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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会稽三赋卷上
宋 王十朋 撰
会稽风俗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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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司马相如作上林赋设子虚乌有先生亡是公
三人相答难子虚虚言也乌有先生者乌有是事
也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故其词多夸而其事不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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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卢橘黄甘之类盖上林所
无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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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庄生之
寓言也余赋会稽虽文采不足
以拟相如之万一
然事皆实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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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设为子真无妄先生有君答问之辞子真者诚
言也无妄者不虚也有君者有是事也以反相如之说焉
有客过越自称子真介于无妄先生
贽见于有君
谒入乃膝而前曰
闻有君之名雅矣今幸际
颜色聆话言瞨辄有请君
其听焉君世家于越以风流自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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业传缃素
才播歌咏
越之山川人物古今风俗载在君腹
愿闻其略可虖有君
敛衽肃㝐谢曰唯唯
客姑坐焉吾以语尔越于九
域分曰扬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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仰瞻天文
度当斗牛
在辰
为丑自夏而□
郡于秦汉
霸于春秋州
于隋而使于唐公有素
而王有镠因种山而中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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廓蠡城而外周
龙楼翼而乾峙石
窦伏而巽流□天门兮地户惟昆崙兮是侔
实东南之大府
号天下之无厹
其山则郁郁苍苍岩岩嵬嵬磅礴蜿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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崷崒崥崹
若骞若奔若阖若闿或凸或凹或□
或𠂤
或断而连或昂而低虎卧龟蹲龙盘凤徊
舒为屏障
峙为楼台掩映江湖明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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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霓八山中藏
千峰周回彭鲍名存
蛾马迹迷
钜者南镇是为会稽
洞曰阳明群仙所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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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伞如张
石
帆如扬
石蒉如藏
石鹞如翔石
壁匪涯石瓮匪携
香垆自□天柱可梯
韫玉有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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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仙有台
禹冗窅而叵探
葛
岩蜚而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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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堂
丰凶之的
宛委日月之圭
应天上之玉衡
直
海中之蓬莱
至若嵊山岿其东
嵞山屹其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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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稽三赋 卷上 第 10a 页 WYG0589-0257a.png
阜至繇蜀
龟来自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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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山乃隐吏之窟
纻罗盖西子之闺
五泄争奇于雁荡
四明竞秀于天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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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云中令之故居
十峰昙翼之招提
故越为之首兮剡为之面兮沃洲天姥眉兮
目兮
金庭桐柏仙子㡯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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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明嵌崆宝湘涌兮
南岩嵯峨海迹古兮
陟秦望
而望秦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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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洛思而思洛兮
采葛食蕺
敬吊前王兮
脩竹茂林缅想陈迹兮
连山如珠秦皇之所驱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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擪山如玦亚父之所
割兮
北干隐兮明月在
东山卧兮白云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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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微寂兮幽鸟怨
太白空兮
野猿啼
其水则浩淼泓澄散漫萦
迂涨焉而天风焉而波
净焉如练莹焉如
磨溢而为江
潴而为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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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沼为沚
为潢为污
汇为陂泽疏为
沟渠寖而田畴淤而泥涂生我
稻梁溉我果蔬
集有凫雁
戏有龟鱼实有菱芡
香有芙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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鹘舟如击
马楫如驱船龙夭矫
桥兽睢盱
堰限江河津通漕输航瓯舶闽
浮鄞达吴浪桨
风帆
千艘万舻
大武挽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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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丁噪謼
