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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穆公集卷第一
穆 脩 伯长
诗
江南寒食
江城水国春光饶清明上已多招邀花阴连络
春草岸柳色掩映红栏桥歌调呕哑杂吴俗髻
鬟疏削传南朝谁怜北客归未去楚魄湘魂惟
暗消
送毛得一秀才归淮上
江天梅雨昼萧萧送别愁吟白纻谣处士才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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融未荐骚人魂断玉方招自伤枥骥心千里空
羡冥鹏志九霄酒罢征鞍迢递去不堪回首木
兰桡
君归迢递淮西路我客萧条秋浦城恻恻相看
复恻恻行行送别重行行途中猿鸟哀声断马
上云山远碧横富贵穷通俱未决直倾樽酒沃
离情
食鱼
南有嘉鱼异常趋四月期江天专伺至烟网密
争垂乍戏汀蘋末初循水荇湄竞摇轻舴艋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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罩碧涟漪占浦搜深藻空波出素髭𢾗头馀赤
质二色类银姿货鬻斯为切鲜腴敢暇知青钱
邀价直华屋市新奇珠沬缘条煦霜鳞逐刅堕
扣颅琼聚骨剖腋锦分肌味佐芳菘惬香参苦
笋宜羹瓯融腻玉脍箸罥寒丝湘鳝非吾
偶河鲂孰与夷荐新奚尚鲔稔毒即殊 鲈讶
休官易鲭嫌醒酒迟自当频佐膳所惜易过时
鲁从事清晖阁
庾郎真好事溪阁斩新开水石精神出江山气
色来疏烟分鹭立远霭见帆回公退资清㒷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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吟倚槛裁
送葛源之太和主簿
勿叹从卑位聊欣适去情愁风九月急飞鸟一
帆轻鲙斫江鳞活杯尝楚酿清欢华莫回
首宠辱正堪惊
送灵师归吴
灵师殊可尚颇不类浮屠托迹虽依佛留心独
喜儒风尘倦京洛水石隐勾吴破寺杉松老南
归旧隐孤
江南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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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溪边待钓舡怨红伤翠助鹂鹃战回春事
青蒲剑买破韶光绿荇钱千嶂远围芳草国一
江晴浸断霞天未知多感多愁客何处偷寻瓮
底眠
寒食
江边又寒食伧客柰离襟恨满王孙草愁多望
帝禽鸡毬轻薄事歌酒宴游心尽付吴儿辈惟
知屏迹深
江上送陈翘还无为
江上寂寥春雨晴江边冉冉春潮平相逢未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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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酒醉相送又速孤舟行篁竹穷锁秋浦郡烟
波渺隔无为城音尘两地不千里勿使负君金
玉声
残春病醒
风帘窣窣燕哰哰卧对残芳起郁陶乍困游车
春尚在未扶醒枕日初高烦肠屡沃痟难
解病发慵簪痒更搔欲为风光轻赋别正无憀
赖染江毫
书事觉庵
惠泽涵濡四海同微生曾莫预昆虫不参品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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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镕外独作穷人盖载中深阱已颠犹磷石危
苕将箨更推风一家寄命嗟无地何负明神与
上穹
和秀才江墅幽居好十首
荥阳先生有墅在宣城之南陵尝作村居诗十
首其诗用律格五言四韵每萹皆同上之一句
元和长庆来诗人多是体生之往还蹑而和者
𢾗人暨携北来出以相示予讽其萹而悦其事
既恨未得往从之游喜用其韵而继之得以盛
言生所居之乐宣城寔江外之郡而墅且在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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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首用是句
江墅幽居好当门看水田凫鸥闲夕照粳稻秀
原烟野屐无完齿山衣有败肩遥闻双阙下箫
鼓乐礼年
其二
江墅幽居好南塘枕野亭菰蒲颤风绿菱荇盖
波清系苇一鱼艇翘烟双雪翎相携二三叟扶
醉不曾醒
其三
江墅幽居好溪山𢾗里长径通茶坞绿门枕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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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六
江墅幽居好柴关带竹篱田头饷耕后树里灌
园时邻静鸣秋织樵闲对野棋抵巇非我事大
笑引苏锥
其七
江墅幽居好名山对九华疏篁十馀亩古屋两
三家碓下鸡争黍篱根虺逐蛙水边闲送目独
鸟在秋槎
其八
江墅幽居好何妨鄙事添神随山父赛筮学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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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
