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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頖宫礼乐疏卷二
明 李之藻 撰
从祀沿革疏
古者功臣与祭大烝未闻弟子而从祀于师者其从祀
何也圣人之徒亲炙私淑不必同然躬任斯道羽翼绍
明夫皆有功后学列诸祀典亦崇德报功之义也元和
过鲁兼祀群贤正始临雍配专颜子自唐以降率跻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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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至于礼备义严则于今为盛焉与从祀者子思孟子
暨及门七十四子而外春秋迄汉共十人隋唐各一人
宋十八人元一人皇明四人共一百九人而颜路曾晢
伯鱼别祀启圣嗣
汉章帝元和二年二月幸鲁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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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主芳正始二年使太常释奠孔子于辟雍以颜渊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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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魏主宏太和十九年如鲁城祠孔子改封二十八叶
灵珍为崇圣侯拜孔氏四人颜氏二人官
北齐制每月朔祭酒率诸生拜孔揖颜郡学亦每月朝
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二月壬申以左丘明卜子夏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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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高谷梁赤伏胜高堂生戴圣毛苌孔安国刘向郑
众贾逵杜子春马融卢植郑康成服子慎何休
王肃王辅嗣杜元凯范宁二十二人代用其书
垂于国胄自今有事于太学与颜子俱配并为先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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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宗永徽中制改先圣孔子为先师降颜回左丘明从
祀
显庆二年诏仍以孔子为先圣左丘明等二十一人与
颜回俱配享于太学
总章元年赠颜回太子少师曾参太子少保并配享孔
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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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宗太极元年二月加赠颜回太子太师曾参太子太
保
玄宗开元八年诏十哲为坐像悉从祀曾参坐十哲之
次图七十弟子及二十二贤于庙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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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年八月赠颜回兖国公配享又赠闵损费侯冉
耕郓侯冉雍薛侯冉求徐侯仲由卫侯宰予齐侯端
木赐黎侯言偃吴侯卜啇魏侯曾参郕伯颛孙师陈
伯澹台灭明江伯宓不齐单伯原宪原伯公冶长莒
伯南宫适郯伯公晢哀郳伯曾点宿伯颜无繇杞伯
商瞿蒙伯高柴共伯漆雕开滕伯公伯寮任伯司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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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向伯樊须樊伯有若卞伯公西赤邵伯巫马施鄫
伯梁鳣梁伯颜辛萧伯冉孺郜伯曹恤丰伯伯虔鄹
伯公孙龙黄伯冉季东平伯秦祖少梁伯漆雕哆武
城伯颜高琅琊伯漆雕徒父须句伯穰驷赤北微伯
商泽睢阳伯石作蜀郈邑伯任不齐任城伯公夏首
亢父伯公良孺东牟伯后处营丘伯秦冉彭衙伯奚
容葴下邳伯公肩定新田伯颜祖临沂伯鄡单铜鞮
伯句井彊淇阳伯罕父黑乘丘伯秦商上洛伯申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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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陵伯公祖句兹期思伯荣旂雩娄伯县成钜野伯
左人郢临淄伯燕伋渔阳伯郑国荣阳伯秦非汧阳
伯施常乘氏伯颜哙朱虚伯步叔乘淳于伯颜之仆
东武伯原亢藉莱芜伯乐欬昌平伯廉絜莒父伯颜
何开阳伯叔仲会瑕丘伯狄异临济伯邽巽平陆伯
孔忠汶阳伯公西舆如重丘伯公西葴祝阿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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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唐明宗长兴二年以颜子配坐闵损等十哲从祀堂
上
宋太祖建隆元年亲制兖国公赞馀先贤先儒侍臣分
赞
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乙卯诏进封孔子弟子颜回
以下闵损琅琊公冉耕东平公冉雍下邳公宰予临
淄公端木赐黎阳公冉求彭城公仲由河内公言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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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阳公卜商河东公曾参瑕丘侯颛孙师宛丘侯澹
台灭明金乡侯宓不齐单父侯原宪任城侯公冶长
高密侯南宫适龚丘侯公晢哀北海侯曾点莱芜侯
颜无繇曲阜侯商瞿须昌侯高柴共城侯漆雕开平
舆侯公伯寮寿张侯司马耕楚丘侯樊须益都侯公
西赤钜野侯有若平阴侯巫马施东阿侯陈亢南顿
侯梁鳣千乘侯颜辛阳谷侯冉孺临沂侯冉季诸城
侯伯虔沭阳侯公孙龙枝江侯秦冉新息侯秦祖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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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侯漆雕哆濮阳侯颜高雷泽侯漆雕徒父高苑侯
穰驷赤上邽侯林放长山侯商泽邹平侯石作蜀成
纪侯任不齐当阳侯申枨文登侯曹恤上蔡侯奚容
葴济阳侯申党淄川侯公祖句兹即墨侯荣旂厌次
侯县成城武侯左人郢南华侯燕伋汧源侯郑国朐
山侯秦非华亭侯施之常临濮侯颜哙济阴侯步叔
乘博昌侯句井彊滏阳侯公西舆临朐侯颜之仆冤
句侯蘧瑗内黄侯叔仲会博平侯颜何堂邑侯狄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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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虑侯公良孺牟平侯邽巽高唐侯孔忠郓城侯申
枨文登侯公西葴徐城侯琴牢顿丘侯仍命宰执两
制馆阁撰赞
七月戊寅封左丘明瑕丘伯公羊高临淄伯谷梁赤龚
丘伯伏胜乘氏伯高堂生莱芜伯戴圣楚丘伯毛苌
乐寿伯孔安国曲阜伯刘向彭城伯郑众中牟伯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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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良乡伯杜子春缑氏伯马融扶风伯郑玄高密伯
服虔荥阳伯贾逵岐阳伯王弼偃师伯何休任城伯
范宁新野伯赠兰陵亭侯王肃司空当阳侯杜预司
徒命群臣为赞
仁宗明道元年八月诏国子监修七十二贤堂左丘明
以下二十二人并以本品衣冠图之
神宗熙宁七年令诸州释奠通祀十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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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丰元年五月壬戌封孟轲邹国公塑像同颜回配享
