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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氏三先生文集卷第七 西溪文集卷第七
贺正表三首 贺冬表二首
谢春服表一首 谢冬服表一首
中书贺寿星见表一首
中书谢译经御筵表
贺即位表 慰国哀表
贺皇太后表 越州谢上表
谢赐历日表 谢改官表
谢上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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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人进新修禄令表
代人奏请更定科埸约束状
免龙图阁学士状 免翰林学士状
中书谢传宣入伏早出状
中书谢译经院御筵状
举邵亢自代 自代
自代 自代
自代 进奉银二千两状
进挽歌辞状 笏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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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书谢春宴笏记 陈乞劄子第一
第二 第三
第四 上殿劄子
乞移郓州劄子 上殿劄子
开封府乞增属官劄子
上中书奏记 下上虞县令教一首
贺正表三首
伏㕥推二气之元求三统之法斯得天数以为王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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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会千龄之期鼓舞多方之庆恭惟
尊号皇帝陛下稽受皇策荅扬祖休克谨持盈之图
坐收前世之烈中外底辑神人以宁登太平之歌方
传之于不已锡皇极之福固受之以无疆臣等参服
宰司亲逢盛旦率吁官师之众钧同朝野之劝
伏以推六律之夲以求阴阳之端考三统之元以观
日月之会实得天数著为王正诞当十载之期久属
一人之庆恭惟尊号皇帝陛下钦明文思神灵徇
齐奉祖宗之成基兼帝皇之能事天方显相我用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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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登寿考于万年岂特比商宗之永开夲枝于百世
固将齐周室之隆臣等祇服宰司吁先群辟仰对罦
罳之峻敢倾祈颂之虔
伏以具物于春圣人所以抚节有为于政王者所㕥
求端恭惟 皇帝陛下临教保民晋明烛蔀会年
位之始浃天人之驩异俗来威百昌荐贶臣守郡于
外不获进庆阙庭
贺冬表二首
伏以气复于阳数生于子日月闰积之所起寒燠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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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之所占恭惟 皇帝陛下独运乾刚绍绳祖武
拱天序之正鉴生民之康一新灵辰交荐福本孚佑
远祚坐臻太宁臣远纡郡章隔望朝弁但驰存阙之
之悃莫缀充庭之联
伏以日极于南考为三统之法阳生㕥复推见二仪
之心当历纪之开元宜帝符之锡美恭惟
尊号皇帝陛下志气独茂辉光日新运神化于无为
均成功于洪造天瑞来格民灵乐胥奏封禅之书方
且发舆人之颂歌天保之雅固将充万寿之期臣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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备位明廷逢辰大庆无以褒扬于盛德维知鼓舞于
太平 谢春服表一首
伏蒙春物始和恩仁下逮申诏攸司之旧匪攽在
笥之衣拜赐知荣抚躬怀愧恭㕥 尊号皇帝
陛下遹熙圣绪高拱太平宪天端以叙彝伦揭时令
㕥垂大法乃兹仲月均锡官师臣等备位在廷逢辰
多庆服之不称寔畏诗人之讥禠于终朝益思易象
之戒庶殚乃力㕥补厥尤
谢冬服表一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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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蒙大火始流清风既应告岁功于天吏发时令
于王廷申命攸司匪攽在位粲然束帛之厚宠如华
衮之褒臣等恭惟尊号皇帝陛下德暨九围仁
深万物感肃霜之莭嘉献裘之勤思与官师并均安
燠悉推在笥之惠俾无䘚岁之忧臣等参服典司亲
逢嘉靖功不胜禄已负素餐之尤服非称躬更招彼
其之刺幸收它效得谢至恩
中书贺寿星见表一首
至治升闻休符恊应发乾文于南极告寿考于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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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县同瞻民灵胥庆恭以 尊号皇帝陛下德
音独茂仁性自然致孝于上下神祇推恩于内外夷
夏若臣庶之细安能报称于万方维昊穹之灵固将
保佑于千亿倬焉垂象允矣示人臣等参服近司亲
逢嘉应仰望颙昂之坐俯深踊跃之欢
中书谢译经御筵表
社鸣纪节式尊诞圣之辰具叶翻经方祝后天之寿
恩推慈惠宴旅豆觞仰承覆露之私俯愧亨嘉之会
伏惟尊号皇帝陛下清净自懋钦明日跻远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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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皇之踪近属三后之统福禄是荷坐致无疆之休
神人具依共持不拔之祚臣等参居宰席并受国恩
敢资西竺之胜因庶效华封之善颂重当饫赐益戴
上仁
贺即位表
皇帝陛下以今月初二日奉膺顾命纂临大宝乾坤
交泰日月著明普天之下欢呼鼓舞臣闻易曰
大人以继明传曰王者大一统肇自古始迄于后来
神器之传必属元圣伏惟 皇帝陛下受昊穹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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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三后之休继体先皇正位储两神祇㕥之克相夷
