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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百官箴卷六 宋 许月卿 撰
左藏库箴
绰绰祖宗经费何简以岁计之百五十万月以万计三
十有六元丰费用奚患不足百二十万仅支一月宣和
崇侈其何以国中兴用兵月八十万淳熙无事乃增其
半非泛所支久不与焉版图半蹙国胡能堪孝宗恭俭
费拟宣和循习之敝痛革乃可于是臣湜悉陈其故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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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氏宫卫卒百数家庙护兵多于太庙正额将校半增
额外閤门医职宦寺之费外廷百职不能半之注定经
费置会计录祀戎之外一切裁削以其所减除民税租
事不克竟遗憾何如内帑之储始自太祖取诸借国以
备饥旅非若近世内藏窠名皆赋于民啖腹割身真宗
发明二圣本意削平诸国如邱亲祠为费不赀咸出于
是计臣所假六千万矣三岁不偿即蠲除之实为计司
备经费耳免彼仓卒加赋赤子彼相安石桧若允文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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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是恤计利目前版曹窠名取可必者归之内帑号羡
馀数乃以虚名积累挂欠归之版曹版曹日困版曹日
困迫趣州县祖宗良法惟以破分遂坏此法十分必登
以为未足造比较法监司守贰定为赏割孟夏之前较
其巧拙减展年劳以诱以胁州县巧取民不聊生号不
加赋百计取赢粒米狼戾民犹无馀天灾流行其何以
家端平彼相耗此内帑救楮不能内帑遂空岁入之数
今二十年东浙一路岁十馀万非旧上供曹泳所创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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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之类岁岁固存旱乾水溢何世无之限以对补蠲租
竟迟后时失实膏泽不被圣矣高宗约以奉己内帑一
金亦不妄费本民间钱为民间用水旱赐免悉发内帑
孝宗恭俭克遵父风陛下不吝已见端平善推所为以
惠困穷辖臣司帑敢告卫郎
前宰辅侍从箴
宠利居成当退厥身岂曰身退弗爱吾君畎亩不忘臣
子攸同矧受厚恩敢忘效忠苟有愚虑空意以陈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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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之毋怼儳言尝考周礼二卿一公是以乡老岂在朝
廷乡之大夫一乡一卿居则师其民出则帅其兵公卿
家居不惟逸豫犹幸其乡为民范模故此公卿统于司
徒比其出将司马是御谓此公卿实在朝列司徒司马
曷其总摄如置此事于左右师居左右塾训民以彝公
卿退老则请为之出长入治仕不乡离及其退也乡犹
视仪教化安得不行习俗安得不美王迹既熄王泽遂
竭影响不存日以浇敝惟我祖宗眷遇旧臣或陪郊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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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奉朝请或侍经筵或掌史事或傅东宫或赐北第采
薪之忧车驾临视视臣犹体报礼斯重教事久湮何时
而讲三代之治终不复乎追还三代有俟圣主殷先哲
王畏天畏民经德秉哲畏相乃成御事厥棐责难惟恭
不敢暇逸矧敢崇饮御事不暇固其职分百姓里居亦
罔敢湎不惟不敢亦不暇焉居间无事不暇何为助王
德显厥辟是祗殷后嗣王燕丧威仪酒诰之书无逸同
意无若殷王酗于酒德谏行泽下主圣臣直旧臣司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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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告道仆
京兆尹箴
翼翼天邑为极四国为极伊何天下取则以贿媚上以
法绳下教化弗思风俗弗顾问之则曰于吾奚与排奸
击强吾所职者何怪生民不见太平身教者从言教者
讼臣之职分敢有不恭人之为人有体无用有用无体
均非适中惟吾仲尼德盛仁熟道之斯行立之斯立绥