一箔珠帘掩映垂房栊清染麝香枝佳人盼影
横哀柱狎客分光缀艳诗禁锁翠明初唱漏官
窗红短尚围棋长宵且秉欢游去无限风情见
古辞
过西京
西京千古帝王宫无限名园水竹中来恨不逢
桃李日满城红树正秋风
赋催妆
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试问夭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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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
送孙立东游
诗笔知名曾苦刻文章多难久漂流睢阳纵酒
黄金尽提剑东方暂一游
村郭寒食雨中作
寂寥村郭见寒食风光更着微雨遮鞦韆闲垂
愁稚子杨柳半湿眠春鸦白社皆惊放狂客青
钱尽送沽酒家眼前不得醉消遣争奈恼人红
杏花
清明连上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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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火清明度湔衫上已连芳辰来属续游事困
联翩酒帐经旬直花司并日权侠儿狂不足犹
恨促春妍
合欢芍药
薰风对坼香心破浩露双滋粉面新油壁车中
同载女菱花鉴里并妆人皇英帝子钟遗艳琬
琰宫姬托后身谁道独呈芳瑞晚也胜常调牡
丹春
故侯园
池馆早来瓦䃯存路傍看取故侯园身前便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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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凉计秪树芳菲不树恩
送定师南游
营营学佛徒皆喜訾吾道怜师独异群儒艺知
探讨诵诗三四章往往见辞藻玉璞在琢磨不
难成至宝知予夲好古身服仁义老勤请送行
诗安足慰枯槁别时汝颖路凉叶惊秋早南游
何当还江潭无限好
送人主边寨
岂惮河湟远男儿效主恩穷边人不到孤戍自
分屯马放胡沙暖𤇺传塞日昏军前初谒帅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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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走辕门
巨盗
嗣皇登位始凝旒巨盗寻并相印收汉室有灵
诛贼冀舜廷无患放凶兜猿狙岂称周公任豺
虎犹宽巷伯投愿斩都衡谢天下不然何用正
王猷
汝阴偶书呈一二知巳
汝阴穷椽计何疏四十无成坐讽书不务功名
师裨阖独将仁义守蘧庐敢同贾傅希前
席况异邹生托后车除泥诸公时一醉等闲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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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忘归欤
除夜
灯前清泪落衣间守岁分为客是闲老母今春
年七十寿觞争忍对慈颜
城南五题
郊步
野水岸边逢草歇平林烟畔逐花行雨晴南陌
尘埃洗倍觉风光夺眼明
独游
水曲林幽独杖藜郫筒香入乱花携轻肥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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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春意动要笙歌逐马蹄
贵侯园
名园虽是属侯家任客闲游到日斜富贵位高
无暇出生人空看折来花
朱亥墓
闲登朱亥游侠墓郤望梁王歌吹台台上墓边
芳草绿游人心事立徘徊
玉津园
君王未到玉津游万树红芳相倚愁金锁不开
春寂寂落花飞出粉墙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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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
杳杳有时当永恨依依何处照闲眠静临客枕
愁寒雨远逐鱼蓬秋瞑烟纤影乍欹还复立冷
花时结不成圆销魂犹忆江楼夜曾对离觞赋
短萹
登莒子台
莒国丘垄在莒台荆棘深凭高一极目怀古重
伤心平楚苍烟瞑遇风白日沉谁论客怀抱灌
木自悲吟
希言官舍种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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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初看君栽小园已报新花着桃李感时眷物
情何多发咏长萹托兴比为言桃李富华寔君
子盛德尤所似茜茜相倚临芳辰辅导春功如
宰揆旁有百卉争妍舒特烦化匠施劂剞
誇红斗紫亦可怜各事繁华一时尔
繁盛宁将此花同令人慕玩狂不已羲和奔御
催春归祗得衔杯且欢喜君看灼灼枝上英半
杂泥尘成落蕊盛衰不独草木然人事悠悠尽