榜人奏功
千里须臾
境绝利博莫如鉴湖有八百里之回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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灌九千顷之膏腴
浮贺监之家
寖允常之都
人在鉴中舟行画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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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清凉人间所无
有菱歌兮声峭
有莲女兮貌都
日出兮烟销
渔郎兮啸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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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泛曹江哀彼孝娥
西观惊涛吊夫子胥
槩浦思
夫槩之封翁洲访偃王
之庐
箪醪投兮沼吴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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扁舟去兮变陶朱
鼓樵风兮游若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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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雪棹兮寻隐居
禊事脩兮觞兰渚
陶泓沐兮
池戒珠
了溪凿兮禹功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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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塘筑兮长人诛
酌菲泉兮怀古
饮
清白兮自娱其物则
有鱼盐之饶
竹箭之美山涵海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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吂其有几贡入王室利
周遐迩耕焉以火耨焉以水
南风翼苗翠浪千里
𥝧稏一空
玉粒如峙
炊粳酿秫
既甘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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㞓檿桑之奇号为
第一
龙精㒩㒩吐丝满室
万草千花机轴中出
绫纱缯縠雪积
缣匹朩则枫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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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丈㮤封五夫
桐柏合生
檫棐异隅
文梓楩楠
栎柞槠榆
连理之柯
合抱之株乃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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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斤以舆以庐乃有萧山陆吉诸暨三
如胡楠□林贺瓜满区
枣实全赤樆腮半朱
穴榧壳玉樱桃荐珠鸭脚含黄
鸡头去卢
百益七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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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奇
双头四角
之殊蔗
有昆崙之号
梅有官长之呼蔓生则马乳蘡
薁
土实则凫茈
慈菰野蓛溪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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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蔬朩菌湘湖之莼箭
里之笋可荐可羞采撷无
尽鳞虫水族海生池养
丁首丙□
皤腹缩项
赤鲩文鳢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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鰆黄𩺞
䱷人骈
集以钩以网羹金鲙玉
不数熊掌
能言之鹜善鸣之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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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芒之蟹
孕珠之蠃
文身蛤氏之子
跛足从事之徒
街填巷委与土同多
异兽珍禽
屑铜吐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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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虎负子
灵鸟送𪅏
凤栖鹿化
鹤拾雁耨
熊罴狸豹猴玃猿狖鵁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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鸬吐莺求鹑斗
鸥浮鹬浴
鸦寒鳦瘦
巧妇锥喙
舂锄雪脰林栖水宿
修尾长咮
江湖为笼山林为囿以牡以牝以蜚以走甲
第名园奇葩异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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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如洛芍药如扬
水兰载
新
海榴怀芳
菊山黄华
兰亭国香天衣杜
鹃东山蔷薇
湖映香雪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23b 页 WYG0589-0263d.png
鉴生水芝
鸳梅并蒂
仙桂丹枝司华骋巧天女效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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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李漫山臧获视之
药物之产不知其名白𦬸丹参甘菊黄精
吴萸越桃禹粮石英
蓟训鬻之以疗疾
彭祖服之而延龄秦皇求之而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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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葛仙饵之而飞升
日铸雪芽
卧龙瑞草
瀑岭称仙
茗山斗好
顾渚争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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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溪仝蚤
碾尘飞玉瓯涛翻皓
生两液之清风兴飘飘于蓬岛
剡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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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番管城班班
冰敲嵊水
竹剪顾园制于蒙蔡之手
游于羲
献之间友陈元与端紫
仝文字于人寰
至若龙护金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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苔封石刻
苗山金玉
邪堇铜锡
黄帝之鉴神禹之璧
欧冶之剑蔡邕之笛
虞翻之床
秦皇之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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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碑斯篆