又封荀况兰陵伯扬雄成都伯韩愈昌黎伯并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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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二月命学士院撰邹国公及荀杨韩子赞
徽宗崇宁元年二月追封孔鲤泗水侯伋沂水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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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观二年诏绘子思像从祀
四年九月追封公夏首钜平侯后处胶东侯公肩定梁
父侯颜祖富阳侯鄡单聊城侯罕父黑祈乡侯秦啇
冯翊侯原抗乐平侯乐欬建成侯廉絜胙城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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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和元年诏改从祀封爵之犯先师讳者于是改封曾
参武城侯颛孙师颖川侯南宫绦汶阳侯司马耕睢
阳侯琴张阳平侯左丘明中都伯谷梁赤睢陵伯戴
胜考城伯
三年以王安石配享封舒王子雱从祀封临川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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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春诏乐正子克配享孟庙公孙丑至子叔十七人
从祀各加封爵
靖康元年罢王安石配享犹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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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宗淳熙四年去王雱画像
理宗淳祐元年正月幸太学诏赠周惇颐汝南伯张载
郿伯程颢河南伯颐伊阳伯与徽国公朱熹并从祀
孔子庙庭黜王安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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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定二年赠张栻华阳伯吕祖谦开封伯俱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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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宗咸淳三年以颜回曾参孔伋孟轲并配享进封参
郕国公伋沂国公定十哲位改封闵损费公冉耕郓
公冉雍薛公宰予齐公端木赐黎公冉求徐公仲由
卫公言偃吴公卜商魏公跻颛孙思进陈公祀泗水
侯鲤位于郓城侯忠之次赠邵雍新安伯与温国公
司马光俱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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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仁宗皇庆二年以许衡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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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宗至顺二年加封颜回为兖国复圣公曾参郕国宗
圣公孔伋沂国述圣公孟轲邹国亚圣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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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朝
太祖高皇帝洪武三年黜孟子祀踰年又奉圣旨我听
得孟子辨异端辟邪说发明先圣之道今后
依还祭祀
二十九年春三月罢杨雄从祀进董仲舒追封江都伯
宣宗章皇帝宣德十年四月壬戌追封元吴澄为临川
郡公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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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宗睿皇帝正统元年闰六月丁卯考正两庑从祀名
爵位次颁图于天下学校
二年二月以宋儒胡安国蔡沈真德秀从祀
宪宗纯皇帝成化二年春正月改封董仲舒为广川伯
又封从祀诸未有爵者胡安国为建宁伯蔡沈为崇
安伯真德秀为浦城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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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宗敬皇帝弘治元年冬十月议釐正文庙从祀不果
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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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八月追封宋杨时为将乐伯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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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宗肃皇帝嘉靖十三年釐正祀典以申党即申枨存
枨去党罢公伯寮秦冉颜何荀况戴圣刘向贾逵马
融何休王肃王弼杜预吴澄十三人祀其林放蘧瑗
郑众卢植郑玄服虔范宁七人各祀于其乡增后苍
王通欧阳修胡瑗陆九渊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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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宗庄皇帝隆庆五年以本朝薛瑄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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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上万历十二年以本朝王守仁陈献章胡居仁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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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年以宋儒罗从彦李侗从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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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享从祀位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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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配
复圣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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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圣曾子
述圣子思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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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圣孟子
