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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御批资治通鉴纲目前编卷九
己丑周昭王元年
二年子满生
周内史过曰昔昭王娶于房曰房后实有爽德协于丹
朱丹朱冯身以仪之生穆王焉
十有四年鲁侯弟㵒弑其君幽公而自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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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家曰幽公十四年弟㵒杀幽公而自立是为魏公
庚戌二十有二年释氏生
周书记异曰周昭王二十二年释氏生
甲子三十有六年
五十有一年王崩于汉子满践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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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曰昭王之时王道微缺昭王南巡狩不返卒于江
上其卒不赴告讳之也立昭王子满是为穆王○外纪
曰昭王南巡狩反济汉汉滨之人以胶船进王至中流
胶液船解王及祭公溺焉○大纪曰王在位久不能强
于政治风化稍衰有光五色贯紫微井水溢是岁王征
荆蛮军旋涉汉梁败王及祭公陨于汉王右辛馀靡振
王北济反振祭公王因是发疾崩○朱子曰泾舟胶楚
泽周纲已陵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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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辰穆王元年
三年命君牙为大司徒伯囧为太仆正
书君牙篇曰王若曰呜呼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
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于太常
惟子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惟先
王之臣克左右乱四方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
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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膂缵乃旧服无忝祖考
弘敷五典式和民则尔身克正罔敢弗正民心罔中惟
尔之中
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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咨厥惟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
呜
呼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启佑我后人咸以正
罔缺尔惟敬明乃训用奉若于先王对扬文武之光命
追配于前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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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若曰
君牙乃惟由先正旧典时式民之治乱在兹率乃祖考
之攸行昭乃辟之有乂
○囧命篇曰王若曰伯囧惟予弗克
于德嗣先人宅丕后怵惕惟厉中夜以兴思免厥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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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在文武聪明齐圣小大之
臣咸怀忠良其侍御仆从罔匪正人以旦夕承弼厥辟
出入起居罔有不钦发号施令罔有不臧下民祗若万
邦咸休惟予一人无良实赖左右前后有位之士匡其
不及绳愆纠缪格其非心俾克绍先烈
今
予命汝作大正正于群仆侍御之臣懋乃后德交修不
逮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辟侧媚其惟吉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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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䛕厥后自圣后
德惟臣不德惟臣
尔无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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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憸人充耳目之官迪上以非先王之典非人其吉惟
货其吉若时瘝厥官惟尔大弗克祗厥辟惟予汝辜
王曰呜呼钦
哉永弼乃后于彝宪○史记曰
穆王即位春秋已五十矣王道衰微穆王闵文武之道
缺乃命伯臩申诫太仆国之政作臩命复宁○吕氏曰
穆王之书存者三篇君牙囧命初年之书也吕刑末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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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书也百年耄荒度作刑以诘四方固有明文君牙之
篇曰惟予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囧命之篇曰惟予
弗克于德嗣先人宅丕后则皆初嗣历服之言也与吕
刑所谓仲叔季弟幼子童孙其辞气新陈稚耄大有径
庭先后之次盖无可疑者穆王中虽放逸不克保其始
之祗畏然暮年哀敬初心复还谓之全德则驳犹不失
为周之令王也○又曰穆王之命望于伯囧者深且长
矣此心不继造父为御周游天下将必有车辙马迹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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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侈者果出于仆御之间抑不知伯囧犹在职乎否也
穆王豫知所戒忧思深长犹不免躬自蹈之人心操舍
之无常可惧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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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三年王西征
纪年曰穆王十三年西征于青鸟之所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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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七年王西征征徐戎
纪年曰穆王十七年西征见西王母宾于昭宫○列子
曰周穆王时西极之国有化人来入水火贯金石反山
川移城邑千变万化不可穷极既已变物之形又且易
人之虑穆王敬
之若神居亡几何谒王同游化人之宫王以为清都紫
微钧天广乐帝之所居自以居数十年不思其国也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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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复谒王同游所及之处仰不见日月俯不见河海光
影所照王目眩不能得视音响所来王耳乱不能得听
百骸六藏悸而不凝意迷精丧请化人求还化人移之
王若陨虚焉既寤所坐犹向者之处侍御犹向者之人
视其前则酒未清肴未昲王问所从来左右曰王
默存耳由此穆王自失者三月而复更问化人化人曰
吾与王神游也形奚动哉且曩之所居奚异王之宫曩
之所游奚异王之圃王间
疑暂亡变化之极徐疾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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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可尽模哉
王大悦不恤国事不乐臣妾肆
意远游命驾八骏之乘右服𦽊骝而左绿耳右骖
赤骥而左白𣚘主车则造父为御离
为右次车之乘右服渠黄而左踰轮左骖盗骊而右山
子柏夭主车参伯为御奔戎为右驰驱千里至于巨蒐
氏之国巨蒐氏乃献白鹄之血以饮王具牛
马之湩以洗王之足及二乘之人已饮而行遂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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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昆崙之阿赤水之阳别日升昆崙之丘以观黄帝之
宫而封之以诒后世遂宾于西王母觞于瑶池之上西
王母为王谣王和之
其辞哀焉乃观日之
所入行万里王乃叹曰于乎予一人不盈于德而谐于
乐后世其追数吾过乎乃还以归
○史记曰蜚廉有子
曰季胜季胜生孟增幸于周成王是为宅皋狼皋狼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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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父衡父生造父造父以善御幸于周缪王得骥温骊
骅骝騄耳之驷西巡狩乐而忘归徐偃王作乱造父为
御长驱归周以救乱缪王以赵城封造父造父族由此
为赵氏○昌黎韩氏曰周穆王无道意不在天下好方
士说得八龙骑之西游同王母宴于瑶池之上歌讴忘
归四方诸侯之争辩者无所质正咸宾祭于徐贽玉帛
死生之物于徐之庭者三十六国得朱弓赤矢之瑞穆
王闻之恐遂称受命命造父御长驱而归与楚连谋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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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徐不忍斗其民走彭城武原山百姓随而从之万有
馀家○朱子曰不
有祈招诗徐方御宸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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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有五年征犬戎
周语曰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
不可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
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是故周文公之颂曰
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先
王之于民也懋正其德而厚其性阜其财求而利其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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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明利害之乡以文修之使务利而避害怀德而畏威
故能保世以滋大昔我先世后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
衰也弃稷弗务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
而自窜于戎翟之间不
敢怠业时序其德纂修其绪修其训典朝恪勤守以
敦笃奉以忠信奕世载德不忝前人至于武王昭前之
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保民莫不欣喜商王帝辛大
恶于民庶民弗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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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夫先王之制邦内
甸服邦外侯服
侯卫宾服夷蛮要服戎翟荒服甸服者
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
日祭月祀时享岁
贡终王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修言有
不享则修文有不贡则修名有不王则修德序成而不
至则修刑于是乎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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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王于是乎有刑罚之辟有攻伐之兵有征讨之备有
威让之令有文告之辞布令陈辞而又不至则增修于