如此
登女郎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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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前流水眼波明台上闲云鬓叶轻莫把姑苏
远相比不曾亡国只倾城
其二
女郎名字夲风流好与州人作胜游倘使此台
呼丑女汝阴城里一荒丘
友人烧笋之约未赴
久约烧林笋何时会胜园未尝清气味每厌俗
盘餐渐痛烟犀老方怜露锦繁如何玉川子苦
惜箨龙冤
别榖熟尉李七同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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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驴登县门屑屑复何言留馆竺乾舍屡携梅
福樽凶荒岐路梗冰雪岁时昏明日别君去依
然蓬迹奔
樊博士化州监盐
监醝已非职况复极南之莫识州名化徒闻水
涉漓树惊人面果俗骇鸟言夷去去惟强饭岁
还岁可期
丙寅春雨
天地开春晖群阴争闭之行行二月路寒威切
人肌淫雨恣凌虐淹旬下无时顽云扫复合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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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平地垂蒸人共愁叹万物皆疮痍众木有芳
华摧沮不得施青苞敛绛萼同向枝上萎民麦
悲已病泥中聊参差嘉谷失播种虽晴谅胡为
蠢彼田中氓岂惟念身饥州县责常赋嗷嗷诉
之谁幸不为盗起多应尽流离吁哉致此异其
咎安所尸悒悒穷巷士屏身伏茅茨读书抗前
古得失心颇窥天理不难䆒可以人事知且欲
上其说惧非已所宜有职彼尚默未当僣汝卑
勉汝无妄言言出祸汝随谁识此怀抱独自空
嗟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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赠适公上人
喜得师消耗从僧问不休苦吟成白发多病寄
沧洲道气闲尤胜书锋晚更遒相思二千里阻
别十三秋六合劳生耳休追万事不云罗荒旧
隐知友落新丘想叹欧生逝应闻李氏忧
寻思祗如此必
竟欲何求未即无言问方期勿药瘳终为嵩少
约筑室共夷犹
一百五日同周越陈永锡游吉祥僧
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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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饮方期𢾗百杯寻芳何事又空回花愁酒困
春无着却访野僧萧寺来
题李士言秀才别贮帕
兰薰麝裛轻绡帕略许携持又索还题破白云
深有意要传消息到巫山
南陌
南陌一雨后东风三月天残花乱芳草轻絮散
春烟景色真愁绝欢悰重弃捐伥伥有馀恨醽
醁讵能蠲
雨中牡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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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金期胜赏三月破秾芳妒忌巫娥雨摧残洛
苑香怨啼甄后玉寒出贵妃汤掩敛无聊极谁
来替断肠
思边
去年何时君别妾南园绿草飞蝴蝶今岁何时
妾忆君西山白雪暗秦云玉关此去三千里欲
寄音书那可闻
闻报自崖徙雷成一章
从来崖贬断还期闻徙警雷众共疑却讶有虞
刑政错四凶何事不量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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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浦会遇
大中祥符五年为海陵郡司理参军居职以不
能俛仰自全不幸为奸人所伺诬搆以事因被
罪南谪为池州参军贬斥中且闻所天之艰朝
廷以罪犯不许奔哀穷冤悲苦生人所 寄一
室于浮屠宫阖户 日外绝还往留岁馀遇赦
听以所衅闻将示之宥俱待命者有前泗州录
事参军清河张木亦受谴来是州前赦一月至
与之居泊比接既相吊语且悲且欢张君简笃
有文信义人也自是游处以日两尽款慰若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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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否之为尔予自至以艰忧中自不复视文字
矧为声偶之辞乎逮此窃有北归望且感张相
遇忧患间因思非言无 厥事聊用拾之为长
诗一千二百言匪以言诗也摅愤悒之辞也池
州古秋浦地命为秋浦会遇诗云
龊龊幽遐地栖栖会遇人穷愁艰理胜羁旅易
情亲岂意当漂谪兹谐卜并邻温温窥表粹晏
晏奉嬉嚬直道谈端辟横流语下堙绮文何斐
亹瑰行亦璘玢敦分初投漆交言乍饮醇操心
忠义合开口肺肝陈共昧随时理俱成迷患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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祸来非造次语及自酸辛众奋漂山舌孤縻坐
