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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东汉会要卷四十
宋 徐天麟 撰
蕃夷下
西域
武帝时西域内属有三十六国哀平间自相分割为五
十五国建武中皆遣使求内属光武以天下初定竟不
许之永平中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以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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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遂通西域于寘诸国皆遣子入侍西域自绝六十五
载乃复通焉明年始置都护戊己校尉及明帝崩焉耆
龟兹攻没都护陈睦悉覆其众匈奴车师围戊己校尉
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车师于交河城章帝
不欲疲敝中国罢屯田伊吾匈奴因遣兵守伊吾地时
和帝永元元年窦宪大破匈奴掩击伊吾破之三年班
超遂定西域因以超为都护居龟兹复置戊己校尉领
兵五百人居车师前部高昌壁又置戊部候居车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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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六年班超复击破焉耆于是五十馀国悉纳质内属
其条支安息诸国至于海濒四万里外皆重译贡献于
是远国蒙奇兜勒皆来归服遣使贡献及孝和晏驾
西域皆畔安帝永初元年频攻围都护任尚段禧等朝
廷遂弃西域北匈奴即复收属诸国共为边寇十馀岁
燉煌太守曹宗患其暴害元初六年乃上遣行长史索
班将千馀人屯伊吾以招抚之于是车师前王及鄯善
王来降数月北匈奴复率车师后部王共攻没班等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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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于曹宗因此请出兵击匈
奴复欲进取西域邓太后不许但令置护西域副校尉
居燉煌复部营兵三百人羁縻而已其后北部连与车
师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议者因欲闭玉门阳关以绝
其患燉煌太守张珰上书以为燉煌宜置校尉增四郡
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帝纳之乃
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勇遂破平车师自建武至于延光
西域三绝三通顺帝永建二年勇复击降焉耆于是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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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疏勒于寘莎车十七国皆来服从而乌孙葱领已西
遂绝六年帝以伊吾旧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资之
以为钞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元时事自阳嘉以后朝
威稍损诸国骄放转相陵伐元嘉二年长史王敬为于
寘所没永兴元年车师后王复反攻屯营自此浸以疏
慢矣
拘弥国 于寘国 西夜国
子合国 德若国 条支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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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息国 大秦国 大月氏国
高附国 天竺国 东离国
栗弋国 严国 奄蔡国
莎车国 疏勒国 焉耆国
蒲类国 移支国 东且弥国
车师前王居 后王居
南匈奴
南匈奴醯落尸逐鞮单于比者呼韩邪单于之孙乌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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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若鞮单于之子也建武初彭宠反畔于渔阳单于与
共因复权立卢芳使入居五原匈奴数与卢芳共侵北
边九年遣大司马吴汉等击之经岁无功匈奴转盛十
三年遂寇河东匈奴遣卢芳还降二十一年复寇上谷
中山北边无复宁岁初单于弟右谷蠡王知牙师以次
当为左贤王左贤王次当即为单于单于欲传其子遂
杀知牙师比见知牙师被诛出怨言曰以兄弟言之右
谷蠡王次当立以子言之我前单于长子我当立遂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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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猜惧庭会稀阔单于疑之乃遣两骨都侯监领比所
部兵及单于蒲奴立比怀愤恨密遣汉人郭衡奉匈奴
地图诣西河太守求内附两骨都侯颇觉其意会五月
龙祠因劝单于诛比比弟渐将王在单于帐下闻之驰以
报比比遂敛八部众四五万人待两骨都侯还欲杀之
骨都侯且到知其谋亡去单于遣万骑击之见比众盛
不敢进而还二十四年春八部大人共议立比为呼韩
邪单于款五原塞愿永为藩蔽捍禦北方事下公卿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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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皆以为天下初定中国空虚夷狄情伪难知不可许
五官中郎将耿国独以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东捍
鲜卑北拒匈奴率厉四夷全复边郡帝从之其冬十月
匈奴日逐王比自立为南单于遣使诣阙奉藩称臣二
十五年春正月南单于遣弟左贤王莫将兵万馀人击
北单于弟薁鞬左贤王生获之北单于震怖却地千馀
里北部薁鞬骨都侯与右骨都侯率众三万馀人归南
单于南单于复遣使诣阙贡献求使者监护遣侍子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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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约二十六年遣中郎将段郴副校尉王郁使南单于