德无勤民于远是以近无不听远无不服今自大毕伯
仕之终也犬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
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
其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夫犬戎树
惇能帅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禦我矣王不听遂征
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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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四十有五年
五十年作吕刑以诘四方
吕刑篇曰惟吕命
王享国百年耄荒度作刑以诘四方
王曰若古有训蚩尤惟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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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䲭义奸宄夺攘矫虔
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
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㭬黥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
辞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盟虐威庶戮
方告无辜于上上帝监民罔有馨香德刑发闻惟腥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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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哀矜庶戮之不辜报虐以威遏绝苗民无世在下
乃命重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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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地天通罔有降格
群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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逮在下明明棐常鳏寡无盖
皇帝清问下民鳏寡有辞于苗德威惟畏德明惟
明乃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禹平水土
主名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谷三后成功惟殷于民士
制百姓于刑之中以教祗德穆穆在上明明在下灼于
四方罔不惟德之勤故乃明于刑之中率乂于民棐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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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狱非讫于威惟讫于
富敬忌罔冇择言在身惟克天德自作元命配享在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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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嗟四方司政典狱非尔惟作天
牧今尔何监非时伯夷播刑之迪其今尔何惩惟时苗
民匪察于狱之丽罔择吉人观于五刑之中惟时庶威
夺货断制五刑以乱无辜上帝不蠲降咎于苗苗民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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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于罚乃绝厥世
王曰呜呼念之哉伯父伯兄仲
叔季弟幼子童孙皆听朕言庶有格命今尔罔不由慰
日勤尔罔或戒不勤天齐于民俾我一日非终惟终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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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尔尚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虽畏勿畏虽休勿休惟
敬五刑以成三德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宁惟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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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吁来有邦有土告尔祥刑在今尔
安百姓何择非人何敬非刑何度非及
两造具
备师听五辞五辞简孚正于五刑五刑不简正于五罚
五罚不服正于五过五过之疵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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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其罪惟均其审克之
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
其审克之简孚有众惟貌有稽无简不听具严天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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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辟疑赦其罚百锾阅实其罪劓辟疑赦其
罚惟倍阅实其罪剕辟疑赦其罚倍差阅实其罪宫辟
疑赦其罚六百锾阅实其罪大辟疑赦其罚千锾阅实
其罪墨罚之属千劓罚之属千剕罚之属五百宫罚之
属三百大辟之罚其属二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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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刑之属三千上下比
罪无僣乱辞勿用不行惟察惟法其审克之上刑适轻
下服下刑适重上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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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重诸罚有权刑罚世
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
罚惩非死人极于病
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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佞折狱惟良折狱罔非在中察辞于差非从惟从哀敬
折狱明启刑书胥占咸庶中正其刑其罚其审克之狱
成而孚输而孚其刑上备有并两刑
王曰呜呼敬之哉官伯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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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朕言多惧朕敬于刑有德惟刑今天相民作配在下
明清于单辞民之乱罔不中听狱之两辞无或私家于
狱之两辞狱货非宝惟府辜功报以庶尤永畏惟罚非
天不中惟人在命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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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曰呜呼嗣孙今往何监
非德于民之中尚明听之哉哲人惟刑无疆之辞属于
五极成中有庆受王嘉师监于兹祥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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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王子曰吕刑之书律书也法吏之辞也徒能精察乎
典狱之奸而不识圣人制刑之本意首以五刑创于有
苗而圣人用是报之遂为常法则是圣人之制刑反师
有苗之为虐也斯言也岂不大害于义哉予固知其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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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吏之辞也舜之刑未尝不轻而轻者本于罪之可疑
穆王之刑亦未尝不轻而轻者本于罪之不可宥舜之
所以必刑者期于无刑穆王之所以必赎者导其起辟
且大辟之刑而可赎则凡有千锾之赀者无所往而不
可杀人矣乌得而不启后世之乱哉但其尽折狱之情
伪曲折而哀矜恻怛之意犹有三代之遗风焉圣人以
其世之变法之变存之于书亦以其能精察乎典狱之
奸尚可以为后世听讼用刑之戒非以其赎刑之可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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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五十有五年王崩于祗宫子繄扈践位
楚右尹子革曰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
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以是
获没于祗宫其诗曰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
式如玉式如金刑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
○逸周书曰穆王思保位为难恐贻世羞欲自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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寤作史记史记维正月王在成周昧爽召三公左史戎
夫曰今朕寤遂事惊予乃取遂事之要戒俾戎夫言之
朔望以闻信不行义不立则哲士陵君政禁而生乱皮
氏以亡謟谀日近方正日远则邪人
专国政禁而生乱华氏以亡好货财珍怪则邪人因财
而进邪人因财而进则贤良日蔽而远赏罚无位随财
而行夏后以亡严兵而不仁者其臣慑其臣慑而不敢
忠不敢忠则民不亲其吏刑始于亲远者寒心殷商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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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乐专于君者权专于臣权专于臣则刑专于民君娱
于乐臣争于权民尽于刑有虞氏以亡奉孤以
专丁命者谋主必畏其威而疑其前事
挟德而责数日疏位均而争平林以亡
大臣有锢职哗诛者危昔者质沙
三卿朝而无礼君怒而久拘之哗而弗加诸卿谋变质
沙以亡外内相间下挠其民民无所附三苗以
亡弱小在强大之间存亡将由之则无天命矣不知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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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死有夏之方兴也扈氏弱而
不恭身死国亡嬖子两重者亡昔义渠氏有两子异母
皆重君病大臣分党而争义渠以亡功大不赏者危昔
平州之功大而不赏謟臣日赏贵功日怒而生变平州
之君以走出召远不亲者危昔有林氏召离戎之君而
朝之至而不礼留而弗亲离戎逃而去之林氏诛之天
下叛林氏昔者曲集之君伐智而专事强力而下贱其
臣贤良皆伏愉州氏伐之君孤而无使曲集以亡昔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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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巢氏有乱臣而贵任之以国假之以权擅国而主断
君已而夺之臣怒而生变有巢以亡斧小不胜柯者亡
昔有郐之君啬俭减爵损禄群臣卑让上下不临后君
少弱禁罚不行重氏伐之郐君以亡久空重位者危昔
有共工自贤自以无臣久空大官下官交乱民无所附
唐氏伐之共工以亡犯难争攘疑者死昔有林氏上衡
氏争权林氏再战弗胜上衡氏伪义弗剋俱