十哲
先贤闵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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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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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冉子
先贤宰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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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端木子
先贤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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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仲子
先贤言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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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卜子
先贤颛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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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庑
先贤澹台子
先贤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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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南宫子
先贤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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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漆雕子
先贤司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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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有子
先贤巫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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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颜子
先贤曹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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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孙子
先贤秦子
先贤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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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穰驷子
先贤石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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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夏子
先贤后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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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奚容子
先贤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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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句井子
先贤秦子
先贤公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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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县子
先贤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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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颜子
先贤乐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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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狄子
先贤子蔑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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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西子
先贤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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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秦子
先贤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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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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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谷梁子
先儒高堂子
先儒毛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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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后子
先儒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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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韩子
先儒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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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邵子
先儒司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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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胡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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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杨子
先儒李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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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张子
先儒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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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许子
先儒胡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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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东庑前朝之祀凡五十三位共十三坛今四十九
位分十六坛旧有颜何荀况刘向王肃杜预今黜其
郑众卢植服虔改祀于乡曾点孔鲤改入启圣祠从
祀凡损十人增杜子春胡安国杨时李侗陆九渊胡
居仁六人
西庑
先贤宓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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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冶子
先贤公析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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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高子
先贤樊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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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西子
先贤梁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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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冉子
先贤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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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冉子
先贤漆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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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漆雕子
先贤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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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任子
先贤公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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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肩子
先贤鄡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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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罕父子
先贤荣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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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左人子
先贤郑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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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原子
先贤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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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叔仲子
先贤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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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公西子
先贤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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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琴子
先贤步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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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左丘子
先儒公羊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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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伏子
先儒子国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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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董子
先儒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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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周子
先儒欧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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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张子
先儒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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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胡子
先儒朱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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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吕子
