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十三 第 1a 页 WYG0451-0658a.png
钦定四库全书
元名臣事略卷十三
元 苏天爵 撰
廉访使杨文宪公
公名奂字焕然乾州奉天人国初举进士甲选授河
南路徵收税课所长官兼廉访使岁壬子参议京兆
宣抚司事乙卯卒年七十
君母程尝梦东南日光射其身旁一神人以笔授之已
卷十三 第 1b 页 WYG0451-0658b.png
而君生父萧轩翁以为文明之象就为制名年十一丁
内艰哀毁如成人日蔬食诵孝经为课人以天至称焉
又五年师乡先生吴荣叔未几赋业成即有声场屋间
不三十三赴庭试兴定辛巳以遗误下第同舍卢长卿
李钦若惜君连蹇劝试补台掾台掾要津仕子慕羡而
不能得者君答书曰先夫人每以作掾为讳仆无所克
肖不能显亲扬名敢贻泉下之忧乎正大初召草万言
策将诣阙上之所亲谓其指陈时病辞旨剀切他人所
卷十三 第 2a 页 WYG0451-0659a.png
不敢言保为当国者所沮忠信获罪君何得焉君知直
道不容即日出国门而西教授乡里
癸巳汴梁陷乃微服北渡羁孤流落人所不能堪处之
自若也冠氏帅赵侯寿之延致君待之师友间会门生
朱拯自京师辇书至君得聚而读之东平严公久闻君
名数以行藏为问君终不一诣或问之故君曰不招而
往礼欤且业已主赵侯矣得无以我为二三乎
戊戌天朝开举选特诏宣德课税使刘公用之试诸道
卷十三 第 2b 页 WYG0451-0659b.png
进士君试东平两中赋论第一俄从监试官北上谒中
书耶律公力奏荐之宣授河南路徵收课税所长官兼
廉访使陛辞之日言于中书公曰仆不敏误蒙不次之
用以书生而理财赋已非所长又河南兵荒之后遗民
无几烹鲜之喻正在今日急而扰之糜烂必矣愿公假
以岁月使得拊摩创罢以为朝廷爱养基本万一之助
中书甚善之君初莅政招致耆胜如蒲阴杨正卿武功
张君美华阴王元礼下邽薛微之渑池翟致忠太原刘
卷十三 第 3a 页 WYG0451-0659c.png
继先等日与商略条画约束一以简易为事按行境内
亲问监务月课如干难易若何有循习旧列以增额为
言者君诃之曰剥下罔上若欲我为之即减原额四之
一公私便之官长所监率有馈饷君一切拒绝不踰月
政成官民以为前乎此皆未有漕司惠吾属之如是也
在官十年乃请老于燕之行台
卷十三 第 3b 页 WYG0451-0659d.png
壬子九月王府驿召入问寻被教参议京兆宣抚司事
累上书乃得请閒居乡郡筑堂曰归来为佚老之所虽
在病卧犹集子弟秀民谕之曰吾乡密迩丰镐民俗敦
朴汝辈皆当孝弟力田以廉慎自保母习珥笔之陋以
玷伤风化病革处置后事如平时敇家人吾且死勿以
二家斋醮贻识者笑遂引觞大噱而逝
卷十三 第 4a 页 WYG0451-0660a.png
君不治生产不取非义仕宦十年而家无十金之业然
其周困急恤孤遗扶病疾助葬祭力虽不赡犹强勉为
之与人言每以名教为言有片善则委曲奖藉唯恐其
名之不著或小过失必以苦言劝止之怨怒不计也
初太和大安间入仕者惟举选为贵科荣路所在人争
走之程文之外翰墨杂体悉指为无用之技尤讳作诗
谓其害赋律尤甚至于经为通儒文为名家不过翰苑
六七公而已君授学之后其自望者不碌碌举业既成
卷十三 第 4b 页 WYG0451-0660b.png
