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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钦定热河志卷九十
人物四
流寓
晋
封奕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封奕字子专渤海蓨
人也祖释疾属于慕容廆释卒廆以为军咨祭酒
军国机要悉委之讨鲜卑木提于白狼全柳城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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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司马寻击宇文逸豆归大获而还进镇军左长
史遂与诸将佐劝皝称燕王奕进位相国封武平
侯讨平冉闵在相位十五年政务之暇留心讲论
接引后进如不及喜怒不形于色俊即帝位进为
太尉领中书监复十馀年遂为定策元勋及炜之
世欲徙龙城宗庙社稷及所留百官家属必得耆
德大臣迎之乃遣奕与侍中慕舆龙往既至炜亲
率群臣谒于道左奕以炜建熙六年卒谥曰匡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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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按晋永嘉末中州士族咸往依慕容氏故流
寓为多其时所居尚在今境外兹但就皝都龙
城以后见于史者录之他若宋王富欧阳诸人
通使于辽特为经过其境五代汉时胡峤居契
丹七年宋时洪皓亦留金十五年可谓流寓矣
然观峤所著陷北记先至上京后至福州皆不
在中京境内皓所著松漠纪闻载上京至燕之
道里亦经由榆关而不至北京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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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入
阳骛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阳骛字士秋古
北平无终人也父耽为辽西太守母李氏博学有
母仪皝常升堂拜之骛少好学器识沉远起家为
平州别驾屡献安时强国之策及皝即位迁左长
史东西征伐参谋帷幄封建宁公皝临终谓俊曰
阳士秋志行高洁忠干贞固可托大事汝善待之
俊将图中原骛制胜之功亚于太原王恪炜既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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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申师傅之礼亲遇日隆及为太尉固求罢职不
许历事四朝年耆望重自太原王恪以下皆礼拜
之而谦恭谨厚过于少时子孙朱紫罗列无敢违
犯其法度者性尤俭约好施无倦常乘弊车瘠牛
卒无殓财人士莫不痛惜之谥曰敬 弟裕字士
伦少孤兄弟皆早亡宗族无能识者惟叔父耽奇
之曰此儿非惟吾门之标秀乃佐时之良器也石
勒克蓟城欲任之裕微服潜遁令支历事段氏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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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甚见亲重其后段辽与皝相攻裕谏不从出为
燕郡太守北平相及石虎攻辽长驱入蓟裕率其
民数千家登燕山自固诸将急欲攻之虎曰裕儒
生矜惜名莭耻于迎降耳无能为也既克令支裕
诣军门降拜北平太守徵为尚书左丞段辽之请
迎于虎也裕以左丞为征东将军麻秋司马秋败
裕为皝军所执皝素闻裕名命释其囚拜郎中令
迁大将军左司马东破高句骊北灭宇文归皆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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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谋及迁都龙城城池宫阁规模皆裕制性谦恭
清俭刚简慈笃历居朝端有若布衣士大夫流亡
羁绝者莫不经营收葬存恤遗孤士无贤不肖皆
倾身以待之是以所在推仰范阳卢谌每曰吾及
晋之清平历观朝士如阳士伦者实亦未几也及
死皝甚悼之比葬三临时年六十一
高诩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高诩辽东人也永嘉
末避地隐居建武初廆自称大单于诩杖策见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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曰霸王之资非义不济今晋室虽微人心犹附宜
遣使江东示有所尊然后仗大义以征诸部谁敢
不从廆善之拜为郎中令皝嗣立迁元菟太守以
平征虏仁功封汝阴侯转左长史诩善天文及谋
伐宇文逸豆归诩进曰宇文强盛今不取必为国
患伐之必克然不利于将出而告人曰吾往必不
返然忠臣不避也将发不见其妻使人语以家事
而行逸豆归果大败身为流矢所中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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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泓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黄泓字始长卢江人
也父沉善天文秘术泓受父业精妙逾
深博览经史尤明礼易性甚忠勤永嘉末避地于