来动和如之何其可及宰是中都比及一年四方则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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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草偃君相非谋堕敌计中受彼女乐孔子遂行如
其不然变鲁至道王室是尊烝黎是寿吾其东周盖所
优为天未欲治止或尼之昔在成汤声色不迩货利不
殖天君无滓施之听断何事不可为故改过不吝用人
惟已巍巍功业此心之推当时商邑用协厥邑其在四
方丕式见德岂如商受用暴用逸一兴一亡宜鉴于殷
恭惟艺祖洞开诸门端直轩豁谓如我心少有邪曲人
所共睹岂容侧媚翳我太虚尹臣司京敢告微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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畿漕箴
芒芒畿部实惟两路我辇我任我牛我车东南民力自
昔云竭王业偏安矧于今日譬如百疾仅存胃气旦旦
伐之不毙不已于乎哀哉悠悠苍天曷其有已哀哉惮
人念民力竭良相曰旦惟恐不竭彼桧贪残江浙监司
暗增民税谁实增之彼桧谕意民力重困累累饿死诣
阙调官例邀珍贿否则报闻或加以罪赃污不法桧卵
翼之并告无辜上帝殛之阉寺何为能去畿漕青天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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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狐舞鹗嗥故君人者毋云无虞而相阿谀毋云无患
而听竖宦擢宰执以相顺必贼吾民寄耳目于嬖近必
紊吾政至道有诏民间利病得以周之惟乃转运更互
赴阙延见询问矧臣不才密迩清禁事君常道有犯无
隐计臣司挽敢告护军
留守箴
烈烈汉高自称汉使晨驰入壁诸将未起即其卧内夺
之印符易置诸将笑谈指呼亦有光武亲率六师往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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督战不惮驰驱一以创业一以中兴彼怀与安古云败
名公子安齐焉能伯晋中原雾塞渠容安枕惟我太祖
及我高宗视汉高光凛然同风恭惟陛下圣不世出寤
寐二祖道德风烈端平甲午先甲三日淳祐甲辰是为
后甲始梦艺祖继梦高庙规恢是勉臣托抚劳二祖在
天眷注殊常书不云乎无怠无荒四夷来王玉麟之符
臣实叨守厉兵秣马以待巡狩功无浪成根本先爱
护命脉保惜元元孝悌忠信可挞秦楚臣之职分载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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载图何物狂生献计迁都迁都重事而胡可遽臣之所
陈往来督战不费不劳如王通言能无怠荒职在武林
犹在建康何必迁都始可折冲臣普退朝敢不衣冠大
雪深夜驾犹幸焉帝立风雪普惶惧迎已纳普室共坐
普堂地炉炽炭普妻行酒普从容问天寒夜久敢问陛
下何以出游吾睡不着见卿有以一榻之外皆他人有
当时掖庭不满三百常因霖雨又出数十在位十七年
未闻一有位号之人中官黄门止数十员都知以下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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巾褐衫声色不迩货利不殖清明在躬节用民给规恢
之本其在此乎守臣司钥敢告禦侮
都督同都督督视箴
斤斤陛下临御海宇三十年间三开都府了翁何罪嵩
之何功一进一退左右弗公难进易退君子之节狗苟
蝇营小人容悦亦有臣葵能世厥忠置之密宥自有折
冲清之忌忮规退似𩋾为谋甚巧俾葵督视葵丧名誉
国斲元气清之为谋一网去之成人之恶用心若斯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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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控免则类辞难欲费科降覆辙可鉴葵也惩羔自诡
其能一泉一粟不费朝廷财非天雨亦非鬼输任桑宏
羊百巧以取卖阙括底人有公论赤子何辜吁天不闻
为人父者自推其子割身啖腹身其馀几戕陛下民命
脉斲丧陛下闻之宁不痛伤清之一念祸烈如是宅之
括田清之启之其陷宅之亦若陷葵宰相燮理万化之
原未闻宰相公然卖官昔在晋武克已为政身平吴会
混一万邦当时刘毅比之桓灵其言曰桓灵卖官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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库得钱陛下卖官钱入私门武帝大笑喜有直臣人主
之职择相为先择相之原诚意正心督臣司武敢告陛
桓
制置安抚经略箴
矫矫唐宗成此府兵寓兵于农居重驭轻天下之府六
百三十四而关内二百六十一五大五细居然可识府
