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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钦定热河志卷一百三
外记一
乌桓鲜卑之在汉魏慕容氏高氏冯氏之在晋宋
及北魏奚契丹之在隋唐诺音泰宁等
之在明声教所阻宛若异域然二千馀年间君长
渠帅之名氏散见诸书或详或略未可以阙而弗
纪其盛衰兴废梗概差存均藉是可考亦舆记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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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容遗也爰各标名氏为纲与故事门相表里互
资审核其事迹旁见侧出不能系之一人者别为
附录缀各国之末云志外记第二十三
汉
乌桓
按乌桓在汉初为丐奴冒顿所破馀众孤弱臣
服丐奴武帝时霍去病击破匈奴左地徙乌桓
于上谷以东五郡塞外光武郝旦等内附复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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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塞内于是缘边诸郡渐为乌桓所据其在今
承德府境者曰辽西乌桓曰右北平乌桓曰渔
阳乌桓而辽西乌桓为最强兹叙郝旦以下诸
人如左
又按汉时丐奴建庭直代云中不在承德府境
其有事于上谷以东者已载故事门兹纂外记
不列丐奴断自乌桓始
辽西乌桓郝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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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汉书乌桓传建武二十二年丐奴国乱乌桓乘
弱击破之丐奴转北徙数千里漠南地空二十五
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向
化居塞内布于缘边诸郡遂为汉侦候助击丐奴
鲜卑
渔阳乌桓歆志贲
后汉书鲜卑传渔阳赤山乌桓歆志贲等数寇上
谷永平元年祭彤赂偏何击歆志贲破斩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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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西乌桓于秩居
后汉书鲜卑傅乌桓大人于秩居等与连休
有宿怨共郡兵奔击大破之
渔阳乌桓扶漱官
后汉书鲜卑传乌桓豪人扶漱官勇健每与鲜卑
战辄陷敌诏赐号率众君
右北平乌桓乌延
后汉书乌桓传灵帝初右北平乌延众八百馀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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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称汗鲁王
辽西乌桓邱力居
后汉书乌桓传灵帝初乌桓大人辽西有邱力居
者众五千馀落自称王中平四年前中山太守张
纯叛入邱力居众中自号弥天安定王遂为诸郡
乌桓元帅寇掠青徐幽冀四州五年以刘虞为幽
州牧虞购募斩纯首北州乃定
辽西乌桓楼班 蹋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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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汉乌桓傅献帝初平中邱力居死子楼班年少
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总摄三郡谓辽西乌桓右
北平乌桓辽东属国乌桓众皆从其号令建安初
冀州牧袁绍与前将军公孙瓒相持不决蹋顿遣
使诣绍求和亲遂遣兵助击瓒破之绍矫制赐蹋
顿难楼苏仆延乌桓乌延等皆以单于印绶
后难楼苏仆延率其部众奉楼班为单于蹋顿为
王然蹋顿犹秉计策及绍子尚败奔蹋顿时幽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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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人奔乌桓者十馀万户尚欲凭其兵力复图中
国建安十二年曹操自征乌桓大破蹋顿于柳城
斩其首虏二十馀万人袁尚与楼班乌延等皆走
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并斩送之其馀众万馀落
悉徙居中国
按袁绍矫制所封之单于自蹋顿乌延之外尚
有难楼为上谷乌桓苏仆延为辽东属国乌桓
以不在今承德府境故不录又汉书所列乌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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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单于者四人三国魏志亦谓赐蹋顿难楼峭
王汗鲁王印绶皆以为单于而裴松
之注引英雄记则谓拜乌桓三子为单于及载
诏封之版文则称辽西率众王蹋顿右北平率
众王汗卢维辽东属国率众王颁下所谓卢汗
维者当即乌延或因其自称汗鲁王而讹所谓
颁下者当即苏仆延
名号各殊难于稽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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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中外字书音译成讹理固然耳
右北平乌桓能臣抵之
三国志魏武帝纪北征三郡乌桓未至二百里虏
乃知之尚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单于能
臣抵之等将数万骑逆军
按袁绍所封之右北平单于为乌延是时与魏
逆战者据后汉书三国志乌桓传乌延亦在其
内而魏武记独作能臣抵之当是别为一人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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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称为单于别无可考
又按后汉时乌桓名之见于汉书者有乌桓大
人勿柯乌桓大人戎朱廆率众王侯咄归去延
等俱未详其属于何部故不录
鲜卑
按鲜卑在汉初亦为冒顿所破窜于辽东塞外
未尝通中国建武初始与乌桓随丐奴寇北边
