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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八十二
宋 乐史 撰
四夷十一
西戎三
乌孙国
乌孙国汉时通焉大昆弥理赤谷城按西域记云乌孙
于西域诸戎最异今之西戎赤须青眼状𩔖猕猴者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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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种也有户十二万其国诸王曰昆弥亦曰昆莫本塞
地也大月氐西破走塞王塞王南越悬度大月氐因居
其地后乌孙昆莫击破大月氐大月氐徙西臣大夏而
昆弥昆莫居之昆莫昆弥皆王号迎故乌孙民有塞
种有大月氐种焉始汉张骞言乌孙本与大月氐共在
燉煌间今乌孙强大可厚赂招令东居故地妻以公主
以制匈奴武帝从之即令骞赍金币往昆莫于是使使
献马愿尚公主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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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焉公主别理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
昆莫年老语言不通公主悲愁自作歌天子闻而怜之
昆莫死孙岑陬立岑陬者官号也名军须靡公主死汉
复以楚王代之孙解忧为公主妻之岑陬死季父子翁
归靡立号曰肥王复尚解忧宣帝初公主及昆弥翁归
靡上书言匈奴连岁侵击欲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
万骑尽力击匈奴惟天子出兵以救本始三年汉发十
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遣校尉常惠持节护乌孙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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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弥将五万骑从西方入至匈奴右谷蠡王庭谷音
鹿蠡音犁○获四万级牛羊驴橐驼马七十馀万归靡
死乌孙贵人共立岑陬子泥靡代为昆弥号狂王复尚
解忧生一男鸱狂王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
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
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狂王
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沉瘦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
谷城数月城中困急都护郑吉发诸国之兵救之乃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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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初肥王翁归靡胡妇子乌就屠狂王伤时惊与诸翕
音翕○侯俱去居北山中扬言母家匈奴兵来故众
归之后遂袭杀狂王自为昆弥宣帝诏立肥王之子元
贵靡为大昆靡乌就屠为小昆靡后段会宗为都护时
乌孙兵围之驿骑上书愿发城郭燉煌兵以自救丞相
王商大将军王凤及百僚议数日不决上召陈商问对
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失胡兵五而当汉兵 何者
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工然犹三而当一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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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料敌今乌孙人众不足以
胜会宗惟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二十里重行三十里今
会宗发城郭燉煌兵非救急之用也乌孙瓦合不能
久攻不过五日当有吉语闻知四日军书至言已解围
令宗招还亡畔安定之后元贵靡孙雌栗靡立国乱段
会宗立父伊秩靡为大昆弥其季哀帝元寿二年其大
昆弥伊秩靡与匈奴单于乌珠留名囊知牙斯呼韩
邪之子○并入汉朝以为荣自乌孙分立两昆弥后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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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忧劳且无宁岁言或镇或抚或威制之故多事也
○其后数代无闻至后魏时亦朝贡其国数为蠕蠕所
侵西徙葱岭中矣
四至
去长安八千九百里东至都护治所一千七百里西
至康居蕃内地五千里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
大宛南与城郭诸国接
土俗物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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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樠音武元切其心似松
○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国多马富
人至四五千匹
姑墨国
姑墨国汉时通焉王理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
