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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頖宫礼乐疏卷八
明 李之藻 撰
乐舞疏
吕览阴康氏之始阴多滞伏民气郁阏故作舞以宣导
之后世圣人因而用之乎乐配之以五声八音以享以
祀乐记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盖声
可以听而知容藏于心难以貌睹圣人假干戚羽旄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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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其容发扬蹈厉以见其意尽筋骸之力以要钟鼓拊
会之节然后声容选和而乐备焉而亦用以教育学校
之人材故古者成均学政四术四教非不具备而大司
乐以乐舞教国子乐师教国子小舞大胥掌学士之版
以待致诸子小胥掌学士之徵令而比之巡舞列而挞
其怠慢者籥师掌教国子舞羽吹籥小乐正学干大胥
赞之乐师学戈乐师丞赞之盖设官若是之备云凡舞
宗庙帗舞社稷羽舞旱暵皇舞辟雍旄舞兵事干舞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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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人舞又有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之舞
与夫来鼓皋舞射夫弓矢舞旄人教舞散乐夷乐而所
舞盖无遗乐焉大胥春入学舍采合舞月令孟冬命乐
正入学习舞仲春亦命乐正习舞释菜文王世子曰凡
学世子及学士必时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籥内则曰
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二十而冠始学礼
舞大夏是其舞殆无旷时也而至释菜习舞天子乃帅
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亲往视之祭统君执干戚就舞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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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记武王冕而总干则王太子王子与夫群后之太子
卿大夫元士之适子国之俊秀又不足言盖无人不从
事于舞矣而独卑者之子不得舞宗庙之酹载在汉大
乐律者可考焉当时除吏二千石到六百石及关内侯
到五大夫子先取适高七尺以上年十二到年三十颜
色和顺身体修治者以为舞人至隋而尚以品子为之
号二舞郎盖典乐之教虽亡而胄子之选犹在也降至
大观乃诏罢云门生舞而舞人皆菆陋屠沽或用羽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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俚杂者混迹其间贵介志行之士于是乎羞与为伍而
先王教化之道殆不可复行于叔季之世矣嗟乎先王
之教所以必从事于舞者何也人生而成童血气筋骨
渐以充实而愤盈其嬉笑跳跃动于手足舞蹈之间如
熊经鹤舞狮攫猿腾机自有所不容遏禁之郁纵之荡
圣人因而导之曰来吾教尔舞进而示之以盘躄顾盼
之容束之以俯仰进退之节而又钟鼓悦其耳羽旄快
其目而习之者亦相率而以为便不自知其闲于节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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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正而幼志之潜消也故曰听雅颂之声志意得广焉
执其干戚习其俯仰诎信容貌得庄焉行其缀兆要其
节奏行列得正焉进退得齐焉古者之教洒扫应对以
禁傲诗书羽籥以导和若夫动而有节则莫舞若矣固
以动阳气导万物其于成就人才则尤亲切焉由小学
之书而进之以瞽宗之礼乐由瞽宗之礼乐而成之以
东序之舞则圣王之教可想也三代而后新声代变舞
容从之于是乎有鞞舞铎舞巾舞拂舞鞶舞幡舞鼓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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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舞城舞师子舞白纻舞公莫舞巴渝舞浑脱舞景云
舞紫极舞柘枝舞清商舞伎舞毋论节族淫杂抑亦冠
饰匪伦云翘建华芙蓉鸲鹆矞嵬奇邪大抵皆俳优杂
弄羌胡蹀躞燕享恣其淫亵清庙宁复居歆所谓内则
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驯致大雅沦灭教化陵夷何
怪乎士流厌薄置不屑讲迨至身心性命之学兴而此
道益绝殆已逾千载矣孰知夫古人之于舞也童而习
之既以治身亦以事人而终其身焉于是故有臣为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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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者大司乐王大射诏诸侯以弓矢舞是也有君为臣
舞者食三老五更于太学天子冕而总干汉高帝置酒
沛宫酒酣上自起舞是也有孙为祖舞者冕而总干率
其群臣以乐皇尸是也有子为亲舞者老莱子著斑烂
衣而舞是也有弟子为其师舞者子路援戚而舞是也
有兄弟相舞者武帝时长沙定王起舞是也有宾主相
舞者灌夫舞属丞相张磐舞属陶谦谢安舞属桓嗣周