狱身诋诬惟腷臆锻鍊止逡巡囚任棺桐跃冤
宁斗剑伸君牵成狠翟
我患奸秦
巧纵铦刀笔幽争誷鬼神精诚怀
皎日悲愤贯高旻素誓端清检期无取玷沦斩
刍尝鼓箧卧藁先书绅侧璧疑曾辨钩金法所
循得情奚示喜伏念不忘旬粗评三章直
何辞一马贫决曹诚自任司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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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谁论膺破藏奸柱纲埋剪暴
轮存心固慨慕有位敢希遵骥騄程初发虹蜺
气未振沮磨圭失色萋菲锦争新肯或奇虚刃
翻成害寔宾木招孤秀伐珠掇闇投嗔蹠蹻同
非圣敦犨众忌洵棘心终妒蕙蓬首不羞螓冶
媚皆狸貉跳梁并狡㕙不无嫌虎据的是恶鹰
暽合力邪攻正连谋伪訾真蝇声移枯楬
蚁漏垫嶙峋扺玉为凡䃯摧松作弊神椎埋眢
直堕排陷堵潜填卑湿终投谊愁忧遂放均吁
辜赊盖幕照覆隔蟾踆流落穷山崦夷犹积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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垠望家惟霣泣向国祗低颦艰毒天崩祀
邅危岁在辰庭闱偏屺岵
伯仲邈瓛琎愧未鸱夷死渐如浑敦嚚睢盱摇
尾兽宛转曝腮鳞 叹栖迟郡尤居寂寞滨土
风传细碎心事遭凶屯 郭周 援人烟簇野
津贾樯通劲越啇帆彻瓯闽溪妇收菰
米村娃货竹薪回头波渺渺动 石磷磷再见
来巢乙频闻入市寅满林
垂啸狖当面走惊麇水寺传将久沙禽 欲驯
无心从碌碌任志守谆谆早作慵洮盥宵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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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呻机床闲笔格窗牗乱书筠旧葛那支暑贫
续晨未尝游井闬况复出城闉悒悒危肠
溃昏昏病目瞤梅蒸衣醭黦瘴触面黧皴未免
鸡猜鹤徒希鹊庇鹑素鹅求庾悦碧鹳事韦诜
讵识开三雅奚谁指一囷欢无官局事病免府
趋尘避路深藏拙忘机独任纯鸢轻饥鸑鷟驽
诮瘦麒麟瑕谪连城宝惊疑照席珍泥蟠蚖肆
若涂曳蝘嘲频机弛千钧絭刚摧百鍊𨮘愠
忧宜悁悁谗吠更狺狺渐豆多闻耳全胶欲语
唇巳甘钟律哑难斗釜雷震近叹非辜者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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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被谴臻堪持言自解姑以命相询顿觉穷通
外殊惊得丧泯岂烦怀鲁汶 并说忘
岐豳 兹共追随日时逢物景春杂花明
浦屿细草梁郊畛绣羽来穿柳妆鬟去采蘋
画舡江汎汎铜鼓野鼘鼘荷芰卷生渚芜
菁秀出壣丛暄茶正发秧暖稻初匀远去寻
芳径闲留坐翠濒小蛮聊倒榼独茧暂垂缗烟
杪闻啼魄沙壖过祭猵道宫披古碣僧阁凭雕
楯滞迹惭鱼鸟
归怀谢茗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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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怜秦逐客
自耻晋缧臣学忆居州里文曾力组紃曹仓祛
秕稗任苑薙荆榛壮莭轻宗悫奇才轹卞彬赋
豪摛藻绘诗墨洒玭琳始角词场胜争驰义毂
辚战瘤知景陷盟手敢他捘
勇俟邀圭爵功期取鼎茵乡书先鹗祢省
荐半龙荀艺窃登廷试名叨擢帝宸阙严趋紫
贝陛峻拜苍银变化初飞壁埏和却在钧三年
纡选调一命就陶甄冗骤司囹圄卑才服堧珉
上寮非遂霸同列异超珣介立傍无援阴排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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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夤堤防虽少戆㙳坷亦多逊缴已能伤堆罘
仍未放麟踰年留异域肆会奉严禋仰闻苍苍
理难穷荡荡仁良图君未聘薄命我方湮蓬藋
何当返兰荃自可纫肴蔬调旨膳舂税给租缗
寄傲邱名麦遗荣野号莘退藏师李谧贵显让
颜竣蹑 三高士追狂六逸民耕皋营酒秫樵
谷访琴橁畚上封花拨诛茅出果榛园
中持铫插林下设罝罠至理鵩齐鴳浮生菌等
椿未甘捐粪土所幸曳丝纶南面同尧禹岩廊
即甫申固应容一叟鼓腹得还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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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穆公集卷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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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公集校补
穆集无旧刻丛刊所收为述古堂抄本印成又得朱氏暴书亭
抄本与述古本异同甚多因据以作校语暴书亭本又多范阳
祖无择序一首亦补录于后辛酉新春无锡孙毓修识
河南穆公集序