夏由是宅心天人之符如响斯应上下之感不谋而
同国家之运方兴祖宗之业既定重熙累洽于万斯
年有生之髅莫不自幸臣内联侍从外守藩垣不获
奔走称庆阙庭
慰国哀表
大行皇帝奄弃万国承诏号踊绝而复生恭以大
行皇帝德象天地仁育万物临御浸久夷夏一心奉
讳之初震动殒裂伏惟皇帝陛下孝思罔极何可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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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臣伏限守郡仰遵制旨不获匍匐奉慰瞻望阙庭
贺皇太后表
臣伏闻皇太后陛下恭承顾
进受鸿名母仪正于
朝廷孝治刑于天下恭㕥皇太后陛下体坤元之
德配宸极之尊内教著于六宫阴化行于四海所以
辅成前朝之治保佑大统之归
皇帝陛下祗述先猷克循要道率有司而上洪册奉
徽称以明至尊盛礼甫行群伦胥庆臣守藩于外营
职有常不获奔走称庆阙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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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州谢上表
臣言以亲为请淂郡甚优越去宫庭介居江
海就职之始抚心弗宁伏念臣本维诸生知守
前绪亲逢文治之盛冒尘科选之荣擢跻儒林遂执
史笔学不足以达治乱于顾问实难文不能以通古
今于述作何有误出圣明之遇进登侍从之涂僶俛
备官逡巡待罪维大恩未报岂敢便安其身顾私养
弗充不胜进退之迫辄以诚乞既兹奠居幸溢于涯
感无以喻此盖伏遇尊号皇帝陛下天地之德覆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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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无所不容日月之明照临而无所不暨故臣淂遂
其犬马之志安于藩翰之间况兹为州自昔建国连
带数郡之广惣齐万兵之权有可以为无所于苟尚
宽东顾之虑少获万分之心
谢赐历日表
臣某言岁事更新王正建始肇颁历纪推授民
时臣闻王事夲于阴阳圣人参诸天地能使四时
不忒然后万物淂宜自羲农以来逮尧舜之盛未有
不务于此而能遂臻厥成恭惟尊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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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陛下抚有庶邦规恢大业凡四海之广莫不受
制于庭而群生之微一皆遂性于下自非求端之验
曷由致治之明臣职在养民幸均受赐敢不奉行之
谨以全爱育之仁
谢改官表
臣某言侍从于中初乏朝廷之补藩宣于外汔
微治行之闻此焉褒优甚矣僣滥伏念臣起家单
贱遭世幸荣学未迨于古人而陪东观属书之选文
不适于当世而赞右省代言之司虽繇至公实已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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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比缘私养之迫辄丐方州之行处躬苟安待罪不
暇亟推增秩之典殆非责实之文斋戒奉膺启居无
措此盖伏蒙尊号皇帝陛下总揽操柄博收臣工谓
甚愚者可无它谓能守者或有立夲赏刑之大信以
率彝伦稽黜陟之常经㕥昭庶品故令疏窳之质均
被宠灵之私臣敢不夙夜以思动静惟警终收犬马
之效无愧于中庶全天地之仁不孤其施
谢上表
守藩无状待罪不遑连增秩以过优再易地而逾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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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夜深念启居若惊伏念臣本维诸生偶奏薄技
登于群玉之府已过所宜进于紫微之廷愈非其㩀
容容徒能自守断断固无它奇国家之恩岂维一日
犬马之效何有万分比请州居实迫私养曾未踰岁
之久固微可书之勤内徙淮南才及中道就更浙右
是为故乡始联史观之名复躐台郎之选宠荣骈厚
忧悸更深此盖伏遇尊号皇帝陛下博爱为仁有容
成德收报于官师者甚薄推惠于臣庶者必隆盖将
尽淂其心然后咸罄其力况臣之陋自知甚明所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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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誓于中岂敢但期于众殒首之日披腹是求
代人进新脩禄令表
臣等闻古者任官以职所以均邦治而立民极也列
爵㕥地所以等臣功而明王制也三代㕥前典刑盖
略二汉而下因革不同班禄之法随时㕥定或禀以
谷帛或俸以金钱盖德高而位尊者其赐优能薄而
任轻者其受寡必有等籍以为权衡窃以国家
造邦百年垂统万世若稽赋禄之序参用前古之宜
然内外之官大小之职其著之品者累百其分而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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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几千下逮兵爵之籍差列尤众而旧章弗完公令
罔著或援之先例或裁之一时顾不责于攸司乃数
烦于中覆因循斯久创定惟时恭以 尊号皇帝陛
下懋正九功缉熙百度彝伦攸叙率祖宗之规摹治
具毕张尽帝王之能事凡厥法制悉从刋明唯兹秩
赐尚亏典则乃诏臣等以修为大宋禄令臣等
祇畏承命讲求踰时论次名品稽合义髅㩀所
以著出禄之律示官人之方又以杜上前之烦文还
有司之常训攽于方国俾遵画一之规诏于将来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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示不刋之典臣等智非博极才谢兼通第勤明诏之
严敢谓成书之善将尘扆陛若蹈渊冰
代人奏请更定科场约束状
伏以选士之法自古论之莫不以行为先艺次之盖
行夲也艺末也取其本而遗其末可也未有取其末
而遗其本也者古之所谓艺者皆可用之实尚且谓
之末今之所谓艺者皆无用之具乃专以为辨论之
之法甚亡谓也然国家用进士一路以取士百年矣