乃以馀力作为诗文下笔即有可观性嗜读书博览强
记务为无所不窥真积日久犹恐不及寒暑饥渴不以
累其业也作文刬刮庸烂创为裁制以蹈袭剽窃为耻
礼部闲闲赵公平章萧国侯公内翰冯公屏山李公皆
折行伍与相问遗河朔士夫旧熟君名想闻风采所过
求见者应接不暇其为世所重如此暮年还秦中秦中
百年以来号称多士较其声问赫奕耸动一世盖未有
出其右者前世关西夫子之目今以归君矣
卷十三 第 5a 页 WYG0451-0660c.png
君著述有还山集六十卷始于古赋次之以古律诗又
次之碑志记说铭赞杂文槩言十卷隐而天道性命之
说微而五经百氏之言明圣贤之出处辨理欲之消长
可谓极乎精义入神之妙矣与夫近鉴三卷自壬辰正
月至甲午六月绝笔其书法如古之史臣其议论如胡
氏之春秋也正统书大十卷自唐虞至于五代一年一
月一日各有所书事三代以上存而不议秦汉而后附
之以论其叙曰正统之说所以祸天下后世者凡以不
卷十三 第 5b 页 WYG0451-0660d.png
出孔孟之前故也且夫汤武之应天顺人后世莫可企
及犹曰予有惭德武未尽善后世辟王乃复赖前哲槩
以正统之傅非私言乎今八例曰得曰傅曰哀曰复曰
与曰陷曰绝曰归始皇十年贬绝陷者何惩任相之失
也太宗傅之而曰得者何志夺宗之思也责景帝者何
短通丧也责明帝者何启异端也与明宗者何有若人
之言也与周世宗者何世宗而在礼乐可兴也如是八
例其说累数十万言以为不如是则是非不白治乱不
卷十三 第 6a 页 WYG0451-0661a.png
分劝戒不明虽绵历百千万世正统之为正统昭昭矣
内翰李文正公
公名治字仁卿真定栾城人金正大末登进士第壬
辰北渡居太原藩府交辟皆不就至元二年召拜翰
林学士明年以疾辞居元氏之封龙山十六年卒
年八十八
公幼读书手不释卷性颖悟有成人之风既长与河中
李钦叔龙山冀京甫平晋李长原为同年友屏山李先
卷十三 第 6b 页 WYG0451-0661b.png
生令代作墓铭数篇一夕而就屏山大加赏异正大七
年登词赋进士第调高陵簿未上从大臣辟推知钧州
事时调度方殷公掌出纳无圭撮之误壬辰正月城溃
微服北渡流落忻崞间人所不能堪公处之自若也
先生才大而雅识远而明闳于中而肆于外盖将以斯
文明斯道者也在河南时文声已大振及壬辰北渡隐
于崞山之桐川聚书环堵中闭关却扫以涵泳先王之
道为乐虽饥寒不能自存亦不恤也是后由崞山而之
卷十三 第 7a 页 WYG0451-0661c.png
大原之平定之元氏流离顿挫亦未尝一日废其业手
不停披口不绝诵如是者几五十年先生之于学其勤
至矣人品既高真积之力斯久所以优柔餍饫深造自
得无众人之所难经为通儒文为名家其名德雅望又
为一时衣冠之龙门也退然自以为不足尝曰名为吾
学中之累盖先生性喜退密耻于近名所学所行切于
为已而非以为人也
世祖方居潜邸岁丁巳五月遣阿尔特默见董文用驰傅
卷十三 第 7b 页 WYG0451-0661d.png
来召且曰素闻仁卿学赡才优潜德不耀久欲一见之
切母他辞既至帝问汝在河南居官者谁最佳公对曰
百馀年间人才未易数在今日论之其险夷一节则完
颜仲德甚可嘉尚又问仲德读书否对曰仲德策论进
士观其以国忘家以忠忘身实自读书中来又问完颜
合答及蒲九何如对曰二人将略俱短少帝任之不疑
此金所以亡也又问魏徵曹彬何如对曰徵忠言谠论