永元中耿夔击破北丐奴因徙据其地稍稍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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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其后寖大至延熹时分为三部右北平以东
为东部以西为中部今承德府境盖得东部十
之七中部十之三兹叙连休以下诸人如左
辽西鲜卑连休
后汉书鲜卑传元初四年辽西鲜卑连休等烧塞
门寇百姓
辽西鲜卑乌伦 其至鞬
后汉书鲜卑傅永宁元年辽西鲜卑大人乌伦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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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鞬率众请邓遵降奉贡献诏封乌伦为率众王
其至鞬为率众侯建光元年秋其至鞬复叛累杀
郡守控弦数万骑后其至鞬死鲜卑抄盗差稀
按鲜卑之在后汉于光武时首先内属受封者
为于仇贲满头然其所居在辽东于桓帝时最
强大者为檀石槐凡东西中三部大人皆属之
然其卓帐在高柳北三百馀里并在今承德府
境外故不列后仿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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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西鲜卑宇文普回 莫那
北史周本纪其先出自炎帝为黄帝所灭子孙遁
居朔野其后有葛乌莬者鲜卑奉以为主遂总十
二部落世为大人及其裔孙曰普回因狩得玉玺
三纽文曰皇帝玺普回以为天授已其俗谓天子
曰宇文故国号宇文因以为氏普回子莫那自阴
山南徙始居辽西是曰献侯为魏甥舅之国九世
至侯豆归为慕容皝所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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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自晋以上九世为宇文莫那约计当在汉时
故附录于此侯豆归即十六国春秋所载逸豆
归详见后
魏
乌丸
按汉武北讨以后乌丸微矣今录其可考者二
人
右北平乌丸寇娄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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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西乌九护留
三国志毌邱俭传毌邱俭率幽州诸军屯辽隧右
北平乌丸单于寇娄敦辽西乌九都督率众王护
留等昔随袁尚奔辽东者率众五千馀人降寇娄
敦遣弟阿罗槃等诣阙朝贡封其渠帅二十馀人
为侯王
按乌丸传裴松之注引魏略护留作护留叶
随袁尚奔辽东作辽西阿罗槃作阿罗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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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馀人作三十馀人当从俭传为正
又北魏书徒河段就六眷传有渔阳乌桓库辱
官约略时世当在魏末晋初然无确验附著于
此
鲜卑
按魏初鲜卑轲比能为最强其地自云中五原
东抵辽水实尽有今热河全境然其卓帐当并
州之北在今承德府境外比能见杀之后其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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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散居潢水之南黄龙之北亦皆无名氏可考
今惟录檀石槐旧部受魏封爵者著于篇
素利弥加 厥机 沙末汗 成律归
三国志鲜卑传业素利弥加厥机皆为大人在辽西
右北平渔阳塞外建安中因阎桑上贡献通市太
祖皆表宠以为王厥机死又立其子沙末汗为亲
汉王延康初又各遣使献马文帝立素利弥加为
归义王太和二年素利死子小以弟成律归为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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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摄其众魏书鲜卑传檀石槐分其地为中东西
三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馀濊貊为东部
二十馀邑其大人曰弥加厥机素利槐头从右北
平以西至上谷为中部十馀邑其大人曰柯最阙
居慕容等
按檀石槐东部大人以魏书所载方位证之弥
加厥机素利当在今境然三国志以素利弥加
为一人厥机为一人魏书又似以弥加厥机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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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素利为一人未详孰是其中部大人亦未
审孰居今境并附存之
晋
鲜卑
按西晋之末北州纷扰热河北境为鲜卑宇文
氏地为详著卷内其时乌丸已弱馀种尚杂处
其间故祇从附载至热河南境虽为段氏疆域
所涉而段氏世居令支建亭不在今境内如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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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槐轲比能例不书
鲜卑宇文莫圭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太安初鲜卑宇文单宇莫圭
部众强盛遣其弟屈云寇边别帅素德延
攻掠诸部廆亲击败之素怒延复率众十万
围廆于棘林众咸震惧廆曰素怒延军无法制已
在吾计中诸军但为力战无所忧也乃躬贯甲胄
驰马出击大败之追奔百里俘斩万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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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庾信周上柱国齐王宪碑晋太康之世据有
黄龙当太安初宇文莫圭攻慕容廆之时距太
康止十有馀年史称莫圭部众强盛自称单于
则所谓据有黄龙者当即莫圭
鲜卑宇文悉独官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太兴二年廆封略渐广据棘
城晋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乃阴结高句丽及