英才异能淂之不为少而失之亦已多何也盖其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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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有敝而不革者尔夫进士之法固不可以猝变古
者不变法而治盖能因其法以通之也臣窃见天下
州郡发解旧有封弥誊录之制近又有考试官不淂
与长吏相见之令夫州郡发解亦古所谓乡举里选
也其任在郡守县令先察其行乃试其艺行修而艺
或不至举之可也行亏而艺或可观不举可也故律
有贡举非其人之法甚重今则不然凡有籍于版者
皆聚之使试既试则削其名易其书漫不知其谁何
徒以雕篆之敝法考无用之空文敦朴后茂不幸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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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不如其法度则一皆黜之庸污浅陋幸而仅不失
其法度则一皆取之守令之任无所尸责律令之设
是为虚文豪杰老成则转弃于下剽薄后进则冯凌
于上风流不支日愈一日甚非国家选贤官材之本
意也此盖当时建议者务为苛细以希一时固不及
知天下之大公国家之远体矣臣窃谓今朝廷方议
更定取士之制宜因罢去天下州郡发解封弥誊录
及试官不得与长吏相见之令别为约束使长吏与
试官精加询察依格考定必淂学行兼备名实相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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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众所推者即许解送如有背公徇私去留不允者
并许论告即行推劾论罪如律所告虚者重行科断
永不得入科场仍令刺举之官严加觉察务尽公议
如此则材能悉收而野无遗逸滥幸既革而士知修
饬又以示天下之大公明国家之远体以为后世之
法
免龙图阁学士状
今月二十一日准閤门告报伏蒙圣恩特授臣依前
尚书吏部郎中免龙图阁学士令臣授敕诰者闻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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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恐不知所容伏念臣质行单陋材不足用列在侍
从已非所㩀而比蒙进职任以京府臣所以不敢自
辞者诚冀淂竭其犬马之力幸有所立以谢万分方
夙夜惴惴大惧不能胜其任而曾未踰月复增宠名
虽国家所以遇臣下者甚厚然非臣之所敢当也伏
望陛下察臣之遇无使过其分以速颠覆而责其来
效尚不辱朝廷之恩申戒有司收还诏书臣之顾也
维陛下裁许臣不胜大幸所有敕诰臣未敢祗受臣
无任激切屏营之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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免翰林学士状
今月初四日准閤门差人赍到敕诰各一道伏蒙圣
恩特授臣依前右諌议大夫充翰林学士知制诰者
闻命震惊不知所措伏念臣起于诸生质行浅薄学
问不能纯师文章不足行达列于侍从已非所㩀又
安可以与闻密
对裁训辞播之大廷达于天下者
哉况今侍读等学士知制诰待制皆一时之高选其
材能莫不在臣之右伏望皇帝陛下察臣之愚无状
为不胜其任收还制书而选于众必淂其人以尽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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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臣不胜幸甚所有敕诰臣未敢祇受臣无任激切
屏营之至
中书谢传宣入伏早出状
右臣等公府枢机之原所当尽瘁人臣夙夜之
谊岂敢告劳岂谓伏蒙皇帝陛下仁隐及微恩覃迨
下甫兹庚伏之候遽传中出之言许其处休淂以夙
退夫王人听政固有四时之宜而臣职在公何取一
身之逸自非爱育之厚曷致优游之私臣等参陪近
司首被隆渥永惟图报之效誓在捐躯之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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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书谢译经院御筵状
诞圣当期方荐南山之寿翻经演法敢蕲西竺之祥
胜事甫成群灵胥庆沛发惠慈之况加优觞豆之劝
臣等参服宰司预闻译义虽冀真乘之利仰资难老
之祺酣咏逾涯饮服无斁
举邵亢自代
伏见太子中允集贤校理邵亢器质浑厚学术精明
其辨论足以当顾问之求其文章足以备典册之选
臣所自揆不如远甚谨具状举以自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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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代
臣伏睹三司盐钱副使工部郎中吴充行义修洁资
材博敏其学术论议足以当顾问其文章体用足以
裁辞
臣前尝举以自代实所不及伏望朝廷特赐
进用庶尽公议
自代
臣伏见大理寺丞秘阁校理韩维虚静之性本于自
然疏明之材可以大任臣之自揆实所不如
自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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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伏见刑部员外郎集贤校理吴充材资自高学问
不倦施之政事沛然有馀用以代臣实允公议
自代
臣伏见兵部员外郎充集贤校理邵必端亮修洁好
学守道出入文馆资望俱高揆之公议臣所不及
进奉银二千两状
臣伏以圣人继明海县均庆凡在为臣之列莫不思
效厥诚前件银山川之精天地所宝敢备充庭之实
庶修任土之仪谨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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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挽歌辞状
右臣伏闻大行皇帝园陵卜吉大事有期臣身备侍
从而守郡于外不淂奔走执事之后不胜追慕殒裂
之情谨斋戒撰成大行皇帝挽歌辞三首
笏记
梵译甫终将献上乘之福恩仁下逮遽推宴俎之私
拜况过优捐躯曷报
中书谢春宴笏记