先儒蔡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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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罗子
先儒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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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薛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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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王子
先儒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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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西庑前朝之祀凡五十三位共十三坛今四十八
位分十六坛旧有公伯寮秦冉戴圣贾逵马融何休
王弼今俱黜而蘧瑗林放郑玄范宁及宣德间增祀
之吴澄俱改祀于乡颜无繇改入启圣祠配享又去
申党共损十四人益董仲舒欧阳修胡瑗罗从彦吕
祖谦真德秀薛瑄王守仁陈献章九人
家语卫将军文子问于子贡曰吾闻孔子之施教也
先之以诗书导之以孝弟说之以仁义观之以礼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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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成之以文德升堂入室者七十馀人其孰为贤
子贡曰夫能夙兴夜寐讽诵崇礼行不贰过称言不
苟是颜回之行也在贫如客使其臣如借不迁怒不
深怨不录旧罪是冉雍之行也不畏强禦不侮矜寡
其言循性材任治戎是仲由之行也恭老恤幼不忘
宾旅好学博艺省物而勤是冉求之行也齐庄而能
肃志通而好礼摈相两君之事笃而有节是公西赤
之行也满而不盈实而若虚过之如不及其德敦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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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人无所不信其骄人也常以浩浩是曾参之行也
美功不伐贵位不喜不侮不佚不傲无告是颛孙师
之行也送迎必敬上交下接若截焉是卜商之行也
贵之不喜贱之不怒苟利于民矣廉于行已是澹台
灭明之行也先成其虑及事而用之故动则不忘是
言偃之行也独居思仁公言仁义其于诗也一日三
复白圭是南宫绦之行也自见孔子出入于户未尝
越履往来过之足不履影启蛰不杀方长不折执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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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丧泣血三年未尝见齿是高柴之行也又史记令
尹子西谓楚昭王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
辅相有如颜回者乎将率有如子路者乎官尹有如
宰予者乎其他评骘大氐载在论语而其显有年名
事迹者自迁史所纪三十五人而外亦不多见缘夫
尼山诞圣英哲飙从化雨春风鼓铸自异诸皆出为
国华潜为士楷宫墙俎豆有其举之庸可得而废乎
又考孔丛子载孔子四友颜回胥附端木赐奔走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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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师先后仲由禦侮尸子云仲尼志意不立子路侍
仪服不修公西华侍礼不习子贡侍辞不辨宰我侍
忘忽古今颜回侍节小物冉伯牛侍则皆功资圣学
所谓七十子铸孔子者殆非虚语而诸贤其尤为表
表者所以十哲之祀视之两庑稍存差别然而宰我
冉有与夫补入子张之祀世犹得而议焉南宋咸淳
升跻颜子议者欲晋有若以补十哲祭酒某独持异
议遂跻子张夫孔子殁子夏子游子张欲事有若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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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张也升堂而回视所欲北面之有若乃在庑下于
义或不安乎蔡氏清亦云然且谓晋子张抑有若崇
冉求未服万世士人之心而郑氏晓王氏世贞亦不
满于求我堂上之祀郑谓宜晋有若及公西赤王谓
宜晋有若及南宫适其言各有所据虽然十哲亦何
为者是乃陈蔡共难一时之目非圣门定评也圣门
定评则家语子贡之论殆庶几焉而开元君臣初不
深考第祀所谓十哲旋附曾子位于十哲之次以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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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贤并祀其馀弟子有绘无祀五代因之迨宋
通祀诸贤于两庑而十哲名目似可母设乃复因仍
旧贯堂庑区分晋哲于配晋庑于哲欲取盈于十人
之数夫唐增曾子既已溢为十一宋跻颜子何妨额
俭九人要之据礼参详哲庑不须强别并是千古师
儒钦崇秩祀而后学更评优劣荣辱施之神其歆此
否乎惟是弟子阙遗有可议者左传昭公七年孟僖
子属说与何忌于夫子而学礼焉故孟懿子与南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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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叔师事仲尼则何忌固弟子也论语注孺悲尝学
士丧礼于孔子是悲亦弟子无疑而家语悬亶张氏
朝瑞谓即史记之鄡单一字子家一字子象字亦相
类宜从家语祀亶而去单理或宜然秦冉颜何以不
见于家语故裁然颜裔之推真卿俱称孔门颜氏有
八若去颜何则繇回刻辛哙仆柤仅得七人不满八
人之数又史记载颜何字冉索隐注引家语字称此
则家语原有颜何不当黜祀明也其秦冉颜何疑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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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画相讹亦属臆度不可为据至于公孙尼子作乐
记缁衣篇业已吐辞为经而庑祀未暨是可不谓阙
典乎哉又乡饮礼又序点公罔之裘与子路比肩扬
觯或亦弟子之列并论语所载孟武伯林放孟子所
述牧皮似皆及门之士而历代封祀率未详及其近
世儒先屡议未决者在唐有孔颖达宋有范仲淹游
酢谢良佐吕大临胡宏魏了翁杨简元有刘因金履
祥国朝有陈真晟章懋罗伦曹端吴与弼罗洪先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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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益湛若水王艮大都尚需论定兹不具述又有谓
诸葛亮文天祥亦堪从祀者夫文山成仁取义不愧
孔孟武侯澹泊宁静学术无疵但于承先启后之功
未知何若而武侯辅蜀戎马劻勷其于儒术表章曾
不若黄初一诏犹知毖祀以此而观侑祀孔庭恐其
心尚有所未安也
考定两庑位次疏
藻按四配十哲两庑其祀分为三则似以道德为之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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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夫十哲之必贤于两庑也非末学所敢深论矣至于
同在两庑考其次序固宜德同论世世同论齿然而亦
不尽然史记所载有子少孔子十三岁盖自颜路而下
年似最长乃在东第七位居其上者尚有十二人公孙
子石少孔子五十三岁年似最少乃在东第十一位居
其下者尚有四十人此犹云史有年岁者仅三十五人
其馀不可得而考也澹台子羽东第一位少孔子三十