兵一变变为彍骑彍骑一变市人宿卫天宝之乱不能
受甲后祀骄弱隳我良法方镇尾大遂以亡唐竭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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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于以养兵故我艺祖尽召诸镇各赐归第俾留于京
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尺地寸兵皆运掌握内兵十万外
亦如之合天下兵乃同京师内外相制高枕无危悍卒
专内临以宦者艺祖惩之匪儒不与儒臣建闻服习义
理知尊朝廷知爱赤子赤子我亲敌国仰之襁负而至
何以战为教化兴行风俗醇厚是为金汤四夷我守异
时循习私役战卒朝廷养兵忍以私役异时虚籍多利
其入莫肯招填重费饟给间有好名别创新军何如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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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虚额是填以不教战是谓弃民养使温饱毋剥毋剋
教使习熟一可当百敌之情伪我必周知我之操纵敌
不得窥李泌常有言府兵未易复戍卒十七万人食粟
二百万斛就使有泉无粟入籴能用臣言戍卒不减百
姓不扰粮饷自宽粟价日贱可复府兵其说无它惟在
屯田此其大略润泽在臣臣之职分敢不勉旃臣有一
事欲献明君艺祖将将予夺抑扬全斌平蜀甫才六日
徒以杀降夺其节钺臣彬廉谨超拜二使及下江南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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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许之比其凯旋虑其爵盈爵盈忠衰仅止赐钱驾御
英雄何事不成无功而赏有罪不罚官职太骤骄不奉
法方镇之患恐如唐末岂无廉谨以功自奋非钱不行
乃遭排摈安乐弃予缓急何恃苗刘之祸不平攸致帅
臣司屏敢告宿卫
守臣箴
肫肫盛汉三代未远简易疏阔代虐以宽孝文久任官
长子孙以官为氏上下相受莫有苟且久道化成孝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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奢侈民用彫敝奸宄不禁罕能化治孝昭孔昭问民疾
苦乃议盐铁乃罪𣙜酤孝宣侧微爰知稼穑刺史守相
亲见者察民安田里无恨叹息与我共此良二千石吏
民之本实在太守数数变易民将慢侮知其将久不可
欺罔服习教化以从其上故二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
书是勉是劳增秩赐金或至关侯公卿有缺选诸所表
汉世良吏于斯为盛孝宣之治号称中兴然而杂伯过
于厉精伪增户口多为虚名光武知民亦犹孝宣解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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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密还汉之轻宫居无私爱左右无偏恩废弋猎事捐
上林官勤约之风行于列郡广询民瘼内外匪懈百姓
宽恩边俗变化临邦邑者兢能其官然而刻深未尽美
焉谣言单辞遽易守长耳目隐发自以为明引杖撞郎
朝廷竦惊长者之化终愧孝文两汉盛时后嗣鲜及公
卿以下转相促急政事数更守相数易居官去官或止
数月送故迎新交错道路苟容求全怀危内顾治不如
前夫岂无故汉犹有科孝弟力田爰及三老导民为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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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令丞尉以事相教教化不明臣心是悼羡馀相尚趣
辨相高民惟邦本念虑不到汉犹心民而况三代陛下
复之力岂不逮守臣司民敢告宫台
发运转运箴
古者天子中千里而为都四方之漕运者不过五百里
公侯中百里而为都四境之漕运者五十里而止春秋
战国惟战是急粟行三百里则国无一年之积行四百
里则国无二年之畜行五百里则众有忧色然皆行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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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漕非论国都之漕国有定都民无费耗军行则漕事