春物熙华宸居睱豫中开宴赐下逮臣工伏惟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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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皇帝陛下盛德对时至仁自性弗为独乐务与众
均臣等备位在廷逢辰多庆略无报称第有战兢
陈乞劄子第一
臣辄披诚素上冒圣聪顾循罪戾殒越无措伏念臣
父某昨任通判滑州保举本州白马县令杨稷充京
官其人近㕥赃除名臣父坐累于法当追一官停再
念臣父历任州县致位于朝凡四十年未尝一挂于
法而荐任者过数十人今行年六十始得为郎而遽
为举者所累夺官免职在臣之情岂胜忧迫夙夜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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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思有以祈赎而臣蒙国宠厚备职侍从又例得计
岁磨勘㕥进官在臣之身窃幸实多臣愿移臣终身
磨勘之恩以赎父一朝之罪伏望陛下特开圣造俯
察私𣣔许臣永不磨勘而赦臣父追官但免所居之
任亦足㕥行常法臣不胜大愿再念臣父所获之罪
非自已作独以知人有所不尽故被坐累向使臣父
自作弗善臣亦岂敢进干朝廷以屈常法犬马之情
苟赐矜纳则父子立朝尚期有立以报万分臣无任
徬徨激切俟命之至取进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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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
右臣宠灵优厚加于无功毕臣之身不足以谢
然犬马之情尚有未尽者辄冒万死敢言之伏念臣
昨于去年中以臣父某坐举官事当追免臣遂具奏
乞臣永不磨勘而赦臣父追官是时窃计朝廷㕥臣
未当磨勘故不赐允纳今臣父追免已久而臣幸蒙
恩迁官臣之愚素岂能遂己伏惟陛下孝治天下仁
覆万物有生之髅既莫不遂其性而得其所故臣之
愚素尚觊淂申再念臣父历仕州县凡四十年白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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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老始淂为郎而遽㕥保任之累免废在臣之情夙
夜不遑安处臣愿还臣所进秩二等自今更不磨勘
而许复臣父所免官一等伏望陛下特开圣造究察
私𣣔许检会前奏曲赐矜可臣无任徬徨激切祈恩
俟罪之至
第三
臣闻私而求申于公者非直臣而求必于主者非顺
有一于此是为罪人今臣乃负二罪而敢有言者君
亲之义不淂有隐一日获罪是其甘心维陛下矜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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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之不胜大幸伏念臣昨于去年中以臣父某坐举
官事当追免臣遂具奏乞臣永不磨勘而赦臣父追
官是时窃计朝廷以臣未当磨勘故不赐从纳臣近
于二月中蒙恩特授臣起居舍人臣寻两具奏乞还
臣所进秩自今更不磨勘而许复臣父所免官寻再
奉圣旨不许臣又窃计朝廷以臣父坐废于法未当
叙复而齿于朝故亦不赐从纳臣即己祗受并具奏
其意臣近蒙恩特授臣尚书礼部郎中臣亦己祗受
今明堂礼成大赉天下而臣父幸得以例叙复而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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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朝则臣之愚素犹冀得申伏望陛下特开圣造究
察私志许检会臣前后四状许臣纳起居舍人及尚
书礼部郎中两官而复臣父旧官依例差遣臣之微
诚贱谗既以尽于前奏不复敢喋喋取渎于上维陛
下矜而听之不胜大幸
第四
右臣朝廷已行之
非敢固辞犬马未尽之诚
尚期从欲再三之渎诛放所丼伏念臣父子立朝宠
灵两厚在私之幸于臣实多独念臣父当垂老之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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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夺官之责臣所㕥夙夜深念启处不皇思有所图
以赎厥咎辄上还臣身之进秩愿得复臣父之免官
贱诚虽明天听犹隔徬徨若失俯仰无措伏望皇帝
陛下天地覆载而无所弗兼日月照临而无所不察
载矜愚款终赐俞音臣伏恐朝廷以臣父免官未当
叙用则乞留臣所纳转官恩泽候臣父将来合当叙
用许复旧官则臣㕥禄养亲一淂如志以身报国毕
当殒身臣无任祈恩俟罪感激恳切之至
上殿劄子
卷七 第 19b 页
右臣臣相次两具状奏乞纳臣新
复官父旧
官今月七日再准中书劄子奉圣旨所乞不行便令
受诰敕者身贱言轻再三渎上圣恩宽大不即诛殛
不胜幸甚臣窃计朝廷以臣父坐废于法未当叙复
而齿于朝所以臣之愚请不赐从纳臣亦岂敢喋喋
重千天听然臣区区犬马之诚父子之念实未能已
窃幸它日臣父叙复而齿于朝则臣尚敢自陈而冀
得请所有敕诰臣已于当日祗受奉表称谢讫
乞移郓州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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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辄以悃幅上干圣明进退为忧俯伏待罪伏念臣
行能朽薄猥列从官之后国恩过厚夙夜震恐未知
所以为报而犬马之质早衰多病比年尤甚邅遇朝
廷大治四方无事臣淂以优游养安于外粗了职事
未从诛废不胜大幸再念臣到任已踰二年伏恐例
当除替臣窃闻郓州曹佾到任亦已二年或应召移
臣欲望圣慈特许就差臣知郓州臣虽罢悴无状尚
可黾免殚其馀力以报国恩
上殿劄子
卷七 第 20b 页
臣伏见朝廷比岁置官遣使自京师达于天下凡征
赋之重力役之众有所病于民者悉宽除之所以惠
养百姓德泽甚厚臣愚以谓尚有未尽者郡县或以
虚名建而民力分不能给其一事也盖一郡虽小必
有一郡之役一县虽小亦必有一县之役地非加广
也民非加众也昔合而役于一者今乃分而役于二
然则欲民力之有馀不可淂矣是所谓㕥虚名而取
实弊殆当时议者之过而今天下以军名者多是也