蓟率宗族归廆廆待以客礼引为参军军国之务
辄咨之泓止说成败事皆如言廆常曰黄参军国
之仲翔也及皝嗣位迁左常侍领史官石虎率众
来攻皝将走辽东泓曰贼有败气无忧也不过二
日必奔溃宜严勒士马为追击之备及期果退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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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奇之俊即王位迁从事中郎及僭伪号署为进
谋将军太史令关内侯寻加奉车都尉西海太守
领太史令开杨亭侯进封平舒县五等伯常从左
右咨决大事灵台令许敦害其宠泓待敦弥厚不
以毁已易心炜败以老归家叹曰燕必中兴其在
吴矣恨吾年过不及见耳年九十七卒后三年吴
王垂果以兴焉
韩恒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韩恒字景山灌津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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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父默以学行显名恒年十岁能属文同
郡张载奇之曰王佐才也身长八尺一寸博览经
籍无所不通永嘉末避地辽东依于崔毖廆既逐
毖恒徙于棘城召见与语悦之拜参军事咸和中
宋该等表请廆为大将军燕王之号下群僚博议
咸以为宜恒驳曰立功者患信义不著不患名位
不高且要君以求宠爵者非为臣之义也廆颇不
平之出为新昌令迁营邱太守政化大行俊既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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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将定五行次群议以为燕宜承晋为水德恒时
疾在龙城乃召决之既至言于俊曰大燕王迹始
于震于易震为青龙受命之初有龙见于都邑城
龙为木德幽契之符也秘书监聂熊闻恒言叹曰
不有君子国何以兴其韩令君之谓乎
鲜于亮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鲜于亮范阳人也
初仕石虎为别将与麻秋帅众迎段辽太原王恪
击败之亮失马步缘山不能进因止端坐恪兵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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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叱令起亮曰汝曹能杀亟杀不能则去仪观丰
伟声气壮厉燕兵惮之不敢杀以白皝皝命以马
迎之与语大悦拜为左常侍后皝自率大众征高
句骊亮言于皝曰臣以俘虏蒙王国士之恩不可
以不报今日愿效前驱遂与数十骑先犯高句骊
阵所向摧溃俊既嗣立复以前锋将军伐赵攻拔
蓟城陷阵先登威名显著以功迁扬威将军历章
武齐郡二郡太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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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逸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乙逸平原人也仕为
东夷护军慕容仁之叛弃城奔还转元菟太守俊
建留台于龙城迁尚书专委留务徵为左光禄大
夫夫妇共载鹿车子璋随从常数十骑服饰甚丽
奉迎道左逸大怒闭车不与言到城乃深责之常
忧其必败而璋更被擢用频历显位至中书令御
史中丞乃叹曰璋专为奢纵而位居清要此岂惟
璋之忝幸实时世之陵夷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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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真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皇甫真自楚季安
定朝那人也兄岌晋东夷校尉崔毖请为长史终
莫能致廆招之即至与真并任居枢要真更弱冠
高才皝嗣立迁平州别驾时百姓劳瘁真议欲宽
减赋税休养力役不合旨免官后以破麻秋功拜
奉车都尉守辽东营邱二郡皆有善政及俊即位
入为典书令从恪等讨擒冉闵南拔邺都城内珍
宝充溢真一无所取惟存恤人物收敛图籍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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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临终真与恪等俱受顾命累迁太尉侍中苻坚
密谋并燕命西戎主簿郭办潜结匈奴左贤王遣
使朝贡办因为之副还为坚言燕朝政无纲纪实
可图也鉴机识变惟皇甫真耳真性清俭寡欲不
营产业饮酒至石馀不乱雅好为文凡著诗赋四
十馀篇王猛入邺真从坚入关为奉车都尉奉朝
请数岁卒
李洪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李洪平阳人也初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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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浚假署为雍州刺史后归皝仕为大理历内史
右司马石虎攻棘城洪弟普劝洪出避祸洪曰天
道幽远人事难知且当委任勿轻动以取悔普固
