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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八十九
宋 乐史 撰
四夷十八
北狄一
北狄总述
北狄之域其与中国侵糅尚矣盖最甚焉周宣王北逐
猃狁至于太原襄王时晋文公伐狄却之居于西河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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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之间今银州也○春秋之末天下七国而秦赵燕
三与北戎邻赵襄子尝踰勾注而伐之以临胡勾注
在今代州雁门县○秦昭王破义渠戎王于是有陇西
今秦渭会兰阶岷凤等州○北地今经宁庆原灵
丰宥等州也○上郡今郦坊延绥银麟夏等州也○
筑长城以距胡至赵武灵王破林胡楼烦乃筑长城自
代今代州也○旁阴山下至高阙阴山在安北都
护府北七十里西也○初置云中今云州○雁门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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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今皆代州○其后燕将袭破东胡千馀里燕亦筑
长城自造阳至襄平造阳地在今妫州郡之北襄平
即辽平所理今安东都护府自造阳东行至襄平凡一
千四百馀里○因置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等四郡秦
灭六国北击胡悉收河南地因河为塞今按河入塞
自灵州西南即此也○筑四十四县城临河徙谪戍以
充之因边山险堑溪谷可缮者缮之起临洮洮州西
南即吐蕃界中之极西北向无郡县也○至辽东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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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平按此言秦因仍燕赵之故塞也○东西万馀里
中国之北边也○又渡阳据阳山北假中北假在今
灵州怀远县界阳山在北假之南界以地假借民耕故
曰假中隋大业长城在此县界河外○当是时东胡强
而月氐盛匈奴胜秦乃北徙至秦乱乃稍渡河南与中
国界于故塞故塞即秦末夺河南时地今延庆二州
界○推此略定以为北狄之境也其强盛侵轶懿王之
侵于泾阳襄王之至于雒邑汉高之困白登汉文之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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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地烧回中风举乌散则非地理之书所述至于永嘉
之际侵缘延边州郡或见居其地者亦时及焉盖通曰
八狄狄者僻也远也言其地广辟而逖远故曰狄也唐
虞曰山戎夏曰獯鬻周曰猃狁其实则皆一也其后
赤翟白翟林胡楼烦之名秦汉之际匈奴为盛后匈奴
稍弱而桓灵之间乌桓灭而鲜卑大尽有匈奴故地其
后诸部大人慕容拓拔宇文更盛并据中国而后魏神
麚中蠕蠕强盛与后魏为敌后魏末蠕蠕灭而宇厥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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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有其地至唐贞观四年方为李靖所灭分其种落于
河南朔方其后各甚于诸国之说
匈奴上
匈奴先祖夏后氏之裔曰淳维殷时奔北方至周末七
国时而与燕秦赵三国为边邻赵孝成王使李牧备匈
奴善抚士卒便宜置吏租皆入幕府为士卒费日杀
牛享士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约曰匈奴有来入盗者
但急自备敢捕虏者斩而匈奴每入烽火谨候辄入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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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不敢战如是者数岁亦不亡失然匈奴以牧为怯虽
兵亦以为吾将军怯边士日得赏赐而不用皆愿一战
于是乃具选车得千三百乘骑万三千疋彀者十万人
彀张也音工豆切张弓也○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
种满野匈奴小入佯北胜以数人委之单于闻之率众
来入寇李牧张左右翼击大破之杀匈奴千馀万骑灭
襜褴胡也襜都甘切褴路谈反○破东胡降林胡单
于奔走十馀岁匈奴不敢近赵边城后秦灭六国而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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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使蒙恬将数十万之众击胡悉逐出塞收河南渡
河以阴山为塞筑四十四县城临河徙谪戍以充之有
罪谪合徒者令徙居之而通直道自九原今九原郡
也○至云阳因边山险堑溪谷可缮者缮之起临洮至
辽东万馀里秦之临郡在今和政郡和政县即长城
之所起也○匈奴单于曰头曼不胜秦北徙十馀年至
秦乱诸秦所谪戍边者皆复去于是复稍渡河与中国
界于故塞今安化延安平原郡之地也○后为其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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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冒顿以鸣镝射杀之而自立为单于时秦二世元年
遂东袭灭东胡王虏其人众畜产既归西击走月氐南
并楼烦白羊河南王楼烦已具前白羊未详所在疑
今朔方新秦等郡○侵燕代悉收复秦所使蒙恬所夺