已不劳秦三十钟仅致一石国耗好兵身耗好色后来
全盛李唐刘汉汉初岁漕止数十万景帝而上无不足
叹四百万石吾犹不足官又自籴由四而六武帝所少
惩忿窒欲唐初府兵且战且耕岂若后世全仰大农二
十万粟裕我关中府兵渐坏费粟渐多百一十万犹叹
无馀米斗且十钱君庖无宾储逐粮天子至于徙都米
不时至军士脱巾帝闻饟来酌酒相庆我朝都汴四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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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险恃兵以存转粟为先然而列圣深明本末宁留遗
利不忍民夺寸尺糗粮非民焉出建隆受命悉从官给
岁额既增榖贵民贫约立中制仁祖之仁东南灾患辄
减百万或移他路以救水旱皇祐一诏实祈永命转运
之职本以澄清岂事诛求剥民奉君有致增盈留为移
用毋得进羡训戒孔严士逊辞行臣旦教之今日朝廷
𣙜利至矣不遣孔桑而遣福星君相如此国脉以永宰
相读奏尽漏十刻侍卫跛倚上无倦色国之大本岂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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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牍悉如所启遂有五年之蓄江舟不入淮淮舟不入
汴随寓而仓粟无耗散祖宗良法贼京始变驻跸钱塘
江浙为根科调百出民力既殚漕不任责趣办州县臣
光有请高宗行焉今日之民由病和籴高价籴之仁祖
成式割身啖腹不恤吾国计臣司饟敢告戎仆
总领财赋军马钱粮箴
恢恢王业偏安浙右形胜控扼上下数千里蜀汉荆襄
江鄂而下达于两淮列戍凡数百所而其大屯不过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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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计其州赋共其军食昔畀主将听其入出每托之兴
逗挠无勇高宗患之断自宸衷命中都官为外司农典
曰御前财曰总领章函直达以制厥命西蜀湖广江淮
之赋四总是归输京盖寡加以科条不时之须国家养
兵费至是夫唐困天下适以养乱府兵之坏故有斯患
敝岂难革待乎得人且守祖宗法失祖宗意臣观朝廷
不恤饷所饷所不恤州县州县不恤黎庶岂无守令知
恤吾民水旱蠲租亦既得请廪军定数不容亏折朝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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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肯如数科拨阃屯逼迫甚于束湿饷所仅理不得不
然州县往往自悔请蠲他日水旱隐而不言二税之入
尽于军储州县之间无复赢馀二税之外别作名色巧
取于民以纾事力仁心仁闻恭惟陛下民不被泽岂无
其故除授当公窃弄当察帅阃当选将校当择教事当
精虚籍当覈屯田当广民兵当习军费既省州县不迫
固为陛下爱养邦本规恢之业本立道生饟臣司馈敢
告期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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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典刑狱箴
亹亹真宗仁天光被选遣刑使追述先帝四方典狱虑
有私蔽一夫受冤即召灾沴真宗此心上通于天祈天
永命钦恤一念列圣继继有加无已宗庙再安常必由
之俗吏舞文以杀为功属吏阿意雷然苟同戕天生生
戾我祖宗亦有懦夫务为姑息不问是非罪人是出五
木笞箠见其可怜安知受害尤甚此焉长养虎狼赤子
是食姑息之爱自谓阴德以是为仁仁之贼也戾我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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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其实一也登州狱事安石主之长恶惠奸民之
杀人十恶不讦案问自首减死天理弗顺反谓遵也寿
考康宁子孙蕃衍天报其仁议国法而怀私利有所为
则望其报安石心术此焉盖暴如得其情哀矜勿喜未
闻不得遽可纵之皋陶明刑乃可无刑未闻摸棱狱讼
可清无赦之国其刑必平岁岁赦宥何益是肆赦之
法以待眚灾三年一赦义安在哉其所赦者眚乎灾乎
民之数赦恣为罪辜仁于恶人弗仁于善以是为仁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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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甚远盍亦反本教化留情明刑弼教降典折刑仁泽