九岁宓子贱西第一位少孔子四十九岁其年皆少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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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二位原思西二位公冶长东三位南宫子绦西三位
公晰哀史不载年姑置弗论至东四位商子木则少孔
子二十九岁西四位高子羔则少孔子三十岁其年固
皆长于第一人也而倒置乃尔此类甚多是又未尽论
齿不审位次终奚据也如以为据家语七十二子之序
则家语首子羽次子羔子贱樊迟有子子华原思如以
为遵阙里志则其志首子羽次子贱南宫公冶原思公
晰如以为循史记则自子羽至子开同者不过九人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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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亦复更置且史记所载自子石以右三十五人显有
年名闻见于书传者为一列自冉子产以后不见书传
者四十二人又为一列固未可据其先后即以定诸贤
之位次如谓稍以德业差序则尚论二千年以上载籍
湮灭嘉言懿行大率无徵意自开元从祀之初原未加
意考定亦不依据何书漫入祠令遂尔历代相沿今则
载之令典又经嘉靖重颁为下不倍闻贵阙疑惟有肃
遵祼将谁敢意为更正但以两庑会同校其朝代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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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槩则其序置舛错终亦有不安于心者如公羊乃周
末齐人而居西三十一则躐东三十二之申枨伏胜秦
人而居西三十二则躐东三十三之颜哙孔安国仕于
汉武而在周末谷梁之前董仲舒亦仕武帝而在汉初
高堂生之上文中子隋人也而躐毛苌周茂叔欧阳永
叔皆宋儒也而周躐后苍欧躐杜子春是西汉降于隋
宋矣横渠又躐韩昌黎是唐降于宋矣永叔为安定作
墓表称为先生而越居其上者六位康侯生于熙宁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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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定之卒十五年而礼乐志改定位次安定之主反下
康侯七位又永叔乃濂溪前辈而濂溪之位会典先欧
二位礼乐志先欧十一位君实亦二程前辈而会典乃
反逊程四位又伊川之越明道则以弟先兄元晦之越
司马则以南宋先汴宋薛敬轩生于洪武而越宋宁时
之陆子静阳明生当嘉靖而越胜国之许平仲近年跻
祀罗仲素李愿中部议位次亦不深考漫云列杨时下
顿使朱元晦吕伯恭蔡仲默皆以后学躐踞其上而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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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亲受业于李者也其他稍稍倒置尚不具论令诸先
生在庙之灵幸或陟降而生则服膺其训殁乃僭躐其
祀能晏然于此否耶大都议祀典者初既鲜所考订后
皆习于因循凡有移祀改祀革祀增祀第以原列东西
两庑为定东则跻东西则跻西曾不考世论年东西递
互升祔故东庑二十八位之颜何点即以其次狄黑居
之不复移西二十八位之叔仲会以补其位西庑第六
位之公伯寮黜即以其次樊迟居之不复移东七位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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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牛以补其位东庑之移祀改祀革祀者仅曾晢颜
何荀况刘向郑众卢植服虔王肃杜预九人而西庑则
颜路蘧伯玉林放秦冉申党公伯寮戴圣贾逵马融郑
玄何休王弼范宁吴澄凡十四人多寡之数既悬东西
之列一定循次鱼贯即古今世代之凌躐亦不复计盖
泥于殷周宗庙之制昭常为昭穆常为穆不以南北递
迁以为礼烦则乱遵古为简不知诸儒从祀率皆隔世
寥远初无祖孙父子之亲宁拘昭穆即以昭穆论明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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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川兄弟亦何不同昭同穆而东西相望又复长幼易
序吾不知于古礼有合否也古礼先圣东向先师一位
配之南向三献官皆西向开元王祀孔子始改其位南
向而以颜子西向献官序立东庑前行礼至宋渐增孟
子及曾子子思为四配然而四配亦皆东坐西向也朱
子沧洲精舍释奠仪亦然盖西为先圣旧位避不敢居
今四配东西对列非其旧矣礼时为大则两庑亦以对
列为叙而尊卑从此定焉东西递互迁跻复又何疑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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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可较量爵秩以伤尚德之雅又不敢轩轾德行以
恣月旦之评独有论世论齿于义为允秦汉隋唐其世
可考宋元以来谱传更详不揣稍为校正以待将来谊
存齿学或亦可行惟七十二子之齿载籍旧多遗脱即
载在家语史记者彼此亦有互异如子游子羽子羔樊
迟各差十年有子差二十年叔鱼差七年大抵难据自
施子以上应姑仍旧但改祀黜祀者东西通融移补其
东三十一位之秦非宜晋二十九位而以申颜次之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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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秦汉诸儒之前其馀序列如左
两庑对列考定位图
东一位澹台子 西一位宓子
东二位原子 西二位公冶子
东三位南宫子西三位公析子
东四位商子 西四位高子
东五位漆雕子 西五位司马子
东六位樊子 西六位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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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七位公西子 西七位巫马子
东八位梁子 西八位颜子
东九位冉子 西九位曹子
东十位伯子 西十位公孙子
东十一位冉子 西十一位秦子
东十二位漆雕子 西十二位颜子
东十三位漆雕子 西十三位穰驷子
东十四位商子 西十四位石作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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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十五位任子 西十五位公夏子
东十六位公良子 西十六位后子
东十七位奚容子 西十七位公肩子
东十八位颜子 西十八位鄡子
东十九位勾井子 西十九位罕父子
东二十位秦子 西二十位公祖子
东二十一位荣子 西二十一位县子
东二十二位左人子 西二十二位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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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二十三位薛子 西二十三位颜子
东二十四位原子 西二十四位乐子
东二十五位廉子 西二十五位叔仲子
东二十六位狄子 西二十六位邦子
东二十七位子蔑子 西二十七位公西子
东二十八位公西子 西二十八位施子
东二十九位秦子 西二十九位陈子
东三十位申子 西三十位琴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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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三十一位颜子西三十一位步叔子
东三十二位左丘子西三十二位公羊子
东三十三位榖梁子西三十三位伏子
东三十四位高堂子西三十四位董子
东三十五位子国子 西三十五位毛子
东三十六位后子西三十六位杜子
东三十七位王子 西三十七位韩子
东三十八位胡子西三十八位欧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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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三十九位邵子西三十九位周子
东四十位司马子西四十位张子
东四十一位程子西四十一位程子
东四十二位杨子 西四十二位胡子