宇文氏段氏谋灭廆以分其地三国进攻棘城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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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门自守遣使独以牛酒犒宇文大人声言于众
曰崔毖昨有使至二国疑宇文氏与廆有谋各引
兵归宇文大人悉独官曰二国虽归我当独兼其
国率众数十万逼城连营四十里廆使召其子翰
于徒河翰遣使谓廆曰悉独官举国为寇彼众我
寡易以计胜难以力胜今城中之众足以禦寇翰
请为奇兵于外伺其问而击之乃听翰留徒河悉
独官闻之曰翰素名骁果今不入城或能为害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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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取之城不足忧也遂分遣数千骑击翰翰潜知
之诈为段氏使者逆于道曰慕容翰久为吾患闻
当击之吾已严兵相待宜速进也使者既去翰即
出城设伏以待之宇文氏之骑见使者大喜驰行
不复设备进入伏中翰奋击尽获之乘胜径进遣
间使语廆出兵大战廆使子皝与长史裴嶷将精
锐为前锋自将大兵继后悉独官自恃其众初不
设备见廆兵至方率众逆战前锋始交翰将千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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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旁直冲其营纵火焚之众皆震扰不知所为遂
大败之悉独官仅以身免尽俘其众获皇帝玉玺
三纽
按皝破悉独官得玉玺三纽与周书普回文合
知悉独官以下至乞得归逸豆归即九世中之
三世也
鲜卑宇文乞得归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太宁三年春三月石勒遣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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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和廆拒之送其使于建康勒怒加宇文迄得归
官爵使之击廆廆遣皝拒之以辽东相裴嶷为右
部都督率索头段国为右翼命征虏仁自平郭趣
伯林为左翼乞得归屯保浇水固垒不战遣兄子
悉拔雄袭仁于伯林仁逆击悉拔雄斩之悉虏其
众乘胜与皝攻乞得归大破之乞得归弃军走皝
仁入其国城使轻兵追乞得归过三百里而还尽
获其国重器畜产以百万计徙其民数万户以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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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海出大龟枯死于平郭至是而乞得归败其
东部大人逸豆归逐而杀之因自立为王
鲜卑宇文逸豆归 涉奕干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宇文逸豆归既杀乞得归自
立咸和八年八月皝率骑讨之军于广安逸豆归
惧请和遂筑榆阴安晋二城而还咸康元年七月
遣右司马封奕率兵袭击宇文别部涉奕干
大获而还涉奕干率骑追战于浑水又败之二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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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段辽遣弟兰将攻柳城西曲水宇文逸豆归
入寇安晋以为兰声援皝引兵北趣安晋逸豆归
弃辎重走皝遣封奕率轻骑追击大破之收其军
实馆谷二旬而还十月使封奕攻宇文别部大捷
而归五年又使子荡寇将军恪平敌将军霸等击
宇文别部建元元年二月宇文逸豆归遣其相国
莫浅浑将兵来伐诸将争欲击之皝不许浑以皝
为惮已荒酒纵猎不复设备皝遣翰率骑击之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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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败仅以身免二年正月皝与左司马高诩谋伐
宇文逸豆归以翰为前锋将军刘佩副之分命广
威将军军渡辽将军恪平敌将军霸及折冲
将军慕舆根将兵三道并进逸豆归遣骁将南罗
大涉奕干将精兵拒翰翰自出冲阵奕干将应之
霸从旁邀击遂斩奕干宇文士卒不战而溃燕兵
乘胜逐之遂克其都城逸豆归远遁死漠北宇文
氏由是散亡皝悉收其畜产赀货辟地千馀里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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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部民五万馀落于昌黎改涉奕干所居城为威
德城使弟左将军彪戍之而还
鲜卑木堤 乌桓悉罗侯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咸和九年正月皝遣军咨祭
酒封奕攻鲜卑木堤干白狼扬威将军淑虞攻乌
丸悉罗侯于平冈皆破斩之
前燕
按慕容氏自廆居棘城尚在今承德府境外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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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段氏宇文氏其境始大自廆及皝并受晋封
号洎称燕王渐成外域皝都龙城实居今境故
记录自皝始俊之二年始南徙数年之间不乏
事迹兹具著于篇并及龙城留台以下诸人不
列慕容炜者以其都邺不在今境也
慕容皝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慕容皝字元贞小字万年廆
第二子晋成帝咸和八年五月廆卒皝嗣辽东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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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九年三月段辽寇徒河皝别将张萌击败之辽
遣弟兰寇柳城不克而退休息二旬复益兵来攻
卒不能拔皝遣宁远将军汗及封奕䓁共救之与
兰遇于牛尾谷大败奕整阵力战得不没咸康二
年六月段辽遣中军将军李咏夜袭武兴遇雨而
还都督张萌追击禽之辽别遣弟兰率步骑数万
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西曲水皝率步骑五万击