流通民自不犯焉用姑息焉用苛惨唐虞三代岂不终
复狱臣司臬敢告宫伯
提举常平义仓茶盐箴
𥺤𥺤周礼丧荒合言荒如有丧匍匐救旃荒政十二以
聚万民财聚民散圣人忍焉凶荒赒委乃立行人尧水
汤旱国无捐瘠三十年通有九年积乡里委积以恤艰
阨门关委积以养老孤野鄙委积以待羁旅山荒伊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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委积县都三代之民何其幸与时至春秋国无储□秦
籴于晋鲁籴于齐饥而乞邻无备甚矣管氏轻重李悝
平籴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馀而补不足贾晁建议粟
溢于边又溢郡县乃赐今年租税之半明年下诏遂尽
除之岂若后世每捐旧税奸民贿胥以俟蠲除良民时
输不被恩予寿昌常平李悝故智贱时贵籴以为农利
贵时贱粜以济民急行于孝宣罢于元帝不念蓄积汉
亦以衰惟我祖宗以民为贵五季括粟不出者死祖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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惩之为置常平广惠广济三仓峙鼎鳏寡孤独皆有所
养旱乾水溢有补有常祖宗德泽浩浩洋洋安石不仁
粟尽为钱青苗新法民不聊生广惠之田悉以徵偿三
仓既坏民转沟壑惟彼义仓太祖所罢仁宗亦罢惧为
民扰取民之粟以寓于官岁一不登则给以还法上五
升何翅什焉或挞或问可谓义乎给散所及市井游惰
深山长谷力穑远输饥濒于死不及波馀法既太密吏
多畏法坐视饥莩而不肯发新陈不易红腐莫食不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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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民而私侵削封鐍相受类有虚籍连坐必广曷敢谁
执今欲正之勿咎既往咸与惟新宿弊扫荡臣熹社仓
可行万邦然亦法耳徒法难行六事自责汤所以成百
姓见忧宣王中兴贞观之初绢易斗米天下帖然谓上
怜之人人自安靡有谤议贞观之后绢易十石百姓咸
怨谓君不恤惨怉忠利以不忍心尽出内帑行不忍政
祈天永命陛下之仁庾臣司赈敢告侍禁
都大提点坑冶铸钱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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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浩九府泉布流利景王大钱穆公所非今行于世惟
泉与楮楮有伪造泉无盗铸有利则为无利则止下民
之情夫岂难知鉟销为器利且十焉泄漏化外厥利伯
千民本畏法吏实卵翼坐收其利导民为贼朝廷所少
往往在信所少非财当审重轻能信赏罚何患财乏朝
令夕改楮遂折阅每一令出民料必更赏罚积虚号令
积轻人操造币铜宝毁泄虽寘之罚未尝如法奸民逆
料终必姑息习见幸免滋不可戢法虽有赏赏不时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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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以资请吏则我格信乎信乎当务之急祖宗全盛岁
收新钱百有五万归内帑焉以六十万岁畀左帑三岁
而郊百万佐用是左帑岁得其百而内帑岁得其十版
曹经费安得不给百姓赋敛何虑横溢今岁额十五万
而封椿内藏各受其半左藏咸无焉宜版曹之日困版
曹岂困其家将困陛下之民冶臣司铸敢告后乘
都大提举茶马箴
凿凿六经肯以欺人秉心塞渊騋牝三千思无邪思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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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狙自后世观其说若迂六经之言夫岂欺余大观川
茶不以易马巧市珠玉以共王府马政之坏邪思之故
心不塞渊祸如此者在祖宗时马有二等其曰战马西
边所生曰羁縻马产于西南守贰贪赏混为一焉羁縻
之马非战马比纲数虽多往往道毙行纲卒校窃其粟
刍卒校肥矣马死长途司存之吝价不时偿匪国是念
惟较无赏马之来也旧有定价臣私增直惟赏是徼臣
总觞之夷人愈骄邀索高价动肆诋诃贪赏之心是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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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思心不塞渊祸乃至是臣璘有请载马以舟臣续臣
