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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定四库全书
弇山堂别集卷九十六
明 王世贞 撰
中官考七
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缜以乾清宫灾陈言一省内臣
以慰民望南京根本重地顷因织造供亿日增乞专任
守备内臣提督织染其新差提督太监等官宜照先年
事例通行取回一处驿递以苏民困应天府龙江驿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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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役浩繁钦差针工巾帽二局内官六员取占驿所夫
二百五十馀名亲下乡追取佣钱并提督织造太监吴
经成造乐器袍服左监丞林秀等行取驿递船只人夫
每月责官吏追纳佣钱及南京尚膳监管取鲥鱼内官
取占船只人夫共一百二十名占用所夫二百九十七
名前任该所大使李臻李俊俱为追逼缢死妻子流离
怨声载道乞敇兵部尽行禁止庶穷民少苏不听
蒙古小王子连营数十近宣大边欲寇天城阳和又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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遣万骑入怀安总制都御史丛兰以闻命太监张永总
制提督宣府大同延绥等处军务都督白玉挂印充总
兵官与兰恊同行事发京营官军二万人以署都督佥
事昌佐署都指挥姜义充左右恭将统之又𤼵宣府京
营诸军凡六千二百四十人命太监张忠监督而以都
督温恭充副总兵千总官湛臣宋赟充左右参将统之
俱听永节制兰居中调度各镇巡等官恊谋战守仍调
延绥游奇兵马备大同偏头关应援居庸紫荆等关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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蓟州密云各提督镇巡等官严兵防禦永因请凡军前
机务悉听便宜从事违者先处以军法然后奏闻且请
给勘合三百道银牌五百面䌽鞋五百疋以赏有功许
之
太监张忠初受命监督军务听总制官节制既而忠奏
欲事权与永敌不受节制相持久之诏不许惟符验旗
牌准如例给之
丁丑赏从征宣大京营官军二万人及总督军务太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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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永监督太监张忠总兵官白玉副总兵温恭参将昌
佐姜义湛臣宋赟等名下参随并京边军银人二两永
等奏带参随多者四五百人少亦不下一二百人乃因
赏军各为之请本兵司计者莫之敢违时边镇各急国
用空虚兵未出京坐费已十万矣
甲寅太监刘宁刘允徵皇庄子粒于通蓟河间傅白帖
下兵部索夫马廪饩兵部覆请皆许之时中官厮养出
无不给驿以私帖傅递兵部无敢违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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授太监张雄父千户锐为后府右都督母寇氏赠一品
夫人雄援太监高凤故父赠官例为锐陈情乞得超授
后府犹以支俸为疑兵部尚书陆完言雄忠谠勤诚受
知圣明加以禄养亦不为过诏令锐带俸朝参初雄为
后母所凌因自宫遂怨其父既贵犹不与之见同𩔖者
亟劝之雄立中堂垂帘杖其父二十既乃相抱而泣自
是遂至滥冒宠恩如此云
十年丁巳镇守宣大太监于喜部下军私乘操马总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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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却永杖之喜怒相争诟遂奏永专权自恣似为不轨
永辞任且自辩兵部请遣给事中刑部郎中各一人往
勘诏喜永受命镇守不能恊心济事乃以小忿讦奏本
当重治姑免勘喜降敕切责永调宁夏而以宁夏总兵
官潘浩代之
命司礼监太监刘允往乌斯藏赍送番贡等物时左右
近幸言西域番僧有能知三生者土人谓之活佛遂傅
旨查永乐宣德间邓成侯显奉使例遣允乘傅往迎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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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珠琲为幡幢黄金为七供赐法王金印袈裟及其徒
馈赐以钜万计内库黄金为之一匮敕允往返以十年
为期得便宜行事又所经路带盐茶之利亦数万计允
未发导行相续已至临清运船为之阻截入峡江舟大
难进易以𦩷𦪇相连二百馀里至成都有司先期除新
