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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李元宾文编卷一 唐 李观 撰
郊天颂
郊祭古先之重礼复古之令主惟郊非我无以畅明祀
惟我非郊无以踵三五于是睿言下诹曰尔庸我谋谋
协不违官乃交修居天之阳崛起虚丘于斯时也岁在
子月在子日短之宵漏未尽而皇帝翼翼告祀于丘之
上先一日法驾致齐于丘之下天地之神会于无间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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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之祇立于寂莫以观我之仪以歆我之飨八方之灵
各以位焉祥光促明和气解严石无触云木无绪风献
羞饫神烘燎历天神下于盖高乐作于无声昂昂巍巍
大繇之英洋溢乎帝心肸蚃乎万灵是用报盛德于上
申洪绪乎后为茂世之绩绍胤之程也群公常伯相揖
而言曰我元后父戴天所以象为子子不私其能天视
我元后所以象为父父不有其仁子不私其能莫大于
郊天之义父不有其仁莫富于生物之遂玄哉二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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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德与变化而终始溥湛恩于崇朝焯懿式于永年蔑
尧于华封小舜于泰山远思怀迩斯安兆人从龙
一人下观其文昭昭其武桓桓实歌者可歌实言者可
言斯文也有以见圣理愿书之不刋
斩白蛇剑赞
吁审厥剑在昔天地之灵器也而莫我敢知汉王得之
初其天盛乎其神造乎其人为乎何乃出而逢经纶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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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会大人斩白帝于泽升赤龙于云然后安绎骚乎荒
屯作之臣作之君礼雄倜傥若斯之不测邪亮惟天地
革而大人用灵器化成肆能前人而谋先鬼而灵托三
尺之质扶堪舆之倾非楚金工之能名天讨圣作也亶
乎哉夫周之衰也天子孤外臣强而不有用之者时不
可匡也周之末也天下哀恫磔为七雄而不有获之者
人不足与也秦皇帝鲸鲵群豪噬嗑六合而不得宝之
者德不足终也逮秦上渎于神下毒于民人神兴妖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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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轧秦是剑将翼大人而运天下也宜其如虎貔如蛟
螭或啸在谷或飞在涯故汉皇卒然攘袂而得之于是
仗之而行向之而威日月照临星辰发挥楚以之负秦
以之危是日月天地之灵器所以嬴项授之倒持哉后
代宝之历中兴魏晋已还无德于民灵器不能久安张
茂先见飞而去或以为龙于是绝矣有知言者非之曰
夫人事有穷人物无方曷知非得于此失于彼汉皇所
以昌齐宋梁魏所以亡也然数国者享年不长其剑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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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却犹三代之鼎九州之险不可以昏乱而守况穷化
极灵而隐见计之乎然苟以至神推之则未常遗于圣
人矣繇是黄帝得之诛蚩尤周武得之戮殷辛汉得之
而斩白蛇唐得之而革隋乱则是器也神而应用用靡
非王刑刑之谓也其惟圣人而已
项籍碑铭
铺周秦之颠亡粲乎简书吁可骇也惟秦失在暴
惟周失在弱上慢下黩政无纪纲若然者神灵不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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衰世教不得不张且天地不可以无主故帝必诞眷命
不可以坐得故有心者经纶于是汉祖起于礼沛公起
于会稽陈吴之徒自称乎假王其馀揭竿而呼争先刺
秦者如林如薮于时乱浩浩兵憧憧风从虎云从龙三
灵昏而四海空公乃挺拨乱之剑希当世之功浮江而
西有壮士八千人枹鼓于舟中吁嗟乎无人谁禦乎群
凶所以谋大业拯万灵而争雄雌者独汉祖与公遂号
百胜之师趋累卵之危活赵歇擒王离十壁𥈭眙一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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靡馀然后飘锐气耸利锋扺秦关怒汉公因语曰损约
则违人固信则自违恶取乎乃军鸿门屠咸阳鼎峙乎
神州幅裂乎四方始退与汉祖东西而王天下是以知
量不足谋不长矣然虽兵众于汉战捷于汉其后则有
灵壁之败吕公困荥阳之围纪信焚广武之
守伤其胸固陵之役挠其师与汉祖龙虎相逐干戈合
离五年之后而胜败乃知是知兵之不可穷物之不可
终天地否而开云雷屯而通故有三将溃围孤军曷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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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马在御美人在帷楚歌夜闻哀泣垂緌遂饮帐中
申令麾下镜分美人飙举良马晓漫漫云茫茫失道于
阴陵问津于乌江其犹鱼遭网而游鸟婴罗而翔终不
免矣夫尚能合从亡之人禦追逃之兵旗鼓指掌鹅鹳
丘陵足罔不蹶首胡不横然始解马于舟子结缨于