身死国亡知能均而不亲并重事君者危昔有南氏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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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臣贵宠力钧势敌竞进争权下争朋党君弗禁南氏
以分昔有果氏好以新易故故者疾怨新故不和内争
朋党阴事外权有果氏以亡爵重禄轻比己不成
者亡昔有毕程氏损禄增爵群臣貌匮比而戾民
毕程氏以亡好变故易常者亡
昔阳氏之君自伐而好变事无故业官无定位民运于
下阳氏以亡业刑而愎者危昔谷平之君愎类无
亲破国弗剋业刑用国外国相援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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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以亡武不止者亡昔阪泉氏用兵无已诛战不休并
兼无亲文无所立智士寒心徙居至于独鹿诸侯叛之
阪泉以亡很而无亲者亡昔者县宗之君很而无听
执事不从宗职者疑发大事群臣解体国无立功县
宗以亡昔者玄都贤鬼道废人事天谋臣不用龟策是
从神巫用国哲士在外玄都以亡文武不行者亡昔西
夏性仁非兵城郭不修武士无位惠而好赏屈而无以
赏唐氏伐之城郭不守武士不用西夏以亡美女破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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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者续阳强力四征重丘遗之美女续阳之君悦之荧
惑不治大臣争权远近不相听国分为二宫室破国昔
者有洛氏宫室无常池囿广大工巧日进以后更前民
不得休农失其时饥馑无食成汤伐之有洛以亡
乙亥共王元年
三年
国语曰共王游于泾上密康公从有三女奔之其母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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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致之于王夫兽三为群人三为众女三为粲王田不
取群公行不下众王御不参一族夫粲美之物也众以
美物归女而何德以堪之王犹不堪况尔小丑乎小丑
备物终必亡康公不献一年王灭密
十有二年王崩子艰践位
丁亥懿王元年徙都槐里
大纪曰自王为政王室始衰徙都槐里
二十有五年王崩共王之弟辟方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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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曰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
壬子孝王元年
甲子十有三年封非子为附庸邑之秦
史记曰恶来革者蜚廉子也有子曰女防女防生旁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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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皋生太凡太凡生大骆大骆生非子以造父之宠皆
蒙赵城为氏非子居犬丘好马善养息之犬丘人言之
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汧渭之间马大蕃息孝王欲
以为大骆适嗣申侯之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适申侯
乃言孝王曰昔我先骊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潏
以亲故归周保西垂西垂以其
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适子成申骆重昏西戎皆
服所以为王王其图之于是孝王曰昔柏翳为舜主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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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后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
土为附庸邑之秦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
侯之女子为骆适者以和西戎
十有五年王崩诸侯复立懿王太子燮
大纪曰孝王之世大雹江汉冰牛马死
丁卯夷王元年始下堂而见诸侯
礼记曰觐礼天子不下堂而见诸侯下堂而见诸侯天
子之失礼也自夷王以下○经世曰国自此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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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楚子熊渠伐庸扬粤至于鄂
楚世家曰周文王之时祝融之孙季连苗裔曰鬻熊事
文王其子熊丽生熊狂狂生熊绎熊绎
当周成王时举文武勤劳之后嗣而封熊绎于楚蛮封
以子男之田姓芈氏居丹阳楚子熊绎与鲁
公伯禽卫康叔子牟晋侯燮齐太公子吕伋俱事成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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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绎生熊艾艾生熊䵣䵣生熊胜胜以弟扬
为后熊扬生熊渠渠生子三人当周夷王之时王室微
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乃兴兵伐庸
扬粤至于鄂熊渠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乃立
其长子康为句亶王中子红为鄂王
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
十有六年王崩子胡践位
左氏曰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躬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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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王身○史记齐世家曰太公卒子丁公伋立丁公卒
子乙公得立乙公卒子癸公慈母立癸公卒子哀公不
辰立哀公时纪侯赞之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静是为
胡公胡公徙都薄姑
癸未厉王元年
楚世家曰周厉王暴虐熊渠畏其伐楚亦去其王
十有二年卫贞伯薨子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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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家曰卫康叔卒子康伯立康伯卒子
考伯立考伯卒子嗣伯立嗣伯卒子康伯立康伯卒子
靖伯立靖伯卒子贞伯立贞伯卒子顷侯立顷侯厚赂
周夷王夷王命卫为侯
十有四年曹孝伯薨子喜嗣
世家曰曹叔振铎卒子太伯脾立太伯卒子仲君平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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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君平卒子宫伯侯立宫伯侯卒子孝伯云立孝伯卒
子夷伯喜立
十有五年燕惠侯立
世家曰燕自召公已下九世至惠侯
蔡厉侯薨子嗣
世家曰蔡仲卒子蔡伯荒立蔡伯卒子宫侯立宫侯卒
子厉侯立厉侯卒子武侯立
十有九年齐公子山弑其君胡公而自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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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家曰哀公之同母少弟山怨胡公乃与其党率营丘
人袭攻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
二十年齐侯徙治临菑
世家曰献公元年尽逐胡公子因徙治临菑
宋厉公薨子举嗣
世家曰微子卒立其弟衍是为微仲微
仲卒子宋公稽立宋公卒子丁公申立丁公卒子湣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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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立湣公卒弟炀公熙立湣公子鲋祀弑炀公而自立
是为厉公厉公卒子釐公举立
晋厉侯薨子宜臼嗣
世家曰唐叔子燮是为晋侯晋
侯子宁族是为武侯武侯之子服人是为成侯成侯子
福是为厉侯厉侯之子宜臼是为靖侯
二十有一年秦嬴卒子秦侯嗣
二十有四年陈慎公薨子宁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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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家曰胡公卒子申公犀侯立申公卒弟相公皋羊立
相公卒立申公子突是为孝公孝公卒子慎公圉戎立
慎公卒子幽公宁立
卫顷侯薨子嗣
二十有八年齐献公薨子寿嗣
三十年以荣公为卿用事
国语曰厉王说荣夷公芮良夫曰王室其将卑乎夫荣
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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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也而或专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胡可专
也所怨甚多而不避大难以是教王王能久乎夫王人
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其极
犹日怵惕惧怨之来也故颂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
我烝民莫匪尔极大雅曰陈锡载周是不布利而惧难
乎故能载周以至于今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
犹谓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荣公若用周必败既而
荣公为卿士诸侯不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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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墨子曰厉王染于
公长父荣夷终
三十有一年秦侯卒子公伯嗣
楚熊延卒子熊勇嗣
世家曰熊渠长子母康早死熊渠卒中子熊挚红立其
弟熊延弑而代立
三十有三年杀言者
国语曰厉王虐
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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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
莫敢言道路以目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
言召公曰是鄣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
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
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典史献书
师箴𥉡赋矇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
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
民之有口也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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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
兴行善而备败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
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
何王弗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
三十有四年秦公伯卒子仲嗣
三十冇六年西戎反灭犬丘大骆之族
史记曰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