武帝与梁明帝宴周主亲弹琵琶梁主起舞是也而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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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之祭祀则以事生之道事鬼神盖音者生之所听舞
者生之所睹故乐必有歌有舞以备观听之美而后神
人之交始洽因而昭其德焉象其功焉历代不沿舞名
递变然而总其大端不出文武二舞武舞亦名干舞文
舞亦名羽舞又名籥舞古者云门大咸大韶大夏是皆
文舞而韶则文德之隆大濩大武是皆武舞而武为武
烈之盛是故夫子论乐而美善独评韶武无他举其最
焉耳已三代而降汉曰文始魏曰大韶晋曰正德宋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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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容梁曰大观唐曰治康曰九功而石晋观象宇文崇
德赵宋文德元崇德皆所谓文武也秦曰五行汉曰武
德晋曰大豫宋曰宣烈梁曰大壮唐曰凯安曰七德以
至石晋讲功宇文象成宋曰武功元曰定功皆所谓武
舞也文舞谦恭揖让武舞蹈厉发扬文舞夏翟苇蘥武
舞朱干玉戚容不同而器亦异焉至于进退疾徐变态
离合周旋中规折旋中矩整齐严肃动应节奏则二舞
同之干戚羽旄左右开阖亦各皆有其义凡总干持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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者左手干右手戚未开舞时干外而戚内干纵而戚横
盖左属仁右属义义以待敌仁以自卫故左干而右戚
仁统四端恩常掩义故干外而戚内干仁好生戚义果
断故干纵而戚横也凡执籥秉翟者皆左手籥右手翟
未开舞时籥内而翟外籥横而翟纵盖左属阳右属阴
阳主声音主容故左籥而右翟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故
籥内而翟外籥象衡运准平翟象表端绳直故籥横而
翟纵也此干戚羽籥之容也然古舞定立四表三进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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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武取六伐止齐文取六爻变化文俯取诸阴武仰取
诸阳文先举左手足武先举右手足文则左旋武则右
旋诸皆揖逊征伐拟诸形容动荡回旋以奋至德之光
以动四气之和以著万物之理而后神明感通亦洋洋
乎如临其上近世失传太常雅舞立定不移微示手足
之容殆与古异今孔庙大成之舞即宋朝化成天下之
舞元祐间命乐正开封叶防所撰义取揖逊彰宋受命
之自不知何故辄以用之孔庭而至今仍之无改焉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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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有私拟舞曲者固未见之实用藻伏思之夫子之乐
不同百王惟是道德尊崇删述垂宪非有揖让征伐可
为摹拟终难杜撰所以国初儒彦不敢轻有更易但与
其遵用宋乐不如上取韶舞闻韶忘味盖圣心有独契
焉周制云门之舞用之圜丘咸池之舞用之方泽九㲈
之舞用之宗庙之中凡祭祀皆用古乐即历代不相沿
袭然名异而实则同非必其创为之也矧㲈之为用更
广以祀四望亦以礼人鬼孔祀用㲈于古未悖虽其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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镛缀兆不详载籍然可考求润饰略存古意至于有文
无武近于妇人无武事者之乐夫子却莱夷堕三都奚
为而不武乎韶兼干羽于德甚合于义甚允唐犹兼用
文武宋乃罢武存文迄今沿之盖阙典也
节诂
尔雅云和乐谓之节盖乐之声有鼓以节之而其舞之
容亦有节以节之故先代之舞皆有执节二人前引文
舞以节武舞以旌宋享晋侯舞师题以旌夏旌夏者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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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也大射礼举旌以宫偃旌以商今其详不可考矣大
抵武舞象成故旌参焉文舞则或用羽葆幢或析朱缯
三重为节或谓之纛或谓之翿陈风宛丘值其鹭翿解
者曰舞者所建则又以鹭为之也今制蔟红缨七层下
垂或用五色相间以象五声每蔟用绿斜皮刻花为盖
上锐下广状如偃钟而以红皮内托表而出之覆于缨
上为饰颠之最锐处皮金缘口贯以红绒绦长七尺竿
长八尺五寸朱髹涂金龙首衔节舞者当就列时双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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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引行列缀兆则执节者分立于东西两阶舞生之前
以节其舞闲则植于架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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籥诂
周礼籥师掌教国子舞羽吹籥籥章掌土鼓豳籥文王
世子秋冬学羽籥明堂位土鼓苇籥诗曰左手执籥右
手秉翟夫籥者竹音之一器耳而执之以舞何也声音
之本于是乎寓焉命之曰籥以黍龠之法在是也说文
龠者乐之竹管三孔以和众声和谐字皆从龠旁而俗
乃加竹为籥龠即律也黄钟之律万事根本体有长短
检以度物有多少受以量量有轻重平以权衡倍律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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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谓龠通长二尺容黍二合称重二两而于律则具二