死地痛矣夫何自慷慨斯焉之甚邪而曰天实亡我非
战之罪何执而不窹哉公实勇而无谋刚而无亲忌而
从谗暴而残人是以人得蹈其资兵得害其身真自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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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岂天亡乎使公勇而能谋关中可㩀矣刚而能亲诸
将不携矣明而察谗奇计得施矣恕而爱人百姓乐推
矣若然则举天下如转圜何汉氏与二臣能计之哉至
如谋于汉者昔其臣也公实弃之兵于汉者昔其将也
公不庸之故曰得人者昌失人者亡噫从始而言之盖
天理有素乎天苟生项以靖难生汉以牧人靖难受勇
牧人受仁不然何鸿门阽而复持成皋跳而复振入关
而缓来王楚而骤归者哉释名曰碑悲也观尝寻楚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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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见公帐中之歌取而咏之辄泫然而悲爰刻石为
文多不究其终始铭曰
姬孱而绝嬴虚而灭九阳郁结九州卼臲必生圣哲以
起绝灭惟汉自丰惟楚自东偕我寇戎反相战攻战攻
不罢暨乎垓下彼众我寡龙死于野
赵壹碑
汉阳赵壹字元叔出汉灵帝之世慨然卓异士之杰者
负才不检细行为州里所摈陷刑将寘其死幸友为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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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作穷鸟赋以方已欲伤哉元叔之志与世龃龉盖天
厚其善不厚其命然天不有曰常与善人元叔之善其
与安在天之不惠自回宪及壹三矣当日颓风凋理道
盛德殒衰俗始振二祖之业末偕三代之季虽荩臣沥
泣亿庶呻痛而贪官诡进拿攫王度殆非天欲眷先乱
之兆也元叔以故数有哀刺之作酌其所趣亦犹诗人
有采苓甫田之作也忧心不偶而殁无所誉乃衣褐应
郡计上书阙下见司徒袁逢长揖而言音形琅琅袁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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器之操祛延外指谓座人曰汉阳赵元叔由是名闻于
时有羊陟者尹河南能掇四方之英元叔乃去袁司徒
访陟以为主人将出所怀以动之会陟犹寝于堂内元
叔直言而伏曰仆高君之义故游君之门将蒇穷达之
诚君岂当然陟乃眷而礼之特奇其贤明日盛骑造元
叔坐陟于柴车高谭日曛因曰良宝不剖必泣血以相
予于是羊与袁唱声荐元叔于王廷虽名烜于京师而
禄竟不登寻复汉阳道经弘农太守皇甫规时之大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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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叔候之阍不即通乃怒不留规追谢责已长逝不顾
深居笃静累辟不赴沉抑怏疾乃终吁有不世之器有
二公之遇不能奋振寥廓腾陵清浮元叔之命不易问
也观饮元叔之德声而怨其运不并乃序而铭曰
吁嗟元叔兮出处轗轲乡人无良兮恶我贱我我不辰
兮弃置罹祸天何授我兮于我独颇嫉时之败兮忧道
不可褰衣恨恨兮以游大人秀而不实兮空莠此身覆
览前载兮恨君遗尘乃铭于石兮希名不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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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苛碑
昔天丧水德未有受命者而刘项之战方苦残毒轧于
生民御史大夫周苛世籍于沛始汉祖起而随焉时汉
祖新阨濉水之围遽保荥阳楚人四面攻之内无完备
忧难持久用将军纪信计而汉祖免命用苛守后事以
禦外敌敌知其危并力荡摇哀哀遗军创痛如积虽授
之以利兵束之以坚甲而莫能起非爱死也力不堪也
故城覆于项氏项氏毅然鹰瞬爨大鼎于宇下谓苛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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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封三万户为上将军军之政自不榖而下及卒乘皆
听其所为不从则烹决无疑焉公怒甚色作视羽而咳
之曰吾闻不善者善人之资今天将锡汉故泯天下以
乱救乱师是用女资之不即倒戈请命兵绝若倾女死
无日矣且嬴政反道歼灭六国天人含怒噍类不
留今女之业不足贰秦而罪侈于秦曾不知天以
阴骘兴丧与夺而犹与汉争锋且若战数胜攻数克非
君能也天厚其恶恶厚将崩何得长哉项氏恚公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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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而耻其诡已怒声如乳虎指左右捽公于沸鼎公奋
身不顾蹈鼎而卒呜呼縻躯冀于不朽不朽者在乎立
节立节者在乎处死处死者在乎显主主显节立独苛
有之与夫由余受戈弘演内肝殊也初苛杀魏豹可谓
无人薄我及死项氏岂非临难不苟免耶观感公之雄
果而史无传记敢镂幽石以永阙文其辞曰
龙战未分崩雷泄云雷崩云泄其下流血荥阳攻急介