馆督造旬日而成日支官廪百石蔬菜银亦百两锦官
驿不足傍取近城数十驿供之又治入番物料估值银
二十万镇巡争之减为十三万取百工杂造遍于公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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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夜不休居岁馀始行率四川指挥千户十人甲士千
人俱西踰两月至其地番僧号佛子者恐中国诱害之
不肯出允部下人皆怒欲胁以威番人夜袭之夺其宝
货器械以去军职死者二人士卒数百人伤者半之允
乘良马匹仅免复至成都仍戒其部下讳言丧败事空
函驰奏乞归时上已登遐矣
大学士梁储等言近兵部手本为司礼监太监刘允诸
敕臣等切以内外官员钦奉敕内必备载所行事务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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允往四川未知何事无凭撰写既而礼部手本称奉旨
令允如永乐宣德年差邓成侯显等例往乌斯藏赍送
番贡而户部覆本内谓允奏带太监刘宗等八员锦衣
等卫官舍指挥同知韦禄等一百三十三员应付领给
口粮马匹车辆马快船只及应用通番物件令四川镇
巡三司听其便宜措置已又选差骁勇官二员往回护
送又给长芦见盐一万引两淮正课盐六万引变卖应
用俱欲载之敕内臣等愚昧备员辅导不敢不言西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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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夷人之教邪妄不经古先圣王之世未闻有此顾其
说流入中国浸淫已久未能遽革永乐宣德年间虽尝
有遣使之举我祖宗之意以天下初定时藉之以开导
愚迷镇服夷狄非真信其教而崇奉之也承平之后累
朝列圣止是因其年例遣人朝贡厚赐赏赉答其勤劬
未尝经辱命使远涉夷境陛下今遣内侍近臣往送番
供朝野闻之相顾骇愕以为不应有此轻举而允奏讨
盐引数万动拨马快船至于百只又欲听其便宜处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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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物差拨官军护送等项于法于例俱非所宜盖开中
盐引本为供边今兵革未宁三边粮草缺乏帑藏空虚
缓急接济惟此一策且各运司盐课俱开中尽绝若许
其带盐不过收买私盐发卖射利乘机夹带之弊不知
几何盐法为之大坏边方何以仰给况京储岁运与营
建大木并在里河议者犹恐不能疏通若添此等盐船
往来其间挟势骚扰不止地方受害而粮运大木二事
亦为阻滞且四川大盗初息民困未苏所奏便宜措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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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物在官已无积蓄未免科派军民民穷盗起将来之
变殆不可测况自天全招讨司出境涉历数万里之程
动经数年方达乌斯藏地方今所带官军人役数多沿
途俱是化外非有驿傅供给人马刍粮俱驮载而行所
费钜万难以逆料途间倘有不给不知何以为处又闻
番地多与王达子相邻时剽掠为患使臣所至万一被
其突出有所伤害亏中国之体纳外夷之侮不可不虑
夫以无益之事而妨至要之务且贻意外之虞举朝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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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其不可此臣等不能已于言也允受命远出番境利
害切身又非得已臣等深见事势之难所下敕书未敢
撰写伏望皇上慎重国体悯恤民穷收回成命不必差
官番供等物就令朝贡使臣赍回则礼度不失事体无
碍而圣德益光治功无累矣不听
十一年南京六科给事中孙懋等言顷闻御史张经巡
按直𨽻劾奏镇守太监于喜而反为喜所诬宁波知府
翟唐勘部民王臣不法又为市舶太监翟瑶所搆经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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俱奉旨逮治臣窃惜之夫喜故违敕旨轻举烧荒损折
官军其罪大矣陛下置喜不问而独怒经王臣为翟瑶
用事诈取民财奸淫妇女其为民害甚矣陛下为臣而
独责唐诚恐自今人人以经唐为戒日事诡随所谓宁
忤天子不敢忤权臣宁负公朝不敢负私室者陛下何
利哉乞特敕法司从公勘实果如臣言即宥经唐还其
故秩仍将喜等明正其罪以为欺罔之戒疏入不报
