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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东汉会要卷三十四
宋 徐天麟 撰
兵下
屯田
建武四年刘隆讨李宪宪平遣隆屯田武当
马援以三辅地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
田上林苑中帝许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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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王霸屯田新安
夏李通破公孙述于西域还屯田顺阳十二月诏曰今
军士屯田粮储差积纪
八年王霸屯田函谷关
建武中张纯将兵屯田南阳
边郡置农都尉主屯田殖榖
明帝永平十六年北伐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
以屯田遂通西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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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帝建初二年罢伊吾卢屯兵
和帝永元二年击伊吾破之二年班超定西域复置戊
己校尉
永元十四年安定降羌烧何种反曹凤请广设屯田隔
塞羌胡交关之路及省委输之役上乃拜凤为金城西
部都尉将徙士屯龙耆后金城长史上官鸿上开置归
义建威屯田二十七部侯霸复上置东西邯屯田增留
逢二部帝皆从之列屯夹河合三十四部其功垂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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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初中诸羌叛乃罢
顺帝永建四年虞诩上疏曰禹贡雍州之域厥田惟上
上沃野千里夫弃沃壤之饶损自然之财不可谓利书
奏帝乃复三郡激河浚渠为屯田省内郡费岁一亿计
明年校尉韩皓转湟中屯田置两河间以逼群羌羌以
屯田近之恐必见图乃解仇诅盟马续上移屯田湟中
羌意乃安至阳嘉元年以湟中地广增置屯田五部并
为十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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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建六年三月以伊吾膏腴之地旁近西域匈奴资之
以为钞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平故事
邓训击败迷唐诸羌威信盛行遂罢屯兵各令归郡唯
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修理城郭
坞壁而已
阳嘉元年复置玄莬郡屯田六郡
献帝建安十四年七月曹操引水军自涡入淮出肥水
军合肥开为陂屯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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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燮为汉阳太守广开屯田列置四十馀营
臣天麟按资治通鉴献帝建安元年云中平以来天
下乱离民弃农桑诸军并起率乏粮谷无终岁之计
饥则寇掠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
数袁绍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
蠃民多相食州里萧条羽林监枣祗及韩浩请建置
屯田曹操从之以祗为屯田都尉以骑都尉任峻为
典农中郎将募民屯田许下得榖百万斛于是州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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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置田官所在积榖仓廪皆满故操征伐四方无运
粮之劳遂能兼并群雄军榖之饶起于祗而成于峻
噫屯田之利其博如此而汉人不知为之顾使操藉
此以为征伐之资可不鉴哉
亭候
建武十年筑亭候修烽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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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年罢边郡亭候吏卒
亭长主求捕盗贼承望都尉
永初五年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
六所
元初三年筑冯翊北界候坞五百所
永和五年又于扶风汉阳陇道作坞壁三百所
樊准为河内太守修理坞壁
种皓为度辽将军先宣恩信去烽燧塞候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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障塞
边县有障塞尉掌禁备羌夷犯塞
顺帝永建元年诏幽并凉州刺史严敕障塞缮设屯备
先是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鲜卑因此数寇南部单于
上言求复障塞顺帝从之
盗贼
建武三年颍川盗贼群起郏贼延袖等众三千馀人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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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县舍冯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
鲂乃遁去帝闻郡国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
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所当讨击勿拘
州郡袖等闻帝至皆自剃剔负鈇锧将其众请罪帝赦
之使鲂转降诸聚落县中平定诏乃悉以袖等还鲂诛
之鲂责让以行军法皆叩头曰今日受诛死无所恨鲂
曰汝知悔过伏罪今一切相赦听各反农桑为令作耳
目皆称万岁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袖等所发无敢动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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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界清净
五年郭伋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离王莽之乱重以彭宠
之败寇贼充斥伋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九
年拜颍川太守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
数百人皆束手诣伋降悉遣归附农后宏吴等党与闻
伋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骆驿不绝
八年颍川盗贼群起寇没属县河东兵守亦叛帝谓执
金吾寇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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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也对曰颍川闻陛下有事
陇蜀故狂狡乘间相诖误耳如闻乘舆南向贼必惶怖
归死臣愿执锐前驱帝从之车驾南征颍川盗贼悉降
寇恂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
乃留恂长社镇抚吏民受纳馀降东郡济阴盗贼亦起
帝遣李通王常击之以耿纯尝为东郡太守威信著于
卫地遣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
人皆诣纯降大兵不战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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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郡国群盗处处并起郡县追讨到则解散去复
屯结青徐幽冀四州尤甚冬十月遣使者下郡国听群
盗自纠擿五人共斩一人者除其罪吏虽逗留回避故
纵者皆勿问听以禽讨为效其牧守令长坐界内盗贼
而不收捕者又以畏愞捐城委守者皆不以为负但取
获贼多少为殿最唯蔽匿者乃罪之于是更相追捕贼
并解散徙其魁帅于它郡赋田受禀使安生业自是牛
马放牧邑门不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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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帝永初四年海贼张伯路复与勃海平原剧贼刘文
河周文光等攻厌次杀县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
刺史法雄讨破之
六年六月遣侍御史唐喜讨汉阳贼王信破斩之
安帝即位以后频遭元二之厄百姓流亡盗贼并起郡
县更相饰匿莫肯纠发陈忠独以为忧上疏曰臣闻轻
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故堤溃蚁孔气泄针芒是以明
者谨微智者识几书曰小不可不杀诗云无纵诡随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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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无良盖所以崇本绝末钩深之虑也臣窃见元年以