立其庭去五原西部塞八十里使者令单于伏拜受诏
单于顾望有顷乃伏拜称臣拜讫令译晓使者曰单于
新立诚惭于左右愿使者众中无相屈折也诏听南单
于入居云中始置使匈奴中郎将将兵卫护之夏南单
于所获薁鞬左贤王将其众及南部五骨都侯合三万
馀人畔归去北庭三百馀里自立为单于月馀日更相
攻击五骨都侯皆死左贤王自杀诸骨都侯子各拥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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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守秋南单于遣子入侍诏赐单于冠带玺绶车马金
帛甲兵什器又转河东米糒二万五千斛牛羊三万六
千头以赡给之令中郎将将弛刑五十人随单于所处
参辞讼察动静单于岁尽辄遣奉奏侍子入朝汉遣谒
者送前侍子还单于庭赐单于及阏氏左右贤王以下
缯䌽合万匹岁以为常冬前畔五骨都侯子复将其众
三千人归南部北单于使骑追击悉获其众南单于遣
兵拒之逆战不利于是复诏单于徙居西河美稷因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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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郴王郁留西河拥护之令西河长史岁将骑二千弛
刑五百人助中郎将卫护单于冬屯夏罢自后以为常
南单于既居西河亦列置诸部王助为捍戍北地朔方
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皆领部众为郡县侦罗耳目
北单于惶恐颇还所略汉人以示善意钞兵每到南部
下还过亭候辄谢曰自击亡虏薁鞮日逐耳非敢犯汉
人也二十七年北匈奴遣使诣武威求和亲帝召公卿
廷议不决皇太子言曰南单于亲附北匈奴惧于见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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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倾耳而听争欲归义耳今未能出兵而反交通北匈
奴臣恐南单于将有二心北匈奴降者且不复来矣帝
然之中元元年十一月南单于比死弟左贤王莫立为
丘浮尤鞮单于帝遣使赍玺书拜授玺绶赐以衣冠及
缯䌽其后遂以为常二年南单于莫死弟汗立为伊伐
于虑鞮单于明帝永平二年南单于汗死单于比之子
适立为醯僮尸逐侯鞮单于五年冬北匈奴寇五原遂
寇云中南单于击却之六年南单于适死单于莫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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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立为丘除车林鞮单于数月复薨单于适之弟长立
为湖邪尸逐侯鞮单于七年时北匈奴犹盛数寇边遣
使求合市显宗冀其交通不复为寇许之八年遣越骑
司马郑众北使匈奴单于欲令众拜众不为屈乃更发
使随众还京师初大司农耿国上言宜置度辽将军屯
五原以防南匈奴逃亡朝廷不从南匈奴须卜骨都侯
等知汉与北匈奴交使内怀嫌怨欲畔密因北使令遣
兵迎之郑众出塞疑有异伺候果得须卜使人乃上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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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更置大将以防二虏交通由是始置度辽营以中郎
将吴棠行度辽将军事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五原曼柏
十七年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定车师而还奏复
置西域都护及戊己校尉以陈睦为都护司马耿恭为
戊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已校尉屯前王
部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十八年春二月北单于遣左
鹿蠡王率二万骑击车师耿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
之皆为所没匈奴遂破杀车师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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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
匈奴中矢者视创皆沸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
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章
帝建初二年春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匈奴复遣兵
守其地八年夏六月北匈奴三木楼訾大人稽留斯等
率三万馀人款五原塞降元和二年南单于长死单于
汗之子宣立为伊屠于闾鞮单于冬南单于遣兵与北
匈奴温禺犊战于涿邪山斩获而还武威太守孟云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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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北匈奴以前既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
欺之谋欲犯塞谓宜还南所掠生口以慰其意诏百官
议于朝堂太尉郑弘司空第五伦等以为不可许司徒
桓虞及太仆袁安等以为当与之弘因大言激厉虞曰
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
彪各作色变容司𨽻校尉举奏弘等皆上印绶谢诏报
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由众定訚訚衎
衎得礼之容寝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何由而深谢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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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冠履帝乃下诏曰江海所以能长百川者以其下之
也少加屈下尚何足病况今与匈奴君臣分定辞顺约
明贡献累至岂宜违信自受其曲敕度辽及领中郎将
庞奋倍雇南部所得生口以还北匈奴南部斩首获生
计功受赏如常科章和元年冬十月北匈奴大乱屈兰
储等五十八部口二十八万诣云中五原朔方北地降