南京吏科给事中孙懋等言织造太监史宣奏管闸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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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王銮沛县知县胡守约俱下之诏狱南都初闻意銮
与守约必有稽迟御用重情继闻宣在途酗酒作威肆
行凶恶所过州县纵令家丁索赂折乾多或百两且声
言上赐之皇棍听挞死官吏勿问已威逼宿迁主簿孙
锦杖秦州船户孙富俱死矣宣所过邑里逃窜鸡犬不宁
迩者朝廷用御史王崧言定为禁例曳船夫上水不过
二十名下水不过八名违者许抚按等官奏闻重治此
旨甫下而宣首犯之銮守约复为所中伤远近闻者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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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沮气何禁令之足行耶乞将宣置之重典銮守约复
其原任不报
南京六科给事中徐文溥等言政刑者帝王驭世之具
也曩者陛下信任逆瑾播弄威福政刑大坏国势几危
天启圣心与民更始数年之间政化肃清太平复见夫
何明鉴未远怠心辄乘间者举动仍遵故辙如郡守所
与共理也则以翟瑶之诬而逮翟唐部属所以分理庶
务也则以刘琅之诬而逮王瑞之以史宣之诬而逮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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銮甚者巡按御史耳目所寄也则以刘琅于喜之诬而
逮施儒张经道路傅闻又谓镇守太监王堂以编画地
理图为名每县科银至二百两佥事韩邦奇按部止之
辄生嫌怨罗织陷狱果尔则又以镇守逮两司矣内外
臣工皆欲为国尽职耳乃以贵幸之言动加刑谴旗校
络绎于天下缙绅骈首于狴犴远近震骇上下屏气是
亦瑾之为矣向以一瑾乱政于内今以数瑾纵横于外
民怨且作陛下思之能不寒心伏惟陛下惩目前之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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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意外之虞割塞私爱大明政刑即如人言乞将王堂
并韩邦奇下之法司参对公问使天下谓陛下之不私
于贵幸也若史宣者已蒙究治天下称快矣其刘琅于
喜翟瑶等罪恶请通行查革革退閒住仍敕谕南京守
备并各处镇守等官务加修饬毋得仿效流毒地方官
员有罪即下法司治之毋令旗校惊动天下庶几刑政
平而人心悦天意顺矣不报
初镇守河南太监廖堂附逆瑾势假以进贡无名之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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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出其后继之者率以为常于是河南巡抚都御史李
充嗣言近时镇守太监进贡有古铜器窑变盆黄鹰锦
鸡猎犬羔羊皮之𩔖皆假名科敛自为取财之计此外
又有拜见银须知银图本银税课司银出办桩草银扣
除驿傅银马价银甲首夫银快手月钱银河夫歇役银
动以数十万计而左右用事之人私于下属卖马卖布
卖纸卖纱卖铺陈又于沿河抽索客货其弊甚多乞行
禁止以苏民困诏进贡如旧其下人科取者禁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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勒浙江按察使佥事韩邦奇为民初镇守太监王堂采
办土产鲜品进贡邦奇奏言不便宜停止又轻堂凡事
不以关白堂积忿遂奏其沮格上供欲沽美名而使怨
归朝廷为不敬且僣用乘轿用刑酷刻皆违法诏逮至
锦衣狱拷讯邦奇不服令复鞫治之寻送法司拟赎杖
还职有旨特黜为民既而给事中王爌御史王柏等皆
言邦奇禁奸戢暴甚得宪体不宜以小过弃请如原拟
不听时各处镇守妄作威福每诬奏人辄赂权倖者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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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故凡遭搆陷无得免者先是凤阳奉侍皇陵太监郭
旺监丞秦宗往白塔寿春等王坟所怒中卫指挥霍璋
不迎令家奴殴之至死事闻命刑部郎中萧海往会巡
抚等官勘问海等还奏皇陵内臣与该卫素无统属即
坐以威力主使律但其事体重大且关系内臣非臣所
宜专擅宜令三法司并科道官会议定罪于是刑科都
给事中王爌等劾海奉命为勘官不能依律直断乃辗
转迁就持两可之说实为旺等开侥倖之路以脱已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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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忠朝廷者事下都察院议请再勘讯并逮旺宗得旨