臣愚不足以尽其利害愿陛下属之有司详议取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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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所置军县度其小大远近可省者皆省而并之如
其旧不独以损吏役而舒民力又以汰冗官而节多
费庶几称朝廷所以爱育百姓之意取进止
开封府乞增属官劄子
臣伏见开封府所治京师其职事之剧固非天下郡
府之比然今郡府之大者其佐皆置通判职事官六
人虽郡府之大职事之剧自不能开封什二三而开
封之佐乃独置推判官四人盖失之从事久矣且行
尹事者固当责以大体夫使国家德泽不宣法制不
卷七 第 21b 页
行百姓失业大众弗治是其咎也若簿书期会之烦
笞榜讯验之细皆当责其佐今则不然一府之事无
小大行尹事者常与其佐杂治之索其精神弊其支
体朝而视事昏而后罢仅能给一日之务夫人之材
力亦有分矣事物之来则无穷也以有分而应无穷
虽贤智或不能尽况如臣等之愚而欲使国家德泽
宣流法制张明百姓笃其业大众无敢犯不可得矣
其弊在于为之佐者少而事不分任不专行尹事者
不淂尽心于所责尔盖举其大者必遗其细察于近
卷七 第 22a 页
者必闇于远理之常也臣愿陛下裁择可增置府推
官二员与旧为四员使均治狱讼判官二员使共治
诸务若此则事分而任专处心者精为力者省法理
必尽其精纪纲脩而无废行尹事者淂壹意而尸所
责庶几有成以靖京色以观四方㕥称陛下忧勤内
外之意取进止
上中书奏记
某守郡无状无以称朝廷惠养百姓之意夙夜自讼
不知所为维朝廷宽大未加之罪幸甚幸甚所守柬
卷七 第 22b 页
南大郡学者甚众州虽有学而无官学者下知所师
某辄有奏乞除试秘书省校书郎孙侔一职事官管
句本州学侔之为人相府所知不持某言然朝廷尝
已
侔为杨州学官侔固辞恐朝廷疑侔前意而奏
难言其私故敢陈之于左右侔向㕥固辞杨州学官
者是时侔兄观在朝其禄尚足以周其族故侔得㕥
自守而不愿仕朝廷亦高之而不夺其守自居于湖
安其贱穷未尝妄与人交况其有取于人也今乃不
幸而失其兄侔方自经营以迎其丧于蜀自此其家
卷七 第 23a 页
事衣食嫁娶一出于侔侔既无禄又不能为生则其
家饥寒之忧近在朝夕虽欲不仕不可淂矣恭惟某
官阁下方为朝廷致天下士而官之如向者颜复等
召至一试尚淂一邑如侔者固非复等所能望刘敝
尝奏言侔是王安石吕公著之流信知言也然则侔
岂止一州郡学官而已如朝廷自以有处侔者则非
某所知不然则朝廷亦不惜一职事官于侔以慰此
州学者之心又侔方穷困当朝廷忧天下不𣣔一物
失其所之时某故敢尽言侔之思维左右留意幸甚
卷七 第 23b 页
幸甚
下上虞县令教一首
上虞恶民李氏者一邑之害而四方之所共知也自
败邑令王存以来朝廷士大夫莫不切齿而欲菹醢
之然则居官者不能使伏其辜亦何㕥为民之上今
足下居县亦可谓能矣然举兹以议始未也其览此
而留意且其家内乱专杀屠牛酿酒用禁物置兵械
皆安然而不怪欲发而致之于法非艰然所以前后
不能发之者由其族大而耳目羽翼布满于县廷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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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上下长短王存由之以败后莫不以为戒故也然
存所以为其所败者由为州者非其人耳今足下既
无王存之失而仆又幸不至于前人之悯其发李氏
之奸而致之法宜在今日维微维几乃克有济足下
今日成此仆明日当言于朝廷且不独一言而已要
当再言三四言必使朝廷知足下之才而用之乃已
耳其无忽
西溪文集卷第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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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事郎处州司理参军高布重校兼监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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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氏三先生文集卷第五十八
云巢卷第七
杂文
张季鹰东归图赞 秦穰侯就封图赞
十才子出关图赞 王子猷访戴图赞
道林二颂 志公赞
纣锡妲巳冠怶图
苏州承天寺永安长老语录序
彭城太尉诗序 花药字序
卷七 第 1b 页
阿耨达池右绕图序 四明山延胜院碑
杭州吴山英烈王碑
天庆观火星阁记
花药山法堂碑 三游山记
张季鹰东归图赞
季鹰道孤翩然归吴谁知其志止为鲈鱼
秦穰侯就封图赞
秦相出关其车千乘将归于穰道路疲病范睢何人
箦中馀命不烦半策夺我樽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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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才子出关图赞
正元诗客远涉山林羁栖穷愁不忘呕吟当时贵人
华屋歆淫无有丹青能传于今
王子猷访戴图赞
千岩万壑合为一溪中夜大雪玉华渺㳽𣣔访若人
扬舲水西飘然兴尽吾将归兮
道林二颂
众生不解修道便欲断除烦恼烦恼本来空寂将道
便欲求道但一念心即是何须别处寻计大道晓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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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迷倒愚人不了佛性天真自然亦无因缘修造
不识三毒虚假妄执沉沦生老昔时迷日为晚今日
觉时非早
二
我今滔滔自在不羡王公卿宰四时犹若金刚昔乐
心常不改法宝喻于须弥智惠广于江海不为八风
所牵亦无精进懈怠任性浮沉若颠散诞纵横自在
便使刀剑临头我自安然不采
志公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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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道常在目前虽在目前难睹若欲悟道体真莫除
声色言语言语即是大道不假断除烦恼烦恼本来
空寂妄情互相缠绕一切如影如响不知孰恶孰好
有心取相为实定知见性不了若欲作业求佛业是
生死大兆生死业常随身黑闇狱中未晓悟理本来
无异觉浚谁晚谁早法界量同太虚众生智心不小
但能不起人我涅槃法食常饱
纣锡妲巳冠帔图
昔殷王纣宠嬖之妃名曰妲巳时在沙丘锡之冠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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姱示以礼媠媠其容 其止二嫔侍侧龙黻金凡