二年三月南单于宣死单于长弟屯屠何立为休兰尸
逐侯鞮单于五月北匈奴饥降南部者岁数千人秋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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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南单于上言宜及北庭争立出兵讨伐破北成南并
为一国令汉家长无北念窦宪遣客刺杀齐殇王子都
乡侯畅太后怒宪惧自求击匈奴以赎死冬十月乙亥
以宪为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
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和帝永光元
年夏六月窦宪耿秉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出满夷谷
度辽将军鸿出㧽阳塞皆会涿邪山宪分遣副校尉阎
盘司马耿夔景谭将南匈奴精骑万馀与北单于战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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稽落山大破之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北鞮海
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甚众杂畜百馀万头诸
部率众降者前后八十一部三十馀万人宪秉出塞三
千馀里登燕然山命中护军班固刻石勒功纪汉威德
而还遣军司马吴汜梁讽奉金帛遗北单于时虏中乖
乱汜讽及单于于西海上宣国威信致以诏赐单于稽
首拜受讽因说令修呼韩邪故事单于喜悦即将其众
与讽俱还到私渠海闻汉军已入塞乃遣弟右温禺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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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奉贡入侍随讽诣阙宪以单于不自身到奏还其侍
弟三年夏五月窦宪遣副校尉阎詟将三千馀骑掩击
北匈奴之守伊吾者复取其地秋七月北单于以汉还
其侍弟九月复遣使款塞称臣欲入朝见冬十月窦宪
遣班固梁讽迎之会南单于复上书求灭北庭于是遣
左谷蠡王师子等将左右部八千骑出鸡鹿塞中郎将
耿谭遣从事将护之袭击北单于夜至围之北单于被
创仅而得免获阏氏及男女五人斩首八千级生虏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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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口班固至私渠海而还是时南部党众益盛领户三
万四千胜兵五万三年春正月窦宪以北匈奴微弱欲
遂灭之二月遣左校尉耿夔司马任尚出居延塞围北
单于于金微山大破之获其母阏氏名王已下五千馀
级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出塞五千馀里而还自汉出
师所未尝至也封夔为粟邑侯初北单于既亡其弟右
谷蠡王于除鞮自立为单于将众数千人止蒲类海遣使
款塞窦宪请遣立于鞮为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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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宋由等以为可许袁安任隗奏以
为光武招怀南单于非谓可永安内地正以权时之算
可得捍禦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
庭并领降众无烦复更立于除鞮以增国费事奏未以
时定安惧宪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南单于屯先父举
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馀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
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业况屯首倡大谋空尽北庭
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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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养建立于无功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
今若失信于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
新杀北单于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南北怀
怨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馀万西域
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远其费过倍是乃空尽
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相难折
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讦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歆戴涉
故事安终不移然上竟从宪策四年春正月遣大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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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校尉耿夔授于除鞬印绶使中郎将任尚持节护屯
伊吾如南单于故事六年秋七月南单于师子立降胡五六
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护士与战破之于是
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馀万人皆反胁立前单于
屯屠何子薁鞮日逐王逢侯为单于遂杀略吏民燔烧
邮亭庐帐将车重向朔方欲度漠北九月癸丑以光禄
勋邓鸿行车骑将军事与越骑校尉冯柱行度辽将军
朱徽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郡国迹射缘边兵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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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桓校尉任尚将乌桓鲜卑合四万人讨之时南单于