事已明不必再勘宗当重治姑从轻降二级旺革管事
俱令守皇城
十二年给事中任忠言臣奉使陕西傅闻有张太监者
来办进贡诸物陕西北邻边境西接番戎地瘠早寒民
多穴居野处衣皮哺藿无他生计顷因北敌入寇沿边
之民耕牧尽废腹里未遭杀掠者仅三四府又以调集
士马日费刍粮千里转输亦皆疲敝况春夏亢阳麰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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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熟继以霜雪苗稼尽死流离逃窜十室九空去岁取
黄羊皮及织造龙衣费辄数万今太监复至催督峻急
窃恐民不堪命矣夫鸟穷则啄兽穷则攫今外有交侵
之虏设若内有不逞之民乘衅而起虽有智者岂能善
后伏望收回成命以固邦本不报
已卯南京进贡太监康灌少监王钊等以进贡至天津
卫索夫价二百三十两有奇灌又捽缚指挥刘良容辱
之巡按御史万镃以闻诏南京守备衙门逮问至是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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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黄伟等奏灌钊为下所蔽且谓天津卫都指挥贺勇
及良分外折送夫价亦宜并逮都察院议覆夫价出于
威逼非勇等罪仍命俱免究第戒今后进贡不许扰害
地方违者重治
工部言太监等官病故成化弘治间造坟安葬给银不
过五十两若建享堂碑亭者百无一二自正德以来奉
特旨造建者无月无之率给银五百两本部俱于别料
料价银内借用今已借过三万二千四百八十馀两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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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玺刘宣两人者尚无从措办今后有乞葬者请令司
礼监会礼工二部查历年深浅勤劳有无分别等第奏
请不许一槩妄乞其工料夫价银亦宜分派天下得旨
以后宜斟酌行既而为太监徐通治葬复如前例竟无
所裁减云
丁酉六科都给事中汪玄锡等言镇守湖广太监杜甫
假郴桂流贼为名奏乞巡历地方兵部谓不可行陛下
特允所请不知甫何以得此况湖广困穷已极始以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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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韩福之科敛继以剧贼刘七之扰攘今水旱交作猺
獞窃发采木之役征调之费譬如人身百病精血已竭
饮以善药犹恐不保况众毒攻之乎且甫在镇一年迹
其所行不过牟利自殖无补分毫今使出巡有司馈遗
仆从骚扰仓卒生变则楚之可忧不独猺獞而已易曰
履霜坚冰至他日倘怀不轨假名托义以窃兵柄如汉
唐叔世之为者亦将许之乎馀十三省皆有镇守亦有
盗贼诚恐旬月之内皆援甫例奏牍纷至是甫不独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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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又将祸天下矣先朝虽添设镇守等官未尝许其
巡历惟逆瑾擅政乃许接受民词瑾之败诛孽亦坐此
甫可不知所惩乎伏望念祖宗之成宪恤百姓之困穷
停罢敕书仍治甫欺诈之罪以戒不忠十三道御史陈
良玉等亦言甫欲巡历弭盗岂知官吏馈遗里胥供张
科敛百出适促之为盗也昔太监廖堂在河南违制听
讼考察官吏而河南盗起流毒至今今甫又欲违制巡
历则湖广之祸殆未可知陛下姑顺一人而大咈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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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情臣所未喻也疏入俱不报
十三年赐镇守浙江太监王堂生祠额并护敕先是太
监刘璟讽杭民为己请建生祠既许之堂袭璟故智复
讽杭民以请且盛陈在浙有靖盗安民功下礼部覆奏
以见任立碑律令所禁不可诏特许之堂既得请乃择
西山胜地大兴土木与璟祠相望民居古墓多罹毁掘
者嘉靖初祠皆没官杭人快之
巡按江西监察御史范辂疏言御马监太监毕真先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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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瑾在天津打鲜藉瑾声威吞噬无厌往来徐扬之间