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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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有七年国人叛袭王王出居于彘召公周
公行政是为共和太子靖匿于召公之家
本纪曰国莫敢出言三年乃相与畔袭厉王王出奔于
彘厉王太子靖匿召公之家国人闻之乃围之召公曰
昔吾骤谏王王不从以及此难也今杀王太子王其以
我为雠而怼怒乎夫事君者险而不怼怒而不怨况事
王乎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周
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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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申三十有八年共和行政
晋靖侯薨子司徒嗣
四十有一年蔡武侯薨子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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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熊勇卒弟熊严立
甲子四十有二年王在彘
四十有四年曹夷伯薨弟彊立
四十有七年陈幽公薨子孝嗣
四十有八年宋僖公薨子覸嗣
五十有一年王死于彘周召二伯立太子靖
左氏曰至于厉王王心厉虐万民弗忍居王于彘诸侯
释位以间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官○本纪曰宣王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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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二相辅之修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
楚熊严卒子熊霜嗣
甲戌宣王元年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以尹吉
甫为将北伐猃狁至于太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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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纪曰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
西戎○小雅六月之诗曰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
骙载是常服猃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
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
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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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牡修广其大有颙薄伐猃狁以奏肤公有严有
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
猃狁匪茹整居焦穫侵镐及方至
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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戎车既安如
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薄伐猃狁至于太原文武
吉甫万邦为宪
吉
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
脍鲤侯谁在矣张仲孝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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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朱子曰成康既没周室寝衰八世而厉
王胡暴虐周人逐之出居于彘猃狁内侵逼近京邑王
崩子宣王靖即位命尹吉甫帅师伐之有功而归诗人
作歌以叙其事
燕惠侯薨子庄嗣
二年以方叔为将南征荆蛮
采芑之诗曰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菑亩方叔涖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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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乘其四骐四骐翼翼路
车有奭簟笰鱼服钩膺鞗革
薄言采芑于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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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田于此中乡方叔涖止其车三千旂旐央央方叔率
止约軧错衡八鸾玱玱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葱珩
彼飞隼其飞戾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其车
三千师千之试方叔率止钲人伐鼓陈师鞠旅显允方
叔伐鼓渊渊振旅阗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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蠢尔蛮荆大邦为雠方叔元老克壮其犹方
叔率止执讯获丑戎车啴啴啴啴焞焞如霆如雷显允
方叔征伐猃狁蛮荆来威
命召虎征淮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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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雅江汉之诗曰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
来求既出我车既设我旟匪安匪舒淮夷来铺
江汉汤汤武夫洸洸经营
四方告成于王四方既平王国庶定时靡有争王心载
宁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
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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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维翰无曰予
小子召公是似肇敏戎公用锡尔祉
釐尔圭瓒秬鬯一卣告于文人锡
山土田于周受命自召祖命虎拜稽首天子万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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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拜稽首对扬王休作召公考天
子万寿明明天子令闻不已矢其文德洽此四国
王伐淮徐
大雅常武之诗曰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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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父整我六师以修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国
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
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处三事就绪
赫赫业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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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如
雷如霆徐方震惊
王
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
丑虏截彼淮浦王师之所
王旅啴啴
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绵绵翼翼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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测不克濯征徐国
王犹允
塞徐方既来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
徐方不回王曰还归
鲁真公薨弟敖立
世家曰魏公㵒卒子厉公擢立厉公卒弟献公具立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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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卒子真公濞立
曹公子苏弑其君幽伯而自立
三年齐武公薨子无忌嗣
五年晋僖侯薨子籍嗣
六年大旱
大雅云汉之诗曰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于乎何辜
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璧
既卒宁莫我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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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
徂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
土宁丁我躬
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
如霆如雷周馀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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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相畏先祖于摧
旱既大甚则不可沮赫赫炎炎云我无所大命近止
靡瞻靡顾群公先正则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宁忍予
旱既
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
熏群公先正则不我闻昊天上帝宁俾我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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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既大甚黾勉畏去
胡宁瘨我以旱𢡚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
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
旱既大甚散无友纪鞫哉庶正疚
哉冢宰趣马师氏膳夫左右靡人不周无不能止瞻印
昊天云如何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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瞻卬昊天有嘒其
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
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
秦仲伐西戎死之王命其子庄伐戎破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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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纪曰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三年死于戎有子五
人其长者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
千使伐西戎破之于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