之师次柳城兰不战而遁皝谓诸将曰虏耻无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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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归必将复至宜于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乃遣
封奕率骑潜伏于马兜山七月辽果来寇抄奕夹
击大破之斩其将荣伯保十月使世子俊伐段辽
诸城大捷而归三年正月徙昌黎郡筑好城于乙
连东戍之以逼乙连六月辽又遣从弟扬威将军
屈云夜袭皝子遵于兴国城大战于五官水上云
败斩之九月左长史封奕等以皝任重位轻宜称
燕王遂以三年十月丁卯僭即王位大赦改备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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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十一月皝以段辽屡为患称藩于赵乞师讨辽
自请尽率国中之众会之并以弟宁远将军汗为
质石虎大悦辞其质期以明年大举四年正月皝
遣都尉赵槃如赵听师期虎将击段辽募骁勇者
三万馀人悉拜龙腾中郎率舟师十万步骑七万
伐之三月槃还至棘城皝引兵攻掠令支以北诸
城段辽弟兰来拒战败之掠五千馀户及畜产万
计以归五月赵王虎至徐无辽奔密云山虎进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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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支怒皝之不会师先攻辽而自专其利率众来
伐燕人震恐皝成周内史崔焘等凡三十六城皆
叛应之赵兵进攻棘城围守旬馀左右或劝皝降
皝曰孤方取天下何谓降也遣子荡寇将军恪等
率骑二千晨出击之赵兵弃甲逃溃恪等乘胜追
击斩获二万馀级皝分兵讨诸叛城皆下之拓境
至凡城筑戍凡城而还十二月段辽降皝遣使诈
降于赵请兵接应石虎遣征东将军麻秋率众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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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迎之皝自率诸军迎辽遣伏精骑七千于密云
山大败麻秋于三藏口拥段辽及其步众以归五
年四月虎使镇远将军石城入寇凡城
不克进陷广城六年皝率骁骑二万出蠮螉
塞长驱至于蓟城掠徙入幽蓟三万馀户而还七
年正月使筑龙城改柳城为龙城县八年七月营
龙城新殿十月皝迁都城大赦晋康帝建元元年十
月皝躬巡郡县劝课农桑复大起龙城宫阙二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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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赵平北将军尹农率众寇凡城不克而去晋
穆帝永和元年二月赐大臣子弟为官学生号高
门生立东墙于旧宫以行乡饮之礼亲造太上章
以代急就又著典诫十五篇并以教胄子十月皝
以古者诸侯即位各称元年于是始不用晋号自
称十二年十四年正月皝亲幸东庠十月享群臣
于承乾殿以久旱丐百姓田租十五年七月皝畋
于西鄙马倒被伤九月丙申薨于承乾殿时年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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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在位十五年十月葬于龙山伪僭号追谥文
明皇帝庙号太祖陵曰龙平
按录内慕容汗慕容恪当时俱为将军然止因
事著号故不另标题后仿此
慕容俊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慕容俊字宣英小字贺赖拔
皝第二子僭即燕王位称元年大赦网月发兵伐
赵以恪为辅国将军评为辅弼将军阳骛为辅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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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霸为前锋都督建锋将军简精卒二十馀万
二年二月使霸将兵二万自东道出徒河慕容根
自西道出蠮螉塞俊自中道出卢龙塞代赵留世
子守龙城三月攻陷蓟城入都于蓟兵至范阳太
守李产率八城令长出降四月悉置幽州郡县守
宰自将击邓恒于鲁口引兵还蓟八月徙代郡民
于凡城九月南徇冀州十月还蓟留诸将守之还
至龙城谒陵庙二年二月冉闵僭称大号攻围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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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赵主石祇危迫乞师闵闻俊欲救赵遣大司马
从事中郎常炜来聘俊囚炜于龙城遂还蓟八月
克中山释炜囚使居凡城十二月俊如龙城元玺
元年正月俊还蓟稍徙军中文武兵民家属于蓟
四月恪与闵战于魏昌廉台擒闵送之于蓟斩于
龙城遂攻邺六月邺北郡县悉降八月魏校尉马
愿等开邺城纳燕兵十一月戊辰僭即皇帝位大
赦建元元玺国号大燕时晋永和八年也建留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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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龙城二年二月立妻可足浑氏为后世子为皇
太子皆自龙城迁于蓟宫三年九月俊如龙城四
年四月俊自和龙还蓟城五年七月太子卒伪谥
猷怀光寿元年二月复立次子中山王炜为太子
大赦十一月自蓟徙都于邺十二月使昌黎辽东
二郡营起廆庙建熙元年正月甲午俊薨时晋升
平四年也葬于龙陵伪谥景昭皇帝庙号烈祖
龙台留台尚书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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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逸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元玺元年十一月建留台于
龙城以元菟太守乙逸为尚书专委留务
慕容垂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元玺三年四月命冀州刺史
吴王霸徙治信都更名曰垂寻迁侍中留录台事
镇龙城大得东北之和俊忌之复召垂还
慕容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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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国春秋后燕录慕容令密谋起兵镇东将军