科敛民财以数十万计民皆衔入骨髓后因瑾败再营
广东市舶又营山东镇守今复起镇守江西到任之初
擅作威福人人自危迹其所为视瑾尤甚及今不为之
处将来地方之变有不忍言者臣谨条具真贪酷不法
一十五事上闻伏乞将真取回閒住疏入不报
大学士梁储等言各处镇守守备内官其当行事务旧
有定规祖宗累朝敇谕彼此不同盖亦各有深意不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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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改近守备凤阳太监丘得奏欲改换敕书臣等按旧
敕凤阳守备之设止令奉侍皇陵兼管皇城并防护高
墙庶人及操练中都留守司八卫一所军马至正德二
年姑令兼管庐淮扬三府徐滁和三州督捕盗贼事宁
之日具奏定夺至五年查革刘瑾弊政而有司失于具
奏未曾改正今得辄为此奏奉旨凡一应事务俱令关
白守备斟酌施行且令臣等改撰敕顾事干国体臣等
不敢顺旨曲从伏望特寝所奏无令各处守臣比例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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扰以贻民患又延绥宁夏大同宣府等处切临边境比
之山西腹里地方事体亦自不同太监刘祥马锡许金
颜大经所领敕亦乞仍旧为宜伏惟圣明鉴纳得旨俱
如山西例撰敕与之
湖广盐商船例赴武昌府挂号纳银贮库以资军饷至
是镇守太监杜甫以修公署援前镇守王润赵荣例奏
借且为进贡费下户部议事在有司则取于商者不敢
为暴用于官者不敢行私官民两便怨詈不兴若移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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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守非惟无补经费抑且有害盐商不可许诏仍借甫
令从轻徵收待二三年后以闻盖明知其为害而莫之
能禁也
以应州功升荫锦衣卫指挥使秦玉为都督同知指挥
同知魏天祥温得为都督佥事指挥使于福为都指挥
使指挥同知周暹正千户李钦为都指挥同知副千户
张祥为都指挥佥事署指挥佥事正千户苏荣为指挥
使署正千户马祥为署指挥使舍人张俊韩盛聪刘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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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胜萧迪谷柯蒋锶张奇宁玺为正千户陈钊为百户
天祥等十五人皆太监魏彬张永赵林苏进马英张忠
萧敬谷大用蒋贵张淮秦文温祥李英于经周昂弟侄
而宁玺冒赖义姓陈钊为佛保家僮韩盛聪刘栋为韦
霦张钦表侄杨胜为张锐表兄也凡荫序未有如是之
滥者既而天祥等复自叙其功乞改正重升于是复升
玉为右都督得天祥俱都督同知信署都指挥同知荣
都指挥佥事祥署都指挥佥事迪玺奇俱指挥佥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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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内官监太监刘养等以缺物料请差本监官二员
往湖广浙江抽分厂会工部主事中半抽分得旨以
广往湖广马俊往浙江工部因奏抽分厂竹木等料俱
送清江卫河二提举司成造粮船及备器皿厂供器皿
之用比年流贼猖獗焚燬粮船几二千艘补造至今未
完而上供器皿工价亦多逋欠他若赏赉朝贡番夷衣
服丝段动辄数万皆需抽分所入者补还况今湖广浙
江诸处连岁饥馑民人逃亡正供赋税尚望蠲免伏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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轸念民艰追寝前命如本监急缺物料臣等别为计处
不听
戊辰降徐州兵备副使余祐为广西南宁府同知徐州
知州樊准为云南宁州同知先是南京尚膳监奉御王
敬进鲜过徐州例外索折乾钱不得因与准及指挥王
良争诟良发其舟中私带硫黄诸违禁物敬诣祐求解
不应敬遂诬奏准良殴击之并祐俱逮至镇抚司鞫治
且命刑部从重拟罪当赎杖还职特旨各降二级调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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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边卫叙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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弇山堂别集卷九十六