知无不言实为唐朝名臣第一彬伐江南未尝妄杀一
卷十三 第 8a 页 WYG0451-0662a.png
人当在方叔召虎之列韩白卫霍在所不论又问今居
官之人有如魏徵者否对曰今之人侧媚成风欲比魏
徵实多愧矣又问人材对曰天下未尝乏材求则得之
舍则失之理势然耳且今之儒生如魏璠王鹗李献卿
兰光庭赵复郝经王博文辈皆可用之材又皆吾王之
所素知已尝聘问者也举而用之何所不可但恐用之
不尽耳夫四海之内曷止此数子哉诚能广延于外将
见云集辐辏于朝廷也又问回鹘人可用否对曰汉人
卷十三 第 8b 页 WYG0451-0662b.png
中有君子小人回鹘人亦有君子小人但其贪财嗜利
廉谨者少在国家择而用之耳又问天下当何如而治
对曰夫治天下欲难则难于登天欲易则易于反掌盖
有法度则治按名责实则治进君子退小人则治如是
而治天下岂不易于反掌乎无法度则乱有名无实则
乱进小人退君子则乱如是而治天下岂不难于登天
乎且为治之道不过立法度正纪纲而已纪纲者上下
相维持法度者赏罚示惩劝今则大官小吏下至编民
卷十三 第 9a 页 WYG0451-0662c.png
皆自纵恣以私害公是无法度也有功者未必得赏有
罪者未必被罚甚至有功者或反受辱有罪者或反获
宠是无赏罚也法度隳纪纲坏天下不变乱已为幸矣
又问昨者地震何如对曰天裂为阳不足地动为阴有
馀地道阴也阴太盛则变生矣今之震动或奸邪在侧
或女谒盛行或谗慝弘多或刑狱失中或征伐骤举五
者必有一于此矣然天之爱君如爱其子故出此以警
之苟能辨奸邪去女谒屏谗慝减刑狱止征伐上当天心
卷十三 第 9b 页 WYG0451-0662d.png
下合人意则可变咎厉为休徵
先生平生爱山嗜水馀无所好晚家元氏买田封龙山
下以供饘粥学者稍稍从之岁久从游者日益多所居
不能容乡人相与言曰封龙山中有李相昉读书堂故
基兵革以来荆棘湮废不治若芟而葺之令先生时憩
杖履而栖生徒岂不为吾乡之盛事哉以告先生先生
欣然从之则相与聚材鸠工日增月积讲堂斋舍以次
成就旧有大成殿敝漏倾欹又重新之未几朝廷闻先
卷十三 第 10a 页 WYG0451-0663a.png
生贤安车聘之既至奏对称旨欲处以清要先生谢曰
老病非所堪也恳求还山朝廷知不可留遂其意后四
年诏立翰林院于燕京再以学士诏仍敕真定宣慰司
驿骑赍遣先生起就职才期月又以老病寻医去
卷十三 第 10b 页 WYG0451-0663b.png
翰林视草惟天子命之史馆秉笔以宰相监之特书佐之流有司之事
耳非作者所敢自专而非非是是也今者犹以翰林史馆为高选是工
谀誉而善缘饰者为高选也我恐议者羞之
我闻文章有不当为者五苟作一也徇物二也欺心三
也蛊俗四也不可以示子孙五也今之作者异乎我所
闻矣不以为所不当者之为患惟无是五者之为患
卷十三 第 11a 页 WYG0451-0663c.png
或问学李子曰学有三积之之多不若取之之精取之
之精不若得之之深
李子年二十以来知作为文章之可乐以为外是无乐
五十矣覆取二十以前所读论孟六经等书读之乃知
曩诸所乐曾夏虫之不若焉尚未卜自今以往又有乐
于此也与否
初聂侯圭以土豪归国帅平定者最久雅亲文儒闻敬
斋李公之名而说之延至郡舍会遗山元公还太原过
卷十三 第 11b 页 WYG0451-0663d.png