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庄公居其故西犬丘○秦国风
无衣之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
与子同仇
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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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子偕作岂曰无
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
楚熊霜卒弟熊徇立
世家曰楚熊霜元年周宣王初立卒三弟争立仲雪死
叔堪亡避难于濮而少弟季徇立是为熊徇
十有二年鲁侯来朝以其子括与戏见王王以
戏为鲁太子鲁武公薨戏立王不籍千亩
史记曰十二年鲁武公来朝宣王不修籍于千亩○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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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曰鲁武公以括与戏见王王立戏
樊仲山甫谏曰不可立也不顺必
犯犯王命必诛故出令不可不顺也令之不行政之不
立行而不顺民将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长所以为顺也
今天子立诸侯而建其少是教逆也若鲁从之而诸侯
效之王命将有所壅若不从而诛之是自诛王命也是
事也诛亦失不诛亦失天子其图之王卒立之○又曰
宣王不籍千亩虢文公谏曰不可夫民之大事在农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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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之粢盛于是乎出民之蕃庶于是乎生事之共给于
是乎在和协辑睦于是乎兴财用蕃殖于是乎始敦庞
纯固于是乎成是故稷为大官古者大史顺时[瓜*见]土阳
瘅坟盈土气震发农祥晨正日月底于天庙
土乃脉发
先时九日太史告稷曰自今至于初吉阳气俱烝土膏
其动弗震弗渝脉其满𤯝榖乃不殖稷以告王曰史帅
阳官以命我司事曰距今九日土其俱动王其祗祓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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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不易王乃使司徒咸戒公卿百吏庶民司空除坛于
籍命农大夫咸戒农用先时五日瞽告有协风至王即
齐宫百官御事各即其齐三日王乃淳濯飨醴及期郁
人荐鬯犠人荐醴王祼鬯飨醴乃行百吏庶民毕从及
籍后稷监之膳夫农正陈籍礼大史赞王王敬从之王
耕一垡班三之庶人终于千亩其后稷省功大史
监之司徒省民大师监之毕宰夫陈飨膳宰监之膳夫
赞王王歆大牢班尝之庶人终食是日也瞽帅音官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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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风土廪于籍东南钟而藏之而时布之于农稷则遍
诫百姓纪农恊功曰阴阳分布震雷出滞土不备垦辟
在司寇乃命其旅日徇农师一之农正再之后稷三之
司空四之司徒五之太保六之太师七之太史八之宗
伯九之王则大徇耨穫亦如之民用莫不震动恪恭于
农修其疆畔日服其镈不解于时财用不乏民用和同
是时也王事惟农是务无有求利于其官以于农功三
时务农而一时讲武故征则有威守则有财若是则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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媚于神而和于民矣则享祀时至而布施优裕也今天
子欲修先王之绪而弃其大功匮神之祀而困民之财
将何以求福用民王弗听
齐胡公子弑厉公齐人诛之而立厉公之子赤
诛弑君者七十人
世家曰厉公暴虐故胡公子复入齐齐人欲立之乃与
攻杀厉公胡公子亦战死齐人乃立厉公子赤为君是
为文公而诛杀厉公者七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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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五年卫釐侯薨少子和嗣
世家曰釐侯卒太子共伯馀立共伯弟和有宠于釐侯
多予之赂和以其赂赂士攻共伯于墓上共伯入釐侯
羡自杀卫人因葬之釐侯旁谥曰共伯而立和为卫侯
是为武公武公修康叔之政百姓和集○稽古录曰卫
僖侯薨大子共伯早死立其弟和○诗序曰柏舟共姜
自誓也卫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
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绝之诗曰汎彼柏舟在彼中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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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他母也天只不谅人只
汎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
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○古史曰武公贤
者卫人谓之睿圣武公夺适之事未可遽以诬之且诗
序言共伯蚤死初无篡夺之文故史迁所载疑而不录
○子王子曰武公少年夺适之罪晚年进修之功功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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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不相掩然武公少时必有俊迈之姿钟爱于其父好
施养士士以是置共伯于死以成武公之立则或有之
为法受恶武公不能无罪其后共姜坚自誓之操武公
亦有修革之学复康叔之政输定难之忠晚年所至称
为睿圣是真有不可及者君子尚论固难以老少相掩
也
十有六年晋献侯薨子费生嗣徙都于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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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八年蔡夷侯薨子所事嗣
二十有一年鲁懿公兄括之子伯御弑其君懿
公而自立
二十有二年王后姜氏谏王
列女传曰周宣姜后贤而有德事非礼不言行非礼不
动宣王尝早卧而晏起后夫人不出于房姜后既出乃
脱簪珥待罪于永巷使其傅母通言于王曰妾不才妾
之淫心见矣至使君王失礼而晏朝以见君王之乐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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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忘德也夫苟乐色必好奢好奢必穷乐穷乐者乱之
所兴也原乱之兴从婢子起婢子生乱当服其辜敢请
婢子之罪唯君王之命王曰寡人不德寔自生过过从
寡人起非夫人之罪也遂复姜后而勤于政事早朝晏
退继文武之迹兴周室之业卒成中兴之功为周世宗
封弟友于郑
史记世家曰郑桓公友者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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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王立二十二年友初封于郑
二十有三年晋侯伐条生太子仇
二十有四年齐文公薨子说嗣
二十有六年晋师战于千亩生子成师
左氏曰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大子命之曰
仇其弟以千亩之战生命之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
名子也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
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乱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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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今君命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
二十有七年宋惠公薨子嗣
二十有八年宋哀公薨子嗣
楚熊徇卒子熊咢嗣
三十有二年春王伐鲁诛伯御立懿公之弟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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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语曰三十二年春宣王伐鲁立孝公诸侯从是而不
睦○又曰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
樊穆仲曰鲁侯孝
王曰何以知之对曰肃恭明神而敬事耇老赋事行
刑必问于遗训而咨于故实不干所问不犯所咨王曰
然则能训治其民矣乃命鲁孝公于夷宫○世
家曰宣王伐鲁杀伯御问鲁公子能导训诸侯者以为
鲁后樊穆仲曰鲁懿公弟称宣王曰然能训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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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民矣乃立称于夷宫
陈僖公薨子灵嗣
曹戴伯薨子兕嗣
三十有三年齐成公薨子赎嗣
三十有七年燕僖侯薨子嗣
楚熊咢卒子熊仪嗣
三十有九年伐姜戎王师败绩于千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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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年料民于太原
国语曰宣王既丧南国之师乃料民于
太原仲山甫谏曰民不可料也夫古者不料民
而知其少多司民协孤终司商协民姓
司徒协
旅司寇协奸牧协职工协革
场协入廪协出是则少多死生出入往
来者皆可知也于是又审之以事王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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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于籍搜于农隙耨穫亦于籍狝于既烝狩于毕时是
皆习民数者也又何料焉不为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
而恶事也临政示少诸侯避之治民恶事无以赋令且
无故而料民天之所恶也害于政而妨于后嗣王卒料
之及幽王乃灭
四十有三年杀杜伯
周春秋曰宣王杀杜伯而不辜后三年宣王会诸侯田
于囿日中杜伯起于道左衣朱衣朱冠操朱弓朱矢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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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心折脊而死○传注曰杜伯为宣
王大夫宣王杀之其子隰叔奔晋
晋穆侯薨弟殇叔自立太子仇出奔
四十有六年王崩太子涅践位
稽古录曰宣王能慎微接下用贤使能群臣无不自尽
以奉其上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竟土周室中
兴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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庚申幽王元年晋太子仇袭杀殇叔而立
陈武公薨子说嗣
三年始嬖褒姒泾渭洛竭岐山崩
本纪曰初褒人有罪请入女子于王以赎罪是为褒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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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三年入后宫见而爱之生子伯服○国语曰幽王
三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曰周将
亡矣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
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烝于是有地震今三川实震是
阳失其所而镇阴也阳失而在阴源必塞
源塞国必亡夫水土演而民用足也土无所演民乏财