江笔肃墨
雷鼓铜漏
梅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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窆石
罍金履铁
罂
铜印玉
胎草蹄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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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竹神木
流黄溪簟
錞于周乐
活人之草止痛之木
柘
敷荣而华含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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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雨钱而山储粟
皆希世之奇迹
盖欲言而不足
其人则见于吴越春秋会稽典录
□经地志
历代柬牍
大书特书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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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满目孝者悌者忠者义者廉者逊者知者健者优于
文词者长于吏事者擢秀科目之荣者
策名卿相之贵者
□身以成仁者
隐居求志者埋
光屠钓之微者
晦迹佛老之异者
虞翻之言有所不能尽朱育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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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有所不能既
予亦焉
能缕数之哉姑摘其尤之
一二前则种蠡计𥓋号贤大夫
后则严助买臣直承明庐
孝悌则张万和之父子
韩灵敏之弟昆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29b 页 WYG0589-0266d.png
邓斯祈樊自杀以代罪
董黯朱魏报雠而名闻
或湿衣以障火
或泣血以戢焚
或衔哀而庐墓
或负土以成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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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以行而名里
或以义而旌
门
懿矣三女
贤哉二娥
处子之孝凛然可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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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义则黄公居四皓之列
魏少英参八
隽之俦蒙难卫
主则有若丁潭
委身授命则有若王脩
虞喜躬岁寒之操
孔愉洪止足之谋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31a 页 WYG0589-0267c.png
或
一门死三世之义或一邑萃三康之
㳅至若㮤阳柳朱
永宁瞿素妇节峥嵘蹈死不顾
卓行则郑洪韩说钟离意朱隽戴
就举于孝廉虞潭孔奂沈融朱
仕明举于秀茂
虞寄起于对策赵晔擢于有道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31b 页 WYG0589-0267d.png
陈子公还侵地之藩
钟离牧拒惭还之
稻循吏则
有还珠孟尝
致雁虞国
希铣遗四州之
爱夏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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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历任之绩儒学则王
充以论衡显沈珣以大义称
谢沈谢承之史学
孔佥孔袪之明经
贺孝先擅儒宗之号虞伯
施剸博学之名
文章孙兴公掞金声之赋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32b 页 WYG0589-0268b.png
徐季海挥玉堂之策
晔若春荣则任奕虞翔文
不加点则四明狂客
二贺二虞蜚声籍籍
吴融十诏成于俄刻
隐逸则严谢秦方述睿充符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33a 页 WYG0589-0268c.png
方术则介象吴范严卿夷吾
丹青则孙遇道芬笔
札则孔琳徐峤浮屠则道林灵
澈神仙则
刘晨阮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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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有溪上浣纱之女
林间舞剑之姝
色白天下气雄万
夫故句践复国也有
六千君子
项氏崛起也有八千子弟
霸有江浙横
行当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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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二霸之得人尚斗量而车载
矧历世之人材亦足明其大槩
逮我国朝尤号多士
二百年间不可胜纪
大则杜正献之勋德次则孙威敏
之功名姚夕郎司元祐之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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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内相号江南之英
万石云仍匪建则庆
二陆棠棣如云
与衡
吴先生风高于贺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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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职方迹拟于渊明
钱氏世贤科
之盛史门继
衣锦之荣
刘求以义门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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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赵以处士
称或览古以㳅咏
或编图而著名
至若联翩桂籍
焜耀簪缨名登史策足叠
天庭盖尝询之故老
往往莫识其名矣故千岩竞秀万壑争㳅者顾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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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之言也山转
远转高水转深转清者李浙东之记也
瑰奇市井佳丽闉阇者白馀杭之诗也
忠臣系踵孝子连闾者虞功
曹之对也
越之山川风物其大略如此
子真始惊而疑卒叹而喜曰壮矣哉盛矣哉山川如
斯人物如斯吾未之前闻也然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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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秋僻处东夷
夫子作经□为于越
其人材风俗固未可与齐晋鲁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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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列国抗衡也
今有君所称几不㝐口
岂昔日远于京畿含香未越如王景兴之言邪
抑山川降灵孕秀固自有时邪
抑亦因
人作□而致然邪有君曰昔严朱二子为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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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卿昼绣故乡夹道郊迎争观快睹歆艳其荣故其俗
始尚文学而□功名
晋王右军为越内史雅