来盗贼连发攻亭劫掠多所伤杀夫穿窬不禁则致彊
盗彊盗不断则为攻盗攻盗成群必生大奸故亡逃之
科宪令所急至于通行饮食罪致大辟而顷者以来莫
以为忧州郡督录怠慢长吏防禦不肃皆欲采获虚名
讳以盗贼为负虽有觉发不务清澄至有逞威滥怒无
辜僵仆或有跼蹐比伍转相赋敛或随吏追赴周章道
路是以盗发之家不敢申告邻舍比里共相压迮或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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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财以偿所亡其大章著不可掩者乃肯发露凌迟之
渐遂且成俗寇攘诛咎皆由于此前年渤海张伯路可
为至戒覆车之轨其迹不远盖失之末流求之本源宜
糺增旧科以防来事自今彊盗为上官若它郡县所糺
觉一发部吏皆正法尉贬秩一等令长三月奉赎罪二
发尉免官令长贬秩一等三发以上令长免官便可撰
立科条处为诏文切敕刺史严加糺罚
顺帝永和中荆州盗贼起弥年不定乃以李固为荆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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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史固到遣吏劳问境内赦寇前衅与之更始于是贼
帅夏密等敛其魁党六百馀人自缚归首固皆原之遣
还使自相招集开示威法半岁间馀类悉降州内清平
梁冀恨张纲思有以中伤之时广陵贼张婴寇乱扬徐
间积十馀年二千石不能制冀乃以纲为广陵太守前
太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既到径诣婴垒门
婴大惊遽走闭垒纲于门外罢吏兵独留所亲者十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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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以书喻婴请与相见婴见纲至诚乃出拜谒纲延置
上坐譬之曰前后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
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又非义也今主上仁圣
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来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
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
震怒荆扬兖豫大兵云合身首横分血嗣俱绝二者利
害公其深计之婴闻泣下曰荒裔愚民不能自通朝廷
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知其不可久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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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
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馀人归降纲单车入婴垒大
会置酒为乐散遣部众任从所之亲为卜居宅相田畴
子弟欲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悦服南州晏然
桓帝永寿二年泰山琅邪贼公孙举东郭窦等反聚众
至三万人寇青兖徐三州破坏郡县连年讨之不能克
尚书选能治剧者司徒尹讼荐段颎乃拜中郎将击窦
举等大破斩之获首万馀级馀党悉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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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熹五年长沙零陵贼合七八千人自称将军入桂阳
苍梧南海交趾郡皆没遣御史中丞盛修募兵讨之不
能尅豫章艾县人六百馀人应募而不得赏直怨恚遂
反焚烧长沙郡县寇益阳杀县令众渐盛又遣谒者马
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睦度奔走桓帝诏公卿
举任代刘度者尚书朱穆举度尚自右校令擢为荆州
刺史尚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杂种诸蛮夷明设购
赏进击大破之降者数万人桂阳宿贼渠帅卜阳潘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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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畏尚威烈徙入山谷尚穷追数百里遂入南海破其
三屯多获珍宝而阳鸿等党众犹盛尚欲击之而士卒
骄富莫有斗志尚计缓之则不战逼之必逃亡乃宣言
卜阳潘鸿作贼十年习于攻守今兵寡少未易可进当
须诸郡所发悉至尔乃并力攻之申令军中恣听射猎
兵士喜悦大小皆相与从禽尚乃密使所亲客潜焚其
营珍积皆尽猎者来还莫不泣涕尚人人慰劳深自咎
责因曰卜阳等财宝足富数世卿但不并力耳所亡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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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何足介意众闻咸愤踊尚敕令秣马蓐食明旦径赴
贼屯阳鸿等自以深固不复设备吏士乘锐遂大破平
之尚出兵三年群盗悉定七年迁桂阳太守明年召还
京师时荆州兵朱盖等征戍役久财赏不赡忿恚复作
乱与桂阳贼胡兰等三千馀人复攻桂阳焚烧郡县太
守任胤弃城走贼众遂至数万转攻零陵太守陈球固
守拒之于是尚为中郎将将幽冀黎阳乌桓步骑二万
六千人救球又与长沙太守抗徐等发诸郡兵并势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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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大破之斩兰等首三千五百级馀贼走苍梧
延熹中叔孙无忌侵乱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
车特召皇甫规拜太山太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贼悉
平
抗徐试守宣城长悉移深林远薮椎髻之人置于县下
由是境内无复盗贼后为中郎将宗资别部司马击太
山贼公孙举等破平之迁太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
在长沙宿贼皆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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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璇灵帝时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攻
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吏人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
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军专
张弓弩尅共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
因以火烧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
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
以清
初钜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蓄养弟子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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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首过符水咒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
遣弟子八人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自诳惑十
馀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
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方方犹将军号也大方
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
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
府皆作甲子字中平元年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扬数
万人期会发于邺元义数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谞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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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未及作乱而张
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于是车裂元义于洛阳灵
帝以周章下三公司𨽻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
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馀人推考冀