东四十三位罗子 西四十三位李子
东四十四位朱子西四十四位张子
东四十五位吕子西四十五位陆子
东四十六位蔡子西四十六位真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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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四十七位许子西四十七位薛子
东四十八位陈子西四十八位胡子
东四十九位王子
从祀先贤辩
仲尼弟子子贡拟于辩士贻乱齐霸越之讥宰我溷于
阚止蒙作乱见诛之谤以彼谊存宗国忠卫其君乃受
厚诬若此抑或者赐不受命予訾何诛圣人固豫卜其
后而教敕之若所拟于行行之由者乎然才辩所使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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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之过固当异于中行观过知仁不足深辩前人亦曾
辩之其姓名承误者以薛邦为郑国以邦选为邽巽考
之家语薛邦字徒邦选字子敛纪载甚明而司马贞史
记索隐亦为之辩曰汉人讳邦为国也又曰文翁图作
国选亦避讳也以字绎之讹薛为郑缘以左𠂤作右邑
𨽻文之误今两庑未改尚称郑邽业有知其误者亦不
足辩独是公孙子石家语称公孙宠卫人史记则称公
孙龙俱不详其事实然俱载少孔子五十三岁史记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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轲传附及赵有公孙龙为坚白同异之辩而继之云或
曰并孔子时或云在其后则坚白同异之公孙龙亦未
敢信谓受业孔氏之公孙龙也至索隐则直以为仲尼
弟子矣而又曰此云赵人弟子传作卫人郑玄云楚人
各不能知其真似犹有传疑之意焉乃宋人不复置疑
大加排诋近儒尊宋遂谓当黜其祀以理论之坚白同
异俶诡不伦盗名惑世允为吾道之贼但子石躬事圣
人身通六艺不应任诞乃尔循循善诱亦岂其无所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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裁而置不屑教以至于是即流弊不同如吴起初事曾
子荀卿𣲖出子夏诚不可知然亦圣远言湮坏于再传
数传之后未有身亲受业而末路诙邪诐淫畔道如白
马非马之谈者又孔子玄孙穿与公孙龙论臧三耳龙
不能屈既与玄孙同时其去孔子必远何缘得及门墙
而与游夏之徒并称弟子乎于稽其年龙少孔子五十
三岁孔子生于周灵王二十一年庚戌则龙生敬王二
十二年癸卯距周赧王之立已一百八十四年而龙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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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公子平原君之客平原君以赧王五十七年合楚魏
之师以存邯郸而龙于是时沮虞卿之请封夫使其为
仲尼弟子子石也者寿殆二百四十馀岁恐无是理家
语弟子籍出孔子古文当可信所纪公孙宠卫人者良
是宠与龙其名既异卫楚又异春秋战国又异明系先
后两人而以迁史一字之谬索隐因合为一人以误后
学事之可哂莫过于此即云子石少事孔子晚年及与
穿游然孔子殁于敬王四十年壬戌距是时亦二百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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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子思孔子问答儒者尚疑未信而况穿又七世之孙
哉抑或彼子石者延龄久视有出常理之外亦安得龙
钟垂暮之年而尚曳裾侯门与后生辈竞其齿吻若谓
子石实龙非宠家语误载然古今人同名者亦自不乏
漫焉讹以传讹正如诡篡夏之羿于陶唐诧杀人之参
于曾母疑叩马之伯夷复典礼于虞廷称尧命之羲和
经迎筴于黄帝流言止于智者此之谓矣犹幸岁月不
磨史册可据如法言之扬雄毕竟非剧秦美新之扬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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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人忽考究轻诋訾又易随声附会遂使吾孔氏之徒
与衍奭尸恔慎到淳于髡之流同类而蒙诟者一千六
百馀年岂不悲哉张守节正义公孙龙子十四篇颜师
古云即为坚白之辩者盖亦未敢执为仲尼弟子也盖
其诬自小司马始
启圣祠原始
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封泰山幸曲阜谒文宣
王庙幸叔梁纥堂命官分奠追封齐国公颜氏鲁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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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伯鱼母幵官氏郓国夫人
元仁宗延祐三年七月追封孟子父为邾国公母为邾
国宣献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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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宗至顺二年九月加封叔梁纥启圣王颜氏启圣王
太夫人幵官氏为大成至圣文宣王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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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帝元统三年五月赠颜子父无繇为杞国文裕公母
齐姜氏为齐国端献夫人妻宋戴氏为兖国贞素夫
人改塑杞国公像冕九旒服九章杞兖二夫人各建
殿祀于曲阜
国朝世宗肃皇帝嘉靖九年令两京国子监及天下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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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通建启圣祠祀孔子父叔梁纥以先贤颜无繇曾
点孔鲤及孟子父激公宜配享堂上宋儒程珦朱松
蔡元定俱从祀两庑
今上万历二十二年增周辅成从祀启圣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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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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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祀
启圣公孔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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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享
先贤颜氏
先贤曾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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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孔氏
先贤孟孙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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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庑从祀
先儒程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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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朱氏
先儒蔡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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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儒周氏