渤海王亮镇龙城令将袭之亮闭城拒守前燕录
建熙十一年十一月宜都王桓率鲜卑五千奔龙
城杀镇军将军渤海王亮并其众奔辽东
按慕容俊建龙城为留台以乙逸为尚书又以
慕容垂代逸寻召垂还而不言代垂之人以慕
容令之叛及慕容桓之事考之知代垂者亮也
终前燕镇龙城者此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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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城守将二人
石琮 慕舆泥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段辽遣弟兰与慕容翰寇柳
城柳城都尉石琮与城大慕舆泥并力拒守兰等
不克而退复益兵来攻围二旬琮泥拒守弥固杀
伤千馀人卒不能拔
凡城守将一人
悦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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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悦绾榼庐城大人也初仕皝
为司马石虎入寇遣征北张举袭凡城皝以绾为
禦难将军授兵一干以守之
好城守将一人
兰勃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咸康三年正月筑好城于乙
连东使折冲将军兰勃戍之以逼乙连四月乙连
饥甚段辽以车数千辆输乙连粟勃邀击获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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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黎太守一人
高开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慕容俊三年赵故太尉刘准
土豪封放别聚众自守俊使昌黎太守高开讨准
放开至渤海准放迎降
附录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建熙五年七月遣太尉封奕
侍中慕舆龙诣龙城徙宗庙及所留百官于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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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封奕等迎神主于和龙十一年秦兵至邺十
一月炜与上庸王评乐安王臧定襄王渊左卫将
军孟高殿中将军艾朗等数十骑出奔昌黎坚使
郭庆追之执炜送于坚庆进至龙城评奔高句丽
前秦
按慕容炜为苻坚所破地入于秦前后燕之间
十有馀年秦之职官及境内事不可阙也列序
如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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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城镇将一人
苻洛
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坚从弟行唐公洛镇和龙
平州刺史二人
石越
十六国春秋前秦录建元十六年八月分幽州置
平州以石越为平州刺史领护鲜卑中郎将镇龙
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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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冲
十六国春秋前秦录建元二十一年幽州刺史王
永平州刺史苻冲帅幽并人众击慕容垂
按秦初灭燕其幽州刺史镇和龙及苻洛以和
龙叛平洛之后乃分幽州置平州于是幽州刺
史镇蓟州而平州刺史镇和龙此惟地入于秦
十数年间如是前后皆不然也又前秦录太安
元年十一月苻丕以王兖为平东将军平州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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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十二月以宋敞为平州刺史是时和龙已入
于慕容垂兖与敞但有刺史之名而未能至其
地故但附识于此
昌黎太守二人
王缊
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苻洛举兵以昌黎太守王缊
为右司马
宋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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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国春秋前秦录建元二十一年王永苻冲频
为慕容垂将带方太守平视等所败乃遣昌黎太
守宋敞焚和龙蓟城宫室率众三万进屯壶关
按魏书张衮传衮父卓昌黎太守考昌黎郡至
魏世祖太延时始入于魏张衮之历官在魏太
祖时衮父张卓为昌黎太守计其世次当在秦
苻坚时并识于此
附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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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国春秋前秦录建元十二年十月坚遣安北
将军幽州刺史行唐公洛为北讨大都督帅幽冀
兵十万击魏又遣后将军并州刺史俱难镇军将
军邓𦍑尚书赵迁御史中丞李柔前将军朱彤前
禁将军张蚝右禁将军郭庆帅步骑二十万东出
和龙西出上郡皆与洛会十六年三月行唐公洛
自称大都督秦王以平规为辅国将军幽州刺史
四月洛率众七万发和龙将图长安坚使屯骑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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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石越率骑一万自东莱出石径浮海四百馀里
袭和龙五月斩平规及其党羽百馀人幽州悉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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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热河志卷一百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