均是谓五声主宰八音领袖故文舞尚焉舜作大韶执
籥秉翟周人舞象亦仿其制季札观韶箾象箾箾即籥
之别名古人舞则吹籥春秋万入去籥杜注以为内舞
去籥恶其声闻可见文舞吹籥非如近世之不复成声
也尔雅大籥谓之产其中谓之仲小谓之箹或曰籥有
缓吹急吹三孔以和众声礼书所谓主中声而上下之
律吕于是乎生盖一孔具三音故有上生下生之别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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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三器然而既已有三名矣则亦安得无三器乎或谓
黄大太夹为大龠姑仲蕤林为中籥夷南无应为小籥
亦未可晓今亦只用黄倍为准足矣形制吹口类篴郑
注周礼郭注尔雅咸云三孔独诗简兮之注以为六孔
皆出古传宜并存之其开孔也有法取籥身匀作二十
寸以墨界之自下而上至三至五至七之界各开一孔
孔径各如倍律内径之半如黄倍内径五分则孔开二
分五釐足也若于三孔籥每孔之下各增一孔即为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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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之籥凡吹三孔者全闭之则缓宫急徵启下一孔则
缓商急羽启中下二孔则缓角急清宫启上下二孔缓
为清宫急为清徵也吹六孔者全闭之则缓为黄钟急
为林自下启第一孔缓为大急为夷启第二孔缓为太
急为南启第三孔缓夹急无启第四孔缓姑急应启第
五孔缓为仲急为清黄启第六孔缓为蕤急为清大吕
也但今舞者右手秉翟既难按管调律且两手开合上
下皆不暇于吹籥窃疑古舞三进三退别有吹籥之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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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堂下八音相和而今不可考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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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诂
周礼大司乐教六舞注谓帗舞析五采缯羽舞杂采羽
如凤凰色人舞无所执以手袖为威仪也一谓帗舞者
全羽羽舞者析羽皇舞者以羽覆冒头上衣饰翡翠之
羽旄舞者氂牛之尾也社稷以帗宗庙以羽四方以皇
辟雍以旄兵事以干星辰以人玄谓四方以羽宗庙以
人山川以干旱暵以皇今孔庭之舞用翟为饰说文山
雉曰翟江淮之间谓雉青质而五色皆备者谓翟其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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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以舞者何休所谓以象文德之风化疾也古人舞大
夏之器籥曰夏籥翟曰夏翟徐州厥贡羽畎夏翟夏大
也文舞之最先者也九雉之名备于尔雅释鸟一鸬雉
二鹞雉三鷮雉四鳪雉五鷩雉六海雉七山雉是之曰
翟盖长尾者其八雗雉其九鵫雉其雉绝有力曰奋素
质五采成章曰翚青质五采成章曰鹞南方曰𠷎东方
曰鶅北方曰鵗西方曰鷷此四方雉名也雉身有文章
其性耿介故先王贵而用焉用于五玉三帛二生一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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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属贵其性也用于山龙华虫藻火贵其文也用之于
舞则取其耿介而文章类士德也故诗言右手秉翟书
纪舞干羽于两阶率皆用之尧之大章舜之韶禹之夏
周之象文舞则无非是者特载籍所称其配不同有以
羽配旄者记称饰以羽旄是也有以旄配翟者记称旄
翟以舞之是也有以翟配籥者简兮之诗是也然而言
羽则皆是翟羽自陈风有植其鹭羽之句先儒遂云用
鹭易系鸿羽为仪之爻先儒遂云用鸿殊不知鸿鹭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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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素质无文何以当于文舞哉其用翟之制亦有二说
一谓柄长三尺其端刻龙口中植翟三茎一谓柄长五
尺其端龙项下垂雉羽五层然惟引舞所持其名为节
或用䌽缯之帗或用彩羽之旌或用白羽之翿或用红
缨之旄自汉以降所尚不同翟则一而已矣前说今所
遵用朱柄而龙首髹以金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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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人章服诂
古称胤之舞衣以其制作之善故历代传以为宝今不可
考矣太常之制舞人蝉冠服朱团领衫革带皂云履国学
钦遣行礼用此则宜在外郡邑必遵集礼所载儒巾斓衫
为当也蔡邕月令章句曰每佾八人各服冕而执戚有俯
仰张翕之容然质之礼经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而舞大
夏乃天子所以乐皇尸养老更之服也即诸侯尚不敢僣
矧今之舞人羽流猥杂而可为不衷之服乎藻守澶渊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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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为孔庙乐舞时未请于学使即衣巾亦不敢用权用民