匈奴地者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那肤施朝那今安
定郡临泾县肤施今延安郡虏施县○是时汉与项羽
相距中国罢于兵革故冒顿得自强控弦之士三十馀
万控引也○自淳维以至头曼千有馀岁时大时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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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散分离尚矣尚久远也○其代传不可得而知然
至冒顿而匈奴最彊大尽服从北夷而南与诸夏为敌
国其世姓官号可得而记云单于姓挛鞮氏按后汉
史南单于本姓虚连维相记有异而其音相𩔖挛力金
切鞮丁奚切○其国称之曰撑犁孤涂单于匈奴谓天
为撑犁谓子为孤涂单于者广大之猊也言其象天单
于然也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
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常以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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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为左屠耆王自左右贤王以下置当户大者万馀骑
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其大臣皆世官衍
氏兰氏颜师古曰呼衍即今鲜卑姓呼延卑是兰姓
今亦有之○其后有须卜氏此三姓其贵种也左王将
居东方直上谷以东直当也其下同今妫川郡之东
○接濊貉朝鲜右王将居西方直上郡以西今上郡
洛交延安咸宁郡之西○接氐羌而单于庭直代云中
今云中单于安边郡之北○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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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最为大国左右骨都侯辅政诸
二十四长亦各自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
户且渠之属且子馀切今沮渠姓本因此官岁
正月诸长少会单于庭祠五月大会龙城祭其先天地
鬼神秋马肥大会蹛林课校人畜计匈奴秋社八月
中皆会祭处也蹛者绕也言绕林木而祭也鲜卑之俗
自古相传秋天之祭无林木者尚竖柳枝众骑驰绕三
周乃止此其遗法计者人畜之数○其刑法拔刃尺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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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坐盗者没入其家有小罪者轧轧谓辗轹其骨节
若今之厌踝也轧于点切辗汝展切○大者死狱久者
不满十日一国之囚不过数人而单于朝出营拜日之
始生夕拜月其坐长左而面北长左者以左为尊也
○日上戊已其送死有棺椁金银衣裘而无封树晋
张华曰匈奴名冢曰豆落○丧服近幸臣妾从死者多
至数十百人举事常随月盛壮以攻战月亏则退兵攻战
所得卤获因以与人得人以为奴婢故其战人自趋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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趋读为趋向也○善为诱兵以包敌包裹取也○
故其逐利如鸟之集其困败则瓦解云散矣战而扶舆
死者尽得死者家财是时汉初定徙韩王信于代郡马
邑今马邑郡地○匈奴大攻围马邑韩信降匈奴匈
奴得信因引兵南逾勾注攻太原而至晋阳下今太
原府也○高帝自将兵击之于是冒顿佯败走汉悉兵
三十二万北逐之高帝先至平城在今云中郡○步
兵未尽到冒顿纵精兵三十馀万骑围高帝于白登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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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白登去平城东南十馀里高祖乃使使间厚遗阏民
冒顿遂引去汉亦罢归是时冒顿兵强帝患之问刘敬
曰冒顿杀父代立妻群母以力为威未可以仁义说也
独可以计久远子孙为臣矣陛下诚能以长公主妻单
于汉奉遣之彼知汉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
必为太子代立为单于何者贪汉重币也陛下以岁时
汉所馀彼所鲜数问遗使辨士谕之以礼节冒顿在固
为子婿死则外孙为单于岂曾为外孙敢与大父抗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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哉可无战以渐臣也高帝曰善使敬往结和亲之约敬
从匈奴来因言匈奴河南白羊楼烦王去长安近者七
百里轻骑一日一夜可以至秦中新破少民地肥饶可
益实之夫诸侯初起时非秦诸田楚昭屈景莫与今陛
下虽即关中实少人北近胡羌东有六国强族一日有
变陛下未得安枕而卧也臣愿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
赵魏后及豪杰名家于关中无事可以备匈奴诸侯有
变亦足率以东代此强本弱末之术也帝曰善乃徙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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馀万口是后冒顿常往来侵盗代地今安边及马邑
郡之北境是也○高帝患之乃使刘敬奉宗室女翁主
为单于阏氏诸王女曰翁主者言其父自主婿也阏
于鸟切氐音支○孝惠高后时冒顿寖骄寖渐也古
浸字○乃为书使使遗高后词甚悖慢后大怒召丞相
陈平及樊哙季布等议之哙曰愿得十万馀众横行匈
奴中问季布布曰哙可斩也前时匈奴围高帝于平城