用不亡何待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若
二代之季矣其川源又塞塞必竭夫国必依山川山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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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竭亡之徵也川竭山必崩若国亡不过十年数之纪
也夫天之所弃不过其纪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十一
年幽王乃灭周乃东迁
四年陈夷公薨弟燮立
秦庄公卒子嗣
秦纪曰庄公之子世父曰戎杀我大父我非杀戎王则
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其弟襄公襄公为太子庄公卒
襄公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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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子五年废申后及太子宜臼以褒姒为后伯
服为太子
史苏曰周幽王伐有褒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生
伯服于是乎与虢石甫比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太子
出奔申申人缯人召西戎以伐周周于是乎亡○小雅
白华之诗曰白华管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
英英白云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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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
滮池北流浸彼稻田啸歌伤怀念彼
硕人
樵彼桑薪卬烘于煁维彼
硕人实劳我心
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念子
懆懆视我迈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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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鹙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
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
三其德有扁斯石履之
卑兮之子之远俾我疧兮
○小弁之诗曰弁彼鸒
斯归飞提提民莫不榖我独于罹何辜于天我罪伊何
心之忧矣云如之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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踧踧周道鞠为茂草我心忧伤惄
焉如𢷬假寐永叹维忧用老心之忧矣疢如疾首
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靡瞻匪父靡依匪母不属于毛
不离于里天之生我我辰安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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菀彼柳斯
鸣蜩嘒嘒有漼者渊萑苇渒渒譬彼舟流不知所届心
之忧矣不遑假寐
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
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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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彼投兔尚或先之行有死人尚或墐之君子
秉心维其忍之心之忧矣涕既陨之
君子信谗如或
酬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伐木掎矣析薪杝矣舍彼有
罪子之佗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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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高匪山
莫浚匪泉君子无易由言耳属于垣无逝我梁无发我
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
○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诗也孟子
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有人于此越
人关弓而射之则已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
弓而射之则已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小弁之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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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亲也亲亲仁也固矣夫高叟之为诗也曰凯风何以
不怨曰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
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
疏不孝也不可矶亦不孝也孔子曰舜其至孝矣五十
而慕
六年十月辛卯朔日有食之
小雅十月之交篇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
孔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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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月告
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
此日而食于何不臧
熚熚震电不宁不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高岸为谷
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憯莫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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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
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冢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
趣马楀维师氏艳妻煽方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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抑此皇父岂曰不时
胡为我作不即我谋彻我墙屋田卒污莱曰予不戕礼
则然矣
皇父孔圣作都于向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憖遗
一老俾守我王择有车马以居徂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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黾勉从事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嚣嚣下民之孽匪
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
悠悠我里亦孔之痗四方有羡我
独居忧民莫不逸我独不敢休天命不彻我不敢效我
友自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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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虞𠠎曰小雅十月之交日有食
之在周幽王六年
八年以郑伯友为司徒
郑语曰桓公为司徒甚得周众与东土之人问于史伯
曰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对曰王
室将卑戎翟必昌不可偪也当成周者南有荆蛮
申吕应邓陈蔡随唐北有卫燕翟鲜虞潞洛泉徐蒲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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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虞虢晋隗霍扬魏芮东有齐鲁曹宋滕薛邹莒是非
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戎翟之人也非亲则
顽不可入也其济洛河颍之间乎是其子男之国虢郐
为大虢叔恃势郐仲恃险是皆有骄侈怠慢之心而加
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之故寄拿与贿焉不敢不许周
乱而弊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若以成周之众奉辞伐
罪无不克矣若克二邑鄢蔽补丹依□历华君之土也
若前莘后河右洛左济主芣騩而食溱洧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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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刑以守之唯是可以少固公曰南方不可乎对曰夫
荆子熊严生子四人伯霜仲雪叔熊季紃叔逃难于濮
而蛮季紃是立薳氏将起之祸又不克是天启之心也
又甚聪明和恊盖其先王臣闻之天之所启十世不替
夫其子孙必光启土不可偪也且重黎之后也夫黎为
高辛氏火正以淳耀惇大天明地德光昭四海故命之
曰祝融其功大矣夫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孙未尝不
章虞夏商周是也虞幕能听恊风以成乐物生者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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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禹能单平水土以品处庶类
者也商契能和合五教以保于百姓者也周弃能播殖
百谷疏以衣食民人者也其后皆为王公侯伯祝融亦
能昭显天地之光明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后八姓于周
未有侯伯佐制物于前代者昆吾为夏伯矣大彭豕韦
为商伯矣当周未有已姓昆吾苏顾温董董姓鬷夷豢
龙则夏灭之矣彭姓彭祖豕韦诸稽则商灭之矣秃姓
舟人则周灭之矣妘姓邬郐路偪阳曹姓邹莒皆为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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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或在王室或在夷翟莫之数也而又无令闻必不兴
矣斟姓无后融之兴者其在芈姓乎芈姓夔越不足命
也蛮芉蛮矣惟荆实有昭德若周衰其必兴矣姜嬴荆
芈实与诸姬代相干也姜伯夷之后也嬴伯翳之后也
伯夷能礼于神以佐尧者也伯翳能议百物以佐舜者
也其后皆不失祀而未有兴者周衰其将至矣公曰谢
西之九州何如对曰其民沓
贪而忍不可因也惟谢郏之间其冢君侈骄其民怠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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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君而未及周德若更君而周训之是易取也且可长
用也公曰周其弊乎对曰殆于必弊者太誓曰民之所
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犀
丰盈而近顽童穷固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
继以它平它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生之若以同裨同
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
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