巧工图焉穷其俊美其工伊何维周昉氏
苏州承天寺永安长老语录序
余昔游江南上下庐山西走泐潭造黄蘖傍淮上历
访诸祖道场出金陵还吴越大应江南名为达者余
皆巳知之矣后二年之荆州荆州尤多古精舍余尝
观古记所载名德硕老多出于荆衡襄汉之间余在
澧陵最久漕陵一障乃有夹山乐普钦山龙潭层山
五大寺南临药山北望玉泉联延不绝当其盛时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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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山积上下皆数千百人地胜势剧至子今承嗣不
衰为其师者莫不推择其人余既从江吴淮楚之士
相与往来盖巳多矣然其可者才二三人古人有言
如沙中金不其然欤夫太阳之升于天明者视其出
没中是岂不坦然哉至瞽者待相而后知与明者固
亡别矣明与瞽易识知与否难言此丛林所以纷纷
也维摩大士神通自在其说虽多然不可删世之学
者枢机一发便使人掩口不暇已可厌矣盖其心有
达不而言无多寡世之人独知蹈龙右人言辞应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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亹亹如影响之相符以为其功顾何异于数宝者哉
不惟不充于外其中乃惘惘尔悠悠尔至于达者则
不然也永安禅师名祟智吴人张氏子初受具即出
游诸方先受记嘱心智默了遂为五祖戒禅师之嗣
戒师者先云门三世孙也既获五祖印可乃东归于
吴初住文殊还永安师为吴人而继主吴二道场其
行乃自弱龄至于耋老有足伏人者不然岂其州人
推尊之哉一日弟子祟章出其所以开示于人若弟
子者为大轴嘱客不远千里而来请余为序异哉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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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知之者欤昔如来以正法眼藏授大迦叶蝉联蚕
绪以传于今为佛为祖岂一人哉然迦叶不能知世
尊三昧况其他乎了则为得昧则为失所以为难者
非特在机辩也余方在朔野沙尘之中延首以望居
以不得一接其风味为恨古人所谓说尺不如行寸
余观其言与考其行岂特尺寸之间也若夫陟高坐
运象牙夺无䙷之一辩伏六道之士余不得而间之
矣是斯录矣所谓扣宫而宫应之随机之义如是而
巳余欲见其人以是观之亦何必在名山古刹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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哉崇章所传甲乙次第如右治平贰年玖月拾㭍日
序
彭城太尉诗序
大师彭城公五言诗二章跋状后一帖在明州宝云
道场始吴越时大师公以诸子胙土四明每访诸道
于尊者既入朝数以手札拳拳致焉尊者讳义通新
罗人初以其学造螺溪法师说华严大旨顿悟即谢
其徒传天台教观遂为一代法师其后门人有若知
礼有若遵式式号慈云大师礼号法智大师是二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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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皆传其道法智之后有若本如有若崇短有若尚
贤有若梵臻慈云之后有若祖韶而天台之妙遂达
于天下余昔过道场见正公正乃臻公之高弟而法
师之曾孙也因观太师公手墨爱其清健雅丽有足
尚者正方且勒诸乐石遂请余题其后盖太师姓钱
氏讳惟治字世和少好学善书在藩时夜梦朱衣人
以土壅其颏颊云是金天王使者及西迁出刺华州
踰贰拾年乃验官至神武统军赠太师载在国史云
熙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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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药字序
禅师初出家依万杉宣公宣公为一代老德以为法
器也名之曰义然巳落发受具密示心印行化诸方
凡十有七年止于万寿始转法轮为人天师后十年
迁于花药与余会于零陵为法乐之友而禅师所以
表德者有所不称余请易焉余谓以无为法者其未
然也义无乎在及其然也义无乎不在经曰诸法如
义不其然欤若夫为一大事出现于世不能大济含
识者定非佛子其所然者亦尝大济于人乎请以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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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表德昔马祖谓丹霞曰我子天然遂名天然万杉
之意正谓禅师能默契诸义有足然者乎苟曰然无
有是处因箸其大方以示知者
阿耨达池右绕图序
释氏右绕久矣自允堪律师乱之于是始讼堪不能
雠其义而入灭师堪者张为奇说而世人或疑之于
是净戒基上人出阿耨达池图而疑者泮焉西域记
云阿耨达池东面银牛口流出 伽河绕池一匝入
东南海南面金象口流出信度河绕河一匝入西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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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西面琉璃马口流出縳刍河绕池一匝入西北海
北面颇胘师子口流出徙多河绕池一匝入东北海
南山宣律师方志云阿耨达池唐言无热恼池也东
有银牛口出 伽河右绕池一匝流入东南海
所谓右绕者东回南转也东回南转者绕池匝
而后入于海东回北转者绕池不匝而遂入海繇是
而言东回北转为右绕者谬矣世之学者当以西域
记与方志为信云熙宁元年六月望日序
四明山延胜院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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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明山有大长老曰修巳初居太白峰能行其道不
履世事十有馀年人无识者然人莫不闻太白道人
有至行天圣初步下太白峰始游是道场其主者瞻
望毫想知其为太白道人也稽首致礼请事巾履乃
日吾之先自石床来我先师有言是为大福地当有
至人来然后兴师逮是不可舍我去矣师心巳默许
后数日州大姓与诸佛徒凡数十百人来造床下上
州所具疏请以时说法当时在会者莫不瞻仰叹伏