范阳祖 无择 择之
积于中者谓之道发于外者谓之文有道有文然后可以为君子
道有用舍文有否泰然用舍否泰在命不在道与文也君子不以
其命之穷而辍于为道道之不行而不废于学文故虽身厄当时
而名显于后世者由此也河南穆公讳字伯长天平人少举进
士有名广场中
真宗封泰山之年诏齐鲁诸生以经明行脩公实在其选越三年
就铨调补泰州司理参军居职以直自任无与合者人皆惮忌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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诬之罪遂贬池州再逢恩徙颖蔡二州为文学椽卒为后用明道
元年秋九月终于家如公可谓命之穷道之不行也巳而未尝废
文大凡有作莫不要诸圣贤而立言念诸仁义以为质平时所见
于简策者殆踰数十万言时人得之且爱且学及公之殁无择求
遗文于嗣子熙得诗五十六书序记志祭文总二十与无择昔藏
增多诗一十二书序各一又从其旧友而求之往往知爱而不知
传故无获焉姑类次是以为三卷题曰河南穆公集云时庆历三
年春南康清修阁中序
卷一○鲁从事清晖阁 庾即真好事○朱亥墓 心事
立徘徊○登莒子台 遇风白日沈樊博士化
州监盐 岁还岁可期○赠适公上人同欲招师
而偕往也○秋浦会遇人生所囗阖户◍日
因思非言无◍厥事又诗 沙禽囗欲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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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说◍岐豳细草梁郊畛㙳坷亦多
逊缴已能伤雁仰闻苍苍理蹑囗三高
士畚上封花鼓腹得还浮
卷二○答乔适书 终始读其书意甚高何足为人盾
其是非如旧者不识其愚且戆中名者
无以兼乎道○上监判郎中书 所以未遑遑见于执事
者○唐柳先生集后序 韩则虽其全至所缺坠忘字
失句久惟柳之道○送李秀才归泉南
序 而意能度十已亡其六七能应作态○张当字叙○送
鲁推官赴南海序 苟上无必从之◍鲁囗以辞学中
名
卷三○亳州魏武帝帐庙记 啸吒驰骛乎其间乘光
显盛大之业容像再严今枢右丞相清河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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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任氏家祠堂记 今上囗元年于是复是郓而
即曹寿不为少◍口囗府敞三室
而斗五位无复如言此者其门自唐后五代晋
汉周是以显考主父神次○蔡州开元寺佛塔记
一旦从而和囗靡然倾天下四人业当必
得亲佛所遗爪发齿骨一种释氏皆所会舍利者也
今塔塔之所以获立○养正堂记 知乎此者进
易之蒙故逸豪伟○亳州法相禅院钟记 能
勤以寡众州人时士疑嶷崇上凌烟空
○东海徐君墓志铭 故事后亲 尽其力○祭第二
子文 四岁而大
穆参军遗事○穆修字伯长 伯长囗诗云○李之才字
挺之 倜傥不事○哀穆先生文 与庸人小合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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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才翁子美悲二子联句既而裹
饭交久仆勒龙钟云矣不得别海内济
欲彻斯民乃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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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参军遗事
穆脩字伯长汶阳人后居蔡州师事陈图南而
传其学脩少豪放性𥚹少合多游京洛间人
尝书其诗句于禁中壁间真庙见之深加叹
赏问侍臣曰此为谁诗或以穆脩对上曰有
文如是公卿何以不荐丁晋公在侧曰此人
行不逮文由是 上不复问盖伯长与晋公
有布衣旧晋公顷赴夔漕伯长犹未仕相遇
汉上意欲伯长先致礼伯长竟不一揖而去
晋公衔之由是短于 上前后晋公贬朱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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徙道州伯长 诗云却讶有虞刑政失四凶
何事不量移可见其不相善也伯长祥符二
年梁固榜登进士第调海州理椽以忤通判
遂为捃拾由是削籍隶池州其集中有秋浦
会遇诗自叙甚详后遇赦叙颖州文学参军
故当时呼之曰穆参军老益家贫家有唐本
韩柳集乃丐于亲厚者得金募工镂板印𢾗
百集携入京师相国寺设肆鬻之伯长坐其
旁有儒生数辈至其肆辄取阅伯长夺取怒
视谓曰先辈能读一萹不失一句当以一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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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赠自是经年不售时学者方从事声律未
知为古文伯长首为之倡其后尹源子渐洙
师鲁兄弟始从之学古文又传其春秋学云
陈搏好读易以数学授穆脩伯长脩授学之才
挺之之才授康莭先生邵雍尧夫
李之才字挺之青州人倜傥不事师事伯长伯
长性严急稍不如意或至呵叱挺之左右承
顺如事父兄略无倦怠