请不已洪曰卿意见明审当自行之吾受慕容氏
恩当效死于此耳与普流涕而诀普遂降虎从虎
南归死于丧乱洪由是以忠笃著名从俊攻邓恒
于鲁口出屯高冢慕舆根击恒部将鹿勃早洪徐
整骑队助之俘斩甚众炜立转龙骧将军进位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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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王猛克邺随炜入长安拜驸马都尉奉朝请卒
高开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高开渤海蓨人也父
瞻永嘉末北依崔毖毖密谋伐廆瞻固谏不从及
毖奔败瞻随众降廆署为将军称疾不赴卒开仕
俊为昌黎太守时土豪封放与赵故太尉刘准聚
众自守俊遣开讨之至渤海准放迎降遂署为幕
府参军从太原王恪征冉闵于襄国闵多步卒说
恪以诱致平地击之闵遂败走开被重创而卒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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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刚毅严重好学有事干为俊范阳太守兄开战
没悲哭呕血扶杖乃行俊召见之商涕泣不胜俊
顾谓左右曰自古友于之爱未有如商者也即日
拜昌黎太守商泣辞曰臣兄亡于此郡臣故不忍
为之俊悯而改授辽西
公孙凤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公孙凤字子鸾上
谷人也隐居昌黎之九城山谷冬衣单布寝处土
床夏每并食于一器蛆臭乃食弹琴吟咏陶然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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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人莫能测也炜以安车徵至邺见炜不言不拜
衣食举动如在九城宾客造请少得与言数年病
卒
谨按自封奕以下或以避地或以归降多为燕
之将相列卿于十六国春秋有传皆在皝俊时
曾居龙城故得列入惟公孙凤以上谷人而隐
居昌黎则以地而存其人也
封裕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慕容廆以渤海封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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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裕典机要皝即王位以为记室永和元年皝以
牧牛给贫家使佃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自有
牛而无地者公收其七三分入私记室参军裕谏
皝乃下令赐钱五万宣示中外
韩寿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大兴二年宇文悉独
官率众逼城辽东韩寿言于廆曰悉独官将骄卒
肆若奇兵猝起掎其无备必破之策也乃出兵大
战遂败之四年廆备置僚属以寿为别驾皝即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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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以为司马复兼左长史八年伐高句骊寿斩其
将阿佛和度加诸军乘胜追之遂入丸都
刘佩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咸康四年赵王虎率众
至棘城皝惧形于色元菟太守河间刘佩曰强寇
在外众心恟惧事之安危系于一人大王此际当
自强以励将士今事急矣臣请出击之纵无大捷
足以安众乃将敢死士数百骑出冲赵兵斩获而
还于是士气百倍建元二年伐宇文逸豆归为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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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锋克其都城中流矢卒
常炜 十六国春秋前燕录慕容俊三年二月冉
闵潜称大号攻围襄国赵主石祗危迫遣故太尉
张举乞师许送传国玺姚弋仲亦遣来告俊以悦
绾为禦难将军帅兵三万往会之闵闻俊欲救赵
遣大司马从事中郎广宁常炜来聘俊使记室封
裕诘以僭称大号张举云玺在襄国其言信否又
闻冉闵初立铸金为已象以卜成败坏而不成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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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言有天命炜曰天之神玺实在寡君铸形之事
所未闻也俊既锐信举言又欣于闵铸形之不成
也必欲审之乃积薪置火其旁使裕以私诱之炜
神色自若抗言就死遂赦之使出就馆夜遣其邻
人赵瞻往劳之且谓不以实言王将处君于辽碣
之表炜曰吾尚不欺布衣况人主乎直情尽言虽
处东海不敢避也遂卧向壁不复与瞻言俊怒囚
之龙城八月悦绾还自襄国俊知张举之妄而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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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常炜有四男二女在山中俊释炜囚使诸子就