允升傅会自谋利夔两路凡十馀州被吾三岁乃始得
休马毙称是臣璘非谋心不塞渊而思有邪伤人及马
祸至是夫立国东南非若西北地不高寒雅不宜牧绍
兴置监前事可覆川秦互市吾国攸恃塞渊厥心靡有
邪思牧臣司骏敢告仗卫
提举市舶箴
炳炳祖训舶利最博庶宽民力免于椎剥祖宗之意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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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民邛宣和以来悉归进奉如唐舶使以奇器进治乱
之几于此乎分高宗惩焉岁二百万所谓息钱尽归户
版经费有裕民不忧扰爱民之仁有如此者版曹兴利
如桑弘羊令吏坐市贩物取赢抑配天下散粥乳香黄
谷李金遂陷桂阳命帅出师乃克讨平利之所在害亦
随之言善理财尚鉴兹几故君人者毋曰民懦急则生
乱毋曰民愚穷则雠予舶臣司䌖敢告疏附
太子太孙师友僚属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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晰晰前星为章于天一有元良万邦以贞昔在太任娠
此文王不视恶色不听淫声不起恶言胎教孔详大师
缊瑟不正不习大宰倚井不正不食太子既生大师吹
铜声中某律罔敢不恭大宰持井滋味尚某然后卜名
难知易讳使士负之见于南郊过阙则下过庙则趋自
为赤子教固已行成王襁抱保以召公周公为傅太公
为师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端博孝
悌以引以翼见皆正事闻皆正言左右前后罔匪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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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子之教三王相沿乐以脩内礼以治身其成也怿恭
敬温文考白虎通八岁小学十五大学成规有恪夫将
君我而与我齿有君父在为臣为子长幼之序于焉以
明知为臣子乃可为君知所事人乃能使人承师问道
养老乞言吾学既成黎民化醇和鸾以御佩玉以行上
有双衡下有双璜冲牙玭珠以纳其间行以采齐趋以
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车象天地以月以星玉佩左
右中角中宫非辟之心何自而生三代由此有道之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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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命赵高以传胡亥教之以狱是斩是劓今日即位明
日射人谓忠諌者为诽谤谓深计者为妖言教储不善
遂以亡秦并后匹适两政耦国祸乱之原其可不塞适
与少殊礼非虚加由心制礼以杜谗邪幽惑褒姒献安
骊姬适意一时遗臭万世汉祖亲见高杀扶苏欲易太
子不惩覆车人心惟危可不惧乎文帝元年有司有请
豫建国本道贵前定东宫师傅不用贾生其所用者晁
错刻深教景术数迄用少恩宽厚家法至是斩焉武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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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年才二十九得子谓晚喜而命赋立博望苑从其所
好多进异端焉得不败善乎李纲谓隋文曰此陛下之
过非太子之罪于赫祖宗建储必蚤训储必择后圣视
效仁宗春秋仅四十四藐一博士而献大计帝储兹事
可令妇人知中书行之无不当矣高宗妙龄甫二十
三有臣时雨布衣建论帝笑唐宣议储辄怒圣断度越
汉唐所无二十有五定大议二十有九封建公赞读命
震翊善命冲保傅如此成我孝宗太宗圣训悉择良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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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台𨽻亦朕自选奸憸巧佞必斥必捐事或未当必
也力言毋或因循顺从厥愆臣坦直諌帝不信谗准于
是时空臆以陈勿谋妇人勿谋貂珰勿谋近臣惟怿民
望岂如管仲相齐桓公汲汲功利富国彊兵溺于所
爱谓不害霸嗣子不定卒基大祸宫臣司本敢告先马
百官箴卷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