富韩公初游场屋穆脩伯长谓之曰进士不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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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尽子之才当以大科名也公果礼部试下
继以贤良方正登第
本朝古文柳开仲涂穆脩伯长首为之倡尹洙
师鲁兄弟继其后欧阳文忠公早工偶俪之
文故试于国学南省皆为天下第一既擢甲
科官河南始得师鲁乃出韩退之文学之公
之自叙云尔
祖无择字择之蔡州人少从穆伯长为古文后
登甲科
欧阳文忠公作苏子美文集叙云天圣间予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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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为言语声偶摘裂
号为时文以相誇尚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
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时人颇共
非笑之而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
诏书讽勉学者以近古由是其风渐息而学
者稍趋于古焉
汉上朱震子发言陈抟以太极图传种放放传
穆脩脩传周茂叔
河南先生师鲁古文学于穆伯长伯长有文十
馀篇行于世韩柳之文因伯长而后行国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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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者有柳开
尹师鲁传文章自唐末历五代气格卑弱至本
朝柳开始为古学天圣初洙与穆脩大振起
之
文章自唐衰历五代日沦浅俗䆮以大敝本朝
柳公仲涂始以古道发明之后卒不能振天
圣初公独与穆参军伯长矫时所尚力以古
文为主次得欧阳永叔以雄词鼓动之于是
后学大悟文风一变使我宋之文章踰汉唐
而蹑三代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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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至元元和间韩退之主盟于文而风雅最盛
䆮及五代其体薄弱 皇朝柳仲涂起而麾
之髦俊率从焉仲涂门人能师经探道有文
于天下者矣洎杨大年以应用之才独步当
世学者刻词镂意以希髣髴未暇及古也其
甚者专事藻饰破大雅反谓古道不适于用
废而弗学者久之洛阳尹师鲁少有高识不
逐时辈与穆伯长游力为古文士林始耸慕
焉复淂欧阳永叔从而振之由是天下之文
一变而古是大有功于道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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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识浮图秘演二十年初见时多与穆伯长游
伯长刚峻人罕能与之合独喜演演善诗复
辨博好论天下事自谓浮图其学而儒其心
若当世有势者冠衣而振起之必荦荦取奇
莭今老且穷其为佛缚讵得已耶伯长小州
参军已死演老浮图固其分也
欧阳文忠公论尹师鲁墓志云若作古文自师
鲁始则前有穆脩郑条辈有大宋先达甚多
不敢断自 师鲁始也
明道先生作邵康节墓志云昔七十子学于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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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其传可见惟曾子所以告子思子思所以
授孟子者其馀门人各以已之所宜为学虽
同尊圣人所因而入者门户则众矣况后此
千有馀岁师道不立学者莫知所从来独先
生之学为有传也先生淂之于李挺之挺之
淂之于穆伯长推其源流远有端绪今穆李
之言及其行事概可见矣
邵尧夫先生受学于李挺之之才李之才受学
于穆脩伯长穆伯长受学于陈搏希夷其所
传先天之学具见于易图皇极经世书故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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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淳作尧夫墓志云推其源流远有端绪
哀穆先生文
呜呼穆伯长以明道元年夏客死于淮西道
中友人苏叔才子美作诗悼之遣人驰吊之
痛夫道不光余又次其一二行以鉴于世为
文哀之先生字伯长名修幼嗜书不事章句
必求道之本原皆记生徒无意处熟习评论
之性刚介喜于背俗不肯下与庸人小合愿
交者多固拒之议事坚明上下合古皆可录
然好诋卿弼斥言时病谨细后生畏闻之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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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为古文其语深峭宏大羞为礼部格诗赋