户三千五百东至都护理所一千二十一里南至于阗
马行十五日北界接乌孙其地出铜铁雌黄东通龟兹六
百七十里王莽时其王丞杀温宿王并其国至后魏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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役属龟兹
温宿国
温宿国汉时通焉王理温宿城按颜师古汉书注云今雍
州醴泉县北有名山温宿岭者本因汉时得温宿国人
令居此地田牧因以为名去长安八千三百里馀户二
千二百东至都护理所二千三百馀里西至尉头三百
里北至乌孙赤谷六百馀里土地物𩔖所有与鄯善诣
国同东通姑墨二百馀里至后魏时亦役属龟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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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秅国
乌秅国乌音一姑切秅音置加切○汉时通焉王理
乌秅城去长安一万里户五百东北至都护理所四千
九百里北与子合蒲犁西与难兜接人皆山居田石间
有白草累石为室人接手饮谓自高山下溪涧中饮
水故接连其手如猿饮也○出小步马言细也细步
言其能蝶足所谓百步千迹也○有驴无牛西有悬度
悬度者石山也溪谷不通以绳索相引而度为名也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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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关五千九百里其国后魏又相通谓之权于摩国
难兜国
难兜国汉时通焉去长安一万一百里户五千东北至
都护理所二千八百里西至无雷三百四十里西南至
罽宾三百三十里南与婼羌北与休楯西与大月氐接
种有五榖葡萄诸果及银铜铁作兵与诸国同属罽宾
大宛国
大宛国汉时通焉王理贵山城户六万其王姓苏色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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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底失槃陁积代承袭不绝按今王即底失槃陁之后
也始汉张骞为武帝言之帝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马以
请宛善马宛主以汉绝远大兵不能至爱其宝马不肯
与遂杀汉使于是太初元年拜李广利为贰师将军期
至贰师城取善马率数万人至其境攻郁成城不下引
还往来二岁至燉煌士卒存者十不过一二帝怒其不
尅使遮玉门不许入贰师因留屯燉煌又遣贰师率六
万人私负从者不与牛十万马三万疋驴橐驼以万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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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骚然益发戍甲卒十八万置居延休屠今武威
张掖郡是也○以卫酒泉贰师至宛宛人新王寡首献
马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牝牡千疋而立宛
贵人昧蔡为王约岁献天马二匹汉使遂采葡萄苜蓿
种而归贰师再行往返凡四岁焉后汉明帝时宛又献
汗血骥至后魏文成帝和平六年孝文太和三年并遣
使献马隋时苏对沙那国即汉大宛之异名也
四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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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长安万二千五百五十里东至都护理所四千三
十一里北至康居卑阗城一千五百一十里南至大
月氐七百里北与康居南与大月氐接
土俗物产
按四夷记云自宛以西至安息语言虽异然风俗大
略相同其人深目多须髯善贾贵女人女人之言丈
夫乃决其土地无丝漆枲麻之功亦不知铸铜器为
用及汉使亡卒降其国具教之土地人俗与大月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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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息同俗为酒葡萄富人藏酒至万馀石久者至数
十年不败按大宛记云国境有高山其上有马不可
得因取五色母马置其下与集生驹皆汗血因号曰
天马子按后汉书云明帝时宛人献马名汗血又宋
膺异物志大宛马有肉角数寸或有解人语及知音
舞与鼓节相应者隋西域图记云其马乌马骝马多
白耳白马骢马多赤耳黄马赤马多黑耳惟耳色自别馀
色与常马不异 那密水 贵寻水 贰师城 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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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城 寺伐城在国南五百里隋西域图记寺伐
城西南百里有一土堆近边省者皆见堆上有一大
城恒似倒悬堆上有积雪历年不消人不得上其王
每年杀白马以祭祀此城又有波悉山南建一城其
城号弥遮城有一千户
莎车国
莎车国汉时通焉理莎车城有户二千三百汉宣帝时
莎车王杀汉使者约诸国背汉会冯奉世使大宛以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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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发诸国兵击破之传其首诣长安诸国因是悉平威
振西域奉世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于他