见之炜上疏谢恩俊手令敕曰卿本不为生计孤
以州里相存耳今大乱之中诸子尽至岂非天所
念耶赐妾一人榖三百斛使居凡城
谨按自封裕以下十六国春秋皆未立传然其
事具见前燕录内故亦登之此外寓燕之人逮
事皝俊两世者尚多事迹或不甚著故不槩录
许谦 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许谦字元逊代人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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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有文才善天文图谶之学符坚从弟行唐公洛
镇和龙请谦之镇未几以继母老辞还乡里后仕
于魏太祖
北魏
奚兜 魏书奚兜传奚兜乌侯子世祖时亲侍左
右随从征讨常持御剑后以罪徙龙城寻徵为知
臣监出为薄骨律镇将假镇远将军赐爵富城侯
时高车叛围镇城兜击破之延兴中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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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什门 魏书于什门传于简字什门代人也太
宗时为谒者使喻冯跋往复声气厉然初不挠屈
既而跋止什门历二十四年后冯文通上表称臣
乃送什门归拜治书侍御史世祖下诏曰什门奉
使和龙值狂竖肆虐勇志壮厉不为屈节虽昔苏
武何以加之赐羊千口帛千疋进为上大夫策告
宗庙颁示天下咸使闻也十六国春秋北燕录魏
太宗使谒者于什门来聘至和龙跋遣黄门郎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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陋迎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跋又遣劳之什
门忿而不入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主出受然后
敢入跋使人牵逼令入见跋不拜跋使人按其项
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苦见逼
也乃幽执欲降之什门于众中回身背跋披裤后
裆以辱之终不肯降跋遂留之不遣久之随身衣
冠弊坏略尽虮虱流溢跋遗以衣服拒而不受和
龙人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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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按于什门之在和龙魏书谓历二十四年十
六国春秋作二十一年考什门以魏神瑞元年
至燕延和三年还魏实止二十一年故兼取北
燕录冯跋传又于什门晋书作耿贰与魏书及
十六国春秋互异疑晋书之讹
隋
李景 隋书李景传李景字道兴天水休官人也
容貌奇伟骁勇善射平齐之役颇有力焉授仪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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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司进爵滑国公帝令营辽东战具于北平后为
高开道所围独守孤城外无声援岁馀士卒患脚
肿死者十将六七景抚循之一无离叛辽西太守
邓嵩率兵救之遂归柳城后将还幽州在道遇贼
见害契丹靺鞨素感其恩闻之流涕幽燕人士伤
惜之
唐
王思礼 唐书王思礼传王思礼高丽人入居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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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父为朔方将军思礼习战斗从王忠嗣至河西
以功授右卫将军关西兵马使安禄山反哥舒翰
为元帅奏思礼充元帅府马军都将委以军事密
劝翰表诛杨国忠翰不应潼关失守思礼走行在
肃宗责不坚守引至纛下将斩之宰相房绾谏以
为可收后效遂赦之更为关内行营节度河西陇
右伊西行营兵马使守武功长安平思礼先入清
宫收东京战数有功迁兵部尚书封霍国公乾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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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年与子仪围贼相州军溃惟李光弼思礼完军
还寻破史思明别将万馀众于直千岭上元元年
加司空自武德以来三公不居宰辅唯思礼而已
薨赠太尉谥曰武烈
谨按旧唐书思礼传云营州城傍高丽人也盖
其先为高丽人后虽徙居犹以族地自别耳新
唐书宰相世系表营州王氏本高丽之族是也
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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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兴祥 金史赵兴祥传平州卢龙人父瑾辽静
江军节度使兴祥以父任閤门祇侯谒告省亲于
白霫会辽李土贼季郡作乱兴祥携母及弟妹奔
燕京不能进乃自柳城涉砂碛夜视星斗而行仅
达辽军而不知辽主所向遂还柳城及罗索
获辽主兴祥乃归国
史萧 中州集小传史萧字舜元京兆人侨居北