巾青衫皂绦如江南应试儒士之服诸皆能文通经子弟
然亦一时权制后考礼记集说深衣可以为文可以为武
可以摈相可以治军旅方氏曰端冕则有敬色所以为文
介胄则有不可辱之色所以为武然端冕不可为武介胄
不可为文兼之者惟深衣而已深衣之制诸侯大夫庶人
上下同之文舞武舞均之可用然则郡邑学校舞于孔庭
者惟深衣最为古雅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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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用红绢团领无摆如公服之制胸背绘大朵红花绿
叶扶疏不设边襕以别补子
其带以革为鞓裹以青布上缀黑角为饰如朝祭之革
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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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布为之黑漆如梁冠样梁上不设金线惟前抹额上
下涂金饰边中绘金蝉取义高洁可以交于神明也冠
缨用青丝为之履用皂帛前后有云缘面缝紃以白线
以皮为底
右舞人冠袍今郡学通用然近于僣姑存其制深
衣冠服则性理大全及陈氏礼书俱载世所通知
也
舞佾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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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传众仲曰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自八以降天
子用八诸侯用六大夫用四士二传曰天子舞行八佾
诸侯舞行六佾大夫舞行四佾士舞行二佾晋悼公女
乐二八赐魏绛以一八其可据者故服虔注谓天子八
八诸侯六八大夫四八士二八而杜预则以为六六三
十六人宋太常傅隆辩之曰舞必以八人为列自天子
至士降杀以两减其二列预以为一列又减二人至士
止馀四人岂复成乐乃郑世子又从杜说以开方为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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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夫使立定不移第如今之雅舞开方诚亦无碍若如
古舞立表三进三退当从服说方成行缀也孔庭之舞
自宋以来六佾我朝成化增用八佾嘉靖仍用六佾盖
从诸侯之礼乐也六八用四十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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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舞仪俱遵时制然自宋元相沿非令甲曾有所裁
定者也考之宋史叶防撰朝会二舞仪其文舞曰化
成天下之舞第一变舞人立南表之南听举乐则蹲
再鼓皆舞进一步正立再鼓皆稍前而正揖合手自
下而上再鼓皆左顾左揖再鼓皆右顾右揖再鼓皆
开手蹲再鼓皆舞进一步正立再鼓皆少却身初辞
合手自上而下再鼓皆右顾以右手在前左手推后
为再辞再鼓皆左顾以左手在前右手推出为固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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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鼓皆合手蹲再鼓皆舞进一步正立再鼓皆俛身
相顾初谦合手当胸再鼓皆右侧身左垂手为再谦
再鼓皆左侧手右垂手为三谦再鼓皆躬而授之遇
节乐则蹲第二变听举乐则蹲再鼓皆舞进一步转
面相向再鼓皆稍前相揖再鼓皆左顾左揖再鼓开
手蹲正立再鼓皆舞进一步复相向再鼓皆却身为
初辞再鼓皆舞辞如上仪再鼓皆再辞再鼓皆固辞
再鼓皆合手蹲正立再鼓皆舞进一步再鼓相向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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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皆顾为初谦再鼓皆再谦再鼓皆三谦再鼓皆躬
而授之正立遇节乐则蹲第三变听举乐则蹲再鼓
皆舞进一步两两相向再鼓皆相趋揖再鼓皆左揖
如上再鼓皆右揖再鼓皆开手蹲正立再鼓皆舞进
一步复相向再鼓皆却身初辞再鼓皆再辞再鼓皆
固辞再鼓皆合手蹲正立再鼓皆舞进一步两两相
向再鼓皆相顾初谦再鼓皆再谦再鼓三谦躬而授
之正立节乐则蹲其舞节如此每变皆具三揖三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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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谦之仪以明宋有天下本于揖逊协律郎陈沂按
视以为节奏详备遂以用之朝会范镇杨杰讥之其
用之孔庭三献则稍有增损以就歌章实与歌义毫
不相蒙也古者不以舞配歌奏凡乐先登歌次歌奏
合作次文武二舞或别有舞曲今制歌奏舞一时并
作亦与古异学校礼乐之地似当彷佛古乐更定其
仪即成均之教未易骤复然使青衿士子肄雅有阶
观感而兴深关教化固不可视为迂阔而终置不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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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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頖宫礼乐疏卷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