余尚奚悲也悲夫苍颜白发只影自怜而知我者为
谁也
祭赵道夫待制文
惟公少笃于学老笃于行慈仁之言入于人心靖退之
节根于天性泛然与物而能同确乎临事而不诤十年
挂冠致安车之三聘两居词掖席未暖而告病四易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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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之符政教行于不令宿儒故老善类之宗欲方驾其
谁并胡不慭遗俾贪荣徇利者闻风知惧而奄兮忽兮
閟夜台而长瞑呜呼哀哉公来自南邂逅相遇兮欣一
笑之屡同清尊华发星聚簪盍兮写怀抱于一中更移
斗转命驾宵遁兮杂恢谐以舂容十日不见长须遰走
兮传孤闷于诗筒俄然示疾裹饭食之兮期药石之必
功讣音遽来匐匍莫救兮涌清泪于无从呜呼哀哉公
之生也有德有年有子而贤有经可遗有业可传其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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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怖不恟屈伸臂顷超然离人而反乎天则吾属尚
何悲耶寄哀衷于觞豆怅永诀于九泉
祭叶成父尚书文
呜呼公之云亡孰如我哀也与公生同乡仕同时老同
隐于江湖之上也与公性同迂术同疏志同远于世俗
之间也公之在禁严纯明靖直不阿不忮见义必为无
所顾避于艰难中足国大计我则不敢望公也我之在
林壑卑谦静默以道自治如不系舟泛然于世流行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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止付之一视而公则与我酷似也呜呼公之云亡孰如
我哀也岂无朋友觞豆笑语利害毛发莫窥肺腑唯公
与我闻风而悦既见则喜松柏坚而金石固也公于妙
高现普光界邀我同入纤尘绝碍而公恍然游于别峰
使我踌蹰其下而不得见也我长过公延我别墅忘形
尔汝我醉君去今登其门不见其人尘昏旧席鼠走而
雀聚也我有弱女公则妇之结此两翁百年之期公今
逝矣佗日奉箕俨对遗像痛何及而涕泪也呜呼公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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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亡孰如我哀也虽然公之生无一善之不备死无一
恨之可遗也官八座而寿踰七十妻偕老而子可与立
也归栖一丘游泳佛海几三十年超然尘垢之外而世
莫及也天不慭遗夺我良士我非古人谁复是似杳然
声容气横臆而泪溢眦也呜呼公之云亡孰如我哀也
路祭叶成父尚书文
呜呼成甫公平居时十日五日一见公于香严之上也
及公之亡犹觊拊棺大叫而公有闻于九原之下也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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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体魄归土矣不复与公相见相闻于天地之间也呜
呼哀哉余老且病不能送公三百里从执绋之后以写
我哀也沥酒道旁一恸永诀公其知不知也
祭叶子宁文
惟君才可转物智足有为弹冠蚤岁厥闻四驰人皆谓
君称其家儿比参莲幕百蕴未施谓宜雍容婉画出奇
韬涵器业将际明时夫何盖棺一止于斯呜呼哀哉死
生寿夭其孰主尸天耶人耶莫测其涯君之云亡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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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衰亲则垂白女或尚笄祸福倚伏岂人所期宾盖方
集设虡盈墀曾不俄顷吊者及帷岂造物虽靳其所享
而于死生之际脱然而无疑达人大观庸何得知呜呼
哀哉我于君家姻缔则宜惟尚书公友敬所推君之有
子我实妻之庶几百年青松兔丝我老且病君忍我遗
有肴在几有酒在卮酬以荐辞孰如我悲音容未远知
乎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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筠溪集卷二十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