京之和众幼孤养于外家天资挺特高才博学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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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精致有理尤善用字古赋亦奇峭工字画业科
举为名进士立朝为才大夫政事严而不苛所至
有声吏畏而安之镌降同知汾州事卒官舜元素
尚理性之学屏山学佛自舜元发之
元
王珣 元史王珣传王珣字君宝本姓耶律氏金
王隆末祖成从母氏避难辽西更姓王氏遂为义
州开义人珣武力绝人善骑射河朔兵动召诸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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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谕以保亲族之计众推珣为长旬月之间招集
至十馀万太师穆呼哩略地奚霫承制以珣为元
帅兼领义州二州事张致僭号锦州阴结开义杨
伯杰等来掠义州珣出战伯杰引去致兄子以千
骑来冲珣选十八骑突其前复令左右犄角之其
众溃走时兴中亦叛穆呼哩围之召珣以全军来
会致窥觇其虚夜袭之家人皆遇害及兴中平珣
无所归穆呼哩留之兴中遣其子荣祖驰奏其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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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谕之曰汝父子宣力我家不意为张致所袭归
语汝父善抚其军自今以往当忍耻蓄锐俟逆党
平彼之族属城邑人民一以付汝吾不吝也仍免
徭赋五年使汝父子世为大官珣以穆呼哩兵复
开义擒伯杰等杀之进攻锦州致部将高益缚致
妻子及其党千馀人以献穆呼哩悉以付珣珣但诛
致家其馀皆释之始还义州入朝帝嘉其功赐金
虎符加金紫光禄大夫兵马都元帅镇辽东便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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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事兼我川等州节度使珣貌黑人呼哈喇
元帅哈喇中国言黑也卒年四十八
方外
北燕
昙无竭 法苑珠林宋元嘉初有黄龙沙门昙无
竭者诵观世音经净修苦行与属徒二十五人往
寻佛国备经艰险既达天竺舍卫路逢山象一群
竭赍经念诵称名归命有狮子从林中出象惊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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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后有野牛一群鸣吼而来将欲加害竭又如初
归命有大鹫飞来牛便惊散遂得免
谨按宋书元嘉十二年封黄龙国主冯文通为
燕王十六国春秋北燕录亦曰江南谓之黄龙
国盖是时燕通于宋传闻此事故记载者系之
宋元嘉实北燕人也
魏
法度 太平广记释法度黄龙人也南齐初游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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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高士明僧绍隐居摄山挹度清真待以师友
及亡舍所居山为栖霞寺先是有道士欲以寺地
为观住者辄多恐惧自度居之群妖皆息岁馀忽
见一人投刺曰靳尚形甚閒雅羽卫亦众致敬毕
乃言弟子主有此山七百馀年矣前后栖托或非
真实法师道德所归谨舍以奉给并愿受五戒明
旦一人送钱一万并香烛等疏云弟子靳上奉供
度为设会尚又来同众礼拜行道受戒而去既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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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山庙巫梦神告曰吾已受戒于度法师矣今后
祠祭者勿得杀戮由是庙中荐献菜饭而已
谨按是时黄龙属魏法度当为魏人
辽
可观 法颐 惠敬 辽耶律劭安德州灵岩寺
碑统和中有山主僧可观卜筑给庵专精戒律守
太师通圆辅国大师法颐者久霭人天之誉蔚为
帝王之师精选道行得长老惠敬付以寺事提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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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倦
守奇 道邻 辽张嗣初灵感寺释迦佛舍利塔
碑铭此塔自太平九年柳城人梁氏之所建氏兄
弟二人长曰守奇次曰道邻自童子时有聚沙之
戏后果志于出家大通宋乘先隐于龙岫之一兰
若后为城中人请居此土一日钵中忽出异光不
散者久之得舍利二粒玉采晶灿不可正视乃特
兴塔像凡一十三级复常有光数见或五色气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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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因上闻以精诚有感故灵应必通敕其寺曰灵
感
恒劬 灵岩寺碑僧恒劬书并篆额其碑阴复有
文一首末题劬述劭书盖即恒劬所撰之文而耶
律劭所书也
慧材 释迦定光二佛舍利塔记僧慧材撰
谨按二僧无行事可考然恒劬书法可观慧材
骈体颇有词采故并录之据灵岩寺碑阴则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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劬即彼寺之僧至于慧材舍利塔记中自称狼