咸平中举进士得出身调泰州司法参军牧
守称其才贰郡者恶之又尝以言忤贰郡会
守病皆贰者私点吏使诬告先生赂具狱聚
左證后召先生使众参考之由是贬池州中
诣阙下叩登闻鼓称冤会贰郡者死复受谴
于朝后累恩得为蔡州参军先生自废来读
书益勤为文章益根柢于道然耻以文于有
位以故困甚张文莭守亳亳之士豪者作佛
庙文莭使以骑召先生作记记成竟不窜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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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士以白金五斤遗之曰枉先生之文愿以
此为寿又使周旋者曰士所以遗者乞载名
于石图不朽耳既而亟召士让之投金庭下
遂促装去郡士谢之终不受尝语人曰宁区
区糊口为旅人终不为匪人辱吾文也天圣
末丞相有欲置为学官者耻诣谒之遂不得
尝客京师南河邸中往往醉暮归过之如不
省持者夜半邸人犹闻其吟诵喟叹声因隙
窥之则张灯危坐苦矉执卷亦出曙用是贷
其资母丧徒跣自负榇成葬日诵孝经丧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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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尝观佛书饭浮屠氏也识者哀怜之或厚
遗则必为盗取去不然且病或妻子卒后得
柳子厚文刻货之售者甚少踰年积得百缗
一子辄死将还淮西道遇病气结塞胸中不
下遂卒吁噫天之厌文久矣先生竟以黜废
穷苦终其身顾其道宜不容于今世然由赋
数踦只尝罹兵贼恶少辈所辱困其莭行至
死不变有孤懦且幼遗文散坠不收伯长之
道竟已矣乎初先生死梁坚自解以书走上
党遗予欲访其文俾予集序之去年赴举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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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历问人终不复得一萹惟有任中正尚书
家庙碑静胜亭记徐生墓志蔡州塔记皆平
昔所为又不足成卷今舅氏守蔡近以书使
往其家且求其所著文字未至间作文哀之
道不胜于命命不会于时吁嗟先生竟胡为
右苏子美文
苏才翁子美悲二子联句
有客自远方来以二子说穆子疾病初家事
钜细缺邻人苦其求医师久巳决案杯大
小空布被旁午裂馀喘尚能鼓老愤知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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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目凄望羊泓髭断反猬茁忧酸系馀生
嗥嘑留永诀语妻后日计书策未可彻教子
立世资圆曲勿自悦吾属何流离众人方
草窃凌子久道路十口着羁绁恰旅重江
间正值大饥莭既而裹饭交疾走继粗粝
又无执浆人及时沃枯渴惜哉损天命痛
焉在亲绖帝胡生尔身世复称尔杰胸伏气
万文肠贮怨百折艰难泊风波憔悴堕霜
雪久仆勒龙钟弱女痴蹩躠文随寒饿空
道与烟焰灭魂兮竟何归去矣不得别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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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岂无财莫济医药切太仓岂无粟莫解
腹肠热天子圣在上海内济欲彻伊人胡不
官既死安得活朝青与暮紫神喜天不轧
高车与怒马门满道不绝之子苟间厕斯
民乃贪
钱遵王家藏照宋抄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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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不知古文已独为之是儒之特立者也吾见
三人矣董生当秦灭学之后明孔氏之术道曾
子之言其文甚近古也虽同时若严助枚皋谓
应义理子长相如博辨无极亦自为其文而已
未始识董生之用心由东京以后历魏晋五代
而文益衰至唐昌黎公始知尊孔氏贵王贱霸
大变而古李翱皇甫湜从而和之然其后亦无
传焉唐衰更五季其弊又甚至 我朝乃或推
孙丁杨刘为文词之雄是时穆参军伯长独不
以为然实始为古文在尹师鲁苏子美欧阳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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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自尔以来学者益以光大非止求夫文之近
于古而已盖异端既辟则必以圣人为师不专
注疏则必以经旨为归学均为已一变至道溯
其承传爰有端绪云银关辟书售与有力焉愚
尝评穆参军之复古以为不在董生昌黎公之
下永州州学教授宜春欧阳椿得参军之文于
其从孙化州使君淮俾零陵乡贡进士张淡吴
伦校之不鄙谓愚可纪岁月深惟会友辅仁之
义有不得而辞者辄书其后大不自量淳熙丁
未孟秋既望衡阳假守临江刘清之谨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