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象龙者马形似龙也帝甚悦下
议封奉世少府萧望之以奉世擅矫制诸国其虽有功
效不可以为后法恐后奉使者例以奉世为比争逐发兵
要功于万里之外为国家生事于边陲渐不可长不宜
受封帝善其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元帝时奉世死后
二年西域都护甘延寿以诛郅支单于封为列侯于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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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钦上疏追讼奉世前功曰前莎车王杀汉使者约诸
国背叛而奉世以便宜发兵诛莎车王策定城郭功施
边境议者以奉世奉使有指春秋之义亡遂事汉家之
法有矫制故不得侯今匈奴郅支单于杀使者亡保康
居都护延寿发城郭兵屯田吏士四万馀人以诛斩之
封为列侯臣愚以为比罪则到郅支单于薄量敌则莎
车众用师则奉世寡计胜则奉世为功于边境安虑败
则延寿为祸于国家深其违命而擅生事同延寿割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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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而奉世独不录臣闻功同赏异则劳臣疑愿下有
司议上以先帝时事不录后汉荀悦论曰成其功义
足封追录前事可也春秋之义毁泉台则恶之舍中军
则善之名由其宜也夫矫制之事先王之所慎不得已
而行之若矫大而功小有罚可也矫小而功大有赏可
也功过相敌如斯而已可也权其轻重而为制宜○至
王莽乱匈奴略有西域惟莎车不肯附属后汉光武建
武五年西河大将军窦融承制立其王康为汉莎车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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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怀德王西域大郡尉五十五国皆属康死弟贤代立贤
攻破拘弥西夜国遣使诣阙贡献于是西域始通葱岭
以东诸国皆属贤诸国号贤为单于贤后攻杀龟兹王遂
兼其国又有妫塞王自以其国远因杀贤使者贤以击
灭之立其国贵人驷鞬为妫塞王鞬音检言切塞音
苏得切○贤又自立其子则罗为龟兹王其乌垒大宛
于寘姑墨子合等国悉被贤改易其王莎车相且运等
且音子馀切○患贤骄暴密谋反音番○城降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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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王广德乃将诸国兵三万人攻莎车贤乃轻骑出广
德遂执贤杀之匈奴闻广德灭莎车遣兵将贤质
子不居徵立为莎车王广德又攻杀之更立其弟
齐黎为莎车王至章帝时长史班超发诸国兵击破之
由是遂降汉班固论孝武之世图制匈奴患其兼从西
国结党南羌从音子容切○乃表河曲列四郡开玉
门通西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氐单于由是失
援遂遁而幕南无王庭遭值文景玄默养民五世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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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富财力有馀士马强盛故能赌犀布玳瑁则建珠崖
七郡感蒟音矩○酱竹杖则开牂牁越巂音髓○闻
天马葡萄则通大宛安息自是之后赂遗赠送万里相
奉师旅之费不可胜计至于用度不足乃𣙜酒酤筦盐
铁铸白金造皮币算至车船租及六畜民力屈屈音
其拘切○财用竭因之以凶年群盗并起是以末年遂
弃轮台之地而下哀痛之诏岂非仁圣之所悔哉且通
西域近有龙堆远则葱岭身热头痛之阸淮南杜钦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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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之论皆以为此天地所以界别区域绝内外也书曰
西戎即叙禹既就而序之非上威服致其贡物也西域
诸国各有君长兵众分弱无所统一虽属匈奴不相
亲附匈奴能得其马畜旃罽而不能统率与之进退与
汉隔绝道里又远得之不为益弃之不为损盛德在我
无取于彼故自建武已来西域思汉威德咸乐内属惟
其小邑鄯善车师界迫匈奴尚为所拘而其大国莎车
于阗之属数遣使置质愿请都护圣上远览古今因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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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宜羁縻不绝辞而未许虽大禹之叙西戎周公之让
白雉太宗之却走马义兼之矣亦何以尚兹
四至
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东北至都护理所四千
七百四十六里西至疏勒五百六十里西南至蒲黎
七百四十里
土俗物产
有铁山出青玉有马象龙谓马形似龙大抵风俗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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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宛龟兹同
罽宾国
罽宾国在葱岭南悬度西庭山西汉时通焉王理循鲜
城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多大国也昔匈奴破大月氐大
月氐西居大夏而塞王南君罽宾塞音先得切○塞