侧聆法音皆以为登佛道获本心也由是为善者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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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恃焉其地在四明山之中四旁百里旷无居人土
瘠气寒逾春常有积雪方夏时水泉流行舟车不通
者或越月踰时故人迹罕至师之居也益日得其道
而游方之士以一语一默请留门下者盖不可胜计
至于闾巷耄倪莫不乡往愿事其人州人既将为师
大治道场乃请于天子敕赐名延胜后二年州易守
守欲屈其道以为不近于世师遂去游衡岳转运使
贰部张公夏方假守钱唐雅知其道为高妙即强邀
止之乃启龙兴之法席明年明守罢州人乃相携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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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走东向蹈重江而请于钱唐于是复还也益来攻
甚力至于今甫二十年乃始大备自一榱一桷莫不
精壮业业崇崇化成焉呜呼后人非吾师之道入人
之深孰能臻是欤后之人游吾门瞩吾奥有不待开
击而了然明彻者则知是道场为吾师其不可终巳
若吾师无上之道三昧之功门人之所传者不箸于
是乃记其因始仆何人而足记之哉欲叩诸空而不
有𣣔质之文而何云不耻芜秽为之辞曰
吾闻如来号释迦初谈正法居耆阇诸祖相传浩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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涯乃自达摩来中华曹溪信具闷堵波灯分水别相
聱牙尔来百世敝所加浮图布列如河沙法本为谕
返为哗大乘小乘立名家不求诸心既巳差乃至妄
说实亦邪
善哉大士释之雄五十馀年功行隆初住太白最高
峰草衣汎食乐我躬降于延胜何名同誓以度脱嗣
佛功大音一振豁群聋汝昔孰聩今孰通四众稽首
钦道风愿以金帛明精衷崇饰师席配佛宫千百亿
费谁汝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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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门嶙嶙揖朝阳金刻大篆剔天光正位隆隆仰法
王唯以牟尼非他方台观飘飘势欲翔海鲸怒击洪
钟剔修庑连连挟两厢华幡不动天乐张法座湛湛
伏象王祖意不道何有亡庖厨修洁来众香甘露味
美不可量
导师无作何为斯悯此像教将陵夷如来本愿在慈
悲故为群生作归依厥初开山知为谁成是大事吾
不尸于彼于此何有疑佛土内外增光辉吾知后世
永不衰何在勇施陀罗尼鄙夫无能赞菩提有愧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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偈垂礼碑
杭州吴山英烈王碑
余观太史公所记王忠烈甚备而左氏春秋左氏国
语世本战国策其录尤慱而辞意尤精明然其出不
一颇相乖迕吴子之伯也忠臣谋士宁一人哉而太
史公独为王作传赵华作吴越春秋大
皆王功烈
其名与吴相盛衰呜呼王之忠毅志节机策雄勇不
能超绝于世孰能臻是哉方其患难穷阨时不能比
于人而不死死非难也维王之所隐忍者知必有所
卷七 第 11a 页
成就也至于逞愤忿穷威力出人之不能何其伟欤
余以谓有志者必能先信其巳而后能信于人信其
已者内有统也信于人者外不屈也若其不能信于
巳则决不能信于人是以知才之难也若王者可谓
有志矣至其所趣则难与为仁焉使天愚闇偷生之
子狂狯强死之人仰闻王之风采其有以激于中乎
不独彼一时也至于今百世可知也生则飨大位死
则庙食不绝谁为不宜嘉祐八年春正月吴山新庙
成某日太守行祀事维庙有碑而不刻其雄名盛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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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晦于史策而不显具瞻余乃即太史所记删其枝
辞十五而增以他书凡三倍遂以刻焉系之铭日新
我王庙自我黎人以祀以祈以媚于神维吴娄礼人
安以嬉时报神飨春秋靡违大江沄沄有击其潮俾
安其埼母使我劳人肆厥心或善或淫不纵其尤助
天匪忱丽牲有碑我篆其休有赫王威在彼道周神
功在人人报于前寝隆有光保其万年
天庆观火星阁记
三湘之间惟永为奥区土俗朴甚不杂五方之民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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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人纯一而少事然岁多水旱之灾不沉溺则灰烬
民生艰焉虽其人知为善殖福乐于拖与而不蒙神
明之祐者盖其诚心有所不至也为老子道者舄群
姓联闾阎养妻子其祠宫则狸鼠之所穴也为浮屠
道者与群姓通商贾逐酒肉其塔庙则屠脍之所聚
也主善者孰不知老氏本清净释氏有斋戒哉不以
为非也至于身汗蔑而礼星辰含膏血而作梵呗此
神明之所弗祐也玉笥山道士王舜卿谒衡岳还泛
潇水而上将造其宫则门户皆蓬蔂也访其左右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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阒无人者久矣于是造州而求寓焉太守李侯方崇
其道即命有司扳为之主由是州大姓欣然乡往之
知其道清净为可尊也居间念所以弭灾患而祈福
禄者即其宫而祠火德焉盖其地直南方也元礼三
年三月 日阁成其上建火星像旁列九星合祠焉
其下为斋修严奉之室则王君之所居也王君处身
洁清翛然能履其道与人和易而多礼其主祠于是
也吾知其将至诚窾天关祈福憙下群岷神格其祠
人安其庐赤龙不惊回禄伏藏禾黍礼登牛羊肥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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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为善殖福者为不诬矣不苟为是也又将化其
狸鼠之所穴屠脍之所聚皆为道场道人释子咸安
其教使为福者知所依乡则其善报岂少哉始余为
谋其事赵郡李述修以告诸大姓乃克成之为阁者
名氏皆列左方以示后来
花药山法堂碑
花药山之崇胜寺法堂成或问法有堂乎有堂所以
为众也诸上善人欲闻我法者当是之时如海之会