兵三十万哙为上将军不能解围天下歌曰平城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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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城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今歌吟之声未绝伤痍者
甫起甫始也○而哙欲摇动天下妄言以十万众横
行是面谩也谩欺诳也○且匈奴地在边外得其善
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也高后曰善令大谒者张泽报
书卑辞答之冒顿得书复使来谢曰未尝闻中国礼义
陛下幸而赦之因献马遂和亲至孝文即位复修和亲
事而盗寇不已汉议击与和亲孰便公卿皆曰单于新
破月氐乘胜不可击也且得匈奴地泽卤非可居也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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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甚便汉许之前文帝六年复遣宗人女为翁主妻老
上单于为阏氏使宦者中行说傅公主姓中行名说
行音胡郎切说读为悦○说不欲行强使之说既至因
降单于初单于好汉缯絮食物中行说曰匈奴人众不
能当汉之一郡然所以强者以衣食异无仰于汉也今
单于变俗好汉物汉物不过什二则匈奴尽归于汉矣
其得缯絮以驰草棘中衣裤裂弊以视不如旃裘坚善
也得汉食物皆去之去弃也○以视不如湩酪之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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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也湩音竹用切乳汁也○于是教单于左右疏记以
计识其人众畜牧汉使欲辨论者中行说必穷之日夜
教单于候利害处十四年匈奴十四万骑入朝那萧关
虏人众畜产甚多遂至彭阳今彭原郡彭原县也○
烧回中宫候骑至雍今扶风县郡也○甘泉汉甘
泉宫在今云阳县也○于是文帝发车千乘十万骑军
长安旁大发车骑往击胡单于留塞内月馀汉逐出塞
还匈奴日以骄岁入边杀掠人众畜产云中辽东最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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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乂遗单于书复约和亲帝苦匈奴为患数问赵将李
齐之贤时赵人冯唐为郎中署长为郎署中最长○
帝因问冯唐唐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臣闻上古王者之
遣将也跪而推毂曰阃以内寡人制之阃以外将军制
之军功赏罚皆决于外归而奏之此非空言也臣大父
言李牧之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
于外不从中覆行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
智能是以北逐单于破东胡灭澹林西抑强秦南支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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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当时赵几霸会赵王迁立用郭开谗而诛李牧是以
为秦所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云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
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以飨之是以匈奴远避不近
云中之塞间尝一入尚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
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五符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
功幕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吏奉法
必用臣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尚坐上
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责之由此言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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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虽得李牧不能用也帝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
以为云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
车战之士○时贾谊论边事曰天下之势方倒悬愿
陛下少省之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也蛮夷者天下之足
也蛮夷徵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共贡是臣下之礼也
足反居上首顾居下是倒悬之势也天下倒悬莫之能
解犹为国有人乎古之正义东西南北凡舟车之所达