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
皆著黄巾为标帜时人谓之黄巾亦名为蛾贼杀人以
祠天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
公将军在所燔烧官府劫掠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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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诏敕州郡修理攻守
简练器械自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
津诸关并置都尉召群臣会议皇甫嵩以为宜解党禁
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帝从之于是发天下
精兵博选将帅以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
将朱隽共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勇合四万馀人嵩
隽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隽前与贼波才战战败嵩
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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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
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
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炬乘城
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
奔其陈贼惊乱奔走会帝遣骑都尉曹操将兵适至嵩
操与朱隽合军更战大败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
嵩隽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于阳翟击彭脱
于西华并破之馀贼降散三郡悉平及进击东郡黄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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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已于苍亭生禽卜已斩首七千馀级时北中郎将卢
植及东中郎将董卓讨张角并无功而还乃诏嵩进兵
讨之嵩与角弟梁战于广宗梁众精勇嵩不能尅明日
乃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乃潜夜勒兵鸡鸣
驰赴其陈战至晡时大破之斩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
者五万许人焚烧辎重三万馀两悉虏其妇子击获甚
众角先以病死乃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嵩复与钜鹿太
守冯翊郭典攻角弟宝于下曲阳又斩之获首十万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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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筑京观于城南
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
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𨽻掾哉雷
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
唒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其大声者称雷公骑白
马者为张白骑轻便者言飞燕多髭者号于氐根大眼
者为大目如此称号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
千贼帅常山人张燕轻勇趫捷故军中号曰飞燕善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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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卒心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
相交通众至百万号曰黑山贼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
朝廷不能讨燕乃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遂拜燕平难
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岁得举孝廉计吏燕后渐
寇河内逼近京师于是出朱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
却之其后诸贼多为袁绍所定
刻石纪功
和帝即位太后临朝拜窦宪为车骑将军北伐匈奴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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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
士及羌胡兵出塞明年宪与秉各将四千骑及南匈奴左
谷蠡王师子万骑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屯屠河将万
馀骑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及缘边义从羌胡八千
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㧽阳塞皆会涿邪山宪分遣
副校尉阎盘司马耿夔耿谭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
王须訾等精骑万馀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虏
众崩溃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比鞮海斩名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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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馀万头于是温
犊须日逐温吾夫渠王柳鞮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
后二十馀万人宪秉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馀里刻石
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曰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
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
麓惟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
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暨南单于东乌桓西戎
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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辎蔽路万有三千馀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辉日
朱旗绛天遂凌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
衅鼓血尸逐以染锷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埽萧条万
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单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
其山川遂踰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
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
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
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刋石昭铭上德其辞曰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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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𢧵海外夐其邈兮亘地界封
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载兮振万世
类祭告功
和帝永元元年窦宪破北匈奴于稽落山诏曰匈奴背
叛为害久远赖祖宗之灵师克有捷丑虏破碎遂扫厥
庭役不再籍万里清荡非朕小子𦕈身所能克堪有司
其案旧典告类荐功以章休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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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汉会要卷三十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