及中郎将杜崇屯牧师城逢侯将万馀骑攻围之冬十
一月邓鸿等至美稷逢侯乃解围去向满夷谷南单于
遣子将万骑及杜崇所领四千骑与邓鸿等追击逢侯
于大城塞斩首四千馀级任尚率鲜卑乌桓要击逢侯
于满夷谷复大破之前后凡斩万七千馀级逢侯遂率
众出塞汉兵不能追而还八年五月南匈奴右温禺犊
王乌居战畔出塞秋七月度辽将军庞奋越骑校尉冯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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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击破之徙其馀众及诸降胡二万馀人于安定北地
十年南单于师子死单于长之子檀立为万氏尸逐鞮
单于安帝永初三年九月南单于围中郎将耿种于美
稷冬十一月以大司农陈国何熙行车骑将军事中郎
将庞雄为副将五营及边郡兵二万馀人又诏辽东太
守耿夔率鲜卑及诸郡兵共击之以梁慬行度辽将军
事雄夔击南匈奴薁鞬日逐王破之四年春正月南单
于围耿种数月梁慬耿夔击斩其别将于属国故城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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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自将迎战慬等复破之单于遂引还虎泽二月南匈
奴寇常山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连营稍前单于见
诸军并进大恐怖顾责韩琮曰汝言汉人死尽今是何
等人也乃遣使降许之单于脱帽徒跣对庞雄等拜陈
道死罪于是赦之遇待如初乃还所钞汉民男女及羌
所略转卖入匈奴中者合万馀人延光三年夏四月南
单于檀死弟拔立为乌稽侯尸逐鞮单于顺帝永建三
年冬十二月南单于拔死弟休利立为去特若尸逐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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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于永和五年春二月南匈奴句龙王吾斯车纽等反
寇西河招诱右贤王合兵围美稷杀朔方代郡长吏夏
五月度辽将军马续与中郎将梁并等发边兵及羌胡
合二万馀人掩击破之吾斯等复更屯聚攻没城邑天
子遣使责单于单于本不预谋乃脱帽避帐诣并谢罪
并以病召五原太守陈龟代为中郎将龟以单于不能
制下逼迫之单于及其弟左贤王皆自杀龟又欲徙单
于近亲于内郡而降者遂更狐疑龟坐下狱免大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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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商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穷鸟困兽皆知救死
况种类繁炽不可单尽今转运日增三军疲苦虚内给
外非中国之利度辽将军马续素有谋谟且典边日久
深晓兵要每得续书与臣策合宜令续深沟高壁以恩
信招降宣示募赏明为其约如此则匈奴可服国家无
事矣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人九月匈奴句龙吾斯等
立车纽为单于东引乌桓西收羌胡等数万人攻破京
兆虎牙营杀上郡都尉及军司马遂掠寇并凉幽冀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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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乃徙西河治离石上郡治夏阳朔方治五原十二月
遣使匈奴中郎将张耽将幽州乌桓诸郡营兵击车纽
等战于马邑斩首三千级获生口甚众车纽乞降而吾
斯犹率其部曲与乌桓寇钞汉安元年秋八月南匈奴
句龙吾斯与薁鞬台耆等复反寇掠并部二年六月丙
寅立南匈奴守义王兜楼储为呼兰若尸逐就单于时
兜楼储在京师上亲临轩授玺绶引上殿赐车马器服
金帛甚厚诏太常大鸿胪与诸国侍子于广阳城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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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会飨赐作乐角抵百戏十一月使匈奴中郎将马寔
遣人刺杀句龙吾斯桓帝建和元年南单于兜楼储死
伊陵尸逐就单于居车儿立延熹元年十二月南匈奴
诸部并叛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帝以京兆尹陈龟
为度辽将军龟到职州郡重足震栗省经用岁以亿计
诏拜安定属国都尉张奂为北中郎将以讨匈奴乌桓
烧度辽将军门引屯赤坑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
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乃稍安乃潜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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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匈奴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
悉降奂以南单于居车儿不能统理国事乃拘之奏立
左谷蠡王为单于诏曰春秋大居正居车儿一心向化
何罪而黜其遣还庭灵帝时匈奴屡叛其后天下大乱
单于与白波贼合兵入寇建安二十一年单于来朝曹
操因留于邺而遣去卑归监其国焉
乌桓
乌桓者本东胡也汉初匈奴灭其国馀类保乌桓山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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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号光武初乌桓与匈奴连兵为寇建武二十一年
遣伏波将军马援将三千骑出五阮关掩击之二十二
年匈奴国乱乌桓乘弱击破之匈奴北徙数千里二十
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向化
诣阙朝献封其渠帅为侯者八十一人皆居塞内司徒
掾班彪上言乌桓天性轻黠好为盗贼宜复置乌桓校
尉帝从之于是始复置校尉于上谷宁城开营府并领