以役心平八索以成人建九纪以立纯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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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十数以训百体出千品具万方计亿事材
兆物收经入行垓极故王者居九垓之田收经入以食
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于是
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择臣取谏工而讲以
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
讲王将弃是类而与剸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
夫虢石父谗謟巧从之人也而立以为卿士与剸同也
弃聘后而立内妾好穷固也侏儒戚施实御在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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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顽童也周法不昭而妇言是行用谗慝也不建立卿
士而妖试幸措行暗昧也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王之
时有童谣曰檿弧箕服实亡周国于是宣王闻之有夫
妇鬻是器者王使执而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
也惧而弃之此人也收以奔褒
褒姁有狱而以为入
于王王遂置之而嬖是女也使至于为后而生伯服天
之生此久矣其为毒也大矣将俟淫德而加之焉毒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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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腊者其杀也滋速申缯西戎方强王室方骚将以纵
欲不亦难乎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
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
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其隩爱太子亦必可知也
王师若在其救之亦必然矣王心怒矣虢公从矣凡周
存亡不三稔矣君若欲避其难速规所矣时至而求用
恐无及也公曰若周衰诸姬其孰兴对曰臣闻之武实
昭文之功文之祚尽武其嗣乎武王之子应韩不在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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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晋乎距险而邻于小若加之以德可以大启公曰姜
嬴其孰兴对曰夫国大而有德者近兴秦仲齐侯姜嬴
之隽也且大其将兴乎公说乃东寄孥与贿虢郐受之
十邑皆有寄地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
始骚十一年而毙及平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秦景襄
于是乎取周土晋文侯于是乎定天子齐庄僖于是乎
小伯楚鼢冒于是乎始启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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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有一年申侯与犬戎入寇戎弑王于骊山之
下郑伯友死之晋卫秦皆以兵来救平戎与郑
子掘突共立故太子宜臼
史记曰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致之不笑幽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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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熢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熢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
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举燧火其后不信诸侯益亦
不至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
巧善䛕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
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燧火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
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于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
故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○郑世家曰犬戎杀
幽王于骊山下并杀桓公郑人共立其子掘突是为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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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○卫世家曰卫武公四十二年犬戎杀周幽王武公
将兵佐周平戎甚有功平王命武公为公○秦纪曰周
幽王用褒姒废太子数欺诸侯诸侯叛之西戎犬戎与
申侯伐周杀幽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
刘道原曰汲冢纪年幽王死申侯立平王于申虢公立
王子余二王并立余为晋文侯所杀是为携王与旧史
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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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未平王元年王东迁雒邑始命秦列为诸侯
取岐丰之地命卫侯和为公锡命晋侯郑伯东
取郐虢十邑国之
左氏曰我周之东迁晋郑焉依
○史记年表曰平王元年东徙雒邑○本纪曰平王立
东迁于雒邑辟戎寇平王之时周室衰微诸侯强并弱
齐楚秦晋始大政由方伯○秦纪曰周辟犬戎难东徙
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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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即有
其地与誓封爵之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
礼○经世曰平王锡晋文秦襄命秦分岐西晋分河内
○书文侯之命篇曰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克慎明
德昭升于上敷闻在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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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辟越小大谋
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
呜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殄资泽于下
民侵戎我国家纯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予则
罔克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呜呼有绩予一人永绥
在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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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义和汝克昭乃显祖汝肇刑文武用
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汝多修捍我于艰若汝予嘉
王
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邦用赉尔秬鬯一卣彤弓
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马四匹父往哉柔远能迩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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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小民无荒宁简恤尔都用成尔显德
○大纪
曰赐以河内附庸晋于是始大○苏氏曰予读文侯篇
知东周之不复兴也宗周倾覆祸败极矣平王宜若卫
文公越句践然今其书乃施施焉与平康之世无异春
秋传曰厉王之祸诸侯释位以间王政宣王有志而后
效官读文侯之命知平王之无志也○吕氏曰风气之
推移治道之开塞必于其会而观之此篇作于东迁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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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由此而上则为成康为文武由此而下则为春秋为
战国乃消长升降之交会也故法语旧典尚有一二未
泯而陵迟倾堕之意亦已见于辞命之间矣平王东迁
之初大雠未报王略未复正君臣坐薪尝胆之时奔亡
之馀仅得苟安乃君臣释然自以为足曰父义和其归
视尔师宁尔邦兵已罢矣曰用赉尔秬鬯一卣彤卢弓
一矢百马四匹功已报矣曰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
民无荒宁教之以平世之政军旅不复讲矣曰简恤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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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用成尔显德勉之以本邦之治王室无复事矣呜呼
周之君臣如此周其终于东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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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祠上帝于西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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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曰秦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
○太史公曰余读至犬戎败幽王周东徙洛邑秦
襄公始封为诸侯作西畤用事上帝僭端见矣礼曰天
子祭天地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杂戎翟之俗
先暴戾后仁义位在藩臣而胪于郊祀君子惧焉
二年鲁孝公薨子弗湟嗣
四年燕顷侯薨子嗣
五年秦襄公伐戎至岐薨子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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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戴公薨子司空嗣
诗序曰自微子至于戴公其间礼乐废坏有正考甫者
得商颂十二篇于周之大师以那为首
六年燕哀侯薨子郑侯嗣
七年楚若敖卒子熊坎嗣
九年蔡僖侯薨子兴嗣
秦东徙汧渭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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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曰秦襄公十二年伐戎至岐卒生文公文公元年
居西垂宫三年文公以兵七百人东猎四年至汧渭之
会曰昔周邑我先秦嬴于此后卒获为诸侯乃卜居之
占曰吉即营邑之
十有一年蔡共侯薨子嗣
曹惠伯薨子石甫嗣其弟武弑之而自立
十有三年卫武公薨子扬嗣
楚左史倚相曰昔卫武公年数九十有五矣犹箴儆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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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曰自卿以下至于师长士苟在朝者无谓我老耄而