会兰亭㳅觞曲水临池墨妙辉映千祀能使遗文感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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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子故其俗始尚风流而多翰墨之士
唐元微之
一代奇才罢侍玉皇谪居蓬莱宾窦邻白唱酬往徕由
是鉴湖秦望之奇益闻故其俗至今好吟咏而多风骚
之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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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独此数君子也任贤
张霸以尚贤为治而俗始贵士
刘宠车俊以洁巳化下而人斯
尚清
第五伦下令而淫祀之风革
诸葛恢莅政而陵迟之俗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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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若李唐刺史九十八公首有庞玉显有姚
宗□经十子郡绩称雄
国
朝逮今盖百馀政前有文简后有文正题名所记比唐
为盛承宣得人
风俗斯美
盖亦理之然也子真曰是诚有之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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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二千石之事尔
未足多也愿闻其上
者有君曰昔句践惩会稽之栖也
痛石室之辱也
蓼目水足抱冰握火
采蕺于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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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胆于坐
葛妇兴歌名曰何苦其词曰尝胆不
苦味若饴令我采葛以作丝
二十年间焦心苦志
卒
灭强吴以雪前耻
越绝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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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权舆于此
故其俗至今能慷慨
以复雠隐忍以成事
若是何如子真曰兹霸者之事也传不云虖粹而王驳
而霸彼齐威晋文之盛犹不足称于大君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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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门
况句践乎有君
曰昔禹治水既毕与群后计功苗山更名会稽卒而葬
焉祠庙
陵寝于今尚存
上有遗井
下有菲泉过而饮者莫不发免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1b 页 WYG0589-0272d.png
鱼之叹兴河洛之思
不独句践有其烈
马侯嗣其功
至今其俗勤劳俭啬实有禹之遗
风若是何如子真曰美哉禹功宜其代圣而有天下也
游于是穸于是
庙食于是兹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2a 页 WYG0589-0273a.png
所以化被万世之久也然说者以为入圣域而未优
其必有大于此者乎有君曰
舜生于诸冯孟子以为东夷之人历世逾远㳅传失真
太史公以为冀州然邪否邪
然越之邑则有上虞馀姚
山则有虞山历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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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则有渔浦三怃
地则有
姚丘百官
里焉有㮚陶焉有灶
汲焉有井
祀焉有庙此其遗迹也意者不生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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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游于是乎舜为人子克谐以孝故其俗至今烝烝是
效舜为人臣克
尽其道故其俗至今
孳孳是蹈舜为人兄怨怒不藏
故其俗至今爱而能㝐
舜为人君以天下禅
故其俗至今廉而能逊
若是何如子真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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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离席而立拱手而对曰
于戏噫嘻
尽善尽
美虽甚盛德蔑有加矣昔
季札观乐而止于韶自韶之外不敢观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4a 页 WYG0589-0274a.png
余问风俗亦极于舜自舜之外不复问矣
无妄先生粲然失笑于旁曰
固哉子真之问有君之
答也兹皆古之越非今之越也
人死骨朽
世变风移山川虽在人物巳非
前日淳朴变而浇伪前日廉逊变而争敚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4b 页 WYG0589-0274b.png
前日勤俭变而侈怠前日忠孝变而凶悖尚何执纸上
陈迹而譊譊其颊舌邪
有君曰先生之言是也然风俗不常美亦不常弊善
焉恶焉维人是系
今朝廷驻跸东南越为钜藩
密迩尧天盖尺五间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5a 页 WYG0589-0274c.png
帝命重臣来
镇是邦入境问俗
登堂观风
因舜禹之遗化明吾君之至仁
布德教于黄堂
变薄俗而还淳
矧何世之无才
亦奚有于古今子不见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5b 页 WYG0589-0274d.png
夫衔命北庭死于王事如陈公张公者虖
议礼靖康赴难建炎如华君傅君者乎
是
岂异代之人邪又不见夫姚江陈公所临有声亦
克知退身名两荣
执政李公忤意权臣老于沦落
世贤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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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孝蔡子捐生可悲同彼旌忠庙食于兹
隐吏王君斩雠著名一门可称贤
父难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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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
固先生目所亲睹也安知后之视今不犹今之视古虖
先生曰有君越人也知越之风俗而巳矣昔子
虚夸云梦乌
有先生诧齐亡是公折之以上林之事今越未
足侔齐楚之大尚何足以夸之有君曰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7a 页 WYG0589-0275c.png
昔吴子问柳先生以晋国之事而柳以晋对
今子真问余以越国之俗而予以越对亦各因其所问
而及之尔予岂瞢然无闻无知于越之外哉
今天子披舆地之□思祖宗之绩求治
如不及
见贤而太息文德既修
武事峕阅盖将舞干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7b 页 WYG0589-0275d.png
戚而服远夷
复侵疆而旋京阙
余俟其车书同南北一
效吉甫美周室赋
崧高歌吉日招鲁公命元结
磨苍崖秃钜笔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8a 页 WYG0589-0276a.png
颂中兴
纪洪烈迈三五
夐前谍
亘天地昭日月
于是穷章亥之所步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8b 页 WYG0589-0276b.png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9a 页 WYG0589-0276c.png
考神禹之所别
览四海九州之风俗
掩两京三
都之著述
腾万丈之光芒
有皇宋一统之赋出
回视会稽盖甄陶中之一物
会稽三赋 卷上 第 49b 页 WYG0589-0276d.png
无妄先生自知失言
色有馀愧乃与子真逡□而避
有君还而寄
傲于南窗有飘飘凌云之气
会稽三赋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