鲜卑赏赐质子岁时互市焉明章和三世皆保塞无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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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帝永初三年夏渔阳乌桓与右北平胡千馀寇代郡
上谷秋雁门乌桓率众王无何与鲜卑大人丘伦等及
南匈奴骨都侯合七千骑寇五原遣车骑将军何熙度
辽将军梁慬等击大破之无何乞降鲜卑走还塞外是
后乌桓稍复亲附顺帝阳嘉四年冬乌桓寇云中度辽
将军耿晔追击不利于是发积射士二千人度辽营千
人配上郡屯以讨乌桓乌桓乃退永和五年乌桓大人
阿坚羌渠等与南匈奴左部句龙吾斯反畔中郎将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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耽击破之桓帝永寿中朔方乌桓与休著屠各并畔中
郎将张奂击平之延熹九年夏乌桓复与鲜卑及南匈
奴寇缘边张奂讨之皆出塞去灵帝初乌桓大人上谷
有难楼者众九千馀落辽西有丘力居者众五千馀落皆
自称王又辽东苏仆延众千馀落自称峭王右北平乌
延众八百馀落自称汗鲁王并勇健而多计策中平四
年前中山太守张纯畔入丘力居众中自号弥天安定
王遂为诸郡乌桓元帅寇掠青徐幽冀四州五年以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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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为幽州牧虞斩纯首北州乃定献帝初平中丘力居
死从子蹋顿代立建安初袁绍与公孙瓒相持不决蹋
顿遣兵助击瓒破之绍矫制赐蹋顿等单于印绶建安
十二年曹操自征乌桓大破蹋顿于柳城斩之其馀众
悉徙居中国云
鲜卑
鲜卑亦东胡之支也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光武初匈
奴率鲜卑与乌桓寇钞北边无有宁岁建武二十一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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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卑与匈奴入辽东辽东太守祭肜击破之及南单于
附汉北单于孤弱二十五年鲜卑始通驿使其后都护
偏何等诣祭肜求自效因令击北匈奴连岁出兵持首
级诣辽东受赏赐三十年鲜卑大人于仇贲满头等率
种人诣阙朝贺帝封于仇贲为王满头为侯和帝永元
中窦宪击破匈奴北单于逃走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
匈奴馀种留者尚有十馀万落皆自号鲜卑鲜卑由此
渐盛九年辽东鲜卑攻肥如县十三年寇右北平延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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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年复寇渔阳渔阳太守张显出塞追之遇虏伏发殁
于阵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燕荔阳诣阙朝贺邓太后
赐王印绶因筑南北两部质馆鲜卑邑落百二十部各
遣入质是后或降或畔与匈奴乌桓更相攻击元初三
年辽东鲜卑围无虑县复攻扶黎营四年辽西鲜卑连
休等遂烧塞门寇百姓乌桓大人于秩居等共郡兵奔
击大破之五年代郡鲜卑穿塞入寇发缘边甲卒黎阳
营兵屯上谷以备之六年鲜卑入马城塞度辽将军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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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击破之永宁元年辽西鲜卑大人乌伦其至鞬率众
诣邓遵降奉贡献诏封乌伦为率众王其至鞬为率众
侯建光元年其至鞬复畔寇居庸云中太守成严击之
战没鲜卑于是围乌桓校尉徐常于马城度辽将军耿
夔与幽州刺史庞参发广阳渔阳涿郡甲卒救之乃解
围遁去鲜卑既累杀郡守胆意转盛控弦数万骑延光
元年冬复寇雁门定襄二年其至鞬自将万馀骑攻南
匈奴于曼柏日逐王战死三年复寇高柳击破南匈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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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帝永建元年其至鞬寇代郡明年中郎将张国击破
之时辽东鲜卑亦入寇耿晔击破之鲜卑乃率种众三
万人诣辽东乞降三年四年频寇渔阳六年耿晔遣司
马将胡兵击破之乌桓豪人扶漱官勇健每与鲜卑战
辄陷敌赐号率众君阳嘉元年耿晔遣乌桓亲汉校尉
戎朱廆率众王侯咄归等出塞钞击鲜卑大斩获而
还赐咄归等以下为率众王侯鲜卑后寇辽东属国晔
乃移屯无虑城拒之二年中郎将赵稠遣从事击鲜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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斩获甚众后其至鞬死鲜卑钞盗差稀桓帝时鲜卑檀
石槐者勇健有智略尽据匈奴故地永寿二年遂寇云
中延熹元年鲜卑寇边二年复入雁门六年寇辽东九
年分骑入缘边九郡于是复遣张奂击之朝廷积患之
而不能制遂遣使持印绶封檀石槐为王檀石槐不肯
受寇钞滋甚灵帝立幽并凉三州无岁不被寇钞熹平
六年北地太守夏育请调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乃召
公卿议议郎蔡邕议曰边垂之患手足之蚧搔虽或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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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岂可尽殄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臧
旻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
率众逆战育等大败奔还光和元年冬又寇酒泉缘边
莫不被毒又东击倭人国得千馀家令捕鱼以助粮食
光和中檀石槐死子和连代立才力不及父众畔者半
后出攻北地中弩死自檀石槐后诸大人遂世相传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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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汉会要卷四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