如云之合无有际止然后法有堂焉诸佛不说法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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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亦不说法何者名法以有为者一土一木皆是真
如以无为者天宫龙象盖亦土苴求我道能达此事
者若瞽而明若瞆而聪吾与其能知而未必其能行
也熙宁捌年大济然禅师自万寿来始以无二菩提
闻导有生直造佛祖天龙悦焉诸上人者以故堂痹
圯为不称也于是召州之大姓长者相与谋而作新
之以其九年丙辰秋七月鸠工度材距明年夏五月
甲申落成其崇玖仞厥广八十有五寻其工与费以
亿万数至不可计噫其壮也望之屹屹然视之潭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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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登之廓然处之泰然在会之士莫不瞻仰赞叹以
为裨师道力之所化成者非一手一足之功也元礼
二年余为湘南客始闻其事既又造其筵为禅师道
维摩默然之义侯胝一指之机曹溪有无之对南阳
即现之化于是堂也其犹上下手之间乎欲著不朽
以偈赞之其辞曰
阿阏佛塔孰知其方优昙钵华未闻妙香赞叹希有
如不吉祥然公之堂乾乾然公应化三湘利乐天人
成是道场望之屹屹须弥之冈视之潭潭沧海之洋
卷七 第 14b 页
如鹏之运如翚之翔庄严显相嶪嶪煌煌法鼓朝鸣
大众瞻相雁进鹗立白豪妙光龙象护持雨华纷剔
巍乎不动万法之王衡山之左二水之阳为功为德
保于无疆
三游山记
余卜居齐山逾月欲一探左史洞而不知其地四月
丁巳会公华德相至遂召唐生者俱游焉出延庆兰
若旁山东行北上数百步观李氏书堂遗趾益北去
委蛇山谷间道滋峻多丛竹高木时有隹花赤白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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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袭人不远三四里地颇平斗下石壁间嵚岩丈馀
直北不知其际皆蓬藟无人迹崖西彻阳气生草木
其东平峭洁白雨露之所不至也德相欲题名索笔
不得怅然者久之左之右有三洞或可入或不可入
是谓石燕洞复南出循山北上豁然望青溪圩田直
池汤楼观窣堵若图画下山西皆 嶒怪石有一穴
甚峻欲下不得道槃桓其下以谓不可登矣久乃褰
荆棘蹑颠石得上慄慄如履锋刃且首步极危殆至
洞下嵓势若彫斲实天之成俯听水声冷冷将不穷
卷七 第 15b 页
其渊取火者缓不至乃止是谓石虎洞下求左史洞
失道陟降崖坂颇厌苦之巳乃识其处石巑巑若深
地四旁相若𣣔下不敢委藜而引蔓般跚乃得下观
杜牧之与张公子题名字颇泐灭吴仲庶与张伯益
游复作大篆题之此洞后也北望石下有蛇窦窦口
才广尺有咫俯身伏入宛延象蛇行乃得至洞中宽
耸可容百辈有遗骸焉直北出山顶而巳晡矣乃谋
还前㙏截山腰过书堂观涌泉遂归且将僦工与浮
屠者为棺其遗骸而瘗之公革姓夏名琮德相姓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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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永誉时元礼五年壬戌也
其二
四月巳卯润之公辟德相来会余将为九华之游也
方食景德超禅师与明推照上人至及行有阴云至
石堵巳微雨寺在青山下直望金鸡峰高木数十亩
始成于熙宁中寺甚壮丽与其僧徽语九华道徽云
适自灵观来水涨而桥绝矣马濡首仅得渡尔德相
锐欲往不听徽云今夕雨水则降小槃桓可也明日
雨不止遂先至龙潭出马牙市南行观民家擗楮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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𥿄皆即其溪流有足佳者至其寺山甚峻宛宛匿其
寺地微隘耳龙潭水出寺东引其一支正东庑作小
山为水戏其流汇为溪四旁多洲渚寺僧云昔皆美
田为浲水害遂不可治润之指其尊府天章公所卜
筑书堂处但馀竹树如毛无复故基也游龙潭还德
相犹欲往九华而雨势未巳颇以为恨将至清泉数
十里尔犹苦泥泞不可乘遂出铜驼亭过公受山居
小饮乃归润之姓滕名希仁公辟姓夏名畺公受乃
其兄名某者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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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三
九月癸巳处善邀余游九华即上马行至石堵守日
巳夕矣月旁死魄多浮云与寺僧步松林间索索始
有秋气明入灵芝驿朝食过五溪寺观前日浲水道
民田半为砂碛其所灭木往往合抱大石如车轮御
者云方水作时是木与石如断荄如流沬尔今溪流
益南去不复出寺下矣过曹溪寺寺在山麓泽中有
白鹇数十往来与寺僧甚押余语处善李太白在黄
山闻胡公有双白鹇能驯养之就手取食太白访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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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公遂以赠太白唯求一诗太白欣然会其雅意因
援笔三叫文不加点以赠余谓处善寺僧
不如胡公也日巳暮乃次曾庄巳有微雨所见九华
止一二峰尔昔滕大夫为余言欲观九华至曾庄可
槩见不待登山也登山乃自为境耳明日先上头陁
寺寺甚佳乃唐王文季书堂上有五粒松蒋颖叔为
青阳令时题其壁间云昔金地藏自新罗浮海来庵
于左山即化成寺是也松种出新罗至今生子可食
与他松异矣至寺即大雨旁具左下食曾庄乃上观
卷七 第 18a 页
音嵓上山甚峻松竹夹道云气荟蔚跬步不见人临
观上下二雪潭其巅飞瀑下淙涧中常如积雪寺僧
云春夏之交尤隹其旁数百步无暑气也复上数里
几山顶乃至其寺亦有颖叔题处今馀二十年如新
墨馀无佳士名迹出寺后数十步得观音嵓无足隹
者且将踰小垄过刘道人庵会大雨从者云道恶不
可乘乃归坚上人云世传此山为雌山有游客辄阴
晦自匿如羞涩者出山三十里至慕善阴云皆溃散
望九华正如屏突兀峭拔不类他山处善云于是一
卷七 第 18b 页
观亦足矣滕大夫云九华有名自太白始太白所名
者止九子峰也其它仙人峰莲华峰侧峰双峰各自
有名世人合为九华未必是也今欲质诸山下无足
与语者姑识之是行也涉五日才得其一二所未至
者续访之处善姓曾名孝蕴九华乃其别业也
从事郎处州司理参军高布校勘兼监雕
云巢卷第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