士涕泣赤帝徘徊惟公在哉秉心慷慨处死不改沉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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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冤千古奚言纪公光烈参史之阙
大夫种铭
于戏种知吴之可以取知越之可以强而不知身之进
退存亡沉吟踌躇以至于非辜哀哉斯繇淳德离披衰
世难维故独正者不足以镇邪独信者不足以塞疑夫
周公孔子圣人也尚有彼妇之歌䲭鸮之诗矧乎其下
人乎然齐桓公终任管夷吾晋文公不疑五臣数子者
竟能挈五霸之器加二君之身臣无所反侧君无所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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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下冠列国上尊时王惟齐晋之区区行何道而臻斯
伟欤殆非二君能推心于数子俾数子得不失进退存
亡者乎使非勾践既举全吴乃授伯国建国之雄付种
之能必将南略海垠而率百蛮北合诸侯而朝中原堤
雄吴越之邦接踵桓文之勋则勾践为伯君种为霸臣
必矣何尚乎浮洞庭去故国为天下之旅人哉尝用种
之谋若有之思越人之力尚尅之苟天不永越年越亦
不爱种贤越不能恤其胤种是以诛其身噫范生之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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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释于手越王之剑已承其咽哀哉且会稽之羞非
越复惟大夫之复大夫之死诚长颈背义亦大夫之非
智哀哉询种之名不登于三仁求种之坟不在于九原
勒名以备脱简终古以慰枉魂铭曰
苏之雠敌国既亡大夫何哉不知其去只知其来子胥
至忠不信于吴䲭夷知□浩然乘桴君胡役役谋国遗
躯或曰不然吉凶相宾不有覆车孰惩为臣不有泛舟
孰为济人道无全功用有屈伸冥然陈力得于开卷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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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感我髣髴如面往者之悔来者之宪志于玄石将懋
将唁
古受降城铭
古之帝天下者七德震曜四夷威怀有汉孝武焉祖作
之父述之而已因其资皇哉铄乎犹可以颂其馀昔孔
子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然孝武亦庶而俦之始乎高皇
勤功功阶乎天累圣重光光烛乎泉解殷之罗要民以
轻刑沃秦之焚以起民于焦原故国无困民民无异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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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武即既安之朝而得安其安驭无为之民而得为其
为游心大中而隘八区旁目不庭而叱九军诏大司马
曰王师有征其礼若何大司马历级而言王师无校谓
莫敌也征乃可服柔服以德所谓善征不战善战不陈
圣人不易之道也帝曰吁周之衰秦之亡皆不由之故
龟鼎用迁乃出玄宫登皇车骛六龙建九旒人马骈驷
戎车击辀非六月之师异瑶池之游云挠雷厉风行川
浮震震雄雄而入于苦寒之陬胡有高台登台而观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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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不血锋筑城而受降阃绝垠而为墉径空碛而作防
然后回鸣鸾饰中权饮至庙庭勒功于鼎铭以遗子孙
以恢纪经壮乎哉而难断之尝闻天子有道守在四夷
知守者非殚师远征穷徼成城害元元之生黩明明之
灵盖在义以讨仁以扰虞舜以之归有苗周武以之合
孟津秦乃反之民其愁辛孝武何哉复踵是焉重难畜
之民城无用之夷脱内不勤而外安足保斯不其危欤
夫四极之裔日月新薄获其土不可以礼财俘其人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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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化迁而王者必绥之欲其知所尊而不思乱华何
必征而降之降而城之若然者三方之夷皆可降而城
何独一陲此所谓反无外伤无私不可为后王之规愚
忝学古敢陈铭云
天长匪民苍苍有北穷兵之弊播德之克武皇以兵而
不以德聚师万甲悬罄四国男悲远征女泣夜织死生
其苦木石其力古无降城顾乃重伤城不可转夷居无
常前有浊河浊河自流后有黑山黑山自高堙堑尸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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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榛乌号居者匪居劳者荐劳我思古人疾首用
搔
东渭桥铭
七年冬十一月观自京师适高陵经东渭桥窥渭之清
骇桥之雄故作东渭桥铭因以识之曰
天地不有大孰见其小圣人不有作孰见其妙惟渭之
广洪流浩渺惟桥之永赤龙夭矫车者如户舟者如徼
石城五色天可补阙木从绳直地可梁绝天地之险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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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之说乃曰因人兴不因人辍鞭石既劳架鼋更危去