舍我必恭恪于朝朝夕以交戒我闻一二之言必诵志
而纳之以训道我在舆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
倚几有诵训之諌居寝有亵御之箴临事有瞽史之道
宴居有师工之诵史不失书曚不失诵以训御之于是
乎作懿戒以自儆也及其没也谓之睿圣武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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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霄敖卒子熊眴嗣
十有四年曹穆公薨子终生嗣
十有五年秦作鄜畤
史记曰秦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其口止于鄜衍文
公问史敦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于是作鄜畤用
三牲郊祭白帝焉
十有六年陈平公薨子圉嗣
十有八年秦初有史以纪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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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纪曰秦文公十三年初有史以纪事民多化者○陈
氏曰秦自秦仲至文公而后始有史僻远晚兴者也至
于史法亦不尽循周制晋竹书曲沃庄伯十一年十一
月则用夏正为岁首
而秦谱至宣公初志闰月又改历矣
二十有一年秦伯大败戎师收岐西之地自岐
以东归于王
本纪曰秦文公十六年以兵伐戎戎败走于是文公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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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馀民有之地至岐岐以东献之周
蔡戴侯薨子者父嗣
二十有三年宋武公薨子力嗣
二十有五年晋文侯薨子伯嗣
秦初有三族之罪
二十有六年晋侯封其叔父成师于曲沃
左氏曰晋始乱故封桓叔于曲沃靖侯之孙栾宾傅之
师服曰吾闻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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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建国诸侯立家卿置侧室大夫冇贰宗士
有𨽻子弟今晋甸侯也而建国本既弱矣其能久乎
诗扬之水篇曰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
既见君子云何不乐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
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
不敢以告人○椒
聊篇曰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
且远条且椒聊之实蕃衍盈匊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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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且远条且
陈文公薨子鲍嗣
二十有七年郑武公薨子寤生嗣
二十有八年郑伯封其弟段于京
左氏曰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
公寤生惊姜氏故名寤生恶之爱段欲立之亟请于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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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
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
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
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
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
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
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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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卫公子州吁阻兵
左氏曰卫庄公娶于齐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
硕人也戴妫生桓公庄姜以为己子公子州吁嬖人之
子也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石碏谏曰臣闻爱
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
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
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
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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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
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
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母乃不可乎弗听其子
厚与州吁游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
楚鼢冒卒弟熊通弑太子而自立
世家曰鼢冒十七年卒弟熊通弑鼢冒子而代立是为
楚武王
三十有二年晋大臣潘父弑其君昭侯纳曲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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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师不克国人立昭侯之子平潘父伏诛
世家曰昭侯元年成师封曲沃号为桓叔是时年五十
八矣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君子曰晋之乱其在曲沃
矣末大于本而得民心不乱何待至是晋大臣潘父弑
其君昭侯而迎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晋晋人发兵攻之
桓叔败还归曲沃晋人共立昭侯子平为君是为孝侯
诛潘父
三十有六年卫庄公薨子完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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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有八年卫州吁出奔
世家曰桓公二年弟州吁骄奢桓公绌之州吁出奔
四十年齐庄公薨子禄甫嗣
晋曲沃成师卒子鳝代
四十有二年宋宣公薨舍其子与夷而立弟和
燕郑侯薨子嗣
四十有四年郑叔段命西鄙北鄙贰于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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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氏曰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
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弗与则请除之无生
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
四十有七年晋曲沃鳝入翼弑其君孝侯国人
逐之立其君之子郤
四十有八年鲁初请郊庙之礼
孔子曰我观周道幽厉伤之吾舍鲁何适矣鲁之郊禘
非礼也周公其衰矣○外纪曰初鲁惠公使宰让请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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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之礼于天子王使史角往鲁公止之○路史曰
刘原父谓使鲁郊者必周而必非成王盖平王以下固
亦未之悉尔始鲁惠公使宰让请郊庙之礼于天子天
子使角往止之其后在鲁于是有墨翟之学鲁之用郊
正亦始于此矣夫惠公之止之则是周不与之矣不与
而鲁用郊自用之也昔者荆人请大号周人不许荆人
称之然则鲁之郊禘可知矣惠公之请由平王世也
陈氏曰诸侯之有郊禘东迁之僭礼也史曰秦襄始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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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诸侯作西畤祠白帝僭端见矣位在藩臣而胪于郊
祀君子惧焉则平王以前未有也鲁之郊禘惠公请之
也惠公虽请之而鲁郊犹未率为常也僖公始作颂以
郊为夸焉记礼者以为鲁礼皆成王赐之以康周公按
卫祝鮀之言曰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于周为睦分鲁
公以大路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氏六族以
昭周公之德予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备物典册官司
彝器则成王命鲁不过如此隐公考仲子之宫问羽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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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众仲周公阅来聘飨有昌歜白黑形盐周公以为备
物辞不敢受卫宁武子来聘宴之赋湛露及彤弓武子
不答赋曰诸侯朝正于王于是赋湛露诸侯敌王所忾
而献其功于是乎赐之彤弓假如记礼之言得用郊禘
兼四代服器则祝鮀不应不及况鲁行天子之礼久矣
隐公何以始问羽数阅何以辞备物之享宁武子何以
致讥于湛露彤弓于以见鲁僭未久上自天子之宰至
于兄弟之国之卿苟有识者皆疑怪逊谢而鲁人并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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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及于成王之赐以自解故郊禘之说当从刘恕倘
自史角之事之外别有传记与明堂位合则外纪岂独
遗佚乎
鲁惠公薨国人立其子息姑
左氏曰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
武公生仲子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鲁
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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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公羊氏曰隐长又贤诸大夫扳隐而立之
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
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隐之立为桓立也
○谷梁氏曰孝子扬父之美不扬父之恶先君之欲与
桓非正也邪也虽然既胜其邪心以与隐矣已探先君
之邪志而遂以与桓则是成父之恶也兄弟天伦也为
子受之父为臣受之君已废天伦而忘君父以行小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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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小道也若隐者可谓轻千乘之国蹈道则未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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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批资治通鉴纲目前编卷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