人迹之所至莫不率服而后称皇今称号美而实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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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城彼非特不服也又大不敬边长不宁中长不静譬
如伏虎见便必动将何时已绝料匈奴强大在六万骑
五口而出介卒一人五六三十此即户口三十万耳未
及汉千石大县也而乃致频年侵盗屡欲亢礼方害帝
义甚非道也陛下何不为此立一官置吏以主匈奴虽
以千石居之可也令中国日治匈奴日危将必以匈奴
之众为汉臣民制之令千家而为一国处之塞外自陇
西今陇西本城安乡等郡也○延安至辽东今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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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府○地各有分地以卫边备月氐灌窳之变皆属之
置郡然后罢戎休边民天下之兵帝之威德内行外信
四方悦服矣帝不能用至军臣单于老上之子○复
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云中今单于府榆林郡之地
也○所杀掠甚众汉置三将军于长安西细林渭北棘
门霸上以备胡胡骑入伐句注边烽火通于甘泉长安
太子家令晁错上言曰汉兴以来匈奴数入边地小入
则小利大入则大利窃闻战胜之威民气百倍败兵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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卒没世不复自高后以来陇西三困于匈奴矣民气破
伤无有胜意今兹陇西之吏赖以社稷神灵奉陛下明
诏和辑士卒砥砺其饰起破伤之人以当乘胜之匈奴
用少击众杀一王败其众而法曰大有利非陇西之人
有勇怯乃将吏之制巧拙异也由此观之将不可不择
也臣又闻用兵临战合刃之急者三一曰得地形二曰
卒服习三曰器用利兵法曰丈五之沟渐车之水渐
漫也渐音子廉切○山林积石经川丘阜草木所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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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兵之地也车骑二不当一土山丘陵曼衍相属平原
广野此车骑之地步卒十不当一平陵相远川谷相间
仰高临下此弓弩之地短兵百不当一两陈相近平地
浅草可前可后此长戟之地剑楯三不当一雈苇竹萧
草木蒙茸枝叶茂接此矛鋋之地长戟二不当一曲道
相伏险阨相薄此剑□之地弓弩三不当一士不选练
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动静不集趋利弗及避难不毕前击
后解与金鼓之音相失此不习勒卒之过百不当十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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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锋利与空手同甲不坚密与袒裼同弩不及远与短
兵同射不能中与无矢同中不能入与无镞同此不省
兵之过五不当一故兵法曰器械不利以其卒与敌也
卒不可用以其将与敌也将不知兵以其主与敌也君
不择将以其国与敌也四者国之至要臣又闻大小异
形强弱异势险易异备夫卑身以事强小国之形也以
蕃戎攻蕃戎中国之形也今匈奴地形技艺与中国异
上下山坂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险道倾侧且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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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风雨罢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
弗与也此匈奴之长技也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骑则
匈奴之众易挠乱也劲弩长戟射疏及远则匈奴之弓
勿能格也坚甲利刃长短相杂游兵往来什伍俱前则
匈奴之兵勿能当也材官骑射之官○驺发矢道同
的言其妙射○则匈奴之革笥以木皮为铠也○
木荐以木板为楯○勿能支也下马地斗剑戟相接
去就相薄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给谓相连及也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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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中国之长技也以此观之匈奴之长技三中国之长
技五陛下又兴数十万之众以诛数万之匈奴众寡之
计以一击十之术也虽然兵凶器战危事也以大为小
以强为弱在俯仰之间耳今降胡义渠蛮夷之属来归
义者其众数千饮食长技与匈奴仝可赐之坚甲絮衣
劲弩利矢益以边郡良骑令明将帅之即有险阻以此
当之平地通道则轻车材官制之两军相为表里用其
长技衡加之以众衡音横○此万全之术也文帝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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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赐玺书宠答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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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八十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