种分散往往为数国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毒身之属皆
塞种也颜师古云即释种也自汉武帝时始通罽宾
自以绝远大兵不至虽遣贡献屡杀汉使至武帝时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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遣使者奉献谢罪汉欲遣使报送其使杜钦说大将军
王凤曰凡中国所以为通厚西域㥦快其求者为壤比
而为寇也比近也为其土壤接近能为寇也㥦音苦
颊切比音频寐切○今悬度之阨非罽所能越也其向
慕不足以安西域虽不附不能危城郭城郭总谓西域
诸国也○今遣使皆行贾贱人欲通货市买以朝献为
名故烦使者送至悬度恐失实见欺凡遣使送客者欲
为防护寇害也起皮山南更不属汉之国四五言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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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不属汉者凡四五国更音庚○斥候士百馀人分夜
击刁斗自守尚时为所侵盗驴畜负粮须诸国廪食得
以自赡国或贫小不能食或桀黠不肯给拥强汉之节
喂山谷之间离一二旬则人畜弃捐旷野而不返又历
大头痛小头痛之山赤土身热之阪令人身热无色头
痛呕吐驴畜尽然又有三池坂盘石坂道狭者尺六七
寸长者径三十里临峥嵘不测之深行者骑步相持绳
索相引二千馀里乃到悬度险阻危害不可胜纪圣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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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九州制五服务盛内不求外今遣使者承至尊之命
送蛮夷之贾劳吏士之众涉危难之路罢敝所恃以事
无用非长久计也于是凤白从钦言罽宾实利赏赐贾
市其使数年而一至自后无闻至后魏始通之都善见
城至隋时谓之漕国在葱岭之北注隋史曰即汉时罽
宾国○其王姓昭武康国王之宗族胜兵万馀人国法
严整杀及盗贼皆死其俗淫祀葱岭山有顺天神者仪
制极华金银鍱为屋以银为地祠者日有千馀人祠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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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鱼脊骨其孔中通马出入国王戴金鱼头冠坐金
马座土多稻粟豆麦饶象马帮牛金银镔音宾○铁
氍㲣朱砂青黛安息清木等香石蜜黑盐阿魏没药附
子北去帆延七百里东去劫国六百里东北去瓜州六
千六百里大业中遣使贡方物大唐贞观十一年其国
使至献方物头花丹紫相间其香远闻太宗谓长孙无
忌曰朕即位之初有上书者或言人主必须威权独运
不得委任臣下或欲耀兵振武慑伏四夷惟魏徵劝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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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其语天
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于道路此
皆魏徵之力也朕之任用岂不得人又按唐史贞观十
六年遣使献耨特鼠喙锐尾赤能食蛇明庆三年访国
俗云王始祖馨孽今王曰曷撷支父子传位已十二代
其年列其城为修鲜都督府龙朔初授其王修鲜等一
十一州诸军事兼修鲜都督至开元七年遣使贡方物
及天文经并秘要药方至八年诏遣使册其王为葛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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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支特勒二十七年其王乌散特勒洒以年老上表请
适子拂菻罽婆嗣位许之仍降册命至天宝四载又册
其子榖匐准为袭罽宾及乌苌国王仍授右骁卫将军
至乾元元年又遣使来贡
四至
去长安一万二千二百里东北至都护理所六千八
百里东至乌耗国二千二百里东北至难兜国九日
程西北与大月氐西南与乌弋山离接南去舍卫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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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五百里水皆南流注于南海
土俗物产
按西域记云罽宾地平暑湿温和有苜蓿杂草木奇
木檀櫰梓竹漆注櫰音槐即槐之𩔖叶大而黑○种
榖葡萄诸果粪理园田地下湿生稻至冬食生菜其
民巧雕文刻镂宫室织罽刺绣好治食有金银铜锡
以为器市列注市有肆如中国○金银为钱文骑马
幕为人面注钱文面作骑马形漫面作人面目也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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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呼幕皮谓其平而无文也○出帮牛注音封○水
牛象大狗沐猴孔雀帮牛项上高起大狗大如
驴赤色珠玑珊瑚琥珀璧流离流离青色如玉魏略曰大
秦国出赤白黑黄青绿缥绀红紫十种流离孟康言
青色如玉不博通也此自然之物采泽光润踰于众
玉其色不恒今俗所用皆洽石汗加以众药灌而为
之尤虚绝不贞实非真物也缥皮妙切○他畜与诸
国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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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寰宇记卷一百八十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