危背劳人莫之知涂拥近郊栋准绝涯功成不争道合
其离我去京矣六府四维不见钓璜不遭坠履牵牛
独在飞鹤双起表其千年涂归一指故物有时行功有
时止琢珉川上日月终始
故人墓志
观有倍年之交朱巨源以某时疾终于旧乡之居昨得
邻之书云君子亡言于兹息焉高风陵夷弱子童昏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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殡在阼无子及门去矣不还惟君之思其子产乎其神
农乎昔子产友子皮子皮死子产恸哭曰吾无为善矣
神农初少也学于老龙吉龙吉死神农拥杖而前无哀
于怀曰夫生之处形形必极必生而倾未若反其极
而全其真而生不形而形不生其真隐以彰其道运而
行今若是夫蒙何疚焉吁余尝异之古人有言上圣忘
情下不及情而中得之圣人动与天回静与地宁不死
不生死生者蹈道之纪率性之始不及者正礼文其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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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质其里大欲节而中庸立小人反而君子至若子也
下则过之中则庶几乎乃用情为嘘嘻巨源之先亡吴
之遗民十馀代而臻其身其节贞其行敦始未患时仁
人器之复无良媒得谤在缧予尝衣其寒食其饥及明
其非巨源由是相得而予未敢尸之终谓足食者晚
进志薄者后合颓颜不相五十当贵若何倏闷而与物
皆化出处之失安温湿之搆患巫不蕲医不痊不尔者
巨源何然是幽无神高无天故前寿庄蹠而后歼巨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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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礼经哭友于寝门外予旅西土不知所哭素轩助绋
时虑弗及遂托东人之归者以志铭一篇令寘于棺右
词曰
君加我以义我求子以心学不愧古人不侔今周旋二
人久用钦钦素书东来告君之亡不履而步不言而伤
琴不破剑不悬非不能之顾无赎焉松为薪垄为田而
此数字不更于渊
妄动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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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出乎妄静以制之静不可终终违其时顾道非远妄
动则远道以处我我孰能反利往则施无庸则卷合于
一致何妄能损天一地二三光飘飖无恒流行万物则
妖大化孕人人有成性动牵于妄妄亦斯竞惟天之大
而世作镜不顺人心如环无端食其游词共叔自残刘
歼英韩楚灭子干五者实妄不妄必完妄由动生动以
妄奸能以义胜动归乎安晋文教战一战民悦句践泣
雠再战雠雪知几不殆妄动斯折二国尚然况一夫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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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东观察判厅壁记
观闻国制观察判官故事今之老成人则曰迩乎哉乃
本而言之厥自兵兴上忧天下列郡无纪纲文章是用
命忠臣登车为观察使而镇抚其民人其来亦三纪于
兹古者所谓出连城守今则大者或数十城或七八城
小者或四五城观其所以察其所由使乱不得长使理
不得逾犹川之有防户之有枢其系厚矣其临高矣其
下宾佐实有常任其大曰观察判官一人谋以济美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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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成能必求贤者礼而居之无则阙如不苟其人久矣
乎浙右之疆包流山川控带六州天下盛府也国之虚
盈于是乎在太原王公廉察之七年署监察御史李公
士举为观察判官从事浙右十有馀年能事备乎游童
光烈灼乎简书始从韩公多辨疑狱多释冤囚疑似得
昭纠纷得宁四方翕然籍甚于公后从王公盛德日新
六州人殷奸宄易容民不淳良吏不廉清无日无之公
乘轺车日往月还剖断善恶明白可观六州之人为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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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歌天下名贤罕不咨嗟九年冬苏州刺史有丁忧去
官连城命公来抚吴人德美矜人变化憸人如春之和
吴人乐康嗟乎夫有其任无其事十有八九岂虚耳哉
非其任有其事如公之作者百无一二焉议者以为视
公之为佐可谓忠于佐矣视公之断狱可谓敏于狱矣
视公之理人可谓达于理矣谅哉有以颂连城之表贤
有以见吴人之多幸有以知李公之攸宜哉从侄观拜
命而书愧为公羞九年十一月十四日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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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宾文编卷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