之为数日留因追忆闲闲文献二老作诗云百年乔木
郁苍苍耆旧风流赵与杨为向榆关使君道郡中合有
二贤堂聂侯起谢曰此圭志也方经始而聂侯卒至元
二年到侯天禄继守是州为屋数楹置赵杨元李四公
像其中以事之惟闲闲文献以道德文章为一代宗师
者在礼部翰林对持文柄时号杨赵遗山敬斋皆二公
门下自南都时才已相埒北渡以后往来西川写志于
文字间赓唱迭和世亦谓之元李海内之人识与不识
卷十三 第 12a 页 WYG0451-0664a.png
往往咏其诗读其书敬仰其人盖所谓闻而不得见见
而不得亲者独是一郡闲闲之桐乡文献之梓里也人
歌清静之政家服孝友之化而又接见遗山敬斋凡长
吏士庶每语及中州耆儒必以四贤为称首堂而祠之
宜矣
太史杨文康公
公名恭懿字元甫奉先人隐居不仕至元十三年召
至京师未几辞归十六年以脩历召历成授集贤学
卷十三 第 12b 页 WYG0451-0664b.png
士兼太史院事十八年辞归二十年以太子宾客召
二十二年以昭文馆学士领太史院事二十九年
以议中书省事召皆辞疾不行三十一年卒年七十
公以正大辛酉生童而读书记识强敏日数千言时艰
从中大夫逃乱而东不恒其居于汴于归德于天平虽
间关险阻未尝怠弛其业年十七侍中大夫西归无田
于郊假室以居乡邻或继其匮皆谢不取惟服劳以为
养暇则力学综博于书无不经目而䆒心者抠衣之徒
卷十三 第 13a 页 WYG0451-0664c.png
户外满履横经入问为析疑义源源其辞若引江河而
下之名声日延海内缙绅友大中者驰书交誉知之肤
者求观其文侈其世者以为鳣堂之席有继与其极者
直期以宗盟斯道为开来继往时已通易礼春秋思有
纂𫐠耻为章句儒而止忘于用世反覆史学以监观废
兴存亡理乱得失于千数百年之中辅治之具礼乐兵
刑礼乐非王者果为不可与行于天下兵恃以辑暴乱
而安元元刑取其弼教循本以求皆仁义之资也不讲
卷十三 第 13b 页 WYG0451-0664d.png
之有素或一旦帅三军为士师贸贸焉不知其方反受
成教武人俗吏乎年二十四始得朱子集注章句四经
太极图小学近思录诸书诵其言而惟其意叹曰人伦
日用之常天道性命之妙皆萃此书今入德有其门矣
进道有其途矣吾何独不可及前修踵武哉穷理以致
其知反躬以践其实动静云为一于持敬行之以刚健
居之以悠久日就月将俟其成功于潜齐之下自任益
重前习尽变不事浮末矣
卷十三 第 14a 页 WYG0451-0665a.png
岁甲寅司徒许文正公奉潜藩教来秦公往见之际其
道德之光闻其仁义之言于倾盖顷归心服曰世乌有
斯人之伦敬事犹师而司徒友之亦至分庭而行抗席
而坐一遇讲贯动穷日夕而所造益深平居讱于为言
丧中大夫绝口水浆五日丧葬用牲尽祛桑门惑世之
法为具不足称贷益之棺椁皆黄肠衣衾必缛疏衰餐
粥悲忧为疾杖始能起司徒会葬归语学者曰小子志
之旷时坠典夫夫特立而独能行之聚居六年司徒东
卷十三 第 14b 页 WYG0451-0665b.png
归丧妣夫人犹中大夫其疾益阽三辅士夫知由礼制
自致其亲者皆本之公
先是宣抚司行省欲以掌书记共议事禄之皆不能屈
至元七年诏司徒由国子祭酒拜中书左丞始与右丞
相安图共政日誉公贤丞相以闻十年遣使来诏疾不
能行十一年储皇下教中书汝如汉惠聘四皓者具聘
以来故丞相遣郎中张元智书致是命其冬下车京师