山冗学知亦即兴中府境内人碑称讲经律论
师慧材撰辽时以经律论为三学考试境内之
僧取经律论优者为三法师慧材盖即三学之
师也
金
圆盖 金赵秉文利州精严禅寺盖公和尚墓铭
师张姓讳圆盖永昌阜俗人十九弃俗而僧参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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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名公安宝公以机缘不契退居灵岩佛髻山
结茅栖隐者数载诣北京谒微公求印證公初不
之许既而不参而参无得而得大定六年始开堂
于精严继席松林灵感师行峻而方故学者尊其
道而惮其律
谨按碑称四明逵公为北京松林北迁第一祖
圆盖为四明之孙微公之子则逵公与微公皆
北京之高僧也以行事无考故不专列附识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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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又元云峰真人康泰真墓碑称金鼎之地至
人奇士比比而出如郑状元曹尚书盖头堂乃
儒释中之魁俊所谓盖头堂即指圆盖也
元
显月 慧霭 元僧显月重修敌楼山天宫禅院
记师讳慧霭江淮楚地人也幼岁投师出家后闻
夹山顺公长老道风孤洁继而师之师天姿敏达
洞晓五经研穷三藏岁在辛酉憩止惠州睹其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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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巅峰峻拔率道友蹑跻而登止于敌楼山之抱
有古址殿宇额曰天宫惟设观音神像于是面奉
慈颜益加精谨乃结庐而止未逾半载四众云臻
丙戌间不远千里扣予之丈室恳求咨诀见其机
锋峻利知是法器谓曰狮子窟中无异兽象王行
处绝狐踪遂左提右挈痛钳锤深获契悟以印證
衣颂付之
谨按碑文所称慧霭实受法于显月显月称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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霫沙门则亦今境内人也
鸠巢 大轮 元僧居实五指山大轮禅师碑大
轮禅师行大轮号也海山名家吴氏子幼颇
读书海州陷师甫十岁兴中元帅王朴得师观其
风仪气宇非常兵刃下问对不㤤师异之师鸠巢
薙发服勤左右岁丙申受具已而行脚遍参诸方
迅机若电莫之当夐出伦辈衲子翕然
谨按此碑磨灭不完碑文所云大轮从师鸠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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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具则鸠巢亦灵峰古德也因并列之
祥盘 元僧无际月华山林泉禅寺地产碑大宁
之东南三舍馀有山名号月华有禅者祥盘届此
创立茅茨缁素闻之云栖而辏伐除荆棘去其烬
坏师之行酒不濡齿过中不食非戒不履
康泰真 元李云峰真人康泰真墓铭公俗
姓康氏道讳泰真利州花务村人也母感异梦娠
二十四月而生长而敦厚美髯过腹自仙风道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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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昌元年耕于州西长寿山遇至人盘石而坐公
异之稽首而拜感至人口传道于公心印元妙神
识爽然拜谢间忽失所在石上履迹迄今存焉弃
家入道于长寿山悬壁半石窟之中下志修真数
年里人敦请下山披木叶衣过舅氏之舍其姈氏
窃焚公叶衣火艳飞身神亦无惧体亦无伤丁丑
夏间徙居霫都有长春观住持道人高炼真少所
许予一见公貌奇之曰殆非钟离之后乎时夏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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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太师乌库哩公率众请至雩坛下公于赫日中
跏趺而坐良久曰来辰正当有甘澍果依期有一
犁之足是年仲冬凛冽霫之朝爽楼者最为杰观
四壁旷然千山叠雪公裸袒而居及十旬馀楼下
瞻仰者云集真寒暑不能侵者也其后利州节度
使任公帅官属稽首于公曰金鼎郡师之乡也愿
建道院一区冀鹤驾贲临公悯其感诚俯而允诺
不数载间创建琳宇名曰玉京后于长寿山作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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笏丈室命曰葆光书遗世颂云平生活计得优游
寄托人间九十秋撤手这回归去也杖挑明月赴
瀛洲
李元久 元张道中云溪观碑瑞州之北二百里
许有洞曰天一大洞观曰云溪自古黄冠修炼所
李元久先生锦州坊市人也幼多疾父母舍入建
州云峰观礼曹大师为引度师实邱神仙之法孙
庚辰郡人大宁路总管崔履谦因暇访师谈元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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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见其冥功实行乐清虚之活计甘淡泊之家风
爱之敬之
钦定热河志卷九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