祀典存疑
藻按宋以来颜曾子思配享堂上颜路曾晰伯鱼从祀
两庑自洪迈姚燧以为崇子抑父而熊禾遂谓宜别设
一室祀叔梁纥迁三子以配焉我朝程敏政亦主其说
嘉靖釐正业已通行无庸异议然而尚有疑者孔庭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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祀四配尚矣十哲次之两庑渐降至启圣祠推及所生
似又降焉以曾晰学见大意欲修礼教夫子善之颜路
鲁之卿族少夫子六岁而能折节受业子渊之死至不
能具椁以请子车此其羔羊素丝之节与夫师友一体
之谊有可想见然则二贤之在圣门固俱所谓高足弟
子也维子之故而俾之侑享别祀曾不得跻于公夏句
井诸公以寓目于金声玉振之乐似与近世貤封之贵
若是班者他弗具论曾子之孝也而忍远其亲以已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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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而降其祀躬侑乎四配之列以为荣殆必不然即颜
氏一姓庑祀六人安知其中不更有父兄在而独迁颜
路此亦颜子之心所未安也唐以前第配颜子固以好
学不惰殆庶之诣独冠群贤故耳其馀有绘无祀暨贞
观乃列子夏于经师开元渐跻十哲元丰咸淳渐增四
配而两庑贤儒之祀遂遍天下于是乎子祀堂上父祀
庑下之议兴焉而抑孰知子祀庙庭父配别祠礼之隆
杀非特堂上庑下之判而已乎王子充曰曾子子思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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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降居父下是也然而无可以处颜子者颜子配食自
曹魏正始迄今固不可降而曾思孟又皆圣道嫡传四
百年来与颜并配天下莫或以为非藉第令配颜而降
曾子降思孟万世学者之心必不谓慊惟是配之为义
则有可得而论者配者神之主也郊特牲云大报天而
主日方氏以为天尊而无为故以日为之主犹之王燕
饮则主以大夫王嫁女则主以诸侯是则所谓主也祭
义云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陈浩以为有其祀必有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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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犹祀社必配以勾龙氏祀稷必配以后稷氏是则所
谓配也祭必有主所谓自外至者非主不止也主无二
配所谓郊庙之尊明不敢渎也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
殷人禘喾而郊冥周人圜丘之禘以帝喾配感生之祭
以后稷配曲礼疏云后稷为天地之主文王为五帝之
宗则祀皆一配而已故西汉惟以高祖配天东汉惟以
光武配帝唐初三祖迭配至乾封并配而韦绦非之宋
初二祖二宗迭配至皇祐以太祖太宗并配而杨畋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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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开元嘉祐卒定一配之制我国朝诸大享祀恪遵古
典亦仅一配而孔庭沿宋四配制独异焉夫谓吾夫子
之居歆藉诸贤为之主也将必不尔抑谓礼隆圣师谊
同天道由卑达尊有取于配如祀天之必配以祖者乎
则一之已足礼不贵多贞观二十二贤开元十哲与夫
进曾子于十哲之次当时第名从祀不谓配享殆犹行
古之道而未可谓为未备之礼也窃思配之有四大抵
以道统论自颜子而外曾思孟递演宗传是故祖仲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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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宗四配礼同宗庙制异郊丘则夫堂上之配自是后
学隆道之怀非关昔贤展亲之典敬有所专七十子俱
望下风路晰伯鱼即抑在两庑亦无所拘必欲拘以分
谊岂惟路之于回晰之于参伯鱼之于伋彼七十子者
大抵以子思视之皆父执以孟子视之皆前辈也而俨
然躐踞其上虽伦殊父子而礼存齿胄则师友渊源之
渐充类至义亦必有柅而今不尽论固知重在道统则
庑祀俱可相安不必崇其子而故远其父也且夫路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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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鱼以视激公宜则又有间矣观孟母三迁之教于今
为烈即激公宜刑家之范亦自可思跻祀非滥然而可
以配启圣未必可以班三子三子者品高狂简人为升
堂入室之英学嗣箕裘祀有同堂异室之典以贤以齿
兼以子为大贤即升之四配之上俾父子祖孙衎飨一
堂以昭千古独盛之典似不为过或者更可以妥圣贤
之灵乎但配义无取于多而溢祀反嫌于渎故昔宋景
濂之议以为天下学校宜祀颜曾思孟其馀各及邦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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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贤虽七十二子之祀在所当罢而第于国学设之引
唐开元礼国学通祀七十贤诸州但配先师颜子为证
亦一义也第有其举之终莫敢废今之配享既殊古典
颇类宗祊而祭止春秋上丁亦非古者学官四时释奠
之礼窃谓宜仿景濂之意稍增饰之而春秋第配颜曾
思孟岁卜一日进七十子于堂而通祀之如古者祫祭
之礼而以路晰位于子渊子舆之上还伯鱼于旧位暂
以思孟居七十子之次馀儒仍祀两庑祀毕则别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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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以藏其主谊或两全顾不知其可行否也若疑复圣
宗圣述圣亚圣之尊不宜更以先贤加乎其上则封号
本自胜国圣贤亦岂以是为轻重哉每思两庑群贤自
论语家语记载而外嘉懿泯灭师儒秉鬯大抵忆姓名
于彷佛所称几筵榱桷如见其人入户忾然如闻叹息
者总不可强顾不如唐人仅祀经师诵其书修其祀典
犹或申如在之敬也国朝崇儒议礼屡有损益欲妥三
子之祀故增启圣之祠实借启圣之尊以见三子虽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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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祠礼无贬于两庑抑亦祀海先河明教天下以孝故
与其增跻配位而道统不专母宁推尊叔梁而圣孝益
广庙谟渊微或者为是要于其当孔子万世师也故天
下学校可以通祀汉诸帝立庙郡国则议者率以为渎
启圣之有祠有配有庑也以为隆吾孔孟程朱之道也
欤哉乃孔孟程朱之道即羲轩尧舜汤文之道羲轩尧
舜汤文此数圣人者实开道统之傅然自帝王庙一祀
之外礼不推及所生即皇师帝师王师祀在文华殿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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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太常所领而独以素王之徒当此推崇旷典盖当年
议礼诸臣一切推恩自出有不觉锡类之太广焉者庄
诵圣谕僭王号则削僭八佾十二笾豆则减虽礼意务
极褒尊顾制节谨度其防不假而惜乎诸臣之仰承德
意其稽考犹有所未尽也凡天下所以遍祀孔氏之徒
者重其道也重道则必其纤悉之不违而道近瞿布衣
亦不安于三贤启圣之配又谓林放公孙尼琴张牧皮
孟懿子武伯俱弟子当祀颜冉颜何不当黜王元美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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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佾十二笾豆不当减大成殿之名不当改与宋景濂
位向庭燎献醋诸议皆凿凿乎有据者存其槩俟秉礼
者审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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頖宫礼乐疏卷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