上遣国王和通劳其远来他日入见上问何乡先德为
卷十三 第 15a 页 WYG0451-0665c.png
谁从何师学子今有几无不周悉明年月正元日之翼
日等共议权以新仪木表与旧仪所测相较得今岁冬
至晷景及日躔所在与列舍分度之差大都北极之高
下昼夜刻长短参以古制创立新法推算成辛巳历虽
或未精然比之前改历者附会历元更立日法全踵故习
顾亦无愧然必每岁测验修改积二三十年庶尽其法
可使如三代日官世守其职测验恒久无改岁之事矣
又合朔历曰日行历四时一周谓之一岁月踰一周天
卷十三 第 15b 页 WYG0451-0665d.png
复与日合谓之一月言一月之始日月相合故谓合朔
自秦废历纪汉太初止用平朔法大小相间或有二大
者故日食多在晦日或二日测验时刻亦鲜中宋何承
天测验四十馀年进元嘉历始以月行迟速定小馀以
正朔望使食必在朔名定朔法三大二小时以异旧罢
之梁虞𠠎造大同历隋刘孝孙造皇极历皆用定朔为
时所阻唐傅仁均造戊寅历定朔始得行贞观十九年
四月频大人皆异之竟改从平朔李淳风造麟德历虽
卷十三 第 16a 页 WYG0451-0666a.png
用平朔遇四大则避人言以平朔问之又希合当世为
进朔法使无元日之食至一行造大衍历谓天事诚密
四大二小何伤诚为确论然亦循常不改臣等更造新
历一依前贤定论推算皆改从实今十九年历自八月
后四月并大实日月合朔之朔也是日方列跪未读奏
上御香殿以大师南伐使久不至方念之深欲筮之时
以日者待诏公车百十为辈独以命公盖以其道德素
著可交神明者其言颇秘
卷十三 第 16b 页 WYG0451-0666b.png
侍读徒单公履请设士之科诏先少师文献公司徒窦
文正公与公杂议公上奏曰三代以德行六艺宾兴贤
能汉举孝廉兼策经术魏晋尚文辞而经术犹未之遗
隋炀始专赋诗唐因之使自投牒贡举之法遂废虽有
明经止于记诵宋神宗始试经义亦令典矣哲宗复赋
诗辽金循习将救斯弊惟知明诏尝曰士不治经学孔
孟之道日为赋诗空文斯言足立万世治安之本今欲
取士宜敕有司举有行检通经史之士使无投牒自贱
卷十三 第 17a 页 WYG0451-0666c.png
试以五经四书大小义史论时务策夫既从事实学则
士风淳朴民俗趋厚国家得致治之才矣奏入上善之
丞相每咨世务倚以自毗会其北征公遂请毕男婚而
归
十六年诏安西王相敦遣赴都九月入见诏于太史院
改历十七年十二月副枢领太史易数太史衡及公等
上改历奏曰臣等遍考自汉以来历书四十馀家精思
推算昼夜测验旧仪难用而新者未备故日行盈缩月
卷十三 第 17b 页 WYG0451-0666d.png
行迟疾五行周天其详皆未精察四方亦未测验参考
诏赐鲁斋及公坐谕曰卿二老毋自劳谨教示诸人耳
四月授集贤学士兼太史院事
徵士萧㪺志其墓曰朱文公集周程夫子之大成其学
盛于江左北方之士闻而知者固有其人求能究圣贤
精微之蕴笃志于学真知实践主乎敬义表里一致以
躬行心得之馀私淑诸人继前修而开后觉粹然一出
乎正者惟司徒暨公呜呼诚知德不易之言哉
卷十三 第 18a 页 WYG0451-0667a.png
卷十三 第 18b 页 WYG0451-0667b.png
元名臣事略卷十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